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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4) 距(推荐资讯:英语美文，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离放学的时间越近，教室的气氛就越浮动。坐了一整天了终于可以回家休息，大家怎么可能不开心。
夕阳光斜斜的撒在走廊上，秋末冬初的气温还热，但是阳光已经不这么烤人了。偶尔吹来的西风，还会带来一丝丝的凉意。
等到钟声响起，甚至还爆发了小小的欢呼声。
但萧亮颖并没有这样愉悦的心情，她只是很快的收拾好书包，飞奔到卢奕凡的教室旁，希望可以堵到人。但没想到，全班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却没有见到他出来。
她站在窗边探看，教室里也没有他的身影。
「啊……来晚了吗？早知道就先传简讯问他的。」她皱起眉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还有事情想问学长啊。」
低着头慢慢的走着，秋冬的温差很大，晚风一吹，立刻就让人觉得冷。她打了个哆嗦之后，停下脚步拉上了运动服外套的拉鍊。趴在栏杆上，看着没有人气的操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觉得非常沮丧。
「学长，她说的是真的吗？」萧亮颖喃喃自语，又咳了几声。「难道我真的……真的这么没用吗？」
她简直要哭了。她一直都不想造成别人的麻烦，但却一直都……
「妳是，萧亮颖吗？」一道迟疑的女生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萧亮颖赶紧转身，看见手臂上还别着纠察队大队长臂徽的小雁。「对，我是……学姐是大队长？」
她有些吃惊，大队长很忙的，虽然他们有过几面之缘，但是她怎么会记得自己的名字？
「是啊，妳来找奕凡吗？」小雁把身子靠在墙上，跟萧亮颖隔着一条走廊，笑着打量她，眼神很冷。
「呃，本来是，可是他不在。」萧亮颖低着头从眼帘底下偷偷觑眼前这个很漂亮的大队长。
如果……如果跟她一样就好了，这么漂亮又聪明，一定不会造成别人的困扰吧。她心想。
「有重要的事吗？」小雁顿了一瞬，「我可以帮妳转告他。」她就是不想告诉眼前这个泫然欲泣的小学妹，卢奕凡只是在教官室而已。
「没……」话说到一半，萧亮颖抿紧了下唇，「学姐，请问彻查班级干部这件事情，真的行之有年吗？」
小雁瞇起了眼睛，歪着头打量着眼前的人。
这个学妹用了「真的」，可见有人事先告诉她了，她现在只是要确定真假。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人只会是卢奕凡。
为了她做到这种程度吗？还害怕她的心理也受到影响，所以先告诉她会让人轻鬆的谎言吗？这样就算听见了事实，最糟糕的情况就是存疑，而他竟然也料到，这个小学妹，会跑来追问事实真相？
小雁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苦涩微笑。
为什么，这样的机关算尽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眼前这个平凡的女生。她甚至长得很普通。
微冷的西北风吹来，把几绺髮丝吹动，拂过了萧亮颖的颈间。她一受冷风难以克制的又咳了几声，抬起手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想暂时先止住突如其来的头疼。
这几声咳还有动作，唤回了小雁的注意力。
「我没有办法告诉妳答案。」小雁咬着牙，尽量不显露心思。「但是，不管真相如何，妳都应该要感谢为你设身处地的人的心意。」
太阳已经渐渐隐没，操场上的探照灯也打开了，但即使是这样光亮，也一定会有阴暗处。
萧亮颖扶着因冷风而痛起来的头，她想她听懂了学姐的意思。这一切，都是学长帮她做的吧？
对着小雁微一躬身，「谢谢学姐，我先回去了。」
她的脸色，实在不好。小雁心想。
只是……都这么大个人了，可以照顾自己的。「好，再见。」
※
光是从三楼走到一楼，萧亮颖就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炸开了。左手握着手机，她几次想要打电话给卢奕凡，只是电话号码都找到了，就是没办法按下播出键。
不应该再麻烦学长了，不能总是麻烦人家。
于是萧亮颖咬着牙扶着墙慢慢走，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做好这些事情的吧？
