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艳妇免费完本小说逍遥小果 皇色 小说


听说,妳很难追6-6 那晚的画面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做了回应,只是当我回过神来,学姊已经娓娓道出那段深埋已久的过往――
「这一切……都要从那个女孩开始说起。」
寂静无垠的黑夜里,我只听见她深深吸了口气。
「那个女孩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很亲密很亲密的朋友。她是子璇的家教学生,同时,也是子璇的初恋女友。」停顿了好一会,学姊才接下去说,「那时身边虽然有喜欢同性的朋友,却与我们无关,也不想搅和进去,当时的社会风气对同性恋实在太不友善了。可随着相识的时间越拉越长,从未对同性心生爱慕的她却渐渐喜欢上……不,应该是迷恋。
我说过了,女孩子间或多或少都有暧昧的举动,至少我和她是如此,可亲密绝对不等同于爱情,或者应该说,正因知道不是爱情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可凡事都横冲直撞不顾后果的她对子璇却是畏畏缩缩。我们从幼稚园同班到高中毕业,我太了解她了,一眼就看得出来,关于她极度迷恋子璇这事。」
即便入秋一段时间了,南部依旧和夏天一样溽热。可当凉风徐徐吹来,不知为何我竟是打了个寒颤。
「或许正因当时的风气如此,让她一开始无法接受这样的感情,连我这个闺密都不敢说。可日子一拉长,她便再也忍不了了,告白后才发现原来对方也喜欢自己,两人便开始交往了。」听到这,我下意识要放鬆绷紧的神经,可后面这话却让我彻底愣了。「而这成了折磨子璇的开端。」
我猛地扭头望向学姊,本以为眼睛已适应夜色,却还是什么都看不见。我想这或许就是她的目的,也是一种知会,早在将我带离光明的那时起,学姊就已预告,接下来要说的是个非常悲伤,且极为黑暗的故事。
「她俩交往的事没有告诉任何人,即便是我,也是自己发现的。当时的她太过年幼不成熟,明明深爱着,却因为世俗眼光和家人而不敢说爱。我想子璇早就知道彼此不会走到最后,所以只能珍惜和她相处的每个当下。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后来劈腿了,对象是个男的。」
学姊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当嗓音再次流淌而出时,竟是带着一抹极度压抑的哭腔,「我不知道子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只知道,从那时起她就一直在等,等着她向自己说出『分手』,结束这段不曾公开过的恋情。我总感觉子璇不怪她劈腿一个男生,毕竟那可以光明正大,可以介绍给家人并获得祝福。我实在看不下去,想和子璇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而那时她只问了我这么一句――要怎样才能恨一个人恨到让离开变得很容易?」
『妳会恨我的,对吧?』
不知为何,我忽然想起子璇学姊在我耳边不断重複着的这句话。
「我以为这就是最坏的结局了,可我怎么也没料到那个男的早就对子璇心怀不轨,更没想到不愿提分手的她竟让那个男的去和子璇说他们在一起了,要子璇主动放弃她。那天晚上……当她发现子璇给她的钥匙不见时,才惊觉事态不对,一边焦急地打子璇的电话一边哭着和我说她后悔了……妳知不知道,当我们赶到子璇家时,看见了什么?」学姊摀住脸低声呜咽起来,「子璇她……她浑身赤裸地躺在那个人身下,脸和下面全是血……」
话音刚落,我感觉呼吸瞬间被抽空了一大半。
学姊的啜泣声持续了好久好久,久得我甚至忘了自己是谁,被这悲伤氛围垄罩,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良久,她才回复到可以说话的地步,却还是哽咽到近乎模糊,「事发后,她休学了很长一段时间在医院治疗身体和心理,可情况实在很不乐观,她是个从骨子里骄傲的人啊,怎能忍受自己被那样对待……后来她姊姊把她接到国外接受心理治疗,这一去就是三、四年,一直到去年才回来台湾。见她还能笑着和我打招呼,我以为她好了,可后来才发现,那个柔情的子璇早已不复存在了……」
我艰难地吸了一口气,又听她说,「我曾在书里看过这么一句话――爱有时会用最锋利狠毒的方式,带人走出漫长恨的地狱。我想那就是当初再痛苦也放不了手的子璇能够主动离开的理由,我不确定值不值得,但至少她脱离折磨自己已久的痛苦岁月,儘管我认为代价实在太大了……」
