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男干一女 隔着一层薄薄的壁两根

向男朋友要一支mac,他送了我一台MacBook

Chapter-9 转机(2) 走出图书室的何宁霏,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拿起手机快速的拨打号码。
「您好,这里是夏星集团公司总机,请问您要转到哪个分机?」另一头的服务小姐亲切的问着。
「我是何……呃不,我是杨语晴的……」话还没说完,服务小姐便快速的帮她接话。
「是语晴小姐呀,好的。马上为您转接少爷的手机。」
「我不是语晴啊!我是说她的朋友……」只不过服务小姐跟本没听到,就帮她直接转接了。
「喂,语晴妳找我?」手机的那一端换了个男生的声音。
何宁霏只好尴尬的回应,「我不是语晴……」
「嗯?那怎么服务小姐说是语晴?」他的声音听起来完全没有生气,她也比较敢开口。
「其实,我叫何宁霏,是语晴的好朋友。你应该是语晴要相亲的对象吧?」宁霏简单的做了个自我介绍,也问了问题。
那一头传来了笑声,「呵,原来妳就是何宁霏喔。」
「啊?你认识我?」她被他弄的一愣一愣的。
「电话里没办法解释的太清楚,这样吧,放学后我请人去载妳来找我,当面说。」
「欸我——」话还没说完,电话就……
「就这样,掰掰!」挂了。
「少爷都这样的喔?」何宁霏忍不住对着手机嘀咕。
时间到了放学,何宁霏连再见都来不及对杨语晴说,就直奔校门口。
「宁霏!」杨语晴望着她的背影喊。
何宁霏来到了校门口,真的有一台高级轿车停在那。
「请问妳就是何宁霏小姐吗?」那位男士走上前问。
「是的。」这该不会就是那个少爷派来的车吧?
「请上车,修宇少爷请我来载妳。」他开了车门,请她上车。
「好、好。」她有点不适应被接待的感觉。
车子行驶一阵子之后,在一栋非常大又漂亮的房屋面前停下来。
何宁霏走进去前院,门口前已经有两排人站在她两侧了。
「(推荐资讯:和女同事一起出差,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欢迎宁霏小姐。」他们弯下腰。
还记得,每次去语晴家的时候也是这样。
她想着,有钱人家果然连进场都可以那么有气势。
终于走过了人海,她进了屋子。
沙发上坐了个跟她年龄相仿的男孩,应该就是语晴的相亲对象了。
「请坐。」他开了口,脸上堆满亲切,没有半点少爷的威严。
「那个……」她又开始胆小起来,明明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如此果决!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夏修宇,是夏星的继承人,也是长子。」他的长相丝毫不逊色于蓝天皓,让宁霏有点看到出神。
「哈喽?」他挥了挥手。
「喔、喔,抱歉。那么请问你,为什么认识我?」差点忘了正事。
他将双手枕在后脑杓,笑着说:「因为我跟语晴是青梅竹马呀,她会跟我说她的事情,当然包括不同于有目的而接近我们这类人的妳。」
「青梅竹马?那为什么有婚约……」她不解的歪了歪头。
「哈哈哈,妳好可爱喔。」他抱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干嘛笑啊……」宁霏的脸瞬间涨红。
「她没告诉妳我跟她的关係?」
「她只说她跟你有婚约。」宁霏嘟了嘟嘴。
「她逃避的方式真烂。」他不满的摇了摇头。
「什么?」她是跟外星人在对话吗?不然怎么他说什么她都听不懂。
「刚开始我爸跟我说要相亲的时候我也很不满,直到去的那天我才知道对象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就是语晴。她看到我的时候也很惊讶,后来我们聊得很多,包括她对蓝天皓的感觉。」
「那她说什么?」提到蓝天皓,宁霏不禁提高了音量。
「她说对蓝天皓有种莫名的感觉,所以不想要答应相亲。我当然也是不想,所以我们一起回绝了这门亲事,跟好朋友结婚很怪欸!我老爸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最后夏修宇还不忘咒骂他父亲几句。
「那语晴为什么要骗我们说她答应了相亲啊?」何宁霏脑袋已经快打结了还想不出个所以然。
「颜乔娜吧。」收起了刚刚轻鬆的态度,他认真的说。
「果然是她!所以我想请你帮忙。」釐清了问题,也有人跟她有相同想法,宁霏提出了请求。
「喔!怎么帮?」他的语调颇是兴奋,
「转来我们学校,可以吗?」何宁霏扬起笑,小心地问,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
「好啊,明天妳就能看到我了。那么,为了他们,合作愉快!」没想到,他二话不说答应,还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她的笑容更加的灿烂,回握那只手。

