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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暑,多肉养护需要提防 秋老虎

第二话:意料之外 地点:Atlantis时间:10:15 一个大问号。 当我抱着通用语课程的作业在图书馆看见千冬岁时,我心底一片空白只剩下以上那句话。 「欸,漾漾早安。」 千冬岁打招呼的声音把我带回现实:我正在图书馆,找通用语的参考资料。 那千冬岁你又是怎么回事啊?! 他的桌上摆了好几本疑似是食谱的厚重书籍,还有一罐罐的茶叶罐和桌上花样、型式各异的许多茶杯、茶壶,看起来和图书馆实在不搭嘎。 想了几秒,我放弃理解他在做什么了,直接问比较快。 「早安。千冬岁你在做什么啊?」 「我在研究泡各种茶的最佳方式,这几本书是对传统日本茶道的研究论文。」 所以你还外加现场实验是吗…… 而且,是那么无聊去写泡茶的论文啊。 「你为什么要研究这个?」 我还是疑惑,毕竟我没有看过我们学校的选课单上有泡茶的课程,向学生找碴或是送学生去死的课程还比较多。 「……因为夏碎哥说,喝我泡的茶有回到家了、放鬆下来的感觉。」 千冬岁撇过了头,不自然的说着。 说到底还是为了夏碎学长嘛。 突然很想访问莱恩对自家搭挡从超级兄控又往上晋升的事作何感想。不过我左右张望了一下,莱恩好像不是隐形,而是真的不在这里。 「莱恩他和另一个白袍去作指定任务了,现在不在这里。」 「咦,那你没有任务吗?」 「喔,通常週末上午我会空下来,已经维持了好一阵子了。后来想想这样也不错,所以就继续这样了。」 「嗯。」 我想起来了,这一年下来千冬岁週末时都固定会去探望夏碎学长……虽然平常也一直不定时的去就是了。 其实他已经守候了这么久了吗…… 突然发现我好像自己沉默下来了,这样无话可说有一点尴尬。 「漾漾,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到图书馆时许下的誓吗?」 『我用真实之言发誓,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当你是我朋友而真诚相对。』 那时,他是这么说的。 「我记得。」 而且那时候也是像现在一样相对而坐的。 「因为我把你当朋友才问你。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和夏碎哥的事是不是让你觉得很奇怪、很不能接受?」 在千冬岁的眼镜下,他向来傲气而坚定的黑瞳现在却不安而闪烁。 唉,看他这个样子我难道忍心泼他冷水吗?即使一开始不太习惯,但是我的接受度很高的,不用几天搞不好就适应了吧。 而且,我好像有一点…… 「不论是任何种族、任何身分,只要有爱就是拥有克服一切的力量。」我说出昨天辛西亚告诉我的话,千冬岁也抬起头,视线对上了我「这句话是萤之森精灵武士辛亚的后人告诉我的,而她也是现任妖师首领身边的伴侣。」 千冬岁没有回话,我便接下去作结论。 「所以就算是曾经敌对的黑色种族与精灵,都因相爱而在一起了不是吗。」 我看着他微微笑了下,我回答的应该还可以吧。 他的表情看起来是和缓多了,不过接着又是一付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该不会又想到什么奇怪的念头了吧? 「说到妖师和精灵,漾漾。其实我怀疑……」话说了一半又停了下来,让我完全处于一头雾水的状况「不,没什么。应该是我多心了吧。」 「?」什么跟什么啊。 「总之谢谢你,漾漾。你要写通用语的作业吧,看不懂的儘管问我不用客气。」 欸?救星!我看到最闪亮的那颗救星了! 「谢谢你,我几乎都看不懂耶,那就麻烦你啰。」 我双眼发光的看着救星,拿出一本学长平时看的那种可以砸死人的砖头书放在桌上。 「嗯。」似乎心情变好了,他也没多说什么就接下我这个很大的「问题」。 啊,朋友真好。※ 因为我的通用语基础坑坑巴巴比海棉还要空洞不堪,让千冬岁不得不把文法重头到尾再说明一遍,但是才说不到一半就快中午了,所以只好先告一段落。 他教得很认真,让我不得不聚精会神的学,一个上午脑袋就充实了不少。而他也是越教越起劲,或许是有成就感吧我觉得。 幸好他泡了很多茶,不然会乾死在那裏吧。 充实了脑袋以后也要充实一下饥肠辘辘的胃袋,所以我就到学生餐厅里吃着看起来很正常的义大利麵。千冬岁则是说下午有任务,所以先回去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从各个角落投来的视线还不少……该不会又是来找麻烦的吧? 我还想平静的吃点心的说,那就先把麻烦处理掉好了。 「与我签订契约之物,让来袭者见识妳的狂傲。」 握着米纳斯,我站了起来,说: 「不管是有事找我、或是针对我来的人都出来吧,否则我就要强迫你们现身了。」 我还以为会像之前一样一次冲一票人上来,不过这次只有一些骚动的声音,然后从屏风后走出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女孩子。 看见她出现的那瞬间我小小错愕了一下,不过直觉告诉我她并没有敌意。仔细看一下她的脸……奇怪,我并不认识这个人吧。 她低着头走了过来,一头金髮被阳光照耀的闪亮,让我注意到她的耳多是尖的,有点像伊多他们。 在我面前大概一公尺的地方她才抬起头,有点怯怯的望着我。 「褚学长,抱歉,我没有恶意。只是……那、那个……」她停顿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我是高中一年级B部的娜蒂雅,我喜欢你!」 啊? 