说着,学姊忽尔转过头来望向我,「一个人能够『看起来』坚强,背后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往往是我们无法想像的。子璇她可以不在乎世人眼光,但她的家人对她的性向极为不谅解,虽然她姊姊非常宠她,可那人住在国外,她在这谁都不能依赖,我希望妳能明白,子璇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小瑄,妳很温柔,但妳的温柔同时也很残忍,妳捨不得有人因妳而受伤,可那也给了他人被需要的希望,我从未想过子璇还能这么爱一个人,曾经她已经习惯了黑暗,可当她见着妳这道光,就发现她再也无法忍受黑暗了……对她来说,在一个人面前赤裸比死还痛苦,妳必须得知道,愿意让妳直视她最深层的恐惧代表妳在她心里的位置无可比拟,这就是我告诉妳这个故事的理由。」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脑子一片空(推荐阅读:偷情真快乐,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白,被突如其来的震撼弹剥夺了言语的能力。
我忽然想起那张呈现在我眼前的扭曲面庞,如今才明白,原来那不是情慾,而是恐惧。
比我更甚的恐惧。
「小瑄,我只想问一句,妳爱子璇吗?」学姊又问了一次,我依然无法回答,可不同的是,这次她笑了,「我看的出来妳很崇拜她。只是这个崇拜到哪我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那张依旧无法描绘出轮廓的脸,有些什么在这一瞬间跟着昭然若揭――
原来是这样。
我对子璇学姊的喜欢,原来是种自我催眠的嚮往之情。
她是那么自信的一个人啊,长得漂亮人缘又好,总是能凭一己之力打理好一切。她的喜欢和只愿给我的重视壮大了我的自我感觉良好,让我不至于被纷至沓来的罪恶感淹没,想着,至少我还不是那么糟糕,毕竟有个这么完美的人喜欢我。
子璇学姊拥有我所没有的一切。如今我才知道,那些不过都是伪装,她从未真正向我袒露自己,除了那个夜晚。
「妳不用回答我,但我希望妳能答应我,妳若爱她,就请妳好好面对她;妳若不爱她,算我求妳了……去和她说清楚吧。我总感觉妳和我那个朋友很像,当时子璇之所以被动等待是因为一旦她选择率先离开,那往往是她下定决心扼杀一段关係,我不想看妳重蹈我朋友的覆辙,等到真的无法挽回了才知道后悔也莫及。」
学姊的担忧和忠告随着风声一併灌进我耳里,当下我没有任何反应仅是呆坐在原地,思绪宛若被突然降临的沙尘暴狠狠蹂躏了一番,却是在紊乱的过程中若有似无地明白当时她眼中那抹豁出去的狠劲,以及迴荡在耳边的那话的真正含意。
「所以妳把这份退社申请收回去吧。」学姊将一张纸放到我怀里。「要是我没有半路拦截,这张纸早就送到妳导师手上了,到时妳铁定会后悔的。」
我缓缓攥皱那薄薄的纸,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社团的事,思绪尚且停留在先前那句忠告里。
我没能告诉学姊,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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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以再回去翻翻12、13章,搭配这章来看,可以发现子璇对小瑄说的话,不论是在说白忻羽还是在说赵媛,其实有很多都是在说自己喔~
另外,关于子璇强暴小瑄这事有两个理由,除了(1)这段过往,之前也提到子璇和白忻羽在小瑄的世界里所扮演的角色其实是一样的,所以(2)她在七宗罪里的设定也是色慾罪:)
希望各位看得懂子璇做那事的真正用意,这篇字有点挤,可以多看几遍,不懂欢迎询问(*′▽`*)
然后有没有人跟我一样心疼子璇呜呜(′;ω;`)

听说,妳很难追6-7 放寒假前的一个月,热舞社开始了下学期期初成发的密集训练。
我一个人面壁做伸展操,自从上次宿营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月,这段期间我把自己泡在繁忙的打工里边赚钱边沉澱心思,对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确实清晰了不少,可也发现我好像快没朋友了。
除了刻意避开的赵媛和子璇学姊,其他特别交好的像是谢羽梣和许珮珊也已经很久没说上一句话了。偶尔在夜深人静时盯着没任何新讯息的手机会觉得安静到无法忍受,可一到白天看见她们的脸又会打消主动攀谈的念头。
一方面是我不喜欢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另一方面,既然错在她们而她们没有上前挽回的徵兆,不就说明对方根本不稀罕我这个朋友吗?
