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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妳很难追6-1 这场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爆裂般的清脆声响纷至沓来,入了耳成了拍案叫绝的掌声。
曾经以为高中毕了业便随之谢幕的闹剧原来从未停歇。我赫然明白,那段荒腔走板的青春岁月不知何时早已渗进我的骨髓血液,将所有苦痛酿成成长,只是短时间的过量造成酒后微醺般的副作用,才会使现下的我摇摇欲坠,彷彿再移动分毫便会破碎至再也无法修复的地步。
我依旧清楚记得高二那年冲赵媛嘶吼的画面,我想当时自己并非急于真相,而是希望能藉此逼她说出心里话。可现在想来不过都是藉口,为了避免自己轻易动摇,遂果断关上耳朵,再不敢道听涂说,因而杜绝了所有与她有关的资讯。
然而此刻我却连阖上眼的勇气都没有,甚至一併抛弃呼吸仔细聆听,否则将会错过身后那人捎来的真相。
我微微抬起脸,在一片白雾迷茫中望向前方那抹朝我缓慢走来的人影,隐隐摇曳的身躯彷彿向我控诉在暴雨中静候多时的等待,多么漫长煎熬。而站在身后不远处的人兀自说完想说的话后又自顾自离去,我再撑不住,整个人如风中残烛,被终于走到面前的人拉入怀。
柔软的怀抱有着再熟悉不过的馨香,那是任凭暴雨也沖刷不走的信任与依赖。当她不再在乎我是否感到疼痛而死命攥紧我时,我就该明白,原来在爱情面前,所有信赖皆会被消磨得体无完肤。
「原谅我。」
柔软的唇伏上耳畔含住我的耳垂重重一吮,我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在那极尽温存的声线中颤慄不已,慢慢陷入昏迷……
「妳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
迷迷糊糊之中,我听见细小的水声,洒落在身上的液体是那样温暖,稍稍舒缓了我的不适。我使尽全力撑开眼皮,仅见着刺眼白光,以及浮动的黑影,我什么也没看清,只记得后来机器运转的声响像极了龇牙裂嘴的猛兽,可落在髮上的动作轻柔,热浪轻抚头皮……熟悉的铃声……两个人的对谈……以及,仅仅只是擦过耳廓就会让我心脏一紧的名字……
我缓慢睁开双眸。
在眨了不知第几次眼后,我才终于认清自己正躺在床上,不知今夕何年。
挑高的天花板在眼前浮动,疲惫感让我感觉自己睡过了大半辈子,可混沌的思绪却阻止不了既视感将我带回几小时前,那个同样在203号房的双人床上醒来的自己。
我缓慢阖上眼,开始期盼自己其实从未醒过,将时间拉回几个小时前,不过作了个心惊胆颤的恶梦,先前所见所闻皆是发生在另一个平行世界的悲剧,只是刚巧有个与她同名同姓的女孩徘徊在死亡边缘,那与我无……
怎么可能无关。
我太清楚它的真实性。没有为什么,有时候你就是能清楚地分辨现实和梦境。
沉重的身躯让我一度以为自己和床垫融成一体了,四周的宁静宛如真空。又躺了一会,我艰难地撑开眼皮望向一旁,在见着那抹熟悉背影时,一道和着冷意和些许赧然的声线落下,随后便是眼前这人泰然自若的回应,显得电话另一端的愤怒无从宣洩,一切情绪皆是可笑至极。
偌大的空间再没有传来另一人的声音。
谈话猝不及防被中断,连脑袋都还浑沌不清的我,不知为何却能够想像另一头的人在挂上电话后扬长而去的身影。
我蹙了蹙眉,依旧什么音都发不出。鹅黄的灯光将眼前这人夹在明暗之间,映照出侧脸的阴郁。那是我第一次见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呆站在原地一会,她缓慢转过身来,与我对上视线的剎那明显一愣,接着朝我漫步走来。我眨了眨眼,见她一屁股坐上床沿,突如其来的靠近让光线骤然暗下,微微塌陷的床垫拉扯着朦胧的思绪,我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衣物近乎湿透,透光的布料贴在白皙皮肤上勾勒出曼妙的身材曲线,触碰我脸颊的手指冰凉,使体温极高的我微微一颤。
「宝贝,醒了吗?」
子璇学姊俯身亲吻我的侧脸,指腹细腻摩娑我的脸庞,我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只知道自己身体极度不适,脑袋热得宛若脑浆在里头沸腾着,根本不明白自己怎么了,更没力气去理会她一如既往的愚弄。
恍惚之间,嘴里被塞进某个不知名物体,耳畔附上一抹湿润,香气瀰漫鼻息。「乖,吞下去。」
我想出声抗议,儘管含在嘴里的只是小东西,可将一个物体从没有任何滋润的口腔吞进同样乾涩的喉咙无疑是在自杀,可我还是照做了,一方面是浆糊般的脑袋无法思考,另一方面,是她的口吻不容置喙。
谁知下一秒她又吻上来,往我下唇重重一咬,火烫的舌带着血腥扫进来,慵懒挑逗我嘴里每一吋,却是点起一簇簇火苗。我挤出所有气力却只够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鼻尖瀰漫着她的气味,让我几乎感受不到自己,心底莫名一阵慌乱,可还来不及延伸成恐惧,她就放开我了。
下意识嚥下她过渡给我的唾液,顺利挤下卡在喉咙不上不下的物体,似乎应声开启了某个开关,让我瞬间清醒几分,濒死般大口喘着气。
「不是说要找我谈谈吗?妳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子璇学姊又靠上来,乌黑的长髮散落在我胸前,平板的语调听不出任何情绪,「妳根本没有把话摊开来讲的打算,只是用来搪塞『我们』的理由,我有说错吗?」
比起追问话里让我不解的地方,她的质疑更让我语塞。有些事确实连我自己都还不明不白。「我……」
「妳不用解释,我们现在谈。」子璇学姊朝我逼近,暧昧的吐息喷洒在我脸上,藏在身下的手顺着腰身一点一滴推高我的衣服,冰冷的体温在触及肌肤时使我剧烈一抖。「用身体谈。」
我实在没力气去承接她的玩弄,疲惫地说了句,「我好像感冒了,妳别靠这么近,会被传……」
「无所谓,正合我意。」子璇学姊没有停止,那手越摸越上面,最后停在胸前,我根本来不及想本还穿在身上的胸罩上哪去了,就听见她说,「妳觉得和我做不成恋人,我认为与妳当不成朋友,既然如此,我们折中作炮友吧。」
见她如此,我有些来气,身体软趴趴无法动弹,最终只是无力地冲她摇头,不想和她争论,至少现在不想,一想起严恺和谢羽梣的话就让我无法静下心来,想立刻飞奔到赵媛面前,更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妳别闹了,我真的很不舒服,没力气跟妳开玩笑。」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能推开半压在我身上的子璇学姊,而后摇摇晃晃地撑起身子,脑袋昏昏沉沉,一颗心悬在别处,「赵、赵媛她……现在在哪?」
忽尔一阵天旋地转,在经历了几秒令人作呕的晕眩后,我忍住不适掀开眼皮迎上那双幽深黑瞳,还不很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手腕传来一丝疼痛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牢牢按到身体两侧。

