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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开学 时间马不停蹄,让人们不断追赶、被迫跟上。贪恋过去光阴的人总会特别伤感,但与时光并肩竞走的人们也不见得快乐;于是我们将这些不确定感慨为命运,嚷嚷着「这就是人生」。
新生辅导很快就结束了,一切都是昏昏沉沉的度过。不外乎的例行公事:校长致词、主任精神喊话、学长姊炒热气氛、分享选课经验等等,虽然在第一天成功激起学生的的好奇与热情,但还是逐渐被豔阳与无聊给消磨殆尽。
唯一令陈苑清感到庆幸的是,最担心的「自我介绍」并没有发生!
或许应该说是,奇蹟似的,未降临在她身上。
记得当时学长姐们为了活络气氛、让大家熟悉彼此,才新生训练第一天就鼓吹班上每个人上台自我介绍;介绍的顺序呢,就是播放歌曲、一排排接力传递一瓶全新矿泉水,等音乐一暂停,看那瓶水落在谁手上,谁就要上台。
对于陈苑清而言,「自我介绍」本身就已经是难事,更何况是加上「上台」!她可能连跨出的步伐都将会缓慢而颤抖。于是,她便在心里祈祷着──不要轮到她、不要轮到她。
没想到,等到那水瓶已经抵达她所在的倒数第二排时,下课钟声戏剧性的一响,撞散了陈苑清心中的不安与焦虑,而后学长姐宣布解散放学。新生辅导后几天有着选课辅导、学系介绍、健康检查等等的事情,所以未完成的自我介绍,就这么无疾而终。
若在毕业典礼当天,询问陈苑清:「大学四年以来,感到最开心的是哪一瞬间?」她必然会回答这一刻的惊险。
那是她与老天爷心灵最相通的一次,简直天助她也、天助她也。
这一天,是开学前一晚,也是选课后的课表公布日。
「我的天,希望我的通识课和体育课都有选到。」谢佳均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进入学校校务系统网页,然后开始闭眼祈祷。
「希望我们四个可以一起上课。」坐在她身后的朱芳仁也说着,看似镇定时却不断重新整理网页。
「拜託!一定要让我上爽课啊!」而梁念琪则是抱着小熊抱枕,同样在电脑前紧张的祈祷着。
在这一紧凑时分,她们皆觉得时间似乎拖泥带水了起来,拚命沾黏着分分秒秒,否则怎会过(推荐资讯:解开乳罩,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得如此缓慢?
寝室寂静的只剩呼吸声。
然后,终于,总算,让她们等到九点钟了!
「大家!九点了!快看!」陈苑清对着电脑萤幕右下方的时间兴奋大叫!
五秒钟后──
「啊啊啊啊啊,」梁念琪晃着陈苑清的肩膀,「我通识体育爽课都上啦!」
「唉唷,你等等啦,我还没看清我的课表啦。」陈苑清被晃得(推荐阅读:激情性爱,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东倒西歪,电脑萤幕在她眼中完全呈现模糊状态,连学号都来不及登入。
「啊哈哈,不好意思啊,我太兴奋了。控制不住我自己。」梁念琪赶紧停止动作,帮陈苑清「乔」了一个最端正的姿势。然后陪她一起看着课表。
陈苑清心跳急速的输入学号和密码,接着迅速点进功课表的选项──
「哇!太好了!我们一起上通识和体育!齁,苑清,还好我们在一起,这样就不会孤单了,分组也可以在一起玩。」
「呜哇,真的耶!我之前还在担心万一只有我自己怎么办,还好和你一起。这样我就不怕了。」陈苑清再看看课表,虽然有一门夯课没选上,其他的选修课都是自己喜欢的课程,对于第一次选课的幸运程度,已经很满足了。
「齁,就知道你是个会超级无敌怕生的人。」梁念琪笑笑的说着,又抱抱她的手,「太好了,虽然不同系但却能够跟你一起上课。」
这时,谢佳均和朱芳仁也走过来。
「怎么样?通识体育都上一样吗我们?西洋音乐探讨跟羽球双打?」
「没有欸,通识一样,但体育我是上桌球,第三志愿……」朱芳仁叹了口气。
