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出租房和化学老师的故事 潮吹女自述 爆乳家政妇

有这样火爆的女老师上课,你压根不想放假

37 「妳来了。」他说,略微歛下眸子,「今天穿得很漂亮,和平常太不一样,刚才我还以为是不是认错人。」他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讚美。
成郁始料未及他会称讚得如此自然,脸颊发烫,结巴起来,「老、老师也不啜啊。」
她原要若无其事笑他穿得正式,也总算去剪了髮,就和平日一样笑闹调侃,但不晓得是不是意识到她这身打扮和以往迥异,也不确定黄深内心真正的想法,反而忐忑。
--甚至还大舌头。
黄深笑了笑,摇摇头,随即催促她进站。拥挤的车厢内两人肩靠肩,成郁不自觉以余光偷瞄身旁的男人,他们并没有这么靠近过,成郁也从未真正留意两人的身高差。正当她这么想,黄深忽然转过头要和她说话,成郁毫无防备,眼睁睁瞪着男人微启的唇瓣,脑袋空白。
啊,之前也有类似的场面。她恍然忆起,只是那时单纯好奇他苍白肌肤的触感,说不定那样一个平凡无奇的念头即成楔子,让她想要再深入碰触。无论体温亦或是五官的起伏,甚至还有他的心。
「再两站就到了。」他说,嘴边拉开弧度,那笑有些冷冷淡淡。
成郁凝视黄深镜片后的眸光,暂且将紊乱的思绪抛于脑后,因为黄深看起来并不怎么自在,这才笑得不由衷。
「……老师是不是不适应人多的地方?」她压低嗓音问。
黄深收敛起嘴边的弧度,黑眸盯着窗外,「……嗯。」
成郁想安慰他,用手肘轻撞他的腰侧,皱起鼻子笑,「等等如果还是不舒服就跟我说说话,转移注意力。」
「好。但我尽量不这么做。」一批人潮涌进车时,黄深要她再靠进来一点,缓了缓又道,「我不想这么一直依赖人,从前是我的猫,现在是妳……」
男人呢喃的口吻有股不可忽视的决意,成郁知道他正在经历一场勇气的洗礼。她小小声说了「加油」,目的地到了,黄深走在她前方,黑色的背影挺直没入人群。
他们进入展场前,成郁想起芷洁在跨年时想知道黄深会不会出现,于是她打了电话给好友,对方听起来喜出望外,声音因为兴奋有些分岔。黄深眼眸在众多摊位中逡巡,后来仰起头兀自辨识看牌上的区域,成郁和芷洁说完所在地点后,咧开嘴拉扯黄深的袖子,男人合作的倾身凑耳。
「老师,我们在这里等一下我朋友,可以吗?」
黄深温声应允,「好。」
成郁把芷洁从高中就开始景仰他的事大略提了一下,黄深一边颌首,一边张望,脚尖机械化的反覆点地。成郁听见週遭的人潮声如风灌进穴里一阵一阵,她想了想,踮起脚两手搭在他肩上,朝他笑道。
「我跟你说,我小时候很常迷路,几乎是只要一到外头,我爸妈就会上演寻女记。」她把一半重量压在他身上,下巴搁在手背,「并不是我因为讨厌跟他们一起出门才叛逆的我行我素,事实上是相反……因为我知道不管怎么迷路,我总可以回到熟悉的地方。我知道我的家在哪,我知道我爱的人在哪,所以我不怕。」
黄深苦笑,半晌摇头无奈道,「除了鼻子灵,知道回家的路这点也像狗。」

草莓 05-06 章五?紫云葛
紫云葛开了,小小的铃铛在风中摇曳羞怯的情怀
在那紫色的云彩下,我终于有勇气对你,
对你道三声再见,我的爱人
给我祝福的吻吧,祝福我能在没有你的时光裏
平静地缅怀
缅怀我那没有出口便已凋零的爱
——爱尔西亚民歌《紫云葛》
露娜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花园中安静地坐在桌前少年,少年长长的橘色头髮几乎要流泻到地面,被黑色为底色的衣装衬托得宛似一道光华灿烂的流泉,无数光之精灵在那上面活泼地跳跃,与那那同样灿烂的眼眸和长睫汇成了没有边际的黄金之海。享用下午茶的悠闲时光显然很合少年的心意,轻巧的动作和礼仪中显出浑然天成的优雅,喝茶时微微眯起的眸子在阳光下就像慵懒高贵的波斯猫。
草莓他,有点不一样了,似乎,一下子多了种说不出的韵味,柔软,含蓄,还带着点不可说的神秘。
“露娜,你看我看了很久了,我脸上有什么吗?”突然落入耳中的话语将过于专着于自己思维的露娜吓得一跳,差点打翻了茶壶。
“没有,我只是觉得,草莓你变了。”真心话,如果说以往的草莓像是一滴乾净透明的露珠的话,现在的他却比阳光下明媚的紫云葛更加亮眼,视线对上的时候,看他微笑的时候,居然会有脸红的冲动……
“哪里变了?”奇怪的歪头,亮晶晶的眸子盛满无邪的疑惑,柔软淡色的唇下是珍珠般白细的齿,轻轻咬下指尖拈着的圣女果,红玛瑙般的圣女果溢出淡红透明的血汁,将嘴唇染成罪恶的红,火焰般的舌尖在那上面一闪而过。
面红耳赤。
那沾染了强烈的散发出来的暗示和香气的动作,与其说是进食,倒不如说倒像一场淫靡的交欢。
“露娜。”低沉的声音是一贯的威严,带着些微的不耐,打断了露娜自己都觉得荒唐的奇异联想,惊觉自己的失神,露娜忙应了一声退下了,飞到远处的时候却不自觉得地回头。
紫云葛下悠闲对坐的两人不时轻鬆地交谈着,他们之间突然有种让露娜觉得难过的排他气氛,似乎再容不下其他任何人的莫名亲昵。那是一种无形的空气,安详,甜蜜,淡淡地弥漫在他们周围,使得那两个俊美的人儿共处的样子美丽如画。
突然露娜的眼睛睁大了,她看见主人对少年说了什么之后,少年脸上漫上了红云,低垂下眼帘不肯说话,带点彆扭的样子,而她那几十年都没怎么笑过的主人,居然那么自然,那么柔和地微笑了,隔着桌子伸手抬起少年的下颌,探身过来轻轻地,轻轻地,宛如对待最珍爱的宝贝一般地,在少年的眼帘上落下轻吻。
少年唇角也洋溢起甜蜜的微笑,他仰起了头,承接着游移而下擒住唇瓣的亲吻,微微扑扇的眼睫安静了下来,如栖息的蝶,粉色的颊晕红醉人。
却没有一点惊讶,只是心裏慢慢地沉了下去,似乎一件等待了许久也害怕了许久的事情终于发生,跟那个早就埋好了伏笔的命运狭路相逢,终究……不能倖免。
草莓,你真的……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真的懂得……那种叫做爱情的事物吗?你清楚那种感情不只是甜蜜,还是世上最伤人的利器吗?
