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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朵:桃花盛开 (1) ? 是你的喜欢吹过了青春,在我的心窝上,带来一地桃花盛开 (推荐阅读:激情性爱,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
关于这次的B计画──成长营告白,一切都在余春皓的掌握之中,他唯一没掌握到的,是他询问夏芝桃喜不喜欢他的最后,教官竟然面色微愠地拎着麻莳秋、范童、范池这对双胞胎一起走来,害他还来不及听到夏芝桃的回答,大家就先被教官训斥一顿。
结果,他们五个人因为成长营私自脱队,通通都被罚上爱校服务。
正午的阳光极为刺眼,太阳火辣辣地照射地面。
夏芝桃瞇起眼睛,手里握着老旧的竹扫帚,随意拨弄几下落叶。
她跟麻莳秋被分配到同一个爱校区域,可是她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头。虽然经过成长营上一连串的设计,夏芝桃知道这只是误会一场,但不免和麻莳秋相处起来还是有些彆扭。
毕竟是她误会人家。
「那个──」夏芝桃眼光看了过去,麻莳秋正巧也抬头看她,「怎么了小桃子?」
「喔,没有啦,我是想跟妳借一下畚斗。」结果夏芝桃还是没说出口。
麻莳秋把畚斗递给她,「给妳。」
「谢谢。」语落,她们又恢复无声,逕自打扫自己的区域。
夏芝桃将成堆的落叶扫起来倒进垃圾袋里,眼神时不时飘向麻莳秋,朱唇微开微阖,想道歉的话却哽在嘴边。
「小桃子,妳畚斗用好了吗?」
她把畚斗还给麻莳秋,「好了,谢谢。」
麻莳秋接过畚斗后,一边弯身捡起卡在缝隙中的树叶,一边问:「小桃子,我看妳从刚才就欲言又止的,妳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我想跟妳说对不起……」夏芝桃渐渐耷拉下脑袋,双手紧紧握着竹扫帚,彷彿竹扫帚是她唯一的浮木,能给她多一点勇气,「秋秋,对不起。是我误会了妳跟余春皓,还在吃饭时间对妳大声咆哮,真的很抱歉……我不奢求妳能继续跟我当朋友,但我希望妳可以原谅我。」
听闻,麻莳秋嘴边漾笑,心里的石头终于挪开了。「我早就原谅妳啦小桃子,难道妳感觉不出来吗?」
夏芝桃苦笑,「我……我感觉的出来,可是我不想再有误会,怕自己又搞错了。」
这种事情发生过一次,就足够她心有余悸好久。
「小桃子,我们不是说好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吗?所以,我不会为了这点事情就不要妳这个朋友。」麻莳秋如同往昔,亲密地搂过她的肩膀,「而且严格说起来,这件事情我跟阿皓也有不对的地方,是我们没有早点跟妳讲清楚,才会害妳一直误会。」
夏芝桃听了麻莳秋的解释,连忙摇手,「不是、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想太多、太过放大你们的关係。明知道你们是单纯的青梅竹马,却忍不住忌妒妳跟余春皓那么要好、还能一起吃早餐……」
「吃早餐?」麻莳秋思忖半会,笑意堆满脸庞,「哦──那是我跟阿皓的交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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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跟阿皓说好,只要他请我吃两个礼拜的早餐,我就想办法帮他追到妳。」麻莳秋说出实情。
夏芝桃的脸蛋瞬间涨得比苹果还红,「……妳是为了帮、帮他追到我?」
麻莳秋点了点头,「其实我早就知道阿皓喜欢妳。」
「为什么?」