「我跟苑清通识也跟你们一样,但体育都上羽球单打,第二志愿的,双打没上,不能一起上课了。」梁念琪道。
谢佳均哀号,「你和苑清也太幸运了吧,通识跟体育都有人陪,我还要孤单的上双打……」
「没关係啦佳均,我们同班啊,很多必修跟选修应该都是一起的!」陈苑清安慰着。
「嗯嗯,」谢佳均委屈的点点头,「还好我还是有人陪的。」
四人互相聊着自己的课程,例如哪个必修老师是大刀、哪堂课是好过的营养学分。一下子时针就指向十一点了。
时间爱在愉快的氛围中悄悄的加速奔走,是这世界上最狡猾的一件事情。
「啊,」陈苑清看着手机显示的时间,「好啦,我明天早八必修,想说今天早点睡好了。我先去刷牙喔。」
「苑清等我,我跟你一起。我明天也早八。」梁念琪一同拿出洗漱用具。
「好喔,那大家晚安,苑清,明天早八我们谁先起床就叫谁?你觉得怎么样?」谢佳均提议。
「好啊,那大家晚安啰。」陈苑清走出房门。
「最后上床的人记得关灯喔。」梁念琪跟在后头提醒着。

【清穿宫廷历史】《倾国_卷一:归迴大清》(6-16)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輭繫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複去。
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初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
独把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侬底事倍伤神,半爲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语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奏,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语花自羞;
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豔骨,一坏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汙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顔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顔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话说林黛玉只因昨夜晴雯不开门一事,错疑在宝玉身上。至次日,又可巧遇见饯花之期,正是一腔无明正未发泄,又勾起伤春愁思,因把些残花落瓣去掩埋,由不得感花伤己,哭了几声,便随口念了几句。不想宝玉在山坡上听见是黛玉之声,先不过点头感叹;次后听到「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等句,不觉恸倒山坡之上,怀裏兜的落花撒了一地。
………
※ ※ ※
多次聚会,终于大致将《红楼梦》整个故事分享至尾声阶段,当听见薛宝钗嫁与心中没有她的贾宝玉时,几乎每位宫嫔皆揪心实为宝钗叫屈心疼,甚至是掉着眼泪聆听宝钗嫁与宝玉的故事情节。
………
