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接吻摸胸 液
25 像个木偶一样,乖巧坐着让人在面颊与头髮上摆弄。周边的身影来来去去,转得我头昏眼花,藉着镜子瞥一眼隔壁位置的梁镜旬,歛着眼睑休息,修长的双腿伸长在化妆桌底下舒展,我索性仿着他的模样。
偶尔被扯得疼了还会哀哀低声喊了,时间缓缓流淌,好像没有很久,又彷彿漫长得将我们都变老,眼皮微颤,我挣扎要清醒却徒劳,放任睡意猖狂。耳边的人声渐渐都远了,感到意识坠入梦乡。
沉重的脑袋不自觉偏倾。
蓦地被一道温柔的力量抵住,起初只是一个触点的碰触,最后,慢慢是大面积的,恍若一个手掌的温度,我像是找到一份依靠,自然挪挪动作,在更舒适的位置好好歇息,唇瓣流漏满足的笑。
念念总是会不厌其烦说我这样像一只嗜睡又饱足的猫。
约莫是平时读书的压迫与警醒,我狠下心不让自己太过贪恋睡眠,于是,没由来的睁眼醒来,没有梦境中的陷落便自己跌回现实,不过脸色还有些怔忪,晕着雾气的睡眼眨了眨,定点在镜面的反射出的人。
反射出的两个人,以及两个人的靠近。
眸子里的怔然蔓延开来。女生乱上一层韩系的妆容,暖系的大地颜色眼影亮起秋天的气息,最近严重睡眠不足,儘管肤色偏白,还是利用遮瑕膏在眼底下足了功夫,瞇起眼睛盯着淡化的青影,努努嘴,透亮粉色的唇露分外显色。
听说是热吻都不会脱妆的新一季流行。
我伸手要拍拍脸颊,刚睡醒就想这些核废料,叶若唯振作点,稍微走神或思想歧异都会被身边的人嘲笑到万劫不复。
忽然呼吸一窒,我僵直了身体,感觉那熟悉又陌生的温热气息,梁镜旬俯首的眼神被几绺垂落的头髮半掩,说不出的深邃神秘,我一瞬明白了什么,有好像只是雾里看花,其实半点也不了解。
只是这样的亲近真的太暧昧。
「梁、梁镜旬……」
他轻笑,听不出喜怒,有若有似无的隐忍。「是睡神吗?要开拍了。」
转眼之际,他轻巧起身,颀长的身形走(推荐阅读:夫妻交换经历,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远。我霍地跟着站起来,动作太大撞到桌角,我低呼,闪闪泪光的眼看见桌上的白色药躺在卫生纸中央,我抬手去摸旁边的玻璃杯,是温开水。
倚靠着镜缘斜斜歪着一袋透明密封袋,里头装载一模一样的药丸,我执起查看,标籤标明着头痛药。
我没有头痛……所以不是準备给我的。
梁镜旬?
与此同时,摄影师催促着开工,我寻着梁镜旬的身影,服装师在打理他尾处有些摺皱的衣服,脑中不合时宜晃进刚才的画面,脸颊腾腾开始烧灼,热度匍匐前进到全身,感染这份羞涩,夹杂着梁镜旬自有的清香。
……女生睡颜恬淡,唇角的弧度近乎幸福,安心蹭在男生肩膀,彼此相距极小,像是相拥。
我握了拳头敲敲脑袋,完蛋啦完蛋啦——
「若唯小姐,我再帮妳补点腮红……咦、好像不用,妳的脸好红啊。」
化妆师姊姊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维,我连忙欠身道谢,匆匆跑开。「是、是吗?我、我先过去了。」
走到许多聚光灯下,无数架相机紧紧盯视,我调整喘息,踱步到梁镜旬身边,神色有些狼狈孩子气。
我的目光飘移。「那个、有说是什么样的主题或风格吗?」
「秋末,离别,忧郁,情侣。」
「咦咦咦?」才组织好的语言能力又被情侣两个字沖散。
「不懂吗?」
迟疑一瞬,他侧过一个角度,长臂伸了过来勾住我的颈项,轻轻使劲,我被这份强势带进他的怀抱,惶惶不安的眼神涌上更多惊吓。没来得及惊呼,所有诧异憋在喉咙,下意识将蜷起手指成微弱的拳头,抵在梁镜旬的胸口。
