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深点别停再来快点 家庭乱小说目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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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秋实那家伙,」顿了一下,他转向我,投了一抹温暖刺眼的笑容,「我很喜欢。」
这是某天下午,当我牵着坐下出去陪不知何时已升级成超好哥儿们的韩信威买晚餐材料时,批评完八点档的贱女人有多厚颜无耻后,韩信威的台词。
然后我理所当然的瞪大双眼,不顾淑女形象喷出嘴里的奶茶,然后不可思议的朝着他大叫:「啥?这也太跳tone了吧!而且重点是,你干么要自己讲出来阿阿阿阿阿阿──」
哦,我的小杰克,这真是太惊悚了!
韩信威移情别恋、喜欢上同性我都能接受,但对象居然是反应迟钝又慢半拍的尹秋实……这、这难道会是我造成的吗?
老天!这真是莫大的罪愆……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伤你那么深的,小信威……
请求您原谅草民的无理,不要愤怒好吗……神一定会赦免像你这样宽宏大量的人的……
「不,薇郁,我不是这个意思……」打断了我脑内小剧场,韩信威抵着自己的额际,一脸无奈的看向我。
「我有误会甚么吗?」我咬着手帕,泪眼婆娑的凝视着他,无辜问道。
「我是说,我很欣赏他的个性,也明白为甚么自己会输给他,而且还是没开战就输得彻彻底底的那种。」蹙了蹙眉头,韩信威扬起一道苦涩的微笑,轻声对我说着。
闻语,我盯着他的表情,愣在原地,良久。「甚么……意思?」
「总有一天妳会发现的,到时候再向我确认也不迟。」加大嘴角的弧度,他迅速收起了忧伤与落寞的神情,换上原先朝气的样子,伸手轻抚着我的头,口吻温柔地让我的心脏隐隐抽痛着。
无论是对他说的话,亦或是心疼他的惆怅。
「好了啦,干么愁眉苦脸的?虽然我很高兴薇郁替我难过,但是并不希望妳这样子闷闷不乐。别担心,我很好。」加大手掌的力道,他用力揉乱我的髮丝,笑容灿烂的和初见尹秋实那时一般耀眼夺目。
「你答应过我,有事会说的……」拉了下他的衣角,我将视线移至地面,不想让他看见眼角的泪水。
「笨蛋,我真的没事啦。」拉开我抓着他衣服的手,韩信威第二次将我揽进怀里,低沉的嗓音也在瞬间离我好近、好近。
「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趴在他的胸前,我嗅着记忆里的肥皂香味,忍不住湿了眼眶。
「不会,一点也不麻烦。」
我是何其幸运,能遇见这么了解自己的人,甚至被他捧在掌心珍惜着、呵护着,并且在每次自己迷惘或不安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面前,伸出双手敞开怀抱,毫不犹豫地拥紧我,忽视自己内心的痛苦,灿烂的对着我说「没事」,要我照顾好自己就行了。老是这样奋不顾身,把我摆在第一位,看待的如此重要、如此小心翼翼。
然而我却由于自己毫无意义可言的倔强、无可救药的自尊和莫名的不安与害怕,不想理出头绪、釐清感情,停滞在原地,装作甚么都不知道,因而一次也没回应他的感情、报答他对自己的好,只能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一遍又一遍的让他感到哀伤与苦涩,甚么也不能说、不能做……
吶,其实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不明白,只是假装不在意、不想承认罢了吧……
曾几何时,心底,早已充斥着诉不尽的歉疚。
*
在那之后的韩信威还是跟往常一样,偶尔在下课时间陪我聊聊天、斗斗嘴,打闹嬉戏;晚餐时间会穿着夹脚拖,襬着一副游手好闲、屌儿郎噹的死样子,到便利商店探班,然后一呆就是到下班时间,时不时还死赖着尹秋实说要去夜市吃宵夜;假日时甚至在早上六点就发神经似地夺命连环抠,硬要把我挖醒,说是带坐下一起去晨跑,补足名字里那不足的、哈士奇该有的气势。