当晚,薛姨妈果然过来,见过了贾母,到王夫人屋裏来,不免说起王子腾来,大家落了一回泪。薛姨妈便问道:「刚才我到老太太那裏,宝哥儿出来请安,还好好儿的,不过略瘦些,怎么你们说得很利害?」凤姐便道:「其实也不怎么样,只是老太太悬心。目今老爷又要起身外任去,不知几年才来。老太太的意思,头一件叫老爷看着宝兄弟成了家,也放心;二则也给宝兄弟沖沖喜,借大妹妹的金琐压压邪气,只怕就好了。」薛姨妈心裏也愿意,只虑着宝钗委屈,便道:「也使得,只是大家还要从长计较计较才好。」王夫人便按着凤姐的话和薛姨妈说,只说:「姨太太这会子家裏没人,不如把装奁一概蠲免。明日就打发蝌儿去告诉蟠儿,一面这裏过门,一面给他变法儿撕掳官事。」并不提宝玉的心事。又说:「姨太太既作了亲,娶过来,早早好一天,大家早放一天心。」正说着,只见贾母差鸳鸯过来候信。薛姨妈虽恐宝钗委屈,然也没法儿,又见这般光景,只得满口应承。鸳鸯回去回了贾母。贾母也甚喜欢,又叫鸳鸯过来求薛姨妈和宝钗说明原故,不叫她受委屈。薛姨妈也答应了,便议定凤姐夫妇作媒人。大家散了。王夫人姊妹不免又叙了半夜话儿。
次日,薛姨妈回家,将这边的话细细的告诉了宝钗,还说:「我已经应承了。」宝钗始则低头不语,后来便自垂泪。薛姨妈用好言劝慰,解释了好些话。宝钗自回房内,宝琴随去解闷。薛姨妈才告诉了薛蝌,叫他:「明日起身,一则打听审详的事,二则告诉你哥哥一个信儿。你即便回来。」
………
一时,大轿从大门进来,家裏细乐迎出去,十二对宫灯排着进来,倒也新鲜雅致。傧相请了新人出轿。宝玉见新人蒙着盖头,喜娘披着红,扶着。下首扶新人的,你道是谁?原来就是雪雁。宝玉看见雪雁,犹想:「因何紫鹃不来,倒是她呢?」又想道:「是了,雪雁原是她南边家裏带来的,紫鹃仍是咱们家的,自然不必带来。」因此,见了雪雁竟如见了黛玉的一般欢喜。傧相赞礼,拜了天地。请出贾母受了四拜,后请贾政夫妇登堂行礼毕,送入洞房。还有坐床撒帐等事,俱是按金陵旧例。贾政原为贾母作主,不敢违拗,不信沖喜之说。那知今日宝玉居然像个好人一般,贾政见了,倒也喜欢。
那新人坐了床,便要揭起盖头的,凤姐早已防备,故请贾母、王夫人等进去照应。宝玉此时到底有些傻气,便走到新人跟前说道:「妹妹身上好了?好些天不见了,盖这劳什子做什么?」欲待要揭去,反把贾母急出一身冷汗来。宝玉又转念一想道:「林妹妹是爱生气的,不可造次。」又歇了一歇,仍是按捺不住,只得上前揭了。喜娘接去盖头。雪雁走开,莺儿等上来伺候。宝玉睁眼一看,好像宝钗,心裏不信,自己一手持灯,一手擦眼,一看,可不是宝钗么。只见她盛妆艳服,丰肩耎体,鬟低鬓弹,眼瞬息微。真是荷粉露垂,杏花烟润了。宝玉发了一回怔,又见莺儿立在旁边,不见了雪雁。宝玉此时心无主意,自己反以为是梦中了,呆呆的只管站着。众人接过灯去,扶了宝玉,仍旧坐下,两眼直视,半语全无。贾母恐他病发,亲自扶他上床。凤姐、尤氏请了宝钗进入裏间床上坐下,宝钗此时自然是低头不语。
宝玉定了一回神,见贾母、王夫人坐在那边,便轻轻的叫袭人道:「我是在那裏呢﹖这不是做梦么?」袭人道:「你今日好日子,什么梦不梦的混说!老爷可在外头呢。」宝玉悄悄儿的拿手指着道:「坐在那裏这一位美人儿是谁?」袭人握了自己的嘴,笑的说不出话来,歇了半日才说道:「是新娶的二奶奶。」众人也都回过头去,忍不住的笑。宝玉又道:「好糊涂,你说,二奶奶到底是谁?」袭人道:「宝姑娘。」宝玉道:「林姑娘呢?」袭人道:「老爷作主娶的是宝姑娘,怎么混说起林姑娘来?」
……… (引用自曹雪芹所着之《红楼梦》)
《红楼梦》故事已分享完结,或许整个故事是封建社会甚至是皇宫缩影,因而所有情节皆十分能引起诗社成员的共鸣。然而共鸣只能是共鸣,却无任何实质意义可言,所有人皆心知肚明,只能有共鸣而绝不能大放厥词,甚至大肆言明。
玉儿领悟力极强,亦十分聪颖慧质,对此故事她自有特别的想法。「在那样封建礼教的社会与生活形态下,黛玉一进贾府,就感到一种难以承受的巨大压力。她的性格虽纤敏易感而又小心眼,但我想,这应是她骨子里与封建礼教抗衡的一种方式。相较于黛玉,宝钗则是一名安于封建礼教的女子,她世故成熟,谙于世事,在荣国府那样複杂而又藏着许多骯髒龌龊在里头的环境里,她的处世原则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温柔孄淑的她其实城府颇深,她以『温柔乖顺』与『讨好』为手段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使得所有人皆认为她确实是个十分会做人的好姑娘。」
