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下面自熨 宝贝舒服吗要不要了
9-4 昨夜的昏昏沉沉并不是假象,不出所料地,她感冒了。虽然不至于到高烧,身体却相当不适,她猜想也有可能是近期太过拼命埋头苦读,用脑过度才会生病。
隔天早上,徐若天一眼就看出她不舒服,哥哥听到立刻叫她留在家休息。
她并不想缺课,不想麻烦别人也不想他们担心,但却总是事与愿违,老是让人操心,甚至成为别人的负担。
昨晚的事都还没来得及和他们好好聊聊,她竟让哥哥忧心难过,甚至让他为了自己在外风吹雨淋四处奔波,也让老师辛苦了一晚……
她拖着虚弱无力的身子回到被窝里,在心里默默想着,等到感冒好了一定要好好向他们坦白,才对得起这些重视自己的人。
浑浑噩噩的脑袋才稍作思考,马上又进入停机状态,她很快地再次昏睡。
除了晚上被哥哥叫起床吃了几口粥,她一倒下就直接睡到隔日天明。
再次睁开眼时,天亮了,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也终于止住。
她被从窗户映照进屋内的光线唤醒,经过一整天充足的休息精神好了不少,也许是跨过了自己心里的一道坎,今天的阳光和蓝天并不令人厌烦。
这只是个起头,必须战胜真正的大魔王,她才可能全然释怀。
她打开房门,发现屋内瀰漫淡淡咖啡香,稍微提振了她的精神。
循着香味来到客厅,她看见徐若天在沙发上翘着腿,优雅地品尝美式咖啡,一改平时的憔悴,他早已梳洗完,身穿熨得平整的衬衫和西装裤,从容地看着晨间新闻。
他对上班的态度良好,每天上课都会打扮得完美体面,也许是对工作的一个尊重,同时也给人乾净俐落的好印象。
谁也想不到这个人私底下慵懒又颓废,和在工作时完全两个样,不过这是他的特色,面对工作时,不管衣着还是神色都会焕然一新,这也是让她敬佩的地方。
「老师早安。」她礼貌地先行打了招呼,随后才发现这画面似乎有些奇怪,起床一出房门就在客厅和教师打招呼,甚至穿着对方的衣服……怎么想怎么怪。
「早。」他放下咖啡杯,「看起来精神挺好的?」
「嗯……因为睡得很饱。」她有些难为情,随即想起另一个大男人,向他们的房间望去却不见人影,好奇问:「我哥呢?」
「去买早餐,应该快回来了,妳先坐吧。」
她点头,坐到另一张沙发上,偶尔往他的方向瞥,千言万语在喉咙堵得水洩不通。
挣扎良久,她终于下定决心道谢:「前两天谢谢你的照顾,给你添了那么大的麻烦……」她抿抿唇,苦笑自嘲,「我果然还是个小孩,不够成熟。」
他看向她,一双蓝眸乾净清澈,散发着令人深深坠入其中的吸引力。
「伤心时产生不好的想法难免的,脆弱的人比比皆是,不会因为是大人就变得多坚强。」真不愧是身为教师的男人,说的话总是一针见血又现实。
她很想知道,他说的话是不是也包含自己?那样活在悲伤中,随时都会放弃。他的语气淡然,听来却格外沉重,就好似他也是伫立在风雨中的人,至今仍未走出来。
「对了……」他欲言又止,从口袋中拿出满是皱痕的黑色菸盒,「抽菸对身体不好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看来妳也没办法再拿(推荐阅读:公交车上的奶水,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我的事当把柄了。」
定睛在熟悉的纸盒上,她倒抽了口气,惊愕瞪大眼,「你是从哪里……」
「昨天要把妳外套拿去洗时,在口袋找到的。」他脸色凝重,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吕善之不敢出声,想着他对自己的印象一定糟透了,从最初不去上学影响教师考勤业绩,又惹出那么多需要他帮忙的事,翘课还厚脸皮地黏着人家,一直到现在……
她已经成功塑造出一个叛逆小太妹的形象,即使那并非她本意。
然而最可怕的是被哥哥知道,她简直不敢想像他会有多难过失望,也许他不能理解因此成为往后的疙瘩,也许坏小孩会成为她永远挥之不去的标籤。
见她正襟危坐,知错低着头,噤若寒蝉,看似已做好被斥责的準备,徐若天的气势才稍稍减弱,他轻叹。