云彩般紫云葛下亲吻的两人,他们身周有着小小的花朵摇曳着慢慢飘落,风儿柔和安静的,拂起他们的衣襟和长髮,这样的情景是如此的美丽和谐,却不知为何,带来不可解的悲伤。
“白哉……露娜会看到的。”清醒过来的一护微微喘着气往后面望去,开满红蔷薇的小径上却安安静静的,只有几只黑白相间的蝶飞来飞去,地上点缀着点点殷红的花瓣。
“她知道了不更好?免得看见我们睡在一起又大惊小怪。”白哉毫不在意地拿起杯子,洁白玉色的瓷器裏带着花香的红褐色液体漾出淡淡的波纹,一圈一圈。
“你……”这人,少年气结,这种话也说得出口,还真是不害躁。
“倒是你刚才鬼鬼祟祟地在看什么书?看见我来了就藏到桌子下麵去了。”
真是目光如炬,什么都瞒不过。一护现出赦然之色,“一本诗集而已啦。”
“哦?”玩味的抿下红茶,“你以前不是不肯学的吗?还说那些所谓的艺术都是些哼哼唧唧的呓语梦话?”
“嗯,那个……”几分尴尬,“其实才发现,这些东西也满有意思的。”
放下茶杯,“一护,过两天我要出去一趟。”
突然转变的话题让少年一呆(推荐阅读:性交故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听到“出去”二字又立刻眼睛放光,“呐,白哉,这次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出去啊?”天天闷在这裏,我好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啊。
少年眼中的渴望看得白哉有点发闷,确实,就这么一直限制着你也不是办法,年轻的心总是渴望飞翔的,只是出于我的自私,总是不愿意让你离开,害怕外面缤纷的世界对你来说,吸引力会远远大于沉闷死板的我,还有这个在事实上禁锢了你的高塔。
心中的歎息不安丝毫没有表现到脸上,出口的话语一贯的强硬,“不行,你的实力还差得远。”一口回绝。
看见洩气皮球样的男孩,白哉放柔了声音,“等你十八岁就差不多了,耐心点。”
那还有三年啊,臭白哉,一起出去玩玩多好,干嘛就是不肯?我又不会在没得到允许的情况下擅自行动,总当我是小孩子。
一护赌气地放下杯子,摸出藏在桌子地下的书逕自打开看了起来,眼睛却总想往对面瞟,不由暗恨这书为什么不是透明的。
蓦地一只修长的手拿过发呆的一护手中的古卷,出现在身后的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我还不知道你有倒着看书的本领呢,一护。”
目瞪口呆,真的拿倒了,太逊了啦。面上火烧火燎地烫了起来,一护气得脸颊都鼓了起来。
把书正了过来,包覆住身体的阴影落在少年身上,伸出双臂将细瘦的肩膀环在怀裏,“你在看这一首吗?《紫云葛》,真巧呢。”
沉厚的声音念出翻到的那一页,
“紫云葛开了,小小的铃铛在风中摇曳羞怯的情怀
在那紫色的云彩下,我终于有勇气对你,
对你道三声再见,我的爱人
给我祝福的吻吧,祝福我能在没有你的时光裏
平静地缅怀
缅怀我那没有出口便已凋零的爱
紫云葛谢了,带走了我平静的悲哀
不朽的爱情,宛如不肯入墓的亡灵,
那一地零落的香气幽幽徘徊
紫云葛……”
羊皮古卷陈旧而柔软,散发出微微的腐香,似乎是在冰凉昏昧的藏书室呆得久了,因而带了种浓浓的时光的气息,在从紫云葛漏下来的点点阳光下,薰蒸成泛黄怀旧的诗句。
忧伤心碎的诗意,在那样的声音裏居然也染上了淡淡的阳光般的明媚起来,夏末的午后长长的慵懒的风声,悠悠的慢板,和着耳边清晰可闻的呼吸。
小小的不满早已不翼而飞,犹如茫然一般地沉醉在缓缓流淌的时间之河裏,蓊郁的芬芳中只有我们两个人,仿佛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如此,而以后,也将一直持续下去。
被无形而细密的网网住了,似一只美丽脆弱的蝶,而我想挣脱吗?却知道,这个疑问,答案早已在心中。
少年勾住了那在字母上游弋的指尖,将自己的手心,贴在了大一号的掌心上。
然后回头调皮地微笑,在落下来的气息中,承受了倾靠下来的重量,手掌滑落到腰间勾起猫一般柔韧的身体,相拥的身体,被禁止的呼吸,融化一般的吻。
世界安静无声。
结束了晚上例行的冥想,一护一睁开眼,就看见一只忧心忡忡的包子悬浮在他面前,距离近得会让人吓一跳。
“露娜,你干什么?”吓人可不是好习惯。
“草莓,我问你,你跟主人……”
一把捂住了包子的嘴,一护的脸红红的煞是可爱,“露娜,你看到了?”
