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我们的似水流年(二)
花
城
记得,曾经有那么个女子。
她站在我身边,朝我伸出手“你好,我叫花城,今后是你的同桌。”我笑笑“卢何”。你点点头,继而,我们不再言语。
她内敛而又开放,痴愚而又天才,冷漠而又热情。如果有一天,你看到这样的女孩,那一定是她。她有着对花的敏感,对画的痴迷,对艺术的追求,她愿为她的艺术奉献一切。
她是一个执着的女子,她有着花一般的名字:花城。
她说“对不起,又惹你生气了。”这般小心翼翼,令我不忍、不舍。
我感谢那一年的相遇,她主动坐到我身边,笑着对我说“你好,我叫花城,今后是你的同桌。”多年后,思及当年我都是庆幸无比。
毕业后,我仍旧怀念当年身旁的温度,那是属于你独有的。你可知,在今后的日子里,我右手边的位置总是空荡荡的,我的右手边,永远留有那么一个位置,是属于你的。
你说“大学毕业后我们要在同一个城市,你要我穿你设计的睡衣,我去学做蛋糕给你吃。”我说“我有洁癖”你却说“这样更好,以后就不用担心家里的卫生了。”我说“我不会做饭。”你说“我去学”。
真的,很好。
你可知为何我总是迷路,那是因为你在我身边,我可以不去顾及这些。你早已打点好一切。
现在,我不在你身边。呵,路旁的行人,请你们请你们不要为难那样一个另类的女子,她的眼里装载了整个世界。她有着你无法估量的神奇,她正谱写着她的传奇。
墨染红妆
她叫石扬墨,一个似水如玉的女子。你似乎看不到她的伤,似乎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如水般平静,玉般祥和。可她知道,不是这样的,这温润似水的背后,不知有多少辛酸。
我说“你是个有故事的人,也是一个活在过去的人。”她会调笑道“小何,你又懂得。”
我听着他们的相遇,听着女子的过往:友情的开始、金钱、利益、背叛。我看到这个女子拨开她的伪装,我看懂她血肉下的阴暗。当我见到这个女子时,我缓缓开口“姐。”而后细想,因缘,原来是从我这开始的。我想象着这个如玉的女子,听她张扬的说“我许你三生红妆。”我想,许红妆,你是她今生的梦魇。
——卢何
床上的冰冷让我有瞬间的窒息。你终是走了,我不能奢望你的谅解,我想多年以后我向他人叙述我的这一段友情,那定是别样的凄凉。
起身,收拾好屋里的一切,幻想着你还在的日子。
曾经,你说过,不喜在一个地方呆太久。似乎我也养成这样的习惯。
我问,“为什么?”
你说,“有一个女孩,也这般说过。她的执着令我心疼。”
我想说的是,你的执着同样让我心疼。
我问,是谁?
你笑了,说她是一个疯子,一个只为自己而活的疯子,她名卢何。
我记得她,你曾我数次提及这个名字,我似乎觉得你是她的影子,抑或她是你的影子。待我看到那个女孩的那一刻,从她口中的那个字眼令我倍感凄凉。她说“姐”。彼时,我早是个身置天涯,不知归期的离家游子。看着故人,这些年我竟然忽略了她的成长,我失言笑笑,她亦没有多言,也许多得是无奈吧。我不知我是怎样逃离的,事后想来,这边是因缘,而出奇的扬墨告诉我,她也是这般说道,心中的那股抑郁瞬时打开。
我离开了那个地方,他问的我“为何要走”我说“腻了”。他说“你可真是狠心。”我笑了,不是我狠心,而是你的决绝让我没有一丝留念七年的感情瞬间如流水般消逝不见。当初既然离开了为何要回来,回来了就别再打扰我了。所以,你走了我留下,而今,你来了,我便离去。这场爱情的结局,总该有一个人离开。每个不能免俗的爱情不都有一个类似的结局。
你永远都不知道,我为你放弃了七年的骄傲。七年两千多个日夜,我这样卑微的付出,只因你说“红妆,你是我的前世、今生、来世。”
多么可笑的说法,我却单纯的相信,陷入你的漩涡,至此不可自拔。
她想起七年前,她们相遇的那一天。
在我生命里,你真的存在,一直都在。
我知道这个,便足矣。石扬墨。
如何落叶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曾经,你是否也如那盛世牡丹,有别样的贵气风华。朱红的唇,是否也吟唱过那蚀骨的相思曲。纤细的足,是否也舞过那一曲《霓裳》令君痴狂。今夕何夕,你一身红装是为何意?
你名,相思。
那秦淮河畔,你是否身着红衣和风轻舞;桃花难掩,相思红豆。
似乎听到有人吟唱,相思红豆。
南国的佳人,似水柔情,是你呀,相思。
洛叶笑了,“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也许,历史上的红颜,正因那绝世独立的风姿而断送了本该平静的一生。何为红颜祸水?只有无能的君主才会把祸国归结于女子身上。何其悲哀。”
听着洛叶的言语,想着那历史上的女子,我顿感凄凉。她们好似夏夜绚烂的烟火刹那的风华是世人心中难以抚平的惊奇。
我叫洛叶,母亲说我身在秋季,所名洛叶。我想起某年春晚小品上的一句话“叶的凋零是风的疾走还是树的不挽留?”我选择了风的疾走,我想那枝头的叶也是羡慕与风驰疾的人生,妄图能过与之度过年年岁岁,哪知那是不可企及的高度,只得归于尘土。
我转问卢何,她毅然的选择后者,她言“是因为树的放手叶才选择凋零。”她静静地看着我“我们是朋友,只要你不弃,我定不离。”我知道她这话的含义,她是个不善言辞的女子,尤其是这般露骨的话。
而今,我仍旧为这样一句话而感动着。朋友是个永恒的字眼,因为有她,即使身在天涯她仿若置身我畔。她言“天涯海角思忆相随。
相思,南国。
又谱出怎样的令人蚀骨销魂的曲。
我驻足于今生湖畔细细观望。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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