「我知道用逼迫的方式不会起任何作用,尤其是妳这个年纪的孩子……我不会叫妳戒掉,我相信妳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语调沉稳理性,将菸盒还她,「就看妳怎么处理,这次我会帮妳隐瞒,下不为例。」
她怎么也想不到,徐若天竟不询问任何原因,义无反顾地站在她的角度替她着想。
我相信妳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在心里重複念了一遍,这句话深深触动着她,她愣愣望着那双透澈的蓝眸,好似被黑洞吸引般,不禁就出了神。
大门发出了声响,下一秒吵杂声打断她的思绪,她吓得赶紧移开视线,随后只听见哥哥朝气蓬勃地大声嚷嚷:「早餐来啰!」
他拎着两袋早餐,在玄关脱鞋子还哼着自创曲,「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餐是早餐~我最喜欢九层塔蛋饼~不吃没精神~会像徐若天一样~衰老~」
一大早就吵得不可开交,语末还拉长音,身为妹妹感到相当难为情,悄悄瞟向徐若天,发现他蹙紧眉宇,显然受够这阵魔音传脑。
「喔!吕善之妳醒了喔!身体好些没?我有买妳喜欢的三明治还有热奶茶,来吃吧!」哥哥像是只精力过剩的猩猩,蹦蹦跳跳地散发着无限活力。
再平凡不过的早晨被他搞得闹哄哄,他一出现气氛都变得轻鬆,很难不被他的明朗所感染。哥哥总是能让人心情好转,她突然觉得这样早晨也挺好的。
9-5 初次三人一同用餐共度早晨,多久没和家人一起吃早餐,能够聚在一起度过一天的开始,这样的风景再美好不过。
「我今天有买你的份,你最好老实给我吃完再去上班。」哥哥将一袋早餐放到徐若天面前,语气加重道。
此话引起吕善之的疑惑,她咬着吸管,问:「老师平时不吃早餐的吗?」
「何止不吃早餐,他一天几乎只吃一餐,还都只吃泡麵。」
「这样不是很不营养吗?」她惊讶。
「但他不在意啊,讲几百次了还是一样老顽固。」
听他们你来我往地讨论自己,他忍不住打断他们:「不是刻意不吃,是真没胃口。」
没有想到意外得知了徐若天的饮食习惯,吕善之才想起楚楚曾说过去学校找徐若天是顺路带早餐给他,原来大家都知道这事,就像个大孩子一样,早上刚起床没有胃口还得妈妈逼着才肯吃早餐。
「只吃泡麵怎么行?一个大男人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她略带责备瞪他,徐若天也不甘示弱,两人瞋目对视用眼神打架。
见他拿着汉堡始终没有动作,她用力拍了拍桌面,面露凶狠,「还不吃?想迟到吗?」
徐若天终究敌不过她的倔,顺从着咬下一口,吕成之在旁看得津津乐道,终于找到人能治他,他轻拍徐若天的肩,给了他沉沉一句:「看来你以后也不好过了。」
「对了。」吕善之忽然想起了正事,放下食物谨慎问道,「我今天能请假吗?」
「怎么?妳身体还不舒服?」哥哥问。
「不是啦,因为今天要去……」
「可以。」徐若天突然打断她,两人同时错愕望向他,只见他一脸从容,手中的汉堡还是只有咬过一口的痕迹,「早帮妳请好假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请假?为什么你知道她今天要请假?」哥哥仍在状况外。
「要去送丁如婷最后一程。」他粗略地给哥哥解释,随后又告诉吕善之:「我帮妳请了下午的假,妳早上还是来上课,中午休息我再载妳过去。」
「你要载我?」
「那里挺远也挺偏僻的,第一次自己去那种地方,还是有人陪比较放心吧。」
她无话可说,不安确实是不可避免的,光是想像那样庄严肃穆且冰冷的地方,让人一点也不想独自前往,有伴的路上总能安心许多。
无论是行动或是心灵上,徐若天一再给她支持,她内心万分感激。
从如如离开直到现在,内心经过长时间拉扯挣扎,尤其这几天情绪的起起伏伏严重影响着她,她差点就要将自己撕裂成两半。
多么庆幸,哥哥和老师给予的力量慢慢组成坚定,促使她的心悄悄产生变化,原本带着不安踌躇逃避着,直到此时才终于下定决心坦然面对。
有徐若天在背后推了一把,她更加笃定自己的勇气,也重新拾回信心。
她听从徐若天的安排去上半天的课,为了避嫌,他们一前一后到校。
心不在焉过了一个上午,吃完午饭她悄悄落跑,到约定好的停车场等待徐若天。