挣开一护的手,露娜着急地叫道,“草莓,你明白你在做什么吗?你真的懂得什么是爱情吗?主人他……”
“露娜!!”
从来没听见过一护从这种严厉的声音喊她,露娜一时惊讶得怔住了,抬起头来的少年嘴唇抿成凛然决绝的弧度,剑般扬起的眉峰下眼光灼烈无比,恍若烈烈的火焰燃烧奔流,被那样的眼光扫到,一时间不禁有身陷烈焰的错觉。
“露娜……”一瞬间那陌生的表情宛如浮云般消逝了,快得让露娜以为刚才自己是看花了眼,来不及捕捉那种神情所代表的意义,代之以透明天真的微笑,“偷看不是好行为,下次可不许了。”
“草莓……”说不出的不安。
一护笑得爽朗又温柔,灿亮的光芒,带着安抚和调侃,露娜的不安竟悄悄地被驱散了,“露娜,再操心,你就会变成老婆婆啦。我睡觉去了,你也休息吧。”
或许,是我多心了,他们,一定是深深相爱的吧。包子露娜恢复了大呼小叫的脾性,“好个草莓,你敢说永远青春的露娜是老婆婆?大胆,看我的包子攻击!!!!”
“哈哈哈哈,小心我把你做成烤包子!!”
章六?圣骑士
好无聊啊,白哉走了,似乎把这裏的空气也带走了,变得稀薄的空气呼吸起来闷闷的,若有所失的,很寂寞的样子。
地方并不小,但九年下来已经足够摸得一清二楚,可以交流的只有露娜,那条龙脾气不好,白哉警告过不准随便去找他。而森林中那些魔兽也被打怕了,看见自己就躲得远远的,讨厌,我这么可怕吗?早知道应该抓两只来养着玩的,不过白哉一定不会允许。
啊~~~~来点什么有趣的事情吧!!!一护在内心没有形象地呐喊着。
颇为同情地看着无精打采的一护,露娜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毕竟这裏的小世界平静到无聊,对于寿命漫长的主人来说九年只是一闪而过,而对于成长期的一护,这九年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一个一无所知的小小孩童成长为一个颇具实力的魔法师,看着他一点一滴的变化的露娜心中有着自豪,那种感情,怎么说呢,跟父母因为子女有出息而很骄傲一样的吧。
说起父母,除了刚来的时候闹过几回以外,草莓就再没有提起过了。露娜常常在揣测,到底是小孩子对父母的印象不深以致渐渐淡忘模糊了,还是把那种思念埋在心底,日益深沉了呢?怕他难过所以从没问过,就是问了,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吧?
撑着下巴坐在草地上,一护懒洋洋地望天发呆。这裏一年四季都是温暖如春,风霜雨雪全部被挡在了森林结界的外面,而小湖的周围那一圈雾气就更加可怕,终年散发着恐惧的气息,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不敢接近,雾气中间养着无数的亡灵生物,贸然闯进去只有死路一条。好厉害的结界啊,白哉一定是比魔导士还要厉害的魔法师。虽然自己已经是黑暗系十二级的魔法师,算是非常了不起的了,但是也不可能弄出这么厉害的结界来。
我真的能在十八岁的时候得到白哉的认可回家去吗?回家之后呢?我的未来是怎么样的?
突然窒息一般的难受。
一护以为这是对能不能回家的忧虑所导致的,安慰自己只要努力,在三年内超过黑暗十五级,一定可以的。但是心口的窒息感反而更重了。
露娜的惊呼打断了少年的神游,“草莓,我觉得森林裏的结界似乎被动过了,难道有人闯进了森林?!”
“有这种事情?”森林中的结界因为範围比较大,所以确实没有小湖周围的这个厉害,但是那是利用了四系平衡魔力作出来,能自行吸收空气中的魔法元素,强力破坏的话马上又会自动完整复原,一般人是根本进不来的啊。
“走,我们到主控室去看看。”几分兴奋,难道可以看见外面的人了吗?就算可能是不怀好意的家伙,总也新鲜嘛。
“嗯,不过草莓你要答应我不要干什么冒险的事情。”
“知道了啦,露娜老妈子,快点,不等你喔。”少年已经从原地一闪而逝。
短距离空间魔法——瞬移,现在施展起来已经像吃饭一般容易了,想起当初刚刚学会的时候欢喜得那个语无伦次啊,实在在好笑。
主控室位于塔顶的一个巨大房间,墙壁地板刻着无数大大小小的魔法阵,各自镶嵌着晶石,紫铁之类不同的魔法材料,正中央是一面镜子般的小水池,池底一样有着玄奇的图案,只要用一点点精神力催动,就可以在水面显现森林结界以内的任何东西。
手指点上水面,一圈涟漪散开,微微晃动的水面上出现了模糊的画面,渐渐转为清晰。
“奇怪,露娜,没看见什么人啊?”
“真的吗?但是我确实感到结界被动过了啊。”
嗯——,少年沉吟着托住下巴,结界内,水镜看不到的地方……难道是!!!
