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喝酒七个人干了我 谁用过春药 另类 专区 欧美

固原小伙饮酒后死亡,家属状告3名同事索赔70多万元,被驳回

3 明月高挂,却见不到几颗星星在闪烁。
打开大门,刚好看到余靖贤从楼上走下来,他换上黑色背心,头髮是溼的,垂在额前,几滴水珠还在轮流掉落,我走上前问他:「你喝奶茶吗?」
他傻眼了一下,很快又摆上笑容,「妳请的我就喝。」
乖孩子,正如我意。我从身后拿出从饮料店提回来的奶茶,「我从饮料店拿来的,就算感谢你帮我布製房间吧。」
他的视线掠过我的肩膀,落在余靖炎身上,我听到余靖炎说:「她很坚持,我都说不要跟我们客气,她还是我行我素。」
余靖贤很夸张地点着头,接过那杯奶茶,「那我也谢谢妳了。」说完,就整个人窝到沙发上,用手胡乱拨着微溼的头髮。
余靖炎抢先把奶茶插上吸管,成了喝那杯奶茶的头香,我看到余靖贤很不爽地跳起来:「那是程沛娴请我的!」
「她感谢的是『我们』,所以我也有份。」
我无奈地摇摇头,就一杯奶茶,有什么好抢的?
余靖炎把上衣脱了,露出黑色的背心,我的脸也垮了下来,现在衣服也一模一样,我不就要看裤子认人?
「欸......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到底有哪里是不一样的?不要再欺负我的大脑跟眼睛了~」我苦苦哀求。
他们对看了一下,眼神交流一阵后,余靖炎勾勾食指,「妳过来。」
我半信半疑地走过去,我面向他们,望着两张放大的漂亮脸蛋,他们同时弯起嘴唇,「妳看妳能不能在我们脸上找到不同之处。」我认真地在他们脸上寻找,觉得这跟那个有两张图,要你找出它们的不同之处那种游戏是大同小异的。我决定放弃这艰难的任务,不过我现在跟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到几公分,是那些「好几个」渴望的距离吧......
余靖炎的笑脸扭曲了一下,「我嘴巴很酸耶,妳是找到了没?」
「......」还没。
余靖贤盯住我的鼻尖发出一点点抗议:「妳都快亲到我了还没找到?」
我嘟着嘴,「你们就耍我吧!我眼睛才酸咧。」
余靖炎把脸埋进手掌心,一副「败给我」的样子,「白痴......妳看余靖贤的脸啦,关键在他脸上。」
我把视线飘到余靖贤的左脸颊,看着他手指比的地方,一个可爱的酒窝配合他的微笑浮在他脸上,「看到没?酒窝。」余靖炎撑着头,询问我这个不怎么内行的「观察者」。
「喔~~」我怎么会一直都没注意到?「那你们是异卵双胞胎吗?」
「嗯哼。」他们异口同声。
我突然笑了出来,「哈哈......看酒窝认人。那以后怎么办?在路上遇到的话,不就要先露个笑脸?」
他们犹豫了两秒,「也是可以啊。」又异口同声。
我就傻在那里,我只是随便说说他们还真的答应咧......「呜......为什么长得像,连声音都要一样啦~~」我泣。
「不要问我,去问他。」继续异口同声。
「............」小的,帮我堵住其中一个的嘴巴。
*
隔天早上,吃早餐时,某贤一直盯着我的马尾,我终于忍不住了,「我的头髮比较会让你食欲大开吗?」
他撇撇嘴,酒窝若隐若现,「还好,只是想问一下,去学校跟去打工为什么要换髮型?」
我咬住玻璃杯杯缘,「打工......吸引眼睛不好的男客。」坐在我旁边的余靖炎难得笑出声音......「呵......」
「干嘛对自己没信心?」余靖贤站起来揹背包,「所以不打算吸引学校眼睛不好的男同学?」
「打工,是为了钱,去学校,是为了唸书,不是招蜂引蝶。」爱情,对我来说,是一种没有结局的故事、发明失败的游戏,它带给许多人的幸福快乐少之又少,眼泪鼻涕倒是很多。亲情嘛......现在单亲家庭到处都有,家暴的也好多次佔头条,有的把子女绑在家里,叛逆期一到一定是打打杀杀,不给钱就捣蛋的年龄层也急速下降,实在很难找到哪一个家庭是上「温馨红榜」的。还是友情最好,至少在我被变态房东赶出去、準备要再街头流浪时来扶我一把,可见「患难见真情」是成立的啊!
「好吧,认真的模範生。我去上课了,妳要给我哥载吼?」
「呃!」我辛苦地嚥下最后一口牛奶,「嗯!」
「喀!」大门被打开,几秒钟后,某个少见多怪的在门外惊叹:「哇呜!紫色的安全帽。」
我压低视线,让浏海盖住眼睛,透过微弱的光穿过浏海落在我的瞳孔,我看到余靖炎很努力地在憋笑......
「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
*
「沛娴~~」一踏进教室,就听到某个疯女人在玩弄我的名字。
「喂,淡定点!有什么事需要这么激动和我分享?」原来那个疯女人就是昨天跟我们买饮料的潘郁晴。
「抱歉啦,我就是这样。妳去教室后面看布告栏贴的那张黄色的,看完跟我分享心得。」
见鬼了,一个女人对我笑得那么灿烂八成没好事,不是对我有企图就是要先给我糖再赏我巴掌......我呸!我怎么会想到这么下流的事?
