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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五十六 庆典终于到来。一早睁眼洗漱完,去问了袁苍有没有要託买些什么,袁苍才说完「没有」,她便一溜烟随着人潮钻到了街上。彷彿应和这场难得的盛宴,春光正是明媚,混合些初春凉意,阳光铺盖身上的温度恰到好处。
几个嬉闹的孩童头戴面具,其中一张猢狲脸见着眼熟,瞥见头上一圈金,才想起那是孙悟空。见过本尊以后,从小深植的猴王印象全数被推翻。她跑过去拦住那小童问他面具哪买的,想买一张回去给袁苍,要他送给大圣爷。
走没多远就看见沉春颀长的身子停在前头,静静看着缓慢移动的人流。置身在欢腾的气氛中,男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面容冷冷淡淡,眼神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知道他虽然没什么表情,却让她觉得有些放不下心,就不晓得他还惦不惦记身为王的那段岁月。
她将面具随手戴上,钻过缝隙,来到他面前。沉春见到她时愣了一下,后来笑着撩起她的面具,她只是眼里印着沉春温煦的笑脸,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这还挺衬妳这只小猢狲的。」
听见沉春的声音,她也跟着回神,笑了一下,「喜欢的话,我去买张八戒给妳。」
他眼神斜瞥,不以为然,「我不如去买张唐三藏,好好治一治妳。」
她只是笑,突然感到侷促起来,又把面具拉下。和沉春站在一旁看已经出现些穿得花枝招展的姑娘经过,她拉拉沉春的袖子,待对方倾过耳来,问他:「要和我一起逛一逛吗?」
沉春道好,她面具底下的脸有些酡红,还好掩得算实,没给他见着。
路上摊子多得很,他们一摊接一摊逛,后来看见一处让人圈得密不通风,踮起脚看,原来是卖艺的,一个蓄满黑鬍子的壮汉把铁鍊绑在胸口,她脚踮得痠了,踩下来却看不见后续,拉着沉春急忙上前。
「别急,不过就是那人吸口气用力,把铁鍊弄断罢了。妳看他铁鍊间还勾着小铁钩,估计就是在上头动了手脚──」
她充耳不闻,好不容易到了前头,只看见地上一条铁鍊,壮汉抱拳谢过众人,旁边的姑娘提着竹篮一一巡过收钱。她钻了出去,默默看了沉春一眼,男人一派轻鬆,问她还想不想继续待着。
她摇摇头,说:「你这人有时真是讨厌。」揭开面具,她略带怨色。
沉春不以为意,「怕妳给人骗了钱。」
「什么骗钱,人家不过就是靠这技艺混口饭吃,说得这么难听。」
沉春嘴张了张,倒是没有继续说下去。两人继续走着,后来她又听见壮汉那里吆喝着「接下来小弟要把这几百斤重的石头放在胸上啦」,她又跑回去凑热闹,沉春尾随其后,这一回没再说什么,陪她看完全程,铁鎚击在壮汉胸口那块大石时她心揪了下,之后壮汉拍拍胸口碎石站起来时,她奋力鼓掌。
姑娘走过来时,是沉春扔的钱。
「看得开心了吧?」
「当然。」她兴奋得脸蛋泛红。
沉春懒懒一笑,应了声,继续向前走。边走她边想,才想起沉春以前在皇宫里肯定见过不少稀奇的杂耍,自然而然不会把这市井小民成天能见的伎俩放在眼里。
她觑了眼沉春,「……你以前在宫里的时候,也有看过这些吗?」
他的脚步缓了缓,淡淡的说,「杂耍没有,都是些唱戏的。我父皇喜爱请那时有名的戏班子来唱戏,一曲苏三起解他可以听上一整年,他听不腻我都腻了。」之后他停了会儿,「所以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人卖艺。」
「既然是第一次看,你怎么会知道那人怎样扯断鍊子?」
沉春笑言,「当然是听说的。」歛眸沉吟,「听得多了,自然而然就不会感到兴趣。」