就像甚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不晓得他是和尹秋实说好了,还是他们都太过于体贴,总之就是这样非常有默契的没有再提起我不希望记起的回忆,作法甚至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就只有我不愿忆起的原因。
「嘿,薇薇,妳有再听吗?」一只大手在眼前约莫五公分的位置上下晃动,声音的主人也随后俯身望向我。
「唔、嗯,有阿。」胡乱的应了声,我赶紧收起杂乱的思绪,决定专心聆听韩信威说话,不再分神。
「所以妳决定送甚么?」大概是见我一脸迷茫的样子,他索性走到我的正前方蹲下,趴在桌面上,好让我听清楚他的声音。
「呃,你说甚么?」
「尹秋实的生日礼物阿!圣诞节快到了耶!再不买会来不及哦。」
「喔、喔对阿,差点忘了,哈、哈哈……」伸出手搔搔头,我连连乾笑好几声道。
接着,看着我僵硬反应的韩信威皱起眉头,「喂,妳该不会──」
「我、我该不会怎样?」心虚的不小心结巴了一下,靠向椅背拉开与韩信威的距离,深怕他会一拳灌上我的脸。
「妳该不会连尹秋实的生日都不知道吧?」
话落,我正为了保护脸而抬起的右手定格在半空中,顿时呆愣在那。
「我……不知道。」
「不会吧!妳这家伙太扯了!良心是被狗啃了吗?」
「有甚么办法,我只要一看到他就脑袋一片空白了,哪还有时间去问……」他字都还未下,我瞬间反应到甚么,赶紧伸手捂住自己微启的双唇,不禁对自己方才下意识的言行讶异得全身微微颤抖。
而眼前的韩信威则是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样,镇定的可以,脸上还缓缓浮起那抹熟悉的温暖笑靥。
「你……不问吗?」不问我,为甚么要说这种话吗……
摇摇头,韩信威加深了笑意,眼角弯成了迷人的弦月形,传递着一股发自内心的愉悦。「我在等妳亲口告诉我。」
我微怔,声音有一瞬间哽在喉头挤不出来。「这么做,你会快乐一点吗?」
「嗯,绝对会。」露出一排和尹秋实同样整齐洁白的牙齿,韩信威投了个灿烂至极的笑容,信誓旦旦的保证。
好,如果这是你要的,也是我唯一能做的,我会尽我所能达成,亲手为你增添一点喜悦,不让你失望的。
韩信威,你听好了──
「因为,我喜欢尹秋实。」
最终回 「为什么?」
张大眼瞪着萤幕,我应该要开心的,应该要疯狂地大叫,然后用飞快的速度说好,但此时此刻,我的头脑却莫名的冷静,强迫我去思考她这么做的用意
为什么?为什么原本无法接受这段恋情的她,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妳不要吗?」
「为什么?」
固执的想知道答案,我不要她带有一丝同情,这不是我要的
「这几天,我很累…」
望着萤幕上出现的字句,一瞬间,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掐住似的,痛得快喘不过气
我还是…让她难过了…
还以为,就这么消失在她的世界,会让她开心一点,原来,到头来还是伤害了她…
「从一开始的气愤,到后来的难过,一切的一切,都像小说般的不真实。」
「我不敢跟朋友说,毕竟,就像羽音说的,由头至尾,妳从未说过妳是男生,亦或是女孩。全部都是我自己认定的,就连喜欢这件事,也是我开口的…」
「就算明白了这些,我还是犹豫。二十几年来,几个交往的对象都是男生,而我,也像一般女孩一样,认定了自己的另一半,也只会是男生。」
默默地随着文字点了点头,其实,会就这么消失的原因也是因为这点,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她可以因此讨厌我、恨我,然后就此离开,去寻找一个更好、更照顾她的好男生
毕竟,这才是大多数人口中的,幸福
「但妳就像一颗流星般闯入我的世界,妳对我的好、对我的体贴、对我的温柔,都一再的吸引我,逼得我不得不去正视这段情感。」
「今天下午,我和一位好朋友出街,一路上,我不断地、不断地说着我俩的故事,说着,妳是如何为了我几夜不睡,傻傻地、呆呆地,只为一个远在香港,看不到、亦摸不着的我而努力。说着,妳为了我哄我开心,而刻意学了一些广东话,并打听我的喜好,收买我所有线上的朋友…」
『妳好喜欢、好喜欢妳口中的她,对不对?否则,妳不会笑得如此甜蜜、如此开心。』朋友如此说着
「是啊!我从未试过如此喜欢一个人,但偏偏…」
原本略带甜蜜的笑容,却在此时转为苦涩,是啊!一切的癥结点都在这里,同性相爱是不被接受、不被允许的,就算世人说不出同性相爱错在何处,却还是不认同
