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最激烈的床戏女集 新婚人妻的沦陷屈服
章之十九 悲伤的另一面(1) 章之十九 悲伤的另一面
白白自认从不是个擅于守候的人,却又矛盾的和『守候』牵扯太深,又或许是一直在不知不觉当中无尽的守候着,所以反而对守候那么的不擅长也说不定。
是因为害怕未知的未来吧!是为了不让自己又一次在期待后失望……于是,笨拙的,把自己围困在以『守候』为名的过去的幻影之中。
守候着永远不会消失的过去,留在这里,就不怕将来。
「早知道就带相机来了……」
没计算花了多少时间才到达山顶,白白环视头顶那一大片毫无遮蔽的湛蓝天空,云絮变化丰富,聚了又散。丝丝凉风抚过微汗的颊边,撩动衣襬,也许是太接近天顶了,她几乎都要有种能展翅高飞、顺风而去的错觉。
那十几岁时,近乎空白而稀少的记忆中,最印象深刻的深蓝天空,那男孩就在那里……是她一直想去的地方。
「你好吗?这么多年了……」
好多年了,就算有再多的泪水也流乾了,难以癒合的伤口即使再深、再痛,也总会麻痺的。可是,这么多年后的现在──不,就因为过了这么多年,所以,即便她知道这种种思念与不忘都是毫无意义的,(推荐资讯:美文片段,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也仍然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否定自己曾做的一切努力。因她明白只要否定了,那个人的身影就会自记忆中淡去……
这么一来,这些年来她抛掷的时光,又算什么呢?
白白望着湛蓝的、天的顶端,神情寂寥而破碎。
可是,这样放不开手的自己,钻进牛角尖里,只会如此恶性循环下去。
过去与未来,拉扯着;那男孩与章梓言,各执一方……才发现无论走了多远,想要改变却不变的、渴望不变却变了的……那些真实,有多想避而不见,都还不够远。
蓝蓝的天空带了水光、模糊开来。
走在前方讚叹的眺望山顶美景的小若,兴奋的回头却没看见白白,瞬间吓的大抽一口气。在急急走了几步后看到白白,还来不及放心,就感觉心痛。
仰望着天空的白白,大睁着无神的眼睛滑下一串串泪水,那么伤心、那么无助,但那紧紧抿着的唇,却不曾发出任何啜泣或呼救……
小若难受极了,急忙几步跑回白白身边,牵住她的手。
「我们回家了,好不好?」
白白看向她,些许恍惚,接着愣愣点头,任由小若牵紧了甚至有点痛也没喊,往回时路下山。
来到车上,小若让白白坐进后座,冷色调的布置清新中带有细腻的温和,白白不禁有些昏昏欲睡,却不安的在闭眼后没多久又张开来,有一下没一下的缓慢眨眼。
小若还是没忍住,伸手摸摸白白的头,像在安抚。白白看着她一会儿,终于闭上眼,没几秒就昏昏睡去。
眼看白白睡着了,小若这才擦了下盈出泪光的眼,不知为何心中也跟着莫名难过不已。好不容易止住眼泪,发现白白睡得冷的蜷缩成一团,可是车上又没有什么能避寒的衣物,犹豫过后只好打开白白的随身包包碰运气。
还好有件衬衫……一看,小若怔然。这是老闆的衬衫吧?把衬衫盖在白白身上,白白无意识的揪紧身上的衣服,紧蹙的眉宇也缓缓鬆开。看得小若又想哭了。
白白,妳知道妳现在的表情有多安心吗?妳知道,妳是那么的依赖着章梓言吗?
