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我的故事之“我所结识的数个人”感悟人生(认识了一些人 经历了一些事)
我的同乡听完我的这一番话,似乎都有一种“仰慕”的意思,他们的仰慕不管真诚与否,我真的是对我的所做而感到满足。
在深圳暑假工的52天,令我难忘的有那么几个人。
第一个便是我之前曾经提到过的,来自广东揭阳的那位工友。他姓林,名玉涛,我当时是简称他为阿“林”。
初见他的那一天,我觉得他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而惟一的就是他那“嘶哑的嗓音”。那一晚,我同他及他的一位同乡偶尔聊了几句话常,后来竟聊出了“趣味”:从他们的家乡‘拉’到工厂,再扯到他们的兴趣爱好,越聊越起劲。我跟阿林更是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当晚,我还特意要求他们日后教我他们那边的家乡语—客家话。我知道“机会难得”,匆忙从行李箱里拿出另外一个本子,即刻请求他们说几句家常话及发音,我当时认认真真记了两页多。真的始料未及,不过也是意料之中,后来,我们的意想情况发生了变化:我和我的几个同乡依旧上白班,而他们改上了夜班。如此一来,我与他们交谈的时间无法确切,原本一腔要学好客家话的热情烟消云散。大家能一起相聚的时间只有星期六的晚上,但那一晚,各自又有各自的活动。
或许正是交流的“不易”,每一周那么的一两次谈话,我在发觉:我们的友谊在不断加深,彼此尽诉心事。
后来,阿林真的“忍受”不得了,加之,他的家里有事,需要他尽早回家,他的喉咙更有发作之势,未做到厂方规定的时间:8月25日(厂方有这么一个限定,凡是暑期工,都要做到8月25日,若有提前辞工回去的,一律扣掉三天的工资。有的暑期工真的没法做下去了,坚决提前回家,但厂方给他们结工资的时候,真的扣了他们三天的工钱。他们对此也只好忍气吞声罢了。三天的工资即210多块,辛辛苦苦才挣得那么的一丁点钱,又被扣掉,我们岂不是白干了?当我们听到这一消息时,无不愤懑,却又无计可施,只得又步步为营。我有一个同乡,他比我们提前回了,可能理由较正当,又有那位老师作其说客,最后厂方只扣了他一百块钱。如此的形势使得剩下的我们几个都不敢轻易提出提前回家。),因此,我们都替他担心厂方会不会扣掉他三天的工资。而所幸的是,厂方一分不少地给他结完他所得的所有的工资。那天,我们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归家的行李,阿林是早提前收拾好了。那天等他从厂里结清了工钱,时间已过了中午1点多。他一刻也不想多留在这儿。我就和他的那位同乡送他出去外面搭车。临行前,阿林叫我们稍等片刻,自己就走进了一个超型大商场,不一会儿,手提着一小袋东西出来,走到我们跟前,从袋子里掏出一支钢笔递给我:Lee,送给你,以作纪念。我顿时对此受宠若惊,一时不好领受,后来想到我们这段日子的友谊:收下吧,留个纪念,让它成为友谊的见证。经过一番谦让,我小心地收下了并致了谢。随后,看到的是他渐行渐远的身影……
第二个,便是同我一处工作的、在我右旁的、测电压的那位来自梅州的女孩。苗条身材,长发飘飘。初始见面的那几天,我同她最多也不过是工作上的几句话,偶尔路上碰了面,点头示意一下罢了。但是,后来,由于我的善言和工作中所表现的高度热情,我俩渐渐“亲近”了起来,从以往的几句话的“陌生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她同我诉说了她的工作经历;回忆了她小学到中学的读书史;最后谈及到了她的家族史。
在这个过程当中,她扮演着一个出色的诉说者,而我则是一个聆听者角色:她在自家姊妹中排老大,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父母都是外出打工租房一族,逢年过节几乎不回家,在深圳租有一间简陋的房,偶尔只是汇些钱回去给老家梅州同她弟弟居住年过七十多的奶奶作供给。
谈起她的奶奶,她的神情总是很凝重:我爸妈在我们姐弟很小的时候就外出打工了,是奶奶一手把我们几个拉扯大…,虽有几个伯父和叔叔,但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庭,无暇理会我们几个,那时候,我们都生活得很艰苦……如今,我终于出来工作了,我可要好好报答我的奶奶,减轻我父母的重担……
她留给我的印象是:懂事,坚强和孝顺。这或许正是我同她谈得来的原因。由于她是1997年出生的,一直以来我都把她看作是“妹妹”辈分。在那里的52天,我俩从未发生过一句争执,相反,在她工作困乏时,我与她说笑话;一起分享口香糖。有一晚,我还特意给她买了一瓶“价格昂贵”的“东鹏特饮”……
临行那天晚上,我们成为了QQ好友并留下了手机号码……
当然还有一个人,便是那位包装部的、来自广西的大姐。她是我在这个工厂里所遇见过的,可以倾诉我心事,让我感觉特亲切的,唯一一位中年女工。
这三人,已成为我深圳暑期工历史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他们的存在,让我无法忘怀。虽如今天涯各方,但我永远记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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