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长大了吧

我
们都长大了吧
　　前两天，志健发给我QQ信息：
　　华晶？
　　嗯。
　　我志健……
　　我在广州，他在武汉。
　　至于我对他的记忆，至少是四年前的，后来听弟弟说，他去武汉当兵了，而我，整个高中以来，一直和试卷对抗的这些年，居然对家意外周边的事，全然不知，他家和我家踱步走，不过一百步的路程，直到后来，才知道他家搬出村的另外一头了。
　　似乎，我无法对这些年作出任何解释，记得很多年前的样子，一起上学，坐在第一组第五台的位置，正对光管之下。那时候，上课必须很早很早，六点半已经要到学校出操，现在也很难体会到以前是怎样的一个年代，一大早几乎都是开着橘黄色的灯。我，志健，土龙，国武，二弟…他们。好像是脑子转了好几转才能想起的事情，很多的大大小小的事，被时间冲刷之后，剩下的所剩无几了。都是童年的玩伴，一起玩那个年代的游戏，一起打架，一起打跟斗，好像是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被默认成为了男生了，满村的跑，一定要跑快，慢的话就会被抓了。
　　我记得，起床早的话，也会去叫他们起床，或者，他们会在窗外把我叫醒。我想起了，一次眼瞪瞪地看着国武刷牙，小时候，也喜欢效仿他们的一些什么动作，我记得志健吃饭的时候，拿汤匙的动作很特别，于是回家也加强训练了一番。那时候，感觉比自己稍微大一点的，大一两两级的样子，感觉有一种崇拜，觉得别人深不可测，也会经常清点别人家墙上的奖状，智文家的奖状最多的，满墙都是。小时候，他们男生懂的游戏我都会玩，至于弹玻璃珠，卡通纸，扑克什么的，什么方式都可以赌，有时候不在乎多少也好，更多之间是一种攀比心里，不可否认的是，那时喜欢吹牛，什么飞机大炮的，说得天花乱坠。
　　老妈经常会为我张脸纠结，打架刮花不成样，还说我内伤什么的，都忘得差不多了。
　　很久前的事，和那个精神不大正常的也打过架，叫康富，应该被人忘掉了，都知道他傻的，但并不是傻，只是疯起来就是疯，本来是在我读初中的时候，一个农忙的中午没有吃药，离家出走了，家里的人寻死觅活地去找，最后还是把人找回来了，可是开心不久，兽性大发，后来听说了，拿着菜刀想砍他妹妹去了，正如村里的人说的，长痛不如短痛，也只是听说，把他送上火车，给他几百，买一箱苹果就没有后来了。
　　记得了在读幼中那年，在上级领导过来检查工作的时候，就在上课安静却没有老师看守之际，我和志健一同拿出哨子使劲地吹，B的一声，不过2分钟，老师拿了一条大木棍进来，问这件事是谁干的？全班同学指着我们俩，后来老师气冲冲地向我们走过去，把桌后的同学给鞭了，我和志健在忐忑忐忑，后来同学都说老师打错人了，后来只是把哨子给没收了，我们最后相安无事。这件事偷笑了很久，很久。
　　让我回想的话，后来的我还是一个好学生，一直为重点努力的这些年，小学败了2分告别化州一中的事，对我来说，像是人生最大的挫折了，时间都会叫我们看淡很多。我去到了4中，志健在2中，至于还有其他的伙伴，都如期地外出打工什么的，偶听说，土龙小学毕业就跟他老爸做工了，我记不起他什么样子了，记得名字而已。在4中，是漫长的，至今还占据了我整个经历的一半以前，关于在中学之前的事，若不是不可一世的事，早被忘记了。
　　在上小学不久前的事了，我过马路被汽车撞中，最后是从车底下拉出来的，满身是伤痕。那时我都忘记了，我知道的是不痛的，醒来在医院就狂哭，哭的不是痛，是怕。那件事，都说不清年份了，后来也没怎么提了，但我还是记住了……
　　那时候，这时候。我觉得我走太远了。
　　过去的岁月留下的伤痕不少，成了一种符号。
　　在我不留意的这些年，说不清是不是中学的这些年，天天天天忙碌在学校和家之间，一路风尘，一样的路上，车票从4块上涨到8块了，我们怎么呢不变呢？我和他们没有任何联系，也没有牵挂，似乎只是潜伏在记忆里，人生的上一个路口的人们。等我想起过去一回事的时候，都差不多是时隔十年多了，一个十年有多远？如果，中学的六年被就此挖空，我觉得现在异常唐突，顺理成章的现在，算不算是我曾经的梦想，而曾经的小伙伴，成人父，成人母也好，都学会习惯。正当自己也务必为现实彷徨了，无奈之下，为所谓的孤单和未来，为了幻想和现实，依赖和贪图自由，好想问，这样算不算。
　　从来没有预料过，当兵一年多的志健，急促地长大了，虽然我们不再是以前，以前的童年，和他成熟的对话，应该感到快乐的，毕竟，是因为我们没有办法堵上时间流走的忧伤。他不是消瘦的肩膀了，我也不是贫血的从前了，我们还是此生的邻居。
　　我和他们一样的是，都在异地，为生活忙碌着。
　　我们都长大了吧，独自披上各自的风沙，继续在时间荒漠里，流浪，流浪。　　 赞 　　　　　　　　　　　　　　　　　　　　　　　　　(散文编辑：疏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