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控制整个女子宿舍 口述粗壮让我欲罢不能
在幸福的尽头还有 29 29都怪那家伙的危言耸听,活动开场前的最后半小时,我做什么都心不在焉,满脑子想的,都是小美来了之后可能会有的情况。我在想,她会以怎样的姿态到来?是不是会跟我一样,侧身人群中,默默地给台上那个心爱的男人加油打气?还是她会不顾众人目光,直接给小肆一个拥抱与亲吻?更甚至,她会不会一来就喧宾夺主,也不管我们这些辛苦了一下午的工作人员如何反弹,大喇喇地,俨然以今天的女主人自居,对我们颐指气使?说真的,就算她如此表现,我可能也不会太讶异,毕竟乐团的四个男人都未婚,据我所知,香肠的女朋友向来不会出席这种表演场合,唯一有女朋友,还来过「回声」的,也不过就小肆一人。他的女朋友当然可以代表整个乐团的「家眷」,对我们这些小喽啰发号施令。而我也想起,自从小美回台湾之后,我在遇到「黑色童话」的其他团员时,他们对我变得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热络,甚至有时还会刻意迴避我的目光,那眼神里藏着的一点尴尬,他们或许自以为努力掩藏,可是我却看得一清二楚。今天晚上,真正的女主角本尊将莅临现场,他们大概也都知道,所以一整天几次照面,也都不敢跟我乱开玩笑或多聊几句。对于小美的种种想像,不断纷至沓来,让我有些困扰,不过显然是多心了,当时间一到,负责开场的学生乐团在两首歌的演出之后,今晚的主角登场,灯光绚烂而音响效果震撼人心的同时,我手上拿着晚餐附赠的饮料,退到角落边去,正想休息休息,看看演出,却发现舞台斜前方,就在离我不远处,有个不算熟悉,但我却很肯定自己没认错的身影。小美的打扮很朴实,只有米色休闲裤跟一件藏青色的衬衫,几乎不施脂粉,顶多上点淡妆,她用髮夹把刘海夹住,没有随着激昂的音乐摇头晃脑,脸上更没有兴奋与激动,她明明就在几乎疯狂的听众之间,但却又好像遗世独立了一般,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演出,丝毫不受旁人影响,那种清新的感觉,跟绑起丑丑的马尾、一件普通的黑色上衣却沾满灰尘,还全身都是汗味的我,有着无比的天壤之别。今天这些听众,有很多都是「黑色童话」原本的支持者,但有更多是来自于那些公民团体与赞助厂商包下的票场,对于乐团特殊的演出风格,他们似乎都颇能接受,尤其几首很具社会批判意味的歌曲,他们更是听得沉醉不已,每一首歌结束时,总是爆出热烈的掌声与尖叫声,让我差点以为自己置身在哪个跨年表演的现场。整晚的演出总长有两个小时,中间会有短短的二十分钟休息,但那可不是任由舞台放空,而是另一个学生乐团要上来串场;我们这些义工的责任,在音乐演出正式开始后,也还没能完全结束,现场这些听众如果有任何问题,都会找上跟我一样,手臂上贴着贴纸的工作人员。「唷,妳还没开始哭呀?」不知何时,江涵予忽然钻到我身边来,上半场演出结束前,他已经拍够了舞台上的照片,现在开始回过头,改拍起现场观众。「我就算会哭,也是被你气哭的。」我瞪他,但江涵予只是哈哈一笑,根本没时间抬槓,转身又钻到一旁去了,我看见他爬到角落的架子上,居高临下,正俯拍这些为了音乐而疯狂的芸芸众生。该哭吗?我干嘛哭呢?我是这么脆弱的人吗?一边生着气,我忽然想起来,那次一起环岛的途中,我终究还是因为放不下台北的这些而流下眼泪,那时我跟江涵予说过,再让我哭这最后一次就好,结果他根本不鸟我,还说除非他只有七岁智商,才会相信我的鬼话。我其实是不想哭的,眼泪就算不值钱,也不该这样哭个没完,儘管心里很累,儘管最近这几次,我又开始在捷运月台上踌躇不定,想看见小肆,又怕看见他房间里那些属于另一个女人的东西,这种矛盾与拉扯,让我心力交瘁,可是我不想哭,哭肿了眼睛不但无济于事,也只会给小肆带来压力,那都不是我想要的。可是我能忍得住吗?当第二阶段的表演开始,已经慷慨激昂了将近一个小时后,需要来点舒缓的音乐时,小肆没弹贝斯,他改揹起木吉他,独自坐在舞台正中央的椅子上,轻轻地拨弄琴弦。那是一首他为我写的曲子,我听得出来。