「妳说什么!妳要退去社长职位?」
就在我换下一个姿势继续拉筋时,身后冷不防传来一阵躁动。
「本来干部就是大二生在当的,我都大三了还佔着这个位子干什么?」子璇学姊说的一副事不关己,不过算了,反正也与我无关。
话说回来,其实我也打算在成发后就申请退社,到外头去拓展我的舒适圈来着,继续待在这个圈子里只是徒增煎熬,更重要的是,我怕轻而易举就动摇想远离赵媛的决心,我实在太了解自己。
现在她打算卸下社长职务,我是乐见其成的。
「大家不是说好妳在位期间不更动社长的吗?这个社团是妳带起来的,其他社员不会有意见的。」
社团教室内传来此起彼落的认同声浪,社员们对子璇学姊的信任与依赖不言而喻。说来讽刺,在发生那件事之前,我也是当中一员,甚至可以说是整个社团里最信赖她的人。
即便半个月前听了学姊那番话,我也还是无法原谅子璇学姊。那段过往确实值得同情,可并不代表原谅。她夺走的不只是我身体的自主权,最令我难以接受的是她下药这件事,轻易抹杀了我最信赖的那个人,以及那段时光。
我对她的感谢是千言也难尽,她是除了赵媛以外最令我在乎与珍惜的朋友,或许正因如此才让原谅这件事变得窒碍难行。
大抵这也是我开始疏远赵媛的原因,我总感觉她这辈子不会原谅我了,正如我对子璇学姊那样。
可现实总是不尽人意,当初子璇学姊收赵媛为徒后就扔给了我,导致我必须照顾她到成发结束。想来也真好笑,虽然赵媛和社团内部声称自己没学过舞,可她的舞技分明只略逊于子璇学姊一点,在社团里是众星拱月的人才,咳个嗽都比我有份量,到底要我这个凡人教她什么?
本来是想就这么装死直到成发结束退社了事,可学长姊见我如此似乎有些不悦,我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和赵媛接触,我不想再树立敌人了。
「当社长好累的,我要退休成佛去,你们别拦我。」
子璇学姊越说越悠哉,引来全场笑声不断,可接下来的震撼弹却炸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好啊,那妳说,这个退社申请又是怎么回事!」
闻言我顿了一下,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起身的动作,也不知是不是忽然起身造成贫血,总感觉脑袋昏昏沉沉……
「大姊,妳怎么乱翻人家包包呢……」
我瞥了脸上写满无辜的子璇学姊一眼,在一片沉寂中走向同样待在角落自成一格的赵媛。
见她身旁坐着谢羽梣,我愣了一下,而后以气音说,「那个……学妹,能和我出来一下吗?」
赵媛看都不看我一眼就逕自起身走出社办,反而是坐在一旁的谢羽梣与我对上视线,没几秒又转开了。
我叹口气,打算结束后直接到咖啡厅待到打工时间。
「有什么事吗?」门一阖上,赵媛便率先开口,大抵是不想拖太久吧。
「那个,寒假结束后是社团成发,据我所知妳好像也被排在表演名单内,学长姊要我带妳,所以我想和妳讨论一下比较细微的东西,方便来我家一趟吗?」
「现在讨论不好吗?」
没料到她会这样问的我一时之间有些结巴,「呃,因、因为我待会还有打工,所以……」
「算了,什么时候到妳家?我顺便把上次借的衣服还给妳。」
「我十点下班,妳十点半来吧,或者妳住哪我下班直接去载妳?」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赵媛平声拒绝。
我敛下眼,微风将她身上的味道拂进鼻息,我感觉意识跟着迷濛起来,逐渐控制不住身体下意识的渴望,压抑已久的情感就这么喷涌而出。
「好啊,但妳顺便带件换洗衣物吧,因为我也不知道会讲到什么时候,可能会需要在我这住上一晚……」
「嗯,我会和我男朋友说。但如果可以,我希望不要拖到过夜。」语毕,赵媛又问,「还有什么问题吗?没事的话我要进……」
「妳和妳男朋友住一起吗?」
我抬眸望向她,见她在我抬眼的瞬间别开视线。儘管如此还是让我不由得唇角一勾,这是这阵子以来我和她最靠近彼此的距离了,纵然触手还是不可及,可我也不再妄想了。
「这和成发有关係吗?」
「没有……没事。抱歉。」
我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总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头也开始刺痛起来,于是趁着还能走跳赶紧落下一句「掰掰」后便离开。
