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姜(下)关于文姜 绝品教练嫩
041 芬德志 : 来自风凝国的消息 这几天,白悠一直照顾红铃,偶尔闭眼休憩也是坐在她的床沿边。
这天晌午,白悠正在餵她吃饭时,凯尔斯在一旁看着说道:「你真的很照顾她。」
女人的神情始终没有任何喜怒,同样的,白悠沉静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据说,风凝国在寻找她的下落,大概再过不久,就会派人询问我们这边的人。」
白悠凝视已经忘记一切的她,思索如何应对风凝国,只是前提得让馗瑾答应让她留下。
馗瑾走进白悠的寝宫之前,听到凯尔斯的话,自然明白白悠的考虑,对他说道:「放心吧,就让她待在芬德志吧!」
白悠说道:「万一东窗事发,很难给风凝国的皇上一个交代。」
馗瑾走到女人的面前,揉了揉她的头髮,一点也不担心地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了,对吧?」
显然这句话让女人无法理解。
「她现在什么都忘记了,就像小孩一样。」
馗瑾傻眼了,之后爽朗的哈哈大笑:「没关係、没关係,反正这里也有个智商差不多的人。」
还不忘用食指比向凯尔斯。
凯尔斯无言了:「喂!」干他屁事啊!
女人的眼瞳单纯清澈地看向愤怒的凯尔斯,让他在一瞬间消了气燄。
白悠凝视梨:「从今以后,妳和风凝国的一切没有任何关係。」
梨将视线移回白悠,看着长相斯文却不失英俊的脸庞,聆听他低沉又温柔的嗓音。
「从今以后,妳叫作梨。」白悠微笑:「梨花的梨。」
「……」
看见梨的眼瞳茫然空洞,白悠回想起以前在风凝国遇到梨的那段期间。
在他的记忆中,梨的眼瞳总带着忧愁,比起自己,更烦恼别人的女孩。
当她弹钢琴时,如同她以前的名字那般,散发耀眼的〝红〞,可如今,这抹〝红〞彻底地黯然失色了。
不到几天,风凝国传出消息,对方会派了李格前来芬德志。
收到消息之后,馗瑾吩咐凯尔斯:「那天,你跟梨乖乖地待在寝宫,懂了没?」
比起馗瑾和白悠的紧张,凯尔斯倒是无所谓地说道:「知道了。」
馗瑾看向梨:「没想到燄玥居然会亲自派李格过来。」
「再过不久,我们将与风凝国同盟,自然得派他过来讨论细节。」白悠的眼神闪过一丝阴鸷。
「说得也是,两国必定得好好为此谋筹。」
凯尔斯听到要跟亚倚斯国交战,全身的血液热血沸腾:「别忘了让我第一个冲锋陷阵,让我宰了他们的大将!」
「……」
馗瑾和白悠不由自主地认为,没有脑筋的(推荐阅读:空虚哥,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人真好。
喉咙依旧发不出声音的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三个人,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白悠走到她的面前。
「怎么了吗?」
面对他们之间的谈话,梨无法理解地看向白悠,只见他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她,什么都忘了,忘得一乾二净,毫不保留。
「再过几个月,妳就可以说话了,在这之前,我会叫下人教妳一些生字的。」
听到白悠这段话,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惊了脸色。
「该不会真的……」凯尔斯用手指在太阳穴转了几圈,感到不可置信。
馗瑾给了他一记拳头,下手兇狠,毫不留情:「别乱说话!」
凯尔斯摀着被打击的后脑勺,可以清楚地摸到大大的肿包,忍不住骂道:「喂!」
不理会凯尔斯,站在床榻前的白悠开口:「她失去全部的记忆,就像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一样,会影响到日常生活。」
