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潮吹 淡然若怡

多点淡然,少点虚荣,活得真实才能自在

30 是前所未见的温柔,掺杂着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
不确定的、躁动的、隐忍的。
着魔似的要陷入他这样的情绪,他眼底暗黑的风暴捲起波澜,我垂在一旁的手指轻颤,忽地向前一步,摸上他衣服一角,然后,仅仅拽住。
「梁镜旬你……」
回顾起来都不可思议,明明还在跟他生气,只是,看到他露出那样的神情,觉得没办法丢下他。
所以……坐在前座的车位,我靠着窗沿无声叹息。
窸窸窣窣的细微声不断,我偷偷瞄他大动作在干什么,从后座拿过一份纸碗餐盒,他看过来,我被抓个正着。
「生病还不好好吃饭。」
「咦?」
「把这些粥吃了,不是还要吃药吗?」
我傻傻点头,抱着温热的碗。「哦……」
「这家店我常吃,而且距离这也不远,口味清淡,妳吃看看。」
「……好。」我低垂着头,近乎呢喃在嘴边。「那你吃了吗?」
他极力说着话要掩饰羞涩与侷促的模样特别可爱。
他手指我带上来的咖啡,以及里头装载的鸡肉三明治。
眨眨眼,我慢吞吞繫上安全带,打开塑胶盖子準备进食。他收回眼光,转正身子,解锁、启动。
扭着背带,他不说话,我没得答腔。吃完并收拾好垃圾,犹豫瞟了他几眼,翻开手边的历届考古题,低下头,迅速翻动着,却一时间不知道从何看起。
车速极快但是极稳,一路无话,车子开出了ST区、开过了学校,老实说,我不是很喜欢一头雾水的感觉。
心中没底,总是惶惶不安。
我瞅着他的侧颜,最终,没说出什么要求或提出什么疑问。就这样吧。有些人注定是自己的软肋、注定会拿他没辙。
注定会因为他做一些改变。
在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叹了好几次气。
我偏开目光去欣赏陌生的街景,因此,正好错过梁镜旬深邃难辨的注视。
车子停在市中心外的秋叶广场。一旦秋季来临都会吸引许多人前来拍照打卡,如今枫叶不算上茂盛,人群稀疏。
「到了,走吧。」
「到了?这里?」
原来有选好地点,以为他又是要开到停车场再好好说话。
他熄了火,唇边勾起谜样笑意。「难道又想直接待在车上说话?憋死都没有人知道。」
眨眨眼睛,机械般的动作,我果断解开安全带的束缚、拎起包包,用力推开车门踏出去,晚风立刻扑面而来,我瑟缩了下。
硬生生忍住打喷嚏的冲动。
没有等他,挠挠头,感觉怪尴尬的。回忆起刚刚哭得乱七八糟,直想往前冲撞上棵枫树晕了。
「走这么快干么?逃命……还是,恼羞?」
他似笑非笑的声音如影随形,确实是恼羞。我猛地回头,来不及摀住额头已经撞上他的胸口,这倒是预期之外,他已经走到身后,一步的差距。
是我自己走向他。
梁镜旬的笑声与温热的气息都在我头顶。
难能可贵的真诚愉快在胸口震(推荐资讯:疯狂的师姐,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荡,切切实实传达给我。我稍稍扭了下挣扎,换来他更加用力的禁锢。
这人……耍流氓耍上瘾了啊。
不要以为长得帅就天下无敌……虽然我是真的没有对他免疫。
「我不喜欢妳在萤幕前搔首弄姿让人观赏。」闷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他环抱我得双臂又收紧。接续道:「不喜欢妳接了广告会跟其他男生搭档、不喜欢妳去学弟工作地方探班、不喜欢妳做饭给其他男生吃、不喜欢看妳生病……」
