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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来到袁大夫的药舖,高湛小心地将郁文放坐在一张椅子上,让他靠坐着。
后头进来的诗瑜急喊:「爹,快帮宝宗诊治!」
袁大夫专心地写完药单,拿给病患,「去抓药!」病患点头起身走向药柜。
「宝宗,是怎么了?」袁大夫握着郁文的手腕把脉。
诗瑜担心地说:「他被一群人打伤,已伤及脏腑。爹,快帮帮他!」
「好!别急!…所幸伤得不重!爹为他扎针、开药!」袁大夫取出针灸在郁文身上扎了几针,让郁文舒服许多。
拔针之后,袁大夫转头对诗瑜说:「诗瑜,去拿爹的消瘀散来!福叔为高湛、小展处理伤势!」
「是!」诗瑜转身去药柜的盒子中取一罐药盒,快步走到郁文身边,锦儿则去倒温茶。店里的老管家回应之后,走向高湛与小展。
袁大夫接下药盒,取纸倒出一些粉末,再送入郁文的口中,诗瑜接下温茶餵他喝下。
小展与高湛在处理自身伤势之时,一直望着郁文担心他的伤势。
袁大夫打开宝宗的衣服查看胸前的伤势,看见瘀青二大片,眉头微皱一下,「拿药膏来!」
「是!」锦儿赶紧去取药。
「宝宗!」诗瑜心疼地喊了一声。
袁大夫接下锦儿的药膏再开口:「高湛、小展过来帮我撑着你家少爷的身体,我来上药!」
「是!」小展与高湛上前帮忙。
郁文痛到哼出声音,也冒出一堆冷汗,诗瑜心疼地为他擦拭着。
药敷上去之后,袁大夫用布包扎上药的胸膛,诗瑜靠近帮忙,也帮宝宗穿上衣服。
郁文才刚靠躺在椅子休息之时,门口走进身穿官袍的人与胡捕头。
众人对他行礼,「参见知县大人!」郁文也想起身。
「免礼!」知县赶紧上前扶着郁文,「林三少爷,别动!你受伤,不必多礼!」
「多谢大人!」郁文向徐知县作揖。
徐知县轻拍郁文的肩膀,「林三少爷,你安心养病。本县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胡捕头!」
「属下在!」
「可有逮捕打伤与企图杀害林三少爷的人!」
「属下已经擒拿打伤林三少爷的五名男子,正押入大牢中。」
知县大声地说:「好!全力彻查县内宵小与恶棍,增加巡逻次数,务必还给百姓安居乐业的太平生活。」
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好!徐知县,本府就等着你给百姓们一个太平的日子。」
「参见知府大人、御史大人!」
进来的人正是宝宗的父亲林正堂与监察御史,他们二人快步走到郁文身前。
「爹!御史大人!」郁文虚弱地叫着父亲,林正堂看得心好痛。
「儿啊!怎么会去卖画?要你跟你大哥学做生意,你不要,偏要去卖画!」林正堂心疼地抚着郁文的肩膀。
「爹,我对做生意没兴趣,喜欢绘画。」郁文虚弱地回答。
御史文承恩望着恩人郁文伤得如此重,面露担忧。「宝宗,怎么伤成这样!」
「文大哥,请放心!」郁文虚弱地微笑。
「好!先别说话。爹,派人到府邸驾来了马车,就先回府吧!你娘正心急等着你!小展、高湛,送少爷回府!」
「是!」小展与高湛小心翼翼地搀扶郁文上马车。
林知府看着郁文浑身是伤,叹一声摇摇头,监察御史文承恩也不免面露愁容。
郁文上马车对父亲说:「爹,小展也有哀打,高湛碍于爹的身份,不敢拔剑而被困住,他们已经尽责,千万别怪罪他们。」
林正堂望了望小展与高湛,见二人均带着伤低头不语,便对郁文说:「好!爹,知道你不想他们被责罚。答应你就是,赶紧回府歇息吧!」
「林世伯,诗瑜想陪伴宝宗回林府,再为他换一次药。」诗瑜看向父亲,袁大夫微笑点头同意。
林正堂微笑地点头,「好!宝宗有妳照顾,世伯很放心,一起坐上马车吧!」
「是!」诗瑜跟着上马车,锦儿也带着药箱跟随前往。
小展与高湛对郁文是充满感激,默默地跟在马车旁边。
第四十章 回到府邸,林母已经在大门口等他,一见郁文下马车,便上前来。
