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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应约 第8章 应约
推了门,见圆木桌前端坐着一个浅黄色身影,背影僵直,我讪讪地吐了吐舌头,有些尴尬道:「梅宝,我回来了!」
梅宝立刻转过身来,嘟着嘴巴,一脸忧怨地啾着我,那埋怨的水眸瞅得我心微微一慌,上前赔笑,半是耍赖半是撒娇道:「好梅宝,我找了你大半天呢,人好多,挤来挤去的,我差点就回不来了,你看,我上下腰酸背疼的,快死翘翘了!」说着贴了过去,磨蹭着她的肩:「你看,我是不是很惨?」
「那,撞伤了没有?」梅宝果我被我唬弄了过去,一脸担忧:「如玉姐,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咦?那人是谁?」
「不用了!」我赔着笑,拉过官髒脸一脸献宝:「梅宝,你看,我得了个保镖!」手掌抓起官髒脸的手掌舞了舞他手中的剑:「你看,剑呐,厉不厉害?」
梅宝瞅着我略停顿一会儿,道:「如玉姐想怎样便怎样吧。」
我只顾掌下的剑,愣是没瞧见梅宝神色有异,便点头道:「好梅宝,你去端盆水来给他洗洗,不然被人嚼舌头说我不是。」
梅宝端水去了,我便抢下官髒脸手中的长剑好奇道:「借我玩一会,不让去卖掉的,马上就还你」语毕倚着桌子握住长剑左右挥舞,有侠女的感觉,嘻嘻,有空让官XX教我武功,我离超人就不远了。
梅宝端了水来,重重将脸盆压在身侧的桌面上,溅起的水花湿了我半张脸,抹去脸面上的水珠,我瞪着梅宝,她这是怎么了,从刚才就没好脸色过,见梅宝撇着嘴,忧怨地看着我,这丫头,莫不是在害怕失宠?呵,在这裏,谁能代替得了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啊。
「得,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大咧咧地指着梅宝:「她是梅宝,我的好姐妹。」瞄了一眼眼神泛光的梅宝:「他是官某某!」
官髒脸,低着头,也不说话,也不动作,活生生一个雕塑,还在伤神?我歎了一口气,亲自用湿毛巾渗着水凑过去,踮起脚尖凑到他脸上要给他擦乾净,官髒脸触电地避开,干嘛?我又没要调戏你!小二跟展子炎那两个绝色美男被我看了都不曾扑上去将他们压倒,难到我会对丑男有兴趣?我挑着眉:「官少爷,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还这么见外不太好吧,而且你从刚才都不理我,我以后怎么称呼你,我不习惯称你官少爷!」
官髒脸终于将眼神转到我身上,与我大眼瞪小眼一会,缓缓接过毛巾浸了水开始洗脸,这才是乖孩子嘛!
他很瘦,像一条杆子竖立着。以后要好好给他补补,男孩子家壮壮实实摸起来才舒服,啊,不对,才招人喜欢,嘿嘿。(猥琐的笑)
洗了脸,小髒脸将毛巾搭在面盆上,转过身来。哟!我嘴巴一咧,差点流鼻血,这哪是什么丑男,居然是一个小正太!
面前的少年有一张轮廓分明的脸,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眼珠极黑,深邃,长而微捲的睫毛下,鼻樑高挺,嘴唇略薄,却丰满,凑近看了看,连毛孔都瞧不见,哇,整一个从书中走出来的白马王子哎!重要的是,他有两条极好看的眉毛,剑眉,一丝杂毛都没有,手好痒,好想摧残哦。
少年沉默了许久,默默看了我一眼,嘴唇轻启:「官然。」声音有些嘶哑。
见他肯说话,我欣喜地说:「原来你叫官然,官然,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我罩着你,当然,有什么人欺负我,你要第一时间跳出来揍他!」
官然看了我一眼,别过头去,瞧不起我?忍住去扯(推荐资讯:英语文章网站,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他可爱嘴巴的冲动,我努努嘴,看在他是个帅哥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大不了,以后多占他便宜,嘿嘿,我是色女我怕谁?