才刚踏进咖啡厅的我差点撞上端着餐点的同事,那人扭过头来瞪我一眼,可下一秒却愣在原地,一脸惊悚地盯着我的脸看。
我没理会,摇摇晃晃地往更衣室走,制服换着换着,门碰地一声被人从外撞开,头不过轻轻一转就见店长一脸严肃地走向衣衫不整的我,我连大喊变态的力气和兴致都没有,可能因为模糊的她看起来像林志玲吧。
「朱瑄桦,妳脸这么苍白是想吓跑客人吗?」说着,店长一手摸上我的额头,下一秒迅速弹开。「妳这头都可以煮东西了!快过来坐下!」
我于是乖乖听从她的指示以防遭殃,店长虽然很会照顾人,可脾气不是很好。她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一支耳温枪,气噗噗地插进我耳里,看了温度更是直接炸毛了。
「40度!」她那大嗓门吼的我耳朵嗡嗡作响,「之前我就想问了,妳是不是连自己重感冒都不知道啊?」
我感觉整个人沉甸甸地,好像快要与地板合为一体了。「呃……」
「呃什么呃,在这里休息一下之后给我立刻去看医生!」店长边说边塞了一粒药丸到我嘴里,而后递给我一杯水。「这礼拜再不好,看我扣不扣妳薪水!」
还以为店长只是随便说说,等药效发挥了就把我赶去工作,殊不知半小时后我还真被撵出咖啡厅了。
我站在马路边茫然着,一动不动地注视那些璀璨的车头街灯,迎面而来的风太凄凉,吹得我毫无归所,好想大哭一场。
我吸了吸鼻子,终究还是没去看医生,直接回家睡觉。
将我从恍恍惚惚的睡梦中唤醒的,是仅被按了一次的电铃。
恼人的电铃一响,我马上从床上弹起,跌跌撞撞地跑到玄关,开门的剎那随即迎上那张精緻面庞,多想不顾一切扑进她怀里,好好哭上一回……
赵媛将装着衣服的袋子塞给我后便走进屋内,我也不敢再胡思乱想,跟了上去,和她隔着一人的距离坐了下来。
「那个……这是我编得舞步,妳先看看吧。」
赵媛接过手机后便专注地观看上头的影片,几分钟后音乐间歇。大抵是退烧药赶不上感冒的恶化,本还只是浑身瘫软,现在连脑袋也跟着混沌不清,待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竟神不知鬼不觉地移到她身旁,且几乎已是挨着她。
赵媛似乎没注意到,细长的手指轻触萤幕,说,「这首歌前奏不长,动作可以删一点,比如这边这个……」
「赵媛。」我低声唤她,靠她靠的极近,嘴唇几乎就要擦过她的髮丝。
赵媛顿了一下,而后又继续说,「这个地方太抒情了,这首歌比较适合有power一点的locking(锁舞)或……」
「妳没有忘记我,对不对?」
尚未说完的话的尾音消失在突如其来的问句当中。沉默在我和她之间急遽膨胀,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微妙的平衡在挤压的过程中逐渐扭曲变形,眼上微颤的睫毛正诉说着,这并非出自我本意。
我怎么也没想到忍了许久都未问出口的话竟在思绪朦胧的当下就这么脱口而出,更没想到拚尽全力压抑了几个月的情感仅因区区一个感冒就溃堤。
「是又怎样?」
我靠在她身上,缓慢阖上沉重的眼皮,意识随着那清冷声线逐渐抽离,越飘越远……
「朱瑄桦,妳难道看不出来,我不想再和妳纠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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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女王终于有戏份了,真是不容易(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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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说,妳很难追6-8 好冷。好难受。
这是醒来后唯二闪过我脑海的词彙,接着就是跳针似地在脑内循环播放,突然有点后悔没听店长的话去看医生了。
我软趴趴地拉过被子罩住半张脸,没去思考为何昏过去的自己醒来却是躺在床上,只想快些把自己裹成肉粽,期望能藉此稍稍舒缓身体的颤慄,却又悲惨地发现一点用都没有,只得一个人蜷成一团继续发抖。
房内是暗的,仅有一盏鹅黄的夜灯,我这才想起自己脑热不经大脑的胡言乱语,也不知现在是几点,赵媛大抵已经回……
