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套路了你 深入抽搐狂狂顶b动态图
46 梁镜旬家里的猫是通体黑色、手掌是白色毛的小猫。
他是非常不称职的亲爹,连个名字都没有取,老是喵来喵去的喊。我都要误会他捨弃人类身分。
嘴巴还鼓着还没嚼碎的苹果,替他归位散落一地的杂誌,瞥了缩在猫抓板上无辜神情的罪魁祸首。
「小咪噜,你家亲爹不在家你就这样放肆。」
两手抓起小咪噜放到左肩上,不安分的爪子不断在后背挠着,一味想挣脱。
勉强不来,放他去角落蹲。任劳任怨去替他换乾净的水,舀了两平匙的饲料,当我拿起饲料罐,前些时候还对我嫌弃的很,立刻乐呼呼跑来蹭我的手。
真是一只市儈的猫。
午间的光线透过玻璃斜斜照进来,我趴在长沙发上翻阅新一期的摄影期刊,偶尔瞧瞧小咪噜的动静。
不知不觉已经停下进食水果的手。
脸就着书页压下,浸在阳光里的倦意特别深浓,意识很快模糊起来。但是,感觉越睡越热,稍微挪动脚,像是踢到毛茸茸的球体。
我揉揉眼睛,带着惺忪睡意的模样,还在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瞇出一线视野,小咪噜蜷着身体在沙发一端角落。
暖暖笑了,费尽将小咪噜举到我身边,一个人一只猫缩手缩脚安稳睡了。
隔天,梁镜旬搭了早班飞机回到有我的这片土地上。
我要是躺在家里醉生梦死的公主就踩着高跟鞋迎接他,偏偏我是勤奋刻苦的护理生,从七点就关进补习班试听。
被知识炸得晕头转向,期间只匆匆回条讯息告知,立刻滑去开启的数据连线,将暗下萤幕的手机扔进包里。
啃着同学递过来的香蕉,我口齿不清。「谢啦。」
「C大女神注意形象。」吃根香蕉也要折腾我。
「……去哪里打听来的?」
她转着笔,飞快抽走我的试卷,笑咪咪。「网上蒐的,轻轻鬆鬆。」
前座的同学更是直接拎走我的笔记去拍照。归还时候,轻轻在笔袋里放入一颗巧克力,给我一个嘉奖的手势。
「妳们太敷衍了。」
「别追究,女神,妳会怕。」她倒是主动伸手替我接下香蕉皮,逃开的步伐却是明显。「车站一出来的看版是妳,我们没瞎。」
……又被摆一道。
原本是没有排上实习时间的,只是接下一位学姐的工作,因此,结束了全天的学习压榨,来不及赶上公车。
犹豫片刻,给老爸一通电话,请求神救援。
「多久没有听妳拜託爸爸了。」
我搔搔脸,讨好的窜到驾驶座旁边。「这不是不想老爸辛苦嘛。」
「几个星期都没有回家了,差点要以为妳是不是在东部念书了,需要跨越一座山。」老爸难得不领情,稳当打了弯,语气哼哼。
完了,满怀怨念的前世情人不好安抚……
「我这是为了似锦的前程在努力。」
「是吗?还是是偷偷早恋了?」
……只能庆幸没有在喝水,喷了老爸一车子水他肯定不顾前世今生的爱把我轰下车!
洁癖的人都特别需要小心翼翼对待。
握在手里的手机马上揣进口袋,不能现在回覆讯息了。
「你是不是最近陆剧看多了?开始学他们说早恋,而且,不是我又要说,我都大学四年级了,是老女人好吗?」
「谁敢说我家女儿老!是在质疑我的基因吗!」
「……老爸你这重点注意得很独树一帜啊。」
逐渐退出车流,在医院前后面的停车场停下来,我瞥一眼手錶的时间显示,放心的拍拍胸口。从后座位置一把揽住老爸的颈项,蹭蹭他。
老爸放开方向盘,就着蹩脚的姿势,右手摸摸我的脑袋瓜。
看来扑上去的拥抱还是一如既往的管用。从小到大都是,总是让老爸忘了责备与追究。
「天气冷,赶快进去,记得带上我给妳的饭盒。」
「老爸你赶我走……」
包覆在柔软心脏外头的坚强,彷彿在父亲身边容易崩塌。这个成熟的、睿智的,将我宠上天的男人。
与我留着最相近血液的男人。一直是我生活里的支柱。
偶尔躲进他的怀里,所有风雨都挡在他背后。
他好气又好笑。「好啊,别去实习了,马上载妳回家。」
瞧瞧,没有一次让我失望过。
不自觉摸着后脑杓,感叹我能如此正直健康成长,那颗负责任的心一定是不小心突变来的。
「跟你开玩笑呢,我走了,这周末会回去的。」
「不要放妳老爸我鸽子,玻璃心伤不起。」
「知道啦,好久没吃到巷口那家鸭肉了。」点到为止,给老爸一个眼神自行领会。
他摆摆手,上扬的唇角有他一贯的自信与宠溺。眼尾有岁月的痕迹,手掌同样也是,粗糙的触感却有最温软的感受。
关上车门,拢紧外套,侧着身用力朝老爸挥手。目送他重新启动汽车,沉稳又坚定的驶离。
这是我与老爸约定好的默契。