「咕咕……」莫名的响声传来,我一挑眉,顺着声音将耳朵凑过去,「咕咕……」没错了,就是这裏了,我抬起头,看到官然微红的脸,我站直,严肃地指着官然:「你的肚子在叫!」
官然的脸顿时涨红,快滴出血来,却并不说话。
「梅宝,你去找些吃的给官然。」我捂着嘴巴偷笑,梅宝点了点头出去了,这官然倔是倔了点,不过,脸红倒是挺可爱的。
趁着官然吃东西,我怕他不自在,便拉了梅宝走了出去。
阳台上和风习习,大街上还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心中想着展子炎的那番话,须臾我忍不住问道:「梅宝,我以前是不是经常跟展子炎约会?」
「约会?」梅宝一愣,迟疑道:「幽会?」
「幽会?差不多了!」我点点头,心中暗自揣测又问:「我跟他关係很好吗?」梅宝听着,脸面突然一红,扭捏着,紧攥着衣角只埋着头却不说话。
我瞧着她害羞的模样甚觉好笑,展子炎长相斯文儒雅,而且票子多又大方,老实说,我很想占他便宜,但是,只限于我占他便宜而非他占我便宜,如果我跟他真的做过什么事的话,老娘绝对要在展子炎身上咬出我殷如玉的大名!
「梅宝啊!」想着,我也红了脸,却劝她道:「好歹你也老大不小了,总有一天也要嫁人,那种事情呢……那个……就是那样啦,不要乱想,不然,你看官然他,长得又帅,但绝对……不是……就是那个……」我语无论次道,接着受不了地吼了一声。想我殷玉如可是二十一世纪的超人,接受新时代的开放思想,干嘛也学人家害臊。
梅宝抬了头来看我,脸色更红,却不再垂下:「梅宝不嫁人,今生只侍候如玉姐,展公子留宿过几次,而且与如玉姐在人前也恩爱非常,想必是好了。」
……噢……我紧按着胸襟,差点喘不过气来,心中狂跳着,殷如玉啊殷如玉,你害得我好惨,美男是很养眼啦,可是……
「唉!」我歎了声,黯然道:「梅宝,那个官然你知道吗?」
「知道的,北城官为首,南城莫冉楼,贾家水上任遨游;小孩子四处传唱的歌谣,拒说官家一夜被一把火化为灰烬,官家人也都被诛杀,只有最小的儿子尚未回府而未遭残害。」梅宝说着,瞅了一眼房中:「如玉姐带回来的官然可否是官家的那个官然?」
我点了点头,俯身趴在栏杆上,喃喃道:「梅宝,我可以说是惹了个麻烦回来,可是那种情况,任谁,只要有些良知都会去帮他的,你不知道,官然是我买回来的,本是该我掏腰包的,谁知跟你走散,钱没法当场付,便遇上那个展子炎了,他给了我一万两,我糊里糊涂就接受了,这下可好,他让我晚间去什么老地方报答他,你说他是想如何?还有那个老地方是什么地方?」
其实,我很不想跟那个展子炎打交道,看他人不算太坏,偏偏小二要我杀他,堂堂宰相哎,我只是个小人物,怎么下得了手。
梅宝秀眉紧蹙,神色有些複杂,半晌才开口道:「老地方应该是万庄酒楼,可能展公子思念如玉姐过甚,想在那处相会。」
相会?想做何勾当,不是那个吧,我咬了咬唇继续趴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神思恍惚。
半晌,梅宝在旁边问:「如玉姐要去吗?」
我怔了怔,心中暗怨自己太过贪财,太过要面子,若不是如此,也没必要诚惶诚恐去面对展子炎,心中喟然一歎,托了脑袋徐徐道:「去。」
第10章 酒不是好东西 第10章 酒不是好东西
想来我似乎没什么过人之处,明着不能骂他、揍他。抿说宰相自古都是文人,我便将满腹的整人游戏耍他一耍,压压他的锐气,心臆之间已将脑中的主意再次K了一遍才道:「我们来玩一个比谁反应快的游戏!」
他点头示意,我便举起左手:「你会唱刘德华的忘情水吗?」看他疑惑的表情,我又说:「谅展公子从未听闻,不过没关係,那只是家乡的小曲调,你看,我的大拇指代表「忘」字,食指代表「情字」,中指代表「水字」,注意喽,我动哪个手指,展公子就要说出对应的字哦!」良久,见他紧锁住我手指的双眸黯沉,便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展公子,你听明白了吗?」
他双眉一挑,眼神中有一丝狡黠,红唇微漾着笑笑点头,见他同意,我便动了动食指:「声音要大哦,来,这是什么?」
「情。」他嘴边的笑意更浓,呼之欲出,不是我正在耍他,那笑容会让我以为他在耍我,我蹙了眉头:「声音要大,这是什么?」
「忘。」
「没错,很好再来。」
「忘……情……水……水……情水……忘忘忘忘…忘忘…」他自顾自微笑叫忘,我肚裏笑到快气岔,就听门外传来几人疑惑的声音:「此等高雅之地,居然有人学狗吠……真是粗鄙!」
「哈哈哈哈……」我便再也忍受不了,抱着肚子,一边笑,一边拍桌子,真是太搞笑了,这个展宰相真傻!