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时,是在我家。那时小肆手上抱着的,是那把红色爱心型的木吉他,在我面前,不疾不徐,边弹边唱。那是我刚从上海回来的时候,虽然当时,我跟小肆的爱情,为了一个偶然闯入的不速之客而掀起一点波澜,但那天晚上,我们选择让风波消散,两个人很开心、很甜蜜,也是我以为全世界的幸福,都将集中在我们身上的时候。这首歌,你是为了我而演奏的吗?今天一个下午,我们几乎没有交谈,乐团团员有该準备的事情在忙,现场的工作人员也有料理不完的状况,我们只在厕所外面,那堆放饮料的小走道边匆匆交会过一次。当时四下无人,我本来侧着身要让他过,但小肆忽然抱住我,很用力地吻上我的嘴唇,那当下我吓坏了,深怕被人发现,急着要推开他,但小肆却把我抱得很紧,一直到他亲够了,这才甘愿鬆手。我真的很希望,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刻,都能维持着好看的笑容,就像那天晚上一样,即使你累了、受伤了,也疲倦了,但我却能露出笑容,陪着你继续往前走。如果可以,我想要那样就好,就别再哭了。但我知道自己做不到,这种强颜欢笑的表情,我维持不了多久,尤其是这个当下。那首歌的歌名是什么?我听到其他乐器加入的声音,阿春仔他们已经出现在舞台上,这是一首重新编曲过的情歌,以乐团的方式重新诠释,变得比之前更加丰富,也更加好听,但我不喜欢,真的不喜欢,比起华丽而细緻的乐团演奏,我更喜欢小肆只靠一把吉他,随手弹奏、随意哼唱的样子,因为,只有在那个样子时,这首歌,跟唱这首歌的人才是完全只属于我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小肆的歌声温柔,音乐伴随蓝色的灯光迴荡,但他深情注视的对象,是人群中一直默默存在着,却谁也掩不住其细緻动人光采的女孩,那不是我。-待续-你把属于我的旋律,给了她,也把属于我的幸福,给了她。
在幸福的尽头还有 30 30对我的提议感到相当不可思议,而且几次出言反对,还差点要拉着我往回走,江涵予质疑,他说这种行为跟小学生有什么差别?「关小学生什么事?」我问。「只有小学生才会这样吧?妳喜欢一个隔壁班的男生,可是隔壁再隔壁那个班的另一个女生,人家也喜欢那个男的,于是妳就纠合了几个班上的狐群狗党,叫别人帮忙壮胆,陪妳一起去隔壁的隔壁班,看看那个情敌到底是何方神圣。妳敢说妳现在的行为不就是这样?」江涵予说。「不想跟的话,你大可现在就走,但也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只要敢走开一步,或者坏了我好事,我敢保证,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从我口袋里拿到那两千四百块钱。」非得要我出言恫吓,江涵予才肯乖乖就範。再次来到那个僻静的巷口,我们依旧站在上次远远眺望的角落,江涵予显得很不耐烦,可是我却坚持。但坚持要做这件事,到底有何意义,这我说不上来,也还好他没问,否则可就尴尬了。我想的其实很简单,就只是想更进一步,了解自己的对手而已。正常的女人难道不是都应该这样做吗?小学女生都会这么做了,更何况我?「请问一下,我们现在已经来到这里了,您老人家打算怎么继续进行下一步?」他一脸鄙夷地问。「你确定小肆不会来吧?」我先问。「对啦。」语气不耐,他说:「乐团下午在『回声』练习,我早上已经确认过了。」「那你确定小美这时间正在上课,对吧?」「基本上也不会错,网路上查得到才艺中心的课程表嘛。」他又耸肩。儘管很希望他能陪着一起进去,但后来我决定还是作罢,这人满脸不悦,活像被人亏了几千万似的,带他进去,只怕非但帮不上忙,搞不好还会坏事。我吩咐江涵予先到附近街角的便利店去坐下,在那里喝杯咖啡,静候我的佳音就好。「叶心亭,我最后一次问妳,妳真的要这样做吗?」「有什么不行吗?」我反问。「第一,这种行为真的很幼稚;第二,妳需要的从来也不是跟别人比较什么,刺探敌情并不能为妳的爱情带来任何正面的助益,反倒只凸显出妳自信心的薄弱,而最重要的,是第三点,万一妳待会走进去,发现敌人的强大,根本不是妳所能抗衡的,那妳以后还要不要继续跟别人争?」