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岁的我和小伙子爱的体验 哦和老男人做
第三十七章 动力 (呕血躺平中……十几岁的少年少女们的心理战争!
第三十七章 动力
青嶋搬进爱岛和卡缪的房间的事,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这段期间新曲的录製也结束了,现在正是青嶋提高人气的重要时刻,而且他不像一般出道的偶像那么有余裕,必须舞台的练习以及通告两者兼顾,回到宿舍的时间是晚上十一、二点完全是家常便饭。
虽然青嶋回到宿舍时,大家都已熄了灯火,不过如果是早上出门反而容易碰上同时间工作的前辈,偶尔还有和爱岛一起出门的情况,当然不用提节目的通告,遇见认识的前辈是很正常的事情,甚至有几次还碰上了凛音。
不过青嶋和天草、凛音的三人聊天总不会过十分钟,因为他们都是藉着节目休息的空档,以及下节目之后在聊,但是身为偶像的青嶋和凛音自然还有行程,所以谈话总是很快就中断,况且凛音有自己的圈子要交流,来和青嶋寒暄的也不是没有,要和以往那样三人独处几乎是不可能了。
「昇前辈真的变得很忙。」青嶋忍不住再次感叹,一旁的天草应着声,沉默须臾再次开口:「绚华最近也接到了工作对吧?辛苦妳了。」
「咦?不会、不会,像这样的程度还只是小case,难不倒我的!」天草向青嶋露出了一贯的微笑,但是青嶋却查觉到天草眼皮底下的黑眼圈,对方甚至戴起了不常见的眼镜,他看了之后微瞇起眼,沉默不语。
天草虽然因为青嶋开始出道活动的关係,时常伴随在对方左右,但是这不代表她的工作停摆,天草的专业仍是作曲,也因为她本身有着和原本家庭的约定,所以就将九月中旬以前接下的工作快速了结,再从之后的工作里选择回馈价值较高的工作,其他的能够婉拒就婉拒,没办法的也只有接受。
天草虽然疲累,可也只能苦中作乐,当这些工作给她的回报就是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不过,如果妳把自己弄垮了,我会生气。」青嶋淡漠的瞥过她一眼,天草先是一愣,然后傻笑了几声。
「谢谢关心喔,康介。」天草也决定在今天好好睡上一觉,其实她会显得如此疲倦,是因为她近几日都连夜将原本就可以迅速解决的工作结束,而工作委託的限制倒是还有一段时间才到,天草为的就是留下更多空闲去陪在青嶋的身边,直到出道演唱会那一天到来。
──十月二十三日,青嶋的出道演唱会的日期已经选出来了,也因为那天正好撞上天草三个工作的截止日,在之前还有三到四个左右的工作会到期,因此才会拚个极限,想将大半的工作解决。
没有想到还是被对方担心,天草不禁觉得有些惭愧,又因为身边有个伴会替自己担心感到高兴。
「不过要说忙,康介才是要注重身体健康的人喔!你如果累垮了,我会生气的。」天草借用了青嶋说过的话,见对方一脸呆滞的望着自己,她有些得瑟地笑开,步伐也是走得精神抖擞。
「我知道了,互相保重。」青嶋接着微微一笑,回应的同时一个转角进到了下个通告的摄影棚里,在短暂的走廊与天草聊天休息之后,又要接着上工了。
在看着青嶋顺畅的进行着录影,天草突然感觉到袋子里一阵震动,但是很快又停下,知道是手机收到了简讯,她不缓不慢的拿出手机查看,一点开却马上吓着。
注意作息。
简单的四个字映在屏幕上,发信的人是天草疯狂着迷的偶像美风 蓝,同时也是她稀少的几个放在心上的朋友,发现讯息还有下文,手指往上滑动,却看见了令天草羞愧到要钻进土推理的照片。
