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吸奶水了我受不了了 撕美女衣服
第一章-起(7) 这一个夜晚一点也不平静。
房门外,有野猫不断地嘶喊着,不知是在寻郎,抑或是失去了家人、流离失所;风声,瑟萨地打着纸窗,听来竟有几分凄凉。
在我听来,风声即是那野猫的伴乐,为牠心疼,为牠哭泣。
突地,我笑了,幽幽长吁,为自己感到无奈。
我根本......就是把自己比做了那猫嘛,失去了家人和爱人,失去了最初的微笑的理由。
但,有风而替那猫伴乐,却没有人替我。
不知何时,外头突然没有了猫声,我起身,把窗打开让夜晚的风吹入,让只有用簪子微微插着的乌黑长髮狂乱地舞着。
凉意布满了整个脸颊,我又顿时觉得有些不过瘾,心下一沉,关上了窗,顺手拿了件披子搭在肩上,走出了房外。
此时,奴僕们大多都睡了吧,是不会有人察觉我深夜在外头闲逛的。
说不定,在这无人的寂寥时刻,我将会是最不孤单的一个呢。
我走在蔺府用碎石子铺成的步道上,步伐很是悠闲,忽地感觉到心情似乎没那么闷了,甚至还有些开朗。
走了一会儿,腿有些酸了,我见前方有张石椅,索性坐下来休息一下。
夜,可以变得这般宁静,我未尝不行?
「喂!」
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呼喊,我回首,发现居然是蔺阡凌。
我看了看四周,身旁没有其他人,那,他就是在叫我啰?
我疑惑地望向他,然后指了一下自己。
蔺阡凌受不了地翻了一个白眼,道:「废话,这么晚了,这里不就你一个?我不是叫你我叫鬼呀?」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我身旁,和我坐在同一张石椅上。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我问他。
「和你一样,散步散心。」
「你又知道我是在散心了?」
「不知道。」他耸耸肩,「但你说过,我们是相同的。」
哦?也就是说,他是用自己的想法来猜测我啰?
「学习能力这么好呀?」我斜睨了他一下。
「喂,女人,早上你说的,我都想过了。」
蔺阡凌没有回答我,反倒是逕自扯开了另一个话题,他的眼神很认真,认真到有点不太像是我所认识的那个调儿啷噹的他。
我淡淡抬眸,不明白他想要说什么。
他又继续道:「你说得很对,我的确......是把自己搞成颓废的人。」
「所以,你现在是要来向我道谢,以后打算重新做人?」我插口。
「但,有些事情,不会是你明白的那样。」他看向我,正色道。
「不会是我明白的那样?」我失笑,突然觉得他这句话有些荒谬,「蔺阡凌,虽然我们仅仅交谈过几次,但我够了解你了。」
我不明白心中那一股怒意是由何而生,但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某种能力遭到了否定一样。
「了解?」蔺阡凌「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样子很是不屑。
「这世上,是没有谁能够完全了解另一个人的。」
听完了他的话,我有一点羞愧,垂下头,才觉得自己方才失态了。
时间彷彿随着我们的静默凝滞了,我突然得,眼前的蔺阡凌,真的有些不同了。
不像是,我认知里的,那个他了。
很想说些什么来补足我俩之间的沉默,但又不晓得我们有什么共同话题能聊,至少,对我而言他还算是一个陌生人,一个刚吵过架,彼此互看不顺眼的陌生人。
「喂,你叫什名字呀?」
突然间,他问了一个与方才丝毫不相干的问题。
我怎么都没想到,他还不晓得我是谁。
「潺潺,我叫做骆潺潺。」
「潺潺?」蔺阡凌无礼地笑了一下,彷彿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娘在生你的时候,刚好在帮人浣衣是吧?真是没有想法的名字呀!她当你是什么?流水么?」
「名字什么的,只是一种称呼。」我淡淡道。
「哈,那意思是随便我叫啰?那我叫你流水如何──」
