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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慕达,后记 历时九个多月,十多万字的《百慕达,三角》终于告一段落。
感谢从开更以来就持续关注这本书的读者朋友,没有你们的支持和鼓励,这本书不晓得要花几倍的时间才能完成,创作过程大概也会变得很苦闷。
看过百慕达这本书的人都知道,这并不是一本剧情高潮迭起的连载小说,甚至可以说它的风格很平淡,就像是美丽沙滩上的一颗小石子,外观很普通,不太容易吸引游客的目光。
但,这就是我所想要的一本书,一颗看似不起眼的小石子,在海浪的淘洗之下却有晶莹的美感。我相信这么多来来去去的人之中,总会有人乐意停下脚步来仔细端详它,并为它的纹路感到惊喜或感动。
从一开始我就希望自己是很有自信地写完这本书,就算愿意看到最后的人不多,至少都是真心喜欢,按下一章时不会感到勉强或厌烦的,可以开心互动的读者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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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百慕达里使用的第二人称很特别,从最刚开始的阿彻,一直到中间章回的一句话,突然变为阿南。我是以距离感去定位人称的,所以大家跟着语恩的心上上下下的时候,其实应该也有不知不觉把心从阿彻身上靠向阿南的感觉。
在百慕达里,每个人物角色都是小筑的一部份。
之所以说他们都是我的一部份,是因为我在写他们的过程中也写出了自己的人格特质,而那是写完之后我自己看了才有所发觉的。
也许你们之中有谁也有像我一样的感触。能透过小说多认识自己一些,其实是很神奇又很过瘾的历程。
梁语恩,平凡的主角,因为平凡所以要跟上她的思维模式并不难。她是个十分逆来顺受的女孩,很随和也几乎没有脾气。或许是自信心不足的缘故,她做任何事都太过谨慎小心,相信别人总比相信自己多一些,别人有的都是实力,自己则是运气好,但她对于友情比什么都坚定,这一点使她容易受伤却也因而能够与人交心。
高彻行,这是百慕达第一个创造出来的角色,阿彻这个称呼其实我很早就想好了,但一直不知道该帮他取什么样的名字才合适,考虑了很久才生出这样一个令我满意的全名,很特别,也很有刚强的意味。贯彻前行,这是阿彻姓名的真正意义。虽然他总是用自己的角度看待一件事,有时会固执到自以为是的地步,常常在人际关係上绕远路却不自知,却是个很有主见,很懂得把握人生的人,因此对语恩来说,他其实也扮演着心灵导师的角色。
至于当家男主角韩胤南,不瞒大家说,和彻行相比,他的名字其实含意没那么深奥,一开始只是我挑了自己喜欢的字凑成的,不过后来我查到了,胤有继承的意思,哥哥胤南弟弟胤阳,这两个人意外的个性都很阳光,我想我大概不小心取对名字了(笑)。
提到阿南,他的个性也很随和,虽然我一度很担心他会因为个性太过零缺点而被列为没特色的男主角,但随着笔下的情感流淌,我发觉他真的就像文章里写的,会让人愈陷愈深,不得不爱,就连我都很想在现实生活中开发出一个韩胤南,传递幸福的感动!我想,他的体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儘(推荐阅读:性情感,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管在家人和同事面前总是戴着微笑的面具,把自己最真实的心情全数揽入孤独的空间,却是因为他不容许自己不坚强,希望能够周全的保护身边所爱的家人和恋人。
他们理所当然地各有各的缺点,但是换个角度看,却又可以解读为无我的优点,小说里让优点得以扩张,是他们的善良让这个三角得以维繫,并让我有机会尝试着感动你们,希望我是真的办到了。
看到有朋友说这个故事会永远留在心中,我真的很想拥抱一路看这三人成长蜕变的你们,大声吶喊:「谢谢你们愿意陪小筑走到这里,百慕达万岁!」
※注:《百慕达,三角》已于 2013/9/27 17:23 全文完结,实体书于12/20全数寄出。
──百慕达,愿所有倾慕到达你我心中。
──小筑爱妳们: )

永夜 永夜
光明孕育的孩子,最终投身于魔性的永夜。
如一颗稍纵即逝的流星,划过黄昏的天空。
告别此生最后一个落日的仪式,一护是在城堡深处那个高高的塔楼上完成的。
儘管当时他并不知道。
垂死般的太阳欲振无力地缓缓坠落,殷红的血液将西天都染成了夺目的绯色,夹杂着深紫和橙黄的长条状云带,树林的上空鸟雀成群的回巢,叫声回蕩在旷野,已是深秋,秋叶满地,或红或黄,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直刺向天空,不胜凄凉。
快要血尽而死的太阳渐变得薄弱透明,色调不再是燃烧般的血红,而是那种温暖柔和的暖橙,斜照在少年迎风飘扬的发丝上,分不清是少年的发色更绚丽,还是夕阳的暖光更透明。
迴光返照的一刻,去了凄厉,竟是一番救赎般的温暖色光。
恍似挽留,恍似安慰。
似不胜晚风的微凉,少年蜷起了膝盖,将尖削的下颌搁在了双膝的中间,一双夕色的眸子仍旧一眨不眨地看着越显薄弱的夕阳。
当心中的光明死去的时候,他的心,就像眼前的夕阳一样,早已淌尽了热血。
一片冰冷。
却依然会剧烈疼痛,在那个名字逸出嘴唇的时候。
“露琪亚……”
露琪亚,黑暗的女儿,却有着寓意光明的名字,还真有点讽刺。
但是比起那些自命正义却行残酷杀戮之事的人们,拥有了理解,悲悯,同情和悲伤的露琪亚又的的确确成为了他心中最后的光明,哪怕是在她死去的现在,也依然如此。
露琪亚,是我害了你。
也许,我很快就可以来向你道歉了,你的兄长,会很乐意送我来的吧?