「我的宝贝儿啊!怎么伤成这样?小展、高湛,是怎么保护少爷?」
面对老夫人的责备,小展与高湛低着头,「老夫人,小的有错!请责罚!」
被诗瑜搀扶的郁文握着母亲的手,「娘,是孩儿不让他们靠近,孩儿怕被认出,这样就不能得知是不是能卖出自己的画?」
林母无奈地看了郁文一眼,也看到小展、高湛身上带着伤势,「好…!娘,知道你心疼从小陪伴到大的他们,被你爹跟娘责罚。答应你,不怪他们。但,娘不能不做防範。之后,不能只有小展与高湛二人陪你出去,要多带人,知道吗?」
「好!」郁文与林母、诗瑜走进前厅。
林母让郁文先躺在躺椅上,顺势坐在身旁,抬头对诗瑜询问,「诗瑜,宝宗伤得如何?」
诗瑜微笑地回答:「伯母,爹说,宝宗的伤不重,已经为他医治,等会我再为他换一次伤药。」
「好!宝宗幸好有你爹道生跟妳!」林母握着诗瑜的手,也心疼地望向郁文。
郁文这时想到腰间有自己死命护着的钱,高兴地拿出来,「娘、诗瑜,妳们看,我的画卖出十两!有人肯买我的画!这是我自己赚来的!」
看着郁文兴奋地挥着手上沾有血迹的十两银票,林母与诗瑜微笑地望着他。
林母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感到欣慰地说:「好!我们宝宗已经有自己的兴趣,可以赖以为生。娘,替你感到高兴。」说着话,也望向诗瑜。
诗瑜微笑地点头,感觉宝宗真的变好多,不再是那个爱惹事、爱上赌坊与妓楼的林宝宗。
此时门口传来大哥的声音,「娘,我回来了!唉呀!我这个爱惹事的弟弟又受伤!」
「大哥!」郁文想起身,林母却按下他。
「宝庆,你回来!宝宗,已经没事了!诗瑜等会儿会再换一次伤药。」林母转身对宝庆说话。
诗瑜上前行礼,「林大哥!」
众人也对他行礼,「大少爷!」
「诗瑜,免礼!我这个总是让人担心的老弟,何时才能让众人安心呢?」宝庆来到郁文的面前说话。
郁文拿起手中的十两银票展示,「大哥,你看,这是我赚的。货真价实的十两!」
宝庆笑着说:「呵!怎么有人会看上你在妓楼学的画作?」
郁文听到这样,马上从躺椅坐起来,抚着胸大声地说:「什么?怎么说我在妓楼学画?」
「为兄,何时见过你学画?都是看到你拿钱上妓楼,这突然间会绘画,当然是在妓楼学,不然在哪里学啊!」
「大哥,我是…」郁文想反驳,却无法说出自己是在现代的学校学习的,但这口气让他嚥的好辛苦,深深吸一口气而引来咳嗽。
诗瑜赶紧轻拍他的胸膛,「宝宗,别跟大哥斗气!内伤会加剧。」
「宝庆,宝宗有伤在身,别逗他!」林母苦笑地对宝庆说话。
「娘,可不是?您何时聘请名师教宝宗学画?孩儿,这话可是说的没错吧!」
郁文大声地回答:「大哥,我说不是,就不是!而且这可是我自己赚来的第一笔钱。」
「喔…!是啊!可真是见识了!妓楼所学的画可以卖钱!」宝庆再继续讽刺。
「大哥,我说过不是!」郁文又咳嗽几声,引来林母心疼。
「宝庆啊!别再跟你三弟耍嘴皮了!为娘,可是由衷替宝宗高兴,终于见到他长进许多!」
「是!娘。不过,这十两是我的!宝宗,你还欠我二百四(推荐阅读:激情性爱,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十两,为兄帮你记住!可别说我跟你亲兄弟明算帐,这是我们之间的约(推荐资讯:梦鸽 金铁霖,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定。」宝庆微笑地抽走郁文手上的银票。
「啊!」郁文手上的银票被抽走,失落的神情全写在脸上,又惹得林母与诗瑜为他心疼。
「宝庆,为娘替宝宗向你说情。」
「耶…!娘,这可不行!这可是要让宝宗知道每一分钱得来不易的机会,怎么说都不行!」宝庆将银票收进腰间,挥挥手笑着说话。
郁文大声地说:「娘,别替我说情!我要靠自己的努力还给大哥,这样也可以证明我能给诗瑜可靠的将来!」
