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有女初到来

邻家有女初长成
每日超模动态 2017.1.2
月里的一天,跑马地毓秀街的一间屋子,用那新装的柚木地板、粉涮一新的墙壁、新添置的日常用具、用品,默然静候我成为新的主人。
  
  对于我的到来,邻居大概会一无所知,起码在一个不太短的历史时期内。他们给我的印象,也只是从锁匙和孔开始的。锁匙一旦入孔,我的耳朵被莫名地占去了一些,插足到了墙那边去。听得出他们不喜欢看电视,不喜欢打电脑,聊天?也是多余的!通常是一阵哗哗的水声之后,便会有热火奔放的声响波澜壮阔地响亮开来,呃嘎呃嘎,经久不息,那轰轰烈烈的“造山运动”,会不会使我的别一些邻居彻夜难眠,甚至想象床垫中弹簧的疲惫和艰辛呢?上帝要惩罚一个人,不用他变猪了,狗也不用他投胎了,让他做做那床垫中的弹簧就行!他们很忙,并没一点空闲。港人历来是忙惯了的,特别是晚上,我并没有觉得奇怪。用了半年多时间熟悉之后,他们的日常生活规律和寝食习惯,我好象也略知一二,不说那些四处飞溅的电话铃声,不说抽马水桶响出的以及梳子发夹之类掉地的声音,就是细微而轻柔的毛底软鞋一步一拖的声音,我都记得清楚:他们中的一个,左脚比右脚轻一些,喜欢抢快,右脚笨重一些,老是拖后腿,左脚比右脚慢1/2拍……
  
  白天我出去,晚上我回来。白天我在大楼里、大街上,晚上我蜷缩在我的蜗居里青灯黄卷。这是我白天和黑夜的最大区别。他们的呢?我无从知道。我们出门和回来的时间都有着天渊之别,难以碰上一面.不,在楼梯口、在电楼上、在我们所住大楼的门口,或许我们整天见面,但谁又会知道谁和谁隔屋而居呢?这儿的人以及我都没有打听人居所的习惯,就是身份证上也没出现住址的。这个时候,我常常默然想起我的家乡:面条熟了,才发现没有了盐,我就会穿着一双拖鞋去敲这家的门那家的门。离开的时候,他们会非常友好地往我的怀里放上一些桔子,或一颗荔枝,一个桃子,甚至,还有借盐借上了床,发生了恋情的,当然这是健康的那一种.他们,不需要在报纸上登征婚启事,也不用在电视上玩你飞我一眼我飞你一眼的“速配”和借助婚姻介绍所。
  
  街上走过黑色的、蓝色的、灰色的、棕色的眼睛,我不知道有没有邻居的那一双;商场和公共场所满是飘扬晃动的头发,黑色的金色的、银色的、分辨不出是什么颜色的,有没有我邻居的?皮肤呢?黄色的?白色的?黑色的?我无从知道。在那英语日语菲律宾语中国语的河流里,他们说哪一种呢?即使是中国话,他们又属于哪一种语系呢?这使我特别怀念在农村时的美好时光。在这座城市里,我总喜欢让这种情节浮现在我的脑海,我知道这种回味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享受:家与家之间,人与人之间,都有一种浓浓的情。农忙这时,你帮我插秧,我帮你割禾;不用下田了,就在苦楝树下聊天、拉家常。那时候学文家有了电视机,他很主动的搬到地堂上去,还往干燥的地面洒上水,备了茶,摆好凳,让大家观看,热闹得象过年。哪家的孩子去当兵了,哪家的孩子考上大学了,大家都会不他们高兴,还会在别村的人前夸耀,脸上显得特别有光彩。
  
  哦,又是黄昏的时候了.我和他们的垃圾袋又挨在楼梯一角,象晚上迫不及待挤压在一起的恋人,从那些丰富而繁多的东西,从那些暧昧古怪气味,我完全可以知道或猜测得到他们的口味和喜好有癖及生活质量,有时会生出一些司空见惯而又妙不可言的想象。这就象是我们的交往和见面一样。
  
  仅此,我好象记住了他们不少的东西.。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每日一笑 皇阿玛,你找到大明湖畔的自行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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