「好玩吗?」他凝眸于我,眼中似有一抹深情,低沉的嗓音竟十分诱人,我怔了怔,口中不由自主地说:「好玩。」随即清醒过来,猛地摇头:「不好玩。」
「要不要再继续玩?」他邪气地笑,指腹靠近抚上我的唇,比划出一抹称他心意的笑容。
「不要了。」刚刚取笑他的心臆此刻变得很是无趣,只拍开他的手,眼珠溜转,想着如何拖延时间,到时天色已晚,我也可以全身而退。思量之间,随即灿然一笑:「无诗酒不雅,无酒诗不神,既然有酒又岂能无诗呢?展公子是身怀才艺之人,不如乘此良宵多做几首诗词也好流芳千古?」
「做诗?岂不浪费光景,既是你想玩,在下便倾刻相陪,这万庄楼今天正猜谜娱乐,我便让人送上几首试猜,如猜不了便罚酒一杯如何?」他似是而非地看我,说着不待我同意便击掌鸣声,一个人影自帘外进来俯下身子听他吩咐,出去一会手上便多了几张纸笺。
猜谜?猜不了就喝酒?我咬了咬唇,眉头紧蹙,紧盯着他儒雅面容,心中暗骂,色狼,你不是就想跟我如此那般,需要拐着弯绕人吗?脑袋一转,想着古代最烈的酒也不过二十度左右,估计我喝几缸都不成问题,便点头道:「如此也好。」
「请。」他嘴角窃笑,指着桌上已摊开的灯谜。
听他说着,我便要去拿,心中一斟酌,便抬了头去看他:「你确定你没从中做梗,答案你尽知晓吗?」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我这话问得未免太过脑残,坏人脸上也没写坏人二字,我这般问不是打草惊蛇,让他知道我有防备之心。
「如玉如此不信我,实是惭愧,我便自罚酒一杯如何?」他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字谜我并未看过,又怎会知晓。」他说得一脸委屈。
「呃……」我一怔,想不到他会有这种反应,我以为他会脸一沉、大手一挥,招人就把我拖下去砍了,现下与想像如此出入,我有些回不过神来。
「如玉是不信我?」他眸中有无法诠释的温柔,不知是真是假,难道他喜欢殷如玉?如果真是那样,刚来就泡上如此美男,老天会不会对我太厚爱了?苦笑中……
「不是,不是。」我连忙摇头:「这杯子太小,换大杯的,我看,直接用酒坛好了。」如果他喜爱殷如玉,不知殷如玉是否也喜受他,如是郎有情妹有意,我岂不是扼杀了一对美眷。心臆之间浮现小二狠绝的眸子,他要眼前的人死,可展子炎如此温柔,也有善心,我下不了手……
「如玉这些日似乎很是豪爽,既然如此,如你所愿,我便吩咐下去就是了。」展子炎起身走向门边吩咐了几声,不久,便有几人送上大坛大坛的酒,他淡淡一笑,眼神挑逗:「那便开始吧。」
开始就开始,谁怕谁,我伸手拿了几张,念道:「鸟中第一,不是凤凰,打一字。」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字谜?凤凰当然是鸟老大了,不是凤凰,难道是凤凰的兄弟?近亲?嘿嘿,这题有点难度,我都猜不出,量他只有色心,没有脑袋,我便笑道:「猜猜看。」
他抿着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这谜底甚是简单,我便让于你猜。」
哼,自己猜不出推到别人头上,想我喝酒,连窗户都没有,我媚眼如丝,讪讪地揶揄:「既是简单,便解题呀,如你解出,我自愿罚酒如何?」
他笑意更浓,缓缓牵起嘴角:「你喝定了。」
「万事没那么绝对,不要太铁齿了。」我认定他只是虚有其表的蠢物,这种欲迎还拒的态度我可不欣赏,猜不出来便实说,还要装出一副精明的样子,鄙视他。
「我便解了。」他定视着我,凤眼开合仿若有光:「甲乙丙丁,名次第一方为甲等,鸟中第一便是甲鸟二字,合成就是一个鸭字。」他以指沾酒在桌上方正写了一个苍劲的鸭字。
思量着,我咬牙切齿地看他,对了!见他轻浮地笑,我气得磨牙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端起身边的酒瓶,咕噜噜喝尽,瓶中酒瞬间从咽喉直烧到肚腹的辛辣,面上一阵烧灼,可恶,这是什么酒?