夕阳坠入水底,群星升上天空,夜的脚步,如期而至。
晚风带来的寒冷钻入了这个塔顶的小小囚室,少年畏冷地打了个寒噤,体内的光明源力被摧毁之后,他的身体就一天天虚弱了下来,不喜欢这种连血管都沁透了无力的感觉,但是,已经无所谓了。
石室的门哢哒一声轻响,开了。
同夜色一起步入的,是比夜色更加深沉的男子。
朽木白哉,露琪亚的兄长,血族的大公爵。
将自己抓到这裏来之后,每晚他都会来。
男子的手段很残酷。
将他囚禁在无路遁逃的坚固石室裏,毫不犹豫地摧毁了他的力量,还有……仅剩的骄傲……
没有动弹,但全身肌肉都不受控制地绷紧了。
埋在膝盖中的脸被强硬地抬起,乌黑柔软的发,俊美无铸的容颜,深邃微嘲的眸子,优雅,高贵,冷漠,强势,不得不辛苦仰头的一护再次打了个寒噤,却不是因为夜风的凉冷。
比夜色更冷的嘴唇不容拒绝地攫住了他。
恍似沉入了深深的水底,冰冷灌注进每一根血管,无法呼吸的痛苦却在肺叶间燃起灼烈的火焰。
很痛……
嘴唇也因为痛楚而充血,摩擦出虚假的热度,手臂徒劳地推挤着男子的肩膀,却很快在更加霸道的攫夺下无力软垂。
圈住腰肢揽入怀抱的动作并不温柔,隔着衣物,那肢体交缠的感觉也极其鲜明。
于是内脏都在不可压制的惊惧中缩成一团。
“为……为什么……”嘴唇辗转的间隙,他第无数次地问出声。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为什么还不杀了我?
没指望能得到回答,但是这一次,男子停了下来,“怕了?”
不爱多言的男子却有着得天独厚的优美嗓音,浑厚而磁性,仿佛流冰的深处,蕴着金属和水晶的铿锵。
怎么能不怕?
一个接一个的,仿佛永无止尽的夜晚,痛楚,无助,将骄傲和尊严摧毁殆尽的肆意侵佔,连感官都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一次次地在冰火交错中崩溃地哭泣,哀求,却得不到半分宽赦……
更可怕的是,自己的身体,居然渐渐习惯了这样的残酷掠夺,而轻易就可以撩动出淫欲的热火。
怎么能不怕?
“什么时候杀了我?请你告诉我。”
没有回应,除了一个激烈近于粗暴的吻。
被轻鬆的抱起压入床褥,冰冷的唇滑到颈项处,轻微的刺痛传来,吮吸的触感,血液流失的虚弱,身上的血族陶醉般地收紧了臂膀,那样的力道,让一护有骨骼将被压碎的错觉。
而男子的肌肤和呼吸逐渐火热。
抬头的瞬间,染血的尖牙迅速地缩回,薄而端丽的唇角那一抹殷红,在黯淡的星光下格外魅惑人心。
血欲之后就是情欲。
衣衫褪去,男子劲键的身躯覆上,抚弄的掌心时轻时重得让他不住发出抽吸,随即羞耻地咬住了嘴唇。
是的,习惯是件可怕的事情,多少个拥抱的夜晚之后,哪怕是痛苦的深渊,也可以开出欢愉的花朵。
血红的蕊瓣怒放,末路般的张狂。
优雅修长的指尖滑过紧实的下腹,水银般执拗地缠绕住那半充血的器官,高妙的挑拨抚弄中,青涩的茎芽从膜衣下挺立,凝红出晶莹的实体,在那尖端,透明的热液颤抖着瑟瑟涌出。
被手掌心涂抹开,滑动间发出细小气泡破裂般的黏腻声音。
手掌的每一个滑动都牵心动魄,忍耐着不发出半点呻吟,身体的反应却是怎么也无法遏制的,渐行粗重的呼吸,不住蜷缩的足趾,用力得发白的手指将身下的被褥揪得快要破裂。
那股销魂蚀骨的快感飞快地流窜至下腹,极尽温柔而近于疼痛,不住仰折的颈项,发丝甩出的绚丽流光,缓缓沉澱在眼底,氤氲的水光模糊了一切的形体。
然后爆发出白炽的流光。
热意奔涌,只剩下那般虚冷的空寂。
瘫软下来的身体无法对异物的入侵做出什么反应,有了欲液的润滑,手指的进入并不显乾涩,轻易地深入触摸到深处,转动,抽送,撩转,滑动,在那本不该作此用途的内部激起难言的酸楚和空虚。
好空虚。
心裏的黑洞越发空寂。
手指一根根添进,身体渐渐打开,张合着主动吞吐手指,滑腻的摩擦,一点点愉悦淹没在越来越扩大的空虚之中。
手指飞快地退出去了,男子居高临下俯视的眸子含着某种不可测的审视,坚硬的黑曜石反射着星光,依稀闪烁,“要吗?”