又是来告白的吗,怎么我最近难道走桃花运? 该不会是桃花劫吧! 「嗯,谢谢妳。」糟糕了该不会她是什么反对妖师出现的激进派,打算等一下近距离劈来一刀吧。 「可以请你考虑和我交往吗?」 就像我之前想过的一样,果然学院的女生也都不是正常的女孩子。 哪有人进展这么快的啊。 我无奈,这种时候该要怎么回绝呢?如果是我老姊一定可以不留情面的拒绝吧,可是我做不到啊…… 「不好意思,我可能一下子太心急造成学长的困扰了。是不是学长已经有女朋友了呢?」像是看我沉默太久,她接着问。 我看起来难道像是有女朋友的样子吗? 不过我倒是想到要怎么回答了。 「不是的,但是我也有喜欢的女孩了,抱歉。」我努力不让眼神闪烁,这是真的我没骗人、这是真的我没骗人!好了,催眠结束。 对不起我说谎了,拜託万能的众神不要惩罚我。 「是吗,果然是这样啊……」听起来应该是奏效了,太好了我要回头吃我可爱的点心── 「没关係!学长我等你,我绝对不会就这样放弃的!请你至少收下我亲手做的甜点,希望你能记得我。」她的语气又变强硬了,害我紧张了一下,幸好她只是要我收礼物而已。 「嗯……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谢谢妳,娜蒂雅。」我露出真诚的微笑,终于可以收工了对吧! 没想到我这一笑下去,又冲出了一票人。 「也请收下我的点心吧,褚学长!」 「我会一直一直等你的──」 妈呀,这下真的是桃花劫了! 该死的妖师之力!※ 夏碎哥从一早和亚学长出任务之后还没有回来。 亏他下午作任务的时候还冒了一点风险求快,就是希望可以早点回来和他见面。 环顾了只剩下某诅咒体在睡觉的和室,桌上的茶就凉了。窗外也从夕阳余晖的美丽彩霞转为星月的舞台,挂念着的人还在努力工作吗?不知道他是否安然无恙? 拿起手机,他好想听见哥哥的声音,那个总是在接到电话后笑着要他别担心、乖乖等等他回去的人。 但是在工作中接电话是很危险的。心里有一个声音这样提醒他,于是他甩掉了想听对方声音的念头。 还是发简讯吧,但是要打些什么什么好呢? 整在想的同时,窗外出现了他用蒐集校内情报的飞风。他放下手机,习惯性的浏览蒐集到的画面以记下有用的资料。 今天的校园似乎满平静的,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咦?」他暂停了影像,并下意识推了那没有度数的眼镜。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家友人成为飞风判断「有监视价值的情报之一」。 除了得知这位朋友是妖师的那一次之外,有关他的情报实在少之又少。虽然部分原因是他们常常是一起上课,而飞风不会监视主人周遭的原故。 但是这家伙今天早上不是都害他在图书馆吗,下午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好奇的看完影像后他笑了笑,决定把消息传去当哥哥饭后的笑料,让他顺便放鬆一下心情。 只是他不知道这个动作最后推倒了什么样的骨牌。※ 「千冬岁!小心前面──」 碰! ……的树。我本来是想告诉他你面前有树不要去撞,但我才说了一半,他就掏出一个三角形的符往前一贴。现在眼前哪还有树的影子?全部都化成灰了吧。 要爱惜林木资源,不要随意破坏啊同学! 千冬岁一步也没停下,继续一声不吭的走到最前方。 他好像不太对,是哪里不舒服吗? 「千冬岁这几天好像有点没精神,你们知道他是怎么了吗?」他刚才还差点去撞树。 「漾漾,那不是好像有点喔,是很大点,千冬岁这样已经好一阵子啰!」喵喵眨着眼,一付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我。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了?」我就是没发现啊。 「莉莉亚说他那是恋人缺乏症候群。」莱恩浮出来这么说。 「啊?」那是什么东西? 「漾漾不知道吗,亚学长和夏碎学长这一个月来几乎都在出任务喔。回来的时间都很短很短,所以才会看到千冬岁这个样子。」 一个月了吗,时间过得好快呀……话说最近的确没有看见学长的样子。 「他们两个是打算拚业绩吗。」我有点无言,作任务需要这么拚吗?而且学长太累不知道对灵魂有什么影响…… 「不知道,但是好像是亚学长一直接任务的样子。」 那的确是满令人在意的,如果我更早知道的话应该也会一直担心吧。 不过这个月来我过得可忙碌了。除了回本家训练之外,还有冥玥找的、帮我增进实战经验的任务,这就先算了。五色鸡偶尔出现就带着我到处跑,害我还要帮他收拾残局,在加上一直有增无减的告白人士……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啊我。 我有一种人生苍茫的飘渺感。 「夏碎哥最近还被安了一个熊猫紫袍的绰号。」千冬岁终于搭上话题,但是眼神有点涣散「不过我已经把乱取绰号的名单收集完了。」瞬间眼镜下的眼精光一闪,他露出了散发寒气的微笑。 ……这兄弟俩笑起来越来越像了。 「唉呀,千冬岁也别担心了。过一阵子学院有活动,高中部的袍级任务都会取消的。」喜欢活动的喵喵这样安慰千冬岁。 他点点头,说:「我还是希望哥能早点回来休息。」 我也这样想,操劳一个月就是火星人也太累了。 「嗯,希望学长们能快点回来。」 话一说完,我马上感受到一种力量波动。该不会我又用了言灵了吧…… 在心里祈祷妖师之力不要发挥什么奇怪的作用,免得到时候学长知道后把我种掉。 不过我只是要他们早点回来而已,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像是要反驳我所想的,突然地上展开了移动阵,中央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 法阵的光让我一下看不清那是谁,心脏猛然不安的紧缩,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要、千万不要是── 「哥!」 「学长!」 千冬岁几乎同时和我喊出声,法阵中央出现的是夏碎学长扶着明显失去意识的学长。 而两个人的袍服上染着不明显、但是大面积的块块红渍,血腥味大肆渲染着空气。