不知道是在哪里被偷拍到的,自己站着却死撑着眼皮的模样,更令天草崩溃的是居然还有两张,第二张照片是自己掩着嘴在打呵欠,第三张则是直接站着睡着了。
天草简直是快哭了,虽然能够不像偶像粉丝那样客套,可是这种类似损友一般的关心,对一位女孩子来说未免打击过大,过好一会总算安抚了心灵,颤抖着手指準备回覆。
「这是什么?」难得看见天草在自己工作的时候用手机,青嶋不免好奇着,他凑上前,天草也来不及遮掩,就这么把天草站着睡着的照片尽收眼底了。
「绚华妳最近真得累翻了……啊,是美风前辈。」不理石化僵直的天草,青嶋逕自伸手滑动去浏览讯息,最后在旁人的招呼下,青嶋摸了摸天草的头顶,抛下一句先到一旁去睡吧的话,就这样兀自留下天草在原地当雕像了。
不知道天草心思的青嶋,此刻是在懊恼着回到宿舍要怎么去应付美风的连环问题。
虽然没有向天草透露过,但是美风其实是非常关注天草的,自从换了房间,自己换房间的事以一种高效率的速度被传出去,美风不时就会过来询问有关天草的事情,偶尔还会指点青嶋最近的表现。
这个时候卡缪都会一声怒吼过来,说现在自己是这个房间最大的前辈,因此教导的事情不用美风来教,然后爱岛就会来参一脚,喊着自己也是前辈接着就扑过来──青嶋到现在依然想要釐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的原因,所幸这样的事情只发生在自己早归的时候,依照现下的行程表,还能够遇到有人醒着才是难得。
为什么美风前辈要如此关注绚华?青嶋有着疑问,却始终没有问出口,脑袋有着一闪而过的可能性,不过很快就被他甩头抛开脑后了。
偶像不能够恋爱,这是任何一个和Shining签约的人都知道的偶像铁则。
「要开始了,请準备──」
青嶋走到了刚才的位置上坐下,目光在正式录影前有一瞬间停留在天草身上,这时的她已经回神,天草强打着精神,专注地看着青嶋录影。
不可能──吗?
现在已是十月上旬的尾声,青嶋面对工作早就上手不少,虽然与人对话让他感到有些劳累,但是并不会因此丧失对于工作的认真,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因为这种讲话断续、思维脱轨的风格,吸引了不少专看青嶋访谈的粉丝。
至于真正在专业上的粉丝──那些喜欢青嶋的音乐的人也不少,虽然不像凛音是一出道就拥有夸张的人气,可是也紧追着同期出道的黑木、赤冢。
青嶋今天的录影天草并没有伴随,因为今天同时是天草的一份工作的检讨日,如果通过、採用了就是成功结束这份工作,假设没有便是下周继续讨论。
独身前往录影现场并不是多大困难的事情,纯粹是天草想要陪着搭档,青嶋也不是没有对方就发挥不了能力的性格,所以当进入休息室的时候没有任何迟疑,打开门便是一声招呼。
「失礼──」「把妳刚才的话收回去。」
青嶋一秒缩回踏入休息室的脚,并且保持着和开门时同样的速度关上了门,简直像是画面倒转──旁边正要跟着他进去、说明这次节目内容的工作人员不免愣住,他也有听见刚才的那一句话,但是让他更错愕的是青嶋的果断。
在休息室里的自然是待会上节目的人,一个是和青嶋同个事务所的黑木 仓乃,以及隶属经常和Shining事务所明争暗斗的Raging事务所的赤冢 阳子。
「那个──」「抱歉,请在这里说吧。」
青嶋直接打断工作人员的话,注视着工作人员的目光,显然没有转圜的余地,虽然一头雾水,也想再八卦些事情,可是工作人员也只有吞下好奇,尽本份的工作。
