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办公给老板做囗活求你太深了顶到花心了 潮吹 技巧
恋羽 13-16(完结) 之十三.乱离
倘若我有三万六千个毛孔,神啊
请赐与我以等量的铁钉
让我用血与沈默证实
爱与罪的价值;以及
把射出的箭射回
是怎样一种痛切。
──题记
“你说什麽?骗人的吧?”恋次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居然还可以保持一脸冷静的人。
“我说,天使黑崎一护,因与魔界勾结,意图毁坏神器,事败后叛逃等等罪名,将在15天后于落羽之原处以极刑。该判决由大天使长、战天使总队长、执法总长三位联名签署。”雨龙将先前的话準确的重複了一遍。
“胡说!什麽勾结魔界,哪有这回事?证据也没有就判这麽重的罪?!”恋次大怒,那些混蛋,怎麽能这样对一护,一护他,只不过是爱上了人类而已啊。
“没办法,老实说,我也很不能接受,但是判决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了。不知道一护他……知道后会怎麽想。”
恋次气呼呼地走过来走过去,“说句不可接受就行了吗?是我们把他带回来的,亲手把他送进死地的是我们啊。”那个小子,被执法天使带走的时候还傻乎乎地笑着向我们道谢,他……根本就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
“恋次,你可别作糊涂事。”修兵出言警告。
“那你们得跟我一起想办法。”恋次逼视着伙伴们,大有“不这样我就去蛮干”的意思。
两人无奈地歎口气,对视了一眼,“好啦,答应你就是了,不过不保证能成功哦。”
“太好了。”恋次笑了起来,“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你说……什麽?死刑?!”一护睁大了眼,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人。记忆中那个温和慈爱的人,为什麽眼神声音会是这麽的冰冷?吐出的字句,那麽无情、那麽残酷,让一护怀疑面前这一切是否真实存在。
“一护,你明白你犯下的罪过吗?”大天使长森然道。没有光源的囚室裏,他的面容显得暗淡而又模糊。
“但是我并没有勾结魔界,也没有想要摧毁降神器,毁灭天界。”一护带着几分茫然地申辩。“而且,没有审判,什麽都没有,你们就这样定了我的罪?”
“确实不合程式。但是,一护,你确实是一个危险的存在,很久以前我就这样认为。为了天界的平安,我不得不如此。”
“为什麽?为什麽你认为我是天界的威胁?”
“你知道吗?一百年前白崎也这样问过我。”
“白崎?”一护的眼光染上了寒意,“我早就怀疑当年白崎的事情有蹊跷,是你?为什麽?”
“在你们出生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们有着极其纯粹的魂魄,完美而强大的力量。那时我是很高兴的,一直注意着,欣慰着你们的进步。但是,那一天,我看见了你和白崎的争执,白崎看你的眼神,令我很不安,还记得吧?”
一护也记起了那个与白崎在天界的最后一次交谈,怎麽会忘记?白崎那时的脸,那时的每一句话,都清晰无比。这麽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从那时开始的吗?
“白崎狂妄、桀骜,他的心中没有敬畏,没有束缚,无视规则。这样一个强大力量的拥有者,却偏偏对懵然不知的你怀有混杂了爱情和憎恨的複杂情感,实在是太危险了。看到那一幕的我当即召他来见我,他直言不讳地承认了对你的感情,并且拒绝再成长的话就去转生。我现在还记得当时他那蔑视一切的表情,他质问我为什麽天界要有这种不通情理的律令,为什麽天界不能容忍爱情,容忍感情。他狂笑着说,‘什麽狗屁规矩我才不管,不合理的东西,大爷我就要打破它。’那时我就知道放任下去他不知会做出什麽事出来,总有一天,天界会因为他而陷入危险。我决定要除掉他。”
“然后,你对他做了什麽?”一护的脸像冻住了一般,没有半丝温度。
微微一笑,“我确实打算杀死他,也这麽做了,不过白崎确实很了不起,居然能在我手上逃生,还跑到了魔界去。那时你被我故意的调开,所以没被牵连。真相就是这样。你很恨我吧?”
“我不知道,或许,跟白崎一样,我更恨的是不通情理的天界律法。”
“这就是我认为你危险的原因了。表面上看,你跟白崎确实不一样,你比他似乎要单纯顺从得多,所以当时我并不想把你牵连进来。但是,一旦遇上同样的事,你却跟他有异曲同工的反应。在认为重要的东西面前,天界的安危、支持天界次序的律法、甚至是自身的处境,你们统统不在乎。看到你这次的作为,我就明白了。”
“所以你决定像对白崎那样,决不让我活下去?”
“是的,百年前我的疏忽大意,让白崎逃了,但是现在,一护,过于天真的你,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没错,我是过于天真,因为我还爱着天界,我的家乡,我信任着你的公平,我也不想对恋次他们出手,更不想加入恶魔的行列。然而现在我才知道,所谓的天使,并不比恶魔纯洁高尚到哪里去。
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一护竭力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憎恶和痛苦。白崎,现在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当时也是这样被逼到绝境,不得不投入魔界的吧?我们幻想拥有的东西,是一开始就不存在的。
“天使长大人,你不惜做这种事也要维护的那个规则,是真的有必要存在的吗?感情真是不能允许的吗?”
“两百岁的你是不会明白的情感于天使而言是多麽可怕的东西的。过于年轻的你们,没有见过真正的地狱的样子。”
是的,没有经历过700年前那场战争的你们,是不会懂的。
“是吗?或许对于你来说,我确实只是一个小家伙,没资格指手画脚。但是,我还是认为那个规则很愚蠢。”
“愚蠢吗?”
“是的。就像人类使用火一样。火确实是很危险的东西,曾多次烧毁人类的城市,带走无数人类的生命和财富。可是人类并没有放弃使用火而去吃生肉,反而在各个方面都使用着火焰。感情就像火焰一样,控制不好当然很糟,但是我们难道不是应该去学会控制火焰的方法而不是放弃火吗?被烫伤一次就再也不敢接近了吗?”
一护凛然直视着面前一直尊敬的人,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
白崎,那时如果你不是想保护我,不告诉我,我也会跟你做一样的选择的。
眼前的男孩跟一百年前的那一个是多麽的相象啊,那样自由不羁的灵魂,火焰一般炽热的眼神,实在是太像了。
所以,我更不能让你活下去。
“在人界倒是学会了不少东西,可惜你无法说服我。我只知道因为愚蠢的感情你放弃了自己的职责,放弃了天界,所以天界已经不需要你了。跟你说了这麽多,算是不想让即将死去的灵魂疑惑吧。一护,这应该是我们最后的见面了……再见了。”
那个执掌着天界最高权力的男人那一瞬间看着一护的眼神如此地透明,让一护觉得他就像高高在上的神,主宰着所有的一切,而自己只是个碍事的小石子,可以轻易地踢开。
权力者转身走了出去,门缓缓闭合。
在这个小小的完全幽闭的空间裏,没有了声音,没有光线,黑暗和死寂让人的心跳无比地清晰,一声一声地捶打着神经,脆弱一点的只怕马上就要疯掉了,或许还会有马上死掉只怕更好的念头。
一护的心还陷在了被那样眼神看过后的战慄之中。害怕,真的好害怕。在那样的眼光裏,我知道,我真的会死去。
被下了四道灵力的封印,四肢也枷上了灵力锁,更不用说这裏森严的戒备,根本一点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白哉,对不起,我总是对你食言,不过,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当时,要是我更加坚持一点让你遗忘就好了。
可是因为我的私心,我不想你忘记我,然后找到真正属于你的缘分,所以我犹豫了。
现在,果然受到报应了。
对不起,白哉。
这消息在天界也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首先,罪人是那个黑崎,叛逃者白崎的双生,这似乎印证了很多人的“先见之明”。
其次,天界也很久没有极刑了。
因为天使其实是能量体,并不象人类是精神和肉体的结合。人类所谓的死亡只是肉体的死亡,灵魂却可以继续转生。而天使虽说只要不被杀死就可以永生不死,但是一旦死亡就是完完全全的消散,那可是纯粹的死亡。
因此,天界虽说有死刑,但几乎都怎麽没用过。而现在……天界的天使们即使再有心如止水的平静心态,也忍不住要议论纷纷。
然后,他们更为那个罪人的大胆吃惊愤怒。勾结魔界,毁坏神器,难道他想毁灭天界吗?确实应该判处死刑,让他罪恶的灵魂永远消失。
然而不久却有截然不同的小道消息流了出来,说黑崎一护其实并没有勾结魔界,他爱上了人类,是想跟人类在一起才逃出天界的。为了爱人,他跟魔界来的游说者大打出手,甚至用身体挡在了爱人的前面……总之是感天动地,凄美无比。(天使也看八点挡?这麽会编?)
天界的天使们中间,多半都有转生的经验。作为人类的时候,他们也曾体验过七情六欲,有的觉得还是天使这样保持清净的心灵最好,有的却觉得喜怒哀乐和爱恨都不能有的天使实在是很可悲的存在,还有一些同样爱上人类却不得不分离以致永远留着遗憾的,因此,听到这些流言而同情黑崎一护的居然大有人在。有的认为天界的规则早该改改了,有的还闹出什麽“黑崎一护后援会”来,要求上层减轻刑罚。一时间,天界是纷纷扰扰,再不复原先的死水一谭。
不过始作俑者可一点都不满意。恋次正在大发牢骚,“这就是你所谓的妙计?散布一些流言就能救人吗?”
雨龙推了推眼睛,白光在镜片上闪过。“哼哼,其实对那些规则不满的大有人在,这些流言的作用,就是形成变革的气氛,到时候,不但可以救出一护,天界也会为之焕然一新的。”
“Aho!那些耍嘴皮子的家伙有什麽用?只要上面一禁口就不敢吱声了,一护还是得死。石田雨龙我真是看错你了,还以为你很有头脑,没想到你根本就是秀逗了。”
“混蛋,谁秀逗了?你难道有什麽好主意?你不会说要直接去劫狱吧?说啊!”
“劫狱有什麽不好?直接了当,男子汉做事,怎麽可以拐弯抹角的?”
两人脑袋对脑袋地顶着,彼此瞪视的眼睛都快成斗鸡眼了。
无奈的歎口气,修兵觉得自己都快成保姆了。恋次也就罢了,雨龙你是不是近墨者黑啊?居然有闲心闹成这样。
“不可以冲动。其实,一护的上司,接引天使长曾找到我,他说他一定要救一护。到行刑的那天……”为了保密,修兵特意施了一个隔音魔法。
“啊,太好了,想不到那个向来闲事不管的老家伙这麽有血性。”
“嗯!这样就有希望了!”
就在这种情势下,传来了魔界大军压境,魔王陛下要求大天使长阁下直接面谈,决定天魔两界未来的消息。
纷纷扰扰的天界,顿时掀起更激烈的波澜。
之十四.誓约之日
装饰得幽雅华丽的房间裏,黑髮的俊美男子优雅地斜倚在软榻上,懒洋洋地摇晃着杯中血红的酒液,“想不到你真的肯来见我,迷迦勒。我是不是该说一声,好久不见了?”
这白癡,一个军帐而已,弄得这麽花哨。银髮的秀丽男子冷哼了一声,压抑住心头的怒意,“你带了这麽神气的军队来示威,我能不来吗?魔界之王路西法大人?”
“哈哈哈,”魔王满是欣悦地将酒液抿进唇中,这麽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流露出无比的风致,“那麽我可以确定你是希望和平的了,请坐。”
“不用了,路西法,直说你打得什麽主意吧。和平这种字眼从你嘴裏说出来就格外的可笑,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唉唉!”魔王装模作样的歎了口气,“你的这张嘴现在变得好毒啊,以前的你可是傻乎乎的,可爱多了。”
“说正题!”微微颤抖的身躯显示主人正在竭力压抑火气,“自从七百年前你带领一干叛徒引起了天界内战,我跟你就是绝对的敌人,没什麽话好说的了。”
“好吧。我希望,”魔王放下酒杯,正色道:“你能赦免那个小家伙。”
“黑崎一护?你要为他出头?!为什麽?”掩饰不住地意外,就自己所知,一护确实跟这个男人没有什麽联络,犯得着这麽兴师动众吗?
“这是天界的内部事务,我想应该不劳魔王大人来操心吧?”
“迷迦勒,我想你不会不明白吧?当年我坚持收留白崎的原因,还有今天我为那小家伙出头的原因。”
回答他的是一阵沈默。
“这也是你要杀他们的原因吧。白崎实在是太像我了,而黑崎一护,他活脱脱就是从前的你啊。”
“胡说八道,没有这回事!”
“有的,你不肯承认而已。他们俩个,就像当年的我们。我当年掀起了天界的内战,死伤无算,血流成河,你在白崎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怕他成为第二个我,所以才一定要杀他。我一看到他,就全明白了。”
“而黑崎一护,是你的理想中的自己。他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对他最重要的东西,你怕他,怕看到他,你会动摇、改变,所以你容不下他。可是,那样的孩子,即使白崎没有求我,我也会为他出头的。我忍不住要想,如果你能跟他一样,那麽我也不必那样地嫉妒天界,嫉妒父神在你心中至高无上的地位,也不必做出想要毁灭天界的事情。你知道吗?我其实最想的,不过是让你把眼光放在我身上而已。”
“你闭嘴!为了替自己的野心开脱,就把一切全推到我身上吗?那麽多的伙伴在自己人的手中死去,美丽的天界在战争中几乎毁坏殆尽,神器兰恩妮雅为了天界不惜永久的失去清醒的意识,你所作的一切,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永远都不会原谅!”