第三话:各自的想望 地点:Atlantis时间:16:40 幸好夏碎学长的伤势不重,不然千冬岁如果找不到人关(逼)心(供)的话会很烦躁。 「所以哥你真的只是要强行把亚学长带回来,所以才被偷袭?」千冬岁又重複了一遍,半信半疑。 「是啊,如果不是这样我今天又见不到你了啊,岁。」夏碎学长一边说着,一边温和的笑着凝望千冬岁。 出现了! 应付千冬岁的超级杀手键! 「讨厌,每次都这样……下次要小心一点啦。」千冬岁低下头不让我们看见他的表情,但是其实也没这个必要,因为他的脸是红的遮不了。 「漾漾要不要墨镜?」喵喵从后面拍拍我的肩膀,这么问。 「喔,不用了。」我左右看了一下,看见莱恩正冒出来戴上墨镜。 我们明明就是在等待要听学长到底现在状况怎么样,怎么好像没什么紧张的气氛啊…… 我正想着,赛塔和辅长就从小病房的门走了出来,夏碎学长这才恢复担心的样子,想来他刚才的轻鬆应该也是装的。 「亚现在状况怎么样了?」在他们两人要开口前,夏碎学长已经急迫的问了。 「现在仍在昏睡中,不过一阵子之后就会清醒了。」赛塔用柔和的微笑这么说着,看来应该是真的没事,让我立刻放心不少。 「是什么原因导致?」 「目前看来是过劳加上灵魂震荡。」辅长这么说,表情难得的严肃。 「有可能是人为的吗?」千冬岁切换到红袍模式,推了一下眼镜。 「不是的,应该是亚殿下本身情绪不稳导致。」赛塔停顿了一下「不过情况还算稳定,等等会让殿下返回黑馆。但是为了让他好好休息,刚才已经请董事下了限制能力的结界,以免又故态复萌。」 就是怕学长一醒来就又乱跑了是吧。 「但是他……还需要人看着吧,至少有变故才能马上反映。」 「喵喵有点想去……但是不敢去。」从刚才就不吭声的喵喵突然抛出一句有点谜的话。 「但是由于黑馆的机制,照看殿下的最好要是同为黑馆的住户。但是黑袍们多半很忙碌……」赛塔带着困扰的表情回答到一半,视线猛然停在我身上。 一下子现场每只眼睛都看向了被晾在一旁、几乎都没出声音的我。彷彿我头上有一个箭头指着我,上面标注「这里有一个住黑馆的闲人」。 夏碎学长和赛塔接着很有默契的笑了,还是那种让我想拔腿逃亡又一步也动不了的那种笑法……※ 「唉……」 在赛塔他们出了房间之后,我对着黑馆打不坏的房间门叹气。 其实我觉得闲着的黑袍也满多的啊,怎么最后变成是我要来呢。 真是一个难解的谜。 他们知不知道吵醒睡着的学长后果是很可怕的,我一点也不想被种掉啊啊啊── 而且我为什么也要一起被关在学长房间哪!我连想回隔壁房间避难都不行吗! 想到之前学长在昏迷中启动什么●●古老法阵又死一堆人、惊动全校的事我就有点抖。幸好学长那个光影村的能力已经收回去了,不会被我刚才的脑部活动吵到,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离开了门边开始面对现实,我走向学长的卧室,心情有点複杂。 不过这么说来学长已经有好一阵子没用过房间了吧,依然还是非常贫瘠……不,整齐。又因为有人偶会来打扫的关係,所以其实是连一点灰尘什么的都没有。 轻轻的开了门,很快的就看见据说有一个多月都没见面的学长,但是好像还是和平常时没有两样。 不过一般时候我不可能看见他熟睡的样子,除了之前灵魂分离的时候。 看着他沉沉睡着的样子,我有点担心、也有点生气。 我们费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带回学长你,你为什么没有好好珍惜! 为什么不断出任务劳累自己的身体? 是什么原因让你烦心、甚至于影响了灵魂,却不愿意说出来和大家一起解决? 努力思索着,但是脑中还是只有一堆无解的问题。 我小心的趴上床沿,看着学长毫无动静的睡颜。 但是想了那么多,我知道我不会、也没资格告诉学长那些话。 因为他当时灵魂分离也都是我的错。 我的错……※ 细微的脚步声靠近了房门。他知道那是谁,所以他并不打算睁开眼。 接着,门把转动,房门也开了,那人就走了进来。 他决定要让自己真的睡着,反正依这家伙的个性,他至多会一语不发的静静待着,八成没胆子违逆睡着的自己。 但是他这次猜错了一半,他确实听到了他的声音。 『不过一般时候我不可能看见他熟睡的样子,除了之前灵魂分离的时候。』 他的思绪停滞了一下,不只是因为听见了他的声音,更是因为这个声音是直达他脑中的心音。 明明他已经收回了能力,怎么会突然又听见了? 本想试着关闭能力,但是接下来又听见的话让他停下了动作。 『看着他沉沉睡着的样子,我有点担心、也有点生气。』 ……他居然会对自己感到生气? 『我们费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带回学长你,你为什么没有好好珍惜!』 『为什么不断出任务劳累自己的身体?』 『是什么原因让你烦心、甚至于影响了灵魂,却不愿意说出来和大家一起解决?』 他问的每个问题都像针一般得直刺他的内心,他知道所有答案,或着该说,答案其实只有一个…… 感觉到了床铺的些许振动,或许是他倚上了床边。 他决定把刚才听到的话,和那些许的动摇一起当作一场梦,过了就算了吧…… 这时,安静了一下的他又传来心音。 『因为他当时会灵魂分离也都是我的错。』 