火热坚硬的硕大抵住了不满张合的入口,轻轻抵进,摩擦。
浑身瞬间就渗出汗来。
似放在烈火上煎烤,又似被扔进了冰天雪地的漠原。
瑟瑟发抖。
自暴自弃地伸出手拥住了男子的背,下肢夹盘住腰部,足背催促地摩擦。
羞耻闭紧的眼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听得男子发出一声似满意似焦躁的模糊喉音,用力一个挺腰,硕大直穿透了蕾心贯穿到最深处。
“啊——”痛楚和快感化作巨浪,劈头盖脸扑了过来。
十指深深陷入了指下的背肌。
些微的刺痛反而刺激了男人,激烈的贯穿毫不停留地开始了,前后揉动着,一次次地退出到入口处,然后猛烈地贯穿进来,撞击得身体不住晃动,火热得分不清痛楚还是愉悦的摩擦中,眼前渐渐化开一片血般的深红。
红得靡豔,红得绝望。
绝望于生命的热火居然还能在眼底如此的娇豔,绝望于生之渴望居然还如此固执地缠绕在血脉的深处。
揭开漠然和冰冷的痂皮,伤痕依然殷红,流淌鲜血。
只是在用尽全力憎恨着,这个没有保护好重要的人的自己。
被超过极限地充填,贯穿和律动,那仿佛要撕裂身体的痛苦,却奇异地填满了心底那个空虚的黑洞。
裏裏外外燃起了融毁骨骼的烈火。
蚀心的空漠和痛苦潮水般褪去。
暂时的。
拥抱即是天堂,也是地狱。
而他就在这两者之间来回摆蕩煎熬。
滑腻的体液不知羞耻地源源渗出,欲刃的进出和摩擦更形顺畅,发出淫乱而尖锐的声音,令少年羞耻无地。
拥抱,亲吻,结合,在这之前,年轻的他从未与人有过这般的亲密。
甚至露琪亚,也只有一个记忆中永难忘怀的轻吻,若春风柳絮,飘渺地擦过脸颊,轻盈的触感和温度,隽永萦怀。
似乎察觉出他的分心,男子抓住他渐渐无力滑落的足踝,用力一个翻转,“啊啊啊啊……”硬挺在体内的转动摩擦太过剧烈,令他近乎惨叫出声,脑海一片空白,稍微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成了趴伏的姿势,随即大掌攫住臀瓣和腰肢往后拉扯,俯跪着,火热再度横冲直撞地撞击进深处,并且狡猾地对準了那个连接快乐的点,施以连连用力地刺激。
激电般的快意贯穿了全身,脖子都一下子梗直了,“啊……哈啊……”再也忍耐不住地呻吟,每一次硕大掠过敏感点,就高亢地变了调,紧绷的臀部掠过痉挛。
再没有思绪转动的余地,管不住热切迎合的身体,少年将又酸又涨的眼埋入了软枕,在情欲的深渊中,沉沦,再沉沦。
几番激情后,只能瘫软趴伏的一护感觉到了男子抚摸的掌心。
人类一般的温热,头髮,颈子,脊背,来回反复地摩挲,不带情欲的,像无心的安抚,又像是不胜爱怜的讚歎。
不能否认是舒服的,有效安抚了之前绷得快要断掉的神经。
浑身在倦意中鬆弛下来,昏昏欲睡。
“我不会杀你。”
突兀的话语将快要坠入睡眠的神智一下清醒,抬起头来。
“什么?”
“我要你成为我的后裔。”
“什……什么?为什么?!”
震惊,不知所措,少年浑融的琥珀眸子犹带水色,情欲的红晕尚在颊上尚未散去,他的眼神却有着摄人心魄的清豔和纯净。
妙丽的色彩如薄暮般在巩膜上晕开,晶莹,因为震惊细细地震颤,莫名的脆弱。
太过乾净的存在,也许都是脆弱的。
“作为教廷自小培养的圣骑士,你的战斗意识很不错,只要接受了我的血,就会变得很强,非常强,这样的战力为黑暗世界所用的话,对虚伪的教廷来说……”微不可见地弯起了唇角,男子深晦的眼中却没有微笑,无论如何仔细地去看,也辨析不出哪怕一丝可以追索的情绪,“你会服从我,是吗?”
这就是你给我的判决么?
我欠下的,必得归还。
那么……
寒意缓缓地渗透进血管,在不可知的深处,扎根,生长。
终将无法摆脱吧……望着男子深邃而不含丝毫渣滓的眼,一护突然有了死灰般的明悟。
死亡并不是最痛苦的事情,永世沉沦才是。
是我应得的……
少年温顺地垂下了眼帘,状似平静,微颤的长睫却显示着他激蕩不安的内在,“……是。”
“很好。”
“什么时候?”
