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生 我还想和您逢上
母子,兄妹,父女,祖孙,等等,其实,都是一场不可重来的缘分。不管这辈子你爱不爱他,对他用不用心,下辈子都不可能再有碰面的机会。
——一路开花 著
前几天打扫家里的卫生时,在抽屉底发现了一张大约一寸半的老式照片,照片边缘已经出现了因年代久远而留下的,泛黄的印子,照片中的人我总感觉在哪儿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出于好奇,我将照片拿去问正在煮饭的母亲,母亲看到照片时,慈祥的笑了笑,说,傻小子,这都不认识,这就是十八岁时你妈我的样子了。说完让我将照片放进相册,找碗筷准备吃饭了。
我拿着照片走开了,顿时觉得好笑,我怎么连养了我二十多年的母亲都不认识了。把照片举在半空,和背对着我正在切菜的母亲对比了一下,看着照片里十八岁时母亲的样子,再看看几十年后的现在正在切菜的她的身影,我不禁鼻子发酸,转过身去偷偷的抽泣起来。那一刻,我总能清晰的感觉到,内心深处那最柔软的地方像被针戳一样,隐隐作疼。母亲从一个如花的少女,演变成今日这微微有点佝偻的中年妇女,中间为这个家,为我们兄妹几人付出的心血,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曾设想的。
六岁之前,母亲似乎总是担心着我身体的成长和安全,整天不间断的到处叫着我的乳名,告诉我这不能去,那也不能去,骗我有叼小孩的狼。这样东西不能碰,那样东西不能玩,因为会咬手。半信半疑中,还是听话的整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唠唠叨叨的问一些毫无意义而幼稚的问题,记忆中母亲总是不厌其烦的告诉我种种理由和答案,在这些无聊话题的伴随下,我上了学前班,开始了我的读书生涯。
自入学那天起,母亲又开始担心我在学校里的状况,学习成绩,学杂费等等的一些关于我的事情。上了高中,寄宿在学校里,一个月只能回家一次,母亲的担心似乎更加强烈起来,每次电话里总是要花好长时间禀告最近我的生活状况,完了之后电话那头的她又总要重复半天,多吃点,多穿点之类的话。在那所谓的青春期里,对这些原本是关心我的话语,我也曾厌恶甚至憎恨过。
上了大学,独自一人在他乡求学,初尝社会沧桑和人心险恶的我,对那些话却异常的敏感起来。每次打电话回家,母亲还是在电话那头左重复,又重复那些我听了十几年的话,而电话这头的我却每次都听得两眼泪潮。
不知是什么让母亲在这二十几年来,为我担心这,操劳那,而从来没有抱怨和马虎过哪怕一次。一直默默的关心和照顾着我们兄妹几人,而且一照顾就是几十年。对于这份情,做儿子的我曾久久的担心过,不知要以何物来报答她。
母亲二十一岁为人妻,二十三岁为人母,在这两个角色中一做就快要三十年了,相夫教子,养家糊口,尽心尽力。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兄妹几人,可谓累坏了身体,操碎了心。在面对她的慈爱和在乎时,很多时候,我感觉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
曾经,我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学生,打架斗殴,夜不归宿,翻墙上网,抽烟喝酒等等的坏事我一做再做,累教不改,差一点还被开除学籍。而对于这些,母亲是毫不知情的,她还是一样的关爱着我,心疼着我,也正是这份深情挽救了我。四川地震那年,老师在讲台上和我们讲起母爱时,台下的我才猛然惊醒,原来我的身边就一直有这样一位慈爱的母亲,而我却从未觉察,整天还理直气壮的干着那些她知道后会伤心难过的事情。那些个失眠的夜里,当想起母亲时,我曾一度自责和后悔,伴着泪水,我觉得我不仅不孝,而且还不是人。也正是这一年里,我变了,变了懂得感恩和尽孝。
在论语里有这么一句话—“父母,唯其疾之忧。”那几年里,我将其工整的写在每本课本的首页上,以此来警告和鼓励自己勇往直前。
近年来,母亲一直理解不了我的一些行为。闲暇时间,我不像其他同龄人那样,看电视,玩游戏,出去玩。而总是独自一人静静的坐在窗前,要么捧着一本书,一坐就是几个小时;要么就是成天对着电脑一字一句的写东西。母亲不止一次的问过我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想不通的,为什么我与同龄人比相差会那么大,当得知仅仅是我的爱好时,她总是欲言又止的叮嘱我,注意自己的视力。而每次她总会很准时的,在我静坐一个小时左右,泡一杯绿茶送来,然后小声的提醒我,让我休息一会。这些让我想起一句话,或许当时他们不理解我们的行为,但是过后他们肯定会默默的支持我们,只因为我们喜欢,我们是他们的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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