小若回到驾驶座,平缓的驶上回家的路。
而睡梦中的白白不由自主的陷落一段又一段,那一切慢慢崩坏的日子开始所织就的梦境,年复一年,年复一年……
39 难堪 由于这是顾淮远第一次骑机车载女生,理所当然的,不能用以前载球队同伙或打工同事那种「放飞自我」的速度,必须要不疾不徐、从容不迫的行驶;以至于到医院后,连以然已经让医生看完诊、待在病房里暂且休息了。
况且,他有预感,万一在他载了陈苑清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连以然可能不会放过他。例如换顾淮远自己住在医院里之类的。
没有为什么,就只是顾淮远小小的直觉。
陈苑清对连以然来说特别不一样。
「阿连,没事吧?」顾淮远一奔到病房,就马上冲到连以然旁边。
然而大家都熟悉了他的浮夸。一点都不意外。
「没事,就是一般扭伤而已。」连以然说。他怀念刚才的宁静时刻。
「那下次的球赛……」
说到这,全部的人都担忧的望向连以然。
其实大家心里也都有底了,必须要接受最坏的结果,但,却皆不愿意承认。
「看恢复状况吧,但我想是不可能出赛了。」虽然感到失落与遗憾,但连以然仍强颜欢笑着,「所以你们接下来得要好好训练啊,不要让教练失望,最后一场一定要打得漂亮,才不会辜负我们几年来创下的声誉啊。」他一向不喜欢这种沉闷又带点忧郁的氛围,尤其主角又是他自己,感觉怪不自在的,只好破天荒的以轻鬆的语气说话,想活跃气氛。难得说了这么多话呢。
顾淮远看着连以然,虽然内心亦是非常煎熬难受,却不知该如何用言语安慰;于是,他只是静静的拍拍连以然的手臂。
他想,连以然会懂的。这时候,说再多话都显不足吧。
又这样大家都沉默了几分钟后,一直站在门旁边的身影,终于被连以然注意到了。
「苑清?」
「啊?」忽然被这么大大方方的点名,陈苑清差点都忍不住举(推荐阅读:交换女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起手来了。
「过来啊。」站在门边是要当门神吗?而且她站这么远,两个怎么聊天啊?该不会是球队的浩大气势震慑到她了?连以然心里好笑的想着。
陈苑清听话的走向连以然的病床,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遥控机器人。顾淮远见她走来,自然而然的,让出最贴近连以然的位置。
「你怎么过来的?」他记得从学校到医院需要一段时间啊,该不会陈苑清自己一个人坐计程车来的?这个时间?这么晚?
「不是啦!是顾学长刚刚顺路载我来的。」
「顾淮远?」连以然看向他,一副很自豪的样子。
「嗯,对啊。」
那就好。
还好陈苑清不是在晚上一个人搭计程车,不然那该多危险啊!还好是顾淮远载她来的,还好还好……
等等!
连以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说,是顾淮远,载你来的?」
「对啊。」陈苑清不懂为什么他要这样反覆确认。
「对啊阿连,我看小学妹好像也很想跟过来就顺便载她来了,有问题吗?」顾淮远也感到困惑,他不是把人平安的载过来了吗?「啊对了,我拿了你的安全帽喔。」
所以说──
陈苑清刚刚是和顾淮远,前胸贴后背、大腿贴大腿、甚至下巴贴肩膀的过来?
连以然不禁将在大马路上所看见的,一般骑机车双载的姿势想了一下,即使知道他们两个人一定不可能么夸张,但内心还是不免将那亲暱的画面跑了一遍。
好喔,真的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呢。
「你干嘛……有点生气的感觉啊。」陈苑清问道。
「没有啊。」
哦哦,听起来真是一点都不咬牙切齿呢。
「那个,你的脚伤……」
「没事。」
真是心气不顺。
「那……」
连以然看着外面的天色与手錶上的时间,发现早已将进九点钟,便想让她早些回宿舍休息。「你先回去吧。」
陈苑清有些错愕,「可是我才刚来……」
「你也看到了,我的脚已经没事啦,先回去吧。刚刚本来就叫你先回去宿舍的。」本来,连以然平常说话就是一个比较没有表情的人,加上为了让陈苑清快点回去,在劝说的时候又严肃了点、坚定了点。
所以在陈苑清的眼里看来,连以然就是变「兇」了。
「好吧……」陈苑清将刚刚在路上买的虾仁炒饭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
那可是一想到连以然可能没时间吃晚餐才心急的去买回来的。
她转身就要走。迅速的。
这一刻,陈苑清又觉得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这几天的互动瞬间又消失了,像梦一样,好似现在这样才是现实。