“糟了,乌拉诺尔脾气很坏的啊。”一护想到了那条寄居在森林北面,只对白哉还有那么几分畏惧的未成年红龙,要是森林的不速之客闯到他的地盘上的话……
“露娜,我去看看吧。”
“不行,乌拉诺尔脾气暴躁,要是你有个什么闪失……主人会把我拆了啊……”
“没事没事,上次我去找他玩他不也没把我怎么样嘛。”难得有些新鲜的事情,一护哪里肯放过,仗着现在有来如自如的本事,不等露娜回答,一闪又跑了,只留下一只忧心忡忡的包子。
怎么会这样?看着身上的焦糊的甲猬、光芒黯淡的流光剑,还有面前因为受了轻伤而暴怒不已的红龙,骑士打扮的年轻人暗暗叫苦,不会就这么交代在这裏了吧?
“人类,大胆冒犯我的人都得死。”红龙乌拉诺尔双眼喷火地瞪着面前的猎物,这就是圣骑士么?将光系魔法融合在剑术裏,威力倒是不小,不过龙可是得天独厚的一族,对魔法和物理攻击防御力都极其强大,这点本事,能伤到我已经是极限了。
一直使用通用语的红龙突然开口吐出一串奇怪的音符,渐渐地骑士只觉得周围的土地都开始震颤起来,巨大的压迫感重得使人呼吸都透不过气来,这是什么样的威力啊?
“住手,乌拉诺尔!”突兀出现在骑士前方的纤细人影伸手在地上一按,地面居然就奇迹般地恢复了平静。他缓缓漂浮起来,毫不畏惧地与红龙对视,“在静默森林裏用这种魔法,你想毁掉森林么?”
那条先前还威风不可一世的红龙居然就那么悻悻地收起了气焰,哼哼唧唧地道,“一护,这人全副武装地擅自闯进森林裏,肯定不怀好意,大人若在这裏,也会跟我一样处理的,我帮你们做事,你还骂我?我都受伤了。”
暴躁的红龙在面对这个叫“一护”的少年的时候,居然像个撒赖的小孩子,大头委屈地垂了下来做楚楚可怜状,着实叫后面忐忑不安的骑士惊讶得要掉了下巴。
“好了好了,我又没怪你,不过要打总要先问清楚才对嘛,你这脾气可不好。”被狡猾的小龙逗笑了,少年伸出手在红龙的大头上拍了拍以示安抚,终于回过头来,看向身后的倖存者。
那真是一副奇异的画面,看起来瘦弱单细的黑衣少年一头罕见的橘发长得几乎都到了脚踝,回过头来的面容上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双清透又灿亮的橘色眸子,宛如森林中的一道光一般照得人眼前一亮,他相比之下细小得简直可以忽略的手还放在红龙的头上,在他面前收敛了兇暴的红龙正享受的微微咪了眼睛,还讨好地伸出爪子托住空中的少年,“一护,你好久没来找我玩了。”
“怕你乱来,不小心把我烧了。”少年好奇地打量骑士,“你是谁?为什么闯进森林裏?”这个骑士好狼狈啊,烧得黑一块白一块的,那样子,噗,好想笑……
本来心中充满愤怒恐惧的骑士终于定下心来,同时无限好奇这个能降服兇暴的龙的少年到底是什么人。
施了一个骑士礼,“谢谢你救了我,我是爱尔西亚皇家卫队的圣骑士,名字是蓝染,尊敬的魔法师阁下,能请问您的姓名吗?”
正宗的骑士礼节啊(推荐资讯:小村庄的风流韵事,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麻烦,一护只好也优雅地回了个礼,“叫我一护就可以了,不用这么多礼。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目的。”
“我的父亲中了大魔法师诅咒,只有红龙生活的地方才生长得有的火龙草才能解除。红龙先生,我并不是有意冒犯的。”
骑士彬彬有礼的态度很容易使人心生好感,少年责备地瞥了一眼乌拉诺尔,“看吧,人家乱闯是不对,不过你听都不听就开打也太乱来了。”
跳下乌拉诺尔的爪子,“乌拉诺尔,我带这个人出去吧,你的伤自己能处理吧?”
“没问题,一护,待会要来找我玩哦。”红龙听到这个人不是来干屠龙的活计或是抢他辛苦收集的宝贝的,龙颜大悦,和和气气地让一护将这不知死活的骑士拽出龙穀去了,还举着块小手帕恋恋不捨地摇了几摇。
“快离开吧,这裏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要是白哉看见一个光系魔剑士闯到自己的地盘来,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呢。
“可是……我还没找到火龙草。”
少年皱起眉头,“我没听说火龙草能解除什么诅咒的,用来诅咒还差不多,你的父亲中的是什么诅咒?”
从刚才的表现看来,这个少年是很有实力的魔法师,蓝染知道魔法师可以用魔法暂时或永久地改变外貌年龄,说不定他根本不像外表这样年轻,不敢怠慢,蓝染答道:“叫做埃芬斯之咒。”随即详细地描述了具体的症状。
“埃芬斯之咒应该用葛兰花、乌头帝丝,还有莫莫坎配药治疗,用火龙草只会害他死得更快。”是白癡开的方子吗?救人还是害人啊?
蓝染眼睛一亮,能够知道埃芬斯之咒的人已经是少之又少,这个魔法师少年居然知道解法?
“虽说这样非常的冒昧,但是能不能拜託您告诉我解除诅咒的配方呢?”
“告诉你也没用啊,第一,我并不知道你父亲中的到底是不是埃芬斯之咒,第二,就算是,那些药剂也要当场配置,两个小时就会失效,第三,用完药剂之后马上得有会九级以上光明魔法的魔法师进行治疗,否则解除了粘合剂之后的魔力马上会夺走他的性命。你以为大魔法师的诅咒是这么好解除的吗?”