“天界有那麽好吗?一个囚笼!一个可笑的幼稚园而已!我们根本就只是父神一时兴起的实验品,是可笑的玩具!我就是看不惯你把父神当成一切的样子。那老头早就玩厌了,早就抛弃我们这个位面了,你难道不明白吗?!”路西法也激动起来,这个家伙怎麽就这麽顽固不化呢?真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撬开来看看到底是不是花岗岩做的。
深吸口气,路西法恢复了运筹帷幄的悠然笑意,“旧事多提也没什麽意义,作为天界之长的你也不希望和魔界这麽无休止地打下去吧?我确实带着和平的诚意前来。你应该也知道一些,魔界接受罪恶的灵魂加以净化、定期昇华人界的怨气和负能量,同天界一样负有守护世界的责任,缺一不可,因此我们并非没有和平合作的基础。”
“你还不知道吧,这一百年来,白崎一直都在参与执行昇华怨气的仪式,那种将负能量引进身体的痛苦,没经历过的人是无法想像的。但他毕竟是由天使转生的,恶魔血统比较薄弱,这麽久下来,他的灵魂已经被侵蚀了,所以他才想死在最爱的人手中。”
迷迦勒静默良久,久得让人会错以为站在那裏身影的不过是个雕像而已。
“若你真有你说的‘诚意’,为什麽不在你统一魔界之后提出来?为什麽这五百多年来,魔界不停地攻打天界?”
“小规模战争而已吧。魔界的势力盘根错节,你以为那时我就可以决定一切吗?已经尽力减小规模了。”再说,那样你就会时时把我放在心裏嘛,几丝可以用“赖皮”形容的笑意浮现在魔界子民心中无限威严神秘的路西法大人的脸上,让对面的迷迦勒依稀看见了一切还没有发生之前,那个有“晨星”之称的天使的面影。
回忆于我们而言只是痛苦,但是假如一切能回到从前,我是否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呢?一护,你对自己的选择,就一点点后悔都没有过吗?即使要付出这麽大的代价?
确实,我羡慕你,害怕你,我明知道路西法对我与众不同,却选择了视而不见,要说天界的罪人,我的罪并不比路西法的轻。所以,为了赎罪,为了守护天界,我曾经发誓,即使要做比恶魔还要卑鄙的事情,我也愿意。
难道我之前都做错了吗?对白崎?对一护?
“怎麽样?天魔两界彻底言和,在各方面展开合作,赦免黑崎一护,废止成长的天使必须转生的规条,就这些,愿意给我个答复吗?”
“路西法,”长长地歎了口气,“如果不答应你就会开战对吧?说得这麽好听,做法还是不择手段的老一套,你明知道现在天界正人心不稳,跟準备充足的魔界军打起来只怕是没有多少胜算,笃定我会答应是吗?”
“那麽你是同意了?”魔王带着几分企盼问道,完全不加掩饰,迷迦勒心中有几分好笑,这家伙是来谈判的吗?倒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子。一时间积蓄了多年的恨意,竟也减轻了不少。
“其他的可以商量,但规则是天界稳定的基础,我不同意废止。”
路西法不由有点牙痒痒,那该死的规则正是他的最恨,要不然他跟迷迦勒怎麽会弄到这个田地?不废了它,他路西法哪里还有什麽脸面?
“我坚持!”
“反对!”
“一定要废止!”
“绝对不行!”
……………………
…………
没有营养的争吵重複了N次以后,路西法无奈地抚着额角,“你要怎麽样才能答应?”迷迦勒的顽固实在可怕,他不鬆口,自己还能真的开战不成?
“除非奇迹出现,我才可能答应你这荒谬的条件。”
“好吧,我们就以这次的主角来打个赌如何?”
“赌?”
“不错。如果我赢了,答应我的全部条件。如果我输了,你可以不废止规则,我依旧带军回魔界老家,黑崎一护也任你处置。”
“怎麽赌?”
“天界最可怕的地方,永暗迷境,是父神设下的无数变态考验的地方,几乎没有天使能成功地闯过。据说可以试出天使的忠诚。如果黑崎一护能活着出来,就证明拥有了感情的天使依旧是天界最忠诚的战士,那样你就没话可说了吧?”
“弄不好他会死在裏面,你不是要救他吗?”
“他死了我就得滚回老家,所以我只能相信他了。”黑崎,可别让我失望啊。
“好吧,如果一护真的能创造奇迹,我也会试着去相信感情。”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天魔两界掌握最高权利的两人击掌为誓,就此揭开了命运改变的序幕。
这一天,史称:“誓约之日”。
三天后.永暗之壁前
“一护,你真的要去吗?从没听说过闯进永暗迷境的天使能出来过,万一……”修兵脸上写满了忧虑。“即使你拒绝,在罪名已经洗清的现在,大天使长也会赦免你的,只要去转生……”
一脸不在乎地把比身高还长的大剑扛在了肩上,“当然要去,我答应了白哉要回去见他的。我决不会输,也决不会死!”
恋次倒是不怎麽担心的样子,哈哈笑道,“我就说一护一定会选择这个的,我等你出来,我们一起去喝酒!”
“嗯!说定了。”一护点点头,肃然道:“我去了!”
“一护!”雨龙喊住了他,“到时候喝酒也算我一份,一定把你撂倒。”
一护伸出大麽指比了个信心十足的手势,转身向前走去。今天,是个好天气呢,摊开手掌,久违的阳光从指缝间一丝丝地漏了出来,还有那瓦蓝瓦蓝的天,握紧拳头伸向天空,“等着我!白哉,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白崎,我会赢给你看的!”
远处还有无数的天使目送着他的背影,无数期盼的心也记住了这个背影,清瘦纤长,却如此坚定,如此决绝的背影。
浮刻着诡异纹饰的巨大的门在天使们的咏唱之中解开了封印,露出仿佛要吞噬一切的黑洞洞的大口,看得所有天使心底发寒,本能地感觉到那裏面蕴藏的危险。然而一护并没有半点犹豫,直直走了进去,迅速消没在浓重的黑暗裏。巨大的轰鸣声中,门又在他身后轰然关闭,好似什麽都不曾发生过。
“千万,要活着出来啊。”友人们默默地祈祷着。
而远处的人群中一个显眼的白色身影也默默地望着这边,那正是迷迦勒一行人。
秀丽的大天使长久久地凝视着关闭的大门,眼前却浮现出一护璀然的笑颜:“谢谢你,天使长大人。”那个孩子是这麽说的。
谢什麽呢?傻孩子,我曾经想置你于死地呀。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看到你想给我看的奇迹,一护。
之十五.幸福的形状 上篇
在见与不见之间距离多少?
隔着一片泪光,看你在云裏云外走着
一阵冷冷如蓝锺花的香雨悄然落下来
──题记
白哉淡然迈过长长的街道,不疾不徐地往前走着。夕阳西下的散步时分是他一天中最喜爱的时光。闲散、宁静,可以欣赏收集各种各样天气下不同姿彩的夕阳。而那个明媚得胜过夕阳,悲伤也如夕阳一般的孩子,总会在这个时候,用一些透明的影像,无言的眼光,来陪着他,分享每一天的心情,每一天的思念。
看到夕阳,我会想起你悲伤的微笑。
听到下雨,我会倾听你思念的絮语。
拂过春风,我会想念你甜蜜的笑颜。
四季的所有景物都沈眠在你的眼裏。
而自然的所有秘密都蕴藏在你的微笑裏,我的爱人。
所以我其实是一直看着你的,一直……与你在一起。
那每一次的花开,就是一个小小的奇迹,让我想起你为我盛开的绝美
而每一次的花落,都仿似一次黯然的离别,就像你离去前落下的泪滴
每一次潮起,都好比生命的涌动,仿似把我们淹没的命运,汹涌着无法抗拒
每一次潮落,都像是谁在深沈的歎息,正如同我们共同拥有的伤痕,痛苦着甜美
没有期限的漫长等待中,我不知道你会在哪一天出现,而我,会不会在你出现之前已经绝望
我只能无数次无数次地幻想,幻想我推开的每一扇门后面会出现你调皮的身影,因为吓到了我而开心大笑;
幻想每一个转过的街角会看见你火焰的发丝,然后你回过头来,用最最澄净的眸子,映出我惊喜的面容;
幻想你就在一粒沙,一朵花裏面沈睡,小小的,小小的天使,比最细弱的花蕊还要娇嫩,只要一个轻轻的吻,就会睁开紧闭的眼帘,让我看到裏面的整个世界,整个天堂。
朦胧的春天的夜晚,微微漂浮着的花香也是淡淡的温暖。层层叠叠的樱花开得那麽喧嚣,即使是在宁静的夜裏,也不时洒落柔美的细碎花雨,来提醒人们记得驻足欣赏。白哉结束了散步时光,慢慢地在花雨中往回走去。
已经三年了,三年裏,他事业上的成功使得他早就有能力购置自己的房屋,但是他一直没有搬走。
如果不留在这裏,那麽我的天使说不定会找不到回家的路,白哉这样想着。
何况,那间公寓再不是空虚冷寂的住处而已了。
每一处摆设,每一个家俱,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那裏面,满满的都是和一护一起生活的回忆。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景物,几乎闭上眼都可以正确地走完。白哉心不在焉地从电梯间出来,心不在焉地準备掏出钥匙。
忽然,他拿钥匙的手一个不稳,钥匙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但是他再无法去顾及。他只是死死的盯着前方,那个倚着门边抱膝而坐,似乎睡着了的男孩。
看不清男孩的相貌,但男孩子的发,是橘色的。在昏暗的楼梯间裏,那火焰般的颜色烈烈地灼伤了白哉的视网膜。
橘色的!
似乎被钥匙落地的声音所惊醒,男孩揉着眼抬起头来,看着面前僵立的身影,男孩露出一个带着点羞涩的笑容,“这位先生,我无家可归,能不能请你收留我?”
面对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脸,终于回过神来的男人露出了笑意,压抑住手的颤抖把钥匙拾起来,“收留倒是可以,但是房租还是得交的。”
男孩站了起来,清丽修长的身体猫一般的灵活,橘色的长髮在脑后高高束成马尾,显得无比的朝气青春,给人的感觉,比记忆中更多了几分人类的味道,“可是我没钱,怎麽办呢?”很为难很为难的表情,无辜地抬头看着白哉。
“那……就用身体来付吧。”不怀好意的大灰狼逼上前去,把送上门来的生嫩小羊困在自己和大门中间。
“救命,有色狼啊……”拼命呼救挣扎的惊慌小羊被大灰狼一把捞在怀裏,打开门关进了狼窟。大灰狼一进屋,扔开手上的东西,一把把小羊压在了玄关的地毯上,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久别重逢的吻,甜蜜而如饑似渴,似熟悉又象很陌生,柔软的唇就象化开的奶油,还带着芬芳的香息,狡猾的舌偷偷想溜走,被霸道的舌拦截下来,热情的缠住,一起舞遍口腔裏每一寸的空间。呼吸交融的瞬间,心都为这样的接触颤抖。身体交叠,大掌撩开单薄衬衫的下摆,毫不客气地顺着腰线游移摩挲,慢慢向上,捏住小小的突起轻拧。“啊……”细瘦的腰肢轻颤着酥软下来,少年发出低低的吟哦,伸出双手搂住男人,柔顺的贴了上去。
“一护。”白哉低低地唤着爱人的名字,“真的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回到我的怀裏了?”
灵活的解开衬衫的扣子,低头含住了樱红的突起。
舌尖抵住敏感的蓓蕾打着圈圈,电流顺着神经传递开,“嗯……”蓓蕾硬挺着立了起来,一护捧住胸前游移的头,眼睫蝶翼般颤动,“我回来了,白哉。嗯……别……”拉链被拉开的声音听得好清晰,感觉到灵蛇般的手已经熟练地找到柔软的精巧,用最能挑起少年情欲的手法动了起来。
“别,这裏是门口啊。”无力地挣扎被白哉轻易的压制住,白哉轻笑,“门口不好吗?以这裏作为起点,多做几次就可以抵达你想去的地方了。”
“喂喂……”多做几次?从门口到卧室?这家伙疯了吗?一护吓白了脸,我会死的!在永暗迷境那麽恐怖的地方都闯了过来的大英雄黑崎一护不会就这样挂掉吧?太丢脸了。
“不要不要!烂木头你休想!”奋力推开上下其手的大色狼,一护七手八脚地就想逃跑,可惜美食当前,大灰狼的战斗力实在是惊人的,没两步一护就被压倒在客厅的地毯上,戏谑的轻笑在背后响起,“不错,近了一点点了,继续努力吧,一护。”从领口处将已半挂在身上的衬衫剥下,现出白皙单薄的裸背,白哉一边眷恋的轻吻着形状优美的蝴蝶骨,一边快手快脚地将小羊身上最后的遮蔽物除下,大掌抚上紧俏的臀瓣,手指急切地挤进去,在穴口周围打着转。
“白哉……”印在敏感背上的吻宛若火焰一般,点点都在肌肤上灼烧,一护低吟着弓起了背,感觉抵抗的意志一点一滴地被削弱,而身体深处的火焰已熊熊燃起,阔别三年的怀抱,曾经和你隔了生死,以为永生再不能相见,而如今的幸福,就是最深最甜的梦境也是不能比拟。那麽,爱我吧,拿走我的一切。
一护放鬆了身体,微微分开双腿,这允许的姿态鼓励了男人,手指一用力,深深地插了进入。“嗯……”细瘦的身体一颤,手指抠住地毯,却没有躲闪或者反抗,只是长长地呼吸着以减缓疼痛。
好紧,紧得跟第一次没什麽两样,白哉有些心疼地用碎吻安抚着竭力忍耐的少年,一边轻轻地抽动起来。而熟谙情欲的身体毕竟不同于生涩的处子,密穴很快就在抽动下渗出粘腻的液体,润滑了手指的动作,内壁也紧紧将手指裹住,热情如火。加进一根手指,白哉找到记忆中的敏感点,按压揉弄起来。
“啊……白哉……”一护低呼了一声,酸麻而痒热的感觉飞快地漾开,甜美得近于疼痛,本已硬挺的分身猛地一跳,迅速涨大起来。轻佻的手不老实地轻轻触抚着,却不肯给予实质性的安慰,“这裏,这麽快就湿了啊。”甬道裏的手指加倍灵巧地折磨起来。
火样的热流奔窜在全身,焦灼的渴望却得不到安抚,一护几乎要为男人的坏心眼哭了出来。
“白哉……”他大胆地伸手向下想缓解已成为可怕的折磨的情欲,却被男人适时地按住了,“不可以偷跑哦,一护。”
情热的少年已经不自觉地晃动着腰肢配合着手指的动作,薄薄的红潮和细汗弥漫了全身,这样的一护,实在很想再多看一点,很想再好好欺负他一下,白哉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有这麽恶劣的一面。
“白哉……啊……”想要推开束缚的手,被情欲佔领的身体却酥软地提不起一丝的力气,毫无作用的推拒只是让对方更加地变本加厉,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甬道裏的手指正慢慢屈起,用细薄而锐利的指甲轻轻搔刮,心跳几乎要跃出咽喉。
“啊啊……”猛地一个抽搐,一护居然就这样达到了高潮,绷紧的身体僵直了一会儿,无力地瘫软下来。实在是……都没碰那裏啊……无地自容的少年把脸埋在了臂弯裏,竭力要遮住那红得快滴出血来的面颊。
白哉好心情地覆住少年,轻舔热烫的耳垂,“一护你今天真是热情啊,这麽想要我麽?”热气吹进耳廓,引得一护又是一阵轻颤。
这该死的烂木头,今天怎麽这麽磨磨蹭蹭地,看他的笑话就这麽好玩吗?