「慢些喝,莫要呛着了。」他瞅着我,眸子犀利如鹰:「还要再猜吗?」
「猜!当然要猜,我就不信你都能猜出。」我气恼地瞪他,抢过他身前的纸笺念道:「血书,打一字。」脑中晕眩,恍恍惚惚似是不能思考,我也不为难自己只看着他:「猜呀,你不是很聪明吗?终于不会了?……咯……」说着打了个酒嗝,我明明很会喝酒的,怎么才喝这么一点就晕头转向了?
「你醉了。」他莫测高深地笑。
「才没有,我可是海量,这么点儿不可能醉的,你猜是不猜,不猜便罚酒了。」面前的他已变做两个,左右晃蕩着,我眨了眨眼将酒瓶倒满推至他面前:「你猜不出,呵呵,罚你,喝瓶裏的或是喝酒坛裏的,二选一,你选。」
「哈哈哈……当真有趣,太有趣了。」他莫名地仰首大笑,嗓音浑厚,眸中灼人的犀利:「人靠衣装,稍加修饰可变相貌,那脾性呢,可否如此?」他缓缓地靠近,眼中的冷意纵是我穿着厚重的衣物还喝了酒也不自禁骇然瑟缩了一下。
下意识逃避那逼近的身影,我抵身靠在墙角,心中呕得吐血,可恶,这裏的人怎么都喜欢把人将角落裏逼,小二是,这个色狼也是,可是他的意思是怀疑我不是真正的殷如玉了?烈酒穿肠、头痛欲裂,我将他抚着我脸面的手拨开:「你先猜字,我就告诉你。」
「猜字?」他莞尔一笑,蹲下身子:「这简单,血为赤色,书与文同意,赤字反文合併便是一个赦字,如何?告诉我,你是谁?真正的殷如玉又在何处?」
可恶,他怎么又解出来了,我吱吱唔唔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是承认了?」眼前的他已开始模糊,只听到浑厚的声音:「我所熟识的殷如玉不会在闹市出现,不会管闲事,不会计较还钱之事,更少笑容,喜怒不表态,而你处处与之相反,说吧,你是谁?」
见他说得头头是道,我只能点头轻歎,这人观察力太强了,不去作侦探真是埋没人才,只是,他面对的可是本小姐,我便忍着头昏脑胀,对他勾了勾手指,他便靠近,身上淡淡的酒味让人晕眩不已,我徐徐浮起一抹笑容:「如果,你只是问我是谁,我便告诉你,我是殷如玉。」
p>第11章 暖昧的误会 第11章 暖昧的误会
这么说着,人已乖乖向眩晕投降,推开他的脸道:「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摇摇晃晃地起身,他也不拦我,只退至一旁静静地凝神看我,似要将我看透。看吧,任你左看右看,反正这具躯壳是殷如玉的,你看一万年也还是殷如玉,心中想着,脚下一个踉跄被桌角绊了狼狈摔在地上,管他的,此处甚好,就地睡眠。呼呼~~呼呼~~
隔天早上醒来,头痛目眩,一睁开眼满天都是小鸟,我一边喊梅宝,一边伸了个懒腰,手似乎碰到什么东西,腰也被硌了一下,半晌有些奇怪,所以在深吸一口气后,我伸长两手开始往旁边摸去……嗯……棉被……凸起物……再往上……硬硬的……不是梅宝的脸部!挖靠,谁敢占我的床?
