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生活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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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经常听广播，FM107。我很喜欢广播里说的——每天游走在密集的公路网络，感受车轮律动的节奏。这是FM107的宣传语。
　　我想这是上班族们的生活轮回。
　　我不知道如果让我来宣传我自己现在的状态我该怎么说。
　　语文老师经常教我们怎样的仿写句子，尽管我仿得乱七八糟但是我依然能清晰的仿照出一句像FM107宣传语这样的自我宣传语。
　　“每天神游在繁杂的知识网络，感受学习无形的压力。”
　　这也许是我的生活轮回。
　　是这样吗？我总感觉这话有些叛逆被老师看到会面临“杀头”的风险，但我依然不依不饶的写出来了。
　　我记得政治练习上经常问我们：青春期的孩子不爱按照父母的安排做事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记得正确答案是——自我意识增强了。
　　我感觉我就像练习中的那个青春期的孩子，越来越像了。
　　那么——我真的是，自我意识增强了吗？
　　<2>麻木
　　在学校的人都是麻木。
　　每天像似被设定好的机器人一般。
　　早上6点多固定是听到一遍又一遍的铃声固定是懒洋洋地爬起来。固定是以慵懒的姿态慢悠悠地洗漱完以无所谓的态势看了看时钟上模糊不清的数字，恍惚间搂搂眼睛发现时间早已在7那儿晃悠晃悠了。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一片吃得有些腻了的面包，“擦”的一声背起了沉重的书包，在书包在肩上摇摇晃晃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像一个生了重病却还挑着几百斤的木材的老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慌慌张张地奔向学校，整个人头晕脑胀地，起床时睡意朦胧的感觉总不能烟消云散。
　　奔跑的时候总会听到有一些年轻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看这样可悲的孩子，就是在赶去学校的。刚开始听感觉的确很悲哀，听多了发现自己就是这样的悲哀，无形的循环中渐渐地习惯了。
　　冲进大门的那一刻感觉如释重负，身上的重担好像瞬间被无情的甩掉了。自己慢慢的走在从校门到班级的路上。
　　铃声就像上帝一般主宰着我们的生活。
　　下课的时候经常会听到这样的声音：“啊呀打铃了又要上课了。”“哎呀终于下课啦。”
　　一天就这么麻木的跟随着铃声的脚步走过了。
　　我就像遥控汽车，而学校是遥控器。
　　谁都知道，遥控汽车的麻木。
　　<3>上课
　　上课的时候，我坐在后排。
　　我很喜欢我的这个位置，边上是一块很大的窗户，从窗户看出去，可以看到一群活泼可爱的一年级小朋友正在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前面的“老鹰”显得有些笨重，在威武雄壮的“母鸡”面前，显得有些无能为力。“老鹰”似乎想运用战术，先是往左边做样子地跑了两步，然后奋力地向右边冲去。可是那只“母鸡”似乎不吃这套，静静的站在那，看着他左右乱跑，待“老鹰”冲刺的时候，狠狠地冲过去，把“老鹰”抱在怀里。
　　我不知道老鹰向左虚晃一招的时候母鸡是不是在发呆，但我觉得这一幕很有意思，忍不住“嘻嘻”的笑出来。
　　有时候老师讲的课太无聊，絮絮叨叨不知所云。
　　很多事情都是矛盾的。
　　老师曾经悄悄地告诉我们不考的东西我们就不学，可是我发现很多我们学的都没有考。我们总是很可怜的学了一整个学期之后发现，自己绞尽脑汁背会的那些天文数字居然一点儿也没有出现在考卷上。
　　上课的时候，老师总是费尽心思的劝我们听课，可是我们好像有无数个不听课的理由。我曾经听到一个对话——
　　“我们为什么上课要认真听讲啊？”
　　“老师说上课认真听才能考好。”
　　“我不这么想啊，你看看前几天考的那场试，有好多都是课上没讲过的呢。还有隔壁班的那学霸，上课都在玩。”
　　“呃......这个嘛？”
　　我听到这段对话的时候我变得有些深沉。我倚靠在墙角，静静的思考——上课到底有没有用呢？我习惯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变得深沉而冷漠，于是我的朋友在了解情况后劝我说，你啊，你与其在这苦想，还不如去实验一下呢。
　　我觉得朋友的提示挺好的，于是我狠狠的把窗“砰”的一声关上了，尘封着的窗帘布被我“刷”的一声拉开了，一瞬间依附在窗帘布上的灰尘扑面而来，落户在脸上，身上，还有那洁白的校服上。
　　我开始向好学生迈进。
　　上课直勾勾地盯着老师那精致的面孔，入神的想着那些飘游在云端的知识。
　　我很庆幸我居然坚持下来了，一学期后，我很成功的证明了，上课认真听讲着实是有用的。
　　<4>
　　我们总会面临这样一个问题。
　　中午时候书包要不要背回家？
　　我观察了很久，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把书包丢在学校教室自己的座位上，双手空空的就向家一路狂奔。
　　而我是一个特例。每天中午都要装上大包小包各式各样的物品背着行囊似的大书包回家。路上有很多人看到我，都用着异常奇怪的眼神。
　　我仿佛听到他们对我说，哎呦你个神经病，中午还要背书包。
　　对此我深感无奈。
　　我坐在街边的长椅上，自己问自己。
　　“你为什么中午要背书包回家啊？”
　　......