处于任人宰割地位而很是不爽的少年不知哪来的力气,一翻身转成面对面的姿态,少年反客为主地一把推倒了白哉,顺势骑跨在男人身上,“混蛋白哉,就会慢慢吞吞地,我自己来!”
白哉倒是一点都不惊慌,看着满脸潮红的小家伙说我“我自己来”的大胆宣言,唇角勾起玩味的笑容,落在一护的眼裏,似乎是在说“你行麽?”的挑衅。哼,今天让你看看我黑崎大爷的本事,一护热血上涌,顾不得羞耻,恨恨地打量着衣衫淩乱却还基本在原位的白哉,伸出猫爪就开始扒衣服。
解开腰部的束缚,蠢蠢欲动的硕大跃然眼前,一护有点胆战心惊地一手撑在白哉胸前,一手扶着硕大,对準了穴口,小心翼翼地往下坐去。
“嗯──”还是有点勉强,到底太久没做过了,穴口的粘膜含住硕大的顶端,微微吸吮着,硕大在这刺激下又涨大了几分,传来被撕扯的感觉,硬来的话会不会……一护有点胆怯地犹豫着,咬咬牙又往下压了几分,呃,好艰难……
白哉一方面看得有趣,一方面也是倍受折磨,忍耐不住的伸手握住纤细的腰肢,用力往下一压……“啊──……”豔丽的发丝甩出优美的弧线,细瘦的身体在硕大全部一下没进体内的强烈刺激下后仰着绷成弓形,按在男人胸前的手不由得痉挛着抓出了几道血痕,一护几乎要打起哆嗦,好半响都没能缓过气来。
白哉好心地问道:“要我帮忙吗?”听出声音中掩饰不住的笑意,一护嘴硬地坚持:“我……能行……”双手撑在男人的胸前,慢慢地抬起身体。
硕大缓缓抽离,摩挲出火热的火花,而难忍的空虚感同时涌上,忍不住又用力坐了回去。“嗯……”摩擦的火热触感似乎缓解了内壁的酥痒,然而更深更浓的渴望却以汹涌的姿态漫了上来,催促着想要更多,要更激烈地被充实,被填满。
饮鸩止渴般的加大了起落的幅度,腰肢配合地晃动,让那硬挺在体内翻搅,不经意地掠过敏感的一点,“啊……”低吟着腿脚为之一软,内壁饑饿得发疼,蠕动着绞紧了,白哉不由得蹙起了眉,脸上的潮红和忍耐落在少年眼裏格外的性感。
终于放弃了最后一丝矜持,一护加快了速度用力的起落着,重重地让硬挺撞击体内的敏感,火焰般的发丝在背后散落飞扬着,细韧的腰肢狂野地舞动,流露出无尽的豔魅,涨红的小脸上眼眸紧闭,嫣红的小嘴急促地吐息,不时从喉咙深处溢出不堪激情的断续呻吟,这活色生香的媚态象蛊毒一般勾起了白哉的疯狂,这个身体是那麽的热,那麽的紧,太阳焰心般的高温,粘韧无比的触感,昏眩着将在背后游移的手掌扣住男孩的腰臀加大起落的力度,唇舌更凑上前爱抚着硬挺而不堪刺激的红樱,激得男孩又是一阵颤抖,怀中的身体已经热得快要融化。
一护只觉得有什麽奔涌着,喧嚣着要爆发开来,追逐什麽似的不顾一切地一次次用力坐下,却还是不够,还差一点点,而酸麻已泛上了四肢,男孩求救地喊了出来,“白哉……帮我……啊……”白哉将少年高高地托起,猛力下压的同时重重地挺入,前所未有地深入撞击,“啊啊……白哉……”男孩抽搐着喷发出来,密穴热情无限的绞紧震颤,那样的压迫任谁也无法忍耐,白哉喘息着勒紧了细韧的腰,急速几下到底地撞击,将热流倾泻到这具甜蜜身体的最深处。
一护瘫软着伏在白哉的怀裏,体内一波波热流的浸润犹自带来让人轻颤的余韵,白哉爱怜的拥抱和轻抚更使身体泛上了甜美的回味,没有喝酒,却有着微醺的陶然。那就这麽沈醉吧,永远都不要醒来。男孩倦慵地在男人胸膛上蹭了噌,“白哉,好困哦。”
“一护,你才付了定金而已,就想睡啦?”恶魔般的话语在耳边响起,一护哆嗦着抬起头,面前温柔俊美的面容活脱脱成了恐怖的化身,天啊地啊,父神也好魔王殿下也好,谁来救救我呀,一护叫苦连天地在内心哀嚎着,绵软的身体却不能反抗地被男人抱着走向浴室,姿势的改变使得尚在体内的异物又蠢蠢欲动地涨大起来,走动间若有意若无意地挑逗着高潮过后敏感无比的内壁,一护呻吟了一声,把滚烫的脸颊埋在了白哉的怀裏,天哪,自己又……又……真的没脸见人啦。
放水、弯腰试水温、跨进浴缸、坐进水裏……这一系列平时平常得很的动作此时全成了情色无比的挑逗,得拼命压抑才不致于丢脸地呻吟出声,偏偏男人只是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掌下的肌肤,细嫩如婴儿的肌肤在热水和沐浴乳的作用下滑得留不住手,每一分每一寸都细细地用手掌一一品尝,来到掩饰不住热情的分身处,手掌亲昵地圈住,在沐浴乳的润滑下快速的套弄起来。
“你……你到底是在洗澡……还是……”勉力让话语完整说出,少年的嗓子已经在情欲的冲击下变了调子,微微颤抖的声线透露出即将崩溃的意味,白哉了然地凑近白玉生晕的耳垂,“我是在帮你洗啊,裏裏外外我都会帮你洗得很乾净的。”
“唔……”缓缓的抽动间有少许热水涌进,带来一种不算沈重的奇异压迫感。热水并不烫,似乎灼热摩擦带来的热度还更高一些,而被摩玩的脆弱和红莓催生出的热流让全身都有烧了起来的错觉,热水都要被这热流蒸得沸腾了。
阵阵水花激溅声中,一护难耐地低喘着,被水流减缓了力道的冲击带来的是细緻而深入的触感,就像水一般无所不至,无所不在,完全被包容,被佔有,这种感觉让心裏涨的慢慢的,眼角酸涩难忍。
少年仰头凝视着白哉深沈的黑眸,那裏就是一个宇宙,宽广,博大,蕴涵着缱绻不悔的爱恋和温柔,“白哉,我爱你,一直好想你……”
诉情的话语消失在相接的唇瓣间,唇舌交缠,让人几乎要出血的疼痛吸吮透露出爱人的激狂,下身的动作同时激烈起来,扣在腰间的手臂箍得死紧,双腿被分得更开,每一次进入都仿佛要贯穿这具身体的至深处,狠狠地撞击主宰快乐的腺体,感觉到手中的脆弱跳动着即将爆发,男人却恶作剧地收紧了手指,在少年模糊的惊叫声中享受被内壁疯狂吸吮的快感,“狠心的小东西,那为什麽这麽久才回来?不知道你到底能不能回来,到底什麽时候回来,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裏,你知道我有多麽害怕吗?”那绝望着却依旧不能不继续坚持着希望的等待,光是回想都让心脏止不住地抽痛,惩罚似的加快了动作,手指更巧妙而残酷的勒紧。
该怎样表达对你複杂的心情?想爱你怜你,宠你疼你,用最温柔的声音呼唤你的名字;想拥抱你佔有你,用最真切的热情爱抚你的身体;想残酷的把你撕碎,用熟知的弱点逼你哭泣,让你的痛苦快乐微笑泪水都只为我而呈现,想把你囚禁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任何人都不可以看见……
所谓的爱情,原本就是光明和黑暗共存,奉献和佔有同在,而一护,你就是我最初和最后的疯狂。
近于沸腾的热流在腹中化开,四处奔涌,却被禁锢的手指阻挡了回来,身体有若火焚,一护扣住浴缸边缘的手指用力紧拧得发白,“啊……别…你这样……我没办法解释……白……啊啊……”
白哉啃咬着细緻的锁骨,“解释我会回头再听,现在我只想先收足利息,你乖乖付清就好了。”撞击又深又快,这持续的霸道侵佔下一护已被折磨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每一次贯穿都精密地撩动最高层次的快感,但是紧紧的束缚下这快感却转变成不可忍耐的痛苦,他只能无助地扭着腰拼命的收缩后穴催逼着对方,而收紧的密道却让深切的贯穿带来的感受愈发清晰强烈,他终于忍不住啜泣起来,“别……求你……放……开……”纵情的液体滚滚而落,不成声的呜咽象被猎人捕获的受伤小动物一般可怜无辜。
汗水从额头滑落,白哉急喘着咬紧了牙关,被那样疯狂地绞紧,抽搐的内壁不留一丝间隙地吸附,每一次地抽动都极尽艰难,却带来无上的快感。而甜蜜的啜泣和不成句的哀求,每一次深入都会相应颤抖痉挛的肢体,手掌心那颗属于他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的淩乱捶打,这一切都把感观刺激到了极限,在最高的一刻来临时,他低吼着将少年狠狠地压在了身上,同时鬆开了手指,“啊……………………”两人同时震颤着爆发出热流,过度的压抑使得情潮喷薄得无比的汹涌,一时间头脑都是一片空白,瞳孔也无法映入任何事务。好一会儿,少年融化了一般的身体才无力地落下,落入安稳的怀抱。
搂住绵软的身体,白哉平复着不成韵律的呼吸,拨开粘在脸颊上的碎发,大手摩挲着烫热的颊,拭去未干的泪痕。低声问道:“还好吗?”
一护睁开眼睛,水光迷离的眸子裏依然是未褪的激情,懒懒的靠着白哉,嗓子带着几分沙哑,性感撩人,“都快死了,臭木头,三年不见,你越来越喜欢欺负我了。”
谁叫你被逼到极限时,竭力想挣扎清醒却无法自己的沈溺的样子实在太可爱太迷人了。
白哉当然不会犯傻地说出来,转开话题,“现在可以了,一护,别说我不给你解释的机会哦。”
“哼,”猫咪显然被欺负得狠了,进入倒毛逆反期,“你自己说一辈子都等的,才三年就熬不住啦?”
“好,不解释也成,只要你把三年来欠我的次数补上就可以了。”白哉不是不会安抚猫咪,不过,逗猫可能乐趣更大一点。
“啊~~~~~~”猫咪惨叫,三年的分量?!!还有那不合理的“房租”?惨无人道啊,他……他是不是就这麽跳进了火坑?从此陷入了水深火热的悲惨田地?
“不要!不要!!不可以那麽算啦!!”一护强烈抗议不人道的待遇。
“那该怎麽算呢?”