看到蓝染眼中的亮光反而越来越亮,就像在看一座金山一般,某人才懊恼地发现自己说得太多了,这下这家伙更加不会肯走了。
果然,“一护,我知道这个要求可能会让你为难,但是还是不能不说,能不能请你屈尊去一趟卡夏城为我的父亲治疗呢?我一定会重重酬谢你的。”
“不行,”头摇得波浪鼓似的,“我是不能随意离开这裏的,非常对不起。”
蓝染露出失望的表情,却没有恼怒,反而很温和的道:“那我先告辞了,不过,一护,能允许我来拜访你吗?”
哭笑不得,这家伙,还不死心啊。

<论一个好化学老师的重要性
p>草莓 07-08 章七?醒梦歌
事实证明,言多必失这句话说得再对也没有了,那个一脸温文有礼的绅士般的骑士事实上是个超级固执不达目的不甘休的恐怖分子兼有着粘皮糖一般可怕的韧性,而且仗着他可以自由出入森林结界(原因不明),几乎是每天都带着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跑到森林裏来骚扰,还美其名曰“拜访邻居”,要是不去见他他就跟那些可怜的魔兽打打杀杀让一护不得不出面制止,结果……
一边不客气地啃着蓝染带来的新奇小点心,一护一边努力地说服这家伙快点回去,不过看到那淡淡温和却绝对不会改变心意的微笑时不由一阵无力,懒得多说,努力吃东西。
这个少年,真的很有趣呢。明明是在与世隔绝的环境长大,水晶般的单纯中却透出不凡的智慧和敏锐,明明是席地坐在森林草地上吃东西,仪态却优雅得仿佛出席宫廷宴会,蓝染带着几分宠溺地微笑着东拉西扯一些大陆上有趣的见闻和风俗,欣赏着少年兴致盎然的各种表情。
“草莓~~~~那个家伙是圣骑士,你忘了你和主人是黑暗魔法师了吗?虽然你一直穿着火系魔法袍。我觉得那个家伙不是什么值得信任的人……”
记起露娜的规劝,一护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应该狠心把这家伙赶走才对,可是这家伙言谈中的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而自己对于那样的世界又实在太好奇了,白哉就从来不会这样给自己讲讲……
一想起白哉,莫名的忧虑顿时袭上心头,心口一种隐隐的疼痛,顿时没有了胃口。
怎么突然不高兴了?蓝染看着面露忧伤的少年。色彩明媚照人而气质清透如水的少年很容易勾起人的怜惜之心,而这种忧伤的样子,更为他添上了一股柔和清隽,蓝染听到自己的声音是连自己都惊讶的温柔,“怎么了?有心事么?”
“不……”一惊回过神来,“没什么。”
“那想不想听听音乐?我带得有乐器。音乐最善于抚慰人类忧伤的灵魂,因为音乐,是来自灵魂的声音。”
“真的?好啊。”
到底是小孩子,一下就被引开注意力了,怎么这么单纯呢?那个抚养你的人,一定很疼爱你吧?
拿出小小的竖琴,随意一拨,泠泠的清音流过,宛如石上的流泉。
“想听什么?”
“嗯,会唱那首民歌,《紫云葛》吗?”一直很喜欢那天,依偎在白哉怀裏,听他念这首诗歌的感觉呢。
“当然,那首歌我也很喜欢,虽说比较悲伤。”
拨动琴弦,婉转的前奏。
“紫云葛开了,小小的铃铛在风中摇曳羞怯的情怀……”
“露娜,一护呢?”
“啊……主人,您回来了,一护他……我马上去叫他。”
皱起的眉头流露出几分疑惑,“不用,我自己找。”露娜慌慌张张的,一护出什么事情了吗?
水镜浮现在面前,少年沉静地坐在林中倾听男子的歌声的情景纤毫毕现。
全神歌唱的英俊男子微微带笑,目光温柔的注视着林中宛如一道亮眼的光一般的少年,而少年双手托腮,专注的目光也凝止在男人身上,那种安静而饶有默契的气氛格外刺眼。
“露娜,给你一分钟时间,解释清楚!!!”
坏了,主人生气了,露娜战战兢兢地开始从闯入发现森林结界被动过开始讲起。
蓝染的声音非常好听,浑厚磁性而带着说不出的温柔包容,加上歌声裏的点点忧伤,心神顿时沉醉在那朦胧而绝望的温柔情怀裏面,一护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慢慢地碎掉了,细细的针刺一般的疼痛下,剥离出他一直不想看到的东西。
为什么会这样?他惊恐地想叫蓝染不要再唱了,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来,嗓子被什么梗住了似的,又干又涩。
我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
“我的生命仿佛被你禁锢
孤独,黑暗,命运,还有痛苦
都使我感到虚幻的幸福
…………………………”
歌声止歇,悠悠的琴音中是蓝染大提琴低音部一样的声音,“这首歌,其实有个很悲伤的故事……”
“一位姑娘爱上了她的青梅竹马,但是男孩始终当她是最疼爱的妹妹,他爱的是另外一个温柔可爱的女孩,但是每次有烦恼的时候却喜欢来找这个姑娘倾诉,姑娘很痛苦,却每次都静静地倾听,在紫云葛的花下,开解他,为他出主意,将他的烦恼,化作自己心头的忧伤,最后姑娘终于忧郁而死,这时候男孩才明白这位姑娘才是他真正心爱的人,可惜已经……一护你怎么了?!”
少年脸上闪烁的液体落在两个人的眼裏,一颗圆润晶莹的水滴顺着完美的脸颊慢慢地滑下,哀怨宁静,珍珠般吸引住全部的目光……他面前的蓝染还有水镜前的白哉都愣住了。
从不知道世上有这样倾国倾城的泪水。
“我……哭了?”不敢置信地抚上脸颊,指尖触到了凉凉的液体,那种惊愕和无辜,让人看得心都要跟着疼痛的地步。
“为什么……”我的心为什么这么痛?痛到指尖痉挛,痛到无法停止。
抬起的眸子在泪水的浸润下迷惘而慌乱,“蓝染,那首歌,讲的是爱情吧?爱情,到底是什么?”
