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爷俩(爷俩是父子俩的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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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喜爱玩耍,逢年过节总贪恋玩物,较上劲便一发不可收拾,又哭又闹,做地喔喔叫。没完没了,我本来就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凡事都得与我为首,那时弟弟还在母亲的襁褓,我却活蹦乱跳,天不黑、不回家,不叫我、不吃饭,不吃饭就得挨骂,骂我就哭,哭就上脸,姥姥一心疼,就把我搂在身边,父亲却始终不管我。大概是这样促使我,后来不回家,和姥姥一起生活了好几年,直到上学那会,每天一大早迎接我的便是姥姥为我做好了丰盛可口的早饭。怕我吃得少,吃不饱,背包里的爆米花,大个的土豆洋芋,洋芋土豆,呵呵,那是一家,惹得大伙笑哈哈。回想那会,瞬息万变,如今早已远逝,即便是回忆也依旧那么清晰。
父亲的脾气不怎么好,或许他有很多的烦恼,可大部分都是很积极乐观、自信满满的,有时候自己做在椅子上叼着烟,难看的脸色,显得有些害怕,自然也没敢怎么跟他说话,担心被骂。似乎感觉到了父亲的压力巨大。却又不喜爱言说,有些时候很晚了还自己在床头自言自语的犯嘀咕,仔细端详,一轻一重的语调,似乎像似演说家,在准备明天的演讲内容,又似演员在记台词,给自己的对话。父亲做事非常严谨,每天都给自己一些时间来总结当日做的一些事情,怎么做会更好,哪些做得不够好,哪些需要改进。这早已是他的习惯。父亲总跟我说21天就能养成一个好的习惯。记得上中学时那是2005年,学校离家很远,靠天天走路,断定是不行的,必须得住校,住校以后就只能每个周末回家,临走前,父亲总是提前把一星期的生活费亲自递到我的手中,再三嘱咐我必须要早餐,说不吃会得病,很难治好,带着恐吓和牵挂的语气说完,才去做他自己的事情。当时我们家那会收入还不稳定,记得有几个月,父亲的生意赔了不少,即使赔得再多,不过我的那份该拿的,还是每个星期准时的进了我的口袋,我知道那会儿咱家账上余额已经是零蛋了,父亲总理直气壮的隐瞒事实真相。其实我看到他去过隔壁老王家,钱就从那来的,难道这还会有假不是!
记得有一次,父亲因为一些事情,项目出了些意外,就因这事儿整宿没睡好,迫于生计,最终决定上山伐木,周末回家,我便和他一同前往,算是分担点小忙,一天能弄到一堆木料,也就是40-50块钱,有大车来上料,按平方计量,父亲把弄好的木料放到一边,我则将它拾到大路边的地埂上,堆放整齐。看得出来他今天心情很好,看上去又显得一切美好都得发生,总之爷俩氛围特别好。
父亲喜欢酗酒,喝醉了以后不会发酒疯,就是话太多,一晚上一句话可以翻来覆去的讲上十几遍,都不见得消停,今年过年回家,晚饭后,哪也没去,在家和父亲唠嗑到很晚,内容非常丰富,当然我说的全是好事,不好的事,只字没提,我不想给家人留下牵挂,自从前年6月份修完学以后,就去了北京,换了好几份工作,每次父亲给我打电话,我每次都会和他聊很久,半小时,一小时,甚至更久,这些时间伴随着声音,过得很快很快。父亲叫我一个月给家里打一次电话,但大多时候都是给我打过来,絮叨半天每回都是那几个话题,父亲讲得多,我听得多,讲得少,总是告诉我,想吃啥就吃点啥,该花的就得花,多余的就可以自己存些私房钱。这些话听起总是那么随和,眼见可是父亲一生的勤奋,勤俭。要不父亲也不会这么优秀。
每次回家父亲都要给我和弟弟普及法律知识,当中穿插很多真实案例,一一讲述,这个话题,倒也难怪,似乎能刺激人的神经细胞,活跃度升高,尽管父亲重复的讲好几遍,依然是那么的爱听,不厌其烦。
在我的脑海里,父亲的笑会多一点,虽然偶尔脾气不好,但天有不测风云,天晴下雨,咱谁也不能苛刻,这也是世间人之常情。父亲是把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人,所有的心里话都会毫不保留的跟我讲,讲着讲着,就从冰箱拿来两瓶啤酒,对饮,我不胜酒力,一瓶说不上倒,但一瓶指定醉。父亲平时喝的都是牛栏山老白干,啤酒喝起来,倒是像习惯喝茶的喝水,不得劲,那天我俩看着电视,在客厅聊到凌晨4点才睡。
每次回家母亲大人,都要拿出我们小时候,和父亲的照片,母亲每次的反应和习惯都差不多,一叠一叠的翻完才肯罢休,每次看到照片,再看看他们,白发皱纹一天比一天多,父母每天都要料理他们的事,我却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希望他们可以过得清闲些,不要那么辛苦,相信通过我的努力很快就能达成所愿。
新路线,新体验,这一次的离开,又得365天后再见。我和父亲一起来到车站,母亲却紧跟其后,临走前母亲给我交代了好多好多,再看一眼我的父母,我便又要离去,相隔久远,注视着我的背影,我能感受到他们的牵挂,伸手便只剩思念和留在他们身边的几张新旧照片。
后来,来电话了,父亲打来的,这次的电话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说得不多,按照老规矩,讲了一遍,没有重复,语气低缓,不见得平日那么大声嚷嚷,不小心挂断了,我的电话停机了,他又打过来的,我只知道那是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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