恋人们于是就偿清欠债、折算房租等等问题展开了一系列的谈判,其过程还夹杂着战场的转移以及用身体来探讨的香豔场面,至于详情,只能说一句:闺房密事,打听得太仔细会被灭口的喔。
幸福的形状,就是你眼中的我,我眼中的你,如此而已。
之十六.尾声
天魔两界和平会谈后,天界一片欢声。那让天使们被魔界对手讽刺为“傀儡娃娃”“天界幼稚园”的规条在大天使长的赦令下终于废止。天界的大天使长和魔界的陛下将举行每年一次的会面,就接引灵魂、净化人界、魔法探讨等等多个方面展开合作。漫长的战争结束了,新的时代即将拉开帷幕。忙乱但生机勃勃的日子裏,天使和恶魔都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不过,在两位搭档顺利入选魔界交流团,準备前往魔界的学校学习进修的当口,某位魔法很烂而落选的无聊人士悄悄地利用假日溜到了人界,準备趁无人管束的机会好好玩上一阵子。
“嗯,到底一护说的好吃的霜淇淋在哪里可以买到啊?以前人界可没有这种食物。”伤脑经的红发天使正四处张望着乱走,这种不专心的情况下,顿时跟人撞了个满怀。
“喂,你走路小心点!”被撞倒的娇小女孩显然很是恼火,清脆的声音裏怒气冲冲。
“啊,对不起啊,你没事吧?”恋次不好意思地伸手去拉坐倒在地上的女孩子,却突然愣住了。
“露琪亚?!”他不自觉地喊出了声。真的是你吗?面前娇小的黑髮女孩,那紫晶的清澈大眼,活泼又亮丽的五官,跟心中从不曾忘怀的面影重叠了。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拉住男孩的手站了起来,黑髮的少女睁大了双眸,满是诧异,“我不记得以前见过你啊。”
“啊……”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解释的恋次不由急出汗来,“那个,其实是我以前见过你啦,那时你没看到我。对对,就是这样。”
看着男孩的傻样露琪亚不由笑了出来,这个红头髮怪眉毛的家伙确实有点眼熟,人也满有趣的。
“那,你的名字是……”
“阿散井恋次,请多指教。”
“我是朽木露琪亚,请多指教。”
两人对望着笑了起来,“呐,恋次,你东张西望地在找什麽?”
“我想吃霜淇淋啦,不过找不到卖的地方。”恋次不好意思地答道。
“真笨,我带你去吧。不过我还有事,只能一会儿哦。”
“真的?谢谢你。你有急事吗?”好不容易见到你,你知道我心裏多开心,多紧张吗?
“也不是很急啦,我要去见从小就没见过面的大哥,还不知道他高不高兴见到我呢。”露琪亚拿出一张纸片,跟路牌对照着,“空座町樱花街715号……就快到了……”
恋次无限惊奇地打开一护给他的地址:空座町樱花街715号,“一样的?”
两人面面相觑,实在是太巧了,“那麽,一起去吧,先去吃霜淇淋。”露琪亚欢快地笑了起来。
“好。”恋次高兴追上那个娇小的背影,两人谈谈说说地远去了。或许,这一次……
在流离的时空中,是什麽在主宰着我们的相遇?我们之间的缘分?无论如何,命运的转轮再次启动,而新的故事又开始了。
日魄的下落
“一护,这次就当补偿你,放你个长假吧,不过回来以后积欠的工作还是得一一完成的。”
“是,谢谢天使长大人。”一护苦着脸,天哪,有个六七十年的长假是不错,但是积欠六七十年的工作就太吓人了啦。
不管他,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去收拾包袱吧。一护正打算告退,迷迦勒又叫住了他,“一护,告诉你一个消息,日魄的下落终于找到了。”
一护记得那时日魄是插在自己的右胸,但是当时自己就晕过去了,以为被恋次他们带回了天界,没想到给他治疗的雨龙说一拔出日魄,日魄就奇异地消失了,怎麽也找不到,当时还以为日魄毁灭了呢。
“日魄难道找到新的主人了?”神器的主人死去,神器要麽自己毁灭,要麽就是去寻找新的主人。
“不错,真令我意外。”
还买关子啊,一护急道:“到底是谁啊?”
迷迦勒神秘地笑了起来,“在当时离他最近的那个人类的身体裏。”
“什麽?是白哉?”太不可思议了,日魄居然认了人类为主人?
点点头,“那个人类的灵魂很特别,非常纯粹,而且蕴涵着强大的灵力,不过以他的人类之身,一旦爆发出来,身体会承受不了而粉碎。”见一护露出担心不已的样子,大天使长微笑起来,“不用担心,日魄被他的灵力所吸引,为了保护他,化成灵力锁沈睡在他的身体裏,他的有生之年都不会有危险的。等到你回来的日子,说不定天界又会有新的‘烈耀双星’了。”
一护开心地笑了起来,原来,我们的缘分,不止是这一生,而是永远啊。
不过,这将是我的小秘密,等到你成为白鬍子老公公的时候,也许我才会告诉你。
这是一护出发前,发生的小片段。确实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不是麽?
就不知道白哉知道自己被瞒了那麽久,会用什麽方法来惩罚调皮的恋人了。
那大概将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吧。远目……
草莓 01-02 草莓
序篇
“主人~~~”圆圆如一个包子形状的小东西飞到了黑髮黑袍的男子头顶,小小细细的爪子抓住一缕男子的头髮使劲拉扯,好不容易把正专着于炼金术实验的男子的心神给抓了出来。
“什么事?”男子抬起了头,俊美无伦却冷漠如冰的面容上微微显出不耐烦。这个亲手做出来的魔偶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
“主人,有人闯进来了。”小包子着急地上下飞舞,手舞足蹈地比划。真不知道她那没有翅膀的身体到底是怎么飞起来的。
“人?”男子右手轻轻一挥,一面水镜无中生有地悬浮在他的面前,水镜中,一个普通平民服饰的男人正摸索着在郁郁苍苍的森林中前进,边走边惊讶地嘟囔:“光明神在上,为什么外面是大雪天,这裏面倒暖和得春天一样?那,一定能找到新鲜的草莓了。”
“草莓?”为了草莓不怕死地闯进他的森林?这裏面可是有无数的魔法陷阱,绝对够这个家伙死上几十回了。不过,长年在森林中埋首研究的日子确实无聊,这个家伙胆子很大,似乎会很有趣的样子。
“露娜,把所有魔法陷阱都关起来,放那男人进来。”
“是,主人!”好玩,终于有点新鲜事情了。魔偶露娜飞了出去,到主控室去操纵魔法陷阱去了,而黑袍法师则走到石室一角,脚下画着繁複花纹的地板瞬间微微亮了起来,男子的身影就在这时恍若融解在空气中一般地消失了。
“啊……”震惊的男人张大了嘴,在这冰天雪地的季节裏,外面森林的绿意已经不可思议了,但是地的……
碧绿透明的小湖中央是一个自成天地的小岛,用一座小石桥与外界相通。小岛中央是一座高耸的塔,这就是小镇流传的巫师塔了吧?石制的高塔显得阴森神秘,然而高塔周围却是春意盎然,潺潺的流水曲折地绕行,到处是大从大从的各色花朵,一棵棵果实累累的果树,长势喜人的蔬菜……无数的蝴蝶蜜蜂辛勤地飞来飞去,採集花蜜。
这是邪恶的巫师的花园吗?简直就像《创世书》中所说的伊甸一样,太美了。
紧张的心情放鬆了下来,男人东张西望着找到了他此行的目的:一棵棵羞涩地藏在叶子后面的草莓,又大又红,仿佛红色的玛瑙一般,是男人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极品。
兴高采烈地摘下草莓往随身的篮子裏放,男人的动作很轻柔小心,并没有乱拔乱扯,他只是小心翼翼地选取着成熟得最好的草莓。
站在男子身后看了好一阵子的法师终于开腔:“人类,你居然敢偷窃我的草莓,我该怎么处置你呢?”而塔顶的露娜则掩着嘴呵呵笑,“主人还真会吓人。”
男人僵住一般的回过头来,惊恐地看着面前面寒如冰的黑袍法师。他还是有点见闻的,镇民们所谓的巫师其实是魔法师,而魔法师具有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在凡人看起来,他们简直就跟神差不多,一个小小的咒语就可以给一个城镇降下灾祸,杀掉一个人就根本不在话下。其中最最邪恶的就是穿黑袍的了,他们有个恐怖的名字,叫黑暗法师。
吓得魂不附体地拜伏下来,“大人,请饶恕我吧,都是我那怀孕的妻子非要吃新鲜的草莓,我才不得已冒犯了您的,我快做爸爸了,不想死啊!!”
父亲?法师的眉皱了起来,平民的父母对孩子是怎样的呢?是不是,可以让我看到一些不同的东西呢?不要让我失望啊。
“你偷了我的草莓,本来我应该取你性命的,但是如果你愿意将你即将出生的孩子送给我,我就饶了你的性命,如何?”
“啊……?不——”男子被冲击得眼前一片空白,不禁抬起头来怒视着法师,然而被法师用那冰冷地没有感情的眼睛一扫,他立刻失却了勇气,“我愿意!我愿意!只要大人饶了我的性命,我一定把孩子亲手送给您。”
哼,父母的爱,不过如此,为了自己的性命,甘愿将孩子奉送给传闻中邪恶的巫师。
法师顿时失去了兴致,“好了,记住你的诺言,带着草莓离开吧。”
几个月以后,法师记起了那个“属于他”的婴儿,召出水镜寻找,却意外的看见仓惶的男人和明显是他妻子的女人抱着个婴儿离开镇子的一幕。有趣,狡狯的人,答应了却还是舍不下孩子,算了,就由你去吧。
露娜则很不乐意地嘟囔,“可恶,还以为终于有玩伴了哪,主人,我们去把那个孩子抢回来好不好?”
法师摇头,“不用,这样就好。”既然你的父母为了你敢于违背对我的诺言,那就让你在父母身边成长吧。
转头又埋进了永无止境的研究中,森林,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也恢复了,以往的寂寞。
章一?法瑞亚
六年后?爱尔希亚王国?中等城市法瑞亚
黑袍的法师走在路上,若无其事地接受着一路行人投过来的或害怕,或敬而远之,或好奇的眼光。这次出门,不但搜集到了需要的秘银和极品蓝晶石,还有各式各样的魔法物品,算是收穫很大。
淡漠的面容是超脱尘世的俊美,也是超脱尘世的寂寞。在走上寻求黑暗力量的道路一开始,就等于放弃了那些庸碌平凡,却是自己曾经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那些浑浑噩噩地出生、生活、死亡的灵魂,在尘世间巨大的法则中辗转挣扎,却也有着各自小小的幸福。即使那幸福只像温暖的烛火,转瞬即逝,也自有其意义所在。
带着鲜少出现的感概,法师望了一眼繁华的城市,準备启程返回。蓦地,被两个白袍的人影进入了他的视线,引起他的注意的,是裏面那个比较年轻的人眼中的敌意。
毫不畏惧地望了回去,法师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漠视,这比轻蔑的眼光更让人愤怒,年轻人不禁激动起来,似乎有沖过来的架势,他身边那个比较年长的看了这边一眼,脸色大变,慌忙拉住冲动的同伴,“你想死吗?”
年轻的白袍人不满地说道:“拉司大人,为什么阻拦我?那家伙是黑暗法师,把灵魂出卖给恶魔的人啊,作为光明神殿的祭祀,我们难道不应该……”
“小混蛋,你想害死我吗?”年长者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看那个法师肩膀上的标记,那可是暗影协会六大掌控者的标誌啊,你这笨蛋就算再学一百年魔法也不是他的对手。”
“真的这么厉害?”不可思议地看着漠然转身的法师,“他看起来没比我大几岁……”
“你不知道吗,魔法师到了魔导士这个级别的时候可以有一次跟天地的神灵沟通的机会,假如失败,会当场死亡,成功的话就能得到‘眷顾之翼’,由凡人成为准神,一种近乎不朽的存在。那时候是根本看不出他们的年龄的。”
“哇……”张大了嘴巴看着远去的背影,居然看到了这么了不得的存在啊……
“行了,口水要流出来了!我们的光明神殿的圣祭祀也不比他差……”
…………………………
……………………
光明神殿吗?自从信仰光明神的德雷斯三世登基以后,短短几年时间,他们的势力扩张的很快啊。毕竟所谓信仰的力量非常强大,而拥有治癒之力的光明天生叫人容易亲近,不像黑暗,总是让人戒备害怕。
这样下去大陆会有什么变化呢?
微微失神的法师转过街角的时候感觉到一团软软的东西撞到了他的膝盖,“啊——好痛……”
定睛一看,一个橘色头髮的小男孩正跌坐在地,揉着脑袋叫痛,小小圆圆的脸蛋皱成了一团,法师皱了皱眉,伸出手来,“起来吧。”
孩子抬起头来,一双圆溜溜的橘色大眼睛好奇地望着黑袍法师,完全没有其他人眼中的戒备审慎,到底是孩子啊。法师不禁微微一笑,柔和了冰质的表情。
看见法师的笑颜,孩子睁大了眼,然后大大地笑开,眼睛眯成了月牙儿,小小的手掌非常乖巧地放在了法师伸出来的手掌上,手掌柔软细嫩,法师却突然一震,这种感觉……
蓦地传来几声叫喊,“那小妖怪哪里去了?找他出来!”
被拉起来的孩子露出惊惶的表情,法师注意到他的衣衫破了好几处,脸上手上还有细小的擦伤,面色不禁一沉,果然跑过来的几个八九岁的孩子兴奋地鼓噪起来:“在这裏,小妖怪在这裏!!”
法师一把抱起了不自觉躲到了自己身后的孩子,冷冷地扫视了那几个小孩,小孩们只觉得投过来的眼光仿似在胸口重重一击,一时间难受得说不出话来,目送黑袍男子远去的背影,他们面面相觑,然后吓得一声大叫,飞快地跑走了。
“谢谢你。”怀中的孩子露出感激的神情,然后惊讶的低呼了出来,男子的手带着一团淡淡的蓝光落在他的额头上,火辣辣的伤处顿时霍然而愈。又是惊讶又是崇拜地看着男子,“叔叔你是魔法师吗?”