『我的错……』 两句话像是沉重的大石,压在他的心上,心口又闷又刺痛。 原来他一直为了他的事自责,即使没有人怪罪他。 为什么自己的保护却常常伤了他? 明明一切都是为了他…… 血红的眼睁开,他一把将趴在床边睡着的人抱住,轻轻的将他拥入怀中。 「褚,对不起……」低喃着,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矛盾的行为究竟是要他听见、还是不要他听见。※ 突然一个轻微的晃动,让我醒了过来。但是我没有听见闹钟响的声音,所以决定继续和我亲爱的被窝相亲相爱。 说起来今天的被窝特别温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比较硬,可是还有一种天然的香味,像是太阳晒过还是森林的味道。 我把头向前面抱着的一大团被子蹭了蹭,果然好香喔!像是学长身上那种淡淡的香…… 「褚,不要乱动,我还想睡。」嗯嗯,我也还想睡呀。 「好……」 …… …… 听见声音之后我睁开眼睛,才发现棉被原来不只是棉被而已,是有个人正紧抱着我,就像无尾熊紧抱着尤加利树的树干一样,不过我也把他当抱枕。 而且这人还霸道的很,双手双脚都禁锢着我,让我几乎是动弹不得。 我冷静无比的抬起头,想要看看这到底是谁。多亏学院和大战等等乱七八糟的事让我经历一堆有的没的,让我现在心如止水,一点也不慌张…… 映入眼中的是一张精緻带着俐落的熟悉面孔,银白耀着光泽的长髮散落在四周,还有他那招牌的一撮火红的髮,一如往常完美到犯规。 ──不慌张才有鬼啦! 「学、学长!」 我为什么会睡在他床上啊啊啊─! 我瞬间坐起身,快到让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也终于脱离了刚才那个危险(容易被巴)的动作。 「嗤,又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害我慌张到一秒完全清醒的原凶说的一副真的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样子,一边坐到了床边扎好头髮「之前卷之兽的任务和你家族旅游那次,你不也都和我睡同一张床吗?」 「是、是没错啦,可是……」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今天还要上课吧,要用浴室就快点。」 话一说完,他就拿一叠衣服毛巾什么的放到我手上,然后逕自走到窗台边坐下看着我。他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全身还在晨光下散着微光。 本来这幅景象应该要美得让人走不开,甚至让式青那只色马不顾生命危险黏上去。但是学长一直盯着我,害我全身发毛,只好快速走进浴室寻求庇护。 飞快的关上了门,我这才鬆了一口气。还以为一早吵醒学长会被巴成猪头,衰一点可能还会直接到保健室走廊躺尸了,结果居然没被瞪也没被巴。 ……果然有问题。 通常这种状况多半是他真的很累,要不然就是真的有事才懒得巴我吧。 突然想起刚睡醒时,那个害我担心的人贴得好近…… 承袭自精灵的完美脸孔,银白滑顺如丝绸的髮,还有他的香味、他的体温、他的心跳声,及他睁开血红眼睛,慵懒又有点迷茫的那一瞬间……想着就觉得脸上发烫。 ……一定是靠太近的冲击吧!我想通了,是漂亮物体靠太近的不明压迫感! 谜底终于揭晓了! 接着在我用冷水沖脸,拿起毛巾的那一顺我有又想起了一件事。 学长刚才是好好的把东西给我,不是用丢的更不是直接砸在我脸上。 对此,我只有一个结论── 学(推荐阅读:嫁给公公,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 长坏掉了!※ 「漾漾你真的没事吗?真的没有哪里受伤哪里骨折哪里坏了吗?」从黑馆走到餐厅的这一路上,喵喵已经问了这个问题不下十次,妳是多希望我挂彩吗我说! 「没有啦。为什么一直问这个问题?」 「因为在昏迷不醒加上情绪不稳定的亚殿下身边看顾的人,受伤的机率通常高于百分之九十。」千冬岁紧接着回答,让我连多抱怨一下的时间都没有。 「所以喵喵才很担心嘛,漾漾完成了很危险的任务呢。」 也就是说你们原本都早就知道很危险了是吗?那怎么不多找个人来陪我啊。朋友是拿来同甘苦、共患难的吧你们这群人! 忍下了一肚子的圈叉,我还是决定乖乖吃我的早餐不说话。 「那么漾漾有什么发现吗?」某红袍提出了问题,一副就是想要探问消息……或者听八卦的样子。 「呃……学长除了没有打我踹我瞪我之外都很正常,可能有什么烦恼吧。」 其实这样就够不正常了。不,根本就是坏掉了吧。 「那么,你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 奇怪的行为……把我当作抱枕算吗。 只隔了几层布料的学长身上的香和体温…… 不,我在想什么啊。这个说出去的话一定会被学长为数众多的仰慕者宰掉再毁尸灭迹吧! 搞不好喵喵第一个来掐我脖子。 「不,没有了。对了,要上课了吧,不赶快走的话又要追教室了,我先走啰!」 「……」看着快速消失在餐厅门口的友人,三人沉默了。 「一定有问题。」打破沉默一号眼镜叮的一声发出精光。 「他刚才脸上红了一下又突然变成惨白,很可疑。」拿着饭糰显形的人如是说。 「喵喵好想知道发生什么事喔……」打破沉默三号一脸天真可爱的眨了眨眼睛,脑子里想的东西和纯真完全沾不上边。 「这个嘛,照几个步骤实验一下应该会发生更有趣的事。」 「真的吗?那千冬岁你快说啊!」 看着两名好友各自露出了邪笑,莱恩为先行离开的友人默哀了几秒。 然后他也加入了搭挡的计画。※ 「漾漾!」 