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同学裹被去上课 强势锁婚

今年广州第一次尝试入冬失败 下周又要穿起短袖 还有更可怕的...

第六章(六) 随后,不远处围观的学生们散了开来,有两位教官面色严肃地快步走来,一位走向了我们,一位则去向男人了解状况。
「快,她受伤了!你们两个,送她去保健室上药包扎。」姜老师担忧地嘱咐我和姊,但不等我们动作,又迅速拉住蓝天怡问:「等等,天怡,妳的头会不会晕?耳朵有没有不舒服,听得见吗?」
缓下了情绪,收敛起方才刺猬模样的蓝天怡盯着她,片刻后先摇了摇头,而后又点点头。
姜老师鬆了口气,却又皱起眉摸摸她的头髮。「刚才谢谢妳,如果不是妳,现在受伤的就是老师了。」
闻言,蓝天怡又摇了摇头,我感觉到她抓在臂上的手掌微微收紧。
按照姜老师的叮咛,我跟姊小心翼翼扶着蓝天怡到保健室,路上还遇到一样搬了餐桶后正要回教室的阿彰;他不晓得发生什么状况,见到蓝天怡受伤就紧张得要命,坚持要跟我们去保健室。
然而到了保健室,却发现里头竟然没人在,不知道是否临时有紧急的事情外出了。没办法,我们只好自己翻找了冰块跟一些有标示作用的药品,先帮蓝天怡的伤口作简单处理。
她始终一言不发。我们给了她冰块,她就抽了面纸包着敷在脸上;姊帮她额头上的伤消毒时,她虽然露出一点疼痛的表情,却依然没出声。
我注视她坐在椅子上,看似柔柔弱弱的,实则体内全副武装,根本不愿意示弱。
我忍不住扔下药水跟棉花棒,蹲到椅子面前,仰起脸看着她。
「蓝天怡,说话。」我温和地开口,话语内容却并不温和,「我们几个都不是笨蛋……还是,妳把我们当笨蛋?以为自己不说话,我们就会觉得妳没事?」
闻言,怕刺激到蓝天怡的姊跟阿彰很慌张地想将我拉走,手却被我挥开了。
我专注且认真地望着她,而蓝天怡也低下头,用同样的眼神盯住我。
没有迴避,我们就这样对视了近一分钟,她在探询确认,我则必须耐心坚持。
最后,她终于叹出一口绵长的气息。
「姜老师是我的亲生妈妈。」一出声,便语不惊人死不休。
阿彰瞠目结舌,姊则惊吓地鬆了手,原本握住的药水瓶落到地上,滚到了墙边。
「以前就听说过吧?我身分证上的父母并不是亲生父母,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係。」蓝天怡站起身来,从我的面前走开,缓缓踱到了墙边拾起药水瓶,又走回来将之交给姊,嘴巴并没有停。「姜老师年轻的时候,跟我爸……我的亲生爸爸交往。她并不清楚我爸是有妇之夫,直到怀了我,我爸又迟迟不愿意跟她步入婚姻,几次争吵后,我爸才坦白自己根本早就结了婚,有老婆了。」
坐回我面前的椅子上,她略停了停,才又继续说:「知道这个事实,已经怀孕七个多月的姜老师太过伤心,导致早产。姜老师的家人骗她孩子死了,让我爸把我带走,保守一切祕密滚得远远的,就不再计较我爸的过错。」
她将右手按上胸口,又移到心脏的位置。
「但我没有死,我活下来了。」
后来的时间,即便我仍安静听着,神识却有些恍恍惚惚。
难怪,蓝天怡先前斩钉截铁地告诉我,她绝对不会成为别人感情中的第三者,因为她自己,就是第三者生下的孩子……
蓝天怡说,她的生父将她带了回去,但「那个人」──也就是她生父的老婆不肯答应认养她,还吵着要把她送到孤儿院,而她生父不愿意,只好到处去求人。
后来,居然是「那个人」的姊姊,蓝天怡口中的「蓉姨」出面收养了她,把蓝天怡记在自己和老公的名下,两人成了蓝天怡名义上的父母。
然而,这对名义上的父母,当初并非以感情为基础结婚的,婚后也没有小孩。所以,即使蓝天怡跟着蓉姨的老公姓蓝,但实际上,却都只礼貌地称呼他「蓝先生」,而国中时蓝先生担任家长会长,也并不是为了她,只是想要一个头衔。
至于蓉姨……她对蓝天怡很好,却不敢和她太过亲近,因为一旦亲近了,「那个人」就会不开心。蓉姨送给她的东西,只要没藏好,都被那个人扔了,于是后来,蓉姨乾脆培养她学音乐,毕竟才艺是扔不掉的,而蓝天怡也确实学得很好。
透过生父和蓉姨偶尔的透露,以及「那个人」发怒讽刺她时所说的难听话,从前小小年纪的蓝天怡一点一滴拼凑出自己的身世,因此她比同龄人的心智成熟得都要早,她不得不成熟。
国中时,她在生父的书房,翻到了姜老师年轻时的照片,因对方与自己十分相像的面容,她立刻猜出了姜老师的身分。然后,生父进了书房,发现她拿着照片,便在她追问下说出了姜老师当时的现况和任职的地方。
──为了见见自己的生母,为了能认识她、与她接触,就算只有短短三年的时间也好,蓝天怡放弃了第一志愿的女中,选择了姜老师工作的这所学校,再考进长期都是由她担任导师的语文班。
而现在,一个月里,她有半个月时间与生父住在一起,另外半个月,则搬去跟蓉姨住。
