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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Are My Everything

【之四】将明未亮03分享睡袋 凌晨三点,大家都简单盥洗完毕,各自睡去,我还在绑头髮,我这自然捲严重的头髮,如果没有梳理成三股髮辫、喷上顺髮露再睡觉,隔天早上起来肯定呈现恐怖的炸毛状态。
当我打理好头髮,走进女生专用的一年级教室时,我发现,那两位临时加入的二班女孩儿,不只用了阿默和祝雁德的睡袋,还垫着我的睡袋当枕头。
不仅如此,两人还打呼呢。
麻衣和詹慕薇都睡了,我求助无门,我试图在不惊动两位女生的情况下夺回睡袋,但她们二人的脑袋沈甸甸,根本不动如山。
我无奈地走出教室,现在时间凌晨三点多,大概再撑三个小时太阳就会出来了,也许我在操场踱步,就能熬过这个无法睡觉的夜晚。
我绕着操场,一圈又一圈地走着,走到司令台前,觉得腿有点酸,于是坐在司令台前缘。
突然间,我听见背后的草地悉悉簌簌的声音。
不会吧??我心里一寒,这间国小闹鬼吗?
我用外套帽子罩住头,身体蜷曲着不敢抬头,「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阿弥陀佛??」
而后,一阵暖意袭来,原来是一件羽绒睡袋罩住我的头顶;我拉下睡袋,看见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孩站在我眼前。
是祝雁德吗?黑暗中,难不成是他来找我??
「雁??」我话音未开,就听到沉沉的责备声,「妳怎么在这里?我披着睡袋在后面草地上看星星,还以为妳是女鬼,吓死我了。」
这不是祝雁德,是郑骍的声音。
「你才吓死我了!」我抗议,他无比严肃地看着我,「妳怎么还没去睡?」我讪讪地解释那两位女生如何佔住我的睡袋。
「所以妳就在户外晃?妳可以预知天气会好,却不能预测妳可能冷死吗?」郑骍低头俯视坐在司令台前缘的我。
我觉得有点压迫感,不自觉往后一缩,摇摇头,「没关係,我身体很好,不怕冷啦。」
「天空要亮不亮、日出之前是最冷的,这里是山区,比平地冷多了,妳拿睡袋回去盖着睡吧!」他的口吻很严肃。
「那你怎么办?」我问,「我记得,所有男生都带了防风外套,就你没有,你这么相信观音寺的保佑?」
「那是因为我身体才是真的很好,不怕冷。」他答,我瞪着他,反唇相讥,「是你自己说,天空要亮不亮的时候最冷。」
我上前把他拉到我身旁,按下他的肩膀,他困惑地看着我,我展开睡袋,把睡袋的另一半,罩住他的头,瞬时之间,睡袋内的温度,好像上升了??
「哪,就这样维持到天亮吧,你不准动。」我故作不在乎,但我觉得自己心跳加速,毕竟是打从出娘胎第一次和男生挨得这么近,我提醒自己,巫天檎,妳是二十五岁的OL,这是十几岁的高一少年??
是说祝雁德也还未成年??哎呀,不管啦。
我们就这样坐在司令台前缘,也许是为了避免尴尬,郑骍继续教我认星座,黑暗之中,整个黑夜的天幕矗立在两人面前,我瞄着他眉心到鼻尖的侧面弧线,夜里他好像褪去所有嬉笑怒骂不正经小恶魔的一面,看起来完全是个温柔的人。
「咦,太阳要出来了吗?这么快?」我看到东方天空微微透亮,心里一惊,难道只要在郑骍身旁,时间都会快转吗?不拌嘴的时候也是?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捨不得这个夜晚就这样终止。
「那是黄道光,不是曙光,是太阳光照到太阳系内微尘粒子而产生的,一般出现在日出前两三个小时,今天天气好,天空乾净,我们才看得到这个现象。」郑骍解释,我心想,还好还好,还不是真正的曙光??
但是,我怎么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推荐资讯:臭丝袜文章,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是谁说不准动的??」我隐隐约约听见郑骍的声音,在暗夜听来似乎更加好听,更加像是天使温柔的声音。
「好啦,是我,都是我??」这是我记得的最后一句话。
梦里,我梦见满天灿亮的星斗,那像是祝雁德婚礼那夜的流星雨,我还记得自己躺在宴会馆顶楼,觉得冷到失去意识,伤心到无法起身,但这一夜,我只觉得非常温暖??
