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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0 虽然没有约定过什麽,但日美青年友谊赛比赛那天,幸村还是出现了。
没有通知任何人,他就这麽远远的坐在角落里,安静地看着真田和迹部以第二双打出战,清澈的紫眸里含着微微寞落与苦涩。
不过值得安慰的是,这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至少已经能在那孩子的父亲手下打完一场比赛。虽然是输得一塌糊涂,但离回归球场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眸光缓缓游移,准确地落在球场边那个小小的少年身上。看着他被菊丸搂在怀里那一脸无奈又不悦的模样,唇畔扬起淡淡的笑意。
那孩子以一个星期的艰苦特训终于还是赢得了手冢的首肯,以替补身份加入青年队。
轻轻闭了闭眼,将目光从那小小少年身上移开,幸村专注地看向场内已经开始的比赛。真田的实力又进了一步,想必这些日子以来的训练让他受益良多。若再不归队,自己恐怕难以战胜他了。
想来,是该离开了。这段时间住在那孩子家里,让他感受了十几年来没有感受到过的温暖。所以决定离开的时候,真的有点舍不得。
胡思乱想之间,比赛已经缓缓推向第二单打的赛末点。看着那一直站在球场边的孩子悄然离场,幸村想了想,也离开了正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比赛。
走出球场,来的时候阳光灿烂的天空不知何时下起雨来,向管理处借了把伞,他缓步走向球场外的训练场地。一声声传来的击球声,已经让他知道那小小的少年此刻身在何处。
站在雨中,紫晶般的眼眸静静地望着那正在专心训练的身影,优雅的唇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他就这麽安静地站着,没有去打扰那孩子,直到手冢走到他身旁。
“幸村君。”主动招呼了一声,手冢漆黑的眼眸里有些许的复杂。
他已经在远处站了很长的时间,想要看看到底不二所说的话里存在多少真实度。可除了就这麽站着,这位立海大的部长和那个被他认定为支柱的小小少年之间,并没有任何互动。
“好久不见了,手冢君。”微微颔首,幸村带着惯有的温和笑意看向那张向来冷凝严肃的脸,轻声道:“听说你的手臂已经好了不少,恭喜你。”
在那样平和淡然的目光下竟有些不自在,手冢微微撇开目光,低声回应:“听说你也好得差不多了,希望能在全国大赛上见到你。”
“那麽,我们一起加油吧。”浅浅的笑着,眸光转回到少年身上,幸村再没有多余的话。
顺着幸村的目光,手冢深邃的眼久久落在那个被不二和他都在意的孩子身上,不禁想起那一天放学后河村对他说的话。按照河村的说法,幸村那时候的确是生气的。可看幸村现在的态度,手冢很难想象这个温和微笑的人生气的模样。
沈默了片刻,手冢再次开口:“第一单打的切原,本来打得很好,但他受伤了。按照大会新商定的赛制,越前会接替他继续比赛。我要带他回去了。”
“嗯,那赶紧去吧,不要耽误了比赛。”紫色的眼眸里漾起温柔的浅笑,眸光在少年身上流连了片刻,幸村转过身,缓步离开。
没走多远,耳畔就传来少年特有的沙哑嗓音:“幸村学长。”
站定,转身,看着那正朝自己跑来的小小少年,幸村微微笑着,将伞移向一身湿透了的孩子。“终于能参加比赛了,好好打吧。”
“不是说要去医院复查吗?”仰起头,盯着仍有些苍白的俊美容颜,少年嗓音里含着一点点的不悦和别扭。
“我已经去过医院了,看时间还早,过来看看。”伸手拍拍湿漉漉的帽檐,幸村微弯着眼眸,轻轻答道。
低头拉了拉帽檐,少年嚅嗫了一阵,问:“医生怎麽说?”
这孩子是在关心他,虽然还是一如往常的别扭,但幸村听得出那稚嫩嗓音里隐隐的关怀。眼底的笑意映得紫晶般的眼眸越发清澈,他轻声道:“医生说恢复得很好,不久就可以参加练习了。”
柔润的唇瓣泛起一抹稚气的笑,又很快地隐去,少年皱了皱挺直的鼻梁,骄傲地轻哼:“那你就留下好好看我比赛吧,我一定会打败凯宾的!”