“现在。”
尖牙刺入颈动脉的时候,一护没有惊惧地闭上了眼睛。
全身的血液离他而去,乾枯乾渴到疯狂的痛苦,如死亡。
如果就这么死去,会比较幸福吧?露琪亚……
可是当甜美温热的血液流进咽喉,却渴切无比地开始了吮吸,甚至全身心地渴望着更多。
彻底的堕落。
当一切变化完成之后,粉蜜色的健康肌肤褪成了不见天日般的高贵苍白,甲床的淡粉色也代之以僵硬的白垩,清秀俊挺的脸颊依然如故,却平添了奇异的虚幻和魅惑之意。
只有发丝和眸色依然温暖明媚如初升的豔阳。
冉冉而生,宛如炼狱裏的天使。
无边的夜色在眼前铺陈开来,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凝聚在眼前男子的眼底。
深不可测,坚若磐石。
“睡吧,你的身体尚未完全转化。”
“嗯。”
朦胧中,感觉到身体被裹好抱起,穿过石室的门,拾级而下。
小小的囚笼不复存在了,禁锢他的,换做了永恆的长夜。
直至时间的尽头。
外一篇?光芒
“作为教廷自小培养的圣骑士,你的战斗意识很不错,只要接受了我的血,就会变得很强,非常强,这样的战力为黑暗世界所用的话,对虚伪的教廷来说……”
谎言。
彻头彻尾的谎言。
得知露琪亚居然跟一个教廷的圣骑士过从甚密,白哉简直是又惊又怒,立刻在电话裏勒令她回来。
但是露琪亚生平第一次违抗了他的命令,只寄来了一封厚厚的信件。
裏面述说了她是怎么认识那个男孩子的——作为教廷培养出来的武器,年轻的战士却在对黑暗生物的无休杀戮中感到了困惑,在一次对无辜的小狼人的围剿中,他放过了她和她坚持保护着的小狼人,露琪亚觉得这个男孩彆扭却难掩稚气的模样很有趣,之后便有了接触……
字裏行间满是甜蜜。
信件中夹的几张照片上,露琪亚笑得前所未见的明媚。
她的身边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孩子,修长清瘦的身材,坚毅俊秀的侧面,清澈乾净的神情,皱着眉头一副很严肃的模样,笑起来的时候却宛若初夏撒了一地的阳光。
(最后一次看见阳光是多久以前了?)
头髮的颜色是鲜豔的橙橘,宛如可以从照片上跃出,洋溢的温暖和绚丽。
哪怕只是在照片上看到,白哉也感觉自己看到了暖暖的初阳。
两人之间的气氛亲昵而欢快。充满初尝情爱的羞涩和甜美——也许只是初初萌芽的情感,却一望即知的真诚动人。
但白哉依然马不停蹄地赶往他们所在的丹麦。
就算那个男孩子是真心的,不会伤害露琪亚,教廷也不可能放过他们的。
一边联繫那边的部下保护露琪亚,一边赶路,白哉心头却有着奇异的情绪。
担忧,焦急,还有点……羡慕……
明明是黑暗世界的存在,为什么露琪亚却可以得到太阳的温暖和光芒?分属不同阵营的他们,为什么就能越过障碍看见彼此的真心?
身为兄妹,他和露琪亚性格中有着相当相似的方面,儘管外在的表现截然不同。
微妙的心理被担忧压了下去,但是一切依然走向了最坏的预感,白哉只来得及截下孤身想要前往教廷复仇(或者说求死?)的少年。
自责,痛苦,憎恨,漠然,死寂——污染了那抹明媚清澈的光芒。
需要惩罚?
渴望死亡?
崩塌了长久以来支撑生命的信仰?
陷于痛苦和对自己的憎恨中不能自拔?
那么,我会摧毁你旧日的一切,然后给你所有——存在的理由,信念,牵系,以及,一个存身之所——不会拒绝的,因为自认为害死了露琪亚的黑崎一护,不可能拒绝露琪亚的兄长。
做我永恆夜色中的太阳吧,黑崎一护,你的光芒,从此只能为我闪耀。
很古老的构思了,本来挖出来希望Tobu给我做生日文的,不过很可惜,开了个头就坑了……怨念果然深远,终于还是以此写了个短篇,以资纪念
嗯嗯,简略来说就是教廷圣骑士的草莓和血族的露露相爱,结果露露被教廷害死了,然后草莓落到了白菜的手裏,被初拥成为了血族

<都说女人四十豆腐渣,43岁陈数遇上44岁马伊琍,网友看完都眼红了
p>永夜后篇?Amber Dream琥珀之梦 Amber Dream琥珀之梦
在这个最接近北极的小镇,有着全球最长的昼和夜。
半年,太阳始终在地平线之上徘徊,照出昏眩的热梦,而余下的一半,便是漫长的极夜。
极夜来临的时候,很多猎奇观光的客人们来了又去了。
近似永恆的夜晚,每天每天都看不到阳光,日夜模糊了界限,新鲜感过去之后,便会觉得难以忍受吧?