听说,妳很难追6-2(微慎) 「即便是以前,我也没有一次是在跟妳说笑。在喜欢的人面前,忍耐就已经够煎熬了,谁还有余力开玩笑?」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子璇学姊……」
「怎么,想去找她?妳的担忧和关心,那个人稀罕吗?妳心疼她淋雨,不想她着凉,甚至急得想立刻捧着一盆热水到她面前?」背光下,她的脸看上去有些阴沉,显得嘴角那笑特别冰冷。「真感人,明明一个浑身湿透的人就在妳眼前。」
我被她的话刺得胸口一疼,却是百口莫辩。
「妳也不是不在乎,只是有优劣之分,有顺序之别,在赵媛面前我们都只是陪衬,又或许连背景都称不上。」
说着,子璇学姊鬆开我,忽地直起身子,两条长腿跪坐在我身侧,自上而下睨着我。
「那个叫白忻羽的女孩到现在依然认为妳是因为赵媛才会愿意在她身边停留。其实妳心里很清楚的吧,妳当时是真的喜欢她,却不曾想过告诉她。一切答案都在妳身上,因而妳活得心安理得,旁人指责妳见死不救,妳还能够安慰自己,有些事就是无能为力,谁也不能怪妳。妳夺去了她身为人的自我价值,她却用她的悲痛欲绝交换妳的笑容、成全妳的恋情……」
纤细的手置于胸前开始拨动钮扣,我呆愣地看着逐渐崭露的雪白肌肤,直到一排扣子全被解开,她便慢条斯理地退下早已溼透的衬衫,随手扔到一旁地上。
「我可不像她这么愚蠢,知道没戏唱了就在一旁默默守候,然后像个胆小鬼似地躲起来舔舐伤口。」
思绪逐渐迷濛起来,有些什么随着落地的衬衫一併坠落。
「小瑄,感情这事不用複杂,一个人的离开就可以是天崩地裂。经历过这么多,如今妳依然做着相仿的残忍事,塑造出一模一样的角色不是为了证明这世上还有人可以爱妳爱得死心塌地,而是与妳一同在『不被需要』的悲伤里煎熬,有了和自己一样不再完整甚至比妳更残破狼狈的人让妳终于可以安心生活了……」
子璇学姊俯下身紧贴我的肌肤,与我鼻尖相抵,呼吸相缠。「朱瑄桦,妳明明也喜欢我,可为什么妳总看着得不到的她?因为她刚好长着一张妳迷恋的脸?还是唯有她不曾回应妳的情感,所以刺激到妳那犯贱的自尊心了?」
我心头狠狠一震,不知是被说中心声,还是勾起深不见底的罪恶。
「为什么不回答?是不是听见刚才的对话了?或者谢羽梣和妳说了什么,让妳知道真相了?」
是。我知道了只有谢羽梣才知道的真相,那也正是勾起她好奇心的决定性理由,但恐怕和子璇学姊担忧的东西不同。老实说我还真没听见对话内容,当时的谈话进到耳里成了模糊的呢喃,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妳正在追寻的是一个早已不复存在的人,不管谢羽梣和妳说了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何不接受现在的她?毕竟妳自己也经历了许多改变。」
我张嘴欲说些什么,却被她低头咬住。她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像看着一面镜子,孤独地自言自语着。
「所谓爱才是人类最大的悲剧,可唯有自己先去爱,这残酷的人生才有一线生机。她既然选择孤独,就别要求别人爱她爱得死心塌地,这是她的生存方式,难道妳还妄想成为她的救赎?别笑死人了。」子璇学姊冷冷地笑了,「对妳而言,呼吸哪需要提醒,怎么需要用力?妳以为,拯救一个无时无刻都想死的人能有多容易?」