刚才潘郁晴用高分贝喊我的名字,已经引来不少人的目光,从教室前走到教室后,足以让我们班的人把我从头髮看到脚尖,大家看我的眼神含有笑意,是我脸上有什么奇景吗?不过多亏了潘郁晴,我的存在感再也不薄弱了。
布告栏上贴的黄色单子,内容是这样的:「今年新生有许多玉树临风、沉鱼落雁的,有人已提供相片和姓名,欢迎各位同学上XX网投出最神圣的两票(一男一女),期限一星期,即日起至下週五,公布校花校草和班花班草的排名,有经典照片多多提供!感谢!」
搞什么飞机?是哪个无聊的大学生正经事不做,每班印黄单子贴啊?
「你们就是在爽这个?」我丢给潘郁晴一记冷眼。
「唉呀!我超期待公布名次的好不好!妳要记得去投票喔!」她仍旧笑容满面,丝毫没发觉我的头上挂的黑线正在无性生殖,「我先偷偷告诉妳,我会投余靖贤一票。」
「......」我下意识朝余靖贤看去。余靖炎那一边的状况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顶着缺氧的脑袋上完了上午的必修课,我揹起背包,準备去伺候我吵死人的肚子,「程沛娴。」我四处张望,寻找那个在呼唤我的人。
余靖贤潇洒地朝我走来,站在他面前,我才惊觉我只能平视他的喉结。唉,可悲的身高歧视啊!
「干嘛?我要去吃饭。」
「要不要一起?」
「随便,我无所谓。」我也跟着学潇洒。
走廊上人群爆增,都是从教室走出来的学生。跟好几个恐龙妹「不期而遇」,什么玉树临风、沉鱼落雁?不会那些恐龙妹都是学姐吧?!
太瞎了。
刚好,又在楼梯转角处遇到余靖炎,他看到我时,真的弯了嘴角,让我看他没有酒窝的精緻脸庞。我点了头算是打招呼,并没有小说形容的什么一碰面、一微笑,就天雷勾动地火之类的可怕情节,我身后的余靖贤也算安分,只跟他哥击了掌就跟上我的脚步,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他们击了掌,是因为那响亮的巴掌声足够让人耳膜受伤。我猜应该是余靖炎主动击掌的,因为我看到余靖贤苦着一张脸,无力地甩动他的手,嘴上发出受重伤的那种「嘶嘶声」,我勾唇一笑:很有趣的一对兄弟。
余靖贤跟我走进学校附近的自助餐餐厅,刚要「推门而入」,手机就破坏气氛地在口袋里振动着。
「你先进去找位子,我失陪一下。」我靠在餐厅的玻璃窗外,里面的动静一清二楚,装潢挺雅致的,有些吸引我。
手机萤幕上,某个人的名字闪烁着,熟悉的脸庞、腼腆的笑容,也跟着发光。
哼......葵子瑄,现在才知道要打给我。
「喂?」
「喂......小娴!好久没跟妳聊天了。」
「妳现在才知道好久,从八月初就杳无音讯到现在,怎么?失恋了正在疗伤?还是忙着躲债?」
「喂!妳还是这么毒舌,我跟小悠好好的,妳别诅咒我失恋!」我默默等她叫完。「对不起啦,想说妳也没打给我,我忙妳可能也忙......」
「好啦,我原谅妳,很想妳就是了。」我大人有大量。其实是不希望她又从三十六计中抓出一计来欺负我的心肠。
「嘻嘻,爱死妳了!」好险,还没吃饭。「最近,还好吗?」
「嗯,not bad,」终究离不了几句客套,「只是上礼拜被房东扫地出门,差点无家可归罢了。」说起这个,我只好把从房东怎么成为变态到今日我躲到余靖炎家「避难」这整串「惊险故事」大略形容了一下,只可惜忘了加油添醋。
葵子瑄居然没有特别惊讶,也没朝话筒激动地问「真的假的」或是「喔麦尬」、「不会吧」这些老梗台词,「所以,妳现在住在余靖炎家里?」她淡定得让我不知所措。
「对......对啊......」我居然结巴了。
「人家还真是好心啊,妳这人都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靖炎心肠很好,妳别欺负他啊!」
「......」现在是什么情形?
「妳吃饱没?」
「还没。」我说,往玻璃窗内看去,余靖贤侧着头,跟我对上视线,似乎他已观察我良久。
「还没?那妳先挂吧,改天聊,掰。」
手机壳是热的,我把它收回口袋,走进餐厅。桌上摆了两杯奶茶,两杯都插了吸管,一根在余靖贤嘴里,一根还倚在另一杯杯缘,「抱歉,老朋友打来叙叙旧。」我观察他的表情变化。
他用那双会发亮的眼睛瞅住我、用门牙啃吸管的表情实在有够萌,「还好,不过长舌本来就是女人的本性,一天吃几餐就聊几事,等到月底收到费用帐单,才知道该节制。」
「......」现在是以教训我或数落我为乐吗?
「不过我想妳应该没那么夸张吧,」他用两指弹了我的杯子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奶茶,给妳喝的。」
「你为什么知道我喜欢喝奶茶?」我记得我没告诉任何人我喜欢喝奶茶啊。
他微微一笑,「妳昨天请我喝奶茶我就知道了,通常一般女生的脑袋只会单方面思考,请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人喝奶茶,还问对方说『你喝奶茶吗?』这样已经很明显地看出来,妳只是请别人喝妳喜欢的,妳怕请妳不喜欢的,别人不会接受。」他们两兄弟一定要这么聪明吗?「我没说错吧?」
「嗯,分析得很彻底,你可以去帮福尔摩斯了,」这种感觉,就像全身光溜溜被看得一丝不露,「你有女朋友了吗?」
呃......这样问好像是我想趁虚而入......