偷偷摸摸上了车,两人快速繫上安全带,出发前往今天最终目的地。一路上吕善之默不吭声,徐若天明白她的紧张不安,毕竟亲眼目送如同家人般的好友离开,光是想像就难以承受,何况前几天的她情绪还是那样混乱不定。
她静静望着车窗外,风景映在那双幽深乌眸中,如往事一幕幕快速掠过。
也许是不知所措,也许已然放下,她的心静得没有一丝涟漪。
感觉自己慢慢向如如靠近,她在等她,一直在那里等她,愈是这样想,愈是想快点抵达她的身边,逆着风狂奔到那个地方,再黑再冷她都不会再害怕。
其实选择参加丧礼可以说是临时决定的。
那天,她坐在海滩想了很久,被大雨浇得脑袋几乎无法运转,她拼命问自己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她不想去,对于面对这件事感到无尽恐惧;她想去,可她拿不出一丁点勇气。
就在差点将自己撕裂的一阵拉扯中,一个声音告诉她——
再害怕也好再难受也好,若错过这次,妳定后悔一辈子。
到了目的地,吕善之解开安全带,轻轻向他道了声谢:「结束后看怎样再打给你。」
语毕,她故作镇定缓缓离去。
见她看上去一副紧张不安,徐若天实在放不下心,犹豫半晌跟着下了车。
车门还敞着,他一手扶在门扇上,隔着一台车的距离望向那抹纤细的背影,内心有股声音在催促自己,有些藏在心里的话必须要说,必须亲自说出口才能传达到对方身边。
终究,他坚定开口一唤:「善之。」
这声呼唤明朗高亢,吕善之霍然停下脚步,从未被他唤过名字,令她惊讶。
「妳记得我说过,不要想逃开回忆吗?」
她愣住,慢一拍颔首,依稀记得那天,决心打开房门好好看看他,好似命中注定。
「那并不是要妳正面和它碰撞,是要妳接受它,用心去改变自己的想法。如果妳什么方法都试过了,仍然逃不开回忆,那就接受它。」
她想起前些阵子,被逼到绝境自己近乎自暴自弃,拖着行李漫无目的步于夜路,菸一根接着一根,想要将一切结束在今夕,面对悬崖,逼迫自己必须认命一跃而下。
那些画面历历在目,她静下心,专注聆听他接下来的话。
「妳不需要想尽办法变得正向豁然,以妳想要的模样生活就好,也许时间没办法沖淡一切,也许这些伤痛会跟着妳一辈子,但如果妳愿意面对它,与它并存共生,妳会好过一些。」
字句如细水流进心底,缓慢温柔地,动摇内心深处的自己。
「这条路很漫长,也许会疲惫厌倦,觉得这样活着太辛苦,觉得自己不可能有力气走到出口,但它确确实实存在。」
「如果妳认为这一切都是命……」他语气坚定:「那就不要认命,跟它抗战到底。」
他告诉她,只要相信出口是存在的,就能在心底悄悄滋生一点希望,足够累积成向前迈步的力量。
认为那些伤害自己的人是上天的安排,自己的人生也就只有这样了,所有哀伤悲苦都只是命……诸如此类的想法全是不对的。
当妳从头到尾散发正向光芒,所有人都会主动走近帮助妳,好事自然也会被吸引而来,别让那些想伤害自己的人称心如意,别向坏事低头。
妳就是自己的神,妳能主宰自己的人生,相信自己,定能改变一切……
他的字句里带着这样的声音,清晰得可以。
p>9-6 见他板着一张脸说大道理,一瞬间令人猝不及防甚至觉得沉重,这些锋芒锐利的言语太过耀眼,包含无穷力量,需要反覆咀嚼才能明白其中的真理。
吕善之旋过身面向他,一脸正经,「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这是第一次,见这个看似没有感情的大男人被感性牵着走的模样,说不上真情流露,可内心正在动摇。
「这些话我也对丁如婷说过。」
风从西边来,为他话语的停顿下了间奏,乌黑髮丝时飘时落,戴了变色片的眼眸若隐若现,透过深不可测的漆黑,依稀能看见底下一片湛蓝。
「也许是我不太会说话,又或者是她下的决心太过坚定,这些话进了她的耳里却没能进到心里。」他的嗓音很低,有着扎实的重量。
「妳和她一样,都是长期陷在低潮里的人,我不是医生更不会治心病,说出来的长篇大论也不够动听,但我是个老师,无论如何都无法放任我的学生不管。」
正当他诉说出缘由,她能够感受到他的遗憾及真切,暗自在心里感叹,不愧是作为教师的人,不会给予安慰,反倒像是鞭策,要她忍痛咬着牙都要爬起来继续奋战。
千言万语浓缩成简单几句话,再真实不过,他所想诉说的,她全然能够接收得到。
原本的迷茫不安与对自己的不信任,都在那声「不要认命」后烟消云散。