“那麽就好好去打吧,不要想其他的。”抬头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神情冷然的手冢,幸村伸出手将少年推向他的方向,浅浅一笑:“去吧。”
第十三章 小皇帝生辰〈二〉 我抬起右脚绣花鞋踩上桢宣身前的宴桌,弓着弧度压低身姿与他平视,从桢宣略诧异的黑色眼珠中看见自已面无表情的倒影。
我温婉一笑,「第一,皇上年纪尚幼,太早经人事对龙体不好;第二,说到面首,本公主比较中意二殿下,敢问二殿下有没有意愿委身本公主?」我伸出白皙如青葱的纤纤素手挑衅似勾住桢宣光洁的下巴。
桢宣大怒,正要说些什么。
忽地,〝碰〞得一声巨响,被我踩着的宴桌顿时裂成两半木屑飞溅各处,〝匡匡噹噹〞珍贵碗盘碎裂一地,菜餚汤汁顿时四溢,混合着胭脂味是无法言语的诡异味道。
所有人被这一声巨响给惊到,然后看着我缓缓移开脚步,银丝滚边的花样裙摆被溅上油脂汤水也不在意,我(推荐阅读:我和姨妈,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慢条斯理地拍拍衣上有些皱褶,娇笑一声,「本公主倒是不知道二殿下改当老鸨了,大岚帝真是有一个好儿子。」道完,转身头也不回离开宴殿,留给众人一个高傲冷清如寒梅绽放的背影。
东半焉若有所思地望着那远去的背影,修长的手摩娑着杯沿,珀色的瞳中朦胧如雾。
桢宣咬着牙,脸色涨红成猪肝色,胸口大力起伏不定,呼吸粗重,怒气难消。
接下来的宴会少了捧场的公主变得索然无味,小皇帝更是时不时用眼刀子剜过桢宣,用筷子狠狠戳进贡丸里洩愤,在心里诅咒桢宣。
没错,公主大怒了。
宴殿结束后已是傍晚时分,夕阳余光洒下落了一地的金黄澄红,公主住得三生殿外一株梅树向个小姑娘娇羞着含苞待放,小皇帝有些不安的看着紧闭的漆红殿门,偏过头问:「茗茶,你说姑姑生气了会如何?」
小皇帝不是没见过公主大怒过,犹记得当年六岁时小小年纪的他被国事压得喘不过气,偷偷罢朝三日躲起来,任谁也找不到他,三日后公主从皇陵把他找出来时气得双眼通红,把他吊在柱子边哭边拿鞭子狂打一顿,痛得他躺在床上五天下不了床。
所以理所当然又是休朝了七日在养伤。
公主生气的后果很恐怖。
「属下……不知道。」茗茶面有难色。
这时如素正好捧着熬好的鸡汤走过来,见小皇帝站在殿门外徘徊,抿嘴一笑,装作匆忙的过来,将手中的鸡汤强硬塞到小皇帝手中,连礼也不行了,焦急道:「啊!皇上,奴婢突然肚子痛!麻烦皇上将鸡汤拿去给公主。」说完,她一溜烟跑得不见。
小皇帝怔住,呆呆看着自己手中的鸡汤,熬得恰到好处的鸡汤香味萦绕在鼻尖,在他黑白分明的眸中氤起了雾气,他缓缓转过头,「茗茶,你将这鸡……」
不等他说完,茗茶忽然脸色苍白,捧着肚子痛苦道:「皇上,属下也肚子痛。」脚下一使轻功,人影一闪没了身影。
小皇帝瞪着上头浮着些微金黄油脂的鸡汤,从香喷喷的鸡汤中看见自己朦胧的倒影。
而三生殿紧闭的殿门内,我正握着纸扎人上头写着桢宣的名字,发狠拿着针狠狠插着,一边喃喃唸着,「祝你生儿子没屁眼,女儿嫁不出去,走路撞到墙,喝茶喝到隔夜茶,上茅厕掉进茅坑,娶妻娶到无盐女……」
一旁的如荤看着窗外的一抹人影,道:「公主,皇上已经在殿外站了许久了。」
我手中的针一顿,瞇起眼冷声道:「整座皇宫都是皇上的,本公主又没阻止他进来。」
如荤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劝道:「此事是大岚二皇子引起,公主勿迁怒皇上才是。」
「本公主没有迁怒。」手中的纸扎人被我捏得不成人形,恶狠狠道:「小皇帝是帝王,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
说到逞口舌之快公主更甚吧。如荤抚额。
殿门被轻敲三声,在第三千一百八十遍说服自己之后,小皇帝终于鼓起勇气敲门。