突然间,一道阳光直射在我的眼皮上,我肩上的睡袋滑落下来,我发现自己靠依靠在一双温暖的肩膀上,那肩膀上,有淡淡的木质调香气。
我一吓,也惊动了肩膀的主人。
眼前这个人是谁?这双惺忪的漂亮杏眼,是谁的?
我瞪大眼睛,几乎要尖叫出声,肩膀的主人睁着没戴眼镜的迷濛双眼,似乎也在思考,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而后肩膀的主人好像想到什么,瞬间回神,拿起放在一旁的眼镜戴上,黑框眼镜与白棉T——我鬆了一口气,这是郑骍。
「呃,早啊。」我吞吞口水,故作开朗,悄悄挪开身躯,和郑骍分开一些些,我希望这一切不着痕迹,显得自然些。
「早,妳睡得不错啊。」郑骍推了一下眼镜,我看见一抹小恶魔的精锐眸光,在他眼角闪烁。
我觉得自己抖了一下,「呃,谢谢你的睡袋,你怎么知道我睡得不错?」
郑骍勾起嘴角,「我的左肩湿湿的,妳流口水了。」
「吼!」我甩开睡袋,往前跑下司令台,只听见背后传来的哈哈笑声。
这家伙——
真的是恶魔,再怎么生着一张天使面孔,都是假的!
*****

【之四】将明未亮04那张照片 很快地大家纷纷起床,没人知道我和郑骍昨晚如何过;早餐时詹慕薇又露了一手好厨艺,她把晚餐剩下的鸡蛋,和原本平淡无味的白土司,做成又香又软的法式吐司,真的是超厉害。
饭后,大伙儿收拾东西,準备离开桐心国小。
回程的公车上,因为几乎是在发车站,我们这群迟睡的看星星的孩子们,都有位子坐,祝雁德一上车就招呼我坐在一起,他拿着企划书仔细地问我一些细节。
「这边写着乾燥花束我们可以自己製作,会不会很难?花束提前作好的话,可以放多久?」祝雁德问。
我解释,小花束的製作很简单,我曾经帮着亲戚(也就是我自己)在活动中製作过上百个简易小花束,连我这个手作界的废柴都可以完成,而且乾燥花可以放半年,不用担心在运送过程中发霉烂掉。
「谢谢小檎,那我们回去后,我向课外活动组提出申请,我们可以在园游会摆摊办这样的活动。」祝雁德笑得双眼弯弯,似乎满心期待。
我点点头,这时,那两位二班女生又在叫唤祝雁德,他不好意思地看看我,我大方点点头,表示没关係。
公车上摇摇晃晃,我坐着坐着,毕竟前一晚睡得太少,我觉得头有点昏,眼皮越来越沈重,自己的头好像要往公车玻璃撞过去,可是??
有一个人将我拉回,还出让肩膀,让我依靠着。
我觉得,淡淡的木质香味很好闻,很助眠,应该又是郑骍吧?
一次观星宿营,睡了人家肩膀两次,这样好像不太好??
我想移动身体,但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睡意。
「各位学弟妹,下车啦!」不知过了多久,公车停下来,麻衣学姊叫醒所有人。
我揉揉眼睛,发现我身边空蕩蕩的,只见车窗外的阳光炽烈,是典型秋老虎季节的炙热阳光。
车程中的倚靠而眠,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呢?
我无法确定。
*****
回家后,我倒头就睡,补眠到晚上六点,才起来吃晚餐。
晚饭后,我用电脑浏览天文社的FB社团页面,发现麻衣已经上传了迎新观星活动的照片。
我一一点阅照片,而后看见一张合照,合照正中央的一男一女,经由服装,我确认这是自己和祝雁德的合照。
我忍不住一愣。
我想起祝雁德和詹慕薇的婚礼照片,他们两人的第一张合照,和照片中的我自己与祝雁德,是一模一样的姿势,祝雁德的笑容,是一模一样的灿烂,只是,由我巫天檎和企划书,代换了詹慕薇和手工卡片。
这是不是代表,我会慢慢取代詹慕薇的位置,成为祝雁德这颗木星,唯一的合法卫星呢?