极其贴近的距离迫使我尽力仰首,瞅着他黑亮眼底的调笑与恶意,他眼里的我却是嗔怒又侷促,踮起的脚尖轻轻发颤,感到他扶在腰间的手不安分的游移,让人发痒又羞赧,定格的几个瞬间,闪光灯不断。
「很好,这个姿势很好。」
「眼神、眼神,再迷醉一点……对对,脸转过来一点点。」
「很好、很好,若唯小姐眼睛可以稍微瞇起来,头低一点……很好(推荐资讯:英语文章阅读,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可以。」
平常几个好朋友出去拍照也经常架起脚架,上仰角度,必须将身材拍得特别修长,女生多是爱美的,老是需要调整许久,美肌开到好几段,当时不觉的时光漫长,现在不到一分钟,我恍惚有一世纪那样悠长。
我咬了下唇,梁镜旬低头视线追逐我的脸庞,忽地鬆开拦腰的手,顺势而下拽起我的手,使力让我转一个圈子,背部正好向后撞上他的胸膛,缠绕的两人的手,成为灯光下的焦点。
尾戒在指处熠耀着。
26 「好了、好了,很好,总共有至少五组照片可以用上。」
「很好,很两组当主打,其余可以登杂誌封面,还有新一版的刊登,保留最大版面给他们。」
「真是抱歉啊,来得那么匆忙,多亏你们还能立即找出适合的模特,这两位我都很满意。」
「您客气了,可以跟您合作是我们荣幸,模特没能可以事先让您挑选,我还怕会耽误您的计画。」
「怎么会,孙社长年轻一辈有你们我很看好。对了,我可以和刚才的女模说几句话吗?」
……哈啊?
疲惫坐在不远处沙发的我把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僵硬的偏过头,正好对上那个人的善意的微笑。瞳孔蓦地放大,那个人的面容与穿着一清二楚进入视界里,分毫不差。
那不是我先前进公司在走廊遇到的大叔吗?
部会是要怪我莽撞和他擦撞吧……
小心肝都要抖两下,惹不起大人物啊。抿了乾涩的唇,唇齿间有唇露的清淡香味,没办法安抚我的紧张。
与他客套交谈的孙沐彦明显表示出意外。我还在思考该怎么打出婉拒的信号,梁镜旬拉起我的臂膀,比我要早站直。
这么显眼做什么啊——他的字典里绝对没有低调两个字!
没看见我藏头藏尾的吗!不知道什么叫善解人意吗!
「广告商找妳。」
一贯随意的语气蕴含冷意,带着危险的模糊浅笑。像是自身海海底翻起的深冷,是墨蓝的色彩。
我嘟囔。「我有听见……」
「听见还坐在这里,想等他走过来?」
他这种「妳懒得根本是猪」的口吻让人燃起怒气,我咬咬牙。平民老百姓的寄望他才不懂呢。
鼓着脸,不想跟他解释,逕自绕过他的左脚,从他眼前果断经过。
孙沐彦老早自讶异中回过神,温和打着圆场,我扯了嘴角无声地笑了,他怕我尴尬呀。
「您好。」
「妳还跟我说妳不是模特。」
果然是这件事。
这绝对是在酝酿节奏,我心里直摇头,不能用崩这个才完成的案子。我张了张嘴,试图说些什么和缓。
「你在哪里遇见她了?」
「我……」
直觉反应要回应,听见渐进的脚步声、知觉到那是熟悉到不行的嗓音,那份特有的温润,不是过分温柔,相反的,时常因为嘴角邪气的笑染上恶意,但是,永远永远,都有夏天的潮暖、有冬天的清冷。
我回头,依然是盯着他的眼睛便会失神,听着他的声音便会冷静。
进而察觉那句问题并不是对我说的。
「我一早就到IN了,一个人在里面晃晃,在过门口的第一区电梯前面转角遇见这女生。」
「然后呢?」
「没然后,偶然在小女生话里听到你的名字,觉得有趣。」
「你还是一样无聊。」
一头雾水的不单是我,孙沐彦也不知道他们居然是旧识。
耳听梁镜旬的语调没有寻常自在,眉眼中都流露出更深沉的倔强和较劲。我转而去看衬衫大叔,一派轻鬆和蔼。
相比看来,很叛逆儿子对上父亲的感觉。