「妳的药在哪里?」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我身版一震。我猛地望向发声来源,见赵媛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微弱的灯光仅落在眉眼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没去看医生。」我病恹恹地说,咳了几声后觉得快虚脱了。
「为什么不看医生?」
闻言我一愣,即便再细微我也还是捕捉到话中的些许愠味,可如今知道她还是我所熟悉的赵媛,突然又觉得极为合理,姑且先不论她善良的本性,大抵我的脸色真的不是很好吧,连有着「淡定哥」美名的同事都傻住了,总不能要她见死不救。
「……妳、妳在担心我吗?」
「不是,给妳吃完药之后,我就要回去了。」赵媛冷冷地回应,边说边走向床边的柜子翻找起来。「我不想在这里待太久。」
我该庆幸自己重病缠身,一颗脑袋晕忽忽地无法分辨疼痛从何而来,整个人如溺水般四肢冰冷呼吸困难,可我连垂死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甚至有种一闭眼就会梦见死神的错觉。
所以,应该,大概,不会再更糟了。
想着,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手伸向近在咫尺的她,软趴趴地握住她的手。「妳走了就没人照顾我,我会死掉的……」
我那手几乎只是虚挂在上头,仅仅只需一点动静就会坠落,然而什么都没发生,一切彷若静止似地。
我俩就这么维持这个动作不知多久,赵媛叹了口气,把我的手放回棉被底下接着拿出手机,盯着萤幕状似犹豫地看了片刻,而后点了几下,贴上耳畔。
整个房间内仅有我微喘的呼吸和心跳声。就在我纳闷对方是谁时,寂静的空间顿时「啪」地一响,接着便是一道出乎意料的人声――
「我的天啊,妳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平常也不见妳找我,怎么偏偏挑这个时间……」谢羽梣充满睏意的声线传来,打了一个哈欠后问到,「有什么事吗?」
「要怎么照顾一个发高烧的人?」赵媛问得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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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照顾过别人,我怕一个不小心把人给弄死了。」
「怎么可能,人哪有这么容易死。」我感觉谢羽梣在电话另一端翻了一个白眼。「发烧吃药不就得了?」
「她没看医生,所以没药。」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妳等等,我查一下。」谢羽梣长叹一声,安静没多久又嘀咕起来,「妳也太奇葩了,没照顾过别人也就算了,难道妳小时候没被照顾过吗?」
光影悠忽下,赵媛的脸看上去似乎沉了几分,又或许是我的错觉,可不论如何都让我的心隐隐抽痛起来。
刻意远离她的几个月以来虽然有意识地控制这样的念头和情感,可我果然,还是放不下赵媛。明明她值得最宠溺的对待,却是历经一切磨难,至今仍旧毫无归所。
没几秒,谢羽梣又问,「对了,是谁生病啊?瞧妳讲的挺严重的。」
赵媛没给予回答,琥珀色的眸子忽尔扫向我。我愣怔了片刻,想起谢羽梣和我其实还处于互不说话的冷战状态,可现下的状况又不得不主动搭话……
我心一横,冲着意识不那么清晰时赶紧开口,「哈、哈啰……是我……」
电话另一头迎来一阵不合时宜的沉默,我也没多余的力气尴尬了,只觉得好累好想睡,可又捨不得闭上眼挥霍这难得的独处时光。
就是这样的天人交战让我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人家都说生病时最脆弱也最会撒娇,反正脑子一热什么心里话都说出来了,我也控制不了自己脸皮的薄厚。
「赵媛……我要抱抱。」
赵媛不出我所料假装没听到,我瘪瘪嘴,努力撑开眼皮,正要开口说下一句,耳畔冷不防飘来另一道嗓音。
「发烧的话最好就是给病人温暖,这种时候用自己的体温能够最快传导给对方喔。」谢羽梣淡淡地说,就连我也不知她是唬人还是真有其事,倒是赵媛半信半疑地蹙起眉头,又听对面补来一句,「啊,这里还说脱光光相拥最快最有效……」