“你知道?”略感惊讶。毕竟这小孩衣物很是粗糙,不像是大家出生的孩子,而在这个时代,平民是没有受教育的权利的。他们只会把魔法师称呼为“巫师”。
孩子没有直接回答,只抬起了手,掌心一朵小小的黑色火焰缓缓出现。孩子皱着眉心看着那朵小小的火焰,稚嫩的脸上竟出现了成人才有的落寞,“所以他们骂我是小妖怪。”连爸爸都怕我。
太令人惊讶了。刚才接触的时候就感觉到这个孩子体内有丰富的黑暗元素,没想到这么小的年纪,也没有老师的指导,他居然就能使用出自己的天赋。
绝对是百年难见的黑暗魔法天才。
不禁起了怜才之心,要是过几年光明教廷在这裏站稳脚跟,这样的孩子绝对会被他们用火刑烧死,跟有罪与否无关,只因为天生的体质而已。
“你的名字?”
“Ichigo。”
“草莓?”当年那个偷草莓的父亲的孩子,应该差不多也这么大了吧?
“不是啦。”孩子鼓起了颊,“是第一的一,守护的护,一护!!妈妈说,这是要保护自己重要的人的意思。”
“知道了,”被孩子的小小不满逗得心情好了起来,大概是因为天生力量相近的缘故,这个孩子很投他的缘,“你家在哪里?”不管怎样,我要带走这个孩子。至于他的父母,给一些钱就可以解决了。
这……该叫人生何处不相逢吗?法师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面前哭号着跪拜的男人和一边同样惊惧的女人,居然,一护就是那个本应在出生后被送给他的孩子,因为偷窃草莓之罪而曾被父母许诺捨弃的孩子,所以才叫“Ichigo”?
这样正好,“我不会杀你,但是这个孩子是属于我的,我要带走他。”
“谢谢大人的宽恕!!“男人喜出望外地一把捂住悲伤抗议的妻子的嘴,“请带走他吧!”
“(推荐阅读:姐弟luanlun,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叔叔!你放下我!妈妈她哭了!!”孩子不懂面前发生的一幕意味着什么,只看见了母亲的泪水,他开始剧烈的地挣扎起来,要跳出法师的怀抱。法师不耐地伸手在他额前一按,他顿时昏睡了过去,安静地依偎在法师的怀裏。
这不可思议的力量顿时吓倒了这对夫妇,他们战战兢兢地缩在法师的面前,流露出乞求的眼光,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这个可怕的人,落得性命不保。
比起孩子,还是自己的性命重要吧,毕竟孩子可以再生,不是么?
冷冷地哼了一声,法师转身就走,这下露娜应该会很高兴了,希望离开父母的阴影不会影响一护很久吧。
身后传来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呵斥声,夹杂着“那个孩子是怪物,被带走了正好”之类的争执,轻蔑的冷笑浮上。
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在巨大的石室裏,身下是柔软的床褥,还很细心地盖好了被子。一护坐起,一时有点茫然自己所处的环境,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跳下来就往外跑,浑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换过了。
才到门口,一个奇怪的飞行物体挡在了他的面前,“草莓啊,不行的呦,乱跑的话,主人会生气的。”
“你是谁?”包子会在天上飞?揉了揉眼睛,没错,真的是个会飞的包子!!
“我是主人的魔偶,叫做露娜,伟大的主人创造了我,你也是主人昨天带回来的,呵呵。”
“主人?”一护想起那个害的妈妈哭泣的男子,怒气又升了上来,“露娜让开,我要回家!”妈妈一定着急了。
“回家?这裏就是你的家了。露娜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草莓。”真是可爱的孩子,他的脸颊红红的,粉粉嫩嫩的,简直就像草莓一样可爱,好想捏捏哦~~~~~心!!
“让开啦!!”一护绕开露娜飞跑了起来,这是什么地方?走廊怎么这么长啊?不理背后露娜的大呼小叫,一护一路奔跑到一个石制的视窗往外面一看,然后,他呆住了。
所处的地方很高,所以可以看得很远,但是怎么看也看不到密密麻麻的绿色森林的边界,没有城镇,没有人烟,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远离了他生长的家乡。
孩子呆呆地看着,陌生的地方,未知的命运,恐慌、害怕,袭上幼小的心灵,突然明白了凭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回去,孩子低头把头颅抵在手背上,眼睛又热又酸。直到那双曾经让他感到温暖的大手落在了头顶,想甩开却捨不得那种温暖和柔和的触感,一护回过头,拉住法师的衣襟,“叔叔,你让我回家好不好,妈妈一定很想我,她会伤心的。”
“不行,你回不去了,安心住在这裏吧。”男子冷冷地回绝了他。早点死心,对你来说比较好吧。
“为什么?”不想哭,但泪水在眼裏滚来滚去,似乎下一秒就要冲破桎梏,落到圆圆的面颊上。为什么要这样?就算被人丢石头,就算被欺负,但是我还是想呆在妈妈的身边,看她对我微笑啊。
“不为什么,你趁早死心,不准吵闹,过几天我要开始教你魔法,你不好好学的话,就一辈子也出不了这个塔。”
法师背转身,迈步準备离开,“露娜会照顾你,想要什么对她说。”
小手再次拉上衣襟,回过头来是孩子坚决的脸庞,“如果我好好学魔法,你会让我回家吗?”
“如果你可以得到我的认可,我就让你回家,见你的母亲。”那时你就是离开这裏,也该有足够的力量自保了。
“我一定会的,你等着。”孩子大声宣布,一手用力的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我等着。”
“我今后就要住在这裏了吗?”走廊上趴在窗边远眺的孩子忧伤地自言自语,到底,哪里是爸爸妈妈所在的地方呢?
“是啊,不要伤心,主人他虽然冷冷淡淡的,其实心地很好的,露娜我更是好心人中的好心人,想吃什么?我们这裏什么都有哦,你看下面就是我们的花园,由低级魔偶照顾,有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想吃什么?想吃什么?”露娜为了让这个小孩开心,使尽浑身的解数,围着他乱飞。
终于被这只会飞的包子逗得破涕为笑,“不用麻烦,普通的食物就可以了。”
“呀~~~~~~草莓你笑了!!!好可爱!!”露娜尖叫着乱飞,夸张的声音中夹杂着孩子“咯咯”的笑声。在另一间房间用水镜看着这一幕的男子,也悄悄地柔和了面容。
晚餐的时候一护惊讶地坐在非~常~长的餐桌上,目瞪口呆地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食物,“这些都要吃光么?”我一定会被撑成比露娜还圆的包子啊。
“不用啦,”忙着布置餐桌的露娜回答,“吃不完的可以用魔法贮存起来,永远不会坏的,今天摆这么多是为了欢迎你哦,草莓。”
“谢谢你,露娜。”
走进来的法师逕自坐在了一护的身边,让他不禁有点紧张,感觉到露娜投注在身上的鼓励眼光,一护拿起了叉子。
“不对,叉子是这样拿的,对,就这样……喝汤的时候不能出声……”用餐的时候,法师很仔细地指点着一护用餐的礼仪,一护很敏感地体察到了法师对自己的温和态度,慢慢放鬆下来,“那个,我该怎么称呼您呢?”孩子怯怯的问。
看来被教养得很不错啊,法师温和地回答:“叫我白哉就可以了。”
“白哉?”
“我的名字,我允许你。”
“那我也允许你叫我一护。”一护天真的微笑着,那认真的口气逗笑了露娜,白哉都忍不住微微扬起了唇角,确实是个可爱的小东西,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无聊了吧。
“谢谢你的允许,不过,一护,你应该用这个吃沙拉。”
“啊~~~~好难记!!”
“笨蛋草莓,露娜我就记得住!!”
“胡说,我才不是笨蛋,我就记给你看!!”
沉寂依旧的高塔里,第一次显得这么热闹,一种类似于“家”的气氛,悄悄洋溢在这裏。无论是白哉,还是一护,这一刻显露的笑容,都是无比真诚的。
似乎,有了一个非常好的开始呢。
章二?课程表
年仅六岁的男孩子似乎是非常坚强地接受了必须离开父母,长久留在这裏的事实,甚至在今后要长久相处的人面前露出了笑容,这份适应力着实令人欣慰,但是,真的是这样子的吗?
似乎……不是呢。
被窝中不住颤抖的小小身子,竭力忍耐仍旧不时溢出的细细啜泣,都满载着离开慈爱母亲的悲伤。
再怎么软弱的父母,在孩子心中仍旧是不可替代的存在吗?
歎了口气掀开被子,将小小软软的身体抱了起来,大手抚上孩子的头顶施以抚慰,看来蓬鬆其实很是柔顺的发丝在掌心滑动,一护似乎因为被人看到不坚强的一面而非常尴尬,好半天白哉才能把那埋在衣服裏的小脸抬了起来,脸上泪痕交错,眼眶都是红肿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对不起。”抽抽噎噎地边说边竭力忍住泪水。
“不用道歉的,是我不好,但是,你记住,拥有力量的人注定要走上不一样的路,现在的你留在母亲身边只会为她带来伤害,所以你要变强,明白吗?强到可以保护自己,保护重要的人,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嗯……”抽噎已经变成了长长的呼吸,孩子慢慢地平静下来,小手悄悄地搂住了白哉的颈项,“我不是很懂白哉的话,但是我决定相信白哉,我会好好学习的。”
“好孩子,这样就好。现在睡得着了吧?下次不要悄悄躲在被子裏哭了。”将孩子放在床上,拉好被子,拂了拂额前的碎发,金红色的发丝即使是在黑夜中仍旧耀眼,拂动的时候火焰也似地燃烧在眼前。
细细的胳膊却不肯放开,“白哉……”犹豫的低语。
白哉会意,“害怕一个人吗?”
“可以吗?”不肯抬起的长长睫毛细细地颤着,那调皮微卷的前端甚至扫到了白哉的皮肤。
“好吧,不过下不为例。”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犹带着奶香的孩子体温比成人要高,轻得没有什么重量似的,多少年没有跟人这样亲近过了?有点不习惯,但决不会讨厌。体会着这种奇异的亲切感,白哉把孩子搂在了胸前,带着複杂的思绪,慢慢地睡去了。而一护似乎也在平稳的心跳声中安心了下来,不一会就发出了均匀的鼻息。
清晨,一向保持着充沛活力的露娜哼着歌儿飞进了她亲手布置的可爱儿童房,然后发出了一声不小的惊叫。
她她她她看见两人什么?
俊美的主人安静地沉睡着,怀中是同样安详的小草莓,两个人的面容就跟书上的画的天使一般甜美可爱!!不过,主人怎么会睡在这裏啊?难道他想偷袭草莓?!不要啊啊啊啊,这样是犯罪啊主人!!!!我一定要阻止你!!
被她这么一闹,白哉顿时醒了,不悦了看了眼陷在无厘头狂想裏使劲抓头的古怪魔偶,“露娜,拿衣服过来。”
“哦,是,主人。”清醒过来,小爪子抓了準备好的衣服飞到白哉面前,然后继续目瞪口呆地看着主人轻轻地摇醒甜睡中的草莓,看到草莓迷迷糊糊地张开眼,两只小拳头往眼睛上擦了擦,再眯缝着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早安,白哉,露娜……”声音是不太清醒之下不自觉的撒娇口吻,柔软甜糯,那种可爱,别说露娜,就是白哉听了都有点发呆。
热热闹闹地完成了换衣、梳洗、早餐,露娜自去指挥那群“下属”干活去了,而一护则跟着白哉来到了卧室下层的大书室。
“哇!!!”好多的书,好大一本的书,好大的书架……没有很多辞彙的小小脑袋裏,晃来晃去的就是一个“大”字了。当然他现在还根本不能明白这些书的价值。
“一护,你识字吗?会不会读写?”
摇头。
“你会讲爱尔希亚通用语以外的语言吗?”
还是摇头。
白哉沉吟了片刻,拿出一支鹅毛笔刷刷刷的写划了半天,“那么,你首先必须学会通用语的读写,还要学习龙语,深渊语,炼狱语,精灵语,大陆地理,大陆历史,魔法史,魔法哲学,基本星象学,初等法术理论,法术应用及入门,基本冥思课程,卷轴抄录法,炼金术入门,草药学,还有精神力的本质和梦的解析这几门课程……”
眼看一护在一大串科目面前双眼呈蚊香形的惨状,表情完全没有改变的白哉其实也在心裏叫苦连天,这……根本就是从零做起,想不到难得收一个弟子就是这种完全没有基础的类型,早知道把他送到阴影协会的低级魔法师那裏学习两年就好了,但是再换个环境……算了……
犹豫着又划掉了一些稍嫌高深的科目,“慢慢来吧,你还小,不用着急。我们现在先来检测你的魔法属性和精神力。”
“那是什么?”