这个人说了太多次不喜欢,绕得我头昏眼花。
静静相拥,我在等待他未完的话。
他悄悄移动黑色髮丝覆盖的脑袋,依靠在我的锁骨处,温热暧昧的气息让人整个人都坐立不安,脚指头轻轻不自觉蜷起,紧张得站不稳,我伸手拉紧他的衣服,维持平衡。
「叶若唯,除了我喜欢妳这个解释,我没有其他答案。」

31 我想仰首偷看他的表情,他却死命按着我的脑袋不让我如愿。
这个男人害羞或难为情的时候,耳根会不受控的泛红发烫,我勾长了手,清凉的指尖先是触上他的颈项,他立刻背脊都僵直了,匍匐前进似的,终于停在他的耳朵。
果然。心口漫溢温软的情绪,甜蜜的、浪漫的、真挚的,他的心意。
还有,我的。
有些怔忡,忘了移开手,下一秒梁镜旬稍微鬆开我,我正庆幸得到喘息的空间,努力要飞快整理心情和勇气,也告诉他我烦恼我的的心意。一道侵略性的热气铺天盖地下来,我眼眸一诧,抬头的动作被遏止,瞬间又捏紧手指。
睁大眼睛盯着他放大的脸庞,唇上的柔软传递着酥麻又强势的感(推荐阅读:夫妻交换经历,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觉,狠狠辗过,他似乎对我不满,咬了我的下唇,靠在嘴角低喃,带着极诱惑的坚定。
「闭上眼睛。」
「梁……等等……」
他是多么骄傲桀傲的人。
压根不让我拒绝,像是被拽进一个虚幻的世界,知觉不到外界,只有他的存在分外强烈。让人不可抗拒。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经历多少次快要窒息,他终于甘愿确定收兵,退开到一个拳头的距离,我的脸颊绝对绝对是红得不像话,他眼底的深沉的暗潮像染着不可名状的情慾,心里慌乱,我低下头假装看不见。
哪有人这样的——不是才表明心意吗!
我什么都没有说他就可以先吻我吗!
就这么有自信确定我会被他吃死死,这个男人就是骄傲又任性妄为。
这下他倒是坦然面对我,瞅着我波光流转里头的又羞又恼,他轻笑。
「知道后果了就不要随便撩。」
半晌,我才意会。咬咬牙,原来是自作虐,可是,谁知道他这么没定力,不就是摸几把耳根,哪里就算点火了。
聪明不在这事情上琢磨,害怕计较狠了,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又要抓狂了。
「梁镜旬我能问几个问题吗?」
他挑了眉。「问问看。」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不知道,一种直觉。」
好没诚意的回答,不过,要是他反问我我应该也给不出明确的形容。
好,这题作罢。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揉揉鼻子,不管怎么问都挺彆扭的。
先前跟梁镜闹得太兇,忽然要这么亲密细腻,练习一百次都不能习惯。
他依旧揽着我的腰,好像爱不释手,嘴上漫不经心地回答。「女生就是爱不停确认,那我问妳,妳喜欢我吗?」
「咦、我……」
「没有第一时间否认,说不出口就是是,我好心体贴不问妳,我可清楚妳的个性,妳自己挖坑跳不能怪我。」
「你……怎么知道我……」
我他妈说不出口啊啊啊——
「感觉,妳以为全世界跟妳一样迟钝吗?」
皱眉,我瘪瘪嘴,突然有输掉的糟糕感觉。胸口的喜悦灭了一些,所以,他是老早抱着我会答应的笃定跟我告白吗?