怜惜地望进少年的眼,“爱情,就是愿意将对方心中的痛苦,转移到自己的心上啊,因为,看见所爱的人痛苦,是比自己痛苦更加难以忍受的事情。”
这么痛苦的眼,小小年纪的你,不应该有这样的眼神啊,爱情这种感情,对你来说,太早了。
“是吗……”
原来如此。
我又看见了,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飞花,紫色的花瓣一片片飘过,花瓣后面柔和的光影,无数次被打断而看不到的光影,终于清晰了,那是……
紫色的花海中,我将沉浸在痛苦思念中的白哉拥在怀中的一幕!!!!!
一直用来掩藏真相的外壳碎掉了,零落一地的无助。
我爱你,我爱你啊,白哉!
在两年前,你将你的痛苦思念袒露给我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
但是,教会了我爱情的人也在同时教给了我什么是绝望,我的爱情,一开始就注定了输的结局。
我是你的安慰,你唯一愿意诉说心事的人,你一手养大的,最最乖顺的孩子,但我却不是你的爱人。你深爱的女子,死去了,却永远活在你的心裏,用深切的思念和悲伤,铸造了她不朽的灵魂,你的心成为了她的墓碑。
所以我害怕了,我将这份心情封印在心底深处,装作懵然不觉,在一次次梦境中小心翼翼地接近,徒劳无益地躲闪。你和露娜总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其实你们错了。
好悲伤,被禁锢的心,被禁锢的爱情,没有出口就注定凋零……我傻傻地捧住那虚无的幸福,沉醉在你的怀抱裏。
温暖的光线中一起读诗的情景恍在昨日,我以为,我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一辈子……
蓦地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并不熟悉的气息,但是温柔宽厚,仿佛可以容纳所有的悲伤。
“不要哭了,一护,你到底怎么了……”手掌轻轻地拍着少年瘦削的背,来回抚摩。
“放开他。”冷淡冰寒的声音简短而不带情绪,却让一护如梦初醒般的跳了起来,带着惶恐地回头,“白哉……”
意识到自己和蓝染的姿势,一护惊慌地挣脱开蓝染的怀抱,“白哉,我……”
“让开!一护,我不想伤到你。”
“白哉,你要做什么?!”不会吧,白哉……
“擅自闯入静默森林的人,下场只有——死!”
“不要,白哉,这个人没有恶意的……白哉……”水蓝色的光幕在眼前升起,那是高级水系结界魔法——水华天幕!圆球状罩下来的水幕将一护禁锢在裏面,他看见死亡之雾在蓝染面前一团团地繁卷着弥漫开来,无数黑暗之箭落雨般刺进雾气之中,毫不容情的攻击!!
“守护圣灵!光剑斩!”无数雪色的光线凝成的光剑从雾中射出,黑雾散去,手执光剑的蓝染淡淡微笑着,“想不到是黑暗魔法师啊,很罕见呢。”
“光系圣骑士吗?爱尔西亚皇家跟光明教廷合作培养出来的吧?不过如此。”唇角冷淡的弧度透出残酷的意味,宛如一盆冷水浇下,一护战慄在那抹微笑裏面。
白哉举起了右手,蓝染则凝重地扬起了光剑,几下虚斩,一道淡淡的光幕停留在他的面前,光剑光芒大盛,全身升起紫色的斗气,宛如流星般袭向白哉。
面对魔法师,如果不能拉近距离,只有死路一条。
“雕虫小技!”原地的白哉在惊愕的眼光中失去了影像,空间魔法——闪烁!
凭空出现的手掌宛若无力地印在蓝染的背上,蓝染却全身剧震,身上升起白色的光,踉跄沖前。
“很好的防具,看来你出身不低,这个‘艾西娜之守护’价格不是一般贵族买得起的,可惜,下一次你就无法靠它了。”
以剑驻地,“黑暗魔法师阁下,你想置我于死地的原因,只怕不是我闯入了你的森林这么单纯吧?”
“死人没有必要知道原因。”
就在此时,蓝色的光幕激烈地震动起来,被撕裂一般地拉开了一道口子,喘着气从裏面沖出来的一护挡在了蓝染的面前,“住手!白哉!”他的面色微微发白,那是魔力消耗过度的表现。
冷冷的眼光投射在少年脸上,“一护,你就为了这个认识了不到几天的人,要反抗我么?”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想问白哉一句话。”一个水系禁咒水华天幕就快吃不消了,我怎么反抗你?
“问什么?”
“我想问,我现在的实力能够得到白哉的认可了吗?”
“你想离开?”蹙起眉头,记起那是一护刚来这裏的第一天,两人的约定。
“告诉我,白哉。”是的,我想离开,梦醒之后我无法再这样留在你身边,无法再欺骗自己,所以,让我走吧。
清朗坚定的眼,毫不放鬆的逼视,在那样的眼光下白哉几乎掩不住狼狈。是的,我们约定过的,而你的实力早已是上位魔法师的级别,只是出于我的自私,我才用各种藉口留住你。而你,在我不在的时候那些结界根本就困不住你的,你却没有不辞而别,一定要得到我的同意。
对比起这样的坦蕩无垢的你,我的自私足以让我羞愧。
小鹰的翅膀已经丰满,我的天空,不能再困住你飞翔的心了吗?
早已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却一直自欺欺人地沉醉着,梦醒的时刻,终究还是毫不留情地到来了。你的泪水,刺痛了我的心。居然是我,把悲伤染上了你的面容。
长歎了一口气,白哉忽略掉内心深处那刀锋切割一样的痛苦,背转了身,“一护,你出师了,我允许你离开,到了外面,一定……要小心。”那个圣骑士需要你的帮助,你的旅程,应该不会有危险的。
“白哉……?”