当听完一轮的节目流程,青嶋点头向工作人员道谢,看着工作人员朝着导播的方向走去,突然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却在这时门被打开了,只见黑木的脸色不是很好的走出,抬头对上青嶋的视线。
「……进去吧。」黑木当然不可能没发现刚才门被打开,又再听到自己的话之后关上──当然有为自己的失态感到不满,但是她却无法嚥下这口气,黑木甩甩头,不想再去回忆刚才的争执。
黑木让出一条路给青嶋走进休息室,赤冢这时已经戴上耳机,轻哼着歌,桌上摆着一本似乎是剧本的小书,也不和青嶋打上一声招呼,只是瞥过一眼就继续看着手中的书。
对于赤冢的事情自然也略知一二,还在早乙女学园的时候,天草不时就会提起这位学妹──现年十六岁的赤冢尚未毕业,却是和黑木、凛音等人同期出道,原因是优越的实力被Raging事务所相中,现在和HE★VENS中的帝一样是学业和偶像两者兼顾的情况。
天草有好几次都感叹赤冢虽然是学妹,可是她的才能绝对和做为学长学姐的他们有得拼,就只是少了一个机会──而现在,机会来了,赤冢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少女,当Raging事务所提出邀请就是直接出手掌握,半刻犹豫也没有。
这样的状况或许是早乙女学园从未想到的,可是学校规则中没有禁止学生不能在就学期间出道,更没有说做为早乙女学园的学生就只能够和Shining事务所签约。
不过这些事情都已经和毕业的青嶋、天草以及黑木无关,甚至对他们来说,赤冢不是他们的学妹,而是一位极有可能在Future Star与自己竞争的偶像。
赤冢、黑木以及凛音,都是此届Future Star相当被看好的入围后选,虽然还有其他呼声不小的偶像,可是这三个人被视为赢面最高的。
青嶋仿佛不在乎赤冢无视他的态度,放下背包,坐到了赤冢的正对面,不仅如此他还向赤冢搭话,让坐在赤冢斜对面的黑木刚回到位置上,立刻略显惊讶地看向青嶋。
突然被青嶋搭话不免也有些惊吓,可是赤冢马上回神,眨眨金黄色的水汪汪大眼,她对着青嶋甜甜一笑:「有什么事呢?青嶋学~长。」
赤冢询问的同时一边偏过头,一手轻抚过书上的页面,她垂下视线之后又对上了青嶋的,看着那双与自己相比偏深的琥珀色眼瞳,赤冢更是笑弯了眼。
「妳的歌,很可爱,也很有技巧,果然是能够提早出道的实力。」出乎黑木和赤冢的意料,青嶋对赤冢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称讚,假使天草在现场,肯定会给青嶋一些机会教育。
「这样的事情,不用青嶋学长说阳子自己也知道喔?但还是谢谢青嶋学长的称讚,不像某些人……阳子好高兴喔!」虽然青嶋的讚美很唐突,可是赤冢是立刻回神反应,在话语有意地停顿的时候瞥过黑木一眼,一丝得意毫不掩饰地自眼中流露,随后又是对着青嶋笑开来。
赤冢灿烂的笑脸看在黑木眼中自然是非常扎眼,她不悦地撇过头,同时也因为青嶋的称讚萦绕在耳边,让她显得更为烦躁,黑木甚至还抱着双臂,蹙眉却不发一语。
做为学妹的赤冢怎么可能会不晓得青嶋和黑木之间的竞争,虽然青嶋总是一脸置身事外,不过黑木并非如此,她无法冷静的看待每一场和青嶋的胜负,而总是做为败者的她,在想要赢过青嶋的同时也想要获得对方的认可。
黑木的这个心态早就被赤冢看穿,所以被青嶋称讚的她自然骄傲──即便这样的讚美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但是看见黑木眼中流露出的脆弱和沮丧的弱者姿态,心里就会浮现出胜者才有的愉悦及满足。