「没错,」沉璧笑道:「虽然黛玉的性格并不讨喜,然而相较于宝钗的虚伪,即使她尖酸,亦是较为真实而坦诚的。」
「只是,」奇垒氏歎道:「就算宝钗虚伪好了,那样嫁给一个无心的宝玉,究竟是委屈了自己。想想,不也令人觉得心疼吗?」
叶赫那拉氏也道:「唉,贾府一个宝玉,就好似皇宫里只一个皇帝。宝玉每个姑娘家都爱,可他的真心真情在哪呢,难道真只给了黛玉一个姑娘不成?」她竟有点儿藉着故事抒发己怀了。
沉璧笑笑,「宝玉看似多情,可事实上在贾府那样的环境里,他却十分能体认封建制度对于女人的压迫,就因为这样,他才会对姑娘们如此特别的温柔体贴。那是情,也是他的真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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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十一章 虎符(三) 杨冠玲点点头,这事历史课本有教过,她有印象的。
刘邦死后,住在北方的匈奴首领冒顿写了一封信给吕后,内容表示你我丧了配偶多年,咱们都孤单寂寞有点冷,不如凑做堆唱个双簧吧?
简单来说就是封求婚信。
吕后这面摊看了也不禁勃然大怒,她死死得盯着那送信的倒楣鬼,却无法仿效包青天拍案一句:大胆!把人给我拖出去斩了!只得僵着脸把拳头鬆了又握,握了又鬆,装副淡定样提笔写下回覆。
如果这信摆到武帝年间,相信匈奴可能会提早灭亡也说不定,可现今正值战后,兵老伤残,已经受不起干戈的折腾,所以吕后也无法学火云邪神拄着脸挑衅一句:我只是想打死两位,或者被两位打死。她深知自己不用打便稳死,所以自贬回道:你要骏马?给你就是,你爱美女?送你就是。老娘老了,丑了,更年期快来了,你是玩不起的,请你省省吧!
冒顿单于看了回信,也觉得自己这行为有些唐突了。除了基本的道歉之外也答覆吕后所开的条件:给骏马?想当然这绝对是没问题的,给美女?好吧,但你可别随便乱找一个,人家要女神姐姐等级的!揪咪~
这才有窦漪房去妓院找美眉一事。
若严又道:「这亦是你甫回宫后,吕雉便要你假装有孕的原因之一,」勾唇笑了笑,他淡然道:「帝位的下任继承者,从来都是皇家中的要紧大事。」
「……纵使非亲生子,亦可称呼为嫡子,这倒是挺讽刺的。」
站起身,兴许是觉得口渴了,若严走向案前,望着几盘菜饭不由得蹙着眉头,他捏紧鼻子,单手把茶水倒进杯底,拾起杯浅尝,眉间微微舒展,他问:「所以,你考虑得如何了?」
「考虑什么?」杨冠玲在他身后发问着,极度小心翼翼。
若严迴过身,眉梢挑得高高的,嘴唇紧抿成一线,显然还在为少女走神一事气恼,他轻问着,隐带杀气:「你觉得,是该考虑什么呢?」
杨冠玲怕死他了,脑中机灵一转:「你说的大漠许愿是什么时候?」
若严点点头,神色稍缓道:「幸好你没让老子再说你笨,骂都快骂腻了,你难道都听不烦?」
杨冠玲闻言,外表佯装淡定,心里头已是对他竖起无数次中指,她面无表情道:「所以?」
「──所以,你这人所剩时间实在不多了,距离大漠骤变之日顶多只剩下半年再多那么一点点,可在此之前,除了收集虎符须耗点精力外,前往时的车马时间也一样得消磨,只怕,到时候得拼命赶路了。」若严捧起茶盏抿了一口,筹酌几番后才道:「我说过,我会帮你,也想要帮你,只看你愿不愿意,来吧,我数到三,三──」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杨冠玲求之不得,整个人扑到若严跟前,伸手箍住他胳膊,扣得死紧紧的,她急喊着:「看你是要我讚美你还是帮你洗脚ㄚ,又或着什么搧风打蚊子加按摩,我全部都愿意!」