　　紧接着的是一段无声无息的沉默。
　　中午放学的时候我总会看着一堆的物品想着，这个中午或许有用，这个好像也有用。我的书包就是被一个又一个疑似有用的东西占得满满的。当我想着中午肯定没有更多有用的东西的时候，抽屉里也没有更多可以思索的东西了。
　　忘了是什么时候中午一个半小时左右的时间被老师缩短成50分钟不到。但我仍然清晰的记得，每一天的中午不论时间的多少，我依然是那个在桌前思索着有用没用然后把所有东西都装进背包的孩子。
　　那个好像患上了强迫症的孩子。
　　坐在街边的我好无奈。
　　后来我很兴奋的发现还有一个和我同命相连的孩子。他叫恒林，应该是我在男生中最好的朋友之一了。他和我一样，每天中午背着一个鼓囊囊的书包来来回回像一个在城市里匆匆行走的旅人。
　　我们经常一起并肩走着回家。
　　我的书包比他的还大。
　　我们差不多高，要不是穿着校服，或许没有人会知道我们是学生，或许没有人不把我们当成一对旅友。
　　悲哀而可怜的两个人。
　　<5>
　　“慌慌张张匆匆忙忙，为何生活总是这样？”
　　郝云在《活着》这首歌中这样唱。
　　或许这句歌词就是那些成绩平平却努力上进的孩子的心声吧。他们很辛苦的在为着一张张白纸黑字的成绩单在作业堆里埋头苦干，日至深夜方休。
　　<6>
　　“难道说我的理想，就是这样度过一生的时光。”
　　郝云在《活着》中这样唱。
　　或许这句歌词就是那些追梦路上遇到困难和险阻的孩子的心声吧。现在社会上，成功需要经历的不仅是努力了，需要经历的还有一次次的困境，被人一次次的白眼，别人一次次的不屑一顾。或许所有追梦的孩子都是这样，一次次被挡又一次次的站起来，一次次的泄气又在一次次的激励中一次次的站起来。
　　<7>
　　“不卑不亢不慌不忙，也许生活应该这样。”
　　郝云在《活着》中这样唱。
　　或许这句歌词就是那些年少轻狂的孩子的心声吧。他们每天和一群黑社会在一起勾肩搭背，渐渐地开始享受霸道的生活，不卑不亢，不慌不忙。他们所理解的生活，或许像别人说的——花天酒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凡事以“弃文从武”来解决。
　　<8>
　　“难道说六十岁以后，再去寻找我想要的自由？”
　　郝云在《活着》中这样唱。
　　或许这句歌词就是那些渴望自由的孩子的心声吧。他们对自由有着无限的憧憬，曾有人告诉过我，自由就是天堂。
　　说的好像也没错。
　　<9>
　　晚上很压抑的写着作业，想着我下一篇散文该是什么了。书本凌乱的在我的书桌上躺着，时间一点点的少去，书架上的好书我已经好久没动过了，父母反正书柜里的老书上面，已经满是灰尘。
　　我翻了翻记满作业的小本子，看了看那些占满我青春的事情。
　　放学回家总是匆匆忙忙，转过每一个路口时总想要再一次回头，看一看刚才走过的风景。那种好像陈旧的记忆总有一丝沧桑和悲凉。这时候我感觉自己已经走到另一个世界的入口，然后回过头去，看看曾经走过的世界，到底有多美。
　　吃饭的时候不在细嚼慢咽，而是像穿行在高速上的劳斯莱斯一样迅猛。而且迅猛的吓人。我在思考怎样提升吃饭的速度，怎样不再让家人担心我一个多小时的吃饭时间的时候已经离我很远了，那个时候的我只有5,6岁。那时的我面对眼前大碗的米饭和大盘的青菜可以静静地坐下来，慢慢的品味，虽然当时品味出了什么我早已忘记或是说根本没品味出什么，但细嚼慢咽总归是好的。
　　可现在的我只能一个人默默地哀伤。
　　我总在思考着如何让吃饭速度慢一点，再慢一点。这个时候的我13,14岁。小的时候总是等到家人都吃好了等的不耐烦了的时候我才慢腾腾的吃了半碗。而现在呢，家人还没吃到半碗呢，我就以“饿狼扑食”之势“刷刷”的吃得干干净净。
　　曾经有一次家人斥责我。
　　我的辩解自己都觉得无奈——早餐吃得快呢是因为要上学，中午吃得快呢是因为要看书，晚上吃得快呢就是因为要写作业。