只有常年居住在这裏的人才能习惯。
艾文是自小在镇上长大的,跟很多成年之后便离开家乡追寻梦想的年轻人不同,性格懒散胸无大志的他,却是在外地读完了大学,再跑回家乡,在这裏开了一家小小的酒吧。
雇了一个勤快听话的小男生做招待,自己调调酒,选择音乐,每日裏过得分外悠闲,收入也颇为不坏。
小小的酒吧,便可以看世情百态,看千百种人生——艾文在这种旁观却不需涉足受罪的愉悦中乐此不疲。
平静,安然,仿佛一辈子都可以这么慢慢地消磨过去。
艾文想也许有一天,他可以写一本书呢。
然后,在客人相对比较少的极夜,他注意到了一个年轻人。
非常年轻,如果不是看他无论是行走站立还是喝酒的姿势都那么的优雅,态度也始终秉持着一份独特的沉静自如而毫无大孩子的生涩,艾文几乎要以为这是一个高中生了。
十八岁?还是十九岁?
不管怎样,还是一个少年。
一头橘色的头髮,蓬鬆乱翘,灿烂的颜色即使是在酒吧暗淡的灯光下也非常打眼,短髮下,一张清瘦而轮廓锐利的脸,极浅极淡的唇色,宛如苍白的底色上淡淡涂了一层浅粉,苍白的皮肤,艾文注意到就连从深黑衣袖中露出来的手背,乃至甲床,都是这种毫无血色的苍白。
清瘦修长的身材,被黑色的衣物包裹着,看起来很是瘦弱。
这般的苍白,简直像是坟墓中的幽魂回到了人间,又或者,像传说中的吸血鬼,无法行走于阳光之下的黑暗生物。
艾文不由为自己过于丰富的想像力发笑。
一连几日,少年都只是坐在偏僻的位置,点了酒,慢慢啜饮,消磨到深夜,才离开。
因此直到少年某一日坐到了吧台前,才算真正看清这个引人好奇的少年的容貌。
艾文惊讶于少年那双清澈而明媚的眼。
橘色的,浑融而热烈的颜色,对上的刹那,之前对少年苍白的印象完全淡去,那般清澈透明的颜色,似乎很浅,很容易看透,却在眸光流转间,被那得见不到底的明媚幽深仿佛要吸了进去,直至溺毙。
皱紧了眉心,于是一双纤长的眉斜斜飞入鬓脚,秀气中流露出刀剑般的锋利气味,加上隽秀锐利的五官——非常漂亮的一个少年呢!
“想喝什么酒?”
少年撑着颊,心不在焉般地,流览过艾文身后酒柜上琳琅满目的酒瓶,“不知道,我对酒类不了解……推荐一个好了。”清澈,微带一点点沙哑的声音,语尾微微扬起,音节过渡得稍慢,有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孩子的傲慢和矜持夹杂在其中。
真是个有趣的人,虽然年龄决定了阅历,但是艾文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孩子一定是有故事的。
“Amber Dream好了。”
“琥珀之梦?”
“嗯,Amber Dream是用Gin干杜松子酒、Chartreuse法国苦艾酒、Vermouth荨麻酒调製而成,这三种酒颜色各异,分别代表钻石、祖母绿、红宝石,混合之后就成了琥珀色,很像你的眼睛。”艾文微笑着将三种酒一一取出,展示给少年,然而开始熟练地调製。
少年心不在焉的神情消失了,仿佛终于燃起了一点兴味。
将酒液缓缓注入杯身,琥珀色,融合了褐的温暖沉稳和金的明豔灿烂,透明晶莹地凝固在杯中,仿佛一块无瑕的宝石。
与少年明媚的眼瞳交相辉映。
“请。”
“嗯……”端起,小小的抿了一口,少年微微阖起眼帘仔细品味,半响才睁开,微微一笑,“非常棒!”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笑容,竟然如水晶折射般令人眼前一亮,苍白的五官突然就无比鲜活生动起来,恍似阳光在眼前跳跃,收了满眼的湖光潋滟,山水风光。
“我的荣幸!”艾文越发好奇了,不由多起嘴来,“在宝石中,琥珀代表永恆、透明和纯洁,象徵着爱情的永恆。这杯琥珀之梦,也有这样的寓意。”
少年收起笑容,“永恆,透明和纯洁?”摇摇头,“永恆……真的很好吗?”