但越来越痛的头，却让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汗如雨下。才刚下到一楼，走没几步眼前突然一片白花。萧亮颖扶着墙蹲坐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开始发高烧了。每次她发烧就先头痛，三十九度就开始晕眩。
她很有经验了。
但越是这样，她越不想投降，越不想打电话找人来帮她。
这样狼狈的自己，她不想让谁看见。
就算是……
就算是……学长。
呼吸的速度加快，但初冬的微冷空气却好像可以稍微纾解滚着高烧的身体。像是获得救赎一样，她张开嘴用力的吸进更多的冷空气。明明她知道太多的冷空气会让她的喉咙再度发炎，这举动完全是饮鸩止渴。
阳光已经完全消失在校园里面，如果不是探照灯，现在的学校恐怕是一片黑暗了。萧亮颖靠坐在墙边，等着强烈的晕眩感退去一些，她看着空无一人的操场，突然觉得自己真的会死在这里。
操场的草皮已经乾枯，只剩下一些还生长的杂草，大部分都是黄土了。四周的树木，前些日子还青绿着，今天仔细一看就什么都没有了，好像所有的希望跟生气都随着枯叶而离去。
她突然觉得，如果就这样死掉，或许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那些自己处理不来的事情，令人伤心的事情，就可以一股脑的抛在身后了。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努力，可是无论如何，总是没有成效……
要是学长知道自己这种想法一定会生气的。她彷彿听见学长冰冷的声音出现在自己耳边，那个人连生气都没有太大的起伏呢，真的好神奇。
一想到这，她勉强称开眼睛，想找止痛药。先稍稍止住痛，就可以撑到医院了。拉过书包，还没开始寻找，她就看见卢奕凡就从走廊的另一端奔跑来她身边。
就像是只为了她一样。萧亮颖绽出笑，决定将这幕画面判断为幻觉，但还是要好好记住。
但那一抹笑，看在卢奕凡的眼睛里简直怵目惊心。
他才刚从教官室里走出来，就看见楼梯边坐着一个人，远远地还看不太清楚，等到他一走近才发现是萧亮颖，他迈开步伐朝她跑过去的时候，她竟然笑了却又马上低下头去。
把他吓的心脏一缩，脚下的速度又更快了，还以为她昏过去了。这条走廊本来也没多长，以他的速度几乎是立刻就到了萧亮颖的身边。这时候看见她还在呼吸，低下头只是为了要找书包里的东西，卢奕凡鬆了一口气。
但立刻盛怒。
「为什么，不打手机？」从牙缝挤出这句话，要不是看在她是一个病人，他真想，真想从她头上打下去。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她记住，一个人撑不下去的时候，就打电话给他
不管多远，他都会帮她的啊！
抬起头来，眨了几下眼睛，萧亮颖才确定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幻觉。是货真价实的人之后，还没开口，就先掉眼泪。
「哪里不舒服？」卢奕凡口气很平稳，但是手已经摸上她的脸颊。
糟糕，在发高烧。他暗忖。
「都、不舒服。」全身都在烧痛着。
卢奕凡斜背着萧亮颖的书包，「站得起来吗？我带妳去看医生。」这个时间保健室已经没人了，去教官室请教官叫车好了。
他一面问着手一面托着萧亮颖，让她慢慢的站起身，另一边心里已经转了几转，找出了适合的方法。
他没有慌张，也不是会心慌的人。因为知道于事无补，他把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大部分的时候。
但是他刚刚确实是气得想揍她一顿。
自己这么不值得信赖吗？都这样了还不肯打电话给他？还不肯跟他求助？
扶着墙跟卢奕凡，萧亮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但是还没站稳，她一个脚步踉跄，昏在卢奕凡的怀中。

第五章 (1) 惨白的日光灯把这幢建筑物，照得没有丝毫的黑暗，但空气中瀰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吵闹的病人跟家属，嘻笑的护士，医护车的轮子发出「咖啦咖啦」的声音。十分和平的一幕，但隐藏在这样场景下的，是生命的消逝。可能不知道在哪扇门后，空着的某张病床，就刚送走了一场生离死别。
坐在病床旁，卢奕凡拿着课本看着，脑子里却胡乱的转着思绪。想起刚刚跟萧亮颖母亲打电话的通话内容。
对话的内容听起来是很焦急，但声音却是很平静。只是交待了萧亮颖的呼吸系统本来就弱，小时候还有气喘，这几年虽然没有再发作，不过仍然是不够好。这似乎合理的解释了她为什么会因为流行性感冒就併发支气管炎。
但……这是一个妈妈应该要有的态度吗？是不是太冷静了一点？
老实讲，他不知道。「或许只是跟我一样而已。」他喃喃地念着。