某人用力的拍上我的背,差点没有害我把早餐一起吐出来。 通常会做这种事的是五色鸡,但是就像我偶尔回本家训练一样,他最近也被拖回去训练了。自从他认我当搭挡之后这种事就常常发生,虽然害他被拖回家去我有点抱歉,不过不得不说,少他真的是少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 「嗯,有什么事吗?」一转过头就看见喵喵她们分别站在我座位两侧,仔细再确认了一下,的确是两侧没错,只是其中一边是莱恩一个人隐形在空气中。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要请漾漾帮忙喔。」喵喵看着我这么说,笑容甜美到像是开花。 「呃……帮什么?」虽然喵喵笑得太灿烂,害我想要说不避祸,但是我还是答应比较好。 毕竟我已经不只是原本的我了。 「是学长的事。」千冬岁接着回答。 「什么?学长又怎么了吗?!」一秒站起,学长的事我当然帮啊! 「现在没有状况,你先不用紧张。」莱恩按住我的肩膀,语气很平静不像是在骗人。 只是他们反应好像有点太一致,像是先套好话的感觉……是我想多了吧。 还是学长的事比较重要。我望向千冬岁,平常都是由他来解释状况的,他果然也看向我,说: 「刚才我已经把你观察到的状况,告诉早上负责观察学长的夏碎哥和赛塔了。」推了推眼镜,他又继续「可是他们看不出来任何异常,只隐约觉得有异。」 「所以大家讨论出来,希望漾漾下午帮忙看着学长喔。」 「喔,这样啊。」 看不出异常是因为平常只有我会被打吧!原来我是沙包外加白老鼠吗,呜呜。 「那么我是中午过去啰?」 「对,你接赛塔的班。」 「嗯,我知道了。」 接班啊……之前第一次发动米纳斯时我也被轮流看顾吧,然后在更之后、湖之镇时的晚上,大家也没有让我参与守夜的轮班,那是我是非常希望能一起帮上忙的。 所以我现在应该要为了能有所贡献而开心吗? 但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现在的我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中午的话……我知道了,带午餐过去! 生病的人要吃东西进补对吧,可是现在问题来了,灵魂不安定是要吃什么补啊? 这时我脑中突然跳出一句话:红眼杀人兔当然是要吃萝蔔! ……这是什么没建设性的怪东西,我都想一头撞在桌上谢罪了。 唉,我果然还是……帮不上什么忙。※ 千冬岁隐匿在餐厅的一角看着友人匆匆的进了餐厅包好食物,又匆匆的离开。 (推荐资讯:梦鸽 金铁霖,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啧啧,那名颇迟钝的妖师好像什么都还没有察觉呢,包括他不经意的举手投足吸引了哪些人的目光。 呵,还真是有趣。 突然地,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不是他的问题,而是有人故意蒙上他的眼。他反射性的向后转,却落入那人的拥抱中。 温柔得恰到好处的怀抱、熟悉无比的气息,和足以不被他注意到还偷袭他的能力,只有一人是如此。 「夏碎……」 很少人知道,他们两私底下并不以兄弟相称,而是呼唤彼此的名。 如此一来,才能除开世俗的隔阂。 毕竟他们之间的恋情,可说是禁忌中的禁忌呀…… 享受了片刻的温暖后,他想起对方不会只是突然来抱他而已,心中理性的那一块告诉他:还是正事要紧。 「哥,你是为了亚学长的事情来的吧,谈正事先放开我。」以哥哥这个称呼来提醒对方,向来都是十分有用的。 「抱着你也可以说。」显然这次夏碎十分坚持。 「……夏,放开我吧,我看不到你。」无奈的放柔声音採取甜蜜攻势,虽然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放开,就这样再久一点。 「这也没关係的,过了快一个月都没见面,我很想你。」夏碎说得委屈,不过千冬岁已经听出他的用意了。 真是的,明明知道他会害羞,还是常常用这种方式拐他…… 深呼吸一口气,他主动垫起脚尖,羞怯迅速地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一吻。 「我怎么可能不想你呢……」他低下头,觉得自己的脸快烧起来了,嗓子也像缺水似,乾渴得中断了话语。 不管几次还是一样啊…… 夏碎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拥着的人,一手轻划过对方发烫的脸颊: 「好,我不闹你了。褚回去黑馆了吗?」 闻言,脸红害臊的人立刻冷静了下来,变成执行任务中的情报班人员──除了眼神飘忽外都很正常。 「漾漾刚才已经往黑馆去了,今天除了一早那时之外都很正常。但他并不是一个善于隐藏的人,这让我有点怀疑是不是只是巧合……」道出自己目前最怀疑的事,虽然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但是昙花一现的事不见得有参考价值「而且,学长的事漾漾应该没有必要瞒我们。」另外就是那家伙很钝,不知道什么事该瞒。 「这个……的确也是。」 「那么亚学长的状况如何了?」 「还是和我早上告诉你的一样,他不让我们进他的房间。虽然赛塔可以强行进入,但是因为尊重亚的决定,所以他也只是在门外看着。」 「所以才要派漾漾去测试啊。」露出了觉得有趣、但是妖师友人看了会倒退好几步的微笑。 「没错啊,测试亚在清醒的情况下会不会为褚破例。」同样露出了笑容,夏碎说着。

<养多肉你会吗 10条 黄金法则 ,教你养肉肉,分分钟成多肉高手