　　当时没看清楚家人的脸，还不知廉耻的总结了一句，反正都是为了学习。
　　我无数次想改变现在这样乱七八糟不健康的生活方式，可我就奇怪了，为什么学习就有这么大的魅力改变我“慢”的习惯而我就没有呢。
　　我害怕的伤心着，吃饭像一辆跑车，小的时候是拖拉机，现在是劳斯拉斯亦或是兰博基尼。
　　<10>考试
　　每年都有两次大考，无数次的小考。
　　小考时候，最合适用杨坤的《无所谓》来表达：无所谓，无所谓，原谅这世间所有的不对。无所谓，我无所谓！何必让自己，痛苦的轮回？
　　持着“无所谓”的态度，成绩出来之后乞求家人“原谅这世间所有的不对”，临考时告诉自己“何必让自己，痛苦的轮回？”让后再一次“无所谓”。
　　就是这么的有意思，所以老师总是边改我们的卷子边感叹，写的什么乱起八糟的啊！我们就低着头，该干嘛就干嘛，一群人在看漫画书，而我也不忙着复习，就是悠悠闲闲的看散文——一幅惬意的景象。
　　如果把考场上的自己想象成21岁，现在的自己想象成20岁，两次大考的状态总是可以用杨坤的《今夜二十岁》来形容：
　　考试前伤心的哭泣“有些疯狂只能属于二十岁”逾期不理；不住的乞求着“有些疑问只能留在二十岁”；复习的时候茫茫然的“不管缺什么，只知道不要什么。”；总是和书本孤孤单单的不知道从何下手总是“有些寂寞只能属于二十岁”。
　　考试的时候总是怨恨考卷“还不曾拥有，就能不断给。”把还没有学过的知识不断地出现在题目上；抄答案的时候胆战心惊“一场误会接着一个约会”；考完一场之后自我安慰一下“遗憾只因为，错过了错的机会，宁可做得不对也不后悔”，想着即使有做错也不后悔，但静下来发现内心无法平静；考完试和一群同样持着错误答案的朋友们对答案的时候总是“受了伤而不识愁的滋味”；考完试自言自语“永远记得那时候的泪水”。
　　发到试卷的时候总是埋怨老师改的太绝对，像对待感情一样”可爱和恨又如此绝对“；松懈下来的自己总是“永远羡慕那时候的泪水”；当老师告诉我们要拿个好成绩去过一个好年而又看到自己的成绩单上不堪入目的分数的时候我们总是安慰自己“不留一点伤疤就不够完美”。
　　我发现我喜欢的坤哥（杨坤）越来越万能了，不仅可以代表小考还能代表大考。
　　当我有这一发现的时候我终于露出了明媚的笑容——这事好极了。
　　老师说的最贴切的一句话就是开学的时候告诉我们的：你们这些人，一个假期过去了，心都野了，都收不回来了！都不放在学习上了！你们这些人啊！以后要给你们多布置作业了！”
　　老师们小时候如何玩耍的经历他们自己或许忘了呢。
　　<11>
　　寒假的时候我们总是唱着徐良的《考试什么的都去死吧》还有本兮的《未成年》之类比较叛逆的歌曲，痛痛快快的爽一下。
　　我曾经试着在上学的时候听徐良的《考试什么的都去死吧》和本兮的《未成年》，结果我听到一半就“啪啪啪”地把作业丢到一边，停顿了好一会。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听这样叛逆的歌曲也是会入迷的。
　　<12>
　　生活就是这么循环着。
　　对生活的感觉也是这么循环着。
　　每一年的每一天，我们都麻木的上课然后写作业，放假然后还是写作业。
　　不停不停的循环着，麻木的循环着，经历过一代代的人。
　　曾经说学习是每一个人必须经历的过程，有人悄悄地告诉我，很多人其实也就是像机器一样走了一遍流程而已。
　　罢了。
　　《河中石兽》中有一句——如是再啮，石又再转。转转不已。我觉得我们的生活被时间分割成了好几个的阶段。他就像石头一样，被时间不停的“啮转”，不论是孩童时代，学生时代还是工作时代亦或是暮年时候，生活都是这样，转转不已。
　　还没住校的学生时代就这样流动着。它还没找到终点。
　　或许到住校的时候，我还能写出更好的生活轮回呢。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