“这就看你怎么看了……如果是幸福的话,一生太短,自然渴望永恆,如果只有孤独,迫不及待要去自我了断的人可也不少。不管怎样,人类总是贪心的,得到了自然就渴望更多,而不满足于已经拥有的。”
艾文说得有趣,少年又淡淡地笑了,喝了一口酒,苍白的颊也似被酒精薰染,飘起了一抹浅淡的红晕,色泽明媚的眼眸似添上了点点水色,更形温润。
客人很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觉酒杯便见了底。
旁敲侧击,少年也并非不应话,然而对于艾文好奇的,他却是一个字都没透露。
搞了半天,名字都没问到。
不过很显然,少年喜欢他调製的酒。
艾文想,总有机会的。
少年是镇东旅馆的客人,似乎订了很长时间,每晚,他都轻捷如猫一般踩着无声的脚步进来,苍白地看着艾文调酒,用一杯Amber Dream染出一点晕红的脸色和唇色,交谈或者沉思,喝完酒,然后独自融入酒吧外那恒久的夜色。
有时候,艾文觉得,这少年真像是一个幽灵,神秘,安静,而孤独。
从不太多的言谈中,发现少年的见识广博得惊人,艾文是历史系毕业的,然而对于历史的了解,他自愧不如——有时候,从那淡淡的敍述中,艾文简直怀疑那些史实,少年是不是亲眼看过的,不然,怎能如此翔实丰富,而不似教授们口中那样,在时光流逝中风乾了水分,只余下几片乾枯的册页。
少年去过很多的地方,各个艾文只在书上看到过的名城胜地,在他口中如数家珍,罗马的许愿池,威尼斯的贡朵拉,澄净的瓦尔登湖,恒河边的舞女,非洲的丛林,日本的寺庙……简直是个旅行家,但是他还这么的年轻。
试探着询问年龄,少年一个“300多岁吧,记不清了”的回答差点没让艾文把刚喝进的柠檬水给喷出来。
“开玩笑的。”
“这才对嘛,我猜你大概十八九岁吧……”
“……十七。”
“你还没成年,居然喝酒!”艾文叫了起来。
“啰嗦!”凶巴巴地瞪起眼睛——难得一见的孩子气,着实令人觉得可爱。
“好好,不管你了!”举手投降。
“你很好奇吧?”
“嗯?”
“我的事情。”
“是啊,不过你不想说也没关係。”
“不,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少年慢慢啜饮着琥珀色的酒液,年轻的容颜仿佛陷入了深远的回忆,而在灯光下飘渺朦胧起来。
“我的恋人……是一个有点凶,但是很可爱也很善良的女孩子,她叫露琪亚,露琪亚,就是光明的意思,这个名字很适合她,可她却出生在一个代表黑暗的家族。”
艾文简直莫名其妙,什么叫代表黑暗的家族啊?有这种家族吗?
“而我,是属于她的家族敌对的那一方。”
“那就是代表光明了?”好笑地顺着少年的意思理解。
“可以这么说,或许,应该说是自命为光明的一方吧……我是在认识了露琪亚之后,才明白这一点的……拥有悲悯的心的露琪亚,才是我承认的光明。”
敌对阵营的恋人么?想想都会是悲剧吧……
“然后,露琪亚的事情被知道了,我被所谓的‘朋友’拖住,等我赶到的时候,露琪亚只剩下了一堆乾枯焦黑的骨头——她被处死,火刑。”
少年仍然很平静,艾文却毛骨悚然,“怎么会有这么野蛮的刑罚?开玩笑的吧!”
“有哦……你不知道而已……”少年声音低沉下来,而恰好灯光也因为电压的不稳定而暗了,那一瞬间,在少年色泽热烈的眼中,艾文错觉般地,看见了无比深远的荒凉,“是我害死了她……这样的我,为什么还要活着呢?我孤身去了总部,说是要报仇,其实跟寻死差不多……”
苦笑,“但是半路被人截下来了,露琪亚的哥哥,来带走了我。”
真是悲惨的故事,艾文虽然觉得某些细节有点荒诞,但是感觉……少年说得虽然不完全,却并非虚假,不自觉放柔了声音,“那后来呢?”
“那个人……露琪亚的哥哥,是那个家族的族长……他对我……”少年倔强地咬住了泛上了红意的嘴唇,湿润的眼底,流淌的是什么呢?羞耻?还是痛苦,愧疚,似乎还有很多,很多,複杂得无法形容的东西……
“他命令我活下来,永远,于是我活下来了,为从前的敌对方战斗,接受他给我的一切……这些都没关係……因为,感觉到被需要,哪怕是因为憎恨,都没关係。”
少年喝得很快,已经是第三杯了,星星点点的醉意在那透出荒凉气息的眼眸深处浮上来,而寂寞和忧伤细细沉澱下去,在那么深的地方,空无的黑暗令人心惊,然而被他自己印上了道道齿痕的嘴唇却有种魅惑的娇豔。
艾文蓦然明白那句“他对我……”后面没说出来的是什么了。
这个少年,是很容易牵动人内心深处对明亮乾净的渴求,还有那矛盾的,将之肆意玷污印染的欲望的存在。
记得刚开始注意到的原因,不也是莫名地觉得,他有着那种叫人看了又看的魅力吗?
透明的水和水上跳跃的阳光一般的少年,只有涉入那水中,才知道没顶的深度,和溺毙的甜美。
爱和恨,原本就是最难以区分的情感,就像手掌的正反两面。
“那他呢?为什么放你一个人在这裏?”
“全面的战争爆发……我原本的身份,让人不放心吧……被驱逐出城堡,我就去了很多地方,到处流浪,”少年笑了起来,醉意醺然,“他对我说,你自由了……真是好笑,我怎么可能自由,我已经……”
少年歪歪倒倒地站起来,“好了……我要走了……”
“明天还来吗?”