她愣了愣,心想沉春之所以对这些有趣的事感到淡泊,多半是由于早年置身宫里养成的个性。她瞥见人们渐渐往另外一个地方聚集,牵起他的手,领他往那处去。她不顾沉春反应为何,只是想让他多看看这些平凡却充满无比乐趣的事情,后来沉春的手缓缓反握牢她的,她原想要挣脱,听那头有了动静,便抓着他奔跑过去。
那个上午他们看了郎中卖药,现场还扒了活生生的几颗蛇胆,面不改色的吞下;还有几只狗头顶东西用后脚走路,一只穿着红背心的小猴子坐在狗上头倒立;一个走索的人在绳索上吃起麵来,吃罢开始沿路抛起那碗,翻着觔斗边接边走到另外一端。
她看得目眩神迷,回头看看沉春的表情,男人昂着下巴也专注盯着,阳光照得他瞇细了眼,嘴角却是微微挑起,似是好心情。
她伸手揉揉鼻下,发觉另一手不太自由,低头一看,发现两人的手紧紧交握。她「啊」了一声想抽出手,沉春不让,握得更紧,微笑侧过眼来拉下她头顶上的面具,低声附在她耳边。
「吞剑的要出来了,仔细看。」
她听旁人鼓掌叫好,心思悉数集中在慢慢汗湿的手上。她紧紧捂住面具,还好过没多久,沉春就悄悄鬆开了手。有风拂来,湿淋淋的掌心被吹得凉了,她反倒有些不太适应。
两个人看得饿了,正想去找个地方坐下来歇歇脚,忽然一阵桃花香飘来,在各种气味混杂的街头特别清晰,她循着香气望去,是一个卖饼的小摊子,不经意勾起想请回沉春的念头。
「沉春你等等我,我去买个东西就回来。」
没等沉春回应就跑了过去。卖饼的是个老太太,见有客人上门她开心的介绍自己的饼里揉有初绽的桃花瓣,吃下一口那香气好些时候都不会散去。她站在摊前盯着淡红浅粉各异的饼,不自觉就出神。
她感到一些茫然,后来提口气,问:「婆婆,一个多少钱?」之后捧着一袋饼回头想要寻找沉春,赫然发现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人流,她失去方向,找不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她顿时立在街口不知所向,怀里盈满扑鼻桃花香。
想想愣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她提步向前,未料突然人群涌得更兇了,她瞬间被淹没得六神无主,给人挤得踉跄,于是奋力想回到路边歇着。她挤得面红耳赤,几乎要被逼出泪来,然而人潮只是将她拼命往反方向带,只能徒然焦急自己就要灭顶在这路中央了。
正当焦头烂额之际,有人大喊她的名字,她一看,是一脸好气又好笑的沉春,向她递过手来,她艰难的抓住了,被他一带,狼狈的跌进他怀里,犹有余悸。
「我刚刚就看妳一个人在那里载浮载沉,叫妳好半天都没听到。」
她吞下几口唾沫,缓过气,「人突然多了起来,我一慌,就什么都听不见了。」想起自己买的饼,着急掀开纸袋,才发现里头没一块完整的,全都碎得不成样,大概是那时拥得太用力才压碎的。「这是要给你的……可惜碎了。」她喃喃。
沉春没说什么,只是捻起一块饼放进口中。
「好吃。」他说,「都给我的吗?」
她「嗯」一声,霍然听见锣鼓声由远至近。
沉春接过手,又吃了一块,垂下眼来,慢条斯理吃着那块小小的饼,吃着吃着,他笑了一下。
「是桃花吗……」
她走到沉春身边,原来是游行要开始,大家赶着看热闹才往街中央聚集。随着敲锣打鼓的声音渐渐凑近,也能看见一群奼紫嫣红的人走过来,每个人打扮各异,同样的皆是神采飞扬。
她转头看看沉春,男人陷入沉思,微微的笑意浮在唇边。
「和妳说过吗?我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闻见的,也是一阵桃花香,还看见一个男人,很美的男人,笑着说我还没快活够就死了,也实在可惜。」只感他指尖的香气飘来,淡而薄的春光下,这香味显得浓烈。
喧哗声越来越大了,彩色的人潮缓缓袭来。
她想起那八个字。
沉春轻喃,「……莫非,他就是妳正在找的人?」
她没说话,气喷在面具上反弹到脸上,有些闷热。她回过头去看沉春,他还在吃着饼,一口一块,动作放得甚慢,只是表情已经失了惬意。乍看之下,像只野兽舔舐着沾在手上的血肉。