「没有,」他倒是没想歪,「问这个干嘛?」他睁着眼看我,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
「我感觉你对女生似乎很了解,没女朋友不然你是特别研究过什么吗?」余靖贤,他值得我好好去挖掘。
「我也不知道,只觉得妳很好懂。」
「......」我仅存的皮,也在此刻被扒乾净了。
*
解决完午餐,我坐在桌前打嗝,餐厅的人也所剩无几。
「妳赶着去上课吗?」余靖贤靠着椅背,压住因揉过头而发红的右眼。
「没,下午没有必修课。」
「真巧,Me too.那就陪我在这里待一下吧。」
我们都沉默了,我便开始玩手指甲,找事情做。
「问妳喔......」他突然开口,「妳什么时候跟我哥认识的?」
他打算考验我的记性,「高二暑假吧......在饮料店打工,因安排同一时段之所以认识,然后他又跟我的老朋友同班。」
「这样啊......」他点头作为回应,「那个......我想再问妳一些事,妳不要生气喔。」
「为什么?」我不解。
「怕妳情绪失控,或是......悲从中来之类的。」
「好吧,让你问,我会尽量控制自己的。」
他半信半疑了一下,才开口:「就是昨晚......我问我哥一些关于妳的事,想说他可能比较了解妳,他有交代我,千万不能被妳知道,他怕妳会难过或生气,不过我觉得让妳知道才是对的,我不喜欢瞒着别人在背后作业。」
我认真地听他讲话,只点点头,不做太大的反应。
「我只是想了解,妳家人怎么放心让妳一个女生在外面住,我哥说,妳是有故事的......」他抬起头仔细观察我的表情变化。
我就知道,迟早都会有人想听我说故事,「既然你想知道,说也无妨,」我轻轻吐出一口气,「我国一的时候,我爸跟我妈离婚了,我妈是被气走的,从此,我恨我爸,一直想离开那没有温度的家,我爸也就每天酗酒,即使我心疼,我还是选择逃避,国中毕业,我故意骗他说我考到了很远的明星高中,要在外面租房子,他没有阻止我,我才开始一个人生活。」
「然后不久后,被妳爸发现妳的住处其实就在不远处。」
「对,我说服他,把我的想法告诉他,说我在饮料店打工,他才没有再责备我什么。」
「我哥说,他曾鼓励妳回家去看看妳爸,但妳总是摇头推辞,他说看到妳眼眶泛泪会不忍心,就不干涉妳了。」
「呵......他也会不忍心啊?!」我苦笑。
他嘴角微弯,酒窝清晰可见,「妳已经是很独立、很坚强了,连我都崇拜。妳有什么困难就开口,我代妳家人给妳温暖。」
「神经病......」可是我却笑了,他不知道我是很容易被感动的,他的那句话就已经给我很大的安慰,也像暖暖包,一种温暖在心里扩散。
谢谢你们,这么努力在为我修补伤口......

4 晚上八点半,换洪以翔跟裴雨晴值班。
「雨晴,客人妳先应付一下,我跟他们两个讲事情,」洪以翔拿着一张A4的纸,把我跟余靖炎找去角落,「你们知道学校有人要去带国小生的童军活动吗?」
「那不是你们二年级在弄的吗?」余靖炎讲话归讲话,目光却一直停在洪以翔手上的那张A4纸。
「是啊,我就是其中一个,」洪以翔要去带小学生的童军活动?那画面我无法想像,值得买桶爆米花坐着慢慢观赏,「我写了自我介绍的稿,雨晴说还可以,我也来问问你们意见,咳咳......」他开始清嗓,原来那张A4纸上的字就是他写的稿,「小朋友大家好,我叫洪以翔,绰号叫夯言墙(烤香肠),我是你们队的队长哥哥,我非常的热心助人......」
「是多管闲事。」余靖炎先吐嘈。
他继续讲:「我也长得很帅,博学多闻......」
「是博学不精。」我也参一咖。
他的眉毛抽动了一下,又继续唸:「琴棋书画、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会唱歌跳舞,四肢发达......」
「头脑简单,」余靖炎再次吐嘈,「你吹牛前先打草稿OK?」
我们的声音可能不小,我看到裴雨晴很努力地在憋笑,而我们的客人也已笑得东倒西歪。
这也是一种拉客的方法。
洪以翔鼓起腮帮子,「喂,不要篡改我的演讲稿!」
「什么篡改?小学生听到你什么『琴棋书画、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就知道你这个哥哥绝对是来乱的。」余靖炎的数落,引来我一阵大笑。
「好嘛,那就讲到『我也长得很帅』,后面都删掉,可以了吧?」他还是要特别强调就对了?
「也是可啊,不过小学生笑点很低的,你确定『夯言墙』也要摆出去?」我不敢去想未来会发生何事,不过我还是好心提醒他。
「一大篇演讲稿都要被删光光了,再删就没梗了啦~」看他欲哭无泪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幸灾乐祸,只祝福他一切顺利,就跟余靖炎回家了。
一进客厅,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堆教科书,定神一看,才知道是余靖贤正忘我地埋在里面。
「余靖贤,你太夸张了吧,」余靖炎皱着秀眉,「你把高中的课本翻出来干嘛?」原来那「一大堆」是他高中的课本......