叙述的过程中,蓝天怡的神情都没什么波动,彷彿她说的是别人的事情,自己不过是个不相干的局外人。
直到后来,她对我们三位聆听者提出要求时,语气中才洩漏出一丝无奈。
「这些事情,不要告诉姜老师。我在教室外一时冲动,已经说得过分了。」她的目光一一扫过我们三人的脸,正色道:「我不想破坏她现在的生活,也不想……让她介入我现在的生活。可能姜老师知道了,会设法把我接回去,但蓉姨太孤单了,她需要我,也照顾了我十多年,我不能背弃她。」
语落,她靠上了椅背,淡淡一笑。
「姜老师是姜老师,这样就好了。」

第六章(七) 走出保健室的时候,我们三个人神色各异,但心境只怕是差不多的。
蓝天怡累了,要求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留在了保健室内。
姊走在最前面,超越了我一段距离,阿彰则殿后,但脚步声离我很近。
忽然间,他开口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转头,便把阿彰一脸要笑不笑,比哭还难看的表情纳入眼底。我抿紧了嘴唇,不发一语,阿彰却深深吸了口气,感觉貌似想一鼓作气说些什么。
可惜我猜错了,因为下一秒,他便将这口气通通吐了个精光。我听见他带着丧气却又隐藏释然的声音,幽幽的,彷彿自黑暗涌向光明的伏流。
「我觉得,对蓝天怡来说,我根本比不上你……」
老实说,我完全没料到他想说的是这一句,还以为他是打算就蓝天怡的故事发表什么感想,顺便抒发一下自己震惊的情绪;所以在听见话语的同时,我蹙眉了,露出无法理解的神情,差一点把「你在说什么」五个字脱口而出。
「我喜欢她,但我不是一个适合她的人吧。」面对我狐疑的目光,阿彰非但没有慌张,反而更加平静地说。
我微微愣怔,然后,突然明白过来,阿彰其实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般单纯跟迟钝,对在乎的事情,他也能很敏锐。
我对蓝天怡的喜欢,或许,他早就看出来了,而且隐藏得很好。
他一直没说,而我也一直没坦白。
「走吧。」我没有正面回应,那也并不是我能够置喙的。他自己思考过,有了答案,我没必要再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去扭曲它。
转头,我却见到前方不远处的姊面带犹豫,複杂的视线锁定了后方的阿彰;留意到我在看她,她又赶紧撇过头,装得若无其事。
是啊。怎么我以前都没发觉,她一直都是「装得」若无其事呢?
我觉得,自己今天好像一次知道了太多真相,心理上有点不堪负荷了。
率先起步,我掠过姊的身侧往楼梯的方向走,却在经过一根粗大的柱子时,瞥见躲藏在其后的人影。心里一惊,我飞快转头,却见到意想不到的人。(推荐资讯:女兵最狂野的国家 出乎你意料,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约莫是见我的动作不对劲,姊也马上跑了过来,当看到躲在柱子后的姜老师时,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我赶紧捂住她的嘴。
姜老师倚在石柱上,掩着下半脸,手微微颤抖,睁圆的双眸里泛着水光,从眼眶到鼻头都红成了一片,却倔强地没有真正哭出来。
或许,她在明白自己失去了爱情,更失去了孩子后,也是这样拚了命隐忍着,坚强让自己的人生走回正轨上吧。
我凝视这位从没机会拥抱自己孩子的母亲──实际上,她也只是位娇小的、须要被呵护的女性罢了。
「我来过的事情,不要告诉天怡。」待情绪稍稍平复了,姜老师放下手掌,恳切地望着我们说道:「答应老师,不要告诉她……既然她这么希望。」
我沉默站着,直到旁边的姊扯扯我的衣袖,才拉回思绪。
我朝姜老师点了点头,而她扬起唇角,勾出一个微笑。
我暂且相信……姜老师是发自真心的,即使那笑仍轻轻颤动着。
隔年夏季,我们从高中毕业了。
毕业典礼当天,姜老师亲自替作为毕业生代表的蓝天怡别好胸花,调整好制服上的蝴蝶结。两人相对而立的模样在会场灯光照耀下变得朦胧,远远注视,却像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上了台,蓝天怡的姿态端庄优雅、落落大方,致词时嗓音的抑扬顿挫掌握得恰到好处,眼神明亮自信──正如她所言,她确实努力活得十分优秀,不输给任何人。
后来,姜老师送了她一张自製的手工书籤,相当精美;当蓝天怡惊喜地伸手接过时,姜老师却笑着说道:「未来的路,妳一直都为自己规划得很好。但……老师希望,妳也能随时想想上面这句话。」
曾经,蓝天怡给我看过,那张书籤上头,只有简单的一句书写体英文。
──Just do what you want to do,就做你想做的事吧!