我想起,在公车上,祝雁德还在我身边坐着的时候,我看见詹慕薇在两排座位前,凝望着窗外。
如果没有我,祝雁德身边的位置,应该是詹慕薇的吧?
我突然觉得有点于心不忍,我这样介入詹慕薇的爱情故事,改写了故事的起始章节,是不是公平的?
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小三?还是个有剧透外挂的小三?
如果这是这样天理难容的事情,为什么那位婚摄神灯精灵,会让我回到这二〇〇九年呢?
我的手指不自觉继续往下按,「啊!」几张照片后,我忍不住惊叫出声。
是一张背影照片,照片中的两个人,在公车上依偎彼此,阳光透过车窗洒在这两个人身上,看起来,就像一对幸福的恋人。
这谁?有八卦!
但我仔细看了一下,男孩穿了素净白T恤,侧边可以看出黑框眼镜,和俊俏的鼻樑弧线,长长的浓密眼睫,女生身上是黑白条纹针织衫,后脑一把捲Q乱翘的马尾,这这这——这不就是郑骍和我自己吗?
我的天啊!
我整个慌了,想发私讯给麻衣学姊,跪求她删掉照片,但仔细一看,我发现这张照片旁的浏览权限设定图案,和其他张不一样。
我将滑鼠移过去,发现麻衣设定这张照片只有她自己和我可以浏览。
我大大鬆了一口气,全身冷汗,如果这张照片流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啊?
不过,我想了想,还是发讯给麻衣学姊,请她撤掉照片,不然每次浏览相簿,看到这张依偎照,我就要重複「谁啊?」「欧买尬是我和郑骍!」的流程,忍不住心惊肉跳一次。
「这张照片很好欸??我们要以艺术的眼光欣赏,不要戴着有色眼镜。」麻衣不赞成,但在我千拜託万拜託之下,麻衣还是同意删除照片。
我鬆了一口气,但其实我在麻衣撤照之前,还是把照片另存下来。
照片里,郑骍是侧着脸,我心想,别怪我私存照片,郑骍这侧脸,实在太天使,太好看了点??
我只是要存下来,每当我被郑骍的恶魔面气到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安慰一下自己,或者在照片上乱画??

<You are my muse
p>第三十八章  真相 (什么时候才会有人吐嘈我说每个章节的标题取得很烂啊? 现正BGM:DONUT HOL【钢兵】 sm22163506)
第三十八章 真相
「康介,你真的是没事找事做。」
终于听完那一天与黑木、赤冢录影以前,在休息室发生的争执的始末,天草只能一声感叹,毕竟事情都发生了,说再多也没有用。
而且现在已经是十月中旬尾端,就快要到青嶋的出道演唱会了,天草只能够祈祷别在演唱会以前发生问题。
「不过……其实如果康介要出道,那么和赤冢对上也是很正常的。」天草说道,用着略显无奈的模样。赤冢的出道形象其实打一开始就很容易树敌,但是她因为有实力,而且说出的恶言恶语也并非到人神共愤的地步,所以至今才没有受到过多的打击。
但是青嶋倒是让赤冢吃了一次闷亏,还帮黑木出了一口气──虽然青嶋可能没有想太多。
对于天草说的话,青嶋点点头,没有太多的表示。
「绚华,小心斑目。」
青嶋冷不防的开口,就是一个叮咛,天草也不迟疑,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句话,而对着青嶋露出微笑:「放心,我可不会将我的好口碑给人破坏掉的。」
斑目 理世,黑木的前任搭档,现在则是隶属Raging事务所的作曲家,也是赤冢专属的作曲家,当然在早乙女学园的时候,斑目和黑木,经常会与天草和青嶋争锋相对,虽然多半是因为黑木的关係。
现在青嶋成了赤冢的一个眼中钉,那么作为搭档的天草自然也不可能被放过,而作曲家自然也会由作曲家来对付──青嶋就是为此而叮咛。
听到天草给自己的保证,青嶋也是放鬆的笑开:「那就好,一起加油。」
青嶋的笑容自那一次凛音的出道演唱会之后,逐日增多,如果说这是青嶋回复到以往的感情水平的证明,天草无疑是开心的,没有什么比挚友的复原情况良好更值得高兴。
「我知道了,那么工作顺利。」
「妳也是。」
说完原本一起前来公司的两个人,在一个分岔的走廊转角上各自转头分开,这天依然两人无法整天都待在一起。
