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白玫瑰之恋(《红玫瑰与白玫瑰》)
女
人是一架钢琴,就看男人会弹不会弹。有本事的男人既能享受肖邦,也能享受理查尔。克莱德曼,同样一把小提琴,可以是帕格尼尼,也可以是陈美。如果一个男人善于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发现和怡养两朵玫瑰花,那不仅幸福了女人也幸福了自己。
女人都是双重性的,她既是白玫瑰也是红玫瑰,只是她通常偏向于绽放某一种颜色,而另一色则需在特别的人面前在特别的月光里才可以绽放。而若是男人没有鉴赏力,没有给予女人适宜的温度、湿度,女人的另一朵玫瑰开了也白开,甚至根本没法儿开出来。而男人却浑然不觉,还要丢了近水楼台、费劲扒力地去外面寻觅另一朵玫瑰花。
远赴重洋的他带了一打子恋人千姿百态风情万种的倩影,在分离多日的一个越洋电话里,照片上的她问他最最喜欢哪一张。其实不用问她已心知肚明,就是被他镶在原木镜框里置于床边柜台灯旁的那张呀!他在异国他乡独处的夜晚,凑着台灯暖昧的光芒同镜框里的她合了个影,镜框里的她清高、优雅、含蓄、漂亮而不张扬,其眼部与坐姿散发出些许纤弱的冷漠。她收到这张特殊的合影便心领神会了他对女人的要求,两万里之外的线那端却急忙补充了一句:晚上可别是这样哦!电话里交融着俩人会心的笑。
他当然是知道她晚上不是照片上那样的,这并不在于他已经领略了她晚上的风采,而在于他敏锐的洞察和准确的判断,更在于他的一份自信。尚在他与她彼此很有距离时,他就是从女人脸上幽闭的白玫瑰看出她内心里正渴望绽放的红玫瑰。
如果把女人矜持的、精神的、理性的一面比作白玫瑰;而性感的、物质的、感性的一面比作红玫瑰,那么女人其实本是两朵玫瑰花,只是聪明的、有学养的女人知道适时开放。如果一个女人能面对同一个男人绽放两种颜色的花朵,则是这对男女彼此的福分。但可惜许多男人尚未等到女人开出另一朵玫瑰,便已掉头而去或环顾左右了,女人于是在失去了男人目光的滋润与欣赏时,另一朵玫瑰未开即衰了。男人如果既无洞察力、判断力,又无耐力,那女人可就又冤又惨了!
平日常听得男人说理想的妻子应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而出得厅堂的女人自然该是模样要中看,话语要中听,举止要得当,令人赏心悦目,如斯女子当然该具备现代风范与气质;而“下得厨房”当然是具备传统美德,温柔娴淑,相夫教子、服侍公婆……男人叹息现如今生活中这样两者兼而有之的女人是寥若晨星了。但我却认为并非是这样兼而有之的女人稀有,而更严重的问题是具有发现并赏识这种女人的眼睛,具有怡养、包容这种女人的心境太难寻了。
我的一位博士后女友学识渊博、文静理智,通常男人在娶老婆层面上便对她敬而远之。殊不知她是个内心极其柔软,生活极富感性的女人,一旦爱起来也如火如荼。她会突然给我打来一个长途,或在我拷机上留言:快打开电视,现在有档“玫瑰之约”,她还会一边听着《蓝色多瑙河》,一边跪在地上指地板。可惜男人往往只看到她的外在,便确定她只是一朵白玫瑰,当然仅仅是朵白玫瑰的女人就少了让男人冲动的激情。男人往往因为自己的浅薄而与可爱的女人擦肩而过。
我的另一位女友从事的工作是在风光招揽处,而她本人的形象也弹眼绿睛,令人过目难忘,给人的感觉热情奔放、活跃亮丽,人称之“open”,自然围在她身边的男人排成队,可她已人过30却尚未成婚。有次她痛苦地跟我说,男人都想让她做情人,却并非想真正娶她做老婆,因为男人只看到她是一朵红玫瑰。曾就女友的情况向一位留洋归来的男士请教,男士坦言,中国男人骨子眼里的传统会趋使她们找个素的做老婆,找个荤的做情人。但现代意识与时尚生活的都市男人不满足家里有朵令人放心、静心的白玫瑰,于是有贼心也有赋胆的男人便在外面追寻活力热情的白玫瑰,有贼心而无贼胆的男人便只好感慨“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
事实上,大多女人都是双重性的,她既是白玫瑰也是红玫瑰,只是她通常偏向于绽放某一种颜色,而另一色则需在特别的人面前在特别的月光里才可以绽放。而若是男人没有鉴赏力,没有给予女人适宜的温度、湿度,女人的另一朵玫瑰开了也白开,甚至根本没法儿开出来。而男人却浑然不觉,还要丢了近水楼台、费劲扒力地去外面寻觅另一朵玫瑰花。就仿若家中的电脑或录像机,本来有许多功能可以一机兼用,我们却常常不会用,只是单一地使用某一项功能,需要时又得去外面求助或再花钱买台别的什么机。我还是要不厌其烦地说我自己的老话:女人是一架钢琴,就看男人会弹不会弹。有本事的男人既能享受肖邦,也能享受理查尔。克莱德曼,同样一把小提琴,可以是帕格尼尼,也可以是陈美。如果一个男人善于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发现和怡养两朵玫瑰花,那不仅幸福了女人也幸福了自己。当然女人也要不乏聪慧与对同一个男人不移的爱,像那位被带到大洋彼岸镶在原木镜框里的女人,明白男人在白天喜欢她“这个样”,可晚上她却不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