「不可以。」我很快地打断了他的话。
不可以,叫什么都行,就只有这个不可以。
「季?那不就是南门那边的大户人家么?」
「那,你不问问我叫什么名字么?」
「潺潺,骆潺潺。流水潺潺,是个很可爱的名字。」
「你、你怎么会知道?!」
「猜的。」
思念成愁,这样的称呼太容易让人忆起过往,一字一句,轻轻一触,好不容易建立好的一切,便会立即瓦解。
对于我的拒绝,蔺阡凌倒是不太在意,他仰首,静静地望着找不到一颗星星的夜空。
他从容地就像是不晓得自己一句话打乱了我的步调,有些心烦意乱,我道:「我要回去了,你待着吧。」
看了他一眼后,我转身,欲逃离这个有他的地方。
不料他也站了起来,伸出手,牢牢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错愕地看着我们的手,接着看看他,他那一双桀敖不驯的黑眸好像又盯住了我。
我皱眉,却没有急着挣开他,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放开。」
蔺阡凌移开了眼,手依旧没有放开我。
他的眼神静静地望向了那一片夜空。
「蔺阡凌,你──」
「我说过,这世上,是没有谁能够完全了解另一个人的。」他笑了笑,又道:「但若要增加了解的程度,是绝对可以的。」
他的笑容很有自信,这样看上去,我剎时觉得他变得非常耀眼。
「骆潺潺,少爷我今天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多了解我一些。」他转头,对上了我不解的眸子。
看着他,我有些愣了,「要、要怎么了解?」
他道:「明儿辰时,你到这里来等我,我让你看见,我们之间的不同。」
第一章-起(8)
「明儿辰时,你到这儿来等我,我让你看见,我们之间的不同。」
蔺阡凌的那句话彷彿被烙在我脑海了,整个凌晨,我就像是个期待明日要出去玩耍的小孩子,眼睛瞇了一会儿又睁开,睁开了一会儿又要强迫自己闭上,几乎没怎么睡到。
不得不说,蔺阡凌实在很懂得运用人心,他没有强迫我要去,却知道我一定会去的。
时候尚未到,我便支开了云云,一个人欲到那石椅前等待他。
有很多事情不需要理由,云云不喜欢蔺阡凌,所以我不告诉她我要去与蔺阡凌会面。即使她最后发现我不在,还是会知道的。但倘若她知晓了,一定会极力劝阻的,就算我是主,她是僕,她必然争不过我,但我不想要和她争吵。
也许,这是一种珍惜吧。
也许,这是一种逃避吧。
也许,我是不想破坏了出发前的好心情吧......
但我在期待什么,我不过就是为了推翻蔺阡凌的那一句「我们之间的不同」。
而出发前的心情,好熟悉……
我想起来了,在我还在骆府的时候,偷跑出去玩心情就是这样!
爹越是把我禁足,我就越是要偷跑出去,那一种期待的心情呀......
快到会面地点时,我远远发现蔺阡凌已经坐在那裏等我了。
我一走近,他便马上回头发现了我,见到我,他敞开了一个明朗的笑颜,灼目明耀的日光撒在他的髮间、身上、还有他的眼睛里,那光采,的确是我没见过的。
「你就这么笃定,我会来啊?」我试着调侃他。
「你必须要来的,不论你想不想了解我。」
「这么有自信?」我莞尔,「怎么说?」
「同样的理由。你说过,我们是相同的。」他笑了笑,补充:「即使我不认同。」
「所以?」我挑眉,突然发现他其实不难相处。
「所以你会为了证明你的说法而来。」
我笑了笑,「真聪明。」
「那──」蔺阡凌拖了一下音,然后道:「你準备好接受现实了吗?」
「切,这还讲不定呢,你还是快一点......啊!」
话还没说完,蔺阡凌便拉起了我,我只听得他说了一句「走吧」,便开始朝着某个方向奔去。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能跟着他一起跑,我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我只知道,他手一直是拉着我的。
「喂,蔺阡凌,你到底要干嘛......啊,前面就是蔺府的大门口了,你、你要出去?」
蔺阡凌停下来,回首,道:「在蔺府,你看见的,并不是真正的我。」