游行的人经过他们面前,人们欣喜跟随丝竹之声起舞,衣袖翻飞,然而她已无心思去看。
她拉开面具,颤声问:「你说你那时候看到的……是个身上带着桃花香的男人?」
沉春只笑,不语,之后当以花悉心装饰的轿子经过时,他拉过她的颈子,轻轻吻在她嘴唇上,抽身离开会儿,又眷恋不捨的回来吻了一口,微微吮了下。
而他唇齿间的香气浓郁,令她闻之欲醉。
「杜为水,妳可不可以别再找下去了?」半晌,沉春低低问着,似是央求,「就此打住,好不好?」

其五十七 她只觉得唇上湿热,面前沉春的表情带着几分悽楚,随即又给他隐去了。她没有回答,他也仅仅深吁一口长气,颤巍巍的,像随时都要哭了一样。她学那日在巷子里被误触了唇的男人一般,手背抵住紧抵住嘴,摇摇头,却是摇得茫然。
沉春眼角绯红,似给日晒出的;瞥了她一眼,眼里带着冰凉。
她一阵惊慌,然而脑袋却给那些凉意看得结冻,哑口无言。
沉春近似于哀求的话使她迷惘了。
她和袁苍一路心繫陶夭的下落,原以为找到了人,得知他的去向就能心满意足。谁知道半路遇上沉春这样的男人,嘴毒得如舌上开不出一朵花,望向她的眼中不时带有讥笑,却处处替她解围,彷彿只要一回头,他就会永远在那里,挑起一边嘴角慵懒望着她。
她慢慢有些害怕,害怕自己要是说错话,以后回头就再也看不见沉春。
沉春看她一脸泫然欲泣,低着眼,「罢,妳就当我没问过吧……」
听见他那句话,她蓦地觉得自己窝囊过头,也跟着叹口气,鼻酸得厉害。沉春问她还想去哪,她只是说:「你想去哪,我就跟你去。」
沉春回过头来深深凝视她一眼,笑意清浅,「知道了。」
春光正好,只是意兴阑珊。
回程的时候遇见摊子旁围着一群小不点的面具摊贩,沉春领她过去,将她头上的孙悟空取下,换成一张唐三藏。
「更衬妳。」他说。
她却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哭?」沉春取下面具,拇指揩去她的泪,又叹了气,「因为我突然吻了妳,感到委屈吗?」
她边流着泪,一边轻轻推开他的手,「不是。是因为我不能给你一个答覆。」
沉春怔愣会儿,而后一笑,嘴角承载着苦楚。
「错不在妳,是我太鲁莽,也异想天开了。」
她低着头沉默片刻,「你究竟是喜欢我哪里呢?连我都搞不清楚我哪里好。」
沉春苦笑,应答如流。「是啊,妳一点也不漂亮,个性粗鲁,还笨得像头牛。」
她埋怨的抬起眼。
「但我就是喜欢妳这样。」沉春捞起她的手腕,继续走,「坏就坏在,先遇见妳的那个人不是我。」
她跟在沉春后头,若有所思盯着男人宽阔的肩背看。如果沉春那时的最后一眼是陶夭,这又代表了什么?她心中燃起一股希望,但随即又熄得蕩然无存。就算是那又如何?她那时对陶夭等候的人并不是她感到委屈,要是沉春知道自己真是她和袁苍寻觅已久的人──
她陷入一片混乱,心不在焉了起来。沉春问她肚子饿不饿,问了三次,她才点点头,说,饿。游行的队伍走了,街上慢慢恢复成一早见到的样子。他们坐在上次光顾过的摊子,也是一盘青菜,一碗清粥,两人的关係却已经不大一样了。
沉春回到客栈道别时,她还能闻见那股桃花香,袅袅袭来,过了好久仍是退散不去。
晚些时候外头点起的灯比平日要亮,惊醒了她。她翻身坐起,发觉自己就这么想着陶夭和沉春之间的事这么睡去。她走出房间,客栈下头觥筹交错声不绝于耳,其中不乏早些时候参加了游行,身上神仙装扮还没换下的人。
她跑去找袁苍,男人看见她时问了句,「这么早就回来,不多玩一下吗?」
她摇头,「累了。」
袁苍瞇起眼,温声道,「发生了什么?」
「……和沉春之间发生了点事情,没什么。」
「嗯,我猜也是。」
听袁苍说得胸有成竹,她想,自己和沉春之间的相处入了他眼里,不晓得会是何种光景。她又看了他几眼,袁苍虽然深居简出,但毕竟是只妖精,见识肯定会比她多。这么一想她无端端羡慕起袁苍的超然,这些日子动不动就被沉春搞得心情动荡,苦恼不已,还有阎王似是断言的话语,她忽然觉得肩膀有些沉重。