我给如荤使个眼色示意她去开门,然后自己转过个身,背对殿门,手拿着捏皱的纸扎人,怒气未消。
小皇帝进殿,看见公主身版挺直背对着他,心下噔地一声,将手中捧着有些微凉的鸡汤放在桌上,软下声音,软绵绵的像糯米糖讨好道:「姑姑……朕知道错了。」
「皇上可知错在哪里?」我冷声问。
小皇帝歪头思索了一翻,然后表情认真道:「朕反覆思考后,朕只错在那宴殿中用的桌子是劣品,让姑姑一踩就碎,真是太不应该了。」
我捏着的纸扎人差点被我撕成两半,我猛然转过头,严厉道:「你是皇上,切不可冲动行事,话语也是一样!」
小皇帝鼓起嘴巴,圆润的眼眸慢慢积存起了晶莹,好不委屈,「还不是那混蛋汙辱了姑姑。」
看着他委屈的脸好不可怜,我心一软,揉揉他的肩膀,感动道:「姑姑谢了皇上的心意,皇上将姑姑放在心上姑姑真是太感动了。」
「姑姑。」
「皇上。」
眼前的一大一小温馨泯恩仇,如荤眼观鼻心当作自己是路人(推荐资讯:激情性爱故事,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我捧起凉了的鸡汤,在小皇帝的期待注视下喝了一口。
「姑姑,怎么样?这是朕在殿外捧了很久的鸡汤,有没有特别香。」小皇帝黑瞳像是雨过天晴的晶亮。
我脸色一僵,那口鸡汤梗在嘴里,吐不出来吞不下去。
「姑姑,怎么样?」小皇帝忽然灿亮一笑,笑意里带着不怀好意的狡猾。
好不容那口艰涩的汤滑过喉中,我喷出泪水河东嘶吼,「你个小混蛋──!想毒杀姑姑!如荤!水!水在哪!快拿给我!」
如荤也是一惊,连忙倒水递给我。
一旁笑得人畜无害的小皇帝,欠揍道:「朕瞧着姑姑火气甚大,特意让人加了黄莲消火。」说完,见目的达到就哼着欢乐的小曲儿离开了。
手中的纸扎人被我撕成棉絮碎片,我忍着喉中的浓厚苦涩味,拿着针冲出去如猛兽龇牙裂嘴,「本公主是时候大义灭亲了!」
十月夜晚凉爽,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我便披着外衫走到外头,看着那株红梅微微出神,月儿弯弯月色朦胧,映在我身上洁白单薄的亵衣上染上淡淡黄晕圣洁。
身旁忽然传来碎叶被踩折的声音,我闻声转过头,却见那人一身玄衣映照着月光而来,如墨长髮垂肩在胸前,翩然俊雅,有如谪仙下凡,乘鹤嬉游。
我轻笑一声,笑意却没在眼里,「谪仙司徒莫不是半夜迷路到本公主的寝宫了?」
各国来的所有宾客皆被安排在行宫里。
东半焉遥遥望着我,白皙的肤色几乎要成为透明,双眼看不清情绪,不言不语。
我歛起笑,朝他走过去,却在只剩五步之距听到他忽然用空灵清润的声音道:「小安,不记得我了?」
宸萻公主,闺名陈安。
我顿住脚步,没想到东半焉竟是知道我的闺名,父皇母后尚在时经常带着宠溺唤我安儿,自从大弘遭到屠城皇室凋零的只剩下我和小皇帝后,我以为再也不会听到有人这么唤自己了。
此时此刻被东半焉唤着,又是别有一番风味……让我忍着寒毛竖起的风味。
想起听书楼里的桥段,男主角对着女主角道了一声〝妳不记得我了吗?〞便注定了这一世的纠葛。
「谪仙司徒,本公主一向对长得好看的男子过目不忘的,不过很抱歉,本公主没见过你。」我回想了一下本公主这短暂的一生,确定自己没因为落水、被马车撞、因病烧坏脑袋而遗失过任何记忆。
谢先生,本公主绝对没有红杏出墙。
东半焉淡漠的侧脸在月光中若隐若现,他淡淡一笑如烟,「是了,公主是不可能记得的。」他一转身消失在月光下。
我怔怔看着他远走的背影。
p>第十四章 大延三殿下佔鹊城〈一〉 今日一早,小皇帝去了早朝,子顺被领到了三生殿。
再次见到子顺才发现他长高了许多,清秀的小脸也有了成长,见了我他有些腼腆脸红,不知是否又想到了与公主初次的惊天动地相遇。
我倒是有些心虚,答应过谢先生会好好照顾这孩子,却把他丢在皇宫中自生自灭。我朝他招招手,温柔问道:「告诉本公主,在宫中可好?」
子顺乖巧点点头,「太傅好……皇上也……好。」