第八章(六)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蓝天都在忙着处理蓉姨的后事,但其实也花不了她太多心思──也不知是义务或者内疚,总之,蓝先生与他的助手们负责了大半的事务,蓝天只须要确认细节,以及完成一些不能假手于他人的重要仪式。
送走了蓉姨之后,与蓝先生道别,她对第二个名义上的家就再也没有牵挂。
唯一留下的,就只有冠在名字前方那个姓氏罢了。
待至十月底,天气开始转寒的时候,她的生父转入了安宁病房。
一个多月后,耶诞节的前夕,他在睡梦中辞别了世界,还算是安详地离去。
在生父的告别式上,蓝天同样很平静,虽始终红着眼眶却没有失态,行礼答谢样样做得到位,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来。至于曾在医院里看到的明豔女人──她生父的妻子──却像一夕之间苍老了十岁,不再容色照人,偶尔还脚步虚浮得须要蓝天搀扶一把。
后来蓝天告诉我,这是对方第一次没有拒绝她释出的善意。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只剩我们两人独处的时候,她才终于放下了所有防备和形象痛哭失声,像心被掏空一般的哀音刺痛我的耳膜,周遭的空气也彷彿被切割成了一片一片崩解,摔碎在地面,依稀传来了惊心的破裂声响。
仅仅半年,她便看着两位亲人一前一后离开,永远不能再见。
「哭吧!好好哭一场,然后就该站起来,继续面对生活了。」我对她说,然后将车里的面纸都翻出来放在她身边。
并非永不倒下的,才是勇者。
真正的勇者是,一遍又一遍地倒下,却会锲而不捨地再站起来,勉力奋战。
那一天,蓝天真的将我车上所有的面纸都用个精光,我怀疑她把过去没哭出来的份都累积到这天通通哭完了,以至于彻底发洩过后,就等于把体内的负面因子一次性清除得乾乾净净,才能迅速复原,神清气爽地收假回到工作岗位上,继续赚钱存钱,实践她买房子的梦想。
而我,当然还是每天到学校报到,去面对那群升上了二年级,却只长了年龄跟身高而不长心智成熟度的学生们,每天挖空了心思设计课程,以及面对并处理学生们捅出来的各种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的娄子。
时光飞逝,等到二月的年假将至,蓝天才终于再度放假从台北搭车回来。
我跟姊一起到车站接她,蓝天不意外地又带了大包小包,大多都是各种礼物,不过大行李倒是提前一天寄回南部了──她还是打算住在原本的住处,虽说那个人依然对她不冷不热的,但至少没那么排斥了。
毕竟再怎么样,蓝天都是她生父唯一留下的孩子吧。
「蓝天,妳除夕真的不来我家吃火锅啊?」边帮忙将蓝天提的那几个袋子放进我后车箱,姊边嘀嘀咕咕地叨唸:「反正就是多几个人而已,妳不会特别显眼啦!别害羞嘛,再说我也会关照妳的。」
我淡淡地瞟了姊一眼,听她自顾自睁眼说瞎话。
我家除夕夜时,可不只会把爷爷奶奶接来,连我爸底下的两个叔叔都会带着各自的家庭回来团圆,偶尔甚至还包含几个亲戚,总数超过二十个人,当晚全挤在桌边围炉。而且男性长辈们又喜欢一起喝酒,吵吵闹闹的,女性长辈们则喜欢一个个对晚辈品头论足、人身调查,蓝天到时要是不显眼,我就跟她姓。
嗯,我好像原本就跟她姓?
好在,蓝天早就告诉过我她有别的规画了,所以我这时只是默不作声。
果然,接下来就听她语带可惜地婉拒道:「这次真的不行,我已经答应另一个人了,除夕说好要陪她一起过。」
「谁啊?」姊蹙起眉头,瘪着嘴,好像很不开心有谁跟她抢人。
蓝天微微一笑,那笑容显得腼腆,却又透露出想分享喜悦的迫不及待。她偷偷觑了我一眼,而后与姊狐疑的目光对上。
「我妈。」她轻轻地说,因为以前极少用到这个词,既开心又有点不好意思。
姊像鹦鹉学舌般重複了「我妈」两个字好几遍,才恍然大悟地瞪大了眼睛,拉着蓝天的手猛摇,感觉比她还要兴奋。
「妳是说姜老师吗?」她热切地问,等蓝天点头后,又抱着她欢呼。
姊的激动反应让蓝天顿时手足无措,频频张望旁边侧目的路人,又看看一样挂着笑容的我,最后才觉得……值得庆祝的事情似乎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于是也跟着抱住姊的背拍了她几下。
姜老师与蓝天取得联繫,是在她生父去世大约半个月后。
从那天起,蓝天终于有了可以光明正大称呼为「妈妈」的对象。
「既然这样,我当然不会阻止妳们母女团圆!」姊一副「我很大方」的模样,但又随即半瞇起眼,用手肘撞了撞蓝天说:「但妳跟阿律过几天要去爬山吧?我要跟!」
闻言,我无奈地斜眼看她。
前几天她才吵过我,我不让她跟,结果她居然把脑筋动到蓝天身上了,还真是……嗯,本来想说「柿子挑软的捏」,可又认为用这句话形容蓝天不太适合。