「话题,在电影的开演的瞬间打住,我没有想法、她没有答案,直到电影里头的一个画面,让我突然惊觉,原来这一切…不过是我自己庸人自扰罢了…」
『找我这么急,有什么事吗?』
电影里头,蔡卓妍对着陈冠希的背影说着
『今天我想妳出来,是想告诉妳,我是一个什么人。』
『你不要再背对着我说话,我会生气的。』
蔡卓妍拉着陈冠希的衣角,半生气地说着
『我不妨对妳说,我不是人。』
『你现在真不是人,居然用这种态度对我讲话。』
『我是僵尸。』
说罢,陈冠希露出蓝眼与尖牙
看见不属于人类的蓝眼珠与尖牙,(推荐阅读:换妻故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蔡卓妍有一瞬间的呆愣,但随即反应过来
『你什么意思?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想坦白,想分手罢了,不要找这种烂藉口。』
『但我真的是一只僵尸,妳会要一只僵尸吗?』
『僵尸了不起吗?僵尸就可以甩人、要别人分手吗?』
『我知,你嫌我兇、嫌我任性,但你出去找啊!香港的女孩十个有九个是这样啦!况且,我家里也养了几只狗,差你这只僵尸吗?喜欢就是喜欢啊…』
「喜欢就是喜欢,这么简单的道理,却在见到那瞬间的画面才懂得。」
「如果,电影里头的蔡卓妍,能为了爱而接受陈冠希的僵尸身份,我又为什么不能因为爱,而接受和我一样具有相同性别的妳呢?」
「我知道,我是个很任性、又爱发脾气的小孩,闹情绪也不懂得退让,老是要妳迁就我、容忍我,但我最大的优点,就是懂得说不起。」
「对不起,这段时间让妳、让我自己难过,如果可以,妳还愿意当我的男朋友吗?」
「好。」
没有迟疑,我飞快的回应她的期待,因为我知道,这将会是我俩恋情的开端,而我迫不及待想知道,我和她的未来,会是如何的幸福…
p>如果我们不相遇(1) 爱情,是那样的令人目眩神迷,令每个人都栽了进去;
但可曾想过,那曾经拥有过的幸福,是否也是和那个人相遇之后才能拥有。
如果再选一次,是否还愿意与那个人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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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天,是个不太好穿衣服的午后,夏末秋初的时节,穿短袖会让人想要加件薄外套,但真的穿上去之后,好像又不是那么冷,应该说还有点太热了,于是只好一直把外套拿在手上,还显得自己有点狼狈。
身旁的路人们,似乎每个人也被同样的问题困扰着。
我叫刘宇苇,这里是台北市,2007年的秋天……
身为一个正港的高雄人,父母都是用台语和我跟姊姊沟通的,但是我的台语却是非常的不流利,因此经常被亲戚取笑;我有一个很像女孩子的名字,宇苇,平常用讲的话,倒是不怎么特别,但如果只是看字的时候,就真的是个女孩的名字。
我很喜欢高雄的感觉,不论是偶尔去瑞丰夜市吃东西、西子湾看夕阳、旗津海岸踏沙、爱河沿路的公园散步,又或是百货公司的週年庆,都让我觉得高雄是个美丽又方便的城市。
但是人总会想要离家去闯闯,美其名叫做历练,其实根本是想要脱离家中的掌控,奔向自由,于是明明是念高职工科的我,硬是考上了实践大学的应用外语系,让我投向了台北这个陌生城市的怀抱。
就在三天前,我的随身碟在我骑车的时候,突然从我的口袋飞了出去,而这一飞还刚巧就飞进了路边的水沟盖里;因此今天我和好友陈庭坚,便坐在公车的最后一排,準备去光华商场买一个新的随身碟。
搭公车的时候,我们两个习惯坐在公车最后一排靠门的那侧。
要说为什么习惯坐这的话?
因为在这里看妹的视线,就跟从西子湾的灯塔上远眺,一样的优良。
「快看快看,从前门上的那个!」庭坚用手肘顶了我一下。
「那一看就是你的菜啊你。」
走上来的是一位小巧可爱的女生,(推荐资讯:汤灿事件真相,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她有着一头巧克力色的中长髮,微微圆润的脸孔,看起来十分清秀。
友人对着我笑了一笑,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有默契!