「没有别的方法了吗?」赵媛出声打断,眉头锁到几乎打结。
「有是有,但我好睏想睡了,妳就照着做吧,我不会骗妳的。晚安掰掰。」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赵媛作势要自己上网查,见状我赶紧用夸张的抖音哀求,边说边拽着她的手腕不让她查,「赵媛……我好冷,快死掉了……」
最终赵媛拿我没辙,还是躺到床上给我当抱枕了。她这人吃软不吃硬,从以前就是如此,但若没有谢羽梣临门一脚,多半还是没法骗过她,关于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我顺着本能把脸埋进她胸口,鼻尖瞬间充斥熟悉的花香,眼眶跟着酸涩起来,体内某种无从宣洩的情绪在这一刻像是终于找到倾泻的出口。此刻我不用想会不会伤着她,只想着费尽心思挽留她,紧紧攥着得来不易的怀抱,并非渴求拥抱本身,而是需要藏在拥抱里的东西。
孤独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剧痛,让人无从诉说。
许是我发着高烧的关係,她的体温略低抱起来好凉好舒服,明明看着那么瘦,身体却软得一蹋糊涂。
「我一直在想该怎么留住妳,现在看来生重病是个不错的选择呢。」我那嗓音沙哑到近乎模糊,「如果我一直不好,妳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她的沉默及默许渐渐壮大了我的慾望,起初仅是在她怀里蹭,到最后再也压抑不了想靠近她的念想,不着痕迹地缓慢向上直到半个身子几乎压在她身上,四片唇瓣就在擦过的边缘。
薄薄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眸子一抬就撞进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我轻轻将唇贴上她的,想藉此试探她的反应,可赵媛不为所动,澄澈双眸直勾勾看进我眼里,长长的睫毛搔刮我的脸部肌肤引起阵阵颤慄,我再不能忍,按住她的肩膀俯身吻上她的唇。
暧昧的吸吮声迴荡在耳边,我漫无章法地胡乱啃着,几乎是凭本能在「吃」那双柔软的唇,体温逐渐攀高,烧得我脑袋一片混浊,呼吸急促。
「就这样传染给妳吧,」我轻咬她下唇,嘴角缓慢勾起,「然后我照顾妳,妳也照顾我……」
「就算快死了,我也不会需要妳。」我猛地停下动作。那冰冷声线在一瞬间就浇熄我的慾火,一颗心被刨成丝丝絮絮。「下次再生病就叫程子璇吧,我不会再来了。」
听见那三个字,我敛下眼,有些意外自己并未觉得厌恶,反而想起刚开学时自己也是高烧不止,那时子璇学姊日以继夜陪在我身边,身旁朋友嘘寒问暖,相较起现在的我,没人关心,也没人在乎。
一股悲伤倏地涌上心头,眼眶的酸涩逐渐蔓延至全身,我把脸埋进她脖颈,抓着她的衣服颤抖着将埋藏已久的话问出口,「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是因为高中的事吗?妳不会原谅我了,对吗?」
「那么久以前的事,我早忘了。」赵媛平声回应,莫不在乎的口吻是何其残忍,「朱瑄桦,妳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够在我心中停留这么久?」
语毕,整个房间再无呼吸以外的声响。后来我还是不敌睡意,在这温暖的怀里沉沉睡去。
当我再次醒来,黑夜依旧包裹着残破不堪的我,同样的寂静、同样的黑、同样快被夜色隐去的微弱光线、更甚以往的煎熬,只有房内空无一人。
又只剩我一个人了。
我拉起被子缩成一团,泪水不受控地滚滚落下,我低声呜咽着,期望能有人听见,却明白这是癡心妄想。
好痛苦。
……好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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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某方面来说这篇还挺甜的(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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