打死他都不会告诉公主他跟皇上时常看不顺眼而打架的事情。
正当我放下心还要继续温情问暖之际,下了朝还来不及换下明黄朝服龙袍的小皇帝脸色沉重地快步走进来后面跟着茗茶和梅溯,飞扑进我怀里扭动,低低道:「朕不要姑姑走。」
鑒于公主府柳树下被偷私房钱和小皇帝赏了本公主一碗黄莲鸡汤耿耿于怀,握紧拳头忍住没砸下去,我挑挑眉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身后的茗茶回道:「今早收到传书,大延三殿下发动围城佔了鹊城,要宸萻公主出面讨公道。」
我一愣,疑惑问:「讨啥公道?」
一旁的如素帮忙提醒,「公主,不就是上次在鹊城说话污辱了您的大延三殿下身边的走狗吗?」她一脸忿忿不平,心里想着那家伙大约还想被青葱腥鱼赏巴掌一次。
我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脑袋,「就是那个被本公主踩了一颗蛋的倒楣鬼?」
子顺不明所以的看着我,而扑在我怀里的小皇帝则抬起头,笑得邪恶,「姑姑踩了人家一颗蛋?」
「唔,姑姑是好姑娘,是不小心的。」我刮刮鼻子义正严词。
既然大延三殿下要跟宸萻公主讨公道,本公主也只好整装出发前往鹊城解围,只是小皇帝带着不捨的表情揪着我的衣服,看得本公主心慌慌,惟恐这个小魔头又要荼毒本公主,因此出发日期就订在隔日一早出发。
而当出发这日,却在百越城门外遇见一人白衣胜雪,长髮如墨,身骑高大骏马的东半焉。
「谪仙司徒这是何意?」我踏上马车回过头瞇起眼,语气防备。
东半焉目光深邃未曾直视过我,声音飘渺如风,一吹及散,「我只是正好要去看看大弘鹊城的喜鹊。」
我瞪眼,没再理他,掀帘进了马车。
公主一行的马车加上跟在后面漫步前行的东半焉前往鹊城。
让我们将时间倒转到鹊城被大延三殿下围城佔鹊城的这一天。
这天风光明媚,天空湛蓝无云,如同一条上好的水色绢布,枝头上鸟儿欢乐的鸣叫蹦跳,谢先生按压酸涩的眉角望着桌脚下那堆书信有些出神。
公主这是第几天没来信了?
听闻皇上十一岁生辰公主匆匆赶回百越后就再也没有来信过了,谢先生有些郁闷。
不,等等?他等公主的信做什么?
陷入自我纠结的谢先生抓着头髮,俊秀的脸上一片迷茫。
这时,书房外传来一阵阵哭声还有怒骂声,谢先生拧眉起身走出书房,却见学生们全聚集在外墙边,还有人踮着脚尖伸长脖子使劲往外瞧,甚至还有三两个学子相互叠在肩上张望着。
「不好好上课,这是在做什么?」谢先生冷声斥道。
几个年纪小的孩子边哭边跑过来,哭得抽搭抽搭流出浓稠青黄鼻涕,话语全黏在一起含糊道:「先生,坏人,围城。」
谢先生一惊,安抚了惊吓过度哭闹不休的孩子,一跛一跛的穿过会芜书院弯曲长廊,在路上遇到了正巧要赶过来跟他讨论该如何是好的杨先生。
杨先生满头大汗,看起来应该已经在外头打听过情况才奔过来的,他气喘吁吁道:「是大延来的人,黑压压目测不出多少人,团团围住鹊城不让任何人出城和进城。」
「大延?可有说为何围城?」谢先生脸色不由得凝重起来。
杨先生偷偷瞧了一眼谢先生,犹豫抿唇,「是大延三殿下的人,说是……要找宸萻公主讨公道来的。」
谢先生一怔,眼帘低垂,长长浏海盖住眸中的情绪。
「容殊,此事不……」杨先生要劝诫的话未完,只见谢先生倏地迈开步伐往前走,走得挺拔坚忍,杨先生猛然拉住他的衣袖,惊问:「容殊,你要做什么!」
谢先生眸中灰雾如冉冉而起的炊烟,转过头一字一句坚定无比道:「此事因我而起,跟公主半点关係都没有,理应我去处理。」
「你一个人是能做什么!他可是大延三……」杨先生气急败坏,却拉不住谢先生牛脾气一样的固执,看着谢先生跛着脚越走越远,虽是气却无能为力。
而大延三殿下正带着上次被公主踩胯下伤了男人尊严的男子坐在汀楼悠闲地喝着茶,梅圭脸色愤恨站在一旁,还得时不时替大延三殿下添茶。