“离开这裏吧,你的父母,一直住在原来的地方,去找他们吧。”
去吧,你的天空,在外面等着你,你思念的父母,在等着你,而我,终于醒悟,爱不是束缚也不是枷锁,你要的自由,我给你。
身后传来少年颤抖的声音,“白哉,谢谢你,一直……以来……”
没有回应,脚步也没有丝毫停留,缓缓地步入那灰白色的雾气,无数影影幢幢的亡灵在裏面徘徊,无声哀嚎,偶尔显露的半张脸上,不是狰狞,却是呐喊不出的痛苦。
就这样结束了吗?这么乾脆,白哉……
我盼望已久的日子终于到来,我却再无一点欢喜。
哭泣着软倒的少年被蓝染扶起,他并不知道,那个从来都春光明媚的湖心小岛,此刻正被阴郁的雨丝笼罩,那是一颗为爱而悲伤的心,为他落下的,泪水。
紫云葛谢了,带走了我平静的悲哀……
不朽的爱情,宛如不肯入墓的亡灵,
那一地零落的香气幽幽徘徊。
真的,到了花谢的时节了,即使在这裏我逆转了季节的轮换,花儿却依旧保持了镌刻在生命中的固执记忆,依照时序地,凄然凋零。
雨中淡紫的花瓣落了一地。
之八?日记本
大陆曆996年9月25日
我终于来到了六岁之后就不曾见到的世界。几天下来,我发现蓝染是个很好的旅伴,没有多问我和白哉的事情,只不露声色地开解。他知道我要去法瑞亚见父母以后并没有再提以前的要求,我想我会帮他的,虽说埃芬斯之咒解起来比较麻烦,但是还在我的能力之内。
原来蓝染带了不少人来的,可惜,大概只有他一个人能穿过结界吧,其他人都只能在外面等着,要是他们都可以进去的话,乌拉诺尔大概就没那么快活了。
听到蓝染介绍说我是他请来解咒的魔法师时,那些家伙眼睛都放出可怕的光来,怎么说呢,像饿狼看见美味的肉一样,闹得我很不自在。
一路上这些家伙的态度简直称得上是谄媚,无论是吃住都会选择最好的旅店,即使是露宿野外,待遇也是最高级别的。不用值夜,不用做饭,收拾营地的时候我想帮帮忙都是一脸“怎么好意思叫您动手呢”的恭敬。蓝染还笑眯眯地在一边附和。
不过最叫我烦恼的是,大家都很喜欢在我的名字前加一个小字,一声声“小一护”(还是小草莓?)的招呼感觉真是太逊了,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哪?
大陆曆996年10月3日
白哉,你现在在做什么呢?露娜,我都没来得及跟你道别。你们知道吗?出来这么几天,我就好想念好想念了。大家对我很好,外面的世界也很新奇,我看到了漂亮的风景,雄伟的城市,形形色色的人们,也体验到了旅行的生活,一切都是新奇有趣的。但是,没有你们在身边,可爱的景色都打了很大的折扣了。
人很多,却无法呼吸一般的寂寞,这是为什么呢?
白哉,我不知道我是否该回到你的身边。我在想,为什么我要这么固执,这么苛求,是不是只要我爱你,就应该忍受我在意无比的事实?像那个最后枯萎死去的姑娘一样?
大陆曆996年10月7日
离开静默森林半个月了,我们很顺利地达到了法瑞亚。真是的,路上都没有什么山贼强盗之类的,旅途也太平静了吧。我看过的传奇小说可是精彩得多。蓝染听到我的嘟囔以后差点被酒呛死,这么好笑吗?==
拒绝了蓝染的陪同,我独自出门了。法瑞亚这么多年来并没有太大的改变,记得当年我为跟那些欺负我的小孩子打游击,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我可是熟悉得很的。循着记忆慢慢地接近我儿时的家,心跳不由得快了起来。爸爸妈妈都还好吗?他们还会记得我吗?有没有添了弟弟妹妹?
所谓的近乡情怯大概就是这种心情吧?
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犹豫。
大陆曆996年10月8日
我昨天回到旅店时的脸色就是瞎子都看得出来我的心情极度恶劣了。
无数次幻想过回家时候的情景,想像妈妈把我拥在怀中喜极而泣的情景。但是我从来没有预料过爸爸妈妈对我身上的魔法袍畏惧无比,用看妖魔鬼怪一般的眼神看我的情景。
他们紧紧地拥着两个小小的女孩子,应该是我的妹妹们吧,爸爸叫嚷着“你这个怪物,快离开我家!!”妈妈则看都不愿意看我,呜咽着把脸埋在妹妹的身上。
我木然立在原地,我想说我是你们的一护啊,你们明明认出我来了,为什么却不要我了?但是张开嘴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那样陌生防範的眼神是刀剑,刺痛了我的心。
原来我……已经成为了跟当年夺走你们的孩子一样的人了。
深得无法跨越的鸿沟横亘在我们之间,一步的距离,却比天涯更加遥远。
“拥有力量的人注定要走上不一样的路”“这世上就是有憎恨自己孩子的父母”,我想我开始明白白哉的意思了。于是我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走了出去。
再见,爸爸妈妈,还有我的妹妹们,希望你们继续平静地生活下去。
再见,我童年的梦。
没有人的时候我才终于哭了出来,年幼时候爸爸对我还是很好的,家裏没有什么钱,他还常常给我带回那种做成小熊形状的可爱小饼乾,偏偏不肯直接给我,气得我使劲跳着去抢,头发亮泽,年轻美丽的妈妈就在一边笑着看我们吵闹,不时提醒我小心别摔着了。
一家人和乐融融,非常幸福。
直到我在爸爸面前显露了天生的力量,他看我的眼光才逐渐变化了。生疏,害怕,直到白哉出现,要带我离开,爸爸终于放弃了我。
久远的记忆潮水般的涌上心头,我以为时间的流逝会使之变得模糊,此刻却历历如在目前,鲜明清晰宛如昨日。
然而……一切都已经不能再回来了,失去的岁月,失去的欢笑……
我紧紧地咬住哆嗦的嘴唇,却止不住心底的言语无法描述的悲伤,悲伤化作泪水不停地滚落,打湿了我的衣襟。
然而仅仅一天我就恢复了平静,然后告诉蓝染我们可以启程了。面对着他欲言又止的脸,我只是淡淡地微笑。
这种平静连我自己都很吃惊,是不是因为,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
失去了所谓的牵袢,自由原来如此空虚。
大陆曆996年10月17日
接下来我再没有心情欣赏一路的风土人情,跟着蓝染闷头赶路,进了王都卡夏城就直奔蓝染的家。
在豪华的宫殿一般的建筑面前下了马车,我奇怪地打量蓝染所说的“家”,老天,这不会是王宫吧?