「这位是斑目 理世,也是这次的作曲担当。」
「大家好,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这一位是天草 绚华──听说你们同样是早乙女学园毕业的,想必不陌生吧!她也是负责这次戏剧的配乐作曲,比较早参与这份工作。」
「请多指教,斑目。」
天草笑着和斑目行礼,简略的表示一下──虽然她的内心已经在咆哮了。
为什么会这么快就对上了?事情也才过去五天不是吗?!天草在心底叹气,刚才和斑目对上视线的时候,对方的眼神显然不怀好意,也知道青嶋真的是将赤冢给气炸──虽然本人或许并非有意,不过天草懂青嶋的少根筋,以及完全不了何谓说话的艺术。
有话直说,偶尔还说得不清不楚,这就是青嶋。
虽然有份担忧存在,可是工作还是得做,天草只能够以最大的能力去尽本分,才可以不让斑目有机会捉到地方说嘴──要是因为斑目捉到缺点,而让工作延误的话,才是令天草会捶胸顿足的地方。
幸好直到讨论最后,斑目仅是提供意见,没有任何挑剔,让天草鬆了口气,回去继续做配乐的修改,下周的讨论若是通过且採用,那么这项工作也就结束了。
今天下午还有一趟讨论要跑,天草决定捉紧时间,到这层楼的公用休息室做修改以及下午的工作的音乐确认,于是几声招呼就离开了会议室。
斑目居然会这么乖顺──难道今天就只是纯粹的工作?天草刚想到这点,身后就传来了斑目的声音。
「等等、等等,不用走那么急吧?」
果然没那么简单。天草在心中叹气,能不与人起争执是最好,所以她立刻停下脚步,转身的同时挂上微笑:「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斑目推了下下滑的眼镜,镜片经过光线反射而只露出了部分的眼睛,他拨开略厚的刘海,开口道:「没什么,只是想叙叙旧──天草集团的大小姐。」
这话一出,天草的眼睛微微瞇起,但是依然是保持着笑容,「不用这么称呼我,叫我天草就可以了。」
「──妳逃跑了。」斑目盯着天草像是戴上面具一样、从未变过的笑脸,顿了一会继续说:「逃出来那个可以让妳一帆风顺的家,想要凭一己之力来拚出一份成绩,真的是勇气可佳啊──但是,因为搭档发生意外,使得妳必须……一起沉寂一段时间呢,天草。
「作曲的能力没有退步,真是让人大吃一惊……抛下搭档而获得的成就,还真是好呢。」
不明所以。这段话分明的就事论事,对于被训练过情绪管理的天草,面对不熟的人说的话,她可以理性的听完并且理性的回话:「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知我是财团的千金,还有康介发生意外的消息,不过你说的话有些是错的,有些是对的。
「我没有抛下康介,但是我也有我的梦想要去追。」
「哼……要怎么说都是妳的事,总之我今天只是来工作,不然这次遇上本该有不少好戏的──虽然这说,但是赤冢的事情,可不是不计较了。
「Future Star──妳知道吧?」
斑目的话让天草集中了注意,没有料到对方会突然提出这个对于新人而言,非常重要的奖项,她定神回应:「知道。」假使在这种场合提起Future Star,那么斑目的目的非常明显──
「你们的实力不用说,肯定是能够入围的,所以就以那天的排名结果来决胜负。」
猜中了。
Future Star不单单只是入围之后,公布是谁获得奖项那么简单,那一天入围的新人必须要现场表演两首新歌,之后以评审、观众们的投票决定排名,第一名的自然就是冠军,人气和实力都表示为这一届最杰出的新人。
天草闭眼沉思了一会,然后回应了斑目提出的比赛方式:「嗯……我会再考虑。」说完的同时露出笑容,在心底为模仿凛音的神迴避而吐吐舌,接着看一眼斑目错愕的表情,天草突然觉得有些理解凛音让人无语时的心情──有点愉悦耶。天草不禁如此想着。
以为天草会直接答应,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再考虑──斑目愤恨地咬牙,大步接近了天草,边走边以略大的声音说︰「果然只是个千金小姐,耍着小聪明,会危害到自己时只会畏首畏尾……」