“就是一个人适合学哪一类的魔法,像魔法大体可以分为光明、黑暗、亡灵、元素、空间、自然这几大类,不同的体质适合学习不同的魔法。而精神力,就是和魔法元素沟通、控制的能力,需要适当的强度和稳定度。来,把手放在这个水晶球上面。”
“嗯。”
水晶球清澈透明的球体立刻变成了浓雾般的黑色,然后黑色中闪过几丝火红和绿色,一护惊讶地张大了双眼,觉得好玩地想控制那几丝流动的色彩,然后火红和绿色旋转着变成了两个漩涡,在黑雾中自成体系一般地缓缓转动。
白哉露出淡淡的喜悦,“以黑暗为主体,同时能使用火系和风系元素魔法还有空间魔法,很好。”精神力也相当强,而且稳定,我果然没看错。
“好吧,我们先从零级魔法开始。魔法,其实就是利用咒文和手势来集中精神,引起周围的魔法元素的共鸣……”
“草莓草莓,怎么样?魔法好玩不好玩啊?”下课后的一护带着几分苦恼几分兴奋地走在长廊上,露娜兴沖沖地飞了过来,老实不客气地坐在了一护橘色的头颅上。
不满地晃了晃头,“露娜,我的头顶不是拿来坐的。”
“不要计较那么多嘛,草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白哉说我很有天分,但是完全没有基础,要学的太多了。”苦着脸想起了那经过删减仍然可以以壮观来形容的课程表,一护觉得大山一般的重负已经压在了头顶,眉心都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活活,要成为一个魔法师可是很不容易的,大陆上魔法师的数目非常稀少,强大的就更加少了,能够成为上位魔法师就可以在宫廷裏保护国王,大魔法师或者魔导士连国王都没办法差遣呢。”
“那白哉是什么魔法师?”
“保密,以后你就知道了,来来来,草莓,我带你参观参观这裏,不过花园外面不可以去,那片结界叫死亡之雾,裏面养着很多妖魔的,还有啊…………”
下午
“露娜,这裏好漂亮啊,都是你种的吗?”
“草莓,这句话应该念作……”露娜吐出一串音乐般悦耳的语言,“来,跟我念。”
“嗯,……”重複了一遍,“这就是精灵语吗?真好听。”
“喜欢吧?我们儘量用精灵语交谈,这样慢慢你就会了,比大人学得快得多,主人说因为小孩子的大脑……”
“露娜露娜,这个叫什么?”
“这个在精灵语裏叫‘阿卡丝’,是用来……”
下午的课程则有趣得多,跟着露娜在花园中认识各种各样的草药,这些是炼金术要用到的,要学习的有它们的採摘方法,炼製前的处理,这可是一名魔法学徒的必修课哦。按照白哉的要求,从此以后一护和露娜的交谈要学着使用精灵语,因为一护现在的年龄正是学习语言的黄金期,儘量多接触使用,比成人学习要来得容易。于是花园中飞翔的包子和橘色的小脑袋一边嘀嘀咕咕地“牙牙学语”,一边兴高采烈地跑来跑去,除草挖药,忙的不亦乐乎。
晚饭之后则是冥想时光,通过冥想,锻炼精神力的强度和控制力,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安静地坐着做什么虚无飘渺的“冥想”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于是不时可以听到监视者露娜“啊,草莓,你居然又睡着了!!”“你给我专心点”诸如此类的叫喊。
晚上,白哉放下手中的书卷,準备就寝。经历了一天不算轻鬆的学习的一护应该不会有精神想家了,那么今晚应该不用……
“白哉……”门口传来小小的声音,难道是我想得太如意了?有点头痛地转过头去,果然,换上了睡衣的一护抱着个枕头站在门口,小脚丫上连鞋子都没穿!!
这不成了保姆吗?我是不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回来?白哉撑着额头,忍住想歎气的欲望。
“不是说下不为例吗?”沉声说道,想把这小家伙吓回去。
可惜小孩子最是精怪,谁对他好谁对他有敌意他们完全都能明白,一张从来都战无不胜的冰脸竟对他完全不管用。(白:我的功力退步了?打击==)
“白哉昨天睡了我的床,所以今天我要睡回来!”振振有辞。
硬气的话语下眼神却是带着企盼的,想起了这个孩子一个人躲着哭泣不让人看见的倔强,白哉不由得心软了,有什么比一个孩子的依赖和信任更让人难以坚持呢?
歎了口气,“好吧,不过……”
“下不为例,我知道,嘿嘿!”一护飞快地接过话头,一溜烟一般地扑向那张看起来就很乾净很豪华的大床,心满意足地钻了进去。
于是第二天,露娜的惊叫再次响彻高塔:“主人,不好啦,草莓不见啦啦啦啦!!!”
然后是成了惯例的独自抓狂,“天哪,这次变成草莓夜袭主人啦,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来夜袭可爱的露娜呢,草莓~~~~~~~~”泪水涟涟。
高塔里新的一天,依旧热闹有趣。
p>草莓 03-04 章三?桔梗花
紫色的花海中,黑衣的男子独自幽幽踯躅,风扬起他长长的黑髮,衬得那白瓷般的清凛的面容在风中分外的缥缈。
将手中娇豔的花束轻轻放在洁白的墓碑前,男子细心地拂拭着白色的碑石,儘管碑石其实并没有一丝灰尘,乾净崭新得如同从不曾经历多少岁月。
然而真的是很久了,久到……共同拥有的昨日都已在岁月裏苍白晦暗,久到……你的微笑和温柔都已悄然模糊。
岁月无敌,无论如何不想承认,终归是过去了,那许许多多的往日,欢乐的,悲伤的记忆,都恍似一缕轻烟,融解在阳光下。
长久的时光中,只有这片花海还固执的纪念着,一年一年开得盈然不知世间愁,新鲜妍丽一如昔日。一如我模糊了往昔的记忆,独独留下了纯粹的痛苦和思念。
男子的歎息伤感便如这片紫色,浓得不知道该如何化开。
顶着包子的橘色小脑袋鬼鬼祟祟地伏在花海的外缘,惊讶地讚歎着眼前的美景,“这是紫色的桔梗花吧?这么一大片真是漂亮,比图鑒上的漂亮多了,白哉为什么不带我们来这裏呢?小气!”
“草莓~~~还是快回去吧,被主人发现跟蹤我们就死定了,你难道不怕主人要你一天背出可以砸死人那么厚的书,跟恐怖噁心的怪物对打,去炼气味可以熏死人的药水…………了吗?”
缩了缩头,显然男孩对魔偶所提到的处罚心有余悸,眨了眨眼睛,却仍保持了一贯的嘴硬,“没事,发现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露娜,你一定知道那个墓碑是谁的,告诉我嘛~~~”
呃,草莓的可爱攻击,露娜我从来都没有免疫力的啊,对不起啦,主人。
“那个,是主人的爱人的墓碑啦,她去世很多年了。”每年的今天,主人都要到这裏来的。
“爱人?就是白哉喜欢的人吗?”歪头。
“嗯~~~不全对,应该说,比喜欢还要喜欢,喜欢到想永远在一起的就叫爱人啦,你还小,不懂的。”
橘眸圆睁呈认真状,“我懂啊,我想永远跟妈妈,还有白哉,还有露娜在一起,所以你们都是我的爱人!!”
“噗噗!!”露娜头顶顿时冒出了直沖云霄的蒸汽,天哪,草莓,你怎么可以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么具有杀伤力的话哪?
东倒西歪的包子现在是被浇了红色糖汁的包子了,热腾腾地,喝醉了一般地从男孩头顶滑了下来,落地的时候犹自带着傻笑,“草莓说我是他的爱人也~~~”露娜我现在是死而无撼了~~~(喂喂,不要忽略前文,你是最后一名而已啦)
“你们在这裏做什么?”蓦然在身后响起的寒声把两个小东西都吓得战战兢兢,保持着几乎一致的动作回过头来陪笑,“白哉,那个……”哇呀,果然被发现了,完了,理由啊理由,要用到你的时候怎么都飞得不见影子了呢?
“回去吧。”男子淡淡道,转身逕自走开了,倒把两个偷窥者弄得一头雾水,白哉/主人居然没生气?不会回去后有什么阴谋吧?对,我可不能高兴得太早!!
亦步亦趋地跟上,一会儿纳闷一会儿窃喜一会儿不安的小脸可称得上是千变万化,却不知道走在前面的法师脸上几乎是微笑的表情,也不知道他那句“我想永远跟白哉在一起”为法师本来阴郁的心情带来了多大的变化。
孩子的天真,在于不知道世事的残酷,却也因为那种无知的无畏,让人惊觉自己失却的勇气和做梦的心情。
第二天,大书房的书桌上出现了一束犹带着晶莹露水的娇豔花束,插在晶莹剔透的水晶瓶裏,为这古老肃穆的知识殿堂带来了几分生气。
“这是什么?”沉着脸的是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
“桔梗花啊,紫色,桔梗科桔梗属多年生草本植物,又名苦根菜、梗草、铃铛花、包袱花,花语是不变的爱、诚实、柔顺、悲哀……”学生很肃穆地开始了详细的回答。
“够了,我是问这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裏!”微怒的打断了一护滔滔不绝的背诵,白哉对于昨天没有惩罚这小家伙感到些许的后悔,纵容的后果就是得寸进尺啊。
偷眼觑着脸色不好的白哉,“因为我觉得这种花和白哉很像啊,所以……”
歎了口气,“刺探我的事情这么有趣吗?一护?”
哎呀,被看出来了,一护乾脆便不再遮掩,“不是有趣不有趣的问题,因为我想知道白哉的事情啊,越多越好。”
“为什么?”
“为什么?嗯,因为白哉是我重要的人,想知道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一护习惯直视的眼眸乾净清澈,那是因为深信和坦然而呈现出的明媚颜色,何时开始,那个天真懵懂的孩子有了这种眼神了呢?时光虽然带走了很多东西,却也给予了很多吧。
表面上说得理直气壮,其实内心还是忐忑的,一护看到白哉脸上难得一见的怒气消失了,代之以完全看不透的漠然深沉。正七上八下,蓦地一声巨响把他惊得几乎跳了起来,一本厚厚的砖头书砸在了桌子上,那位恶魔教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果你在明天来临之前把这裏面所有的火系六级魔法咒语背熟的话,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怎样?”
啊!!又来这招!!内心惨叫不已的一护秉持着“不可以认输!!绝对不可以认输!!”的坚强信念,大义凛然地抱起了那本一离开桌面压得手腕都要一沉的恐怖书本,“白哉要说话算话,到时候不可以撒赖!!”
“绝不食言。”如果你做得到的话。
夜深了,而男孩子房间的光一直没有暗下来,一直暗暗注意着的白哉不禁露出“败给这孩子了”的无奈,悄悄来到一护的房间。光系魔晶石将房间照得亮如白昼,橘发的男孩子坐在书桌前,脸都快贴到书上去了,头一点一点再一点,终于重重地一顿,砸在了书上,不再动弹。
到底还是个孩子,熬不住的,偏偏性子要这么强。
看到已经快翻到尽头的书页,白哉不由惊讶。旁边还有一护的羊皮法术书,裏面居然已经工整地抄录下了这本书裏记载的所有六级火系魔法。要知道,魔法师需要在自己的法术书裏抄录下学习并理解了的魔法,这个魔法才能为他所用。而抄写必须以特殊的墨水乾净整洁地抄录,中途不可间断,不可有丝毫差错,光是这个就是一项非常耗费精神的工作,要学习并抄录完这么多法术,对于现在的一护来说,至少应该耗费三到四天才行,这孩子却一个白天加一个晚上就完成了。
白哉抱起一护,手中过于轻飘的感觉令他不禁皱起了眉头,明明每天都监督他好好吃东西的,怎么还是这么轻?作为一个发育中的十三岁男孩,个子不算矮,这体重可就……
将一护放到床上拉开被子盖好,男孩子安静的睡容依旧如儿时一般,熟悉不过的酣甜无邪。自从一护九岁时宣称他已经是个“大人”,可以独自睡觉了,那一天天延续的“下不为例”才终于划下了句号。 庆倖着自己终于脱离“保父”生涯的白哉没想到的是,那之后他居然跟在晚上难以入睡,白天看到精神不振的一护才发现这种“下不为例”居然成了习惯,其实都在暗暗后悔却为了面子死撑的两人好一阵子才慢慢适应下来。
这么拼命,只因为认准了事情就怎样都要完成,无论要经历多么辛苦的过程。聪明颖悟的天分之外,你的坚定和付出才是年仅十三岁就跨越了一些人一辈子都越不过的界限,成为中级魔法师的原因吧。
这样的你,还真是叫我为难呢。
要是你能一直一直这样,不要长大就好了,那样,你就永远不用看到那些会玷污你的眼睛的黑暗,永远不用去体会那些会黯淡了你的光芒的悲伤。
白哉的指尖轻轻落下,抚了抚那年轻光洁的额头,带着几分不可说的惆怅。
再次来到那紫色的花海,一护又是惊喜又是奇怪,今天一大早,没有抽考,甚至问都没问昨天自己的成果,白哉就带着自己来到这裏,他真的準备告诉自己了?
深浅不一的紫色花朵在风中细细吟唱着,随着风的节奏翻出一道道紫色的浪花,浪花中洁白的墓碑不停地被紫浪拍打着,却保持着永恆的安静沉默,一如永恆的死亡。
来到墓碑前,一护很自然地走上前去,半跪在墓碑前,双手在胸前交握,垂下眼帘默念着什么,晨光下他安详的侧脸稚嫩中带着点说不出的神秘,似乎因为是在和死者交流,因而染上了那种彼岸的灵魂的渺远和深沉。
好一会他才结束了这个仪式,站起身来望向身后的白哉。
紫色浓郁的颜色中,拥有明亮色彩的孩子就像一道清新透明的光,微微摇曳的娇柔花朵都及不上他的生动和新鲜。
来到一护身边,大掌落在橘色的小脑袋上,浑厚磁性的声线宛如大提琴的低音部,带着一种似乎能深入人心的魔力。
“她叫绯真,是我的妻子。绯真来自一个小小的公国,第一公主的她很小就被她的父亲送到了法莱因斯的首都阿卡亚作为人质。”
法莱因斯是爱尔希亚王国东面的一个国度,据说那裏有很美丽的樱花,一护记得在书上看到过,粉色的花瓣云霞一般地簇拥在枝头,骤开骤谢,飘落的时候美丽缥缈得近乎悲壮。
“那时我是法莱因斯第三皇子,因为天生适合学习黑暗魔法,我的父亲非常不喜欢我,这种不喜欢,到了我坚持娶了绯真之后,变成了一种恶意的憎恨。”
低头看着一护不解皱起的眉心,淡淡的苦涩,“很奇怪吧?这世上,就是有憎恨自己孩子的父母。婚后第五年,他不顾我的反对吞併了绯真的祖国,并且屠杀了全部的王族。”
“绯真不能承受这个事实,她病倒了,一天比一天衰弱下去。就在这个时候,因为没有理由挑起了战争,法莱因斯面临其他国家的谴责,外交上陷入了困境。于是父王派遣我跟绯真出使爱尔西亚,说是要跟邻国打好关係。我怕绯真受不了旅途的艰辛,但是更不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阿卡亚,在她的坚持下,我带着她一起去了。”
“就在爱尔西亚的边境城市我们遇到了袭击,整个使节团只有我一个人侥倖活了下来,包括绯真在内的一百五十二人,全部遇难。”
“啊……”一护睁圆了眼睛,“谁干的?”