若严斜斜扫她一眼,不留情面地把胳膊上的手甩开,他冷笑道:「你这人果真是没有节操可言,不过,你记着,对我这样尚还可以,若是对别人这样,那可就万分不行了。」置了茶杯,他便是走到了门前,抬手触上了门扉,「好了,聊也聊够了,看你是要继续吃撑自己还是如何,吃不下的叫声九五二七他就会帮你收拾好的,讲句老实话,跟你说话还真不是普通费神,老子乏了,歇息后就别来找我了,当然,若要求同床共枕度春宵,老子是绝对不会拒绝你的……」
忽视男人的调笑,杨冠玲唤住他,「你等一下!」
「──喔?难不成,你真想把我留下来?」低笑阵阵,若严侧过身,嘴角弯起,参几抹魅惑颜色。
杨冠玲有些无措的看着他,挣扎一会儿才开口:「你怎么……就没有想问我一些什么呢?」
「关于,我那边的世界,我的家乡……」她怯懦地盯着若严,满是不安。
若严意味深长的瞧她半晌,随即笑开:「怎么,你想讲啊?」他一个箭步便是朝她凑近,歪着脑袋,手张成布状贴在耳根边,点点头道:「讲吧,讲吧,老子洗耳恭听候着呢!好心提醒你,记得讲些有趣点的事,太无聊的就省省口水,埋在你心里自己知道就好了……」
杨冠玲顿时产生想把眼前人掐死的冲动,可于千钧一髮之际理智依旧拯救了她,她叹了口气,轻声道:「若严,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没有把秘密告诉你,这才造成今日的节骨眼,可我真的很感激你,没有你我──」
若严打了一个大哈欠,截断杨冠玲本欲之言。他兴味索然道:「什么啊,原来你要讲的就是这个,真没意思。」摆摆手,他已是走向门前,「老子活得实际,睡去先,你自便。」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杨冠玲张着嘴在他背后喊道,她不信,若严就那么轻易地回来帮她,毕竟,她这人身上根本毫无任何好处是可以给他的,她所拥有的,只有与这朝代不合时宜的灵魂罢了……
门已张开了一半,若严顿下脚步,静默片刻后道:「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又是一阵沉默,杨冠玲心中虽忐忑万分,却不敢异动。
良久后,才听前方人轻声问着:「……史书上,刘盈一死,继任皇位的可是他的亲生子嗣?」
杨冠玲一愣,虽觉莫名,可心底已是喃喃背起口诀,高祖惠文景武昭,接续帝位的是文帝刘恆,她老实答,却不敢过于详细,「不是,刘盈他……没有子嗣。」
「这样啊。」他故作沉吟地点点头,举步便欲走出,又听身后人嚷道:「喂!你就不问问别的事吗?」
若严回头,已是恼怒,他不耐道:「你这人啥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一直要老子问那些蠢问题,不就想表示你的亏欠吗?可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说是想你,你又不信,说觉得你有趣,你又觉得老子是故意惹你生气,不存心找老子碴吗?摊上你这货,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
杨冠玲被他骂呆了,只见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自己,长吁一口气后,才转过身,缓缓平静道:「其实,我想要的,从来就很简单。」
「只要你相信。」
话一落,推开门掩,身影瞬即消逝于杨冠玲视线,她抿着唇,望着已然紧闭的门扉,心底是无以言拟的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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