这样道完,他又开始迈开了大步,奔出了蔺府,奔过了市集,奔过了一些茶坊。
刚开始,我跟不太上他的脚步,到后来,他似是隐隐察觉到了我些微的落后,便有意无意地放慢了步伐。
我只知道,奔出蔺府时,有许多奴僕们向我们注目。
我只知道,奔过市集时,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贩对我们指指点点。
我只知道,奔过茶坊时,茶坊里的客人因为战乱变得很少很少,但老闆始终还是和我们笑着打着招呼。
我只听得到,风声在我的耳畔呼啸着,而这样的风声,不是昨日听见的那一种凄凉的风声,而是马不停蹄的、兴奋的、明快的节奏,让我顿时感到好愉悦好自在,好喜欢这样的感觉。
看了一眼前方带着我跑的蔺阡凌,他仿佛有心电感应似地,回头对我笑了一下,那一个笑容很爽朗。
而为什么要用跑的?我事后问他,他才说他怕我落跑。
我发现这个人真的有些不同了,全身上下,好像散发着一股刺目的光芒,我渐渐放下了心结,享受起这一切,都是他带给我的,奔跑的快感、不顾旁人的眼光的舒畅。
「到底到了没呀?」
我的口气不耐烦,但只要转头,他便会发现我其实是笑着的。
「到了到了。」他终于停下了脚步,「就是这里了,进去吧!」
我也慢慢停下了,低下头轻轻地喘着气,这还是我有生以来头一次跑那么远,但,甫抬头,(推荐资讯:与女同事,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我便发现自己是处在一个非常阴暗的环境,(推荐阅读:我刚嘿咻了,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眼珠子转了一圈,我发现有个店家,而招牌上,有个红色的字样,它很猖狂地,只写着一个字:
「赌」
我心下一惊,拉住了正要进店门口的蔺阡凌。
「你、你想干嘛啊?」
「干嘛?聊天啊?怎么了吗?」他一脸不解,彷彿没见着我脸上害怕的神情。
「我、我不想进去。」我垂首,小声道。
他突然笑了,「怎么,害怕啦?放心,你看里面的人都很好的。」
我探头朝不太乾净的玻璃窗看去,裏头的人看起来都凶神恶煞的,看起来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走啦,你不想印证自己的说法么?」言毕,蔺阡凌便拖着我走进了那一间「赌场」。
一走进去,便有一个满脸鬍渣的大汉走过来搭住了蔺阡凌的肩,他大笑,道:「阡凌,终于来啦,我们等你好久了!」
我有没有看错吧,蔺阡凌让人搭他的肩?
「恩,走吧。」蔺阡凌只是淡淡地回答,便要随那大汉走了,我赶紧跟上他,此时那大汉也注意到我了,他用手肘撞了一下蔺阡凌,一脸暧昧道:「带女人?」
蔺阡凌瞥了他一眼,说:「楼叔,她叫骆潺潺。骆潺潺,这位是赌场老闆,全名蔺楼,你叫他楼叔就行了。」
「恩。」我点头,向那大汉道:「楼叔你好。」
「真有礼貌啊,小姑娘你也好。」楼叔拍拍我的肩。
很快地,我便融入了这里,发现其实楼叔凶神恶煞的外表之下,其实有颗亲厚的心。
那赌场很大,赌桌目测约有二、三十个,但却只有两三桌有人在玩牌,察觉到我打量的目光,蔺阡凌道:「这里以前很繁荣,但因为战争,现在很少人会来这里了。」
我恍然大悟,蔺阡凌又拿了一叠牌给我,问:「要不要玩?」
「我......没有钱可以赌。」
听完我的话,对面的另一个大汉哈哈大笑,他解释:「小姑娘,我们打牌只是尽兴,不赌的!」
他身旁的人也附和:「是啊,现在经济如此萧条,也只有蔺家的人赌得起,别骗我们这一些穷人了!」
楼叔马上拍了说话的那个人一下,对着我道:「小姑娘你听老方乱说,他一点也不穷呢!他只是啊,把钱都交给他的爱妻还有丈母娘去了!」
蔺阡凌应道:「楼叔你别趁机说出老方的秘密,待会他跟他的爱妻告状,你就完了,赌场也不用开了。」
此话一出,全场哄堂大笑,谁人不知蔺阡凌是在间接指出老方的恋妻情结,一团和气的,我也忍不住「嗤」地一声地笑了。
我摆一摆手,笑说:「潺潺说没钱只是个藉口,其实是不知怎么玩呢,你们怎么说拆穿就拆穿呢!」