「因为阿皓很早以前有告诉过我,他对一个早餐店的女生特别有好感,我就问他是哪家早餐店,他说是『桃芝夭夭』。」麻莳秋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语气转为抱怨,「阿皓跟我形容过妳的样子,我跟他说我认识妳,可以介绍你们给对方认识,他还不肯相信,一直觉得我是骗他的。结果高二同班之后,他终于不得不信我了!」
「那、那在图书馆的时候,妳问我喜不喜欢余春皓……」夏芝桃细声,「我还以为是因为妳喜欢他……」
「不是啦!那是我帮阿皓问的。结果我以为小桃子妳是不好意思承认,所以我才先承认自己有喜欢的人,没想到会害你们这样绕了一圈,真的很不好意思。」麻莳秋再次澄清,「可是我真的没有喜欢阿皓,小桃子妳要相信我!」
「我相信妳。」说完,夏芝桃浅浅一笑。
忆起早餐店的种种情景,她没想到余春皓跟她有一样的心情,更没想到原来缘分早在他们相遇时,就悄悄埋下种子。
麻莳秋瞧她笑得满面春风,故意说:「那小桃子,妳打算答应跟阿皓交往了吗?」
「我……」夏芝桃娇羞,双颊红扑扑的,「我觉得顺其自然就好。」
错过了成长营那个最佳答覆的时间点,如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余春皓她的答案。只好暂时维持这样,等待下一次机会来临。
麻莳秋蹙起眉,催促道:「唉唷,妳跟阿皓是互相喜欢,就只差小桃子开口而已。」
他们这样,根直是当事人不急,急死身旁一窝好友。
「别一直说我跟余春皓了。」夏芝桃换个话题关心,「秋秋,妳不是说妳有喜欢的人吗,既然妳不喜欢余春皓,那妳喜欢的人是谁呀?」
「我、我喜欢的人吗……」问题锋迴一转,回到了麻莳秋身上。她露出小女生害羞的模样,眨眨眼,随手一指,「我喜欢他。」
第十朵:桃花盛开 (2) 麻莳秋喜欢的人让夏芝桃有点意外。
她没想到麻莳秋对陈凛冬几乎是一见锺情。
难怪有一阵子麻莳秋会那么常来麵麵俱到,原来是为了陈凛冬来的,而余春皓会陪麻莳秋一起,是因为她在这里打工。
这些阴错阳差的巧合,都成了夏芝桃误会他们关係的最佳理由。
就连上班时间,她都还不停想着这些事。
「芝桃、芝桃?」
陈姐趴在柜台上,纤细的五指在她面前挥了挥,浮夸地喊:「夏芝桃!店里遭小偷了!」
「什么?」夏芝桃惊慌失措地回过神,「店里遭小偷了?小偷在哪里?有没有偷走什么?收银机里的现金还在吗?」
她匆匆忙忙打开收银机,发现里头的现金完好如初,一毛都没有少,赶紧拍了拍胸脯压惊,「呼……还好,还好钱还在。」
「要是钱不见也没关係。」陈姐慵懒地勾起唇角,擦了红色指甲油的食指轻点脸颊,「反正我从妳薪水里面扣就好,我没损失。」
夏芝桃将陈姐的话信以为真,垂首反省,「陈姐,对不起。」
「唉唷!我是跟妳开玩笑的,妳不要那么认真啦!」她道起歉来,连身为女人的陈姐看了都心软,「但上班的时候还是要专心一点,要不是我刚好在附近办事情,有进到店里巡视,我怕等等我整家店都会被有心人士扛走。」
「我知道了陈姐,我一定会更认真顾店。」夏芝桃笑吟吟地回覆,「不过陈姐,妳哪时候来的我怎么没有发现?」
「刚来不久,正好看到妳在打混摸鱼。」陈姐走进吧檯,为自己沖了杯黑咖啡,麵包店瞬间飘满咖啡香气。
「我不小心想得太认真了嘛……」她小小声咕哝。
「想什么?」这时段客人较少,陈姐直接坐在吧檯区的座位,喝了口咖啡润润喉,「还在想妳那个解决不了的感情烦恼?妳不是都觉得自己失恋了吗?既然失恋了那就没必要去想啦,多伤心啊。」
夏芝桃羞赧的低下头,「其实、其实我好像没有失恋,但就是……」
要她跟陈姐还原被余春皓告白的经过,她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是怎样?」陈姐手抵着颊畔,瞇起眼打量她,「难道被我说中了?他真的喜欢妳、跟妳告白了?」
「呃……我……」夏芝桃不敢否认、也不敢承认,只好微微颔首作为回答。
忽地,玻璃门上的风铃因为有人推开门而发出声音。
只见话题中的男主角英姿飒爽地走进麵麵俱到,率先对夏芝桃露出微笑,随后对陈姐打招呼:「妳好。」
「你好。」陈姐浅笑,连问句都省略,直接肯定地道:「芝桃,这就是妳说的那个男性朋友啊。」
见余春皓来访,夏芝桃抑制住快要上扬的唇角。