「我总觉得我的高中三年像是一场梦,只是跑马灯过去,我在回忆当时我是怎么读书的。」跑马灯咧......好富诗意啊!
余靖炎看着我摇头,像是在说「他没救了」,「好吧,你赶快回忆,然后把这一堆通通收回你房间,我要去洗澡了。」他踩着脚步上二楼,把我跟余靖贤留在客厅。
余靖贤抬起头对我抿嘴一笑,「我很怪吧?」
我乐观地回答他:「不会啊,其实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感觉从今天下午在餐厅跟他聊了几句,我们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他似乎心情颇好,用几声笑声当作回应。然后他指着手中健教课本的子宫图片,开始对它做分析:「妳知道吗?我之前怕记不起来,我就这样想:妳看喔......它像不像弹珠台?卵巢弹出卵,就像发射器打出一颗弹珠,然后时间一到就会掉下去嘛?所以游戏就结束了,Game over,round two!」
我抽搐着嘴角,一群乌鸦从头顶上飞过......
大学会选外文系的是不是头脑都比较不一样?
*
星期五晚上,準备从饮料店回去时,我突然好奇洪以翔去带小学生童军活动时有什么劲爆的事情发生,「洪以翔,你那个自我介绍怎么样了?」
结果,他给我露出一副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表情,「唉,还真被妳说中了,那些笑点爆低的小屁孩,我才讲完『绰号叫夯言墙』,就什么动作都出来了!有捧腹大笑的、搥桌跺脚的,更扯的是跟我一样当带队大哥哥的我他妈的同学,指着我的鼻子问:『洪以翔你什么时候变烤香肠了我怎么不知道啊?』那些小屁孩还真以为我们是故意搞笑给他们看的,便更卖力地给我『哈!哈!哈!』请问我还有机会把下面的继续讲完吗?」他在形容的同时,手的动作、脸部表情都很到位,他实在很适合去演喜剧。
我尽量不让自己笑太大声,余靖炎则是把头转到别边去,用手背摀住嘴,其实我很怕他得内伤。
回到家,我就冲进浴室洗澡,都九月了秋天还不来,实在令人伤脑筋。披着刚被吹风机吹乾、快要长到腰的头髮,我走去客厅,看到那两个男人盯着笔电,靠得非常近,似乎在讨论着什么东西......余靖炎听到我的脚步声,就转过头来,紧接着另一人也做同样的动作,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眼睛用一模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脸上到底是有什么奇景值得让我们班同学和他们用暗藏笑意的眼神注视我?
「程沛娴......」余靖炎轻启红唇,像是刚才发生了惊天动地的事情。
「妳是我们班班花耶!」余靖贤指着笔电萤幕,那种语气跟说「我中头奖了」是没什么差别的。
我走近一看,我的名字被排在一年甲班班花的第一栏,然后我像当机一样,一动也不动地愣在那。
「顺便告诉妳,妳是校花第六名。」余靖炎用手托着下巴,用看戏的眼神看着我。
我把余靖贤的手从滑鼠上拨开,换我操作,我点下我的名字做超连结,萤幕上是我那天在饮料店打工时被某人拍的照片,我听到我的心脏碎掉的声音。
潘郁晴妳居然出卖我!
回到网站首页,我下意识点进校草排行榜,果然不出我所料,余靖贤跟余靖炎的名字被排在班草第一栏,校草则是第三,我点进他们的超连结看照片,我一看就知道是余靖贤被偷拍的,他笑得很好看,酒窝特别引人注目,我猜摄影师等这一幕等很久了吧?!照片下还特别注明:与余靖炎是双胞胎,故名次相同。
我把浏览器关了,潇洒地冲余靖贤一笑,「不错啊,因为笑容太放肆,所以被偷拍了也不知道。」
「嘿嘿,多谢夸奖。」
看来,当狗仔这一行的,也是不少人干得很成功呢。
*
星期一去学校,潘郁晴理所当然被我骂了一顿,本来想跟她堵气的,但她楚楚可怜地向我求情,说帮我选上校花她才逼不得已,水汪汪的眼睛让我狠不下心。
心软是致命的脆弱。
讲一讲,不知道为什么就扯到余家两兄弟,「欸,听说蛮多人发现余靖炎跟余靖贤只会对妳笑耶!你们在路上遇到,对方就笑给妳看,怎么这么好啊~」
我无言,连这个大家也能当八卦传?
「就打招呼而已啊,没什么吧。」我懒得把真正理由说出来,到时候没完没了,要收烂摊子的还是我。
「他们好像只针对妳耶!你们很熟了啊?」潘郁晴眨着双眼,我看到无数颗粉红色爱心在她头顶飘移......
「老朋友而已。」现在我最渴望的,是结束这个话题。
好不容易让潘郁晴住了嘴,我赶快「酸」进教室。余靖贤说的对:长舌本来就是女人的本性。
我要多加一句:传八卦是女人的坏习惯。
自从我成为班花后,不少男人莫名其妙对我乱放电,结果他们的收穫就是一记白眼。他们放电的功力也真是够糟糕,在我眼里的感觉就只是两个字:「噁心」,再废话一点就四个字:「无药可救」,难听一点就六个字:「卑鄙无耻下流」,所以也难怪余靖贤会理所当然被选上班草。
不过我们班也没那么糟啦,斯文的还是有的,像坐在我后面的乔天楠,下课就会跟我借课本抄我的笔记,戴着黑框眼镜,平常也都安安静静的,是个挺认真的乖学生。
他碰了我肩膀一下,我就知道是他笔记抄完要把课本还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余靖贤这时从他脑后重重的拍下去,乔天楠看也没看自己身后是谁,就用拳头胡乱攻击,一拳正中余靖贤的肚子,被打中肚子的(推荐阅读:我把婶婶睡了,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人居然没反应,倒是乔天楠抱着头又甩着手,我不禁全身起鸡皮疙瘩:他那个人是练舞练出铁肉了吗?