p>第四话:试探 时间:13:20地点:Atlantis 进了黑馆之后,我还是稳稳得抱着两人份的便当外加饮料慢慢走。不是我要说,但是很值得高兴的是黑馆里的「……」再也不敢作祟来吓我了。 大概是他们感受到我如果一出事,就会拿米纳斯爆了他们。 现在你们欺负不了我了,哈哈哈── 一边这么想着,我一边踏上到四楼的最后一级阶梯。 但是就在那个瞬间,那一阶的阶梯居然往后退,活生生退到让我不可能踏到的距离。 反应不及的我自然是仆街了,颜面直击地面真的是很痛!不过幸好有保护到午餐,我双手举高没有让它们摔到。 我当然马上翻身再站好,就瞪着又回复原状的阶梯看。好你个阶梯!敢害我跌倒…… 「漾漾。」还来不及帮阶梯打洞通风,赛塔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了。看着挥手走过来的宿舍管理人,我一下子也不敢破坏宿舍了。 等一下,它该不会是看準这一点才趁现在整我的吧? 真是一个心机好重的楼梯。 「你也帮亚殿下準备了午餐吗,真是麻烦你了,原本我是想晚一点再送过来的。」 「嗯,不会,早上辛苦你了。」我看了一下手錶,再晚一点就可以当作下午茶了吧……不过这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不好意思等我一下,我先回房间拿个东西。」 赛塔微笑着点头,我也赶紧加快脚步回房,说起来在这里顾了一个早上的赛塔大概也没有吃午餐吧。想到这,我又走得快了一点。 多拎了一个甜点盒从房间出来的同时,赛塔也开了隔壁的房间门,招了招手示意我进去。 不过为什么不是学长来开门呢,这有点不太对。 难道他还在睡?不可能吧。 我还在想好像哪里不太对的时候,赛塔从后方拍了拍我的肩膀: 「漾漾要加油喔,交给你了。」 加油什么啊? 我连忙疑惑的回过头,但是只看见房门被关上的瞬间有法阵亮了一下,其它什么鬼影都没有。 那个是封咒吧……为什么我又被锁在学长房间里了!我要求正视我的人权和人身自由权啊啊啊── 瞪着房门无声的抗议了一阵子,我才回头看向客厅,那里空无一人,而且死寂得让人有点害怕。卧室门是紧紧关上的,看起来可能还上了锁。 我总有一种大祸临头的不妙预感。 但是既然都来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战战竞竞的走向卧室门,抬起手準备往下敲──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不是鬼片里那种慢慢推开的样子,而是被迅速急躁的拉开。 「我说了不需要有人留下来看顾我!不管是来都一样帮不上忙,马上滚出我的房间!」 门板都还没完全推开,里面的学长就一边开门一边下逐客令。一听就知道他现在是属于极度不悦的状态,语气凶狠,说话也一点都不客气。 不必看见我就能猜到他的表情,完全就是暴怒状态吧。 学长的话语更是伤人,冰冷而锐利的砸在我身上,準準刺中我一直很在意的那个角落、灰暗而沮丧的那个角落。 我也只是希望能帮上忙而已,可是一直以来我能办到的事都太少太少。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门完全敞开了,学长也意外的没有再发出声音。看着那熟悉的脸庞,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愣了一下,因为我的眼前有些模糊,只能立刻低下头驱逐泪水。 真没用,明明我不是一个常流泪的人…… 学长向来都讨厌被别人烦,我知道。所以没有什么好难过的! 调整了一下表情之后我抬起头,努力带着笑容问: 「所以我不可以留下来啰?」 学长先是有点微妙的空白表情,接着变成一副面无表情,淡淡的回应: 「对,麻烦你出去。」 果然哪。虽然是预期中的答案,但是听到了多少还是会有点失望。 不过现在还有比失望大很多的问题…… 「那个……学长,你房间的门上有封咒,我解不开所以也出不去。」 应该是无言了一下,学长往门口的方向去,经过的时候还瞥了我一眼。我形容不出他看我那一眼是夹着怎样的情绪,暂时归类为无表情吧,不过我猜他心里大概布满了点点点。 这可不是我的问题吧,真的出不去呀!你何必这样看我! 接下来我看见学长朝着门右手一挥,门上那个我刚才看到几秒的法阵就冒了出来。然后他喃喃念过一些咒语,伸出手指向法阵中央按下去,有点像是按门铃那样。 一点金色的光在学长的指尖亮了起来。就在我以为门就要喀的一声打开、而我会被碰的一声丢出去吻墙壁的时候,学长指间的光散了,反倒是法阵还好端端的在门板上亮着。 「咦?」什么状况? 学长慢慢的转过身来,给了我四个字: 「我打不开。」 什么?是我听错了吗?其实学长你刚才是说我嘴巴乾是吧?! 怎么可能学长会打不开! 「因为我被封住能力,只剩下白袍实力,这个法阵要紫袍等级才解得开。」像是说给一脸错愕的我听也像是在自我作分析,学长用一种平平的语气说着。 「……」接着我们一起沉默了,如果是在漫画里一定会有乌鸦啊啊啊的飞过去。 「呃,那就拜託学长收留我了。顺便一起吃午餐?」我用勉强的笑容首先发话了,不然一直尴尬下去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大概过了二十秒后,我双手捧着午餐已经有点酸、笑容也差不多要僵掉的时候,学长才发出声音: 「……嗯。」他有点无奈的发出一个单音。 「啊,太好了。那就在客厅吃吧?」我快速往客厅走去,把两人份的午餐外加饮料和点心一起摆到桌上,反正学长没说什么大概是没有意见吧。 他很配合的坐上我对面的沙发,拿了餐具就静静的吃了起来。 虽然同样很安静,但是气氛在刚才的无言状况之后奇妙的变轻鬆了,有一种回到之前那时的错觉。 当然学长现在身上穿的不是黑袍,而是平日的便服。