流浪啊流浪

流浪
流浪
样的人一生能遇到的寥寥,遇到了就是一生。文理科分班,我的个人战斗以失败告终,被理科的涟漪席卷而去,明知是自己瞎叛逆,还是些许不情不愿。被朋友护送进陌生的教室里,随意选了个空座位坐下,开始打量即将陪我度过我高中余生的各位,五味杂陈。看琴独自坐在前面,我说叫她过来和我拼个桌。感觉自己都不记得她当初的长相,总之是命运第一次将我们推近。我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要不是我死皮赖脸,我又会错过多少。陈醉的友情也是需要时间来熬的。琴是清淡如水的女子,偶尔欢腾。我们的起始也是自然而然铺开的,一起上课,一起下课,平平淡淡的聊天。我是话多的人,至少以前是,而琴是会把我说的屁话从开头听到结尾的人,甚至会把细节记住。她会听我唱不忍直视的歌,然后发好心地给我好评,这么多年也是委屈她了。静若瘫痪,动若癫痫,这么形容我我也无力辩解。在我强有力的影响下,她也开始愈演愈烈,自从她叫别人自己放个屁自己追着玩去后,我知道已经救不回了。我们越来越相似,我们越来越亲近。除了家人以外,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我也相信再也没有人会对我这么好。当时的自己经济观念有待提高的,偶尔莫名其妙就穷了,每每这时就会得到琴的救济,用她的钱吃饭、逛超市,然后向我妈卖弄,说以后不给生活费我也活得下去了。心里其实被猛烈地射了一箭,长长久久在那个位置。她家住得很近,每周她都要死回去。这个死字用得是极好的,就是这样不开心,死皮赖脸的舍不得。那时自己已经彻底对她产生了依赖,而心里不停小媳妇地想她都不陪陪我。是缺乏安全感的人,是听说以后会死会丢人现眼大哭不止的人,曾经所有的安心都放在她身上。现在在千里之外,我已经不拿安全感做文章,不拿敏感当借口,一个人默默强大,一个人慢慢接受。是那个少女教会我爱,陪伴我成长。我们的继续里总要有一个人更主动,在任意方面。初始一直都是她对我好的,而自己也早已习惯这样的付出,而会忽略本该有的回报。琴在假期远远乘车给我送来了吃的,那些夏天的片段我有些记得不是很清晰,至少大理的风狠狠地吹过我们。琴是纯良的,且百年不变。有些时候会心疼这样的女子,柔弱的,却是不停去顾及别人。在逼近高考的的日子里,所有人都是一心思扑在所谓的人生转折点上,敏感又波折,或许是胆子太小被吓到了,总是莫名其妙的病,一茬接一茬,每一次都是她陪伴我在班主任鄙视的眼光下走去学校,在洱海大风的洗礼下,走过民中小巷,去医馆打点滴,后来这就自然而然地演变成了,去小巷里吃东西,去医馆蹭网。在拥挤的时间里得以有丝丝游走的缝隙。而后来,我有在难过,琴高考砸了,去了不是想去的地方,遇见了不是期待的人。我没有足够努力,去照顾,去帮助。我在最美的时光遇见了你,我却担心我没有给你最好的时光。我们应该是经历了很多的,不然凭什么缅怀。好日子总是记得不清不楚,而苦难的片段却总是会信手拈来,超可怕,可人就是这样。我的脾气也就是琴能容忍了,以至于我死性不改。总是像个小孩妈妈不给糖吃死皮赖脸躺地上打滚一般无理取闹,而琴却总是一眼洞悉却又任由着去哄着我。那段不要脸的时光乐此不疲。当你还能任着性子去的时候,是最幸福的,因为你拥有那一份包容,那一份归属。而有些拥有却是昙花一现,那么热烈地享有的另外的友谊,开始得轰轰烈烈,结束也似戛然而止,都无从回味,只知道来过,不过我还是感激。在那些片刻里的彼此对待与疯狂,让我们以后也能轻声问好,断断续续地开着玩笑。我会轻声地问好,这是承诺也是肯定。那些年深情无限,足够去回味与泼散。我可以忍受千万人的指点、诽谤,却禁不住亲爱的人们的一句打抱不平。不停灌输给自己我很好的念想,却会因琴说不想说你哭也好,而瞬间决堤。我们的平淡里,也会累积矛盾、不满,堆积起来等到某个时刻爆发。琴是清寡的人,感觉不到她的在意,很多时候觉得或许自己只是一个对她而言还可以的朋友,觉得也许就是自己自娱自乐,显得尴尬而滑稽。越想越难过,在深夜打电话给另外的朋友,哭得声嘶力竭,感觉死了爹死了娘一般,而这些是她不知道的。约着去我家里的聚餐,她缺席,我一通一通地打电话,一直等一直等,始终未见踪影;她爷爷去世,我每天发短信,而生病住院的一周里一直握着手机,想着要在第一时间接起她的电话,屏幕却一直没有亮起来过,这些都是她不知道的。于是,我们开始走散,一长段时间里,我们各走各的,各做各的,偶尔交集。没有人主动做些什么来彼此安慰,像是注定了接受一般。在一起久了,我们都需要去整理,除去疑虑,除去繁琐,如果理得清我们应该还能在一起。后来我们重新形影不离,却对这事闭口不提。毕竟相遇一场,不要让让彼此带着伤。我们有足够多的事情去后悔,我们仍有足够多时间去改变、去补偿。从高考考场一出来,很多东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匆匆道别,各自奔逃。那一天定是我最难过的一天,我只是羞于开口。妈妈说她有好多事,然后问我需不需要陪伴,只好苦笑,我怎么好意思任性呢。说好那晚陪我的,最后琴也回了家。一个人在酒店完全虚脱,就一直坐在床上,到很晚很晚,开始打电话,却觉得人情淡薄,在特定的场合,人际关系在想法里是如此渗人。那天对着法制讲坛哭得稀里哗啦,甚至想着以后我就要这样爹不疼妈不爱没朋友的一天一天死去,就差写遗书了,又怕没有要读的人。我就是这么认真的搞笑了一回,最后还是屁颠屁颠地收拾东西回家了。可是不该是这样的,我一直觉得。那一年夏天没有留下足够多的东西,没有疯狂地放肆,甚至没有随意地游走,像是突然间断掉的一段时间,每每想起都会局促。我希望我们有机会一起出发,去哪都好。我们在彼此的千里之外,我们在彼此的咫尺之间。都是陌生的城,各自开始全新的生活,我认识了更多的人,琴也一样,却使得我们越发紧密。琴不是什么情感充沛的人,却因为对我的思念而哭。而自己却无法陪伴她轻牵她的手,说一些温情的话,只是遥远的话语,仍期待能给她消褪些她的哀戚。她给我遥远的寄了礼物与长长的信,而我给她记的东西都不翼而飞了,那样迫切的心意不见了。是时候摆出一副承担的样子,很多不曾在意的细节与人物,此时才明白错失的恍惚,而使得一切情真意切起来。距离真的是个好东西,我们都值得被美化。我尽量把它书写得温暖而浪漫,在寒冷的冬天,在圣诞即将到来之际,将它作为礼物送予她,虽然我不在她身边,仍然希望她感受到暖意,也能令她微笑。今天我醒来的时候甚是想她。不安的时候,悲戚的时候,孤单的时候,尴尬的时候,想起她都会好一点,陪伴是最长情的表白,一起老去,厚颜无耻也无所谓。这样我就可以放肆地流浪啊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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