这次,凯尔斯就说得格外的小心翼翼,并且留意馗瑾的拳头:「那么她的智商……」
「没有问题,只是得像小孩子一样,从头学习。」白悠眼神宠溺地摸着梨的头。
馗瑾很宠爱地赞同白悠的话:「我相信小公主会学得很快的。」
站在一旁的凯尔斯疑惑了:「小公主?」
馗瑾双手交叠在胸前,很沉重地娓娓道来:「嗯,已经这么多年了,我居然连一个女儿都没有,我就感到万分难过。」
凯尔斯无言了。
馗瑾突然决定了:「乾脆以后由我们三个人一起教导小公主好了。」
凯尔斯马上垮下脸,一脸哀怨:「我不要!」
馗瑾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脸色有多阴霾就有多阴霾。
白悠幽幽地吐出:「凯尔斯,别再让你的未来越来越黑暗了。」
凯尔斯沉默了:「……」
他真心觉得,在这两个男人的面前,他绝对没有〝人权〞这个强大的名词。
凯尔斯语气心不甘情不愿,一脸不耐烦:「我知道了啦!」
看到凯尔斯答应后,白悠的神色露出一丝凝重:「眼下是风凝国的使者问题。」
「李格前来芬德志,除了讨论军事行动之外,肯定会问起她的事情。」馗瑾凝视淡漠的梨。
白悠和凯尔斯看向馗瑾,等待他的决定。
「白悠和我负责迎接李格,凯尔斯留在这里看着梨。」
凯尔斯一脸哀怨:「什么?」
「别让她被李格发现,否则你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凯尔斯无奈也悲剧了:「我知道了,照顾一个女人,我还可以的。」
听到凯尔斯这番话,不知道为什么,馗瑾和白悠不由得担心起来。
只是,当馗瑾一想到凯尔斯火爆的个性,又看向面无表情的梨,他的笑意越来越深。
不知道这两个人凑在一起,会变成什么样子。
馗瑾伸手拍了拍凯尔斯的肩膀:「这件伟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凯尔斯只觉得肩膀痛得要命,瞪着馗瑾,只可惜对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力量极大。
梨虽然面无表情,却可以看见她眼瞳中的疑惑。
白悠看向梨,极为温柔地说道:「梨,现在先好好休息。」
梨凝视白悠的体贴,聆听她无法理解的字句。
「先睡觉吧,凯尔斯在这里陪妳。」
梨看向凯尔斯。
「对,他是凯尔斯。」白悠发现梨开始学习认识其他人:「他是馗瑾,是芬德志的国王……」
馗瑾对白悠说道:「好了,这件事情先搁下吧,以目前的情势,先让她认识我们三个人就够了。」
「我知道了。」
「凯尔斯先留在这里陪小公主,我要和白悠讨论军事活动。」
凯尔斯感到麻烦,不耐烦地嚷道:「我知道了。」
当白悠要离开时,梨伸手捉住他的衣角,白悠起先愣了,随后安抚她。
「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了,在这之前凯尔斯先陪在妳的身边。」
虽然白悠这么说道,但是梨依然没有放手。
「凯尔斯会好好照顾妳的,毕竟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只能让他发挥这点用处,若是连这种事情都办不好,那他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
梨像是理解什么般,放开手。
凯尔斯汗颜:「居、居然听懂了!」
白悠冷森森地瞪了凯尔斯一眼:「她就交给你了。」
馗瑾压着手指关节,恐吓道:「万一小公主掉了一根寒毛,你就得断了一根手臂!」
「……」
这似乎威胁得太过火了……
凯尔斯硬着头皮说道:「我知道了。」
馗瑾和白悠离开寝房后,留下不知所措的凯尔斯和梨互相对望。
两个人互相凝视彼此,沉默到让凯尔斯感到无力,他沉不住气,率先打破寂静。
「妳千千万万不要给我添麻烦,懂了吗?我也是逼不得已才来照顾妳的,绝对不是因为我看妳可怜……」
看到梨那张茫然又清澈的双瞳,凯尔斯觉得自己在发神经。
她根本完全听不懂啊,那他还说那么多,搞屁啊!