“因为惨案发生在爱尔西亚,‘痛失爱子’的法莱因斯国王得到了同情,危机终于过去了,而且还得到了爱尔西亚不少有利的许诺,事情就此慢慢平息。”
抬首望天,“得到好处的人,就是最有嫌疑的人。我隐藏身份辛苦调查,最终发现出面雇佣‘血之暗夜’杀手集团的人,是一个法莱因斯的御前侍卫,他是我父亲的亲信,那么从黑暗中伸出的手来自于谁,答案已经清清楚楚了。”
宛如枝头留不住的花朵,那个娇弱的人儿在我手心慢慢枯萎,无论我如何希望,闭上的眼睛,都不曾再次为我睁开。
一护露出哀怜的神情,或许无法理解这裏面複杂的关係,但是男孩确实接收到了白哉心中的那份痛苦和憎恨,穿越了遥远的时光,依旧留在了伤痕累累的心中。
“我努力钻研黑暗魔法,不顾一切地追求力量,但是当我有实力去找父亲的时候,他早已死于叛乱,死在了自己的儿子手中。”
“皇家的亲情,就是这么的浅薄无谓,我终于明白轻信着寄希望于父亲的自己是多么天真可笑,害死妻子的,其实是我,我明知道父亲憎恨我,却一味的相信他不至于作出残酷的事情,结果连累绯真成了政治阴谋的牺牲品,这样的我,其实才是我最憎恨的。”
“桔梗是绯真生前最喜欢的花,所以我把她葬在这裏……”
小手突然拉住了白哉的衣角,仰起头来的男孩要求着,“白哉,坐下来好吗?”
本想拒绝的,却不知怎地,拗不过孩子眼中的坚持,“你想干什么?”
“坐下来就知道了。”
莫名其妙地照做了,坐在花海中的白哉看着这样就高过了自己的一护张开了双臂,柔细的胳膊将自己环在了胸前,让怀中的头颅贴在了规律敲打的心跳之上。
“一护,你……”惊讶地出声。
“呐,不要动,就这样,一下下就好了。”
温暖的手臂,温暖的怀抱,温暖的心跳的声音,温暖的孩子。
真是不可思议,心中总是吹着冷风的空洞不知何时被填得满满的,再没有了以前的冷意,这柔弱小巧的身躯,并没有什么力量的手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魔力呢?
“殿下,你知道吗?拥抱,是世上最不可思议的魔法哦,当语言无法表达心情,无法安慰悲伤的时候,幸好,我们还可以拥抱。”
绯真,为什么,你说过的话,却是由这个孩子来实现了呢?在我被对你的悲伤思念所淹没的时候,用你所说的,最不可思议的魔法,抚慰了我心中的伤痕。
长长的歎息,却不再是悲伤惆怅,而是终于从长久的痛苦思忆中解脱的释然,白哉伸手拥住了小小的身躯,把头埋在了那单薄瘦弱,却坚强温柔的胸膛上,闭上了眼帘。
风的脚步都变得温柔,似乎在这一刹那,不忍心打扰。
不远处,偷偷跟来的露娜已经变成了小笼汤包,眼泪花花地望着花海中相拥的两个人,“呜呜呜,主人~~草莓~~”
那是露娜永远也不能忘记的,美得令她窒息的一幕。
但是这一幕的意义,和随之带来的所有改变,她都要到很久以后才慢慢明白。
说明一下,那本可怕的书记载的是是一到十五级元素魔法,所以才那么厚,草莓不需要全部去背的啦。一到五级是初级,五级到十级是中级,十级以上就是上位魔法师,在初级到中级之间有个坎,很多人都限于天分而无法越过,所以中级魔法师数目已经相当稀少,在大陆上可是很吃香的,而上位的就更不用说了。
章四?草莓果
梦中,深深浅浅的紫色上下翻飞,一片一片地飘过眼前,绞碎了梦的尽头处那白色柔和的光影。依稀感觉到那裏面有什么,却怎么也无法触到,只有不停飘过的花瓣,带着淡淡的香气。
隐约知道,有什么不知道的东西,在那触不到的地方,就要碎掉了……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徒劳地伸出手去阻止,就在接触到的一刹那,一切都模糊远去,只留下自己放大的手掌……
缓缓睁开眼睛,一护带着迷惑一般地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还保持着那种急切的姿势,仿佛要抓住什么一般。半天,才把手收回放在了胸前,果然,心脏跳得很急,急促慌乱而不规律地敲打着,而额头,已经微微沁出汗水来。
真不舒服。
淡淡透明的乳白色光线从视窗透了进来,这种乾净的光线,跟梦裏的很像,看到的时候,胸口就要掠过奇怪的感觉,似乎是痛,又似乎不象。
什么时候开始老是重複这个梦的?感觉,似乎有一两年了吧?每次都是莫名其妙地中断了,弄得他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翻了N遍《梦的解析》也找不出答案,暗示、隐寓的希望和自我压抑?搞不懂!
还很早,可是却睡不着了。拨了拨六岁以后就不曾剪过的长髮,一丝丝地粘在脖子上,有点难受,一护歎了口气,习惯性地皱起眉头,起身下床后逕自走向视窗,然后熟门熟路地撑着窗框翻身便跳了下去。
身体在风中快速坠落的感觉真的很刺激,仿佛脱离了一切束缚,轻盈得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儘管这个坏习惯被露娜数落过很多次,却还是屡教不改。
在快要落地的时候下坠的身影宛如被什么托起似的,轻轻巧巧地停在了离地不足10埃斯的空中,“嘿嘿,有进步!”我现在可是风系八级了,想摔死都难啊,露娜太会操心了啦。
赤脚走在柔软的草皮上是很舒服的,清凉的露水会染湿赤裸的足,足底青草那细细痒痒的触感很是有趣。一护沿着蜿蜒的水流来到来到一个小型的浅水谭面前,水谭中央连接着水元素位元面的小山石上源源不断地流泻下的抛珠溅玉的清泉,落入潭水,激起漂亮的水花和周围弥漫的朦朦雾气,那丰富的水元素让人不由精神一爽。拢了拢身上的单薄浴衣,他直接地走进了及腰的水中。
真的很冷啊,那带着不小冲力的水流沖刷而下的时候,是心脏都要紧缩起来的一寒,狠狠一个寒噤打过,终于从那种急剧的刺激中恢复过来,水线泠泠地流过全身,带走了肌肤的温度,也带走了那昏朦的迷惑,他开始惬意地仰起头迎接那涤净身心的水流。
啊,好舒服,甩了甩头髮,一护一手抹去脸上的水珠,就这么水淋淋地往岸上走去。
岸边不知什么时候伫立了一个黑色的人影,安静深幽的目光凝在了走上来的少年身上。
湿透的白色浴衣紧紧地贴在少年纤瘦的躯体上,几乎是透明的,完全起不到任何的遮掩作用。小孩子胖嘟嘟的圆脸已经完全改变了形状,那瘦削的脸颊和小巧的下颌线条尖利而挺削,圆圆的大眼睛也变得细长优美,眸子是一贯的清澈乾净,却多了几分沉静和智慧,因而显得从容自若。水珠在脸上颈子上一颗一颗的闪亮晶莹,还不停地往下滚落,将凝视的目光诱惑着往下。
记忆中粉嫩小巧的身体也在一天天流逝的时光中拉长变细,孩子的外形渐渐褪去,幻化出少年特有的那种不属于男性,也不属于女性的形体,修长,青涩,宛如未完全成熟的果子,在梢头诱惑而新鲜地摇晃着,散发着中性的暧昧气息,夕阳般明媚的长髮闪亮地流淌,光芒灿烂。
湿透的少年对男子的出现并无惊讶,他只是扬起头自然不过地微笑,(推荐资讯:咬住下唇,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象以往所有的早晨一样,“早啊,白哉。”
却良久没有回应,一护奇怪地看了白哉一眼,没有停下脚步地想从男子身边走过,蓦地一只有力的手掌握住了他的肩膀,定住了他的脚步。
“白哉?”你怎么了?
凝视过来的眼光带着审视端详的味道,而没有表情的面容是不可测的深沉,惯于掩藏心事的男子对于一护来说总觉得有点难以了解,儘管清楚的知道深沉面容下的纵容关爱。
修长的手掌绕到身后掬起一缕长髮,湿润了但依然闪亮的颜色于是在指尖婉转缠绕,男子将手心的发丝慢慢凑到唇间,在一护不解却无由心慌的目光中,他吻上了那缕灿亮。
“一护,你今年,十五岁了吧?”薄红锐利的唇在发丝上游动,儘管并不能接收到这份触感,仍叫人面红耳赤,仿佛灵魂都在那种触抚下颤抖。
“是……是啊……”两个月前你才帮我过了生日啊,不记得了吗?
“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啊。”感歎的语气。
似乎就是一眨眼时间,时间的河流从身边哗哗地流过,那个在法瑞亚撞到了自己膝盖的小孩子消失了,代之以面前这个透明得象草尖上纯净无暇的一滴露水,灿亮象晨曦裏被洗过的一缕晨光的少年。
这种变化快得叫人眩晕。
不自觉后退的脚步被放在腰肢上的手掌阻拦住了,火热的掌心落在湿润冰凉的肌肤上是要灼伤一般的触感,一护几乎要跳了起来,他慌忙抓住了对方的手腕,“白哉你怎么了?今天你真的很奇怪。”
“呜……”唇上传来奇怪的触感,湿,热,而柔软,那是……惊呆一般地睁大了眼,少年无法反应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那印上来的物体慢慢地,品尝什么一般地吸吮着自己的唇,眼前放大的面容看不到完整的,垂落下来的黑色发丝间深幽而异样危险的眸子裏自己的惊慌无措分外地狼狈。
混乱中昏糊的头脑找不到答案,完全不明白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只是本能地觉得危险,想要逃离。
抓住对方手腕的手反而被扣住,反背到身后用一只手死死地锁住,空闲的另一只手掌托住妄图躲闪的头颅,那印在唇上的唇瓣微微地张开,舌尖挑逗地在唇上游移,痒痒的,脊背都窜上一股麻痒。
!!
惊跳起来地挣扎,然而体力绝对不是成天泡在书房的魔法师的长项,发痛的手腕根本没有获得自由的机会,而欲阻止而开启的嘴唇却被寻隙而入的唇舌撬开,软而灵活的物体伸入口腔,惊慌地用舌尖去推开,反而被缠住,被迫跟随灵活的舌交缠缭绕,被带领着掠过口腔的每一寸角落。
冰凉的身体不自觉地热了起来,热到要冒汗的地步,那热源似乎就是从舌尖开始的,热流四处激蕩,带来口腔的火热和麻痹,腰身都要为之发软,胸口更紧得要呼吸不过来也似,想要挣开手脚却都已经使不上力气,涨红的脸颊上不停扑动的长睫终于放弃般的紧紧闭上了,放软的身体完全靠着掠夺者的力量才得以直立。
被放开的时候一护无力地滑落,顺势被压倒在草地上他急促地喘息着,茫然的眼睛裏儘是迷离的水光,脸颊蕩漾着迷人的晕红,而濡湿的嘴唇则晶亮肿胀,颜色是赛过红色荼莱花的红豔,“白哉……你……你到底……”
居高临下撑在少年上方的男子的表情因为逆光而看不清楚,一护听到微微沙哑,有点不象白哉平时的声音,“我在教你,新的知识。”
“什么……知识?”有这种教法吗?
“第一,要记得以后不可以穿成这样让人看到,很危险。”
?
“第二,我刚才做的和接下来要对你做的事情,绝对不可以跟我以外的人做,懂吗?”
少年眼中的迷惑反而更加浓了,那种毫无防备的无辜叫人忍不住要心悸到歎息。
还是太早了,可惜我已经等了很久了,从你十三岁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不再企望你永远不长大,相反,我把焦急地等待深深埋在了一如既往的平淡裏,我故意地忽略你一天天的变化直到再也无法无视,无法忍耐。
用这种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宛如山林中野生自然的精灵,美丽的身体写着无欲无求的纯净,却暗示着无尽的欢愉和爱欲。
那是这世上唯一我无法抵抗的诱惑,因为来自于你。
我的一护,在出生之前就注定属于我的草莓果,填补了我心中空洞的光一般的天使,我已不可能放开你,任你离去,去拥有可能没有我的存在的未来。
原谅我,儘管这并非我收养你的初衷,但我的自私,已经无法实现承诺给你的自由。
“第三,不许逃,不许反抗,只要接受就好了,明白吗?”