斑目不知所云的针对让天草继续在心中无奈叹息,虽然可能是就学时期的比拚让斑目如此,天草也觉得对方现在只不过是借题发挥,总归而言斑目的言语攻击私毫没有影响到天草,可是对方──一个盛怒的男性步步接近自己,着实也给天草造成了压力。
最后天草非常不妙的被限制在墙边,即便知道斑目不可能做太过份的事情──真要做自己也不会任人宰割──可是她依然忍不住紧张起来,右手在準备转身逃跑的时候被捉住,天草随时準备以剩下的左手来保护自己。
「呵……现在才知道可怕吗?大小姐。」看到天草瞪视自己的模样,对于终于挑起天草的情绪,斑目有着一丝得意。
从自己搭话开始,天草一直是面带微笑,彷彿无论做什么事情,天塌下来也不会让天草有一点动摇,当提到青嶋的瞬间她的眼中闪过的坚定,着实让斑目一阵反感。
「请放开,斑目。」当天草退去笑脸,正经地要斑目放手的时候,她的耳朵灵敏的听到了脚步声──太好了!天草在内心欢呼,但是还是假装着摆出一脸严肃,大喊:「我再说一次,请放开我!」
「喂!大白天的在做什么啊?!」
「我再说一次,请放开我!」
当音波听见这声女性的怒斥,本来想要简单的助人一臂之力,可是当看见被压制在墙上的是认识的人,音波就无意间大声了。
接着仔细一瞧,发现捉着天草的人自己也是认识──有几次的工作和对方碰过面,是一位实力不错的新人作曲家,不过个性方面有些差劲。
虽然个性差劲这点自己没什么资格说人。
音波轻易地将天草脱离了斑目的箝制,虽然自己只要稍微使力就能够帮忙天草挣脱,但是不代表天草可以,瞥过一眼天草手腕上的红痕,音波接着沉下声说道:「别对女生动手动脚的。」
自知理亏的斑目先是沉默,但是不过一会也认出了音波,他立刻扬起客套的笑容,「这不是音波先生吗?好久不见了,虽然还想要和音波先生多聊聊,可是我接下来还有事,先走了。」
音波放开捉着天草的手,对于斑目的话他点点头,一边回应:「有机会的。」
「对了,天草。」背过身走没几步,斑目就转过头,看着天草开口:「不管妳愿不愿意,我都会击溃妳,还有音波先生──你的曲子真的很杰出,离开Shining事务所是正确的选择呢。
「你的曲子因为没有心而优秀,Raging事务所很欢迎像你这样的人才。」
话说完斑目才真的离开,留下头也不回的背影给两人。
天草(推荐阅读:从呼吸到呻吟,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自然没有把斑目的话放在心上,不过她很快就注意起音波,在一旁悄悄地窥探着对方,音波却是因为斑目的话,而蹙起眉头,表情森冷,但又脸色苍白,他紧咬着下嘴唇,只因为斑目的话狠狠刺到心上。
我的曲子,没有心……音波垂下眼帘,脑海无意间想起了以往的搭档曾是如何称讚自己写的歌,而如今自己却是落得这样的评价──再优秀,但是没有心,无论给多么厉害的歌手唱,都无法唱出其中的好。
「那个……音波先生。」万万没有想到会是音波来救自己,看到音波的表情非常凝重,天草犹豫一会还是决定开口出声。
「啊……呃,抱歉。」看见少女显得有些担忧的模样,音波立刻为自己的闪神道歉,他接着问道:「妳还好吗?」
「嗯!不要紧,谢谢关心,还有谢谢你的帮忙。」天草漾起微笑,虽然一开始认识的时候,她对于音波存在着戒备,可是也不到讨厌的地步,之后解开了误会、也因为认识音波创作的优秀曲子而渐起好感,道谢起来是分外流畅的。
「不会,下次小心点。」虽然没有资格插手天草和斑目之间的事情,但是几句关心是不会过分的。
知道了天草同自己一样是位作曲家之后,音波偶尔会去听天草做的曲子,接着就知晓天草和自己是同个学园毕业,以及她已有搭档的事情,下意识就将天草当做个可爱的后辈,他接着漫不经心地关照:「最近搭档要出道了,加油吧。」
「是!谢谢鼓励。」讶异于音波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天草仍然开心的接受,没有多问,接着她显得有些迟疑,但是仍然出声呼唤对方:「那个,音波先生,虽然可能有些失礼,不过请听我说。」
「嗯?」
「刚才斑目说你的歌曲没有心,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你的歌曲为何会吻合某个的情境,或者是适合歌手呢?
