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哪一年开始不交公粮)

老安徽人肯定经历过的事,你还记得几件

市一医院值得你打call
  有人说,如果你想要什么,就一直去想,那么结局定当令人欣喜,而过程,无论是漫长还是艰辛,都可以忽略不计

  于是,我信了,我也做了……

  那一年,我二十三岁;我结婚了,她是一个善良文静的女孩,我喜欢她的可爱含笑,喜欢她的温柔言语,我性格倔强,脾气傲慢,结婚的前夕,我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我想以后,我对她的好,一定要胜过自己;那天,她问我,你爱我吗?我说,爱是死结,我会用一生来解

  那一年,我二十五岁;依然记得结婚前她说喜欢旅游,那个时侯,我没答应她,承诺如果碰到了变化,就一文不值了,我已经辞职,准备和她去游玩一番,去江南看烟雨,去中原看名山,去厦门看大海,重要的是,要去新疆,她有很多亲人在那边,我要陪着她,去完成他的心愿,在新疆的黄昏,只有我们两个,我背着他,走在小道上,她说,和我在一起真的很幸福,我笑着说,你该减肥了

  那一年,我二十七岁;我们有了孩子,我喜欢女儿,因为女儿长大了会疼爹,她笑着说我太自私,其实我更希望女儿长大了能多爱妈妈一点,这样,她就不会心情不好,不会在以后的更年期里喝静心,毕竟,那是在花我的钱;在女儿咿呀学语期间,她教女儿说的第一句话,是喊爸爸

  那一年,我三十岁;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理想,但机遇一直与我擦肩,男人三十而立,我没立,她说没关系,立或者不立,都不必强求,一家人能在一起吃饭说话,就是最好的“立”,我笑的很勉强,她的安慰,给了我动力,给了我坚持与稳重,我的理想完成了一半,酒店开张那天晚上,我请了我最好的两个朋友,一直喝着聊到了天明,我们都哭了;那天晚上,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我,紧紧的

  那一年,我三十三岁;我们买了车,车不贵,但开着能跑,我置心清净,一直不喜欢旅游,但这一次,又破例了,我要带着她,还有父母和女儿,去痛快的游玩一段时间,去哪都可以,去哪都开心,父母对她一直很好,连我,都要感到羡慕;回来的路上,我看着他们说笑,悄然发现,岁月已在父母的头上,种下了白发,莫名的酸楚,看了看远处的飘云与绿灯,驶向前去

  那一年,我四十岁;女儿上了初中,有一天,她突然问我,马克思的胡子长,还是恩格斯的胡子长,我笑着,抚摸着她的头,对她说,其实,圣诞老人的胡子最长,她喜欢画画,学习文化课期间,我送她去画室进修,喜欢什么,就去做什么,无论最终能得到什么,但起码过程是开心的;小时候,事与愿违,我走了最不喜欢的路,不能让她重蹈覆辙,决不

  那一年,我四十七岁;店里,我们一起在绣十字绣,朋友笑着说我们返大还童了,年轻的时候,她很喜欢绣些东西,我不会,她就教我,我脑子笨,总是绣错,她就会推我一把,说我真笨,我就站起来,倒了杯水,放了些苦丁,给她喝,虽然她不喜欢,但谁让她说我笨来着;我递给朋友一杯酒,碰了一下,没说话,一起干了,我们认识了三十年,彼此了解,时光的流逝,只能更加坚固我们之间的友谊,那是永恒的,并且亘古不变

  那一年,我五十岁;女儿恋爱了,是外地的一个小伙子,她对女儿说,只要你幸福快乐,再远,哪怕是印度尼西亚,也算不得什么,我站起身,点了点头;那晚,她哭了,用被子蒙着头,泣不成声

  那一年,我五十五岁;母亲走了,没有受到一点罪,很安详的闭上眼,就像从未来到这个世界上一样,我就看着母亲的遗体,不吃不喝看了一天,我想大哭,却滴泪不落,小时候在家里调皮玩闹,年轻的时候在家里耀武扬威,与母亲顶嘴,与母亲怄气;我终于知道,母亲头上的白发是被自己的孩子气出来的,额头上的皱纹是终年操劳的印记,妈,你站起来,打我吧,下辈子,我还做你儿子,做一个孝顺的儿子

  那一年,我六十六岁;我“退休”了,什么事都不再操心,养了盆仙人掌,一直没死,养了两个乌龟,一直活着,对了,我还养着她呢,一切都安好无恙,没事去街上溜达溜达,找老张下下棋,那家伙老下不过我,找老陈聊聊天,回到家,她包了饺子,韭菜蒜黄的,不要钱,吃了一大碗,真香

  那一年,我七十三岁;我们又去了海边,这次,还有几个认识了一辈子的朋友,相互搀扶着,吹着海风,望着远在天边的海霞,我们相视而笑,回忆着那些属于我们共同的故事,故事有悲有喜,有愁有乐,所谓的生活,被我们歧视的一塌糊涂,我们都知道,我们不会再像这样在一起了,已经没有机会了,一丁点都没有

  那一年,我八十八岁;昨天,她走了,我含着泪,擦拭着她年轻时候的照片,她笑着,那笑容,终被岁月所侵蚀,临走前,我回答她:死结已解;我的声音在哽咽,但我知道她是听到了,嘴角上扬,歪头睡去

  那一年,我八十九岁;我把女儿喊到我身旁,我要跟你妈葬在一起,这本书,记得每年都给我们翻一翻,轮回的路途太远,我怕找不到她,这书,是记号……

那一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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