遥不可及的连以然。
和,默默观望的她。
果然不该自作主张跟过来的。
看吧。
「等等,」连以然想,这个时间让陈苑清自己一个人回学校,怎么想都是不放心的,于是对着顾淮远说:「你载她回去吧,这么晚了。」反正刚刚她也是让顾淮远载来的,乾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至少可以确保她的安全。这是最重要的事。
「那阿连你怎么办?」
「我休息到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教练会载我回去。」
「那好吧,我们电话连络。小学妹我们走吧。」
「喔……」
陈苑清无精打采的拖着步伐走出病房,只想快点离开这难堪的场面,她觉得整个病房的空气都要将她压扁了。
连连以然最后跟她说的「到宿舍告诉我」都没听见。
p>之二 脱轨的一夜 之二 脱轨的一夜
蓝琪芬活到目前为止的二十二岁人生里,可以说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按照她的计画在进行。唯一离谱脱序的事件,就属这一次,让她不由得痛心疾首。
她老爸是国中数学老师,老妈是家庭主妇,哥哥是证券公司交易员,很平凡普通的家庭背景,但对于她一心想达成的梦想——成为一位顶尖的生物科学家——来自家庭的直接助力并不高。所以她必须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藉此一步一步完成她的理想。
直到大四毕业前,为了不浪费时间,她每个求学阶段几乎可说得上是战战兢兢、步步为营。
蓝琪芬从小就知道自己其实不算聪明,从国中到高中,很神奇地,跟那些似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总能考全班前三名的温拿相比,她顶多只是牢固地盘据在第五、六名的位置;而光是要达到这一步,就耗尽了她所有的时间和精力。
这么明显的差距……这么多智商显然比她高上一大截的同学……顶尖生物科学家的位置,真的轮得到她坐吗?
高三课业压力逐渐沉重,学测彻底砸锅的她,只剩下冲指考一途了。也许多年后的她再回想起来,就会知道这点小失利甚至连挫折都算不上,但当时她的信心几乎蕩到谷底,整个人变得非常沮丧,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劲来。
老爸看着最疼爱的女儿意志消沉,也很心疼。正好这时他毕业多年的母校举行六十週年校庆,各系所都广发邀请函给历届校友,于是他便利用这个机会带女儿出门散散心,也顺便让她趁机参观一下大学校园,说不定还能激励女儿重拾信心,何乐不为。
结果老爸一和当年同窗聚首,几个中年发福的男人话匣子一打开,一整个聊得不亦乐乎。那些关于工作、老婆、孩子、车子、股票等等毫无创意的话题,被晾在旁边的蓝琪芬实在觉得无聊透了,所以她随便找了个藉口,说是要去园游会场地看看,就溜了出去。
也许是因为不甘心,也许是内心对于梦想的渴求使然,总之她基于某个她也不清楚的理由,在前往园游会的路上,她看见校园巴士由远而近驶来,便坐了上去,然后在生命科学馆站下了车。
之前班上同学也曾经揪团去过大学博览会,但也只是各校系所设置摊位,她拿了一堆文宣回家就算完事,这还是她第一次参观生科系的系馆。这里她一个认识的人的也没有,但她有的是独自闲晃的时间。
走着走着,她前方不远处一间视听教室的前门打开了,四、五个像是教授的人陆续走了出来。
但显然教室里头还有其他人,她经过开启的窗户时,凑巧听见里头一老一少的对话——
「韦翰,恭喜你通过面试,从下学期起,你就是我们生技所的助理教授了。欢迎加入我们生科系。」
「这还要谢谢老师,多亏有你的提携,我才能从其他竞争者中争取到教职。」
「你跟我还需要客套吗?你从以前就是我的得意门生,不光有天份,而且勤奋认真,想想有几个人能在读博班的五年内就连续发了《Science》和《Cell》等级的论文?你绝对是万中选一。这次能争取到你回校任教,说起来还是我们赚到了。」
「老师,承蒙你看得起我,但我一直以来也只是做我唯一在行的事情而已。目前国内脑神经方面的研究还相当初步,还有很大的进展空间,我是刚好拿到这个机会,可以继续做我感兴趣的研究。就像当年我考上硕士班,找你当我的指导教授时,你曾经问过我,生命科学对我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现在我的答案还是一样,生命科学——其实不管哪个学系都一样——最终要对人类和这个世界有所贡献才有意义。」