「所以,这样不好。」青嶋接下来的话皆是让赤冢,以及在一旁一直沉默听话的黑木一愣,他微瞇起眼,眼神依旧直直地望进赤冢的双眼,说道:「黑木要是生气的话,会很恐怖的。」
「……那么会怎么样呢?难道──会把我狠狠的击败吗?」赤冢马上意识到青嶋的夸奖是另有意图,但是她依然保持着嘴角上扬的弧度,微微睁开双眼,眼中尽是算计和考量,她在思考如何让青嶋同黑木那样动怒或者难堪。
「狠狠击败?关于这个我不知道,你们有在比赛什么事情吗?」青嶋发自内心的诚心询问,让赤冢的嘴角一抽,彷彿意识到了某件不得了的事情,她顿时失去玩弄青嶋的兴致,反而有了脱逃的冲动,可是青嶋却已经接着开口。
「黑木会很认真地去和妳较劲,然后拿出比上次更上层的实力去挑战,赢了之后,也不自满,会继续挑战妳。
「不是说妳会输,只是,这样的黑木,很可怕。」
青嶋说完这句话就安静下来,他同样戴上耳机,听着专辑里的歌曲,以及在脑中複习舞蹈动作,全然不知两位女性同样波涛汹涌,但是心境完全不同的心理。
黑木了解青嶋的意思,虽然他没有完全肯定自己的胜利,却也间接表示了自己和赤冢相比,赢面更多──黑木没有过多的情绪反应,她不是会落井下石的类型,可是看到赤冢那越趋冰冷的面容,甚至在看见青嶋已经放鬆沉浸到音乐中、轻晃身体的模样,嘴角更是往下一扯──黑木再怎么会忍耐,也忍不住是得意地要笑出来。
赤冢又怎么可能不懂青嶋话中的含意,她不爽、愤怒,却说不出任何讽刺,就因为她知道,青嶋的存在在她的价值观里叫做「笨蛋」,是一种不会轻易受到影响的,最麻烦的笨蛋。
烂透了,一个是可以简单捉到重点,三言两语就被挑衅的下级蠢货,另一个是难以应付的笨蛋──赤冢的目光扫过两人,随后低下头,无声地咋舌,待在这个空间让她浑身感到不舒服,一点乐趣也没有,只有再把注意放回剧本上。
直到工作人员通知节目就要开始,要三人出去準备,他们才回到各自平常的工作状态,来到镜头前,他们退出了先前火药味浓厚的气氛,坐上製作单位安排的位置排序──由青嶋被两位女性包夹的顺序。
也因为青嶋最早从那样的氛围里退出,所以在赤冢讽刺黑木的时候,青嶋总是一句简单却是和对话脱序的回应,就把赤冢的话堵住,还把现场气氛搞得更乾。
青嶋没有即时说话、让黑木忍不住回嘴的时候,青嶋就是马上接下黑木的话,没有顺捅赤冢一刀而是把话题带回主持人身上,让尴尬的主持人在内心感激到痛哭流涕好一会,也把一触即发的场面给解决了。
两位女性的争吵根本是不定时,因为主导权完全是在赤冢手上,黑木只是克制不住才会被牵着走,不然大多时候黑木都是不冷不热的迴避挑衅,但是赤冢显然不计较失败,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着黑木的理智,也因为赤冢的出道形象与这些恶劣行为是吻合,讽刺艺人早就不是第一次,因此主持人也拿捏不好哪些话太超过,而青嶋确实是帮了主持不少忙。
就这样一场慌乱的录影结束了,主持人和工作人员都已是身心俱疲,唯独做为来宾的三人依然神态自若,各自喊着问候便离开。
「虽然赤冢的形象的确是这样没错……不过这次会不会太针对了?对那个黑木……」
「这也是没办法的吧?毕竟赤冢和黑木都是最被看好会入围那什么新人大奖的偶像,赤冢针对她,情有可原啊!」
「但是黑木也太容易被挑出火气了!倒是青嶋──这次有不少次都多亏他了啊,还以为录影要一度中止了……」
「康介,你居然能够活着录完节目。」
看完青嶋与黑木、赤冢一起录的节目,天草忍不住惊叹道。自己的搭档,到底要没神经到什么地步才能够在这种,明显充满火药味的氛围下走自己的独木桥,还把独木桥盖到别人的房屋上?