「袁苍,要是我能像你这样看得开那该有多好?」
袁苍笑了,「妳不用看开,只是得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活着要是有什么牵挂也是好的,要是什么都不在乎,反而令人头疼……」
她想起陶夭魂飞魄散那日,桃花瓣扬得放肆,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她迟疑了下,「那你现在在乎什么?」
「看见他有个好归宿。」袁苍道,「即使阎王这样百般刁难,我也想得知他的下落,亲眼见上他一面。」
忽然她问:「要是你早已经见过他了呢?」
袁苍脸上的讶异一闪而逝,蹙起眉,盯着她看上一阵,似要看出什么个所以然来。半晌他疑问,「但是妳又怎么知道?」
她于是将沉春死而复生的事情说出,但也只拣重要的说。听完以后袁苍的讶异不亚于她,只是没一会儿便冷静下来。
「按妳的叙述,八九不离十是他了,能让阎王纡尊降贵的妖精可不多。不过陶夭已经魂飞魄散,照理说,他要入轮迴是困难重重……」
她听得心惊胆跳,绞尽脑汁,后来不太确定的问,「难道阎王开恩了吗?」
袁苍皱眉苦思,「也是不无可能。」他不晓得想到什么,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不过阎王对于陶夭想投胎成人的想法,似乎不是很谅解。我那日回去向阎王询问,就算不看他表情,听他语气也是恨不得扒了陶夭的皮。」
她对于两人之间的纠葛不太清楚,想了想,起了疑窦,「那么,阎王是不是有可能故意隐瞒陶夭的下落?」
「难说。」袁苍又看看她,似是调笑,「不过,妳要是把沉春当作陶夭,也不失为过。」
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原本还沉甸甸的一颗心放鬆了些许。「为什么这样说?」
袁苍瞇起黑眸笑,「这样他便有了好归宿。」
「你不是讨厌他吗?」
「……我见他被妳这样折磨,忽然就不讨厌了,反而同情。」
「把我说得有多心狠手辣,还不知道究竟是谁折磨谁呢。」她摸摸有些肿的眼皮,突然想到买给孙悟空的面具,叫袁苍等等,摸回房里拿了出来,递上,「这是给大圣爷的,到时候你替我给他吧。」
袁苍接过手来,看见那张堪称精緻的彩绘猴脸,笑了下,「不自己给他?」
「你铁定会比我先遇到他,再说,我怕我这记性到时候就会忘掉自己买过什么了,还是先给你保险一点。」
袁苍看了她手上一眼,「唐三藏呢?」
她才意识到自己把沉春买的也一併拿出来,突然就感到对男人的心思其实也有些欲盖弥彰。她盯着看了会儿,叹声气。
「这张我自己留着。」
睡了段时间肚子又空了,她说要去打点牙祭,跟他拿点钱,就下去了。袁苍回到房里,看着坐在床上的孙悟空捧着颗桃子大嚼特嚼,一双金眸瞥来。
「怎么不和那小娃子说俺来了?」
袁苍将面具交到行者手上,「她现在正为感情的事情烦恼呢,迟一些再和她说。」
孙悟空见到那张面具,乐得屁股在床上蹦跳,将汁液淋漓的双手匆匆在衣服上胡乱抹两下,接过面具便戴上。
「是谁啊,陶老妖?」
「大圣没见过的一个男人,他喜欢为水喜欢得追到这里来。」
孙悟空哈哈大笑,「哎呀,俺这一偷懒就是要从那狠毒的阎罗手上要人,怎么俺不过几小时不见她就喜欢了别人?奇了,她不是喜欢那只老妖精吗?」
「大圣您忘了,这里早过了几个月。」袁苍一边倒茶,垂着眸,「我也原本是这样认为。不过陶夭牵挂的是沧海,不是为水,这您可千万别忘。」
孙悟空拉下面具,只露出一双清茶般色泽的眸子,看着袁苍的身影,沉吟。
「你不也是牵挂那只没心没肺的老妖精?」
袁苍坐下啜茶,一时之间面无表情。「我没什么优点,就只有执着过头这点可取。要不是这样子,大圣您不会看见袁苍,而是一只花果山的猴子。」
孙悟空豪迈的笑出来,「你这小子,死心眼就是死心眼。唉,不管啦,反正俺就是要去要人,闹过那么一次,也不怕第二次。我和阎罗还有帐等着算呢。」