江涵予很严肃地说,只是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于是一个转身,走上了那条小巷子。才艺中心里面瀰漫着一股很清新的香气,感觉不是一般的芳香剂,这种植物香氛的味道,一点都不刺鼻,反而让人有种舒缓的感觉,再搭配迴荡空气中,隐隐约约、轻灵优雅的爵士钢琴音乐,我舒服得简直都快要融化了。柜台小姐是一位看起来非常有气质的年轻女孩,一见到我走进来,立刻起身招呼。在来这里之前,我都已经盘算好,对着那位亲切又诚挚的女孩,我说自己虽然未婚,也没有小孩,但我的姊姊却有一个小学五年级的女儿,最近家里希望给她找项才艺来学学,所以特地要我帮忙留意居家附近的才艺中心。「所以您府上是在附近吗?」「就在后面那条巷子而已。」我撒谎的本领原来这么好吗?讲得一副连我自己都快相信的样子,事实上我没有姊姊、没有姪女,更连后面巷子长什么模样都不晓得。于是这个女孩邀请我到靠近窗边的小桌前坐下,自己则从柜檯那边,拿来一份才艺中心的简介,还顺便给我端来一杯瀰漫浓郁薰衣草香气的热茶。简介上面,很清楚地说明了这家才艺中心开设的课程种类与项目,同时也有师资介绍,以及每一堂课程的上课内容与时段。我特别留意绘画课的部分,果然这时间确实是上课时段,而师资照片,赫然就是面容清秀,有一对水汪汪大眼睛,很漂亮的小美,看着那一小段学历与得奖经历的介绍,我心中暗自惊叹,难怪江涵予刚刚要对我说那些话,看来他也是稍微调查过了,我这个对手,确实有着一般人难以比拟的优秀与精采人生。「林老师的课程,最近询问度非常高喔,」年轻女孩指着小美的照片,对我说:「她目前一共开设了四个不同程度的绘画班,如果您的姪女以前没有绘画基础,那我建议可以让她来试着从初级班开始,先体验看看;或者她以前如果有学过画画,不妨就从进阶一点的班级也没关係,这是可以弹性调整的。」「每个班的人数大概有几个?」我随口问问,那个女孩告诉我,这儿不管哪一项才艺,全部都是小班教学,一班大约都在六到十个人之间,可以确保老师能关注到每一个学生的学习情形。我一边点头,一边又问:「感觉上,这位林老师,应该是你们这儿的招牌名师,是吗?」「对呀!」笑靥可人,女孩告诉我,小美不但是这里的当家台柱,而且,原来这里的大老闆,其实就是小美的父亲,而在这里开班授课的老师们,要嘛是小美以前艺术学校的同学,再不就是这几年在艺术领域中认识的好友,大家年纪都很轻,也怀抱着相当的理想,所以才一起加入经营行列。女孩特别强调,这些老师们最大的优点,就是他们都拥有热情,可以让小朋友在耳濡目染中,提升自己心灵的艺术性,而不是单纯只学才艺、打发时间而已。「这份简介可以给我吗?让我参考一下。」我点点头,说自己很喜欢才艺中心里的装潢摆设,也想稍微参观一下。女孩礼貌地点头,然后起身,同时也告诉我,这几面墙上罗列的,其实都是才艺中心的老师们所创作的作品,连隐藏在墙角的音响喇叭里所传出的钢琴乐音,也是这儿的音乐老师所弹奏的曲子。来这里参访过的家长们,我很怀疑有几个人可以抗拒得了这种诱惑,这家才艺中心所传递的,就是一种充满艺术与人文的气息,别说如果我真有小孩,肯定会想带来这儿学习了,就算是我自己,也忍不住有股冲动,想要报名学点什么。「听说妳想帮家里的小朋友报名,是吗?」本以为整个大厅只剩我跟那年轻女孩,可以好整以暇,悠哉欣赏一下周遭的,但在我对着一幅画作出神时,背后忽然传来声音,让我吓了一跳。「不好意思,打扰妳了。」没料到会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我心里一突。小美露出洁白的牙齿,客气微笑,她跟我并肩站在一起,看着眼前这幅悬挂墙上的油画。「这是妳的作品吗?感觉很棒,很有……很有意境。」我实在不晓得如何品评一幅画作,也不懂这种艺术应该如何欣赏,勉勉强强,只好说个笼统的称讚之词。「其实妳应该稍微退开两步,带一点点距离,再来看它的。」小美的声音很甜,语气也柔和,让人忍不住跟着照做,而我退开两步后,也确实因为拉开距离,果然比较可以看得出整幅画作的内容。