那一天的录影自己因为工作的事情而不在现场,而这样的座位安排显然也和赤冢针对黑木有关──天草忍不住猜测,或许两人早在录影前就起了争执,正好工作人员看到或者听到这一幕,于是青嶋就变成隔开两人的安全岛。
没想到这安全岛还起了挺大的作用。
转了几台的节目,不外乎都是线上的当红艺人、新人,当转到戏剧台的时候,看到了由寿担当男二的连续剧,放下遥控器却不是欣赏而是看着屏幕上的寿出神。
天草突然想起了那仅有了了数次见面机会的音波,自从那次和对方比赛过后,也了解到音波是一位杰出的作曲家,天草也去听了不少音波创作的作品,从中是获益良多──可是天草还有更加注意音波的另一个理由。
美风为什么会抗拒音波给自己写歌?直到前天,天草在研究其他作曲者的歌曲的时候,想到了这个问题,因为当中也有音波的曲子,重新审视更是深刻的体会到,论实力,自己绝对是落后音波的。
最后在忙碌之余鼓起勇气发了简讯去询问美风,可是美风的回答却是在晚上十二点过后,让已经昏昏欲睡的天草顿时精神大振──因为美风竟然是打电话过来。
没有过多的开场白,只有为自己这么晚还打扰过来的一声道歉,美风接着简单的说出理由,在那之前天草完全说不出多少话,只能够含糊断续的回应,在听到回答之后更是没了声音。
──我在他的眼中看不到我。
很简洁,却是很难理解的回答,不过美风匆匆挂了电话,让天草没办法继续提问,只能兀自沉默,但是到现在都还能收到美风偶尔的简讯问候,倒是可以知道美风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让天草鬆了口气。
但是美风说这话的含意是什么?天草到现在还是不能够理解,她本来以为音波可能是喜欢美风,才想为美风写歌,可是从美风的话听来──眼中没有自己,那怎么可能是喜欢对方时会有的眼神。
如果是从实力层面来挑人,美风和寿是伯仲之间,经验也是可以从努力上来弥补,人气不必说自然是势均力敌,那么音波迫切想要为美风写歌的理由,又是什么?
而且再细想寿和音波之间相处的气氛,音波曾经果断说不会为寿写歌──就算是寿犯了什么错,也不该说出如此决绝的话,只能够猜测彼此是熟识,而且发生过了一件令双方彻底决裂的事情──突然短暂的一声铃响打断了天草的思考,她的目光落到桌上的手机,拿起之后查收简讯,来信的人是美风。
内容不外乎是有关于这天拨出的节目中,青嶋的表现,还有美风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及对天草的几句问候。
「嗯……就这样吧。」对着显示简讯的屏幕,注视一会突然低喃出声,天草随后点点头,彷彿相当满意的模样,也一扫之前思考的苦恼模样。
现在她就只需要专注在梦想、搭档还有朋友们身上就可以了,除此之外的事情只要略知一二,仅仅想求这些东西不会伤害那些自己看重的人就可以了。
虽然有些自私,但是只要这件事不再伤害那一位──自己既崇拜又喜欢的前辈,那么别人的事情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插嘴,也别再去猜测他人的关係,因为本来就不是什么都能够帮上忙的完人。
──如果就是指有看重自己的人在身边的话,那么我是幸福的。
美风的话突地在脑海中浮起,天草不自禁的微笑。虽然想要贪心一点、更亲密一点,但是一想起这句话,那些发自心底的真切渴望,顿时也就被削弱了不少。
不是没了那些欲求,只是现在──「我是幸福的。」
把手机握住放到胸前,天草感觉自己又有了更多走下去的动力。
「这样说来歌谣祭也开始了,来为美风前辈打气吧!啊……也请美风前辈帮忙转达其他前辈们好了……」
第三十七章,完。
(这样没动手的争吵我已经快不行了--呀赤冢这样的个性我还挺喜欢的,感觉就是个心机重的小大人w这篇主要就讲这三只未来开始槓上的起因,还有天草想去探究美风和岭二以及音波之间的三人关係,最后却没了下落--看来只好等美风或者岭二那边谁先出个问题啦^q^
(--天啊凛音你跟变成只会出现于字上的存在,你不是女主角吗?!(问你安排啊
(那么下一篇,继续争执好了(倒底啦
【之二】土星光环05无所遁形 晚上九点半,校警伯伯拿着扩音器上来,「天文社的同学,回家了,回家了,爸爸妈妈在等你们吃晚餐,老师在等你们写功课——」
赶人回家要这么浮夸吗?祝雁德笑着跟我解释,「因为天文社总是留得很晚,校警三催四请还不回去,后来校警就养成习惯,用扩音器来赶我们。」