「哎呀不会玩早说,来来来,站到叔叔身边,让叔叔教你玩。」
「你老人家别调戏小姑娘儿!」
「不了吧。」我礼貌地笑笑,摆一摆手,「我随处看看就好。」
言毕,我便退桌了,蔺阡凌又拉住我,问:「喂,骆潺潺,你喝酒么?」
「不怎么喝,怎么了吗?」
「那裏有楼叔家酿了几十年的女儿红,品质不错,你可以去尝尝的。」他指着不远墙的一隅,又回桌局,喊道:「楼叔,你带她去那边尝些酒吧!」
「自己的女人自己不会顾呀。」
「没见着少爷我忙着玩牌吗?」蔺阡凌专心地盯着自己的牌,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而楼叔虽然嘴上抱怨,却也还是领我到了墙边的那一些酒罈之旁。
p>第一章-起(9) 「小姑娘啊,你别看阡凌平时一副不理人的样子,其实这小子很好相处的呢!」
说完,楼叔斟了一小杯酒给我,要我尝尝。
「恩,我知道的。」我微笑,有礼地接过了楼叔递过来的酒,看着远处的蔺阡凌,他确实是印证了自己的那一句「但若要增加了解的程度,是绝对可以的。」。
那会不会,他说的那一句「我们是不同的」其实也是对的呢?我不禁怀疑。
也不禁想要......多了解他一些。
「楼叔。」我唤了唤楼叔。
「怎么啦?」
「你和蔺阡凌是什么关係呀?」我问。
「他呀,他是我的姪子呀,蔺老爷是我的兄长。」楼叔笑着回答我。
「蔺阡凌他......是不是很讨厌蔺老爷?」我突然问道。
之前听云云说,蔺阡凌对于蔺老爷生病的事情不闻不问,方才又听他介绍楼叔时,用的句子是「赌场的老闆」而非「我的叔叔」,感觉就像是要刻意瞥开他和蔺老爷的干係,心中就更加不解了。
楼叔笑笑,叹了口气,「这你就要问他本人了,我不晓得。不过,既然是父子,还是不至于到讨厌的吧!」
「也是。」我耸耸肩,没能问到答案,居然让我的心情有些小小沮丧。
我轻啜了一口酒,含在嘴中,发现这酒很是浓烈,似是酿造了好一段时间,而且酒中香中带醇,丝毫没有一点涩感,惊叹道:「楼叔,这酒果然是上等货!」
楼叔也为自己到了一杯,道:「是呀,这些酒酿了十多年,原本是要拿来给小女作嫁妆的,想不到......」
语未尽,且听他轻声叹息。
「令嫒......怎么了吗?」
「小女已经在七年前走了。」楼叔简短回答,显然不愿意多说。
七年前......那不正是安史之乱刚爆发的时候?
那个时候有很多乱兵私闯民宅,会不会......?
我霎时好像明白些什么了。
不想让悲伤的情绪笼罩楼叔,我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楼叔既然是蔺府的人,怎么没有住在裏头呢?」
我非常确定自己没有在蔺府看过楼叔,所以,这几个月,他连回来也没回来过?
楼叔苦笑,「小女走后,我便只身搬出蔺府了。」
一不小心,我又扯到了他的伤心往事,我恨不得捶自己一下。
「抱歉......」
「没关係的,这些事情都已经过了好多年,再伤心,也早被时间沖淡了,否则,我怎么会把这么珍贵的酒拿出来,和赌场的这一些没品味的老粗分享呢?」楼叔又拿岂酒杓,想再为我多倒一些。
我赶紧拒绝,道:「够了够了,潺潺怕喝多醉了给您添麻烦。」
楼叔也没有强迫我,他把舀起的那一杓酒倒进了自己的盅里,一口乾尽。
失去了女儿,到底来说,也是会伤心的吧。
不知道爹在军中,会不会想念我?
「喂!你们在聊什么啊?」不知打完了多少牌局的蔺阡凌此时才想起我,走过来搭话。
哼,方才我人生地不熟的时候把我丢给别人,现在无聊才来找我,才不告诉你呢!
「秘密!」我回道。
「是啊。」楼叔也附和,「这是我和潺潺的秘密。」
「切,我也不想知道!」蔺阡凌见我们如此吊他胃口,遂马上改口,口是心非地回答。
「那你还问!」我立刻拆穿他。
「问一下不行啊?」
「你问了就代表你想知道,口是心非的家伙!」
「谁口是心非了,你才爱卖关子,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
我大胆地和蔺阡凌斗着嘴,发现其实他也有可爱的一面,在这里的他,感觉和其他人相处起来,更像是家人,所谓家人,不正是偶尔吵吵架,其实还是关心着对方的吗?