「喂!那边两个同学!来,过来过来......」他们攻击对方的那一幕被教授看到了,他把那两人找过去。班上同学看到被教授叫去训话的是班草跟书呆子,全都停止了手边动作和嘴上工作,只差爆米花还没到齐而已。
「为什么打架?」教授严肃着一张脸。
「我......我......他!他先打我头!」乔天楠指着「始作俑者」。
而余靖贤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因为他碰我的马子。」
「......!」这下可好,他那双漂亮眼睛一往我这里看,全班便开始展现他们的长舌功和八卦程度。
「什么嘛,班花是班草的喔?」
「弄了那么久,原来班花跟班草是一对的!」
喂喂喂,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我往潘郁晴的位置看去,她居然在掩着嘴偷笑!!
很好,我的周遭尽是一堆损友!
教授似乎也相信了他的话:「好,你先下去。这位同学,你为什么要碰别人的马子?」
「我只是要还她课本啊......」唉,乔天楠,我祝福你下辈子长帅一点,教授就不会偏袒对方了。
原本被叫去的余靖贤,嘴唇抿得很直,没有一点弧度,当被教授「放人」的时候,他笑得可灿烂了!双眼微瞇,传说中的经典笑容又浮在他脸上,酒窝非常明显,但总觉得那个笑有种幸灾乐祸的意味,他从台上走下来,大家都被他变脸的功夫逗笑了,而我只是嘴角微翘,眼里放出杀气,彷彿是说「等一下我们走着瞧」。
下一节下课,我马上拉着他的衣领,「出来,我有话说。」隐约中,我好像看到他笑着的侧脸,难到他早就知道我还耿耿于怀?
我把他拉到比较没人会经过的角落,把他按在墙边,这样很像我在霸凌他......「说,为什么打乔天楠?」
他只是笑,美丽的瞳孔彷彿要把我吸进去,他仍没有回答我,眼里有一丝无奈,虽然瞬间即逝,却已被我收进眼底。
「呼,那你说,我什么时候变你马子了?」
「噗......」他露出白白亮亮的整齐牙齿,笑容越来越深,「塘塞个理由骗教授嘛。怎么?」
「那你干嘛要打他啊?先动手总要有原因吧?」我把揪住他衣领的手放下,毕竟我还是个女生。
「我说了,因为他碰我的马子啊。」
「......」我重新抬起刚揪住他衣领的手。
他收起笑容,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认真,我盯着他滚动的喉结,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他的声音略显沙哑,神情有些不自然,「唉,我只是不喜欢看到有人趁机吃妳豆腐而已。」
「......」好吧,我承认我又被感动了,但还是很让人哭笑不得,「但也没必要打人啦......」
「好。」他又勾起嘴角。好可爱的酒窝!
我往他肚子的方向瞄了一眼,忍不住发问:「不过你到底有几块腹肌?」
「四块。」他跟上我的脚步,跟着我乱「晃」。
我眼睛瞪得很大,我以为他会讲「不要问妳会怕」或是给我「沉默是金」这种拒绝回答的方式。四块啊......身材还这么标緻,看不出来呢~不像有的肌肉男,全身肌肉遍布是还蛮吓人的。
他又说:「我哥準备向六块挑战。」
「看得出来,」我点头,「他......是个认真起来会让人感到害怕的人,自己的目标一定要达成,我觉得有这种为生命奋斗的精神是值得讚赏的。」
「妳挺了解他的,」余靖贤把手插在裤袋,「其实,妳自己也是这样不是吗?」他侧过头来看我,双眼似乎早已看透我,微翘的嘴角表示笃定的猜测。
「是吗......」我无奈地眨着乾涩的眼睛,「也许吧,我跟你哥才能一直是好朋友。」
他截断了话题,「下午的课我跷掉,and you?」
我转转眼珠子,「嗯,Me too!」
*
走到门口,手机就传来讯息提示声......
是余靖炎。
「我跷了下午的课先回家了,妳要搭便车可能要麻烦我弟,抱歉喔!」
「怎么了?」余靖贤探头过来。
「你哥跟我们还真有默契,我们一起跷下午的课。」
「所以他叫我载妳,一定是这样。」
我皱眉,「没安全帽耶,若害你罚五百怎么办?」
只见他笑得异常诡异,用手从身后拿出我再也熟悉不过的紫色安全帽,「我去牵车时就看到了,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绝对是我哥放的,所以妳放心吧。」我接过安全帽,脑子很乱。
他......真的很体贴,他知道我会怕没戴安全帽害驾驶罚钱,所以把安全帽放在余靖贤的机车上。我好像......又被感动了。
途中停红灯时,余靖贤将身子往后仰,要跟我说话,「妳知道为什么我看到妳的安全帽在我车上时,就能猜出我哥也跷课吗?」
我摇头,因为你聪明。
他说:「因为我哥很小气!他不可能让妳给我载,除非他有事或是跷课。」
「哈哈......」我笑了。在机车上,微微的晃动(推荐资讯:臭丝袜文章,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下,我传了简讯给余靖炎。
「下午我们也跷了。谢谢你的贴心一善(安全帽)。」
很快,我们到家了,手机也在这时候传来讯息提示声......
