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相见,不远(再无相见的前一句)
走
走停停,来来去去的近一个月,这一个月是充满相会,也是充满离别最多的一段时间,以至于,我对这样的来去之间都没有了太多的激动和不舍。
最初的离别我是不舍的,仿佛灵魂被抽离,那样的不习惯,不习惯空气里缺少的气息,不习惯饭桌上丢失的杯盘狼藉,也曾经为这样的凌乱所苦恼,因为收拾起来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更或者因为地板的脏乱不堪而发飙……
幻想着能整齐划一,能不这么乱,但基本上人多了就是有点乱,即使每个人都按照既定的章程来遵守,可是人本身就会让这个屋里显得有些乱。然而当这个乱暂时消失了以后,那么的不习惯,仿若自已的影子病倒了,那习惯的如影随形,即使有时候埋怨她挡住了需要的光线。
相遇或者是安排好的相会,自然是平淡日子里盛开的一朵绚丽,她的到来是欣喜的。姐妹多日不见,是有些想念,何况那二十多年来已经适应的各种心照不宣,那么的让彼此习惯,我们不用忌讳,更不会客套,有的是相见时的激动,相处时的甜蜜,离别时的依依不舍。却终究是要别的,就像是为了下一次的相会,到底是极有感情的,我是那么的渴望,从她离开的那一刻起,我开始盘算时日,何日再见的日子。
转个弯的来看我,听起来是那么的让人为之动容,然而,我却并不激动。或许我不太期待这样的相会吧,因为没见面气氛都被吹进了思念,那种思念经由嘴巴说出来之后似乎添加了无数牵强,也许是我多虑了,也许是每个人爱的方式各种,她只是比较喜欢这一种,或许在她认为这是最能表达她对女儿的感情。相见我是平静的,我被那双眼睛审视着,并得出了许多结论,多半是我形体上的改变,连气色都没有得到评判,何况心里活动呢?我也算孝顺,做着女儿该做的一切,提供温暖的吃喝睡的条件,陪着聊天,或者说是倾听,一个合格的倾听者……终究还是要分别的,于我而言,是一种不孝顺的解脱,对于妈妈,我不该这么想,可是这真的是我内心真实的想法,我没有盼望再会时的具体日子,我知道我们始终会再见的,或许没过多久。
被作为落脚点的到来,倒也让我欣喜万分,最起码是比较真实的。这份依恋也是由来已久的,仿佛儿时的我就是他一段时间的依靠,现在也一样,短短几天的依靠,他们不用考虑吃喝,一切都由我这个姐姐全权准备着,她们只管把此行的任务完成,然后便是与我和孩子或惊呼、或平静的聊天,他们虽然逐渐长大,即将担任爸爸妈妈,但在我眼里还是那么小,还是小时候喊我姐姐的那个非常拧的小男孩。只是小男孩与我可聊的不是那么多了,他身边的小女孩更懂他,更能跟他聊的来,虽然有点醋意,倒也是极其愿意看见的情形。分别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像是在送他们俩去上学,仿佛暑假刚结束,他们要去学校报到了。这一次,我没有太多不舍,因为我明白,他们都不再需要保护,远方有亲人的等待,身边有爱人的陪伴。再见面时,他们该是三口之家了。
欣喜的相见,短暂的相聚,各种感情的离别,都该是生命的常态,我该学会平静的对待,让他如生活中最普通的事件如:吃饭、睡觉那般平常,因为生活中逐渐逐渐充满了这样的分分合合,没必要太用情,因为下一次相见,不远。
作者: 陈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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