我都还没替宸萻公主添茶过呢!敢找宸萻公主讨公道,你是不想活了!等公主来了管你什么大延三殿下就死定了!哼!梅圭在心里诅咒着。
汀楼外聚集着许多鹊城居民,每个人脸上皆是惊恐与不解。
「殿下,自称是谢容殊的男子求见。」贴身侍卫拿着佩刀走过来凶神恶煞道。
大延三殿下渊安玉今年年仅十七,五官端正,只是眉心一点红痣看起来增添几分张狂傲色,他漫不经心转转手中的茶杯,一边偏头问道:「阿深,谢容殊是什么来头?」
名为阿深的男子便是被公主处以凶残极刑的男子,听到谢容殊这名字立刻露出阴狠的表情,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哼,那个跛脚鬼倒是自己撞上来了!殿下!他便是淋了属下一碗汤麵的跛脚鬼!」
「你说谁是跛脚鬼啊!你全家才是跛脚鬼!我们谢先生德高望重哪容的你汙衊!」从人群中发出一个怒吼。
阿深横眉跳了起来,抽出腰间上的佩刀,刀尖发出嗜血的骇然寒光,他龇牙咧嘴大声咆啸道:「想见识爷的刀子利不利就给爷出来!」
人群立刻噤声一片。
梅圭赶紧讨好,挂上虚情假意的陪笑,「阿深大爷,鹊城居民说话太过莽撞,我给您赔罪了。」他抖着手将那锐利的刀锋给收进刀鞘里,担心阿深一个冲动就砍了无辜的百姓。
若是被公主知道他这鹊城主事让鹊城居民染上血光之灾,他也準备自刎提头见公主了。
「哼!愚蠢大弘!」阿深嗤然不屑一笑,走回去坐在渊安玉身边。
「让那个跛脚的进来见本殿下。」渊安玉摆摆手,彷彿没看方才一触即发的气氛。
梅圭在心里暗叫不好,大延三殿下在大延帝的过度宠爱下喜怒无常,更是喜暴虐,这谢先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要怎么跟公主交代……
贴身侍卫领着谢先生过来后,渊安玉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虽是跛脚,却是站的挺拔如松木,就连清俊秀逸的脸上也没有该有的惊恐与求饶,渊安玉勾唇一笑,「看见本殿下也不跪下?」
「草民问心无愧,敢问三殿下此番围城是何意?」谢先生不卑不亢的声音四平八稳响起。
梅圭倒抽了口气,眼角突突一跳。
「跪。」渊安玉握紧拳头,双眼瞇起,阴郁着脸如漫天暴雷欲发作。
他一说完,一旁的贴身侍卫立刻执行动作,用刀鞘柄猛力一敲谢先生的后腿,谢先生吃疼,却硬是不肯跪下,贴身侍卫眉一皱,见渊安玉渐渐怒气升腾的脸,下手更是加重,双手架住谢先生的肩膀,猛烈一扣,将谢先生重重往下一压,谢先生光洁白皙的额间滑下一滴汗,而膝盖随着汗一起落到了地上,他膝盖重重一跪,整个人被贴身架着动弹不得。
「跛脚的,我早说过了,不在家里好好刺绣还出来自讨苦吃!若是不帮那个嫁不出去的公主出头,估计你也不会有今天!要怪就怪宸萻公主吧!」阿深走向前狰狞着脸揪住谢先生的头髮。
头皮剧疼谢先生瞇起眼,呼吸变得粗重,嘴里却道:「大弘国事还轮不到你这走狗置喙!」
「喔?」渊安玉站起身走过来,看着谢先生因疼痛而皱起的眉毛有些快意,二话不说伸出手〝啪〞〝啪〞两声在众目睽睽下赏了谢先生两巴掌,然后像是嫌弃似的用手擦擦衣袖,问道:「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那本殿下可够格置喙?」
谢先生眼前一花,嘴里已是充满血腥味,他偏头吐出一口血水,没有丝毫退让之意。
此番已是太过分了,见渊安玉还要动手,梅圭立刻抓住他的手,脸色阴沉道:「殿下不是要找公主讨公道吗?如此拿鹊城百姓出气又是何意?」
被梅圭抓住的手腕挣脱不掉,渊安玉眉间垄罩着乌云,露出尖尖的虎牙,「梅主事没见本殿下在替大弘教训这大逆不道之人吗?况且这跛脚的倒了阿深一碗汤麵,这帐也是要算的。」
小小年纪便如此暴虐,看来大延帝是教子无方!梅圭气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