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结婚恐惧症(我对结婚有恐惧)
说
起来你可能不相信,我吃饭正常,身体健康,却得了一种怪病,一种你也许闻所未闻的怪病——结婚恐惧症。 这也不能怪我,俗话说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什么样的人,这话一点也不假。我之所以得了这个怪病,就是因为我周围的人眼看着一个个欢天喜地地结婚,跟着又一个个愁眉苦脸地闹离婚。 我的姐姐娜娜离婚了。3年前,娜娜姐和王钢铁谈恋爱时,谁见了都说他们是本世纪绝配。娜娜姐是市电视台的美女主持人,闻名全市;王钢铁当然也不是等闲之辈,30出头就已经是市房地产界屈指可数的重量级人物,身价不菲。钻石王老五喜欢大张旗鼓地追求美女艺人并不会让人大惊小怪的,王钢铁那时每天晚上都把他的黑色加长奔驰停在电视台的大门口。娜娜姐做完节目下班,王钢铁就亲自下车请娜娜姐吃宵夜。这种气势本身就有了威慑力。 娜娜姐虽说是市电视台的红人,但在全国来说也还是叫不响的,属于区域性的名人罢了。王钢铁长得虽不俊朗但还算墩实、顺眼,再说如今的女孩子谈恋爱有几个不考虑经济基础的?所以,娜娜姐在王钢铁的强烈攻势下很快就被征服了。 那时我感到娜娜姐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总之娜娜姐把王钢铁说得十全十美,哪里是百般好简直是千般好万般好。结婚更是高调得夸张,市报娱乐版大篇幅报道娜娜姐嫁入豪门,新郎送的钻石项链是多少多少克拉,婚宴的费用高达难以置信的7位数。 婚后娜娜姐才知道几年前王钢铁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最不能容忍的是他还有一个3岁的儿子在他父母那边。如果一开始王钢铁向娜娜姐坦白他的一切,娜娜姐会嫁给他吗?要知道娜娜姐好歹也是一个公众人物,做二婚始终是意难平。 两年后娜娜姐和王钢铁分道扬镳。瞧这婚结的,我颇为娜娜姐感到惋惜,但也不至于让我得结婚恐惧症吧!问题是,我身边的人个个像着了魔似的,曾几何时离婚这个词和“吃了吗”一样在我们生活中再平常不过了。我表哥离婚了,我的同事离婚了,最让我伤心的是我的好友杨小红也离婚了。 杨小红跟我从小就认识,杨小红的父亲和我的父亲都在二轻局上班。那时,我们两家人都住在机关大院,杨小红就住在我家隔壁。我们是邻居是同学,除了睡觉,其它时间我们都是在一起,一起写家庭作业,一起上下学。我和杨小红都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熟悉的人都以为我们是孪生姐妹哩!后来,我父亲因为工作变动,我家搬离了二轻局,上学也转到了离家近的学校。我研究生毕业后,有一次去超级市场买东西,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定神看了好半天,才认出面前这个身着超市橙色背心的售货员是多年未见的杨小红。杨小红和我同岁27,现在怎么看她都像个中年妇女,说她40岁也有人会相信。我疑惑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变成这个样子? 杨小红见我不解的眼神,说道:“下班后,我慢慢地跟你道来。” 按照约好的地点,我准时来到位于闹市区的红墙酒吧,老远我就看到临窗而坐剪着齐耳短发的杨小红。精瘦的人儿,满脸的风霜,一看就知道生活得不如意。此时,杨小红也看到了我,她向我挥了挥手。 落座后,杨小红要了一杯珍珠奶茶,我要了一杯冰柠檬。 曾经是姐妹我不得不关心她:“你是不是大病过一场?”我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杨小红吸了一口珍珠奶茶,把脸别到一边,不看我,神情甚是落寞:“岂止大病,我自杀过3次。” “为什么这么傻?” “痴情的女人只会做傻事。”杨小红向我讲述了她的故事。 杨小红在职业学校毕业后,认识了社会上的小混混阿迁。阿迁除了长得帅气外没有一点优点,整天出入的不是网吧就是游戏厅,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钱。认识杨小红后,阿迁在杨家人不同意杨小红跟他恋爱的情况下,确实改变了不少,找到一份投递快件的工作,每天风里来雨里去地上下班,这一举动在杨小红眼里得到了高分。 杨小红的父亲此时已经是轻工局的副局长,在父母的潜意识中杨小红就是不找个大学生最起码也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阿迁家远在郊县的农村,要想让父母承认阿迁比登天还要难。