吕善之微微扯出笑容,乌眸中流露出的真情,代替言语给予他最好的回应。
她转过身迈开脚步,和方才截然不同的是,步伐轻快了许多,空气也变得清爽。
抬头向天空一望,湛蓝瞬间充斥在眸间,太阳高挂空中,散发着柔和日光,轻而易举蒸发了先前的湿冷。
连续下太多天的雨,令人不禁产生世界是阴暗的错觉,可太阳听见了她的哭喊,才会晚了几天到来。
今天是晴天——她在心里暗自反覆唸道,直至心静如止水。
这里像一个大型园区,几栋大楼座落于此,也许各有各的用途,她并不清楚。
目光飘向远方阶梯上,触及吴文曼瞬间,她蓦然止步,大脑自行做出合理推测。
思绪牵动动作,她侧过头朝一旁灰色大楼里望去,视线越过重重人海,看见如如的相片,就如她所想。和平时拍的大头贴照不一样,为了让亲友们能见仔细这最后一面,印得特别大张,里头的人也要笑得特别灿烂。
也许是为了留下她最开朗的模样,可大家往往和照片里的人形成强烈对比。
思绪至此,她缓步走到吴文曼身旁,与她同坐最后一格台阶上。
吴文曼低着头,感觉到有人坐在身旁,淡淡问候:「……妳来啦。」
见她手中皱成一团的卫生纸,她知道吴文曼已经进去过了,大概也哭过一遍了。
她静静待着,见吴文曼为了平复情绪做了深呼吸,她在等她打破沉默。
「我昨天……梦到她了。」沉默半晌,吴文曼还是先行开了口,「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站在我面前……妳觉得这是好梦吗?什么没说也算是在告别吗?」
吕善之认真聆听,她肯定,那是好梦。身为关係亲密的姊妹,话语中无法不带责备和不捨,想像那场梦的画面似乎有既视感,她也曾见过。
「我前几天也见过她。」她说,想不到自己能云淡风轻,决定将沉重轻轻放下,「不说话是怕感伤,这不是离别,我总感觉她是这么想的。」
这番话也只不过是自个儿揣测,对吴文曼而言却似醍醐灌顶,说丁如婷是这么想的,她才惊觉,的确,那才像是她。
她感到不可思议,才隔几日吕善之的心境竟有如此大的变化,不知晓其中发生了何事,可她却有些羡慕。
那并不是不在乎,心中仍(推荐资讯:的一夜湿透了6次床单,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有牵挂,却能带着那些悲伤和思念一同向前迈进。
吴文曼思索着,许多疑惑不解还尚未得到解答,可她知道,一旦有了愿意释怀的勇气,就一定能迎来和平安乐。
不经意瞥见吕善之颈上的银色项鍊,她伸手一指,「那条项鍊,是我送她的。」没等吕善之回应,她继续说:「她很中意那条项鍊,怎么都捨不得戴。」
想起如如的模样,吴文曼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一定非常重视妳,来见我恐怕也是叫我和妳好好相处,毕竟当初她那么希望我们能玩在一起……这个冷血的坏蛋。」
吕善之虽然多少猜到,听见当下还是有些讶异,如如曾说过那是重要的人赠予她的,难怪当时吴文曼看见项鍊后嗤笑了一声……
实质才几日却感觉事隔已久,将那些怨恨遗憾打包,她们协议好今天就要将其扔掉。
即使少了一个人,她们仍想实现如如的愿望,让曾经的不谅解止在今朝。
「进去吧。」吕善之起身撢撢裙上的尘。
见她一脸豁然,吴文曼杨了杨眉,「妳是在给我勇气吗?」
「我也没那种东西。」她耸耸肩,外表建立起的坚韧被自己一口否决,「所以才需要妳一起。」
她几乎是笑着起身,一股气跨步,走在吕善之前头:「嗯,走吧。」
吕善之在后头,摸到口袋中的菸盒,她盯着半晌,徐若天的面容浮上脑海。
想起他的一颦一笑,内心动摇,她决心潇洒,将其一把扔进垃圾桶。
徐若天告诉她出口是存在的,她相信了,于是药也好菸也好,她不再需要倚靠那些慰藉,她知道有更重要的东西,要靠自己的力量去争取。
追上吴文曼,两人一前一后朝灵堂前进。
她们知道,这场雨终有结束的一天。
从今开始,她们要慢慢放下怨悔,无论需要多长时间,相信明日晨曦升起时,一切都会度过,都会变好。
覆在心上的阴霾渐渐散开,透进一丝光线,此刻她们能够确信,雨会停云会散,太阳会再次高挂在天,散发温暖光芒,照映着大地——
正如今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