蓝染带着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我,可惜我不会让你如意。在迎上来的人们恭敬地称呼“殿下”的时候我一脸的无所谓的样子,他虽然表情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心底肯定小小地失望了一把吧?
我有着孩子气的得意。王子?嘿嘿,白哉就是王子啊,我天天都见得到。
那些窃窃私语的宫女和官员很好笑,居然悄悄议论我是不是精灵。笨蛋,精灵族的耳朵是尖的。
但是那位宫廷魔法师大叔就难应付多了,仔仔细细地盘问我的魔法等级,我的师承,我提供的配方和步骤的合理性……真烦。
幸好蓝染及时阻止了这种审犯人似地交谈,不然我真要发火了。
大陆曆996年10月18日
空间魔法其实是最实用最方便的魔法了,不止可以倏来倏去(当然目的地必须是去过的地方,越远越消耗魔力,也容易出现偏差),而且可以开闢自己的次元空间,两手空空却轻鬆携带大量物品。
我的空间裏面就有治疗所需要的所有药材。在给蓝染的父亲,也就是国王陛下(此刻不过是一个躺在床上毫无意识的大叔罢了)诊断过后,确定那就是埃芬斯之咒,光系魔法师也找来了,马上就可以开始炼製。
我对于身边有个光系魔法师微微有点不安,毕竟听白哉说起这几年光明教廷和阴影协会有过几次不小的摩擦,关係非常紧张,只是还没到全面开战的地步。
取出我的炼金师器具还有需要的药材,我静下心来开始有条不紊地实施。事实上,我没炼过这个,但是我相信他们看不出来,因为熟练的法决变幻和时机的掌握让那位宫廷魔法师尼埃斯和光系魔法师的眼光从一开始的怀疑不信变成了钦佩。
不过到了第五组冥想咒文的时候我的魔力开始吃紧了,而这个该死的诅咒解药,竟需要八组咒文,转换过程中一点差错都不能有,我想我的脸色肯定很不好看,因为那几个家伙也显得很紧张的样子。
勉强唱出最后一个重音,我是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药剂的冷却和后期处理还是在我的指示下由尼埃斯魔法师帮我完成的。
接下来就是解咒了,这帮白癡,居然想把药剂往病人嘴巴裏倒。最后还是得靠我,将药剂按魔力流动的走向抹在病人身体上,一阵白烟冒起的时候,黏合剂开始分解了,在我的示意下,光系九级魔法生命女神之守护缓缓落在了病人的身体上,同诅咒中的黑暗之力抢夺地盘,将之驱走,然后是回复咒和甘霖之雨,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国王大叔睁开了眼睛。
魔力透支的我实在再没有精力支持了,当场就那样晕倒了。众目睽睽之下,似乎有点没面子啊。
大陆曆996年10月20日
我以为蓝染是我的朋友,但是我忘记了,因为我那该诅咒的力量,亲生的父母都不愿意认我,只认识了没多久的光系圣骑士又怎么会把一个黑暗魔法师当成朋友呢?
他早就知道我是黑暗魔法师了,因为那种诅咒是黑暗魔法,能够解开的当然也只有黑暗魔法师了。而且他知道白哉是黑暗魔法师,那么黑暗魔法师又怎么会教出个火系魔法师的弟子呢?从前他对我那么亲切,根本只是为了利用我救他的父亲。
但是想起他对我无微不至的哥哥般的关怀,帮助我度过离开白哉还有不被父母接纳的悲伤,我仍然要止不住难过。
光明和黑暗为什么就不能共存?白天过去,难道不是黑夜容纳了人们的疲倦,带来了深沉的睡眠?只有光明而没有阴影的话,这世界难道不会很可怕么?
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塔,位于五芒星中间的高塔,很了不起的设计,五个安宁法阵位于五芒星的五个顶点,中心位置的五角形就叫做禁魔之地,完全不会有任何魔法元素的存在。任何魔法师到了这裏,都将是一筹莫展。
趁我魔力耗尽的时候把我关进来,皇室中人忘恩负义、翻脸无情的本领实在令我不得不钦佩。
可是,蓝染你毕竟不是专职的魔法师,你以为魔法师就是念几个咒语,冥想,蓄积魔力吗?
魔法师是学者,他的智慧包含着对这个世界本质的理解。
空间无处不在,无时不变化流转,所以禁魔法阵并不能禁止空间魔法,它只是阻隔了空间之间的关联。只要我恢复了足够的精神力,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的来去。
似乎有人来了,看来我今天只能记到这裏了。

别人家的化学老师,课堂上花式 玩火 ,学生 这不是魔术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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