所以,当杨小红把阿迁带回家,面对父母难看的脸色时,杨小红对阿迁说:“家人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跟你在一起,绝对不会离开你!”杨小红的父亲此时手中正捧着一只陶瓷茶杯,杨小红话音刚落,父亲手中的茶杯就飞了过来,一下子砸在杨小红的额头上,鲜血顺着杨小红的额头往下淌,吓得一旁上初中的弟弟“啊”了一声。父亲愤怒地指着门口道:“你要是跟了这种人,我就没有你这个女儿,你永远不要进这个家门!” 因为年轻,因为那时在杨小红的心中爱情至上,如果那时阿迁要了她的性命她也会在所不惜,看到电视上有人为心爱的人捐肝捐肾的,杨小红心想这有什么,阿迁要是有病的话她也会这么做! 杨小红就这样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家。跟阿迁结婚后,起初还真过了几天开心的日子,尽管没钱,她也能体会到生活多么美好。后来,他们有了儿子航航,但是杨家还是没能原谅女儿的忤逆。杨小红心中暗自下决心,一定要活出个人样来让家人刮目相看,只要自己日子过好了,家人就不会这样小瞧阿迁,自然就会原谅自己。 后来,杨小红两口子在夜市口开了个小吃摊,这种露天的小吃摊费用低廉,主要是做夜市的生意,通常是天黑开张,天亮收摊,辛苦是辛苦,天长日久也赚了一些钱。杨小红当然不会满足现状,她听人说开浴室赚钱,就跟阿迁合计倾其所有开了一间名为红妹的浴城。杨小红对浴城的名字不满意,阿迁说:“你不懂,开浴室是要靠特殊服务赚钱的。”杨小红惊道:“让公安局查了,我们不就完了?”阿迁不以为然:“你去问问现在开浴室有几家没有特殊服务的,我心里有数,你别管了,你卖好票就行了。” 浴城开张后,阿迁不知从哪里招来十多个衣着洋气浓妆艳抹的女孩,其中数一个叫丫丫的女孩最漂亮最妖艳。就实话,杨小红压根儿就看不起这些做皮肉生意的女孩,只是又犟不过阿迁。对阿迁赚钱的方式杨小红当然不能认同,但也没有办法,阿迁的狐朋狗友多点子也多,对此杨小红也只有甘拜下风。最让她不能忍受的是这些女孩的“疯癫”,有一次,她竟然看到丫丫伸手拔阿迁的胡须。杨小红厉声训斥道:“你干什么?这么不自重!”丫丫的脸皮厚得一菜刀剁不透:“老板的胡须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哦!”说完自己先笑,一点也没有尴尬的神情。杨小红决定离开浴城到表姐的服装店上班,浴城全权交给阿迁打理,浴城的环境她实在不能接受。 杨小红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阿迁会背着她卖掉浴城和丫丫私奔了。她想,就是为了她额上的那块伤疤阿迁都不应该这样做。可是现实无情,浴城换了新的主人。两个月后,杨小红收到了阿迁从上海寄回来的离婚协议书。杨小红的天这才塌了下来,她不吃不喝,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只会哭泣。母亲知道后,把航航接回家中,现在杨小红住的房子是租来的,母亲心疼她,每天给她煲好鸡汤送来。母亲从来不骂人,可愤怒的她现在连阿迁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而杨小红只会哭。 从此,杨小红患上了神经官能症,看遍了全国若干个大大小小的医院都没有效果…… 听了杨小红的讲述,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杨小红又以过来人的语气道:“心仪,婚姻是毒药,千万别随意品尝。” 从杨小红的脸上我已经读懂了什么是痛苦,要不是受感情的万般折磨,杨小红何以老成这样?我真心地说:“毒药还品尝它干什么呢?离得越远越好吧!” 真的,我现在对婚姻有了一种恐惧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结婚,一辈子不走进婚姻的围城,自己就会免受其害。 我的同事江小敏的婚姻说出来更让人不可思议,她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帅哥,结婚后才知道自己的老公是个同性恋,跟江小敏结婚纯粹是为了母亲的微笑。江小敏现在是一腔的苦水无人诉,整日以泪洗面,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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