眨去眼中的矇眬,在看清那人之后,我杏目圆睁,嘴巴一咧,抱头仰天长歎「——啊——」
「……别叫。」展子炎见我这般反应,下意识来摀我的嘴巴,我一边退,一边叫,突觉身子一阵凉爽,便低头去看,这一看,脸孔在抽搐,眼角在抽搐,嘴巴在抽搐,浑身上下都在抽搐,半晌后化作一声河东狮吼:「展子炎,我要宰了你!」
「别,冷静,冷静……来,深呼吸,一二,吸气……呼气……」展子炎攥着我的肩一脸媚惑,我不自觉,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呼了一口气,不行,我横眉倒竖指着他道:「展子炎,我还是要把你阉了!」说着随手操起什么家伙便往他砸去。
「别,别,手下留情……」他左躲右闪,将脸上的羽枕拨开,露出一张疲倦的俊脸,却邪肆地笑道:「小娘子感情在害羞?」
靠,我脸色不禁一红,又恼又羞:「谁是你娘子,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展子炎,你不是人,你趁人之危,你小人,你卑鄙无耻下流骯髒龌龊……」
他摸了摸脸,一脸陶醉:「我从不知道我有这么好?」说着眼角余光瞄向我,我忙将鬆开的襟口揪得更紧:「你怎么不去死了算了,你知道我是……我……」他跟殷如玉之间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我不是那个殷如玉,我只想跟我喜欢的人亲近,但他怎么可以……霎时,难堪、悲愤、羞愧涌上心头,我突然哽咽出声:「你不是人,你怎么可以对我做那种事……你去死……你去死了算了……」
「……喂,你作何哭泣?我熟识的殷如玉从不哭的,你这般哭可让我如何收场?」他双目有一丝犹豫,却靠过来拍我的肩:「喂,我最怕女人哭了,乖啊,莫哭了,哭得我心疼。」
「你给我滚开……」我用脚踹他到一边:「哼,我要去告你……我要去告你,你死定了!」
他略一踟蹰,却不生气,只又靠过来,丰唇微张莞尔笑道:「你要去告我?为何?总有原由吧,在下生平无所畏惧,最怕栽赃莫名,死得冤枉,你说个理由也好让我死得明白啊?」
「你离我远一点,色胚,……」我哪里肯听,只想将他虚伪的嘴脸撕得粉碎。
「我明白了!」他作恍然大悟状,双手猝不及防将我的衣襟扯开,露出一大片雪色肌肤,本是一片雪色那上方却赫然红痕点点,怵目惊心,他惊疑道:「没什么呀,我觉得挺漂亮地,很吸引人,尤其是吸引我……」
我双手紧握成拳狠狠挥了出去:「下流!无耻!」趁人之危,这种猪头真配千刀剐,他这种宰相,到底要有多少女孩子受他亵渎,小二说他淫贱,他果真淫贱,小二说他该死,他的确该死。
「娘子手下留情。」他戏笑着接住我的拳头:「夫君我会怕痛的。」
我咬了唇,恨恨地收回手,蛮横相拼,我一定比不过他的力气,只能自讨苦吃,这仇我记着了,寻得机缘,我便绝不手软,亏我以为他的心眼好,不是小人……呜,我眼光好差,我好悲哀……
「忙了一宿,可将我累垮了。」他暖昧地笑着,自顾自起身将披散在屏风上的外套穿上了,低下头嗅了嗅:「这手功好,乾净也无(推荐阅读:真实性故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异味,算了,此衫就不扔了。」
我没明白他说什么,只听他说不扔了那件衣服,便气恼开来,难道是因为我碰过那件衣物,却未碰髒,那衣物才倖免于难,如果我碰髒了,他岂不是要扔了,我咬着唇,心中怒极,下流,还狗眼看人低,这般轻贱我,那就不要碰我啊。
我四处扫了扫,却不是我的房间,装饰类似万庄,难道我在万庄过的夜?那梅宝呢?下了床,身子虚软无力,我不禁又恨恨地瞪他,他却只是整理着衣领,并未注意到我。
「我的衣服呢?」我瞇眼看他一脸冷意。