那些原本一坨一坨五颜六色的颜料所涂抹的样子,现在看来则是充满浪漫意味的风景。画作呈现的,是港口边的风景,但每样景物都被夕阳染得橘红缤纷,海平线的尽头与天空相连,就算我这种外行人,也忍不住被画作构图的角度所牵引,视线彷彿被吸了进去,就像亲临在那个港口边,远眺着海的前方,而透过颜色的影响,又有一种淡淡的忧伤,让观众的心情不由得要跟着沉了下来。「这是我在英国的时候画的。」小美在我(推荐阅读:校园性故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旁边说:「这幅画取名叫〈思念〉。」那瞬间,我有种惆怅与失落,侧眼所看到的小美,她一边欣赏着自己的画作,眼神中带着深意,是不是回想起自己在英国时,思念男朋友的日子?怀抱着那样的心情,她才画了这幅作品?我有些矛盾与挫败感,一来欣羡于她能如此大方地说出自己当时对男友的思念,一来却又妒恨不已,还谈什么思念?妳现在不就已经拥有他了吗?只是我一边在理解女人思念男人的心情时,又不免感到讽刺与怨怅,我知道思念是苦的,但我宁可妳永远饱尝着那样的苦,因为当妳不再苦涩时,就等于我的甜蜜被迫要结束了。「对了,妳亲戚的小孩想学哪方面的才艺呢?」小美忽然笑出来,又对我说:「我们这里可没有能教『黑色童话』那种重金属摇滚乐的老师喔。」那瞬间,我忽然心头一凉,差点没晕过去,睁大双眼,错愕地看着她。小美依然是甜甜的微笑,说:「上次在『回声』,我见过妳。」「妳知道我?」我怔怔地,忘了应该隐藏自己的表情,她说的是一句稀鬆平常的「我见过妳」,但我反问的却是一句完全洩漏秘密的「妳知道我」。「妳没有要学才艺的姪女,对吧?」她点点头,举手投足间,总能维持端庄典雅的姿态,小美慢慢走到门口边,问我愿不愿意出去聊一聊。-待续-思念本该苦中还带甜,但却是谁也不想嚐到的滋味。
<p>在幸福的尽头还有 31 31「今天的几个学生当中,刚好有两位小朋友请假,另外几个的程度也不差,都知道自己要画什么,进度也很理想,所以我可以放心离开教室。不过当然也不能走开太久就是了,所以我们开门见山,长话短说,妳看怎么样?」她表情平淡得就像要跟我聊的,只是哪家连锁超商的咖啡有折扣、点数换什么赠品之类,丝毫没有情敌间应该有的剑拔弩张。「我知道妳是为了小肆而来的,但我希望这是妳唯一一次。毕竟,我不是很擅长在这样的微妙关係中聊天,也不认为还有第二次的必要。」小美说。走出才艺中心后,我还以为她会带我去街角的便利商店,但那可不妙,江涵予跟她算是认识的,要是碰见了可不太好,幸亏小美走的是另一边,转过巷口,我才发现那里还有一家小咖啡馆。大概是熟客了,一落座,店员微笑着,却连问都不问她,而我点了聊备一格的冰酿茶,过不多时,跟我的饮料一起送来,小美喝惯的是焦糖玛堤朵,而且不用吩咐,店员已经帮她做了外带杯装。「妳认识小肆多久了?对他了解多少?」小美问,但没等我回答,自顾自地说着:「我认识他快十年。高中还没毕业,第一次逃家,就是为了他;结果逃不了几天,被我爸逮回去,虽然没被打个半死,却也被软禁了两个星期。整整半个月,我的房门都叫他给反锁,除了送饭来会打开之外,其他时候一律反锁。」「妳不用洗澡吗?」我问了个蠢问题,但显然这是太低估小美的家境了,她笑着说:「我家的每个房间都有浴室。」好吧,那我还能说什么呢?一耸肩,我做了一个「请继续」的表情。小美啜了一口咖啡,说:「我不知道妳对小肆的看法如何,但以我认识他十年的时间来看,我会说,有些人永远没能真正学会如何去爱人,他们从来也只会接受别人付出的爱而已,却不知道在爱情里,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对于这样的男人,不能给他束缚,也别奢求他会长大,如果妳选择转身离开,就更别指望他会从后面追上来。」「在妳眼里,小肆就是个这样的人?」我有点不以为然。「我知道妳会不认同,但我告诉妳,像小肆这样的人,他的每一次爱,那都只是临时的,也许当下很真心,但很可惜,也仅止于那当下而已,不只是对妳,对其他人也是;而妳也无需去多加验证,因为每一个正常的女人,都承受不起验证过后,所得到的答案。