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做爱的小说细节 新娘跪趴承受粗大撞
章之十五 空白渲染(3) 葶毓的邀约来的正是时候。
趁着周休,她也想好好放鬆一下自己。离开那个场所,离开那些人,离开那些乱七八糟的牵念,她就可以好好想一想……不,不对,只是自己的劣根性又发作罢了,何必找这么多理由。
「子欣!」看到子欣,白白半是无奈半是责怪的道:「去上厕所也要说一声啊,很让人担心耶!」
周子欣嘟起嘴像是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又调皮一笑。
「欸,我们去买饮料好不好?」还没等白白回应,子欣已拉了她的手走向摊贩,「白白想喝什么?」
「不知道耶……有什么喝什么吧!」
如果此时是言哥就不会问她,而是会直接要她多喝白开水……然后自己就会吵着要喝小麦,言哥先是会皱起眉头,最后则会拿她无法的妥协。
白白轻轻的笑起来。
「白白妳在偷笑什么?」子欣奇怪的瞅视着好友,白白却脸色一僵,摇头。
自己在想什么呢……真是。
悠扬的铃声在此刻响起,白白一怔,拿出手机后又不接起,子欣不由得多瞧了她几眼,推推她的肩膀,白白这才按下通话键。
「喂……」
『喂,是我。』低沉带笑的嗓音撞入她耳里,莫名也撼动她的心,『花海,漂亮吗?』
「唔,嗯,很漂亮……天气很好。」
白白边说,边闪躲子欣暧昧的目光,心一慌,说出的话也差点结巴。
『是吗?记得多拍点照片回来给我看看。』
「嗯,我会的。」
『那妳什么时候回来?太晚的话,要不要我去接妳?』
闻言,白白看了身边满脸好奇的子欣一眼。还是不要让子欣看到言哥比较好,省得之后问的自己满脑子糨糊……
「还没决定耶……不过葶毓有车,让她送就好。」
『好,那到家记得打通电话给我。罂粟,』他说,在将要挂电话前,又喊了她的名字,『玩得开心点,再见。』
等她含糊应是,章梓言这才挂了电话。
「白白~妳的言哥打电话来啊?」
「嗯。」然后又补一句,「他不是『我的』言哥。」
「喔……?」这回应的意味深长。
白白沉沉吐了口气,笑容无奈。
「他『只是』言哥而已。」就像哥哥一样。白白接着想这么说,却不知为何说不出口。
「妳……」子欣停下了取笑,彷彿若有所悟,却终究没有再说下去。
「什么?」
「没事啦,妳快来看看要喝什么吧!葶毓一定等得不耐烦了!」
子欣低头浏览放在冰水中的瓶瓶罐罐,然后时不时偷眼看向站在身边不远处的好友。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章梓言对她是什么心意,可她自己却……也不知道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懂……
「妳觉得葶毓会想喝什么啊?」白白挑了一瓶白开水后转向子欣,子欣却发着呆,不知在想什么,「子欣?」
「啊?喔!我要这个、葶毓的话这个好了!」
「嗯,好。」付了钱,白白打开瓶盖喝两口,「快走吧!葶毓一定等到快疯了。」
眼角,却看见子欣若有所思的直盯着自己瞧,子欣也注意到自己的视线似乎过于胶着了,于是尴尬的笑一笑解释。
「我只是在想,白白妳以前很不喜欢喝水……老说水没有味道什么的,很不爱喝。」
「喔,」白白也想起高中时期子欣一天要喝掉两瓶水的回忆,对比自己半瓶都喝不完,顿时好笑,「其实是言哥要我多喝水,他说我身体已经不好了还爱喝饮料,很啰唆的,所以……」话语却突兀的断掉。
子欣看了看摇晃着水瓶安静不语的白白,没有追问。一时间只有两人静静走在花田小径上的脚步声。
在小径上走着,不快不慢的踩着每一步,每一步都彷彿蕴含着不能坦言的(推荐资讯:做爱故事,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心事。白白一下看看自己的步伐、一下看看与自己交错而过的朵朵向日葵,那样活力充沛、直挺昂然的坚定姿态。
真羡慕。真希望自己也有向日葵一半的坚强与笃定,知道自己要什么、且永不改变,一心一意的坚持,只望着唯一的太阳,到生命尽头。
「真好。」她忍不住逸出一丝叹息,随即散在空气中了。
「喂!你们两个!到底跑哪去啦!」
「去买饮料孝敬您来啦!」
「光会胡说!」葶毓翻了个白眼,又递出相机,「白白,相机还妳。」
白白接过,退几步,熟练的拿起相机,对準正在斗嘴的葶毓和子欣,喀擦!