他只回了一个笑脸,但只有我知道,里面包含了许许多多文字和複杂的心情,用简讯是无法全部传给我的。
回到家的感觉真好!我全身放鬆,把自己摔在沙发上,用手臂盖住脸,脚翘得老高,连上衣底下的肚肚露出来了也不知道。我发觉......我已经把这里完全当作是自己家了......
突然,一只手温柔地帮我把掀起一点点的上衣拉下来,盖住我还在欣赏世界的肚脐,我把手臂移开一点,看到余靖贤刚从我身旁坐下,他别开视线,「形象。」
我重新把脸用手臂盖住,留下一张嘴和他对话,「老娘没有形象。」
「气质。」我听到他略含警告的语气。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们继续表演相声。
隔了几秒,「喂。」他先出声。
我没有理他。
「看着我。」
我露出半张脸,他才满意地继续说:「妳以后真的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啦,刚才因为是我,妳的衣服才有可能恢复原状,如果是别人的话,那只手才不会这么快离开。」
喔?我有意无意地挑挑眉,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妳这种人最容易被吃掉了。」他睨了我一眼。
有人可以帮我翻译一下吗?正解是「我这种人最容易被他吃掉」,还是「他怕我被别人吃掉」?如果是前者,我会先拿榔头把他的慾望给敲碎,我宁可相信后者,它倒是较感动我心。
不会吧......我今天怎么被感动这么多次?(泣)

<男人春节前拼命加班 这些事情做太多会伤身
p>5 后来某个很有美国时间的老朋友打来吵我休息,我欠个身躲到角落接电话,「喂?」
「妳没在上课?」我如果在上课就不会接妳电话了......
我悄悄翻了白眼,「我跷课了。」
「嗯,有妳的风格。」
「......妳感冒了。」她有很重的鼻音。
「是啊!」她说,「昨天跟小悠闹彆扭,就一路淋雨回家,结果今天早上起来就......」我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就这样了。」
跟男友闹彆扭就一路淋雨回家?现在的女人是怎样?谈个恋爱连智商都降到负数了?
「我说葵子瑄啊......那个小悠不是对妳很好吗?妳欺负他啊?不然他为什么跟妳闹彆扭啊?」我后悔一次问她这么多问题,她淋雨烧坏脑袋怎么一一回答?
没想到她挺坦率的:「人家才没欺负他!我只是看到他跟女同学聊得开心,就跟他吵起来了。」唉,又一个醋桶子。
「那也傻到去淋雨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嘻嘻,小悠一整天请假,在家照顾我啦!这是他付出的代价,而且我前几天喉咙就怪怪的,就乾脆淋个痛快,值得。」值得个大头鬼。
「妳现代版林黛玉啊?体弱多病,淋个雨就破病,这么不堪一击?」
「喂,妳毒舌的功力都登上圣母峰了,还打算更上一层楼啊?」
我笑,「小的不敢,还要请师父教导。」
「我看妳是皮在痒,」我肯定把她气得咬牙切齿。「话说回来,妳还是单身嘛?」
「......」她又想干嘛?
「大一娇,大二俏,大三拉警报,大四没人要。小姐,妳準备好了没?」现在是要我未雨绸缪的意思吗?
「我离『没人要』还有三年,妳不要在那里危言耸听。」很抱歉,老娘是不会上妳的当去碰「爱情」这个比麵包还低廉的东西。
她还不打算罢休,「我是好心要把妳带出危险期。所以,余靖炎那小子,妳要不要?近水楼台先得月耶!」她的脑子真的烧坏了。
「妳吃饱太闲吗?我跟他是good friend!跟爱情碰不到边的好朋友。」
「世界上没有纯友谊这种东西,这么好一颗钻石掉在妳面前,妳为何不捡?」我佩服,连钻石都出来了。
「我只是个十九岁的纯真小女孩,妳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或许我的智商也下滑了,才会跟她在这里瞎搅和。
她这时却激动了,「妳还敢说妳纯真?每次男生跟妳告白妳没有一次是给他们面子的!」
「如果男生需要用面子赚钱,我就给。」我依旧淡定。
她叹气,很无奈,「唉,我好心没好报。」
「好心?妳先找妳的良心吧,小悠真是矇住了眼才会喜欢妳。」
她却笑得很好听,「哈哈,还在说风凉话,嫉妒的话就也找一个嘛!」葵子瑄EQ越来越高了,我居然没激到她。
「嫉妒妳的鬼!好好养病吧,再见。」
我站起身,余靖贤还坐在沙发上,「又是老朋友打来叙旧?」他看着我,嘴边有笑意。
「不是叙旧,是说客。」
「听得出来。」啊?我突然全身起鸡皮疙瘩。
「你......都知道我们说什么?」
他耸耸肩,「也没有全部,好像是妳朋友比较孩子气,跟男友闹彆扭就跑去淋雨,然后......好像她很希望妳也交个男朋友?」
「......」我满脸黑线,那就是全部了,只是他浓缩成大意......
「你是不是人啊~」他疑惑地皱眉。「聪明得不像人!」我总结。
他谦虚地笑笑,「还好。不过,我好像也知道......」老天,饶了我吧~「妳很难追。」他灿烂的笑容还未熄灭。
我汗,我是讲电话不够小声吗?
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是听妳朋友说的,她突然那么大声,谁都听得到。」那个激动姐......