甚至,我可以告诉妳,即使他同时跟好几个女人交往,也都秉持着这样的念头。这一分钟,他对妳的爱是真心的,可是下一分钟,他对另一个女人的爱,同样也还是真心的。」顿了一下,她颇怀深意的眼光看过来,又说:「这一点,我相信妳是明白的,对吧?」「但妳却愿意爱他,而且爱了十年?妳自己不觉得荒谬吗?」「妳这句话里有(推荐资讯:英语文章摘抄,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很强烈的质疑喔,好像一点都不相信我的话,是吗?」她不为所动,只是浅浅一笑,又说:「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男人,也只会爱他一个人。别人到底都是怎么谈恋爱的,这个我不清楚,也并不想太清楚,万一非得知道不可,也绝对不会在知道了之后,还去複製别人谈恋爱的方式,来套用在自己身上。妳明白吧?我是学画画的,複製的爱情模式就跟赝品一样,是世界上最没价值的东西。要怎么去爱一个人,尤其是爱一个那样的人,一爱就爱个十年、二十年,我的方式很简单,我只是守在这里而已,不干涉他、不妨碍他,更不会试图去阻止或改变他,爱怎样就怎样吧,没有关係。当他终有一天,觉得玩腻了、玩够了,也玩累了,再也玩不下去,也没人愿意再陪他玩时,他会在一回头时就发现,原来我是那个始终都在、唯一一个不曾放弃而离去的人,到了那时候,他就从此彻底只属于我了。」「妳不在乎在这段时间里,会有多少女人跟他擦肩而过吗?」听小美这么说,我感到无比荒谬,更觉得不可置信,明明有着那么好的条件与背景,但她却选择用这种方式来爱一个人?「妳自己都说了,只是擦肩而过,不是吗?」她反而笑了,但这种笑容却让我有种不寒而慄的感觉。小美又微笑说:「我知道有多数的爱情故事,都会歌颂那种癡情守候的女人有多么伟大,也许在妳看来,我抱持的也是那样的想法,荒唐、愚蠢,甚至乡愿到极点,是不是?但如果真是如此,那妳误会就大了,那些女人之所以只能守候,是因为她们别无选择,但我之所以等待,却是因为我知道,天底下不会有人能等得比我久,而这本来就是我主动选择的方式。」「不争之争,是吗?」我冷笑,「妳怎么知道,不会有人耐性比妳更好?」「用不着生气。」无论我怎么挑衅,小美的脸上始终都保持着笑容,她说:「恕我冒昧说一句,妳不是第一个为了小肆而来找我的女人,我相信妳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以前来找过我的那些人,也曾有人提出跟妳一样的问题,但我一次也没有担心过,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根本不需要有任何情绪上的波折,也不用费心去劝退她们,更不必存着什么想打败她们的念头,这些人,包括妳在内,妳们总会自己退出的。」「为什么妳这么有自信?」我倒吸了一口气,然后问她。「妳觉得自己能忍受那种跟别的女人,一起共享一个男人的感觉吗?」「我已经在忍受了。」我满是敌意地说,然而小美摇摇头,她只是淡淡地说:「我说的是,除了我之外。」带着怅然若失的心情走出那家咖啡店,我连一口冰酿茶都没喝,也不知道那喝起来的口感究竟如何,倒是小美坚持要帮我买单,在她起身时,最后一次回首,对我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关于今天妳来找我的这件事,但我也要提醒妳,要爱一个那样的人,会远比找一个人来爱妳,要辛苦或痛苦得许多。除非,妳能在一开始,就跟我有一样的决心。」「妳在暗示我该退出,是吗?」还坐在椅子上,我抬头问。「这已经不是我暗示就有用的问题了,不是吗?」她还是微笑,摇摇头,却残酷地说:「妳是一个已经陷在流沙里的人,但我看不出来妳有求救的意愿,所以……」话只说到这里,但我早已明白了她的意思。-待续-有一种人没得救,特别是当她们自己选择被爱灭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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