看着她始终都是一号表情,从她清澈的眼瞳中映着自己的愚蠢白癡状,凯尔斯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凯尔斯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男人,当他转身準备离开时,梨伸手捉住他的衣角。
凯尔斯看到衣角上的那只手,他揣摩梨的意思:「妳希望我不要走?」
可惜梨根本听不懂,让凯尔斯以为他猜错,不打算继续耗下去的他,迈开脚步往前走。
看到凯尔斯要离开,梨拉得更用力,差点让没有防备的他跌个狗吃屎。
这下,凯尔斯不爽,火爆地怒骂:「妳到底想怎样!」
一回头,一怒骂,看到梨茫然的脸,又没了气燄。
「算了,等会儿被废了一只手臂,我就不能打架了。」
凯尔斯乖乖地坐在床沿边,陪伴梨,看见她脖子缠绕的绷带。
「不知道妳什么时候才能说话。」
凯尔斯摸了摸梨的头,只见梨像小猫般地闭上眼睛享受抚摸。
眼前的女人曾经跌落悬崖,身受重伤,假如那天他没有经过那里,她便可能失去了性命……
一想到这里,凯尔斯的眼神闪过一丝阴鸷。
「总有一天,我会替妳找到杀害妳的家伙,然后狠狠揍他一拳。」
面对凯尔斯压抑的愤怒,梨疑惑地看向他。
「妳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不会让妳受伤。」
她不懂这些话语的意义,却可以感觉到凯尔斯的坚定。
042 芬德志 :李格的前往 风凝国──
李格前往芬德志的前一天,裴飞和李格待在书房商讨细节,不忘交代红铃的事情。
裴飞对李格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我想红铃被沖到下流了。」
「我知道了,我会问问芬德志的国王。」
「嗯。」
只怕受了那么重的伤,又受到湍急的河流沖击,大概凶多吉少……
李格没有看到燄玥的人,问道:「那个家伙又到水芳厢去了?」
「没必要出现的话,他都一直待在水芳厢或是曜阳殿。」
「不管如何,我想他都已经有心理準备了。」
裴飞露出一丝凝重说道:「我认为那个女人活不下去了……」
李格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裴飞。
那场意外后,水家顺势瓦解,许多事情摊在檯面上,连带许多官吏家族不是关牢行刑就是被流放……
所有事情都结束了,只是红铃的生死却没有着落。
明明和这件事情一点关係也没有的她,却因为她在燄玥的心目中存在特别的地位,而被牵扯进来……
燄玥走进一尘不染的水芳厢,即使主人离去了,他依旧嘱咐下人必须每天打扫。
只要待在这里,彷彿可以感觉到主人依旧待在水芳厢,玩着他感到新奇的东西,偶尔耍耍脾气、任性,一个看似坚强却非常柔弱的女人。
一生中,最重要最特别的女人,他任由她轻易地消逝在自己的面前,而他却无力拯救。
〝我不会原谅你。〞
一声声如血般泣诉,不断地提醒他的残忍,任由骇然的痛意不断蚕蚀自己的内心,让她柔弱的身影一次又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在午夜梦迴时,回忆他带着她到塞外,和她一起漫步在湖边……
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得到慰藉,他还是没法解脱,他依旧等待哪天能有她的消息。
他凝视红铃常坐的位置,回想以前她总是低头写谱,偶尔抬头看看他。
「铃儿……」
明明希望水家的事情和红铃不会有任何关係,但是她还是被捲进来了,不论他如何防範,让水禹相信他已经厌倦她,却依旧让她失去性命。
或许,水禹早就知道他喜欢红铃,即便他当着水禹的面前伤害红铃,水禹也执意让她捲入这场事件。
水禹只是赌,赌看看,这场游戏,输的人是他亦或是自己。
燄玥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看来,你赌赢了,水禹。」
眼神望向桌上摆放的相框,他的眼中只有映着红铃的笑颜,手中紧紧握着红铃戴在手上的戒指。
他从来没有让她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容,就算她笑了,在他的眼底总感到不踏实,彷彿下一秒就会消失那般。
比起其他嫔妃,其实他对红铃的付出非常少,少到让他现在都感到后悔,如同那个糟老头算命师所说的,或许当初审视好自己的心情,就不会造就这一切的发生。
他是间接杀死红铃的男人。
〝我不会原谅你。〞
「对,妳本来就不该原谅我,妳得恨我,恨我入骨……如此一来,我才不会被妳忘却。」
燄玥凝视照片中的女人,一抹痛楚化也化不去。
隔日清晨,李格準备前往芬德志时,看到难得出现一次的男人亲自送行。
李格对燄玥说道:「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燄玥的语气平板地说道:「就算我不出面,风凝国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说得也是,水家的下场让所有官吏震撼不少,不会有人大胆到在太岁头上动土。」
面对李格的调侃,燄玥冷峻地说道:「该问的事情、该调查的事情,我想不必我多说了。」
「我知道。」
自从红铃坠崖后,眼前的男人越来越冷漠,难以亲近。