她又惊又喜,脑中忽然闪过成长营那天……他在额间落下的那个吻,轻轻的、柔柔的,不禁让她面色潮红。
「芝桃,我看今天店里也没什么事,不如妳先下班吧。」陈姐说,「店里我来顾就可以了。」
「这怎么行!」夏芝桃断然拒绝,「我是有领薪水的,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我说可以就可以,妳快下班吧。」
「陈姐……」
陈姐依旧坚持己见,「下班,不得商量。」
「……那我这就去打卡下班。」
夏芝桃自知说不动陈姐,只好进去员工休息室把围裙换下来、打卡,并重新扎过马尾。再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余春皓倚在吧檯边跟陈姐有说有笑,两个人看到夏芝桃靠近时,还一致很有默契的停止交谈。
陈姐对他挑起眉毛,嘴边噙笑,「我这样说,你听的懂我的意思吧?」
「听懂了。」余春皓点头,「我知道要怎么做,陈姐放心。」
眼看他们像有小祕密似的、或是在交流什么不为人知的暗号。夏芝桃鼓起腮帮子,全程困惑。
她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于是跳脚:「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也要听。」
余春皓故意捉弄她,「怎么,妳想听吗?」
「嗯嗯嗯,当然想听。」
「但我才不会告诉妳呢。」
「余春皓!」
夏芝桃气急败坏的模样让余春皓想起了家中炸毛的小桃子。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心,「不要生气了,从现在开始,妳的喜怒哀乐都由我负责。」
p>第十朵:桃花盛开 (3) 掌心与掌心的接触,让夏芝桃本来毛躁的心绪顺利平息,就这样跟余春皓走了很久、很远。等她意识到他们牵手的同时,她已经来不及抽身,只好任凭他这样牵着。
他们之间没有交谈,偶尔会偷看对方侧脸,彷彿刚交往不久的男女朋友,还在适应彼此的温度。
一想到这,夏芝桃突然感到有些不自在,「呃……余春皓,我们、我们要去哪里啊?」
「妳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他笑,「我都可以带妳去。」
「去哪里都好,只要有你在这里。」说完,夏芝桃身体一阵燥热。
她没想到自己会说出那么煽情的对话,肯定是被带坏了。
她尝试把手收回,他却越握越紧。
「别乱动,要牵好。」余春皓伸手揉了她的髮顶,「路上车子很多,我答应过陈姐要保护妳。」
她红着脸回应:「……喔、好。」
末了,他们又恢复无声。
夏芝桃手心冒出诸多汗水。虽然好不容易才能跟余春皓牵手,她也不想轻易鬆开,但这湿黏的感觉实在让她好尴尬。
她担心余春皓不喜欢这种黏腻感,于是开口:「那个……我、我流手汗了。」
沉默蔓延,她发现自己似乎说了句很煞风景的话。
「哈哈,没关係,我一点都不介意。」余春皓忽地喷笑,又转为认真,「这是我第一次牵女生的手,其实我也很紧张。」
「是吗……可是我觉得你明明就牵得很自然。」夏芝桃不太相信他。
「不然妳要听我的心跳声验证一下吗?」余春皓拉起她的手,一起抚上左心口的位置,「妳听。」
他的胸口起起伏伏,夏芝桃愣了一会儿,迅速把手抽回,「我……我不用验证了啦。」
她把手放在背后,顺道用衣角擦乾手汗。「对了,你今天怎么会过来麵包店找我?」
余春皓伫足片刻,弯身与她平视,「哪有为什么,因为我想妳。」
夏芝桃往他肩膀槌了一下,「别闹,我是问认真的。」
他说得一脸诚恳,「我也是认真的。」
即使夏芝桃没有多做回应,他知道她是开心的。
因为她唇边的笑靥,怎么藏也藏不住。
余春皓从书包掏出準备好的笔记,「喏,我是要拿数学笔记给妳。」
夏芝桃接过笔记,稳稳地捧在怀中。
她一脸感激,「谢谢,每次都借你的笔记来抄,我很不好意思。」
「没什么好不好意思,这都是我愿意的。」
落日的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好长,斑驳的光影洒落在上头,一只大橘猫慵懒地趴在红砖围墙上用叫声奏乐,画面和谐。