我的呼吸逐渐凌乱,几乎就在崩溃边缘,一想起对赵媛做出残忍事还沾沾自喜的自己,就心痛得快要疯掉。
「妳其实都听见了对吧?不如说,我希望妳一字不漏地从头听到尾,这样我就不用亲眼看着妳从苦苦哀求到对我露出憎恶的表情了……」
我愣愣看着那条胳膊伸到背后,深色的蕾丝胸罩下一秒在我眼前弹开,胸前两团雪乳跟着跃出。我实在没心思去在意被拉往她左胸的手,被她扭曲的表情给震慑,我从没见过子璇学姊露出恐惧之色,更遑论此刻呈现在眼前的颤慄。
「妳在说什么……我永远不会对妳(推荐阅读:性故事网站,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
「不要跟我说永远!朱瑄桦,我本以为被妳讨厌是这世上最令人绝望的事,可后来才发现,我其实宁可妳恨我怨我,也不要妳像这样不把我放在心上!」
说着,冰冷的手掌探进衣内握住一边乳房,我倒抽一口气,脑袋倏地一片空白。即便是我俩最为亲近的那段日子,她也从未做出如此踰越的举动。
「等……妳、妳在做什……」
「做什么?」她唇角一勾,笑得毫无灵魂。「当然是,想看妳在我身下娇喘求饶的模样啊。」
我感觉体内有团火在烧,所有感官都被拉到(推荐资讯:爱上包养我的情妇,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极限,直到这一刻才赫然想起恐惧,意识却越渐模糊,我一愣,难以置信瞪大眼,「妳……」
她下我药?
子璇学姊没理会,一手箝制我的双手拉高至头顶,粗暴地扯掉我的衣服,一股湿润随即覆上乳晕,吸吮的力道痛得我想尖叫,搓揉胸前嫩肉的力道近乎野蛮,像头失控的猛兽,好似随时都会被硬生生扯下一块肉,却不及心里的痛苦。
「痛、好痛……子璇学姊……为什么……」
我挤出最后一丝力气拚命挣扎直到精疲力竭,瘫软在她身下,清楚地感觉到有一手下探摸上我的裤头,蛮横地将它连同内裤一齐扯下,冰冷的手掌贴上最敏感的地方摩擦起来,我剧烈一抖,软趴趴地推她的肩膀一边无助哭泣。
「不、不要……不要这样……」
……不要擅自在我心中崩毁。
「不要怎样?不要舔妳乳头,不要揉妳阴蒂,还是不要我上妳?这么简单的拒绝都讲不清楚,小瑄,妳根本连自己想要和不要什么都不知道,还装什么专情?」伏在耳边的轻笑宛若恶魔的低语,听来嘲讽至极。「算了。现在,妳只要满足我就好。」
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仅是不停啜泣,她也没停止对我的恶行,从一开始的温柔亲吻到最后的饑渴啃咬,从脸颊、脖颈、锁骨、乳房、腰身……最后在小腹四周徘徊。我浑身燥热,彷彿着了火,内心却降至冰点,就像她的体温,那副身体有多冷,我就有多心寒……
冰冷的唇沿着我的大腿一路吻至根部,最终还是抵达最隐密的地带,炽热的吐息全喷洒在毛髮上,我无力躺在床上似待宰羔羊,缓慢阖上双眼,第一次真正体会被背叛的感觉。
柔软的舌朝阴蒂重重一顶,我触电似地剧烈颤抖,双腿在这一刻被掰至最开,湿热的吻带着粗暴很快淹没我的知觉。我知道她在看我,可我不想看见她的脸,任凭她在我身上肆虐,挥霍最后的信赖。
「我爱妳……朱瑄桦。我爱妳……」她在我耳边呢喃,声音好远好远,「妳听见了,对吧?」
我清楚记得,在彻底晕过去之前,一道阴影自眼前漫下,交缠疯狂的吻随即落在唇上,那是情慾的味道,羞愤的味道,绝望的味道……
以及我,无声落泪的味道。
「妳会恨我的,对吧?」
又或许,不是我的。