国中时候读到龙应台的〈目送〉, 一把鼻涕一把泪拉着老爸的手指打勾,也许很多人倔强或伤感,拒绝盯着渐去渐远的背影,直到在不可见的远方缩成一黑点。
我更捨不得这世上与我血脉相连的男人,我的勇气是他无数回鼓励堆叠出的,不是告诉他「不要追」。
47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是为了妳」,以及「他是我女人」。
这些能出现在琼瑶故事或是言情小说的经典句,落在我耳边,除了所有鸡皮疙瘩都起来跟人敬礼,没有所谓澎湃的感动。
睨了隔壁座的护理生,一面整理手中最后的(推荐阅读:梦见家和母亲,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资料。实在很受不了。
不是反感她娇气的嗲音,是无奈那没有意义的对话。
她捲着背带玩,笑得眼睛都起了雾气。不知道电话那头(推荐资讯:刘土呆,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又回应什么,她咯吱咯吱笑得可欢乐。
「什么想我想到失眠……」
晕了,那是春梦吗。
「你最色了,不然我等下回我宿舍了……好,那你来接我。」
「现在就可以来了,最后一诊结束了……你慢慢来,好好好、五分钟后就可以抱你了。」
……五分钟的路程。
妳不如此时此刻出发,要替发达石油业感谢你们的贡献了。
平时听学姐抱怨气搭班的伙伴如何闪闪发亮,简直不是能一笑带过的。不想搭理她被甜言蜜语蛀掉的脑细胞,拽了包离开。
到医院门口才穿上长版大衣。自动门的敞开让风瞬间扑腾进来,忘了摘下髮圈,乱糟糟的头髮被束缚得有些狂野。
掏出手机要查询公车,烦躁撇去讯息通知。
后方的门又一次开启,室内空调控管的温气拂上身,我下意识回首。
「哦、是金医师啊。」
「实习刚结束?」放在口袋里的手伸出来推了眼镜,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被手术帽压得塌塌。有点疲倦邋遢,在我眼里却是敬业的。
指背蹭蹭鼻尖,我尴尬笑笑,收起打量的目光。
视线落点侷促着。「啊,对……今天帮学姐代班。」
「我送妳吧,妳是C大的吧,住在附近?」
「对,住在学校附近……金、金医师要载我?」
并肩走着,他已经钥匙圈套在指头甩着,我也挺犯蠢的,与他走到停车场才有所察觉。
他的医师袍挂在单边手臂,衣襬有许多皱褶,他的耳后有经常戴着口罩留下的痕迹,他的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
这个年轻医师是我实习医院里的小女生们着迷的对象。
我没有与他搭过手术,至今,终于有好好欣赏的契机。他的声音是清爽乾净的,语调的每个转折都十分有力。
不得不说,嗯,还是我家梁镜旬的嗓音是我的菜。
撇开Love大神的话。
空间是沉默的,金医师空出一只手去调整音乐。「要听广播吗?」
「啊、哦,都可以。」
「想听什么?音乐频道?还是什么实况转播?」
我注意到时间,是声声不止息的重播时段,还剩下十五分钟可以花癡。
但是,尴尬呀,我总不能在医师面前原形毕露,人生纠结。
他挑了眉,戳破我的欲言又止。「想听什么就自己调,小女生啊,我不笑妳。」语毕,他撤回手。
当真撒手不管。
矫情了两秒,我咬咬牙,手痒去转了频道——今天的试听课害我错过了广播,要补回来。
「我以为妳会听热播韩剧的ost排行。」
直到广播响起结束的音乐,金医师慢悠悠开口。
我眨眨眼睛。他弯了唇。「我女朋友都听那些。」
「金医师的女朋友!」
他失笑,嘴角的弧度没有落下。「我看起来像没有女朋友?」
「呃,也不是这么说……」医院那帮迷妹都该失恋了。忽地,我醒悟,话问得磕磕绊绊。「金医师女朋友知道你送实习学生回家,不会……」
不会有什么血案吧。
「想什么?就是顺路,我跟她说过了。」
「哦,原来。」漫不经心点头,我正给梁镜旬发短信。非常人间惨剧的是我忘记跟他说我下班了。
接踵而至的问题让我没心力回覆他只字片语。
如今读起他刷满一个画面的讯息量,不断涌起后怕。
——没听妳提过要去试听补习班。
——我有跟妳说过我是今天早上的班机,我以为妳很珍惜任何我可以相处的时间。我拼命要拉长可以相处时间,妳却好像不在意。
——就算不来接机,讯息也该回。
——晚餐不一起吃?
——实习?