眼前的景色美得令人目不暇给,夏芝桃忽然很想趁太阳下山前给他一个惊喜。
因为日落的光晕,就好似他们的喜欢,不强烈,却很温暖。
她微弱掀唇,「余春皓,我有事想跟你说。」
「好啊,什么事?」
「其实我喜……」话音未落,附近响起不少么喝声,把她的音量瞬间淹没。
「他们在哪里!就是他们啦!」
「老大,你一定要帮我报仇才可以!」
几名凶神恶煞冷不防站在他们面前,将他们团团围住。
仔细一看,夏芝桃认出眼前的人是那个绿髮少年,而他身边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彪悍,看起来兇神恶煞。
她躲在余春皓身后,声线发抖:「是、是之前在体育场那个男生……」
感受到夏芝桃的不安与惶恐,余春皓揉着她的脑袋瓜,温柔安抚,「没事,妳别怕,有我在这。我不会像上次那样,让妳一个人面对。」
接着,他换上锐利的眼神扫过小混混,「你们想干嘛?难道要我再报警处理吗?」
「老大,你看他们上次就是这样嚣张。」绿髮少年恶人先告状,满脸挑衅,「终于被我遇到了齁,看你们这次跑哪去!」
「我不管你是叫你们老大还是老二过来,这边的路口都有装监视器,如果你们敢乱来,警察很快就可以抓到人,别怪我没警告你们。」余春皓很冷静,反手护住夏芝桃,低语:「等等妳先走,我来牵制住他们。」
她的眼睛有了雾气,坚决地摇头,「我不要,要走一起走,我绝不会丢你一个人在这里。」
「唉唷威啊,这么兇,那我不就要好怕怕──」被称作老大的男子故作惊恐,不屑地吐了口槟榔渣,灰色柏油路立即出现一块鲜红,「呿!怕三小,警察局我家开的啦!你们这些肖年欸还不赶快给我处理一下!」
老大一声下令,年轻小伙子便出拳殴打,全然没在客气。
余春皓巧妙闪躲,灵活地穿梭在拳头间,他还找了空档从旁推走夏芝桃,想独留自己对付他们。
他真的不想看夏芝桃受到任何一丁点伤害。
「快跑。」
恍若武打片真实上演在眼前,夏芝桃的双脚动弹不得,余春皓也因为太过注意她的安危,一个不留神,脸上被绿髮少年揍了一拳,嘴角渗出点点血丝。
他擦去血迹,很快又稳住身体,「快点跑,去报警……」
「我、我不能走……」她迟疑地咬住下唇,「我走了的话你怎么办……」
「妳走了才会有人来救我们。」余春皓趁空档回首,万般眷恋地把她的脸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不要管我了,妳快走!」
「那你、你一定要等我回来……我答应你,我会跑很快、很快……」就算夏芝桃捨不得离开,但她知道唯有她顺利跑走,才能找到人来救余春皓。
所以不擅长运动的她,这次咬紧牙关说什么也不能软弱。
她也想尽一份心力,去保护对自己重要的人。
她一边跑,一边从书包捞出手机,但求救号码还没拨打出去,夏芝桃就被老大从后方追上,揪起她的衣领,「想跑去哪?我有这么容易让妳跑走吗?」
老大抢走她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还想报警喔?我就把妳手机摔烂,看妳怎么报警!」
「不要──」这一摔,连同夏芝桃最后的希望一起摔碎,她竭尽嘶吼:「你让我去找人来救余春皓,我拜託你──」
「开什么玩笑。」老大冷哼,「我没这么有爱心,妳当我做慈善事业的?」
余春皓见夏芝桃落入老大手里,他奋不顾身摆脱绿髮少年等人,往老大的方向冲去,却没留意到后头潜藏的危机。
她大喊:「余春皓,小心──」
当余春皓反应过来时,还是慢了一步。他徒手挡下袭击而来的木棍,强忍着手臂发麻与疼痛,坚持回头确认夏芝桃是否安全无恙。
夏芝桃在一旁看傻了眼,连眼泪流出来都不自觉。
木棍硬生生打在余春皓手臂上,她真的无法想像那到底会有多痛。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替他承担。
毕竟余春皓为她做的,已经有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