<凤栖阁 气质美女 蓝裙美女,激情夏日
p>Chapter 41 比赛暂停,裁判匆匆离开,前去商议更换场地的相关事宜。

快步走回场边坐下,迹部脸色难看非常。深蓝的眼中阴郁一片,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忍足,他冷声道:“去看看那小鬼受伤了没有。”

刚才那一刻,看着那小家伙不顾一切地沖上来,他心中充满了恐惧。他不敢想,如果再偏一点,他不敢再想下去。

一把抓下头顶的毛巾,含着无法压抑的怒意,迹部转头沖着桦地道:“回去提醒我,找个时间把这破球场的设施都检修一下。”

“是。”依旧平静地回答,桦地眼中飞闪过一丝惊讶。跟在迹部身边三年了,从没见过这样暴怒失控的迹部。

球场边,真田双手紧握成拳,唇抿成冷厉的直线,咬牙道:“太鬆懈了!那麽危险,他在想什麽!”

半眯着眼,望着不远处被青学众人团团围在中间的少年,幸村优雅的唇微微抿紧,将脸别了开去。手指轻轻抚上左胸,感受着心脏剧烈的跳动,他低低歎了口气。

真是个不知轻重的坏小孩。

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龙马看着正低头从腿上夹出细碎玻璃渣的大石,不好意思地嘀咕:“我没事的,大石学长。”

“还说没事,这麽多伤口!”紧蹙着眉,大石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嗓音中有微微的颤抖。

“越前,疼吗?”冰蓝的眼中闪烁着担忧和疼痛,不二轻抚着汗湿的小脑袋,温和的嗓音微微沙哑。

“一点小伤而已,是大石学长太大惊小怪了。”骄傲地勾起唇,少年轻轻哼了哼,还想说点什麽,却在消毒药水贴上肌肤的瞬间化成了痛呼。

站在少年身边,手冢冷凝的俊颜一片铁青,眸光定定地落在少年白皙的小腿上。伤口不深,血也没流什麽,可那密密麻麻的小口子却叫人看了触目惊心。

那时候,只差一点,他就叫住了那孩子。可他明白,即使叫了,那倔强的孩子也不会听他的。对胜利的渴望,那孩子胜过他们任何一个人。

轻轻歎息,手冢压下满心的关切,问:“越前,还能继续吗?”

“当然。猴子山大王还差得远呢!”傲气十足地挑眉,在手冢深深的凝视里,少年勾起唇角,骄傲地轻哼:“我要把青学支柱的位子从部长手里夺过来。”