银白带红的长髮整个放下来没有绑,仔细一看我才发现他好像又比之前更消瘦了一点。 是因为连出一个月任务的关係吗? 等等,学长在任务期间都是不吃东西的,该不会…… 「学长!」他听见之后没什么表情的抬起头来,视线对上我,我才开始问「你这一个月有好好吃三餐吗?」我很怀疑。 「没有又怎样。」他挑起一边的眉,一脸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样子。 「这怎么可以!」我马上把我餐盒里的菜往学长那边夹去。一个月来都不好好吃饭,你是想体验非洲难民的生活吗!饥饿三十是三十小时不是三十天好不好! 在学长的午餐盒又一次被填满之后,他又缓缓的开口了: 「褚,我听得见。」 「?」我吃到一半,不解的咬着筷子歪头看向学长。我知道他听得见啊又不是聋了,难道是提早老人癡呆了吗。 「并没有老人癡呆,多谢关心。」冰冷冷的丢了一句话过来,典型的暴怒前兆,根据经验这时应该要闭脑加摀后脑。 ……不对吧。 你怎么可能听得到!来测试一下,呼叫红眼杀人兔!呼叫红眼杀人兔! 「褚,不要逼我揍你。」我看见学长的额头上有一种名为青筋的东西在抽动。 好,对不起是我脑误。 等一下,我才是受害的一方吧,为什么学长你又要开启心听能力了? 「我没有开,只是它不知道为什么自动开了我关不了。」 喔,反正不是你的问题就是了。 我不敢再多话,照着这个模式下去也问不出什么。索性拿出灵学课本,我看书总不会干扰学长吃饭了吧。 又过了好一阵子,我终于吃完午餐,终于可以开始吃点心了! 「学长你要吃甜点吗?」我还有準备了蜜豆奶过来,刚才特别去买给学长的,因为我看学长好像很喜欢喝。 「我不用,你吃就好。」他说着一边拿了一瓶蜜豆奶。 「嗯。」不知道做这个点心的是谁,一球一球冰淇淋形状的糕点有各式各样漂亮的颜色,还散发着一股天然的花香。其中有几个金色的排成了一个我不懂的字,好像是哪个妖精族的文字。 「这是谁送你的?」学长突然看过,红红的眼有点锐利。 「就、就一个学妹吧?」那时候送礼物的人涌上来一海票,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哪些人送了什么。 「来路不明的东西你敢乱吃?」 「欸,反正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应该啦。「不过学长知道上面排的这是什么字吗?」 「那是──」学长好像正打算解释,不过又不知道为什么撇开视线「你自己去查。」 「喔。」懒得回答也不用这样吧学长,我只好拿出笔记本把它写下来。 把笔记本放回背包,我才想到我好像应该先把灵学再看过一遍,于是我只好忍痛先把点心推去一边。 ……灵学基础在于存在世界的各式灵体交互影响─(不知道点心吃起来是啥味道喔)─包括了神灵、物灵和各种族的灵─(那一个浅紫色的好像很好吃)─平常时存在的力量也可以视为灵之力─(啊啊好香我好想吃吃看)─ 「够了!」学长猛地把报纸摔在桌上,发出了不该有的巨响。 糟了,我刚才脑部活动是好像太多了…… 然后下一秒学长果然也不出我所料的飞快伸了一只手过来,我只来得及想到「完了」两个字,其它什么的都还来不及反应。 「张开嘴巴吃下去,你想吃就吃不要一直脑抽!」血红的、据说很适合去练兽眼的眼睛用力的瞪着我。学长俯身一手搥了一拳在小桌字上,另一手拿了点心塞进我嘴巴。 食物进嘴巴之后我也完全不想抱怨什么了,这个好好吃! 外层是酥酥的有一股天然的花香,不轻也不重恰到好处的香味。咬开之后还有包一种甜甜得像花蜜还是果冻的内馅,吃起来却意外的非常清爽。 我又接着吃了好几个,才体会到被女孩子倒追是一件如此美好的事!她们送的点心如果都是这种程度的好吃,那每天被追着跑也不坏呀!反正总是不要糟蹋人家的心意嘛对不对── 一边感动得又拿了一颗,但是在要放进嘴里的那一刻,点心的触感消失了。 茫然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才意识到我的点心被抢了!兇手是这间房间除了我唯一需要进食的活体生物、那个刚刚塞点心进我嘴巴的学长,而证据是他正好整以暇的吃掉我刚才拿起的那一个圆球。 你不是说你不吃吗,那还跟我抢! 「你不是说你要看书吗,怎么在吃东西?」他一点事不关己,说得好像都是我自己贪嘴才不看书一样……虽然这有一半属实。 但是刚才叫我吃的也是你啊! 「那好吧,我还有一个折衷的办法。」他似笑非笑的这么说,我的眼皮因而跳了好几下。 「什么办──」话还来不及说完,手上一轻「那是我的点心啊啊啊──」我好像陷入了脑袋断线的状况,也不管和学长抢东西会有什么下场了,点心是我的、我的、我的! 我满眼只看见点心盒往左边飞去,其它一切都像是画面被模糊了一样,我想也不想就伸长手往左边捞去。 差一公分就要碰到了,我赶紧又伸长了手到最极限。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它居然给我往上面移高了。 扑了空,我整个从坐姿倒下来变躺的,手还高举朝向我无法触及的点心盒。 「这可不是你的。」寻声往上看去,那个犯了偷窃和抢劫双重罪名的黑袍带着邪恶的坏笑「在我房间里的东西?都?是?我?的。」说完他还冷不防的戳了我的额头。 什么叫作在你房间的都是你的,还有你另外一半的血缘是狼而不是狗吧!还得标示地盘来埋骨头是吗! 「我不是狗,但是你想被埋的话我可以成全你。」学长露出一个无比艳丽的笑容把我吓回现实。 「不用了,谢谢。」刚才为了甜点生出来的胆子完全风化掉了,我很没种的整个气势消下去。 还有,我发现一件更可怕的事…… 我躺的不是沙发扶手,而是学长的腿啊啊啊── 完了要死了─ 挣扎着要坐起来赶快逃命,学长又拿了一个浅绿色的点心放进我嘴巴,基于食物在嘴巴就该吃掉的天赋意义,我再一次发现这个真的是太好吃了! 