我是后来的后来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叔会喊住我,不是让这意外的擦撞转眼即过。他理所当然地丢出「因为妳漂亮」充当答案,末了才说是他向来坚信的直觉,说我的笑容有吸引人的成熟,但是,依旧带着一种不经世的天真纯粹。当下,除了呵呵乾笑着,做不了其他想法。
「这是你朋友?」
「不然是你朋友?」
大叔笑咪咪,不计较梁镜旬的无理与呛辣。「也不是不可以。是不是?小女生?听其他人喊妳若唯?」
不懂梁镜旬做什么表现这么拒人,看来过节挺大的。这不,战火怎么好像延伸到我身上了……欲哭无泪呀。
「是的,您好,我是叶若唯。」
「好,若唯,我就直说了,有没有兴趣跟我签个长期模特的合约?」
我傻了。咦咦咦——今日遭受的冲击太多了。
「……大叔你够了,别闹。」梁镜旬挡开他伸出手,沉声道:「她不是这个圈子的人,别弄髒……不要自以为是了。」
孙沐彦跳出来,再不理解情况都能感受到两人一触即发。
「阿旬你干么呢……」轻轻拍了梁镜旬的右肩,他没有推开。
脸色还是很不好。
不过,当事的两人一副与世隔绝的模样,持续降低着周身气压,旁若无人的争执。
大叔耸肩,双手插进西装裤口袋。「我只是相信我的眼光。」
见梁镜旬理智线有断裂的趋势,我赶紧拉住他,情势所逼冲上前抱住他的胳膊,他瞬间的僵硬确确实实传过来,我咬了唇,心脏的跳跃越来越不受控。
吞了吞口水,我与梁镜旬并肩。
不是与他同一阵线,对于自己的未来,我不受人左右。
清澈透亮的眼神因为梁镜旬的存在更加坚定安稳,我不推拒这样的安全感,弯身像大叔致谢,抬起头与他眼瞳内的探究相交。
「谢谢,但是,我不会答应。」深深呼吸一口气, 我接着道:「我之前并没有说错,我真的不是模特,不管是专业或是业余,今天过来也是作为朋友来关心。」
「那刚刚的拍摄?」
「刚刚的拍摄,很明显都是梁镜旬引导的,我并没有优秀得独当一面。」
他还试图从中找出破绽,或是单纯不愿意放弃,我不想知道原因是什么,心中只有尽快结束这一切的念头。缓缓鬆开拽住梁镜旬的手,右手将一绺髮腋到耳后,轻浅的笑样出几分明亮的自信。
或许我在他们眼里会沦为执着读书的顽固女生。
我依然不会委屈自己做会令自己忐忑的事。
「既然我念了护理系,就是我决定会好好参加国考,会成为护理师,这才是我想做的工作,今天的事是意外,只是帮忙,前辈你是找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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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面在床铺上,长髮散出毛巾外,湿漉漉的髮丝沾染洁白的床单,映出一片有一片水渍。
感到日光灯光线白炽,我软软翻了身。
脸埋进枕头,呼吸持缓漫长。脑袋一整天都有点过热,勉强沖了冷水才重新找回理性,第一想法是——秋天洗冷水澡果然很要命。
连打几个喷嚏,我裹紧直接自浴室带出来的浴巾,揉了揉鼻子,累得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懒散趴着,不要多走一步倒一杯温水润喉暖身。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想成为护理师呢?
这样的问题在决定考取护理系前就该拥有一个初衷,或是,在面临大学申请得面试就该有一个答案。
当初被问到我是怎么回答的?
——妳为什么会想读护理师?