「唉,这个不重要。你哥咧?」我赶紧扯开话题。
「喔,应该在房间吧,妳要找他?」
「嗯,你带路。」其实百分之七十是想参观一下男生的房间。
我跟余靖贤蹑手蹑脚地爬上楼梯,然后停在余靖炎的房门前,他用唇语表示「我要敲啰」,我点头,把脑袋靠在门上,当他敲了门两下,房里的人说了简单的两个字:「进来」,余靖贤就马上转动门把,我也跟在他身后钻进去。
接着,我们两人看到眼前的景象都石化了,余靖炎靠着枕头,手里拿着一本书在床上写,他头上绑着一圈塑胶绳,在塑胶绳上又挂了一盏圆形的小灯,它悬在他的额头上方,灯光正好能够照亮他手中的书。然后,余靖贤开始笑......他一手指着他哥,一手拍着大腿,露出一排白得发亮的牙齿,我看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便问他是看到什么嗨成这样。
「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安......安康鱼!哈哈哈──」我往他指的方向看去,然后我也跟着「起肖」了。
「哈哈哈哈──」
笑到快缺氧时,我看到被我们当作笑柄的余靖炎正满脸黑线,面无表情地抽搐着嘴角,我停止笑声,忽略已经笑到在地上滚的余靖贤,走到他面前,「你弄那个在头上干嘛啊?」
他将头上绑的那盏灯拆下,「我个人是觉得这样光线较充足。」
我将那玩意儿拿来研究,他这个人还真有创意!突然,有人从我手里抢走了它,「Idea是不错,不过你刚才挂那样真的是超爆笑的,哈哈哈,咳、咳......」哈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余靖炎狠狠地瞪他,「你是笑够了没?」
「咳......哈哈,还没,笑......死我了~」我真的怕他笑到往生。
「要笑去外面笑,吵死了。要是你笑到断气,要救你也来不及。」他把余靖贤推出房间,不管他怎么喊怎么叫,还是狠心把房门锁上。
我站在余靖炎床边,快速地用眼睛绕了他房间一圈,他房间超乾净,东西不多,一个书柜和衣柜,和一套木头桌椅,再加一张床,摆设跟我房间差不多,床铺、棉被和枕头套都是蓝色系,可见他喜欢忧郁的蓝色,跟他爽朗的个性很不搭。
也许他在学校属忧郁派的吧。
他锁完房门后,我们两人同时转头看对方,坦白点,一个女的在一个男的房里,又站在床边跟对方对看,除了尴尬,我已经找不到形容词可以用了。
「对不起,我不该随便出现在这里。」我笑着化解尴尬。
他朝我走来,跟着陪笑,「没关係,不用拘束。」呃......
我搔搔头,「你的房间,好乾净。」快,想台词、想台词!
「我有点洁癖,」他重新坐到床上,「既然来了就陪我吧,来坐这里。」他指了指身旁的空位。
他不是有洁癖?「你让女生坐在你床上啊?」
他旋转手中的笔,没有抬头,「是妳的话就没关係。」
我没有多想,就爬到床上,缩在他旁边,对着自己的膝盖吐二氧化碳。
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他写字的沙沙声,跟我们的呼吸声,还有电风扇的运转声。我侧着头,偷偷观察他的侧脸,人家都说男孩子的鼻子会挺大部分都是去整型的,可是就是有人的鼻子天生就漂亮。他的睫毛就像蝴蝶的翅膀,随着眼睑的开合颤动,很宁静......有句话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我看着他认真做功课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他听到我的笑声,微微偏个头,又继续低头沉思。
「怎么突然想跷课?」他几乎都会乖乖上课,除了没有课时会到处晃而已。
他用笔戳着他超有弹性的脸颊,「我拿数学作业回来写,这里比较安静。」说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你是想要躲开接近你的女生吧?」人怕出名,猪怕肥,校草走过的地方,绝对会引起骚动,「你的处境我懂,只是你别被影响,任何挑战对你来说都不是困难。」看到他难得有烦恼的时候,我反而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谢谢,」他还是很客气,「反正数学课上完,教授要我们用假日把几题微积分解出来,我就乾脆回来了。」
我凑过去看他的数学题目,妈呀什么火星文,密密麻麻的看都看不懂,我真的很佩服那些去唸数学系的人,要这样撑四年,比喝中药还苦吧?
「微分......天啊,我都看不懂!」看到数学,我头就痛。
他却一脸轻鬆,「还好,我是因为对数学有兴趣。我们那个教授都开玩笑说要培育菁英,没几堂课就超进度讲微积分,所以......也是很多人唸得很辛苦。妳看不懂?那......基本的什么三角函数或是排列组合,妳应该会吧?」
我一手托腮,一手按着太阳穴,「我最害怕的就是数学,我国中时的数学唸得可辛苦了,分数很少突破七字头,高中就不用讲了,能及格就该偷笑了,要不是我强在别科,可能都是敬陪末座。」
他咧嘴一笑,「偏偏我最讨厌英文,而妳跟我弟都给我唸外文系。」
我脸上写满雀跃,「哈哈,两个语文资优生加一个数理菁英等于啥?」我就看他能说出什么瞎到爆的答案。
他故作思考样,「嗯......等于三个外星人。」这个够瞎!