只是冷淡了一点，又压抑了一点，但这并不代表着不爱。他只是不习惯表现出来而已。
望着还睡着的那个人，他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护这个小学妹了。这人跟他小时候再公园旁边捡到的小狗一个模样，那时候家里不让他养，他就天天带着剩下的营养午餐过去给牠吃，每天到了该回家的时候，那狗儿就坐在原地，也不叫，不跟着，只是一直望着他。
就跟这学妹每次睁着眼睛看着他一样的表情。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几声，而这声音似乎吵醒了病床上的人，她动了一动，睁开眼，「……学长？」
「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那声音真是难听的可以，卢奕凡这样想着。
「没有，现在没有。」她望着卢奕凡，直顺的髮丝在枕头上，散成一面黑扇子，衬的她脸色更显苍白。「谢谢你。是学长带我来医院的吧？」
看着萧亮颖这种样子，他实在有气也没地方出。想好好教训她一番，又狠不下心，于是只说了，「只是流行性感冒就变成肺炎，妳身体怎么这么弱？」
乾笑了两声，萧亮颖有些不舒服的又闭上眼睛，微蹙着眉，然后开口道：「小时候我常住院，所以一个人也没关係，学长你先回去吧。」
卢奕凡皱起眉头，不回答问题，却瞇起眼睛盯着她，她这是要，赶他离开？
就算只有些微的差异，卢奕凡还是补捉到了她的情绪，看着那张略嫌苦涩的脸，他很少看见她露出这种表情。
「为什么不开心？」
她倏地睁开眼急忙否认：「我、我没有。」
耸耸肩，他对于这个答案不置可否，继续问：「妳今天放学来找我？有事情？」他是在自己教室的楼下捡到她的，如果她只是放学要回家，这条路走得太远了一点。
「……没有事情。」她乾脆把头转开不看他。

这种态度，还说没有？他挑眉盯着她，眼神里对着她提出质问。
日光灯很尽责的把她的脸从白转红的过程照的一清二楚。她咬着下唇，低着头，就这般与他对峙不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但是萧亮颖却没有开口的意愿。
卢奕凡叹了一口气，好吧，他认输了。他知道，这个学妹看起来是很好欺负，但其实十分固执。更何况他现在也不想逼还躺在病床上的她，反正要知道事实真相的方法绝对不只一种，也不急于一时。
放下手中的书，卢奕凡站起身，「要吃点什么，我去买。」
萧亮颖鬆了口气，正想要开口说不用，但一抬头看见那双清澈的关怀眼睛，她突然感觉到，如果现在再拒绝学长的话……
她也不知道学长会怎么样，但就是觉得这样一再拒绝别人，是件很糟的事情，尤其是对学长，更是让她愧疚。
他对自己这么好。
这么一想，她就妥协了，缓缓的开口道：「都可以。我没什么胃口，但是口渴。」
他别具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应了声：「好。」就走出病房。
她心里面在想什么，都写在那双眼睛里。让别人连猜的机会都没有，只消看一眼，就知道她全部的心思。但是为什么不肯告诉他，为什么不愿意他留下来？
他的步伐不疾不徐稳定的踏在医院灰色的地磁上，一如节拍器稳定的发出声音。
他知道，自己喜欢这个学妹。本来还不明所以，但当他那天跟小雁在速食店里的时候，他自己突然了解到这件事。没办法，实在太容易分出高下了，小雁漂亮又聪明，但是自己却宁可让小雁哭泣，也不想看见学妹被欺负。他不是迟钝的人，这其中的原由，稍一细想就有答案。
但是，学妹喜欢他吗？
站在医院附设的便利商店里，卢奕凡因为这个问题而停下脚步。
是啊，她喜欢他吗？
照他看来，搞不好小学妹还有点怕他呢？
他嘲讽的想着，他从架上拿了两碗口味清淡的粥，走了几步，回过身去拿了一瓶果汁，然后提着一瓶水又拿了纸杯结帐。
回到病房，他陪着萧亮颖吃完了晚餐，又聊了一会儿，直到九点多时，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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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五章 (2) 「学弟，昨天发生什么事？」
早自习，卢奕凡就把关君言从教室抓出来，先告诉他萧亮颖住院，要他记得跟替她跟老师请假。再来才把事情发生的前后问了个详实，连一点细节都没放过。
关君言好不容易用自己全部的口舌解释清楚，喘了口气之后，崇拜的看着卢奕凡问：「学长，你怎么知道我知道这件事？」
睨了他一眼，这种口气……学弟真当他是神了？
他摇头，但实话实说。「我不知道。只是来碰运气。」
换言之，他不确定关君言到底知不知道，但是他是非要把这件事弄个清楚，所以先找他下手，没想到关君言刚好参与了这整件事。