我还要吃、我还要吃!一边用脑袋电波干扰我一边望向学长,暂时就不管我躺在什么地方了,点心比较重要! 但是学长却不理我,逕自拿了我的灵学课本翻阅着,然后说: 「现在开始你要回答问题,答对了才可以吃。」 我愣了一下才会意过来,这就是折衷办法? 「对,不然你以为我吃饱太闲没事想整你吗。」我怀疑,因为你刚才摆明了是笑得很爽……不没事没事,我啥也没想。 但是学长,你要帮我複习我很感谢,可是不能让我好好坐正吗? 他还是翻着我的课本,好像连听都没听见。 不要装作你听不到啊喂! 「好了,第一个问题。」还是无视于我内心思考的学长将书本摆到一边「灵的力量是否取决于存在的时间?」 欸,还以为会问得很残忍,这简单嘛! 「是,也不完全是。很多时候还要看灵体本身的修为或本身能力限制的最大值。」照着课本的答案背,我有十足的把握会答对。 「答对,张开嘴巴。」我很佩合的张开嘴巴,才想到给别人餵好像哪里怪怪?但是学长也不等我自己拿,就放了一个到我嘴里,这次他的动作比之前要轻柔得多。 轻轻咬开,点心的香味马上和学长身上的冷香融为一体,交错的味道让我有种昏昏又飘飘然的感觉…… 「第二题。」学长的声音让我猛然回神,提醒了我要专注才能再次吃到的事实,我怎么一下子就昏头了呢!真是太灵异了! 接着我连续答对了多题,不过就在我飘着小花、心情愉悦的吃个不停的时候,我听到划破点心天堂的恶魔之声: 「好了,基础题结束,剩下的就要看你脑袋的灵活程度了。」 不要啊!我的脑袋一点都不灵活!学长你不是常常骂我脑残吗,那就不要为难身心障碍人士啊── 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不顾我的哀嚎,学长面色不改的继续说下去「时间扭曲和灵的交互影响有哪些可能?举三种例子。」 啊?我不清楚耶。 「我只知道人的气变弱之后遇到时间扭曲会被影响……」其他我就不晓得了,不过这东西真的有教过吗? 「然后呢?」 「嗯?我刚才想过了啊,我不会。」学长难道又没有听见我想的了? 不过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答不出来会怎么样吗?」学长刚才好像没有说。 「没怎么样。」他语气平淡的回答,但是这有可能吗,学长哪时候这么好心了? 然后学长拿起一个水蓝色的小球放到我手上,是要我吃?有可能吗? 我怀疑的看着学长,下一秒他脸上展出了某种诡异的笑容,依然漂亮但是带点黑色的邪恶气息: 「只是换你餵我吃而已。」 呜,果然不是要给我的!还有学长你是没睡饱又变邪恶了吗? 自己吃是很开心,但是也因为这样叫我亲自送到人家嘴里又更残忍了啊!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撑着沙发坐起,将点心送向不归路……不是,是学长嘴里。才凑到学长嘴边,他就另一手抓住我的手,像是拿叉子还是筷子那样轻鬆自然,然后把点心推进自己嘴里。 我有点不知道要从何吐槽起了,既然学长都要自己动手,那干嘛不自己吃就好啊。害我眼睁睁要帮点心送葬好心疼…… 无力得带着打击又要躺回去,我沉痛的说:「可以了吧!」 「不行,你没答出来要餵我吃两个。」事实上并不爱吃甜,但是因为褚的反应实在是太有趣了,让他起了一点不常见的玩心。 不──这是人间炼狱!学长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快点。」在我心里哀嚎不已的时候,他半是戏谑的左手环上我的肩膀把我拉起来回复坐姿,让我倚着他的手臂半躺着催促我,是有点像躺椅的那种斜度。 说真的这个动作也不太寻常,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还满舒适的。但要是之前的话学长哪会给我这样靠着? 啊,不管了。反抗的话吃亏也是我,而且现在不论是点心盒还是我的重心都不在我这里,乱动是不智之举。 拿起了一个樱粉色的甜点,上面还有红色的图印,和之前的都不太一样,仔细一看整盒里好像只有两个。好可惜呀,可是拿都拿了我只好乖乖餵进学长嘴里。 学长心满意足的带着某种胜利姿态咬了几下,又瞄了我一眼。可能是我脸上的表情太哀怨,总之他就拿了另一个樱粉的小球到我嘴里。 我一边惊讶的看着难得佛心来的学长,嘴里特别浓郁的香气直冲脑门,让我有种昏沉沉又轻飘飘的感受,彷彿我们四周开了满园的花。 闭起眼去感受,学长微凉的体温变的特别明显,轻淡的香味又和着花香触动我的嗅觉,我才惊觉围绕让在我周遭的不是花朵,而是学长…… 身边传来轻轻的颤动,我睁开了眼。看见得是那从第一次见面就让我讚叹的脸,而他也闭上眼低低得笑着,美丽的笑容自他的脸上绽放。 我一下子看呆了,完全不想有任何动作。 学长好少会笑得那么开心……真是太好了。 之前我所想的是,不论要付出任何代价,都一定要让学长完全恢复。 那么现在我可以说,只要学长能快乐,我不论怎样都无所谓。 真的。 不知道是不是有听见我所想的,学长也止住笑,睁开了眼。红色的眼由笑意转为深沉的血红,带点惑人的专注望进我眼底。 那是一种我无法形容的凝望,像是点起一把火炬想往我心里探索,又像是一切都不愿知道的冷淡。 学长……? 「碰!」 就在学长好像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从卧室的方向传来巨响。同时那种醉人的花香也消散得无影无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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