「我想这一定是,因为音波先生设身处地、为人着想的缘故,这样仔细用心的作曲,不可能没有心。」
天草说完自己害臊尴尬地笑了笑,音波在听完之后是愣住一会,可是随后他同样是无奈的微笑。要说这位少女太过天真吗?但是反而是这样的天真救了自己──不可能没有心啊……「谢了。」
音波简单的道谢,可是随后表情又沉重下来,琢磨一会言语后说道:「可是斑目所说的没有心的曲子,也不是假的。」
显然没有预警音波会对自己说这句话,天草一时愣着说不出话。要一个作曲家说自己创作的歌没有心,要有多大的觉悟说出来?因为这代表着承认自己没有对这些创作放感情,没有将这些创作放在心上。
「或许因为妳是我的后辈……吧,要不然就是因为美风重视妳,让我想对妳说一些话……」
感觉自己似乎要听到什么不得了的八卦,天草忍不住好奇,也因为意外听到了美风的名字,所以更加的屏息以待。
「不会耽误妳太多时间,妳愿意听我说吗?」
离下午的讨论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天草思考不过一会就点头答应邀请,同时也有着听完之后就和音波交流一下关于作曲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都是个优秀的前辈啊!
「那一次我对于美风还有寿的坚持,妳应该有印象吧?」
起了头询问,见天草是点头回应,音波自己便略显困窘地抬手摩娑起后颈,然后说道:「那一次的事情……其实美风可以说是被捲进来的,妳也是,抱歉。
「我和寿以前是同侪,而且妳刚才也有听到,我之前是Shining事务所的作曲家,不过我现在离职,转去别个事务所当作曲家。」
「寿前辈和音波先生是搭档?」天草从音波的话中猜测,不料他却是摇摇头否定。
「我的搭档是另一个人……他也是我离职的原因,以及我不愿意为寿写歌的原因。」
音波开始说起那个搭档──如月 爱音失蹤的事情,还有对于寿的见死不救是多么怨恨,让他和另一位朋友决定离职,接着描述起如月和美风是多么的相像,就连声音也是,让音波不禁将如月投影到美风身上。
「要说爱音和美风毫无关係,我是不会相信的,但是寿……却对我说美风就是美风。」音波顿了一会,抬眼就看到天草一脸震惊的模样,他收回视线继续往下说:「比赛的那一天,美风在演唱妳的歌曲的时候,寿……明明是个笨蛋却是最清醒的。
「他说自己肯定会输,可是我就算为美风写歌,也不可能会胜利──因为我没有认真地看着美风,一直都以看待爱音的角度在看美风。」
音波接着就陷入了沉默,天草的脑海则是浮现了美风说过的话。看不见自己……原来是这个意思。天草有些生气,但也为音波感到一丝悲哀,可是──「音波先生,说实话我有点生气。」
「嗯……抱歉。」
「请不要向我道歉,你该道歉的是你的搭档还有朋友,也就是如月先生和寿前辈。」不给音波回话的机会,直盯对方因为自己的话而错愕的表情,天草马上说道:「要说我天真也无所谓,但是我一直都觉得,人生中除了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朋友了。
「接下来说的话或许很失礼,可是请听我说。音波先生和如月先生是搭档对吧,那么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如月先生的状况不对呢?我不是在袒护寿前辈,只是把错都推到寿前辈身上,这样子太奇怪了吧?在我看来你们只是将自己无法帮助到如月先生的懊悔,迁怒到寿前辈罢了。
「寿前辈和你们是朋友,怎么可能不会不捨如月先生的离开?如果因为我的忽视,而让康介也面临这样的绝境──我不管有多成功,我都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天草最后的话说的铿锵有力,音波觉得自己彷彿被狠狠甩了一巴掌,一个长久以来都被刻意无视的事实,再次出现在眼前──自己因为如月离开而懊悔、哀伤,那么寿又何尝不是。
