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骚年,都还在吗?(骚年是什么?)
沐
哲炫、简小悲、夏筱雨,心里默念。我们相遇在那年初秋,很美的季节。可是,我想说:我最怕的两个字,是、回不去。
—题记
(一)
初一五班的迎新会上,每个人都在做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夏筱雨……”
“你为什么不叫‘下大雨’啊?”班上的人一阵哄笑,我气得满脸涨红,正想反驳,突然看见一个人站了起来说:“大家别笑了,都安静会吧!”我好奇地看着她,她对我点了点头。这人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很成熟。
一个是开学第一天就让我过的难忘的男生,沐哲炫。一个是替我解围,还是班长的简小悲。那时的我,根本没想到,后来的后来,会发生那么多。
(二)
“呼~气死我了!”“怎么了?”好心的简小悲,永远会像大姐姐一样照顾别人,永远会忘记自己的简小悲。她的名字,是因为她生活的环境改的。
“杯子,10班有个人竟然要揍我呢,气死我了!”自从迎新会以后,我就开始叫她杯子,当然她叫我球球。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叫我球球,只有沐哲炫抢着回答说:“因为你比较胖啊。”呵呵,结果让我一脚踢飞了。
正在这时,沐哲炫挤进来问:“下大雨,那人叫啥啊?”“破木头,你又叫我什么?哎呦~那人叫柳晨,一个大大大……坏蛋!”
“哦~”
那天晚自习,那个叫柳晨的男生被人给揍了,我知道是沐哲炫干的。别看他才上初一,可是认识许多初二初三的,人缘很好。可以说,我们都不是什么好孩子。
第二天,我对沐哲炫说:“木头,你太帅了!”“那是必须的,我可以考虑让你当我的小弟啊。”结果,是在沐哲炫的求饶声中,简小悲的笑声中结束了这个课间。
我们都没有家,沐哲炫的妈妈在他六岁时,出车祸去世了,爸爸只知道工作;我,父母离婚,跟没家一样;简小悲,则从小住在孤儿院。所以,只属于我们三个的妈个QQ群就叫“属于木头、杯子、球球的家”虽然,听起来很俗,但是,想想真的很安心。
(三)
“夏筱雨!”一听这种声音,就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因为木头没有叫我“夏大雨”。
“干嘛?”没办法,他正经我也只好正经。
“这个周末有空没?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当然。”
“有空。”
前者是我,后者当然是杯子。
我们去了很漂亮的薰衣草田。其实,那天是沐哲炫的生日,我们都知道。
同我们一起的还有一个男生一个女生。那个女生可以说是沐哲炫的女朋友,这么小就有女朋友,很可笑吧,可是,那就是那时的我们。那个男生是沐哲炫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记得是留着碎而短的头发,白衬衫,牛仔裤一尘不染的样子,站在薰衣草田里,像天使,真的很像。
那年,我们初三。情窦初开的年纪。
(四)
初中毕业了,我们都在等成绩,都在祈祷考上理想的高中,都在想着,我们要分开了。
那天晚上,我和杯子在阳台上吹着冷风,喝着啤酒。
我们大笑、大叫、大哭,过得真快,过得真快……这是我们一直重复的话。
“球球。”杯子突然很认真的地转头跟我说话。
“怎么了?”我笑笑,这样的杯子让我很不习惯。
“我们两个同时说出喜欢的人,好不好?我数三、二、一,一起说。”我点头。
“三……”
“二……”
“一……”
“林翼……”
没有吃惊,因为太了解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可以知道对方想干什么。是的,那个仿佛一尘不染的男生。
我们都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偷偷跑出来了。
杯子站起身,苦笑。露出浅浅的梨涡。木头说过,杯子的大、浅,是梨涡。我的小、深,是酒窝。杯子很轻地拍拍我的头说:“因为你可爱、天真、单纯,所以叫你球球,那个林翼,好好珍惜,再见!”
阳台上,只留下我一个人,突然觉得好冷。
从那天以后,杯子消失了,那个头像也不再亮了。QQ群里少了我调皮的表情,木头的大兵,杯子的龇牙。但我始终没有像那个男生表白,因为突然觉得他不配。
还有,木头。那个女生根本就是在玩弄感情。木头背靠着树坐在地上,指间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脸庞在烟雾中迷离,好像,隔了几亿光年。
我轻咳,他赶紧掐灭烟。我说:“没关系,只要没有瘾就好。”他说:“怎么可能没有瘾,那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我懂,说烟也说人。
那年,我们十六岁。
(五)
成绩出来了,我考上了一个重点高中,但我却突然想离开、想逃避,这样的物是人非,我不能接受。我去了南方上学。
我没有再一次上Q,手机也换了好多次,渐渐地,我们失去了联系。
南方与北方不同,很少下雪。曾经,我们会一起打雪仗,现在……
两年以后的生日,我打开那个名为“属于木头、杯子、球球的家”的那个群,群图标还是我们三人年少时的合影。
群成员:木头、杯子、球球。
头像竟然都亮着,我知道,那是他们。犹豫了一会儿,我发了一条消息:
嘿!骚年,都还在吗?
很快,有两条消息回过来,一个是大兵,一个是龇牙……
嘿!骚年,我们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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