「知道了——张伯伯!」笑闹声中,大伙儿收拾东西回天文社社办后,就地解散,我和郑骍一前一后走向公车站牌,在公车上,坐着右侧靠窗一前一后的位置。
我把握时间,拿出课本複习今天教过的进度,我预计十点多可以到家,还可以泡一下巫天裔的睡前牛奶;而郑骍只是望着前方,似乎不知在想什么。
「喂,郑骍,」在某个红绿灯,我突然放下书本,开口问问题,「为什么你说『算是第一次』看土星?」
前座的郑骍微微侧过脸,我看到他前额到鼻尖俊俏的稜线,他答,「好吧,确实是第一次。」
「有什么感觉?」我问。
「很想??很想拿相机拍下来。」从他的侧脸,我可以看到他的眼神微微发亮。
「哦,你真的喜欢照相啊?」我想起他带我上天文台的交换条件,「那你怎么没加入摄影社?」
「喜不喜欢我无法回答妳,但满擅长是真的。」他一本正经回答,我哈哈笑了出声,这人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但我说不出为什么,我觉得他的照片应该很有看头。
「好,我期待你有相机的那一天,如果拍了照片,务必让我『痞乓』一下啊。」我学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定定地看着我,黝黑的眼瞳闪烁着光芒,「妳真的想看?」
我笃定地点点头。
「好??那一天不会太远,等我存下这学期推广部打工的全部薪水,就可以买一台二手相机。」他停了一会儿,「妳呢?为什么去推广部打工?」
「我下有弟弟妹妹,想减轻家里负担。」不知怎么地,我想起麻衣学姊手中Pick刷过吉他弦,钢弦微微共振的画面。
原来我们都不是家里非常有(推荐阅读:激情故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余裕的孩子,而我深深知道,这是我和祝雁德的差距。
他穿Nike正版运动袜,我穿夜市八双一百的便宜袜子;祝妈妈用有机品牌、欧盟认证的精油洗衣精,而我妈用的是量贩通路最便宜的一匙灵制菌系列,而且总是趁买三送一时囤货。
我暗自寻思,会不会是这个距离,让我对自己的感情,视而不见呢?
我抬头,发现郑骍看着我,「你在哪一站下车?」我问,新生训练那天,我上车时郑骍早已在车上。
「观音寺站。」
「喔,」我默背一下公车路线表,「比我早三个站??这几天,你有搭公车上学吗?」我问,他点点头,「有,而且其中一次我还坐在妳隔壁,妳却好像没有发现??」
我愣了一下,「那你怎么没叫我?」
他整个头转过来,一双带电的杏眼,直勾勾盯着我,「我在等妳,看妳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我。」
通常我跟人打招呼的流程是这样的——当我走进人群,我像是走进贴满外国文字的海报,我谁也认不出,如果有人引起我的注意,跟我打招呼,我会迅速依照脑袋中的资料库,找出对方是谁。
如果对方问我怎么没打招呼,我就会用这个理由——
「因为我在发呆,所以没看到你,不好意思啊。」
郑骍偏了偏头,抬起左手食指摇了摇,而后推了推眼镜,「不,妳不是没看到我,妳是看到我,但很像认不出我。」
「你只要叫我就好了嘛,」我有点来气,凭我记住的特徵,只要他叫我,我一定认得出他呀,「你为什么不先主动跟我打招呼?」
「我在观察纪录可爱动物的奇怪行为。」他给了我一个坏坏的微笑。
「你!」我气极,他在天文台上对我太好,我都忘记这个人是会说「檎是木字旁加上禽兽不如的禽」的坏家伙。
我错了,这家伙的恶魔成份绝对超过百分之七十五!
(推荐资讯:风骚女,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我正要反击,郑骍却突然用力按了下车铃,刺耳的铃声吓了我一跳。
「巫天檎,妳的大岗站到了哦。」郑骍的声音很冷静,我吓得跳起来,匆匆抓了书包,刷卡下车。
跳下车后,我看见车窗旁的郑骍微微勾起嘴角,跟我挥挥手。
我还来不及挥手,车就开走了,我看着公车奔驰离去,我集中注意力,闭上眼,手扶着太阳穴,很努力很努力想要回想,郑骍的眼睛鼻子嘴巴组合而成的面容,到底是什么模样,但我像是弄丢了一副拼图的中间几块,整体的他到底是什么模样,我已经不复记忆。
我叹了一口气,下一次,我能不能记住他的样子呢?