“当然,只要你这裏有Amber Dream,呃……真的很好喝……”总是黑色衣物包裹的少年,脚步虽然略带了淩乱,却依然轻捷无声,走向了酒吧的大门。
“你爱他,是不是?”轻轻的询问似一道啸响的利箭,少年的背影一下僵硬了。
然后那清澈而温暖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在露琪亚死去的时候,我爱人的心,就已经死了。”
然后清瘦的背影那么消失在门外无边的夜色。
艾文歎了口气,“真的吗?人都是很会自欺欺人的呢……”
知道了一直想知道的故事,好奇心满足了,却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失落了起来。
那之后,少年依然準时前来,极夜的关係,酒吧总是很安静,艾文也乐得如此,调配一杯Amber Dream,聊一些比较轻快有趣的话题,日子平静无波地就这么滑过去,不激起一丝涟漪。
这天,正在为突然对调酒起了兴趣的少年讲解调製的方法,酒吧门被推开了。
侍者迎上前去。
艾文没去注意,却发现少年转过了脸,浑身透着再也明显不过的僵硬。
那个人……转头看了一眼,是个看起来颇为年轻的男人,个子高高的,穿着黑色的大衣,质料很好的样子,半长黑髮,极其苍白的皮肤,相当俊美,不,应该说从来没见过这么俊美的男人,电影明星都比不上,更不用说那份傲慢尊贵的气质,老电影中老牌贵族也不及他一二的气质……墨黑色的眼,只是往这边淡淡一扫,便让人有浑身被冷水一浸的凛然。
“你认识?”直觉之下,艾文知道这个苍白冷漠的男人一定跟少年有关係。
“不认识!”生硬地否认,少年转回来,“我们继续。”
“哦……”
男人坐下,点了一杯干马天尼。
淡淡暗影中,他握酒杯的手指苍白中格外优雅。
无论是教的,还是学的,都心不在焉起来。
收起他的宝贝调酒壶和酒瓶,咕哝着,“别浪费了我的酒。”
“抱歉。”少年站起,“今天我先走了。”
“好走。”
少年快步疾走的模样像是背后有恶鬼追赶。
当然不是恶鬼,追赶他的是那个独自静坐一隅的男人。
没看清他怎么动的,只是眨眨眼,便出现在了门边,按住了门把。
少年站住了,腰背挺得笔直,“你来干什么?”
“找你。”
男人拥有非常优美磁性的声音,低沉而带着奇异的金属铿锵感,那种略微拖长的音节令人觉得熟悉——比少年更加适合的,矜持傲慢的说话方式。
“我不是被驱逐了吗?还是你说的自由,是假的?”少年口气很沖。
男人皱起修整的眉,“你不明白吗?”
“不明白。”
“……不明白就算了,跟我回去。”
“不!”
“一护!”
“你说过的,我自由了!”少年倔强地咬紧了嘴唇,怒目瞪视,“让开!”
“别赌气。”
“我有什么好赌气的,我开心得很,再不想回去了。”
“开心?你忘了露琪亚了?”
“我欠你的,两百多……”少年顾忌地望了望躲在吧台后面装作专心擦杯子其实眼光闪闪得像只好奇的猫一般的艾文一眼,“我们出去说。”
男子点点头,鬆开了按住门把的手。
真可惜啊,听不见了吗?
那个男人,就是少年说过的,黑暗家族的族长了吧?
一前一后走出去的男人和少年,同样苍白的皮肤,却像是日和夜,光与暗一般对比得分明,却又莫名和谐。
三百岁……光明和黑暗的阵营,这般特别的形貌……传说,吸血鬼永生不死,行走于暗夜中,通过“初拥”将人类转化成同类……
也许,传说是真的呢?
不过有什么关係?黑暗阵营的存在,未必就会伤害人。
只是……以后那个叫做“一护”的少年,再不会来了吧?毕竟,在这一段日子就了解到的单纯,以及执拗下的温柔秉性,跟那个男人坚毅强悍和充满控制感的气势一作对比,想也知道谁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真可惜……
在酒吧会顾忌他人的眼光和耳朵,但是单独面对男子的时候,一护又开始后悔,还不如就在裏面呢!
适才的怒气经冷风一吹,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沉默。
一开始也是这样子的,相对之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便经常是沉默,然而,时光的脚步走得太慢,生命要延续下去,终究得充填一些东西。
他开始学习,学习过于年轻的十七年人类生活中,太多不曾接触过的知识。
博学的血族公爵是非常好的老师。
似乎也乐于他用学习来驱走之前过于消沉的状态,教得很是尽心。
慢慢地,将彼此展露在对方的眼中。
大多数时候在城堡中平静生活,骑马,练剑,钢琴,阅读……男子喜欢喝酒,却不准他碰,然而手指托住杯身轻轻晃蕩着倾倒入唇中的姿态,却优雅得多久都不能忘却……
有时候会带着他到处旅游,欣赏恢宏的建筑,传世的画作,音乐会,酒会,各种展览,集市……开满鲜花的普罗旺斯,月光下,薰衣草随风轻轻摇曳,那鲜润的花香,似浸润了灵魂,温柔抚慰,淡淡歎息。
还记得那个时候,男子在薰衣草花田中清冷的拥抱,和恍似怜爱的亲吻。
还记得,月光在那深邃的眼中漂浮,明润的光泽中,有自己微微笑开的面影。
还记得,那一夜,格外温柔缠绵的爱抚和结合,让他错觉的以为,自己是在被爱。
两百年……两百年悠长的时光,发现的时候,男子的气息和温度已经渗透到了骨髓的深处,再也无法剥离。
愧疚着,却暗暗地滋生了贪心。
如果就这样直到时光的尽头……
对不起,露琪亚……
终究,心灵也在身体之后,背叛了你。
因为我还活着,还有感觉,还会……滋生出以为不可能再有的,爱。
可是和教廷的战争爆发了。
从前认识的人,都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之后的教廷,与他何干呢?