「这里是人间,大圣。」袁苍提醒。
孙悟空双手枕在脑后,翘着脚晃啊晃的,一边答非所问,「对啊,人间。咱们妖精啊,心里有了牵挂,也就和人没两样了。这陶老妖就是奢望长相厮守,怎么就不懂花开有期呢?」
袁苍没回应,悠然饮茶,不期然忆起一日夏末荼靡花期将了时,沧海问他怕不怕变成凡人,再也无法看山穷水尽。
陶夭浅浅笑答:不怕,不过就是以花落计年罢了。

<讲个伤心的事 洗澡时间超20分钟的人,可能
p>《女兵》5.6 「你说了、你说了……」他人一仰后,躲开我轻薄他的魔爪,别开脸说 :「你不是说了Head Prefect吗……还、还、还飞吻。」
「哼,也没说那飞吻是给你呀。你就不让我上到台才临时改变主意,那首歌不是唱给你听的,是唱给别的HeadPrefect听的,不行吗?」全校有四个领袖生长。
「可是那当中只有我一个Head Prefect是男生。」
「……我中途(推荐阅读:揩油门,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转les,唱给女人听不成呀?」
「……可是、可是……你说是唱给你喜欢的『男生』听。」他在说到「男生」二字时加重语气。
我蓦地脸红,这下子无从抵赖,迎上封瑜含着迷惑、却又灼热的眼神,我体内热得如同发烧,没有勇气挑逗他,就双手插着大衣的口袋,自他眼前落荒而逃。可没跑完几多步,结他盒的带子就被人扯着,我的背部隔着结他盒,靠着另一个比我广阔的胸膛,使我生平少有地羞得没法子再耍嘴皮。
封瑜的声音自我耳边传来 :「如果我现在还喜欢洛淼淼,那怎么办?」
「那我会让你忘了她。」我是心虚的,可是语气如此坚定,差不多连我自己都相信了。
「要怎样才能让我忘了她?」他拉了拉我的手,我一阵迷糊就投入他的怀抱 : 跟他这冷冷淡淡的木头性格不一样,他虽然称不上强壮或高大,可是毕竟是个大男生,还是能轻易拥我入怀,让我只能一阵头晕眼花的默默看着他的白衬衣,脑袋完全当机,鼻端盈满一阵淡淡的柠檬皂香,薰得我神智也不清晰。
「我会填满你的(推荐资讯:伤感美文摘抄,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生活,让你连一分钟去想念淼淼的时间都没有。」
「那要怎样才能填满……」
我没给他机会再说下去,就横蛮粗鲁地双手揪着他的衣领,让他措手不及的低下头,我半瞇着眼,仰首含着他的嘴唇,想起我看过的电视剧跟电影,模仿剧中主角,吮吮、吸吸又舔舔的。封瑜被我吻着,一直紧合着双眼,他的眼皮隐隐轻颤,脸却红得像个大姑娘,这家伙真是天生惹人调戏的。
我那时哪懂什么接吻、什么挑情手段,就只是眼高手低的依样画葫芦,胡乱吻了一轮就退开,踮起脚尖,把脸靠上他的颈窝,死活不肯正眼看他,却说着霸道总裁似的话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知道吗? 我才不管你喜欢过什么女人,总之我让你以后一定爱上我。我一定会让你幸福、待你好,你、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事实上,我在爱情上,真的不是一个这么厚面皮的女人,那番胡言乱语纯粹是我羞得脑袋发热才胡说出来。而且,封瑜实在太乖、太木讷,若我不肯当主动那方,大概我们拍拖十年后,还是老处男跟老处女。
我本来是不觉得委屈的。
只要他只看着我一个人,只喜欢我,那么,就算他对我的喜欢,没有我对他的喜欢那么多,我也能欺骗自己说,不要紧。
淼淼跟其他朋友都说我傻。
我本来就是傻瓜呀。

江苏一男子酒后夜闯美女室友卧室,欲行不轨,男女合租真靠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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