今天的这一趟,其实很值得。
大伙儿又闹了一会儿,终于到了正午时刻,我原本以为蔺阡凌要带我回去了,想不到他还要留在这里吃午膳。
「反正蔺府的人也不欢迎少爷我,我去了俩俩相见反而互相吃得不愉快,不如待在这里来得两全其美。」
用这样的理由,他说他从小几乎是吃楼叔的饭长大的。
赌场的午膳都是由楼叔和其他这里的大汉亲自下厨煮的,味道虽然不及骆府、蔺府等厨师煮得好,但一顿饭下来,氛围和谐,让人很下饭,我也就不自觉多吃了两碗,楼叔看我吃的那么多,笑得合不拢嘴,蔺阡凌立刻报了方才我们「偷说祕密」的仇,吐槽他,说我不过是看在楼叔是他亲戚的份上,才捧场的。
到了真正要回去时,已经是傍晚了。
出赌场门口前,楼叔把我拉去一边,小声对我道:「潺潺啊,我说阡凌他只是嘴巴坏了些,个性其实是很单纯的,你其实......可以放心的。」
一听这句话,我便立即明白了楼叔的意思,忙解释:「楼叔,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的。」
楼叔皱眉,道:「但,阡凌他很少会带女人来我们这里聚的,你要知道这是什么意义呀!」
很少?那意思就是有过啰?我皱眉,「楼叔我其实......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楼叔一听大惊,正想再追问下去,蔺阡凌却已经走过来,一把将我拉走了。
「别想再说一些秘密了,这里可是我们家的地盘!」
语落,他霸道地把我拖出了赌场,连声「再见」都没有和楼叔等人说。
蔺阡凌的脚程很快,我跟着他身后,一不小心居然差点拌倒,我赶紧扶住他的肩,以免跌得太惨。
他嫌弃地看这我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道:「你小心一点行不行呀?」
「哼,楼叔他们可以搭你的肩,我就不行啊?」看看他那表情,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我哪有说你不行?你搭啊你搭啊。」
「不需要了。」我嘀咕道:「断袖之癖呀你......」
「你说谁有断袖之癖了?」
「谁承认就是谁。」
不知不觉,我居然又在大街上和他斗起嘴来了。
「算了。不跟你说了,无理的女人。」最后,他说不过我,在大街旁蹲坐了下来,又开始仰望起天空。
见他停止了,我也随他坐了下来,「喂,蔺阡凌,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看天空啊?你千万不要跟我说是因为你喜欢的人过世了,所以你看天空是在思念他喔!」
如果是这番老套的说词,我可不愿接受哦!
「因为,天空很大呀……」他回答,依旧是望着天空。
「......好吧。」勉强接受这理由,这世上的怪人总是特别多。
「天空很大,看着它,你不觉得所有的错误,都变得很渺小了吗……?」
蔺阡凌的神情像是在忆起了遥远的回忆,我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他却又换上了那个狡黠的颜面,没礼貌的语气问道:「骆潺潺,刚刚走之前,楼叔拉你过去,到底是说什么呀?他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我想了想,道:「他拉我要我......对你放心?」
「......为什么要用疑问句呀?」
「因为你没办法让人放心呀!」
拨四两挑千金,为的就是想扯开这个话题,其实我知道,他想问的是,为什么楼叔是要「我」对他放心。
为了避免两人日后尴尬,我只好这样说。
「好了,休息够了,走吧。」他站起了身,对我道。
「恩,回去吧。」
夕阳西下,紫红彩霞染上了天际,通红浑圆的日头好像离我很近,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在走入蔺府的第一步之前,蔺阡凌问我:「所以,我成功了吗?」
「什么成功?」
「成功让你看见,我们的不同了吗?」
是的,恭喜你成功了。
你并不孤独,因为你有一群比家人更亲的朋友。
你一直是被爱的,因为你在外头,能够得到更大的快乐。
你并没有放弃了你自己,因为你的那一群朋友们救赎了你。
原来,我们是不同的,孤独的,不被爱的,放弃的,始终只有我自己。
「没有,蔺阡凌,你没有成功,我仍旧认为我们是相同的。」但我还是这样回答。
「所以,如果你还是想证明,你必须让我再更了解你。」我又道。
他一笑,「那有什么问题?」
因为这一天,是在季暔走了以后,我最快乐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