青涩的我将长髮俐落盘成一个包子头,面容看起来乾净俐落,眉眼努力要轻鬆微笑,弯起漂亮的弧度,手指在桌子底下拽紧裙子,缓解紧张压力,深呼吸再深呼吸,我做足信心。
「如果有幸进入这所学校学习后不知道会改变我多少,但是,不会改变我成为护理师的愿望。」
我说:「目前的我希望能成为产科护理师,医院里不可避免要面对许多生离死别,我希望我能在这样的地方用最感谢的心情去迎接每一个新生命。」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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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崩溃的日子告一段落。
与其说是完成预期中会话课程,可以说是一场感冒来得轰轰烈烈,我不得不先慢下脚步,毕竟,实习与国考準备的功课重要许多。
实习请了两天假,窝在家里也没好过。一面拧着鼻子、抱着热开水死命灌,一面死嗑着考试的书,常常在医学名词与虚晃梦境中反反覆覆,误当讲义是枕头的事发生不是一两回。
因此,累积了一定量的问题要到系上去找教授要解释。
第三天的早晨鼻水好多了,倒是咳嗽没见起色,气色却是比前些天正常。我趴在化妆镜前端详,在收纳盒里摸索瓶瓶罐罐出来,上一层淡雅的妆,最后,抹了些带色的唇膏,轻轻抿一抿。
盯着难缠的黑眼圈,放弃放弃,这是认真读书的证明。
在全身镜前有上下打量,转着圈子检查。我抚额,两天不出门,搞得像换了广场恐惧症。
歪着头,蹦蹦跳回房间翻出一条围巾圈上,好好替懒得整理的长髮盖上一层保护,不会在风中飞扬。我拉好口罩,总算可以安心踏出门。
上了捷运才感觉室内没那么寒冷。
被感冒病菌打击深了。绝对不会跟别人承认原因,沖冷水澡、不吹乾头髮,不管是如何都不是太值得骄傲。
尖峰时间就是拥挤,空气闷热得要令人难以喘息,呼吸都不舒畅了。
虚弱的体力值立刻下降不少,我掐了掐掌心,对抗着头晕目眩的不适,厌烦自己的病态。
透不过气的晕眩持续了两站,迅速随着人流出了站口,畅快呼吸新鲜的空气,扶着墙恢复委靡的精神。
约莫十一点四十五分,出了教授的研究室,我没绕去和学妹打个招呼,直接路过并下了楼,停在一楼电梯转角,给裴宇信拨了通电话,静静听着单调规律的嘟嘟声。
前天卧病在床生不如死,神游时候接了一通电话,起初与他寒暄挺正常的,只是他可能捨不得挂了通讯,扯着话题,说着系篮的糗事或打工的趣事。
头实在很痛,像是一根一根抽着敏感的神经,渐渐听不清楚他的一字一句。直到他大声又急切喊了许多次我的名字,我才懵懵应了声。
「学姊、学姊,妳……感冒了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很严重?」
「啊……没有,没事。」
「可是妳的声音!」
「没事、没事的话我就先挂电话了。」
全身痠软没有力气,抖着手滑向结束通话,手一倾,沉重的手机落到棉被上,我拉起被子将自己捂得严实,出点汗就没事了,只是小发烧的感冒。
记忆点只至此,我挂了裴宇信的电话。
虽然说起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况身为病人不能苛责我,心中总是过意不去。既然难得到学校了,顺便见个面,也好拿回一直寄放他那边的便当盒。
蹙了眉。响了一段时间都没有人接通,进了制式化的女音,我摁断电话,应该不是还上课吧。
寻思半晌,硬着头皮再拨打一次,我可不想成为夺命连环抠的脚色。
「我接个电话……喂?」
男生爽朗的声音忽然传来,我惊了,没有及时接上话。
「喂?学姊?学姊是妳吗?」
「哦,是、对,我是。」搔了搔脸,这点尴尬我可以克服。我继续道:「你现在在学校吗?我方便跟你拿上次的餐盒吗?」
话筒的彼岸滋滋有些吵杂,我耐着性子等待。「Jim你干么赶快过来打单」、「Yuna姊等等啊,五桌还缺一杯锡兰茶」、「这个餐是哪里的」,足足有五秒的混乱,他似乎躲到静谧的空间。
「呃?」
他的声音听起来要哭出来了。「学姊……」
「我是不是打扰你了?也不是很急……」
「还是学姊,妳可以到我打工的咖啡厅来,距离学校不是很远,在ST区,沿着金色街道走到尾。」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要是拒绝好像挺残忍的。
抱持就此结束交集的决心,我用力点头,很有易水壮士的凄凉。
「可以,店名是什么?」
他一愣,可能没敢想像我会痛快答应,说话结巴了。「咦咦……店名、店名是黑天鹅1911,是黑色招牌。」
「知道了,到了会让你知道。」说起来绕口,我汗颜了。踟蹰着,扭捏片刻还是问出口:「现在去,应该、不会造成困扰吧?」
高三毕业后也做过餐饮业的工读,忙碌到一个极致,客人源源不绝冲进来,疲劳轰炸的当下绝对不会有心情接待朋友,即便是好心探班,照样皮笑肉不笑将人扫出去。
「不会、不会。」
两个字的力道我都能从音量感受到,甚至可以想像他将头摇得像波浪鼓。忍不住笑出声,有时候不乏逗趣。
语带轻快的笑意,我温声答道:「好,你先去忙,待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