如果是这样……那应该还要有后续，然后才是他在走廊上恰好捡到高烧的萧亮颖才对。
他越想眉心就拧的越重，谁还在这个过程之中，而是他没想到的？
「学长，那接下来怎么办？」
「我来处理。」
他心里不仅盘算着要怎么解决这件事，也还想着究竟在捡到她之前还曾经发生过什么事。由于思考的太专心，一转身就要走，也忘了要跟关君言说一声。
「学长……」关君言突然出声喊住了就要离开的卢奕凡，「你很喜欢她对吧？」
卢奕凡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学弟。表现的这么明显吗？连学弟都看出来了？他眉头纠成一团，但是却没有隐瞒的答：
「对。」
没想到会是这么直接的答案，关君言一愣，随后耸耸肩，「好吧，如果是学长就算了。还好我也没有很喜欢。」
他没开口，只是看着关君言。说真的，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这个时候，是该要道谢，还是应该道歉？但又好像怎么样都不合适。没有办法做出决定，他最后只能静静的看着关君言。
这时候恰巧响起了早自习结束的钟声，结束了他的尴尬。
「啊，糟糕，我还没买早餐。不吃早餐我一定会饿死。」关君言叫出了这句话之后，立刻朝着福利社奔跑，边喊：「学长，我走啦。」

站在原地，他看着渐小的身影，沉默了好一下才朝自己教室走去。
在二楼的走廊，他眼角的余光看见操场中有一人独自走着，凝神一看，好不容易才辨认出那是刚值勤完的小雁，一抹神思从他脑子里窜过。
抿着唇，他在楼梯口等她。
脚步声越来越近，卢奕凡看着自己的鞋尖，就在小雁踏完最后一阶的时候，他冷静但平和的问：「昨天有发生(推荐阅读:嫁给公公，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 什么事情吗？」
脚下一顿，小雁速答：「没有。」
听见这个答案，卢奕凡抬起头望进小雁的眼睛里，而她的眼神没有丝毫闪烁。
「那就好。要是连妳都跟我作对，那就更累了。」他没有庆幸的表情，反而是更显凝重。
「你要与人为敌，也包括我吗？」小雁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是我认识的那个处处保护自己的卢奕凡吗？到底有没有需要让你为她做到这种程度。」
他敛下眼中的精光，就像与朋友聊天那样的神情，看着小雁。
「从我跟妳拿资料的那天起，就已经表态了不是吗？而且我并没有要跟妳为敌，我刚刚也说了。」
「是不想，还是不要？」她往前几步，站在卢奕凡面前，紧紧逼问。「跟我为敌。」
卢奕凡叹了口气。
「不重要的事情，妳何必问？」
他没有办法让别人不喜欢自己，也没有办法勉强自己。只是在他的能力範围，他不想因为感情而伤害人。但是这个问题……是要逼他当坏人了。
「不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答？」
小雁的眼里有着怒气跟另外一些他本来不懂，现在却了解的情绪。混杂成一团，有种受伤的痕迹，让他不忍的别过头去。
这看在小雁眼里却像是避而不谈，让她怒气更上一层。
「说。」
他想说都有，但是他也知道，小雁绝对不会接受这种模拟两可的答案，又长长的叹了气，他开口：「不想。」
不要，是心里不想让友情毁灭，所以可以战，也不要战。而不想是评估过实力，觉得这样并没有好处，所以才不战。
小雁有些脚软的扶住墙。
这么说，对他来说，自己是个随时都可以被抛弃的人吗？
看着那显而易见的伤心，他很抱歉，但他自问并没有做错事。不应该怕人难过就一直给别人希望，这个问题不只是表面上的是非，更代表的是，小雁在他心中佔了多重的地位。
就算很重，也重不过萧亮颖。如果要为了萧亮颖而要跟小雁站在对立的位置，如果真的有这个必要的话，他会这样做的。
所以他说了实话。
「但是我相信妳。」他又缓缓开口，「妳说没事，就没事。你知道我不是这样做事的。」他会去调查真相，而不是只听片面之词。
小雁泪眼朦胧的盯着他，「有一天，你有可能会……」
「嘘。」卢奕凡做了噤声样，但立刻背过身。「别说完。我不做承诺，但若有天妳需要帮忙，我在合理的範围内会竭尽所能。」
说完，他离开了。
他跟小雁认识很久了。两人一路从国中同班到现在，他知道小雁会做出什么样子的事情，顶多也只是不告知而已。他更知道小雁要问的是什么，是不是有一天他随时都会丢下她？他没有办法在这种时候说出她想听得答案，但是也不可能说谎。
亮颖这事情就算了，毕竟他没有资格要求小雁也对她好，但若是想从他身上拿到更多，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不是当好人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