明明他没有做错,但是,心里就是不太舒服。
我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那、是我先喜欢你的,还是你先喜欢我的?」
「叶若唯妳这么理智聪明的人,也会问这种稀奇古怪的问题,这个有差别吗?」
我紧紧蹙着眉,我也知道这问题一点意义都没有,不论是我自尊心作祟,或是其他,我都希望能够得到答案。
他盯着我的倔强,叹一口气。如他所说,他了解倔强和牛脾气,还爱装腔作势,深怕被人看扁、深怕自己不够独立强大。
「也许我们认识时间确实很短,但是,不能就此论定彼此的喜欢是假的,甚至是一时兴起,我急着表明不只是我不想错过,谁知道妳身边还有多少个学弟学长什么的,说不定还有实习医生主治医生之类。」
「我想赶快抓住妳,名不正、言不顺,要不然亲妳抱妳都不行,也没理由表示我对妳跟其他男生单独出去的不爽,憋着多累。」
听着有些迷惘,但是,他的声息以及他的坦言,不用摸着左胸口,我便可以感觉到相同频率的震动。
他捏捏我的掌心,眼里闪过坚毅。「这些话我只会说一次,休想再重複,自己好好听着。」
我傻傻点头。
「我觉得,我们两个谁喜欢谁的先后不重要,如果妳真的在意,就算我先喜欢妳喜欢到不行,可是,我佔有慾强、讨厌妳跟男生太亲近、工作有时候需要出国出差、脾气差、不会讲好听的话、不会做饭,这样的我,你可以接受吗?」
起初还是点头如捣蒜听着,最后,我噗哧一笑。这人难得挺有自知之明的,看来不是没救呀。
只是那句「就算我先喜欢妳喜欢到不行」,在空气激起响荡,轻轻触碰耳膜,却是重重击在心脏上,让风吹得乾涩的眼睛湿润起来。
披着坚硬的外壳在梦想的路途勇敢走着,永远永远努力让自己高高在上,偶尔躲进父亲的怀抱撒娇脆弱,很久没人心疼我的生病,我连朋友都不愿意麻烦,总是赶在病情严重之前缩在住宿里头。
恐怕都只有小儿科医生知道我病了。
但是,他妈的谁爱坚强了,我也想讨拍呀!

<女神章子怡弃撒贝宁嫁给汪峰后,婚姻怎么样
p>33 报告写着写着,仍然会失神。
就这样成了非单身的女性了?就这样拐了时尚大摄影师了?
盯着在眼前模糊的数字笔迹,心事乱糟糟,简单登录个资料都无端烦躁,弄了两个小时还没完成建档。
放下手边的工作,我开了其他网页浏览,转换转换心境。一手自在滚动滑鼠,一面端着咖啡靠在唇边啜饮。
手机滋滋震动两下,我正想一如往常选择性忽视,不过瞥一眼,瞧见发送者,先是一愣,默默拿过手机点开视窗。
——晚点有空吧。
我扬了眉,逕自咀嚼这文法,究竟是肯定句还是疑问。
迟疑之际,电话立刻响了,我手忙脚乱接了,气息还有些不稳,微带嗔怒。立刻被自己噁心到,拍拍手臂的鸡皮疙瘩。
「又不回讯息?」
我摸摸脑袋。「大爷,你刚传讯息不到两分钟,你要逼死人啊。」
他的声音有他一贯的霸道,以及不可一世的张扬,思及这样美好的嗓音全让我拥有,嘴角忍不住起了弧度,不过,连他的欠扁都不讨厌的我想来还是挺自虐的。
「是吗,反正问妳还在实习吗?晚点有没有空吃饭,然后跟我去看相机。」
「没有。」我瞄了未完的文件档一眼,思量他语气里的柔软是不是带着我所认知的撒娇,心一横,我故作轻鬆。「待会也没事,剩一点作业,晚上回来再做也来得及。」
他的笑意在彼岸轻轻快快响起,我跟着露出笑容,像个傻子一样。
「老地方等妳,到了妳再下来。」
「知道啦。」
吐出一口轻气,痠疼僵硬的肩膀都彷彿轻盈起来。从前老是觉得恋爱的人浮夸,一个人的心情哪会跟着喜欢的人起伏到像是孕妇。
这些果然是冷暖自知。
很快地,收到梁镜旬贴图讯息的催促,这个人都没有耐心我不是第一天认识,飞快抓了外套便出门。
阖上大门之前给予亮着萤幕的电脑一点目光,心里纠结半秒,不会去很久就别关机了,反正待会儿会自动关休眠。
秋末冬初的中午阳光还是吓人的,此刻夕阳余晖映照的傍晚,才是最舒适的温度与天气。我瞇了瞇眼睛,熟悉的车子落入瞳孔,掀起难以压抑的愉快。
不能让他发现让他得意。
「你很饿吗?来得这么快。」
泰然自若上了前座,一面繫着安全带,努力面色如常地向他搭话。关係的跃升很难一夕之间息啊啊啊——虽然眼前这位先生的调适速度简直是火箭。