记住他的样子,才能躲得远远的呀。
走在静巷里,看着路灯照着我长长的影子,我也忍不住想问问自己——
为什么只要遇上郑骍,一向行事精準、总是确实掌握时间表的我,就变得慌张又失控;一向低调安静,不引人注意的我,好像——
被他推出来,从模糊难辨的影子,渐渐显出具体的脸孔。
对我而言,他像是个望远镜,在他面前,我所有隐晦难言的地方,都无所遁形??
*****
p>【之三】谁的卫星01安慰拥抱 接下来几日,我和郑骍相安无事,轨道没有交集,但我还是远远、远远地望着他,谨慎地打量他,深怕自己在他面前又露出我无法控制的一面,我甚至避开早上必搭的直达车,改从大岗站搭车到Y市公车总站再换车。
如此平安地度过开学第二週,同学们渐渐形成日常一起吃饭聊天的群组,我仍然保持旁观者的距离。
然后,终于来到天文社第一次社课时间,这天不上课,利用社课时间举办迎新茶会和期初社员大会。
我早早就到了活动地点——地科教室,因为,这样我才有时间观察每个参加茶会的人,并记住每个人的特徵;我是第一个到活动现场的新生,在场的学长姐大多都在看土星那夜见过,所以我没有不安的感觉。
我向大金学长交了社费,填了社员通讯录资料表,登记社服尺寸,也从祝雁德手中拿到象徵社员资格的钥匙,以后我就可以随意进出社办了,我看着这闪着银色光芒的小东西,居然有点感动。
这不只是这间社办的钥匙,也很可能是打开幸福的钥匙。
黑板上写着,「欢迎报名迎新观星宿营:9/19-20」,祝雁德跟我解释,「不好意思时间排得很赶,再拖下去就遇到满月,也靠近第一次段考,地点是Z乡的桐心国小,妳看一下活动简介。」
「雁德学长,这天你生日啊!」我指着二十日这个数字,他点点头,「嘘,别告诉其他人,低调,低调。」
我点点头,祝雁德转身又去招呼其他新生,我才发现另一个黑框眼睛男孩,正拿着Pizza啃着,他露出虎牙,瞇着眼满足地品嚐Pizza的美味,原来郑骍也已经在社办里。
他向我挥手,我也点点头。
「学长姐大家好!」我转头,看到一个身穿体育服,甩着乌黑亮丽长马尾的女孩,落落大方地拿出出保鲜盒,「这是我们今天家政课做的章鱼烧,请天文社的大家吃。」
这运动风,这活力十足的声音,毫无疑问,是詹慕薇。
大家一涌而上,圆滚可爱的章鱼烧马上收买所有人的心,我也忍不住拿起竹籤,戳了一球塞进嘴里,心想着,总是该了解一下情敌的手艺嘛。
詹慕薇填社员资料表时,大眼睛估溜转了一下,嘴角微勾,露出甜美的梨涡,我想,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切多亏了她亲手製作的婚礼影片——她在期初社员大会上,注意到通讯录资料表中祝雁德的生日,而后在迎新观星活动那一夜,送出了手工自製卡片给祝雁德,自此在他心上留下一道美好的印象。
活动开始,各个干部轮流上台致词,最后,阿默学长上台,发给每个人一张宾果游戏卡,游戏规则是,他介绍课程和活动时,会讲到一些关键字,只要他说「这是天文关键字」,我们就要把听到的字词写在小小的格子中。
例如,他说「秋冬星空这堂课里,我们会认识到关键字:『冬季大三角』!」我们就要任选一个小方格,写下「冬季大三角」。
接下来就是要玩宾果,祝雁德会随机唸出刚刚阿默讲过的关键字,讲到的就画一个圈,最先连成一线的新生,可以得到奖品——指挥在场任一位学长姊做一件事。
「英仙座流星雨??」祝雁德喊了几组关键字后,我发现,我再差一个,就能串成一条线,我兴奋起来,感觉心跳加快许多。
祝雁德继续,「还没有人连线成功吗?好,下一个,冬季大三角!」
「宾果!」
「宾果!」
我和郑骍同时举手,阿默学长把我们两人请上台,「现在,只好让天檎和郑骍两位学弟妹PK啦!」
我站在郑骍身边,觉得所有人目光焦点都在我们身上,我手指更加用力捏紧宾果游戏卡,背脊一阵冷汗,我瞥了他一眼,他似乎势在必得,更加激起我不想输的心情。
