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老板让我穿超短裙 主人调教乳奶尿小核
第二十一话 夜店 (下) 当仙女棒的烟火熄灭、生日快乐歌也唱完时,主持人突然消失了,投影灯又再次发出五光十射的光芒,西洋舞曲也再度播放了起来,夜店不到几秒就快速地恢复成表演还没有开始前的样子,舞池里的人们又开始扭动身躯跳起了舞。半晌过后,可能是我今天喝了太多酒突然觉得有点恍神,还有点尿急想要去上厕所,于是我跟正在跟我聊天的外国妹说了一声向她示意我要暂时离去后,就準备先离开这里冲到厕所去解放一下。这时,我看云凯和冠纶学长跟他们身旁的外国妹正在耳边窃窃私语聊得火热,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们,就自己跑去寻找厕所了。离开原地后,由于这间夜店实在太大,所以厕所并不是很好找。我穿越了许多人群都还找不厕所后,接着还向一位穿着西装的壮硕男子问了路,才终于找到这间夜店的厕所。当我进到厕所时,我发现这间夜店真的实在是太高级了,厕所里居然还有设计一个从里面看得到外面的风景,但从外面却看不到厕所里的景色的透明观景窗,可以让人一边上厕所一边欣赏台北的美丽夜景。等我欣赏完风景也解放完毕、洗完手、走出厕所,就打算返回去刚刚那地方找云凯他们,但当我重新回到舞池,我才发现由于这间店舞池里的空间太大、在里面玩的人群太多,而我刚刚跑到厕所时走得太匆忙也没有记什么路,所以当我回到舞池时,我居然一时之间找不到他们人在哪里,就这样跟他们走散了。就在此时,我看到了一个有点有趣的画面,我看到两位身高一定有一七零以上的女子,她们的周遭围绕了好多男生正在打量她们、想要跟她们跳舞,这让我开始好奇她们长什么样子,于是我缓缓地移动了我的脚步,等我走到她们附近,近到足以仔细观看她们的面容时,我才发现她们看起来异常的貌美,但就因为她们长得太美了,所以那种美看起来不像是天然的美,就像是整出来的一般。后来,果不其然,就在我正打量她们那彷彿似天仙般的美貌的时候,她们可能是被贴在她们身旁的男人们黏得觉得烦了,居然开始用高于一般人讲话会使用到的音量对黏在她们周围的男人们说:「我们是泰国人妖。」原本黏在她们周遭的男士们一听到她们这样说,可能是被吓到了,只用了不到几秒的时间,就纷纷鸟兽散退离她们有好几公分远。这时,我在看到了这样的情景之后,心想:那些男人也太现实了吧,刚刚一心只想讨别人的便宜一直黏着她们跳舞,但一听到她们是人妖就纷纷退开,这样对我们国家的国际形象好像不是很好,这样以后其他国家的人都觉得我们台湾的男生很现实怎么办?然后我又蓦然想到,我在大学刚进学校不久后好像还曾经被选为校园亲善大使过,曾经身为校园亲善大使的我,这时于情于理应该要做些什么事情抢救我们的国家形象才对,虽然我知道校园亲善大使跟国家形象好像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性。一这么想后,我就走近她们身旁,开口跟她们搭讪了起来,用英语对她们说道:「嘿,泰国是个好地方。」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可能是因为她们察觉到了我的善意,我居然非常成功跟她们开心地闲聊了起来。等我跟她们聊到她们已经準备要离开这时她们还递了一张名片给我,跟我说以后要是有机会去泰国的话可以去找她们玩,让她们尽一下地主之谊。听她们这样说,虽然我觉得自己会去泰国又顺便会去找她们玩的机率应该不大,但我还是礼貌性客套地拿了她们给我的名片答应她们后,她们才愉快地向我挥手告别离开了舞池,我看到她们离开后又开始了我的找寻云凯和冠纶学长之旅。没有想到在舞池里找人是这么困难的事,我居然找了大半天都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不过由于我是第一次来夜店玩,所以舞池里好像到处都有让我觉得相当新鲜的画面,找了半晌,没有找到人,但我居然看到了一个特别吸引我目光的画面。我看到两个长得还算颇有型的男生正同时贴着一个女生跳舞。更精确地来说,我这时看到的画面是这样的:一男站在她的身前、一男站在她的身后,两人同时搂着她的腰,跳着舞。就在我心想:「这女人也热门的太夸张了吧!」的时候,她舞跳一跳忽然把头转到了我的方向,对上了我的眼。这时,我才看到了这位女子的长相,她的面容相当姣好,她给的人感觉非常恬静怡然,又不失妩媚,难怪可以同时吸引两位有型的男性想要跟她跳舞。但看到她最让我吃惊的不是她的长相,而是她接下来的举动,她看到我正在注视她后,居然完全不在意她身旁的男生是怎么想的,就直接用手把她身前和身后的两位男子都推开,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小姐,妳在做什么?妳喝醉了吗?现在又不是在拍电影!这应该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剧情吧!「你刚刚在看我吗?」她走到我的身前后,把头靠在我耳边,对我说出的第一句话。呃,大概是吧,我完全不能否认我刚刚的确是在看她,于是我稍稍点了点头。她看我点头后,就贴着我跳起了撩人的热舞。此时,我可以感受得到我周遭有许多男生正对我投注了极为羡慕的目光。她贴着我的身体跳了一小段舞后,可能是已经感受到我的动作不太熟练,于是她跳了一会舞后就把头靠在我耳边,轻声对我说道:「你好像很少来玩,所以不太会跳齁。」