「……啊,妳说的没错。」音波显然因为天草的话而有些黯然的模样,看到音波消沉的样子,天草有些过意不去,但是这件事情的矛盾实在太大,她无法不说。
一起奋斗到毕业、出道的四个朋友,因为一个人的离去,让两个人因此仇视剩下的人──虽然对于寿的事情并不清楚,可是曾被两个朋友说过现在会成为当红艺人全是因为当初无视了如月的求救,是牺牲了如月才换来成功的,以这样的前提去当偶像,在台上怎么可能快乐。
寿不是没有错,但是另外两个朋友做的事错更大。
「还有作为美风前辈的忠实粉丝,这样的代入我绝对不原谅!」天草鼓起脸颊,她的双手因为激动而握成拳头,直接了当的气势和刚才成熟说教的模样完全不同,也不管音波因为自己的改变而呆住,她继续说道:「所以下一次音波先生为美风前辈写歌的时候,绝对要好好看着美风前辈喔!」
天草说完便绽放了极为灿烂的笑容,偏头问道:「可以和我约定吗?音波先生。」
「……啊啊,没问题。」虽然早已为把美风当做如月而觉得抱歉,但是因为天草的提醒,让音波真正意识到还有一位也需要去道歉的人在。他和天草做出保证,虽然少女这样的反差让人一时之间调适不过来,不过音波仍是笑了笑,或许真有几分因为对方是自己后辈的关係,意外有了去宽容的意思。
说不定自己其实,是想被人揭穿这一直不愿去面对的真相──自己大概真的也是哪里有问题,如果没有,那么为什么当初爱音没有找自己倾诉烦恼?
和天草道别,音波一个人走在走廊上,手伸进了口袋,摸到手机的时候动作一顿,之后拿出来、点入联络人清单,停下脚步对着屏幕发呆。
其实还有一件没有和天草说的事情,就是寿在那天音乐比赛说的话,还有一句。
──两个无心的人写出的歌、唱出来的歌,绝对不可能感动人的,所以说圭……你也快点好起来吧,不要像我一样。
一想起来就觉得头疼,寿的情况说不定其实比想像中的还要严重,对此音波也知道是亡羊补牢,但依然是完成了简讯的编写并且发送。
终于等到音波离开,天草才拿出了乐谱,虽然没能和前辈指教一番,可是却得到了很多的八卦,而最震惊当然是关于音波的搭档──如月 爱音。
凛音和音波,两个应该不认识的人,竟然说出了同样的名字,而寿是那两个人都认识的对象──天草完全说服不了自己这是一桩巧合。
如果真的是同个人的话,那么凛音前辈所喜欢的人不就已经──天草甩甩头,不敢相信那特别照顾自己、可敬的前辈兼朋友,会恋情未果,而且音波也说过如月的遗体没有找到,被判定是失蹤,所以说不定人其实还在某处活得好好的。
不行,专心不了……天草很是懊恼,脑袋不断跑着凛音以及如月的事情,还有关于美风和如月之间可能的关联,眼前虽然摆着乐谱,但是心思却一点也没有放在上头。
明明现在应该专注在青嶋还有自己的工作上,怎么还有空闲去管别人的八卦,天草在心底给自己好好斥责一番,立刻把杂念压到心底,强迫地开始专注在眼前的工作。
天草也成功的不再东想西想,直到下午的工作结束,看见在电视台大门前等待自己的青嶋,马上扬起笑容上前。
「等我的话是能赶上工作的意思了?」
「嗯,走吧。」
跟在简略变装的青嶋身边,天草亦步亦趋地走着,同时想到了音波和如月这对搭档。
假设如月没有离开,那么音波现在一定也是和自己与青嶋这样,一起在音乐这条路上奋斗。
犹豫了一会,天草还是决定开口。
「那个,康介,如月 爱音你知道吗?他也是一个偶像。」虽然觉得机率很小,因为音波有提到关于如月的一切都被销毁了。没什么理由,但是天草就是忍不住询问青嶋。
「嗯,我知道。」
「果然不知……咦?咦咦!为、为什么会知道?!」得到预想外的答案,天草马上震惊了。
不晓得为何天草的反应会这么大,青嶋疑惑地歪头,但还是回答了天草的问题:「妈妈是他的歌迷……专辑,也送给我一张,但是这个偶像已经不在了,他出道的时候,我才……七岁、八岁?长大后来早乙女念书,妈妈才把专辑送给我。」