阿默学长不疾不徐地宣布:「好,PK题目是:冬天时最亮的三颗星,就是冬季大三角,请问——说出冬季大三角的任一颗星,或是所属的星座!」
「织女星!」「天狼星!」
我和郑骍再次同时出声,我的答案是织女星,而他喊的是天狼星。
没想到,在场的学长姐,忍不住发出阵阵笑声。
我困惑地望着他们,再看看郑骍,郑骍双手一摊,「亲爱的同班同学,织女星是夏季大三角的一份子啊。」
看我神色不解,阿默学长温和地解释,「天檎学妹呀,冬季大三角是大犬座的天狼星、小犬座的南河三,还有猎户座的参宿四组成。」
我瞪大眼睛,「那为什么五月天的〈星空〉,要把猎户、天狼、织女放在同一句歌词里?」
二〇一八年我为了承办祝雁德的婚礼,听了很多以星星为主题的歌曲,好帮他们搭配婚宴选歌,其中一首五月天的〈星空〉,虽然不适合在婚礼中播放,但我很喜欢。
歌词是这样唱的——
「猎户、天狼、织女,光年外沉默;
回忆、青春、梦想,何时偷偷陨落;
我爱过,然后我沉默,人海里漂流??
那一年我们望着星空,未来的未来,从没想过,
当故事失去美梦,美梦失去线索,而我们失去联络??」
整个教室的人都安静下来,互相看着彼此,而后纷纷讨论,「五月天?哪一首歌啊?」
「有啊??《第二人生》这张专辑??啊,糟糕??」我看见大家困惑的表情,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这首歌是二〇一一年推出的,在此刻二〇〇九年的世界,恐怕连作词作曲的阿信和石头都还不知道有这首歌,何况是一般人呢??
「我??我弄错啦,不好意思!」我红着脸解释,阿默学长打圆场,「没关係,这样大家就不会弄错夏季大三角,和冬季大三角啰!」
他瞥了一眼我的宾果游戏卡,突然大叫,「天檎学妹啊!原谅我不能再给妳PK的机会了——」他指着我游戏卡中的一格,「英仙座流星雨的英,是英雄的英,不是婚姻的姻啦!」
我困惑地看着阿默和郑骍,「咦,姻仙不是爱神邱比特吗?」
全场气氛好像被我冻结了,郑骍单手支着下巴,沈默了五秒钟,缓缓开口,「英仙座是希腊英雄佩修斯,他杀了大海怪鲸鱼座,是肌肉猛男哦,不是光着屁股没包尿布的爱神邱比特。」
这下子,整间教室中的人都哈哈大笑。
我垂下肩膀,巴不得自己消失在地球表面,阿默学长赶紧打圆场,「学弟,算你赢了,现在你可以要求现场任何一位学长姐,做任何事,但是拜託,不要叫我跟你喇济,好不好?」
「不好,」郑骍露出促狭的小恶魔笑容,向前一步,单手搭在阿默的肩膀上,阿默吓得往后退一步,「学弟不要??」
「开玩笑的啦,」郑骍瞬间变成正经八百模样,他伸出长指,指了指祝雁德——
「我的同班同学巫天檎输了游戏好像有点伤心,请社长给她一个友谊的抱抱。」
我倒抽了一口气,看向郑骍,他双手合十,摆出神父祝福祈祷的姿势,在场的女社员除了麻衣都惊叫起来,大概是充满羡慕嫉妒恨的情绪,祝雁德落落大方走上讲台,伸出手轻轻圈住我,我全身僵硬,但每个细胞好像都感觉得到他的体温,还有薄荷薰衣草的淡淡香气——
「小檎,没关係,妳天兵的样子,实在挺可爱的。」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爱呀呀呀!爱的抱抱,爱呀呀呀溶化了烦恼??」不知是谁唱起了本季颇为流行的瑶瑶的歌,全场热烈打拍子跟着唱,我红着脸,脑袋陷入当机状态,不知多久之后,祝雁德才鬆开手臂,而我瞪大眼睛、四肢僵硬,浑浑噩噩地走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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