我永远都记得,蓝天怡看完那行字后抬起头,面上虽讶异却满足的神情。
那也许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的话吧。
【不过,无论做了什么决定,都请记得在妳的背后,还有我。】

<南方人这样买菜,据说在北方会被揍 再次刷新世界观
p>第七章(一) 时序进入八月酷暑,蓝天的生父虽持续接受治疗,情况却越来越不乐观,吐的比吃的多,整个人瘦得不成人形,颧骨都凸了出来,愈显苍老。父亲瘦了,几乎投入所有心力照顾他的蓝天自然也不会例外,即使表面仍强撑着,内在的亏损也不会减少,脸色比起健康时要苍白许多。
因此,到八月中时,即使都戴上了口罩进出医院,身体虚弱的蓝天还是感冒了,而且病得不轻,连续高烧了三天,根本没有力气走到医院去,只能再次委託看护。
可是等烧一退,她就挣扎着爬下了床想去医院,还是我打了通电话慰问时得知,才及时劝住的。
「妳病成这样,还去照顾妳爸,是想把病传染给他吗?」操心她的状况,我的声音不免带了点火气,「或者,妳想让正难过的妳爸看到妳生病,更难过?」
其实,还有一点不高兴的原因是她不准我去探望,一提她就敢扬起音调对我生气,然后咳个没完。我当然明白她不愿意的理由,她目前是住在「那个人」住的地方,我过去就有可能和「那个人」碰面,受到刁难或奚落,她自己就罢了,可她不希望自己重视的人也受到同样对待。
「如果妳好好养病,我就不过去找妳。医院那边暂时交给那个人和看护,有状况妳告诉我,我再替妳过去看看,这样行吗?」我软下口吻,好声好气地跟她打商量。就算是蓝天,成病患时理智也会降低,不能太激。
「……好吧。」果然,温和地说就让她妥协了;但两秒后,她又补上一句:「再两天,我就只再休息两天,不能多了。」
实在拗不过她,我只得答应。
两天后,我陪着还在间歇性咳嗽的蓝天进医院去换人,原本蓝天不让我靠近病房,打算等那个人走后再喊我进去,孰料才刚出电梯,我们就和那个人碰个正着。
那是个美丽的女人,她的明豔带着股骄傲,因为保养良好,岁月几乎没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只在眼睛下方有些淡淡的青痕。
见到蓝天,女人眸中洩漏出毫无掩饰的厌恶和不屑,之后又将视线移开,带点陌生和打量意味的眼神在我身上来回扫视。
出乎意料地,她没有开口。
蓝天不动声色地扯了我一把,对她微微点了个头,「我先进去了。」便拉着我离开电梯前,朝病房的方向走去。
我没再回头看。但也许是在意吧,总觉得那女人的目光还一直固执地停留在我们身上,直到我和蓝天的身影被墙壁所遮挡。
进了病房,蓝天的生父醒着,睁着略显涣散的双眼望着天花板。
见蓝天走近,他似乎试图扯动嘴角,奈何幅度不大。
「感冒好点了没?」虚弱沙哑的嗓音响起,让我心头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
蓝天点了点头,将我们带来的东西放到柜子上后,便拉过我简单介绍:「爸,这是阿律,我跟你说过的。」
我也跟着问了声好,却不晓得蓝天当初是怎么跟她生父形容我的,重点是,什么身分。我好奇得很,又不能问。
蓝天的生父注视着我,又扯了扯嘴角。
然后,他忽然转向蓝天道:「让爸爸单独跟他说一会话,好吗?」
我一怔,余光瞥见蓝天垂在身侧的手掌也缓缓握起,接着她抬头看我,目光像在徵询我的意见,而我总不能摇头吧?于是就颔了颔首,又拍拍她的手臂,意思是要她放心,无论她爸爸说了什么,都不会影响我对她的看法。
得到我同意后,蓝天又迟疑了下,才转身拿起一旁柜子上的水壶。
「那我先去装水吧。」她看了父亲一眼,迈开脚步从我身前走过,几步一回头,最后总算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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