「那我先回去了。」
李格看向那抹萧瑟的背影,冉冉升起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他知道燄玥更想亲自到芬德志寻找红铃的下落。
所有人都轻忽红铃在燄玥心目中的地位。
「唉。」
轻轻喟叹一声,李格抬眸看向某棵大树,只要认真一视便能找到熟悉的身影:「裴飞,记得好好看牢他。」
既然被发现了,裴飞也没有躲下去的意愿,他从树干俐落地跳下地面,对李格说道:「我知道了,红铃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李格勾唇一笑:「我一直很好奇你对红铃……」
裴飞丢给李格无聊的眼神:「她不在,我没办法玩她口中所谓的科技产品,她都把那些东西设下密码。」
不想和李格多谈,裴飞走进城门内,悠闲地回到宫殿。
李格只是轻哼一声:「嘴硬。」
看到裴飞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帘,李格转身对随从们下达命令:「启程!」
他希望这一次前去芬德志可以带回红铃的消息,只可惜,他这一去依旧无功而返。
李格和随从各自驾驭骏马,不急不缓地走了一段时间,一路上,他派人打听红铃的下落,也听到不少关于亚倚斯国的事情。
「听说二皇子天勋已经失蹤了。」
「也有人说他死了……」
「唉,我看失去天勋二皇子,亚倚斯国也没戏唱了。」
李格静静地聆听这段对话,正在途中休憩的他,意外听到这段对话。
天勋,是亚倚斯国足智多谋的男人,能文能武,可惜帝位没有传给他,只是所有国家之所以不敢对亚倚斯国出(推荐资讯:英语励志短文,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手,是忌惮天勋握有的兵权,而不是现任皇帝,毕竟那个男人宁愿要兵权也不要地位。
对于接下来的话,李格已经失了兴趣,对前方的随从说道:「启程吧。」
话一落,马蹄声扬起尘尘沙土,掩盖他们的身影。
芬德志──
白悠的寝宫传来烦躁的声音。
「我说妳啊,居然连吃饭也不会!」
梨傻傻地看向气极败坏的凯尔斯。
待在一旁的白悠,看到这一幕,淡淡地说道:「都是我餵她的。」
凯尔斯瞪了他一眼:「喂!你想让她变成废人啊?」
白悠温柔地凝视梨:「她受伤了。」
他无言了:「她受伤的地方只剩下喉咙而已。」
馗瑾看到白悠如此溺爱梨,也觉得不妥当:「白悠,这种事情不可以过于放纵。」
看到馗瑾这么开口了,白悠冷冷地睨了凯尔斯一眼:「我知道了。」
凯尔斯根本不在乎白悠的威胁,倒是开始教起梨如何端碗了。
「别说妳连端碗也不会,看好,就像我这么拿着。」凯尔斯先示範之后,再将碗拿给梨。
起先,梨轻轻地拿起碗,没有施加力道,凯尔斯倒是知道这点,先覆盖她的手。
凯尔斯语气极差地说道:「要用点力气。」
他娘的,他这个时间居然不打架,反而教女人如何拿碗!
面对凯尔斯笨拙的教导,梨依旧学会拿碗,并且学习吃饭。
馗瑾看了笑不拢嘴:「小公主真聪明。」
他还以为会花上一段时间呢!
白悠看到梨开始慢慢用汤匙舀起饭吃时,说道:「真正有障碍的只有以前认识的人事物记忆而已,这种学习很快就学得起来。」
凯尔斯无言了。
现在是怎样?敢情是眼前的男人想让梨当废人?
馗瑾开口了:「白悠,如此宠爱也该有个限度。」
凯尔斯冷冷地看着馗瑾:「你在做什么?」
馗瑾已经端起梨的碗,拿起汤匙餵她吃饭,理所当然地瞟了凯尔斯一眼:「你没有眼睛?」
凯尔斯冏了。
刚才不知道是谁在责骂白悠不要过度宠爱梨的!
馗瑾一边训斥凯尔斯一边餵梨:「凯尔斯,既然有个女儿就得好好疼爱,懂不懂?」
「呃……」
「你都不了解老来得〝女〞的滋味!」
凯尔斯根本不知道该从何吐槽起了。
p>Chapter13、回忆不该只剩我一个人守候(1) 之十三、回忆不该只剩我一个人守候
太过沉溺于此刻所拥有的幸福,忽略了曾经所谓的坎坷,到底是多艰辛,一剎那间,那些究竟是沉默还是,遗憾。该如何抉择?我以为当我幸福就是很幸福,却一次一次的剥夺属于原本应该拥有,那些被抽离的所有,就像是一个无比巨大的深坑,深不可测,空虚。嗯,没错,就是空虚。
「没想过其实幸福就在眼前,一直把你当成朋友。或许当时就是因为害怕失去你,因为只要失去你,我就什么都没有了,都没有了喔!」
毫无察觉之下,我加重握住以辰手的力道,眼神一片黯淡。
「现在还有我,这样就够,不管这种幸福的美好会持续多久,但至少,这一刻,我是握着妳的手。」
他也加重了手的力道,毫无空隙地包覆着我,想给得是一抹安心,脸上的笑也是如此。
「我想过逃走,逃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可是逃避一切就真的能甩开一切吗?所以我又回头,用着颓废的理智,不了也没有用,都已经是颓废了对吧?所以我不坚持也不放弃,就这样,走了过来,当时我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其实我,还挺好奇。」
我轻笑道,像是笑着自己,带点嘲讽的意味,却立刻被自己撇开这想法,不必要想太多了,都已经过了,而现在他就在我面前,而我也还是我。
「不过那都是之前了,现在我看见你,握住你的手了,不会放了。」
现在是几月了?凉爽却又带点温和的风吹拂过脸颊,现在的幸福停留在这一秒的瞬间,成了一种永远的美。
那么,未来之后呢?所谓的幸福真的还存在吗?
