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无需言语(有些爱无需言语)
爸
爸,最爱我和我最爱的男人,曾经大学时同学说过:“你老爸对你太好了,和你比怎么感觉我不像亲生的呢!”说的我那个自豪,那个满足。说真的,我一直觉得我这辈子最最幸运的就是拥有这个完美的老爸,那么疼爱我,照顾我,我一辈子的宝。 爸爸,爸爸,多好听的称呼。常常会看到只有点点大的小孩子嘴里喃喃的叫着爸爸,爸爸,眼光四处找寻。一旦找到就会嘟着小嘴,笑眯眯的张开双臂让爸爸抱抱。多美好。 儿时的记忆是模糊地,大多是听妈妈讲的。妈妈说幼年时爸爸妈妈会找假期带我去玩,去旅游。会把我放在肩膀上,于是常常会想象那样的一个情景,年轻的夫妻走在路上,高高的男人肩上还坐着个小女孩,多温馨的一家人…… 上学时爸爸总是很忙的,每天都是和妈妈在一起,放学回家,只有妈妈。往往是睡着了爸爸才进门。早上起床,吃完早点,都到上学时间了,爸爸还在睡,不忍去叫醒他。时间总是错过的,见到的只有爸爸出差买给我的小零食和小衣服,慢慢的,开始疏离。 时间久了,可年龄也大了。逐渐的,爸爸出现在生活中的频率也多了。初中,爸爸开始给我开家长会,偶尔会接我上下学,陪我去旅游,也会在闲暇的晚上一起去散散步、聊聊天,日子过得惬意,也逐渐多了依赖。 高中时,大约是自己的叛逆期,开始不听话,逃课,还会和朋友们出去玩,玩到很晚。爸爸开始常常往学校里跑,给我找好的班级,好的老师,给我创造好的学习环境。可自己是多不懂事,有时候爸爸和自己谈话,我会低着头,不说话,说到自己不喜欢听的内容会大声反驳,甚至是不理睬,直接拿本小说手里翻着。可爸爸从来不生气,不骂我,也只是心平气和的和我这话,继续的说着。只是有一次和同学出去玩到晚上十一点才回家,小灵通关机。爸爸妈妈真生气了。妈妈说,爸爸出去找了我两个小时,到处找,可怎么都找不到。其实很愧疚,只是嘴巴很硬,不肯说话,却哭得一塌糊涂。从此,再不贪玩。 高三,两个城市来回折腾。为了考试能上个稍微好些的学校,老爸费尽心思的让我也当了次高考移民。在陌生的城市,学习,生活都不适应。不到一个月老爸老妈就禁不住想念跑来看我,然后是止不住的心疼。冬天,城市的不适应,把自己裹成了粽子也不能避免感冒。爸妈回家后不久,一次,新学校的一个老师一次带有歧视性的批评,让我禁不住给爸爸打电话,听到爸爸的劝慰,便哭成了泪人。下午上着课,手机不停地响,挂掉,再响。没办法,跟老师说了声,跑到教室外接电话。爸爸说,女儿回宿舍收拾东西吧,车票给你买好了,今天晚上的车票,咱们回家。回家,多好,爸爸心疼一个人在外的女儿,于是,回家。 高考了,恰逢高考当天的生日。爸爸陪我在外地考试,考完直接带我出去吃饭,回到租的房子里时还带着蛋糕。蛋糕,要点蜡烛的呢,十八岁生日啊。可是爸爸不吸烟的,身上没有打火机。正迟疑的时候,爸爸已经把蜡烛插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来,呵呵,刚刚吃饭的饭店里的呢。爸爸得意的说,看我想的周到吧,呵呵。吃完蛋糕,爸爸带我去散步。我们坐在公园里,爸爸给我讲他和妈妈的故事,他们的相识,他们谈恋爱的日子,多美好,多单纯的年代。 隔天,估分。考的很砸,估的很惨。报志愿,自己不愿再说话。爸爸帮我想,爸爸还是不想我走远,都是离家近的城市。很多叔叔阿姨都说复习一年吧,今年失误了,明年再来。可我不想,爸爸不勉强我。爸爸说,我和你妈妈还都没上过本科呢,女儿很棒了。谢谢爸爸,从不打击我。 大学,一个人离家。爸爸是放心不下的,常常来看望我。一个人,不管多累,来了就会带我去吃好吃的,怕我受委屈。有时,还会陪我住上几天,怕我太想家。那次,我心情不好,是一段时间心情都不好,很想回家。