其实我跟庭坚,在大学之前,已经认识了整整三年,我们是高职最要好的死党,要好到每逢寒暑假,他总要来我家渡过一半的假期,而我的父母也把他当成了我家的第二个儿子一般。我们到底有多么要好呢?大概要好到有时候身旁的朋友会问说,你们两个男人的交情这么好,到底是不是有问题啊?
而我应对这些问题的答案,也一直的在进化,从常常不耐烦的翻着白眼说,你要我怎么证明没问题?到后来我都直接无视对方说,随便啦。
也由于这样好的情谊,我们在念了高职三年的电子工程科后,一起转报考了语文类组,也因为这样一起被系主任给痛骂了一顿;最后我们在推甄的时候,一起录取了实践大学应用外语系。
于是我们两个一起从高雄,来到台北念书。
在光华商场,庭坚跟我推荐了和他款式一样的随身碟,还问我说要不要拿跟他一样的黑色,他说黑色看起来比较有FU,但我还是郑重否决了他,挑了我最喜欢的白色。
「我可不想再错拿你那装满A片的随身碟跑去交报告了。」我对着他摇摇头。
毕竟这种事,在教授严正的口头警告你别再拿自己的学分跟他玩笑之后,我相信每个人都一定会杜绝这类事情二度发生。
这一天由于庭坚还要赶着去打工,于是我们就在忠孝新生捷运站告别,而我独自一人搭上捷运,打算搭到底站的昆阳,再从昆阳站转公车回大直。
那一年,捷运文湖线通车的日期还遥遥无期。
週五下午两点的捷运蓝线上,人并没有特别多,我就跟往常一样选了一个靠门的位置坐了下来,戴起耳机,打起瞌睡。
没两下子我就睡着了,大概是因为前一晚熬夜在準备今天早上的Presentation吧,至于结果还是就别提的好……
过了约莫五分钟,从我的肩膀上传来一股沉甸甸的重量。
居然有个人靠在我的肩膀上,经过一夜没睡好,当下我只想用肩膀把这个家伙给顶到旁边去,只是没想到那个在我肩膀上沉甸甸的重量,却是个她。
我悄悄的把耳机收回口袋,试着把发出的声音和震动降到最低。
这个她有着乌黑的长髮,肌肤是那种白里透红的颜色,侬纤合宜的身材。
我静静的看了她一会,不过突如其来的捷运广播声,吓的我抖了一下,搞得我活像在做什么亏心事一样。
忠孝复兴站到了!
她醒了过来,并跟我对了眼一下,我们彼此都显得有些尴尬。这让她那鹅蛋型的脸上,透出了两圈红晕,跟她那偌大的双眼很般配。
她坐了起来,头髮有些凌乱,看起来也还没有完全清醒,只见她匆匆忙忙的把包包背上肩,然后拿起放在椅子底下的牛皮纸袋,準备起身往车门走去。
「不好意思喔!」她起身的时候说。
她的声音相当甜美,但却是不会腻的那种。
这个她身上穿着合身的短袖白T,贴身的深色牛仔裤,虽然是相当普通的穿着,但穿在她的身上,一切简单又显得好看。
她直直走出了捷运车厢,而捷运继续向着昆阳站开着,我又戴上了耳机,但没有再度打瞌睡,盘踞我脑海里的,是刚刚那在我肩膀上沉甸甸的她。
在还有几站就要到昆阳站时,我把耳机收了起来,就在我弯下腰想重新绑个鞋带时,发现了一个牛皮纸袋横躺在座位下。
我拿起了纸袋,从纸袋内拿出了一叠A4大小的纸张和一小张长方形的纸片。
那是一张白底的名片,上面用墨绿色的字体印着。
许筱帆……
翻了翻那叠A4大小的纸张,原来是自修教材的广告传单,上面印着一行四句的顺口溜,让我联想到某部电影里的台词……
冠力买全套,包您没烦恼;读书精神好,考试考不倒。
把资料翻了一翻,没想到这叠传单里居然还夹着一张契约书,看着手上拿着的这张纸,突然间有个想法从脑海中闪过,再看看名片上那个,用墨绿色字体印着的她。
我做了一个这座城市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不会做的决定。
<待续>
“这个墨绿色字体印着的她,是跟我只有三分钟相遇的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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