诗瑜听到这些话脸上露出羞红与喜悦,直低着头,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好!好!你能这么想,着实让娘感到好欣慰,真替诗瑜高兴!」林母脸上堆满笑容,紧握诗瑜的手。
p>第四十一章 这些话让刚走进来的魏东诚听到,脸上的愤恨无法掩藏,一时之间显露出来,又随即压制,露出笑容来,「世伯母、宝庆兄,宝宗,听见你受伤,我赶忙跑过来!诗瑜,宝宗伤得如何?」
「魏大哥!」郁文与诗瑜异口同声喊着。
诗瑜接着回答:「宝宗的伤势,爹已医治。有内伤,所幸伤的不重。请您放心!」
林母笑着对魏东诚说:「东诚,你来了啊!你娘还好吗?」
魏东诚向林母行鞠躬礼,「多谢世伯母照料家母!她老人家要我代她向您致谢!」
「好!别这么客气!都是正堂结拜的兄弟,互相照顾是应该的!」林母笑着说话。
「多谢世伯母!听说,宝宗在街道上卖画是真的吗?」
诗瑜微笑地说:「是真的!魏大哥,宝宗卖出一幅画,赚了十两!我们正为他高兴。」
「喔…!宝宗,可真恭喜你啊!这是多么难得之事!值得庆贺、庆贺!哈!哈!哈!」
宝宗听不出来魏东诚的话中之意,笑着回答:「多谢,魏大哥!我会再努力画出更好的画作,凭自己的能力赚取更多钱财,让诗瑜幸福!」
「是啊!是啊!愚兄为你与诗瑜感到高兴!」魏东诚转为苦笑。
而诗瑜再度脸红低头,林府众人微笑地看着这一幕。
郁文再大声地说:「不过,可要请爹治理好秩序,才能让百姓跟我安心做生意。」
众人讶异地望着郁文,宝庆开口:「宝宗啊!发生这种事,还想出去卖画!」
「不然呢?我怎么还钱?」
「卖画的事就交给大哥去做,你专心绘画就好!大哥请人帮你鉴定价值,再放到画市去叫卖,会比你在街头上卖还要来得多!」
林母点头,「嗯!宝宗,就让你大哥去处理,你专心绘画,以后诗瑜有空闲可以陪在你身边。」
「是啊!那好吧!」宝宗摸摸头,微笑地看向诗瑜。
看到诗瑜娇羞的对待宝宗,魏东诚妒火燃起,先撇过头去整理情绪之后,再转头微笑。
魏东诚的一切,让高湛看在眼里,他暗自在猜测,少爷遇刺之事是否与他有关?
夜里,高湛求见林老爷,管家让他进入书房,宝庆也在里面,站在林老爷身边。
「老爷、大少爷!」高湛向二人行礼。
「高湛,有何事稟报?」林老爷望着高湛说话。
「老爷、大少爷,少爷的事,高湛有错,请您们责罚!高湛无怨言!」
宝庆开口:「高湛,我们答应宝宗不责怪你跟小展,此事就此打住,但决不能有再一次的情况发生,否则饶不了你们!」
「属下,多谢老爷与大少爷不责罚!高湛绝不会有下一次。是有事稟报!」
林老爷放下笔,望向高湛,「好!说吧!」
「老爷、大少爷,此次事件虽是少爷将属下调开,但市井流氓恰巧出现,实在让属下怀疑是否有人刻意安排!而先前,于赌坊逮捕魏茂,虽然他一再坚称是自己好赌才在赌坊出现,但属下不仅怀疑这是否与魏府有关?」
「这事,必须好好调查清楚。宝宗坠湖一事,你曾说过是有人刻意调开你,而此事又有雷同之处。假如是东诚所为,三次的动手都未能留下证据,那他的城府也太深,不得不多提神点!老夫实在想不透,有何深仇会让东诚对宝宗一再痛下杀手?」
宝庆也担忧地说:「爹,如是猜测得对,那东诚也太过可怕,一连三次的失手,就怕不会轻易罢休!」
高湛低头行礼,「老爷、大少爷,属下定以性命保护少爷的安危!」
林老爷与宝庆异口同声地说:「好!」并点头。
「老爷、大少爷,高湛还有一事待稟。」
林老爷再开口:「好!你说!」
「这次有人营救少爷,这人除了让家丁帮忙之外,也出手射伤想杀害少爷之人。依据高湛的推断,应是名高手!单凭一支毛笔可穿透人的手腕,此人有浑厚的内力。」
宝庆出声:「喔…!温州城有这样的高手?可知道是谁?」
「是外地来的,面生没见过。是那名买下少爷画作的男子,身旁有女眷与家丁同行。」
「这人是宝宗的救命恩人,不能失这个礼。高湛,去查明此人住在何处!宝庆,查明之后,与我一起亲自登门道谢!」
「是!」宝庆与高湛同时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