“那麽,加油吧。”伸手扶起娇小的少年,手冢带着他朝新的比赛场地走去。

“迹部,那家伙没事,你可以放心了。”走回迹部身前,忍足看着对方松了口气的表情,心底无声地歎息。他知道,这位骄傲的冰帝帝王,真的陷下去了。

更换到新的场地,抢七局正式开始。

如同关东大赛上那场双部长之战的翻版,一场短短的抢七,硬是打满了两个小时依然未分胜负。

统领着冰帝网球部200人的迹部景吾和天生争斗心的少年武士越前龙马,两个唯我独尊的人,为了自己队伍的胜利,互不相让。

天色已经黄昏,比分锁定117-117。力竭的两人气喘吁吁地趴在地上,引得围观众人焦急呼喊。

终于,迹部先吃力站了起来;而后,那小小少年也在最后时刻起身。

望着静静矗立在底线处的迹部,少年抬手,用力将球击出。球落在迹部身边,可那冰帝的帝王却没有还击,任由小球弹出场外。

对上没有焦距的深蓝色眼眸,手冢知道,迹部已经失去了意识。可他仍就那麽骄傲的,不肯倒下。

比赛,终于以7-6画上句点,青学晋级四分之一决赛。

欢笑着,青学众人扑向小小少年,而那孩子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电动剃刀,唇角含着顽皮的笑容走向傲然挺立的迹部。

“住手!你这个恶魔!”忿忿地阻拦着这个一脸坏笑的小孩,冰帝众人挡在迹部身前。

眨了眨眼,少年环视着众人,微微皱眉:“说好的,谁输了谁剃光头。”

“那你剃我的吧。”一直没有说话的泷跪坐在少年面前,低低地请求。

想了想,少年抬手伸向泷的头髮,不想却被一只修长的手给紧紧握住。拿过剃刀,迹部眼中漾开丝丝宠溺,盯着夕阳下闪动着耀眼光芒的金眸,轻哼:“以为本大爷的美貌会因为这样而受损吗?啊嗯?”

紫灰色的髮丝丝垂地,看着唇角带着满意笑容的少年,迹部甩了甩头,手指轻轻捏了捏光洁细緻的脸颊,微微笑道:“要站在顶峰哦,小家伙。你可是赢了我迹部景吾的。”

“不用猴子山大王你说,我也知道的。”拍开迹部的手,少年皱了皱挺直小巧的鼻,骄傲地哼道。

站在球场边,凝望着少年难得的顽皮笑容,幸村唇畔含着一丝浅浅的笑。

“一场不错的比赛。”向来抿直的唇线微微扬起一丝弧度,真田眼中带着一丝期许,久久地落在少年的背影。“如果没有意外,立海大的对手就是青学了。”

走出球场,迹部一眼就看到了立海大黄色的制服和那一头蓝紫色的发。唇角微沈,他笔直地走过去,冷冷凝视着紫晶般的凤眸,沈声道:“不管你怀着怎样的心思,那小鬼,本大爷是不会放手的。”

紫眸微弯,幸村平静地望着迹部,在真田紧蹙了眉的回望里,他淡漠浅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回身,从身后的自动售贩机里买了罐芬达,幸村缓步走向正随着队伍朝这边走来的小小少年。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眸看向自己,他轻轻笑了:“恭喜呀,小家伙。”

惯有的温和话语,在有心人耳中却透着逼人的亲昵,複杂了许多双眼眸。

接过幸村递来的芬达,少年熟练地拉开拉环,美美地灌上一大口,才抬起眼迎上含笑的紫眸,轻哼:“什麽时候来的?”

“从你被4-0领先的时候。”看着圆圆的猫眸中浮起点点羞恼和不悦,幸村轻声笑着,将手中乾净的毛巾递到少年面前。“昨天,谢谢了。”

紧蹙着眉,真田静静地盯着幸村,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不管有没有刚才迹部有意无意的暗示,他都知道,这样的幸村,是他从未见过的。

身为立海大部长的幸村,虽然从来都以温和的面目示人,但真田知道,那不过是幸村表面。真正的他,总是疏离在立海大正选之外,不怒而威的气势能让所有人为之折服。

就像刚才面对嚣张跋扈的迹部,幸村只是冷淡一笑一答,就让对方在气势上输了大半。这就是他们王者立海大的部长。

但是,只有面对这孩子,幸村会露出真切的笑,真田已经不止一次看到。所以,他肯定了,这孩子和幸村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羁绊。

别人怎麽想,少年是不知道的。从那纤长的手指中拿过毛巾,彼此的指尖有片刻的接触,微微的热度让精緻的容颜泛起一点点红。垂下头,嚅嗫了一阵之后,他轻声道:“我要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微笑着弹了弹白色的帽檐,幸村微弯下腰,在少年耳边柔声道:“如果伦子妈妈打电话来,替我问好。”

轻轻的呼吸缭绕在耳畔,让小巧的耳垂泛起一丝红晕,少年捂着耳退了些许,不自在地撇开眼,小声嘀咕:“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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