——实习结束告诉我,我接妳。
手指停顿,呆滞的光洛在最后一则讯息,是一小时之前。
完蛋了。失力到快要握不住手机,怔傻住半晌,最后,全化成一声绵长的叹息,颤抖的传出一句「我快到家了」,颓然盖上手机。
「……怎么了?」
近在咫尺的问候浮浮晃晃,像是错觉。我不禁被牵着鼻子走。「嗯?」
「发生什么事?」他指着我欲哭无泪的神情。「天崩地裂了一样。」
「没、没事,我们刚刚说到哪了?」
「我说,我跟她报备不光是怕她介意,更多是不想要她担心,毕竟我没有在该到家的时候到家。」
凝望着金医师的侧脸。思绪紊乱的脑子,跑马起繁多我与梁镜旬的关係,我们之间的难题。
他的下巴有初生的小鬍渣,他的鼻梁硬挺,他有一双薄唇,会抿起来笑得很克制,会漾起极浅极浅的梨涡。
我喜欢在观察中逐渐釐清自己的思考。
釐清我与梁镜旬事不是相互勉强了。
解开安全带,眼神闪过一丝挣扎,我依旧让问句抢在简单的道谢之前,仰着脸真诚盯着他没有人工灯光掩去风采的双眼。
「医生是那么忙的职业,金医师你的女朋友……不会觉得寂寞或是,你们不会常常吵架吗?」
金医师扣下雨刷清理挡风玻璃的手一滞。
我紧张了。「对不起当我没问,谢谢医师送我回来,对不起我唐突……」
「感情的事都是这样。」
轻描淡写的口吻像是袅袅旋起的烟,气息在语尾越发淡了。我摸不清他喜怒难辨的心情。
「谁都是在为了人生不停努力,谁也都会在途中遇上那个与你最嵌合的另一半,而且,总会有一些空隙在给予彼此自由,但是,卡得再好的齿轮也是同样,无非是你进我退、你气我哄。」
p>48 踢着石子,不合脚的鞋子,在时光里磨着磨着也就合适了。
不过,人的心是肉做的,经不起总是的碰撞与摩擦,消耗着直到所有感动与美好都被日子里的疲乏都淹没。
透过公寓的大片玻璃反射,望着金医师扬长而去的车子。脚尖转了方向,漫步到两个街区之外的小公园,沿着公园外圈毫无目的绕着。
我拉出压在大衣下的连帽,深夜的风颳得我脑袋疼。然后,思路无边无际的蔓延开来,在忙碌中一次次被用力埋进深处的想法。
过去没有闲暇与勇气正视。
梁镜旬太黏我。
他的无所不在,给我满满的安全感,同时,堆砌沉甸甸的压抑。
也许,喜欢的是,知道回头一定能看见你的那份笃定。
曾几何时,经历时流的洗刷、经历生活中无限的疲乏与繁忙,那份怦然心动与那份依赖感动,褪去了颜色。
小小的争执接续不断,像是奏起的交响曲,绵密悠长,或轻盈或磅礡的音符。确实弹奏极好,不过,相处是交错在和好与下一轮吵闹。
抓着我与高中男生朋友单独看电影的事情闹彆扭。三个月一次的电影邀约是我与他的默契,不逛街、不吃饭,不会提早见面,他只丢出一句「为什么我都觉得不喜欢了还不行」。
坚持要我答应不再与他单独看电影。
他咄咄逼人我不高兴、为了他失去一个朋友我不甘心。我不是不能在接下来的日子试着婉拒,只是,他用着强势态度,要我承诺再也不会。
这件事在胶着中不了了之。
彷彿将我与手机牢牢綑绑,我不能回慢了讯息。
老想跟上我与朋友的聚餐,人数多了自然没有关係,如果只有我与实习同伴两人,谁都要尴尬的,明明互相不认识。
他任性扔一句「我是想跟妳一起,又不是跟她」。
一切的一切,不光是错放重点,以及多到不可爱的幼稚。
不体贴我的课业与实习工作,用想念当作后盾绑架我的心软,似乎我不出门与他见面便是不够在乎。
视界里蓦地跑进一双熟悉的鞋款,我微愣,迟疑抬起头。
梁镜旬。
在他眼里涌动的怒气与情意相连。我感到丧气,这是什么样的感情温差。
他靠了近些,我直直盯着他,定了格没有动作。
在要一只手臂还短的距离,他看来压抑克制着,好看的唇抿成冷硬一条线,过了一秒、可能只有半秒。
他张开双臂要拥抱我。如同之前见面那一剎那,攥紧了所有力气,好好在别后的拥抱完整着。
可是、可是。「……梁镜旬。」
一开口才知道,我的声音已经如此沙哑哽咽。我低着头不敢去看他,单是看见他浮起青筋的手我就受不了。
他僵硬着肢体,紧紧地、紧紧地捏紧拳头。
我没有心情同往常一样指着他的鼻子耍赖「你是想要揍我吗」。
「梁镜旬,我们稍微分开一段时间吧。」
决定起来莫名,说起来心塞,回想起他眼光里的愕然与伤色,胸口与眼睛都闷闷痛了起来。
眼泪都落下了,我还是没有挽回。
没有破涕为笑,没有上去抱住他的胳膊、笑闹着说「跟你开玩笑的」,没有揉揉他的黑髮、眨着狡黠的眼说「是不是被我骗到了」。
我们都是硬脾气的人,别牵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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