可是那段时间课很多,请假很麻烦,爸爸便找周日来看我。开六个多小时的车,到了,我们只在一起待了两个小时,仅仅两个小时。爸爸接到了领导的电话,有急事,连夜赶回了家。一天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只为了看女儿一眼。多少次,爸爸都是去临近的城市,只是想我,专程绕到学校来看我,见一面,吃顿饭就离开。哪怕,只是见见面,说说话。妈妈都说,我是爸爸上辈子欠下的债,这辈子讨债来了。 一个人在学校生病,每天发烧,爸爸每天打电话实时关注着。不肯让爸爸来,说没事没事,自己跑医院,自己打吊针,临近考试,边打吊针边看书。却在一天,手机上满满的都是爸爸的未接来电,爸爸还是不放心,第二天就带我住进医院。果断的缓考了所有的考试。在医院,发烧,整日整日的发烧。爸爸不肯睡,在一旁陪着我,甚至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我在屋里,没有单人间,爸爸就在门口陪着我。第一个星期,爸爸整整瘦了十斤。每天十个小时的输液,爸爸买来水果切成小块,拿牙签插在上面给我吃。来月经,爸爸跑去给我买卫生巾。那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买卫生巾吧,连妈妈都没享受过,可他为我去做。盛夏,三十七八度,烧到吃不下饭,喝水都会吐。却忽然很想吃沙冰,爸爸从医院跑出去找,等回来时都化成水了。吃激素,稍稍好些了,想吃小葱拌豆腐,爸爸跑去超市买来小葱,豆腐,调味料,自己在医院做给我吃。 找工作,心情不好,总是一个电话回家,爸爸都会来看我。爸爸陪我在校外住一个多星期,只是为了让我恢复心情,有个安静的环境。爸爸……爸爸为我做了那么多那么多,可是我呢。一个人在外地工作,晚上给家里打电话,爸爸刚进家门,喝醉了,却一把抢过电话:“女儿,爸爸想你了。爸爸其实一直都想让你回来,不想让你一个人在天津。大一大二的时候你那么坚定地要回家,可到大三大四却改变主意了。爸爸不能说不行,只好和妈妈跟着你。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自己在外地爸爸担心你,我们只好努力跟着你,你去哪里,我们以后就去哪里。可你不适合一个人在外面,爸爸还是想让你回来。在外面什么都帮不上你,只能靠你自己,爸爸心疼。”听着,满脸都是泪。还好爸爸喝醉了,哽咽了也听不出来……“爸爸再过几天去看你,多陪你几天,爸爸想你。” 那次,爸爸妈妈来看我,却因为自己的问题伤了爸爸的心。爸爸只是不怎么说话,仍旧是陪着我,带我去玩,想办法让我开心。只是离别前的那天我请爸妈吃饭,我陪爸爸喝啤酒,爸爸才稍稍和我说了几句话,却还都是对我的担心。好多天,爸爸都不怎么跟我联系,我也倔强的只给妈妈打电话。妈妈说,爸爸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躺在床上叹气,为我担心也不肯说。偶尔回家看到那次照的照片,爸爸的相机,镜头里大都是我,倔强的、伤感的,镜头外的爸爸,心里是有多难过。 爸爸,爸爸。女儿长大了,可还是被那份爱长长的牵扯着。爸爸说,若是个男孩子就自己去闯吧,可女孩子,怎能不担心呢。前些天,爸爸突然说,女儿还有多少年能退休呢。算了算,到时候爸爸正好80。爸爸笑着说,恩,退休了正好回家照顾我。听了心里多暖,也多难过。其实,我是希望一直能陪着爸爸妈妈在一起。 是爱,无需言语,在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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