「噗哈哈哈~~」我捧腹大笑。
他抿着嘴看我笑完,眼角都溢出眼泪了~我把他其中一张数学题目拿来「观赏」,我还是无法看透那些奇奇怪怪的符号,「你听课时都不会『雾煞煞』吗?」
「还好啊,我们教授挺幽默的,」他翻开他的课本,指着一行我似曾相识的方程式,「妳看这个方程式,答案是无解,我们教授在讲基础概念的时候,他说:两线相交,就是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答案有解;两线无交集,各走各的,就是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当然就无解;像这个就是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单方面的思念,不会有结果,所以也是无解。」
「............」第一次知道,也有不正经的教授。
「我还记得咧,有些计算过程要把题目给的数字拆开来比较好算,我们同学就喜欢通通合起来算,搞得太複杂,教授就爱这样讲:年轻人,四字切记:『建议分开』,在一起会吵、会打架,所以『建议分开』跟『爱情方程式』就变我们班上数学课的梗。」
哇,他的心都被那魔鬼教授给抓去当俘虏了,不然正常来说,没有人可以把大学的数学说得跟吃饭一样轻鬆。
趁他还没下逐客令前,我先跳下床,「不打扰你了,我先出去。」走到门边,他又叫住我,「程沛娴。」
我回头,「右。」
「妳跟葵子瑄还有在联络吗?」
「有啊,」我微微点头,「我有帮你跟她问好。」
他勾起一抹很深的笑:「哈,谢谢。我想说很久没见妳们两个通电话了。」
「两点她才打来而已。对了,她知道我住在你家。」
他微微挑眉,「她有什么反应?」
我深吸了一口气......「长话短说,其实她很淡定。还有,她说她不相信有纯友谊这种东西。」
气氛冻结。半晌,他才出声:「其实我也不相信。」
「......」我有些惊讶。
「妳相信吗?」他看着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暧昧,对上他的笑容,我突然感到不自在,血液的叛逆期──在体内情绪澎湃。
「我不知道。」我别开视线,感觉身体正在发热,踏出他房间,我重重吐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后背贴在门上。
刚刚是什么压力让我紧张到冒汗?
*
靠在余靖炎的房门外,脑子里想的都是葵子瑄跟我讲的话。其实从小到现在,我真的没有给过任何一个跟我告白的男生的面子,感情这种抽象到连毕卡索都画不出来的东西,是靠一种感觉,不是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当男生被我拒绝时的表情,坦白讲,我看了也蛮心痛,但为了避免对方放太多感情,直截了当是最好的方法,也许那时只有失落,若再拖个几天,就会有心碎、不想活的状况,长痛不如短痛,像拔个乳牙,用手在那边拉拉扯扯,欺负神经,只是畏惧那个「痛」而已,暴力一点将它连根拔起,血流得再多,总会乾涸。
是不是单恋到最后都不会有结果?我这时却想起余靖炎的数学教授说的话......
两线相交,就是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答案有解;两线无交集,各走各的,就是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当然就无解;像这个就是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单方面的思念,不会有结果,所以也是无解。
我突然觉得那个教授说的还颇有道理的......
我蛮想问他:那数学不会有变数吗?本来无交集的两线,其中一条换轨道,搞不好两线就相交了,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当那条追着别人跑的线而伤心。用在写电脑程式的A等于A加一都成立了,方程式的直线就不能转弯吗?
转弯就变曲线了......
唉,数学,真的好难懂啊~
隔壁房的余靖贤从房间走出来,他看到我蹲在余靖炎的房门外发呆,表情变得很惊讶,「我哥他对妳做什么?」
「......」他是刚才笑到脑筋打结错乱了?
「欸,妳还好吗?」他见我没反应,赶快摇摇我的手臂。
「我没事啊!」难道我看起来像中邪吗?
他拍拍胸口,「我还以为妳怎么了,妳一个人蹲在这,脸颊红红的,眼睛里也有点血丝......」啧,他很会联想。
我双眼凝视着远方,问他:「我问你,你觉得纯友谊是存在的吗?」
他没有马上回答,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他才说了七个字:「信则有,不信则无。」
嗯......颇有道理。
我继续追究,「所以,结论?」
他下巴微抬,盯着天花板,「它,可以为某些人而存在,可能过了那个过度时期,你也可以说它不存在。」原来,还有比数学更深奥的理论。他的解释有点模糊,但又让人觉得「就是如此」,或是「已经说到重点了」。
他轻碰我的手臂,我冰凉的手臂触到他的温热,我微颤一下身子,对上他和善的笑容,「欸,我被妳问倒了耶。」
不会,其实你已经很厉害了。
我嘴角学他自然地一勾,「我刚也问你哥同样的问题。」
「......」他睁圆了眼睛,那一幕画面真够闪亮的!
「他说他不相信,」听到我这么说,他轻微地皱起眉头,似乎这件事出乎他所料。「我问完,就出来了。」
剎时,又再次安静得只剩我俩的呼吸声,他突然抬起头正视我,笑得很灿烂,跟刚才皱眉的他判若两人,「我从来不知道他不相信纯友谊。问妳喔,刚才他说他不相信时,表情是怎样的?有犹豫很久?还是很笃定?」喔?进行记忆式调查?
我努力回想,「嗯......表情是认真的,不像是开玩笑。」
余靖贤咬住下唇。我被他弄糊涂了,他今天超会变脸的,什么表情在这几分钟全部到位!
我担心地看着他,「欸......你还好吗?」
他仍面无表情,但眉毛微微挑动了一下,「我哥他中毒了!」
「啥?」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现在是名言佳句时间吗?
话说回来,听完名言佳句,我还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请女同事吃饭,结账时我说了5个字,服务员 没见过如此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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