大概是留意到我古怪的眼神,蓝天抿了抿嘴唇,理所当然地回应:「妳问阿律呀,他说好就好。」
然后我就笑了,姊脸上的笑就僵了。

<婚姻好不好,过个年就知道
p>第八章(七) 隔几天,姊自然没能跟我们俩一起去爬山。不过,原因并不是我威胁她不能跟,而是我跟蓝天六点多就早早起床出门了,一向晚睡晚起的她根本起不来。
二月的早晨,风中带着露水的冷意,连吸入体内的空气都是冰的。不过,随着在登山步道上愈爬愈高,以及天空逐渐泛白,我们的身体也因为走了长路而暖和起来,很快就不必再缩着脖子了。
南台湾的热情,其实在登山的路途就能多番体现。窄窄的步道上若是与人相遇,晨间勤劳的登山者们都会抢先露出亲切的微笑,用清朗的声音道声:「早安!」
后来,我和蓝天也被这样的温暖感染,见到其他登山者时便扬起声调与人道早。
等爬到山顶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露脸了,带着无限的光明与朝气。
我和蓝天靠在一起坐在无人的小亭子内,一边补充一路上流失的水分,一边呼吸着山上清新的森林气息。每天身在都市的车水马龙里,心情已经很少像现在这般宁静平和,所有纷杂的思绪都被沉澱了下来,让脑海如此清明。
下一秒,蓝天忽然将头枕到我肩上,低声问道:「我们以后,会一直这样在一起吗?」
我偏头看她,但这角度只能望见她(推荐阅读:情感小文章,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 长长的眼睫和小巧的鼻樑。
「都十年了啊,妳说呢?」我轻叹了口气,却牵起嘴角,「之后,还会有下一个十年,下下个十年,很多个十年……我可以每一年都陪妳来爬山。」
「十年?」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头促狭地盯着我。
我对她露出这表情有些纳闷,下意识反问:「对啊,不是妳给的条件吗?十年后还喜欢妳,再向妳告白。」
她「哦」了一声,尾音拖得很长,接着又突兀地飞快说道:「但国三那年,你给我的那封情书又不是你的,那是阿彰的吧!」
此话一出,我就呆住了,大概呆滞了十秒不只。直到蓝天伸手在我眼前挥动了几下,跳动的阴影才促使我回过神来,扭过头注视她。
「妳、妳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有点结结巴巴。
「高中上学期,大约是公关骚扰我的那阵子,有次小优和我聊天时说溜嘴了,你其实是帮别人递情书给我,不是自己要告白。后来我就猜到那个人是阿彰了。」蓝天环起双臂,刻意远离我几公分,一脸我根本不会有事瞒得过她的神情,「所以后来才找你假装男朋友呀……你不是装得很开心吗?都不跟我说实话,亏你能忍。」
「不是,那是因为──」我急忙想澄清。
「嗯,我知道,这个也是小优说溜嘴的。」但蓝天又即刻打断我,双颊稍稍渲染出了绯色,「她说,你是真的喜欢我,所以也不算骗我。」
至于我,在前一秒仅是面上轻微燥热,但这一秒,却烧得整个人头昏眼花了。
……我到底被姊背地里偷偷出卖了几次?
「可是不管怎么样,那次并不是你的告白。」语落,蓝天低头沉吟,几秒后才缓缓启口:「真要说的话……十九岁吧?十九岁那次,才是你认真将你的心意传达给我知晓。」
十九岁?我思索片刻,才明白她指的是我要陪她耗青春那一段话。
如果我不是性格太闷,蓝天也不是个会藏祕密的人,也许并不会拖到十九岁吧!不过,这时的我却觉得,其实拖到了十九岁才说也好,毕竟在那之前,我都还未真正地识得「蓝天怡」这个人。
单纯的喜欢,和之后经由彼此知悉理解而转为更深的爱恋,对蓝天而言,后者才是她真正希望并且祈求能拥有的吧。
笑了笑,我又朝她靠过去,故意摊开双手开始折手指。
「那这样算一算,等于我还要熬到二十九岁了?」再四年,好像也不久,对我来说现在十以下的数字真的不算什么了。
「不行吗?」她拉过我的手,鼓起脸颊盯住我,不让我再继续计算。其实不习惯装可爱的蓝天偶尔这样,看了都能让我乐好几天。
「二十九岁。」我点点头,口气认真,正经八百地表示:「那到时就不告白,可以直接求婚了吧。」
蓝天愣了半晌,难得傻呼呼的样子让我更开心了。我凑近她,不料她却突然反应过来,伸手推我,脸色涨得通红,紧张得一对睫毛直搧。
「为什么?你这没有按照先后次序……」她出言抗议。
没等她说完,我就张臂拥抱她,低头封住她那些多余的长篇大论。蓝天大概没料到我会出奇招偷袭,等我离开了,扬起嘴角看她时,她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但明亮的眼神中却透出了丝羞涩的温软。
我慢悠悠地开口:「为什么,这还用问吗?」
【因为,不管再过几个十年,我都一定还爱着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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