「你的衣服?我差人扔了,那东西甚是骯髒,不要也罢。」他转过身来:「新衣在屏风后,是要我拿给你呢,还是你自己动手?」
将我的衣服扔了?还说髒,你大爷,我忍不住想说髒话,我还不嫌弃你髒呢,你却来嫌弃我,嗓音因气愤而略微发抖:「不用了,我自己就行。」
「呵呵,声音有异,不舒服了吧。」他走至屏风后捧出一件淡红锦衣,眼神狡黠:「也罢,娘子身子不适,为夫我便亲自服侍娘子。」
「不要。」我才不要你那髒手碰我,你那手比粪还臭,臭不可闻!我接过他手中的衣物,三下五除二披上了身子,下床穿了鞋便要走,双腿却一酥软,我心中一苦笑,上天真是待我不公,我如此倒楣被占了天大的便宜,现在还要在这个狗屁不通的人面前出糗,天要亡我殷如玉啊,呜呜呜,我不想趴在地上,那样子好丑……上帝啊佛祖,让我维持一点点形象吧……
「没事吧,摔疼了没有?」他俯下身子,将我搂在怀中。
好吧,我承认,这招英雄救美对我很受用,可是,仍不能缓解他不是人的事实,我毫不领情地推开他:「没事。」不用你假好心,我用眼神说着。
「那我便送你回去,你那婢女估计等急了。」他淡淡一笑,儒雅地将那兽性隐在其中,不知情的人当真以为如他和煦的嗓音般斯文呢。哼,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缓缓跟他在身后,眸中歹毒的火焰簇簇烧尽我的理智,下楼的瞬间,双手鬼使神差地轻推向前方作势下楼的身影,那身影毫无妨备,甚至还挂着温柔的笑,下一刻破势跌落,如断线的风筝,那滚落的声音将我的心思拉回,我睁大瞳子不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我,我推人了……
狠狠咬着唇,几乎不敢看那狼狈摔落在楼下的身体,那一秒,我只想说,对不起……可是,他明明强佔了我,我不该怜悯他的……
「爷,你没事吧,怎么回事,谁推你了?」应声而来的店小二手忙脚乱去扶那毫无动作的身体,死了吗?他死了吗……我杀人了……心中惊惶一寸寸蔓延,恐惧如绳索般紧紧勒住我的喉咙,几乎不能呼吸。
「没事……」那身体徐徐动了动,接过店小二伸过来的手指,缓缓站起来,抬起的脸有一丝苍白,嘴角却噙着笑意,我被那笑容瞧得毛骨悚然,几欲不支,只靠着墙支撑着因害怕而虚软的身体。
「娘子好狠的心,谋杀亲夫啊。」他垂下头,被店小二扶着走出我的视线,临时又回过头来淡淡一笑,如没事人般:「我便不送你了,马车在外头,你自己回去吧。」
我晕晕沉沉上了马车,刚到翠竹轩,便见梅宝迎了出来,我便扑上去,一肚子委屈,只悲愤地抱着她,使劲儿哭。
「如玉姐,莫哭,回来了就好。」梅宝拉我上了楼,官然也在,见他有些讶异的神色,我便收敛了不少,只是沉着脸,只字片语也不想说。
「如玉姐,你身上有酒味,莫不是喝了酒?」梅宝试了我的泪,眉头紧蹙:「怨不得如玉姐哭,很痛吧,我这就去拿药来。」
心中压抑,却仍是抬头好奇地问:「拿药作啥?」
「如玉姐对酒过敏啊,一喝身子就不舒服,身上一定起了疹子吧,换了衣服,应该是吐了,昨晚我被送了回来,是谁服侍了如玉姐?服侍得好不好?」梅宝只顾揭开我的领子看过敏程度,却没注意到我惊愕的眼神。
「你说我胸口的这些是过敏出疹子,不是草莓?」我有些试探又有些期待。
「草莓?当然是疹子,草莓怎会长到身上去呢,如玉姐忍着点,我就去拿药。」梅宝安抚着我便跑出去了。
头痛欲裂,难道真是我误会了展子炎?他所作的那些举动,想来,似乎都自然而然地解开,啊,人家照顾了我一夜,我居然……呜,我好残忍,好残忍,让我去死了吧,我这么坏,以后怎么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