确认我坐好坐稳,他扭回头注意路况。「被工作的人弄得心情差,肚子饿心情更差,要早点看到妳。」
「看到我会怎样?」枯萎许久的资深少女心在叫嚣呀。
我眨巴眨巴眼睛,侧过身子盯着他直瞧。换来他不经心一瞥,嘴上的话也很不讨喜,但是,嘴角的失守可不是错觉。
「看见妳心情好。」
「看我花见花开,人见人爱。」
「……叶若唯我怎么不知道妳这么自恋。」
「现在知道了,不晚不晚,诚实是好事,我的优点我知道。」话落,我自个儿嗤嗤笑到无法自拔。
手指敲着方向盘,他无语。「妳是假的吧,我女友不是女神吗?才过一夜就变成神经病。」
「我在你面前有女神过吗?」我疑惑了。相处十次,我应该有八次都被他毒舌到炸毛,形象这东西很久没见到了。
甚是想念。
「好像也对,确实没有。」
……自己这么说可以,轮到男朋友嫌弃就罪不可赦了,他必须用爱和关怀来包容,尤其他明明是罪魁祸首。
大概是打定主意要给我放火,他不紧不慢接上一句。
「妳搞笑啊,看见妳心情就好。」
「你才搞笑。」马上正襟危坐,皱皱鼻子,我轻哼。「没有比我更严肃的了。」
车子刚好打一个大弯,我赶紧抓住拉桿,见他得逞的恶意,这天下真的没有比他幼稚的人了。
「晚餐要吃什么?」
不理他,一下子示好会显得我的赌气太轻率,必须等他哄我。
没等到我的答腔,梁镜旬空出一只手勾了我的肩,带点暧昧的温暖触碰将彆扭都拂散了,我更加哑口无言。
叶若唯妳没救了。闷闷吐出两个字:「拉麵。」
「再多点一份饺子。」
「……和好成交。」
抿起唇,勉强算是他先低头吧,打平打平。与他一起直视前方的道路与街头风景,脑中回忆起认识不满一星期时候的他,淋漓尽致体现那嘴毒。
跟他还不熟多让人尴尬。
那天又在学校广场遇见。他十分嫌弃地上下打量我的穿着,两条好看的眉毛轻蹙,我见他面色凝重,顺势跟着瞧了自己几眼。都想掏出化妆镜确认是不是会毁容了。
白色高领的短版针织毛衫,略略扎入暗蓝色彩的格子毛呢窄裙,脚下蹬着黑色皮质短靴。
「有什么问题吗?」直盯着我瞧做什么啊——怪令人发毛。
「我真怀疑妳的眼光。」
咯登、梁镜旬又开大绝了。清冷的嗓音与深邃的眸子里,全是明显的鄙夷。我绝对是傻了才会做这么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完全是自取其辱的问话。
呛得我噎了半晌,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不发作会憋死的,顿时扬了眉毛、掀了泼辣。揪住他的批评。这个人的嘴巴怎么可以这么坏!
白白浪费他一副好嗓子。再说,我哪里没有眼光了!
洁白柔和的白毛衣衬得肤色更加白皙细腻,剪裁合宜的窄旬显露一双修长的腿,高挑,踩着黑亮的短跟靴子,明明都搭上流行,哪里能被他说一声丑!
他嗤笑,毫不客气。「妳该不会以为顺着韩系或复古风格的潮流就是好看吧?盲目又肤浅的跟风,完全没有自己的特色,埋到人群里就那身高能突出,难道这不是没有审美?」
僵直了身体,明媚而盛气凌人的眼黯了黯,我反驳不出任何一句话,侷促又尴尬地咬紧下唇,面色苍白难看。
以时尚艺术鉴赏的眼光,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设计哪能容忍一丝差错或败笔;以身为朋友的角度,他彷彿是难得觉得自己话说重了,挠挠浅短的髮尾。
沉默半晌,幸好他这段话说得小声,没有在全世界人面前打我脸。
「咳咳、反正呢,妳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
他不轻不淡补述一句,给人一刀再递糖的事情他似乎做得很顺畅。
后来的后来,他偶尔会与我闲聊起近期的时尚与流行,除此之外,会特别提出他的见解,什么样的妆容或什么样的服饰适合我。
频繁的联络也是从这时候开始的,不过不是太美好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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