听到相机的快门声,葶毓和子欣双双回过头来,又与对方相视一笑。
「拍合照!我们都没有拍到合照耶!」子欣嚷嚷着。
白白于是找了个路过的游客,拜託人家帮忙,再跑回好友身边,一手勾一个,俏皮而笑。
「一、二、三,C!」
照片里,阳光般明媚且充满活力的向日葵作为背景,右边的葶毓笑的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左边的子欣抿唇笑得腼腆亮丽,在他们俩中间的白白咧嘴笑得十分俏皮,太阳洒落的光辉照亮他们三人的脸庞。明亮且温暖。
前一秒的『现在』变成过去,定格为记忆中珍贵又珍贵的一幅画面。
章之十五 空白渲染(4) *
是夜,降了些温度的夜风宜人而凉快,白白打开车窗,耳边缭绕着孙燕姿唱腔独特的〈逃亡〉。
白白跟着旋律轻轻哼唱,视线落在窗外,又货比窗外更远、更远,连她自己也没能定论的某个地方。
「子欣,送妳到这里就可以了吗?」
驾驶座上的葶毓不放心的问,子欣停住开车门的手,微笑点头。
「可以啦,我家就在前面而已,巷子很窄,车子不好进去。」下车,弯腰招手,「白白、葶毓,掰啰!」
「到家call我们一下,掰!」白白按下车窗,温声叮咛。
「知道啦!」子欣可爱的皱皱鼻子,挥手跑开了。
葶毓与白白目送子欣跑进巷子,直到没多久后接了子欣报平安的电话,才将车子缓缓驶离。
少了子欣喳喳说个不停,车上安静的只听的到孙燕姿的歌声从音响中丝丝流洩而出,慵懒的、沧桑的,也豁达的,唱着。
「葶毓,今晚可以让我住妳家吗?」
「嗯?可以啊!」
葶毓听了没多做思考,笑着答应,手下方向盘一转,驶向另一条路。
「要不要和章梓言说一声?免得他担心。」过了一会儿,葶毓突然这么说道。
「嗯,我传简讯。」白白略停顿了一秒,拿出手机按了几下。
传送,收起手机,白白全身放鬆的窝在车座上,唇畔缓缓泛起一抹满是怀念意味的微笑。
「葶毓,妳边开车边唱歌,会闪神吗?」
「啊?不会啊!但妳问这个干嘛?」
「唔……我只是,突然很想听听妳的『成名曲』,可以吗?」
「什么成名曲啊……」葶毓先是愣怔,而后好笑,停红灯的期间,手指灵活的按了几下车上的音响播放,那首罗美玲的〈爱一直闪亮〉。
熟悉的前奏在车内旋绕,白白笑着闭上双眼,安静聆听葶毓随着音乐轻轻哼唱的声音……就像是,回到高中时代,在八楼高的教室,向窗外眺望蓝天,填鸭的、充满压力的课与课之间那短短的十分钟,白白与葶毓、子欣三人靠在一起,一首又一首的唱着歌。那是当时的她们抒发压力的唯一方法。
而〈爱一直闪亮〉,就是葶毓最常唱的一首歌。
「……我看见爱一直在闪亮,现在剩一个人坚强……想念在手中张开变翅膀,忘记了我懂飞翔。」葶毓的声音里满载着感情,白白闭着略微发热的眸心,唇角的笑却始终柔和的勾着,「我看见爱一直在闪亮,想逃的心改变了方向。只因这城市情歌太悲伤,才让一碗热汤,红了眼框……」
歌声渐歇,白白才张眼看向葶毓。
「妳还是这么会唱歌,真好听。」
「嗯哼,谢谢称讚啰!」突然,葶毓叹了口气,「好想弹吉他喔,现在。」
「吉他?妳还有在弹吉他吗?」
「有是有,但很少了,最多只是拿出来摸一摸、保养一下,过过乾瘾罢了。」她无奈的笑了笑,「毕竟不像大学期间,玩社团、系会那样有空……虽然那时也总是觉得自己忙到快爆肝了,可是出社会后的忙……感觉就是不一样。」
「……我懂,一样是忙,最大的差别,就在『乐趣』吧。」
一听白白点出其中不同,葶毓激动点头,非常赞同,接着笑了。
「妳也还是和以前一样,很擅长『形容』啊!」
白白听了只是笑,直到葶毓将车停在便利商店前的空位,才向她投去疑惑的眼(推荐阅读:情感美文,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神。
「买点吃的、喝的吧!省得家里东西不够我就糗了!」
意思是,要彻夜不睡长谈到清楚明白就是了。白白失笑,葶毓果真了解自己啊。
*〈逃亡〉 作词:林怡芬 作曲:李偲菘 编曲:Kenn.C
〈爱一直闪亮〉 作词:瑞业 作曲:邓智彰 编曲:吕绍淳
〈逃亡〉很适合在一个人的夜晚听,夜风徐徐,特别寂寥也特别能体会勇气;而〈爱一直闪亮〉确实是我一位好朋友的『成名曲』(笑)。这两首都是很好听的歌。
p>章之十五 空白渲染(5)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到妳家来。」
「是啊。」葶毓放下手中东西,「妳等我一下喔!」
点头,白白顺势在沙发上坐下,环顾四周。
「来,喝杯水消消暑,饮料都不冰了。」
「谢谢。」
接过水杯的白白,微笑看着葶毓在身边坐下,然后靠过去,把头轻轻靠在好友的肩膀上。两人就这么相互依靠,很久都没没人主动开口说话来打破这片宁静。
「葶毓,我到今天,都还记的『他』的背影。」白白幽然低语,双眼凝视着前方,看的却不是那电视,就彷彿,她口中的『背影』,此时就近在眼前。
葶毓静静聆听。她知道白白说的『他』是谁,高中时,白白曾向她提过一次,那是一个听过一次就会忍不住哭泣、此后再也不会忘记的故事。