但是,在不信任的声音响起之后,男人居然认同了。
惊愕,直到被驱逐出德国,还不曾回过神来。
为什么……就这么简单的,被放弃了?
为什么……
厌倦了吗?
那么多那么多夜晚,仿佛要将骨血全部嵌入一般的拥抱和纠缠,以为自己被这个寂寞的人如此需要着……只是……错觉而已吗?
两百年……原来只是我做了一个虚幻的梦,再绮丽,也是假的,却愚蠢地陷了进去。
梦醒了……没有了家人,没有了责任,不属于光明也不再属于黑暗,游离在人类社会之外——刻骨的孤独,和不被需要的空茫。
去过美洲,非洲,亚洲,甚至澳大利亚,不停地流浪,五十年的浮光掠影中,任沧桑种进了眼底,心中。
不是没有怨恨和委屈的,只是无数次提醒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但是依然在重逢的刹那,爆发了。
挥之即去已经够了,还要呼之即来么?
“战争,结束了。”
“…………不关我的事。”
“一护……”歎息,“驱逐,只是不想失去你。”
什么?!
愕然驻足。
“血族,还有黑暗议会,有很多人不希望你活下来,你如果参战,不是死在教廷手中,就是死在友方的暗算之下。”
“你是在向我解释吗?”
“是!”
“驱逐我,是因为不希望失去我?”
“不错。”
“……为什么?”
“你不明白吗?”
“你不说,我怎么明白?”
“傻瓜……”悠长的歎息声中,从背后环绕过来的手臂,带着暌违已久的雅致幽香,“你该明白的。”
“我不明白。”坚持着重複。
那隐隐浮上来的,类似真相的东西,我想听你亲口说出。
“真的感觉不到吗?我待你……好吧……”一字一句地吐出音节,那般坚定,不容怀疑,“黑崎一护,你是我承认的,也是唯一想要的伴侣。”
!!!!!!
“在黑暗世界,血族的初拥被称为“黑暗的礼物”,从不会因为憎恨而赠予,只会源于爱。”
一护睁大了眼睛。
那裏面有种酸涩的热意想要涌出。
被拥住的颤抖,被轻柔抚摸过的伤口,被……接纳的爱……

眼睛酸涩愈甚,却已经不想强忍。
那一颗隐忍了五十年的泪,终于沖出了眼眶,无声划过脸颊。
“我爱你,黑崎一护。”
转过脸,夜色中,男子俊美如昔的面容无比安详,充满自信的神采宛如夜之王者,“回到我身边,一护!”
还用说什么呢?五十年流浪的孤独和思念,不就是在等待这样一句话吗?
等待得心田都已荒芜,却依然坚持着不愿放弃。
因为都还活着,因为还怀有希望。
一护梗咽着转过身,将泪水和满怀无以言表的情绪,埋入了男子的怀抱。
“……别再赶我走了。”
“再不会了。”收紧了怀抱,男子清冽的容颜,泛上了前所未有的温柔。
捧起少年凝露的脸颊,怜爱地吻住了那颤抖着的嘴唇。
少年仰头热烈地反应着,开启了嘴唇迎接男子坚定的探索。
唇舌濡湿的交缠,缠绕出罂粟的芬芳和热度。
琥珀色的眸子融化了,甜美如醉,蜜意流溢。
灼热的吸附,只是唇舌的交融,身体就为那流窜的电流骚动不安起来。
寂寞了太久的身体,孤独了太久的心……两人都是……
“回去!”拥住细细喘息不已的少年,“回你住的地方。”
沉暗下来的眼和更形低沉的声音,连拥抱也透露出那份急切。
一护羞愧于自己心脏为这般渴求的热切紧缩。
“不用这么急吧……唔……”口是心非的词句再度被吻住了,深而狂野的吻,极力挑逗着他的热情,用力噬咬着柔软的唇瓣,“要你!现在!”
于是少年再也吐不出反对的词句。
“就在前面……”
扣紧的十指,掌心传递的温度,男子未曾进食却隐隐透出血色的侧脸……冰冷的夜风也吹不走的热度,弥漫了满脸。
脚下明明是冰冷的冻土,却像步入了柔软的云端。
幸福得眩晕。
穿过黯淡的走廊打开门进去,被猛然压到了关闭的门板上热吻的迷乱中,一护全心全意地拥抱住了所爱的人。
也拥抱了这永恆的夜色。
游弋于黑暗中,吸血为生的永恆。
直到时间的尽头吗?(推荐资讯:摘抄美文,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如果是和你一起,再不分离的话……
我愿意!
——end——
这是《永夜》的后篇,虽然隔了将近三百年,他们终究还是幸福了,^_^,嗯嗯,前两百多年是一直在一起的,后面五十多年一护独自流浪,白哉则跟黑暗议会一起跟教廷作对,不过一直派人关注着一护,保护他,所以才能在战争结束后第一时间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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