天草十分震惊的张大嘴巴,盯着青嶋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说不出话,终于回过神才大喊:「我、我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妳没有问过。」
两人重新迈开步伐,继续前往青嶋接下来行程的目的地,接着青嶋依然慢条斯理的说着:「但是这个人如果妈妈没有给我介绍,我大概不会知道他,毕竟那时对演艺圈完全没有兴趣。
「对了,绚华会提起,是因为他长的和美风前辈很像吗?」
天知道她连如月长什么模样都不清楚了,但是音波的确提过如月和美风的长相神似,不过也不好说是因为音波的关係才认识如月,毕竟那样的事情还是少点人知道的好,于是天草含糊其辞:「呃、嗯!今天看到了关于如月的照片,那声音呢?声音怎么样?」
「和昇前辈很像。」
「……啥?」
预想之外的回答让天草一愣,跟着青嶋搭上公车,没有注意到天草恍神的模样,他逕自说道:「感觉就和昇前辈一样,震撼并且感动着,啊,音质的话就和美风前辈一样。」
最后的补充显得很不重要似的,入座之后青嶋转头看着天草沉默须臾,过一会才开口:「借妳专辑不要变心喔。」
「什──才不会!」天草马上了解青嶋的意思,有着和美风相似的外貌和声音的如月,看完之后会如何──天草立刻严词厉色的喊着:「美风前辈是独一无二的!长得像或者声音像但也不是美风前辈!」
「嗯,会帮妳转告给美风前辈的。」
话一说完,就看见天草的脸瞬间窜红,她结结巴巴、完全说不清楚一句话,只好不断的拍打着青嶋的肩膀,当然这点力道对于青嶋而言完全不痛不痒。
「好、好,让我休息一下,绚华。」抬手安抚地摸了摸天草头顶,柔顺的樱粉色头髮滑过指尖,青嶋的话说完天草立刻是没了声音,缩回手,安静的看着青嶋闭上双眼休憩。
想来青嶋也不轻鬆,几乎是整天都在奔波宣传和演唱会的练习,看到青嶋疲倦的样子有些心疼,但是也期待起演唱会那一天会是怎么呈现。
毕竟是有劳苦的付出,才会得到甜美的成果。
「辛苦了。」天草轻声地说,眼里尽是期待的光芒。
「彼此彼此。」听到天草的话,青嶋睁开一眼看向天草回应,让天草好笑的回话,要对方赶快休息。
「是、是。」青嶋的嘴角留着一抹笑,也真的没再应声。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不过天草不打算再想刚才自己好奇的事情──如月是一位已经没有办法去更深入的人,但是凛音、美风可不是,这两人是朋友、是重视的人,所以她还是想要刨根究柢,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专心。
瞥过一眼坐在身旁的青嶋,天草忍不住微笑。
现在最重要的是陪着搭档走上第一次的舞台,其他的事情之后再去想吧。
第三十八章,完。
(预计下一篇或下下篇就要…you know
(关于音波--我、我…除非他去和岭二告白并且上了他,不然我绝对不原谅他的!(痛哭(哭屁)让天草说了我一直以来想说的话,只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想想游戏里音波直到岭二搞失蹤才知道懊悔--小心哪天我写圭岭然后第一幕就让你嚐到岭二不见的苦处喔!!!!(尛啦
(好啦,发完病了,我比谁都希望岭二幸福啊(喂这篇的主角不是他吧…
(我居然只花一天的时间就写完了…有错字有bug都不要管了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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