一个关于男孩与女孩错过又错过、总是在失去,最后什么也没有的故事。
「曾经觉得总是这样看着他的背影,很心痛,如今,却很怀念。很怀念啊。而这样的怀念,好孤单,记得他的每一个片段,都是孤单的色调……他从来,都不知道。」白白眼底满是无法传达的怀念与追忆,朦胧了眼,却不曾真正落下泪来。
「可是即使如此,我还是一个人,记得着。在别人眼中毫无意义的坚持着『不忘』。」她握紧玻璃杯,「但我其实很害怕,很害怕有一天如果连我都要很用心、很用心才能记牢他的话……如果,连我都忘记他了的话……那他就真的,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不能这样啊……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我不会变,我绝对不会变……」
未完的语音,渗出犹豫,为了这份预告着改变的犹豫,白白开始颤抖。想要保持自己信念的心情,与想要迈向未来、对未来有了渴望的自己在互相拔河,僵持着,就要将她撕裂。
创伤后压力症候群。
葶毓心中警觉,手却不动声色的轻柔抚上好友的头,一下一下轻而缓的安抚着。葶毓是几个知道白白过去的朋友中,除了章梓言外,她与李郁希是唯二知晓白白曾看过心理治疗师的朋友之一。
白白没注意到葶毓的动作,却在不自觉中平稳了情绪。
「妳后悔吗?对于想念一个已不存在任何地方的逝者。对别人看妳的眼光,会开始自我怀疑、觉得自己怪异吗?」等白白情绪稳定,葶毓低声问着。
「不,我从不后悔。平常,不等于正常,别人不会这么做,不代表我这么做是不对的。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不觉得这是毫无意义的。」
听见白白话音坚定,葶毓不知道自己该苦笑还是该庆幸。庆幸她心念其实坚凝,不会自我否认;苦笑她仍深陷过去,章梓言有待努力。
「那么,妳又为什么要犹豫?」
「我没有!」白白反射性的否认,可是否认太急,却反而透出心虚,「我……」
葶毓轻声叹息,知道不能逼她太过,「换个方式问好了。白白,妳现在是因为谁乱了脚步呢?」
因为谁?
白白一怔,看向葶毓的眼里满满无措,再找不到刚才的坚毅。
「嗯?」葶毓直视着呆愣的白白,哼了一声要她回神。
根本不用思考。当好友问了那个问题时,彷彿拨云见日,那张望着自己的清俊笑脸自然而然浮现在心头……她其实,是知道的。知道自己的心,已渐渐倾向……
「……言哥。」话刚说出口,眼泪就掉出眼眶,「咦?我……怎么……?」
想着『他』时都还能忍着不哭的自己,为什么却在说出言哥的名字时,就觉得鼻酸难忍呢……?
葶毓叹口气,摸摸白白的头,起身走开,留给她安静、沉澱的空间。
白白低垂着头,任由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而来的泪水沾湿膝头,视线中,是手腕上的银色手鍊,两个具有不同意义的吊饰衬着腕间已成灰白的淡淡伤痕,格外叫人疼痛难忍。就好像那一年的自己,做出这种自残行为时的痛,又回来了。
『妳是谁?』
我是……白罂粟。
『对不起。』
没关係。但,我想听的不是这一句。
脑海中,是那个男孩对自己说的……一切误会开端的话,以及这一生,他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和他匆促的生命相比,她的人生或许太过漫长,长的让自己与他之间的回忆,显得如此不足。
只留下太多不得已的『听说』,与占据了此后所有篇幅的『遗憾』。
她伸手摸上那银色的十字架。
或许她是知道的。这个疤痕、自己心中的伤,总有一天,都会癒合。就算过程再困难、可能伤痛会反覆发作,可是,蓦然回首,会发现自己其实早已越过了那个太多伤痛划成的鸿沟,那个倔强的看着对方背影的自己、被留在那片蓝天放声哭喊的自己、麻木了想哭却没有眼泪的自己……都在宽啊宽的对岸,在那里,前进不了、也回不去。
然而这份心情,痛且不捨,又该怎么办才好呢?那个摆脱不了过去、又无法乾脆迈向未来的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在那年大学毕业,毅然决然握住章梓言的手,自己当时那份抛下所有的决心,又去哪儿了呢?章梓言,这个在潜移默化中悄悄改变了自己的男人,对她来说,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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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褪色成灰白一片,我以为自己走出来,却原来还在这里,在这里,怀念过去,畏惧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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