连连摇头,本能的害怕下眼中露出哀求,“白哉……你……别这样……”
傻孩子,这是不可能的,你早点觉悟比较好。
扣住无力的双腕压在头顶,固执的伸出手拉住腰上的衣带,刻意缓慢的动作加深了少年眼中的惊惶,心跳快得要从咽喉跃出,“白哉你干什么?不要!”然而那无能为力的挣扎只为少年增添了生动的美态,却丝毫无益于他的处境。
揭开紧紧贴合的布料,裸露出浴衣下麵不着一丝的光润躯体,晨曦下分外清晰青涩的线条在急促的呼吸中生动的起伏变幻着,无邪的诱惑。
指尖爱慕地落在纤细的颈子上,轻轻点触着慢慢下滑,来到锁骨处,暧昧地勾画着精緻的线条,明明是蜻蜓点水般的接触,触到的肌肤却像是着了火一般,火辣辣地发起烧来,急促的呼吸变粗重了,加大起伏的胸膛上红豔的两点便如飞舞的蝶一般吸住了男人的视线,呻吟一声,仿似再也忍耐不住诱惑地俯下了身,灼热的唇落在了红豔之上,在惊叫声中舔噬吮吸,感觉到柔嫩的乳尖诚实地硬挺起来,端丽的唇角泛起了微笑。
“嗯……”好奇怪,那裏,硬的发疼,唇舌吮吸的时候一丝丝电流蔓延扩散开来,被咬上的一瞬间一护绷紧了身体,“啊……会疼啊……”随即在齿列刻意的轻轻拉扯中微微地缩起了肩膀。
“不止是疼吧?一护讨厌吗?不舒服吗?”抬起的眼睛子夜般深沉,却不是以往的平静,而是带着可以将眼光吸捲进去的漩涡,迷失在那样的眼光中,一护愣愣地摇头,下意识地回答,“不讨厌。”
“是吗?乖孩子,放鬆,跟着感觉就好了。”烫热的大掌落在细緻的腰线上,爱不释手的摹挲,这孩子,怎么越发瘦了,这么细的腰,真叫人担心会不会不小心就折断了,“啊……”猫一般的弓着身子,细细的震颤出现在掌下,显然这孩子这裏非常的敏感,眼角瞥见小巧的足尖处十趾都快意地蜷缩起来。
这么舒服吗?那……这样呢?微微带着恶意地一把掌握住柔软的精巧,男孩子惊悸地一跳,“不要……那裏……啊……”随即在抚弄的动作下脑中一片空白,从未体验过的激烈感受冲击得他不知所措,年轻的欲望在熟撚的撩拨下迅速地佔领了全部的意识,他甚至开始不自觉地挺动着身体配合那精密爱抚的手掌,不懂得掩饰的甜蜜呻吟带着浓浓的腻意,美丽的晕红一层一层地漫上了白皙莹润的肌肤,眼睛都微微地眯了起来,雾气迷离。
这是什么?无比的羞耻中却是要飞腾一般的快乐,从不了解身体居然会拥有这样的秘密,暴露在你的目光下,绽开在你的手中,完全袒露的软弱。
凑近小巧的耳垂,“舒服吗?一护?”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嗯嗯,……舒服……”羞涩地偏过了脸,却诚实地回答了,那种彆扭的坦率可爱得叫人心裏发烧,白哉只觉得下腹发紧,心中不由叫糟,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手掌中的精巧已经涨热到接近崩溃,稍一蹂躏就溢出透明的汁液来,濡湿了爱抚的手掌。手掌借着润滑开始动作地强硬起来,带着点焦躁地用力,男孩不堪刺激地揪紧了身下的草叶,丽色的身体扭拧着舞动,那细细的薄汗将本就湿润的身体打得透湿,手掌忍不住一紧,“啊啊……白哉……”尖叫着喷发出来,一护的眼中一片迷茫,对不准焦距地睁大,好半天才无力地放软。
心跳得飞快,仿佛有什么在苏醒,在飞扬,在叫嚣着从深深的,深深的深渊中浮现上来。
恐慌,却甜蜜。
急切的手指迫不及待地就着沾染上的欲液滑到身后的秘地,一触之下那裏顿时害怕地收紧了,躲闪着拒绝,“乖,听话。”耐心地安抚着,手指按在入口处用力,慢慢地挤了进去,“不……白哉……好痛……”双手掐在白哉的肩膀上,少年不能适应地滚落下滴滴泪水,手指的深入触摸带来的是火灼的疼痛,开始抽动时眼角的泪水就滚落得更多。
轻轻啄吻着微微发白的脸颊,那泪水是甜的,带着新鲜柔嫩的气息,游走的唇细緻温存地安抚,感觉到抽动逐渐顺畅,第二根手指立即加入,一起配合地往外扩张。痛呼被乾脆地吻住无法逸出咽喉,直到三根手指都能自由进出,鬆开的唇瓣这时发出的却已经是诱人的呻吟了。
在完全不能懂得这种行为的意义的时候,为白纸一般的你打上最亲腻而不能磨灭的烙印,你的情爱,欲望,所有的一切都要来自于我的教导,不能再容的下别人。
这就是我可耻的独佔欲,内疚着你的单纯乾净却不能放弃。
抽出手指,白哉分开少年的双腿,释放出忍耐已久的渴望,对视的眸中是彼此清晰的影像,“一护记住,你是我的,永远都是。”不再犹豫地抵住缓缓插入,用强悍的欲望,侵佔了少年纯洁的身体。
“啊——”眼前一黑,头颅猛力地后仰,那力道简直要折断纤细的颈子,激烈的撕扯简直让全身都痛得无力了,无法动弹无法缓解,只能颤抖只能流泪,按在肩膀上的手指用力得发白,水润的嘴唇都哆嗦得失却了豔色。
“白哉……不要……不要动了啊……”深入的硕大还在慢慢地推进,加剧着那种痛苦,有一瞬间一护以为自己就会这么被撕成两半了。
“一下就好了,放鬆!”安慰般的吻上,“嗯……”眉头紧锁的少年立刻找到了救星般的收紧了手臂,主动地跟覆上来的唇舌交缠,为了限制白哉的行动,修长的双腿竟腻人地颤上了腰,紧紧地勾住,全身简直就像挂在了男人身上一般,这孩子,难道不明白这样根本就是一种挑逗吗?本身被过于紧窒的甬道束缚着就已经是一种痛苦了,这样子……只觉得热血都往头顶沖,白哉模糊地低吼了一声就再也不能忍耐地用力一挺,完全埋入。
细细的呜咽被完全吞含,在这种时分,再无法怜惜少年的青涩了,白哉缓缓地退出,深深地沖进,一次次的撞击中无限的快意一浪盖过一浪的漫上来,催促着更深的佔有,感觉到包含着他的甬道确实地放鬆了,才鬆开擒住的唇瓣,满意地听到贯穿时止不住的甜腻呜咽。
“还痛吗?”深入浅出地摩擦着欲刃,白哉那微蹙眉心脸泛潮红的面容分外的性感,带着沙声的嗓音仿似有着深入人心的魔力,落到心头一般的引起震颤,莫名地热了起来,无论是心还是身体,淩厉的痛也仿似减轻了,身体深处的酸麻却鲜明了起来,痒痒的,在那摩擦深入的时候渴望仿似得到了抚慰,热意漾开,却带来了更深的渴望,想要更多,更深的充实。
“不了,你……快一点……”羞涩埋入肩窝的脸颊是醉人的晕红,即使懵懂,却依旧明白这种行为蕴涵的私密意味,但决不会排斥,因为亦父亦师的男人是一直精神上所信赖仰望的存在,敬慕,依恋,钦佩,甚至有着包容的怜惜,所以会默认他的威严,顺从他的教导,心疼他的悲伤,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你说我是你的,永远,那么,这就是我所信奉的真理,白哉。
柔顺的躯体完全地为侵略者开放臣服,青涩的四肢细长柔弱,勾在腰肢上的双腿一次次无力地滑落,又一次次坚持地缠上,宛如雨水中被打得瑟瑟发抖的枝叶,却悄悄的延长生长着,展现出最充盈的生机,柔弱中透出坚强和无比的韧性。
每一次贯穿细瘦的身体,那种热情而生涩反应都是强烈而直接的,加大力度和进入的深度,少年会拧起眉头,不堪承受一般地颤抖低吟,而一旦爱怜地放慢了速度,他却难耐地舞动着腰肢无声地催促,要求着强悍的折磨。
面对你白纸般的情欲世界,我的侵犯宛如死亡般的浓重,每一笔每一画都将是永恆的烙印,想到这一点简直叫我沸腾得无法自持。
纯洁无辜又聪明温柔的孩子,真的很容易叫人不由自主地燃起犯罪的欲望,把你关在任何人都看不见的地方,让你的美丽和甜蜜只有我能拥有。
绝对,绝对,不可以放开你。
掠过身体深处的一点时在少年短促的低叫声中甬道甜蜜地收紧了,腻人的吮吸,白哉的眼睛颜色猝然变得更为深沉浓重,薰蒸出情欲的烈色,“在这裏吗?”拉起双腿大力压折在胸前,分开到几乎不能承受的角度,抽插深进精准而沉重,有意识的蹂躏着那连接着快乐的点。
这样不留余地的攻势下呻吟高昂起来,“慢一点……我……”喘息着羞愧地发现身前的分身又涨热起来,被男人适时的紧握住滑动,快感累积叠加般的迅速飙高,眩晕地摇着头,豔丽铺陈的发丝在碧绿的底色上拉伸出美丽的波纹,眼角的水迹闪出亮光,那是悦乐裏不自禁沁出的官能的泪水。
真紧,而且那么的热,震颤着压迫深进的欲望,手的动作一旦激烈,那粘腻的内壁就会无限紧密地贴合吸缠,疯狂地痉挛,带着哭音的呻吟也会暂态尖锐,背上传来细细的刺痛,无意识收紧的指尖划下的情欲伤痕,刺激得侵佔的节奏更加狂野。
“放……放开……我快要……”狂乱地扭动着用力地收紧了身体,白哉不禁狠狠一震,最后一丝理智蕩然无存,疯狂的挺进抽出,尽情地蹂躏着身下婉转融化的身体,几下要将少年撕裂的深快进入中鬆开了手,“啊——啊……”尖叫声中一护震颤着喷发了出来,无上的快感中将一切推到了极限,轻盈无限的解脱,而紧密高频震颤的内裏也逼迫得深进的欲望一阵颤抖,一波波的温热液体喷射到身体的深处,“唔唔……”余韵中犹自不时轻咬的内壁又是一阵震颤,为那深处淫靡的触感。
眼眸好一会儿才恢复了焦距,情事后媚人的红晕将那种慵懒衬托得情色非常,懒洋洋地蜷缩在白哉怀裏,少年扑扇着羽睫不肯抬起头来,“呐,白哉,为什么,要对我……”
白哉愣了愣,不禁失笑了,他凑到一护的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就见少年的耳垂如斯回应的红了起来,那种可爱,让男人的笑容更深了。
“因为喜爱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
刻意隔绝了世界却隔绝不了孤寂,几十年的自疗竟比不上花海中一个温暖的拥抱,而这么久的时光裏,我从没有有你相伴的这九年笑得多,笑得真。
当初向你偷草莓父亲索要你其实只是刻意的为难,从法瑞亚带走你也并不知道你会成为我生命中如此重要的存在。
是命运那不可预测的丝线,将你带到了我的面前吗?
“哇呀~~~~呃,痛死我了……”一护突然惊叫着跳了起来,然后又因为腰肢和秘处的酸痛惨叫着掉回了白哉怀裏,没发现白哉的眼神瞬间又变得深沉,询问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暗哑,“怎么了?”大掌抚上腰肢,按摩放鬆着酸疼的肌肉。
“露娜呢?她不是向来这个时候来叫我起床的吗?会不会被她看到了?”想起刚才那么羞人的事情居然是在草地上发生的,虽然草地是很软啦,但这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在于露娜找人和偷看的本领都是一流的,要是……思绪一团浆糊一般的一护脸色忽红忽白,忽青忽紫,那叫一个精彩。而此刻完全被忽略的某法师开始不满,危险地捏住少年尖俏的小下巴,“在我怀裏还敢想别的人,我是不是要好好提醒你什么叫‘专心’?一护。”
“呃……?”战战兢兢回望,这种语气,不是每次魔鬼教师要整治可怜无辜的学生的时候专用的么?难道……不会吧……?应该……
“白哉,我不是……唔……”可怜的学生再次被扑倒进行教育,还不死心地提醒,“露娜……”
“闭嘴,你现在能想的只有我!”嘴唇被堵住消音,情欲的烈焰再次燃起。
“啊啊……白哉……我好累,不要了……”战场转移到水潭中,清凉的流水丝毫不能降下交缠的两人炽热的温度,哗哗的水声中急喘的少年声音都沙哑了,无力地攀附在男人的身上,随波逐流地起伏,那带着水流不停进出的炙热宛如没有停歇的时候,跟精力充沛的成年男子相比只是青涩少年的一护实在吃不消这么狂野的激烈交欢,不由自主地再一次惊叫着被逼到绝顶之后终于昏昏沉沉地倒在男人怀裏,被倦意拉入了沉沉的睡梦。
“一护,我爱你。”在沉睡的男孩颊上落下轻吻,几分促狎的笑道:“至于露娜,她早在我的精神波下睡着了,现在大概还在做梦吧。”亲手制出来的魔偶都不能随意控制的话,我还配称暗影协会六大掌控者中最为神秘博学的“夜之法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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