「我不敢说我的人生至今都是完美的,但却是那样毫无波折的平坦。对不起,我无法名正言顺地去体会妳的遗憾,但我敢说从小到大,这世界总是以不了解的眼光看着我,所以我也想逃。我不是完美却被强塑成完美,一种根本不完美的完美,跟花瓶一样。不过不管我说的跟妳所体会过得究竟差了多少,但是妳,就真的是终点了。是我的终点了。」
他突然笑了出来,搔了搔头,然后回过身抱住我,令我措手不及。
「杜以辰,你知道吗?你知道你的变化是什么吗?」
「不知道。」
「你的变化就是你从来不曾变过,也永远不会变,因为是幸福,所以你把握我把握,这样子就对了对吧?我能肯定。」
「没办法,沁涵妳太容易迷路了,所以我不能改变,因为我要妳,回头就能看见我,这样就可以减少受伤了机率了喔!难过的时候回个头,你就会看见我了。」
是呀,我就会看见他了,就会看见那个心甘情愿,不停歇地为了我守在另一端的他,这是一种,淡淡的满足感。
「老实说,我的人生就是在等待着人进来,然后离开。但只有你,我不想错过,是真的,看见你离开我一定,会很痛苦。」
「当然,我都知道,不会错过,绝对不会,那妳愿意,和我交往吗?」
我听见了微微忐忑的声音,看见他明显潮红的脸颊,我不禁淡淡一笑,深出手,怀着他的腰。
「我爱你,所以我愿意,Yes I do.」
如果是二选一选择题,那我绝对会毫不留情的将NO的选项删除,我就真的,只能选择你了。
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僵持在朋友的念头,而是因为不管是朋友还是情人,某一部份我所渴望的也只是那相濡以沫,互舔伤口的代价,贪婪着那带有淡淡哀伤却充满无限情感的拥抱,老实说,杜以辰,我只能在你身上感受到。因为你,就是我希望的源头。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
「不会的。因为这就是妳,保护自己的方式,仅此而已。」
「这是你说的喔!所以你,就必须让我自私地拥有。」
「妳太会吃醋了吧?OK其实我都懂。」
「想太多。」
我朝他笑了两声,嘴角的上扬,早已超过了平时规定自己的四十五度角,他只是笑着说了一句,还是多笑好,我只好再咧开一抹灿笑看着他,跟他说了一句,我不会忘了你叫我要多笑。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他说的话,甚至深深记得着,就像他之于我的话一样。都是一样的。
「谢谢你,就算你不要我跟你说谢谢也是这样,我绝对要说出这三个字,谢谢你。第一点,谢谢你的不离不弃,第二点,谢谢你让我看见这么美好的爱情,第三点,谢谢你让我甩开或许更深刻的遗憾,努力地勇敢了一次。」
然后是一片沉默,我们依旧牵着手,漫步着,夕阳拉长了深厚的影子,如果是平常我大概会感到无力,但此刻这一切,就像是一种无语的贴心,这样地拉近彼此。也许是因为他够了解我,所以清楚地明白我所需要的是什么,有时候有个这么了解自己的人在身旁,真的就是一种满足的安心感。真的是,满足的安心感,因为这双手,还有那拥抱。
但,我却从来没有想过,幸福的代价,会是什么?
「沁涵!」
我听见了以辰急切地低吼,同一秒我的右肩就像是被狠狠地推了一把,往路道的左侧倾斜,然后摔了过去,除了疼痛还是疼痛,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意识也早就在倒下的那一剎逐渐丧失。最终眼前一片黑暗,之后昏厥。而在一片黑暗之中,脑袋里传来一股声音,而这么一个声音这样说着。
「其实最美的爱情,其实,就只是一个完整停格的片段,不是吗?」
不是的,不是的,我很想这么说,却发现,喉咙乾涩的没办法说出其他的话,我不要遗憾,不能有了,也不要了。我要有他才能完整,才能是爱,也才会是真正的幸福。而刚刚所感觉到的撞击,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就这样沉默的昏睡了?
以辰,你在哪?你不是说,你会在吗?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