「呵呵呵,你出国这几年倒是没有改变初衷,对自己未来的方向很清楚,这是好事。」
后来这两个人又聊了些什么,蓝琪芬的印象已经很稀薄,但那个年轻助理教授说的话倒是清晰地烙印在她脑海里,甚至激起她心底那股不服输的斗志。
即使她从头到尾只看见那人的背影,连他姓啥名谁都是从教室外公布栏上张贴的助理教授面试公告得知,但对方很明显地完成了她梦想的一切,而且是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竞争对手,如果她未来可以达成目标的话。
《Science》和《Cell》都是科学界排名数一数二的期刊,之前在大学博览会上,她就听那些大学生说过,很多学校的教授只要在这二者其中之一发表过一篇论文,就等于擦亮了自己的招牌,在系上甚至国内学校的地位就屹立不摇了。更何况,这个强大的敌手还在五年内发表了两篇,很厉害;相对地,也很难超越。
但难归难,不代表完全没有可能。
学测考砸?哈,与要追上这人的脚步相较之下,简直小巫见大巫。
蓝琪芬深吸了一口气,当下便决定要振作起来,立即转身回头找老爸,她得儘快回家,好好把握所剩不多的时间温书,接下来的指考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就是因为知道自己不是绝顶聪明的人,所以她必须加倍努力。唯有考上排名前三的国立大学,才能稍稍拉近彼此的差距。她没有输给别人的本钱。
其实她最怕的,一直都不是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会遭遇到多么厉害的对手,而是发现自己最终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才能,所有追寻只是徒然白费。这才是最令人难过的事情。
所以她更要证明自己可以,证明自己的抉择并没有错。
而达成梦想的第一步,就是考上好大学;第二步就是考取老爸母校的生科系硕士班,她非常想知道在相同教育背景的训练下,自己究竟可不可能做到跟他一样,甚至超越对方?
转瞬之间,原本混沌不明的前路忽然变得非常清楚了。而这层领悟,反倒让她心头轻鬆了不少。
于是,她在班导的建议下,安排了属于她自己的读书计画,也调整了複习课业的方法,终于让她考上了理想的大学生科系。
但考上大学仅仅是一个起点,能不能考上H大的生物科技研究所,还得看这四年的努力程度。所以当其他大一新生忙着跑社团、谈恋爱,蓝琪芬已经开始着手探听本系、甚至其他学校同系教授专精的领域,研究之后的专题要做什么题目,并搜寻资料进行研究……
终于,蓝琪芬的一切努力有了回报,让她在大四下学期如愿以偿地考取了H大生技所。正好最后一次期末考终于落幕,系上一群同样考取研究所的同学为了庆祝,也邀她这系上出名的乖乖牌一起出外狂欢,KTV唱了一下午还不过瘾,又杀到市区的夜店续摊。
她怎样也想不到平日看起来十足阿宅的男同学,还有看似文静朴素的女同学,各个都深藏不露,酒量好到让她瞠目结舌,一杯接一杯,最后乾脆玩起数支轮流灌酒,还有余裕拉她下水,硬是把她手中的可乐、果汁换成鸡尾酒、长岛冰茶。
因为是大学毕业前最后一次欢聚,蓝琪芬不想败坏大家高昂的兴致,再加上她也找不到理由拒绝,头一杯她皱眉喝得勉强,但之后的第二杯、第三杯……愈喝愈嗨的她几乎完全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她今晨在这个陌生男人的家中醒来,伴随着异常难受的宿醉后遗症。
天啊!我到底干了什么蠢事……
蓝琪芬捂着额头暗自哀嚎。但事已至此,替自己辩护再多也没用了,首要任务应该是釐清来龙去脉;至少,也得把自己还做了哪些蠢事弄个清楚明白。
「呃……那个……邵先生,可不可以提醒我一下,从昨天晚上你『捡』到我以后,一直到今天早上我醒来之前,中间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邵韦翰撇了下唇角,表情看上去有些微妙,「妳确定妳真的想知道?」
「哎……对,你就说吧。」长痛不如短痛,她都成年了,得为自己捅出的烂摊子负责。
岂料,邵韦翰却反倒问了她这么一句:「妳的压力有大到必须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吗?」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