听她这样说,我只好又点点头。怎么好像遇上她后,我只能不断点头而已。她看我点头后,接着又做出了让我惊讶到根本完全反应不过来的举动。她把身体完全没有缝隙地贴到了我的身上,让我可以感受到她那凹凸有致的双峰急急起伏着,接着,她一手环绕我的腰,一手勾住我的后脑勺,把她的唇主动贴上我的唇,在我们两唇相接之后,她还把她的舌伸进我的口中,当她把舌伸到了我的嘴内时,我感受到还有一个像金属般的异物同时也随着她的舌一起进到了我的体内。后来,她把舌缠绕在我的舌尖上,我才猜出那个不明金属物体大概是她舌上的舌环。但我没有办法享受她的吻太久。因为,这时,我还猛然察觉到,在黑暗中彷彿有一个视线正在注视着我,那个视线让我浑身都感到不太舒服。于是,我开始慌张地把她推离了我的身体,往四周左右看了看,但因为舞池里充斥着许多形形色色的人群,想要在这里找到视线的主人太困难,所以我当下根本也没有发现到什么熟悉的人正在看我,但也有可能是这个人隐藏的很好。此时,我心想可能是我想太多了也说不定。在我身前的女子看到我刚刚做出的诡异动作后并没有打退堂鼓,她接着她又把她的头靠在我耳边,用娇柔的语气,对我说出让一般男生听到可能会喷出鼻血的话,「你要不要带我回家?」但这时我已经开始恢复理智,因为我想到了小佳。于是,我也学她,把头靠在她的耳边,对她说,「可是我有女朋友了。」她听到我的回答后,用一脸感到狐疑的表情看着我,把头再度贴到我的耳边,对我说道:「如果你女朋友在你家等你的话,我们可以去旅馆阿。」我摇了摇头,把头靠在她耳边,「我不能做出对不起我女朋友的事。」「你有这么乖吗?」这次她不再靠在我耳边,直接用比较高的音量脱口而出了这个问句。「我本来就很乖阿。」我也打趣地用比较高的音量直接回她道。她听我这样说后,我看得出来她的脸上很明显地显露出了一副感到不可置信的神情,但她听我这样说后并没有直接掉头闪人,她陪我跳了一下舞后,又把头靠在我的耳边,对我说出可能是在我们短暂人生中交谈的最后一句话,毕竟我以后很可能不会再见到她了:「你的女朋友真是个幸福的女人。」她对我说完这句话后,才转身离开我的身旁,之后,我看到她缓缓地步出了舞池消失得无影无蹤。等她消失在我的视线尽头后,我继续在舞池里寻找云凯和冠纶学长两人的身影,找了一会,我的眼前猛然跳出了一个长得像临家女孩,穿得非常清凉的女子挡住了我的去路,看到有人挡路,由于我刚刚已经发生太多事,这时的我只想赶快找到云凯他们,也没有心情跟她跳舞还是陪她玩之类的,于是,我侧身继续往前走、想要直接绕过她去找人,但她却假装跳舞,跳了一跳舞后又把身体转到了我的正面,再次挡住我的去路,让我的视线离不开她。这时,我的头上大概已经出现了三条黑线,我完全愣住了,一边想用脚直接把她踹开一边心想:「小姐,你到底要不要让我过去阿?」我意识到我必须要跟她沟通一下,请她让路,却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这个女子的肩膀后头猛然冒出了一只手,伸了出来,这只手还快速地往我的方向抓了过来。当这只手拽住我的衣领后,我看到这只手的主人从这女子的后方往前站了出来,他还摆着一副像是用强力胶固定住的冰块脸,高声地对我说道:「你刚刚是在看什么,她是我马子耶。」「我没有看她,是她自己一直不断站到我眼前不让路的。」这是什么鸟事,还是什么衰事?我既没碰她也没有摸她,只不过是看了她几眼,而且还是她自己一直站到我眼前,我不想要看她都不行,她男朋友就想找我的碴了?「你现在是在暗示什么,你是在说我的马子很淫蕩吗?」他把拽住我衣领的手收得更紧了,「你有种就再说一次!」看到我眼前的男子此时所做出的剧烈反应,我开始怀疑这算不算是仙人跳?我们周遭的人群看到我们好像快要打起来的样子,纷纷怕麻烦地鸟兽散退开了。……看到他这么坚持他是对的,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现在这个状况还真是哑巴吃黄莲,跳到黄河都洗不清。沉默了半晌后,我并不想闹事,所以选择好声好气地对他说:「你想要怎么样?」如果现在不是在夜店,我很有可能会先把他的手给打离开我的身体,或是先给他一拳再说,但现在的情形比较特殊,因为我知道通常会敢在夜店里闹事的,只有三种人,一种是有背景很大咖的人;一种是仗着来的人多就非常嚣张又白目的小混混;最后一种是已经喝醉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人。在还没有看清他到底是哪种人前,我觉得我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要不然我刚好运气很好地不小心碰到第一种人我就完蛋了。「看你不爽,想要知道你刚刚到底在看什么?」那个男子很嚣张地这样说,「我马子是你看得起的吗?」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喝醉,他的意识感觉还蛮清醒的,所以可以先排除最后一种情形。几秒后,我终于大概猜出他是哪一种人了,因为我看到他的身后又走出了两位像应声虫般的人物,他们两位几乎是同时对我说道:「大嫂是你可以看得吗?」「我说过我刚刚没有在看她,是她自己走到我眼前的。」我再次强调。抓住我衣领的男子听到我这样说后,很气势凌人地挥出拳头,想往我的脸上揍上一拳,但就在他的拳头还落在半空中之际,就被一只厚实的手给抓住,他的拳头就这样硬生生地被那只厚实的手给定格了。「你想做什么?」那只厚实的手的主人开口说话了,我看到那只手的主人差点没有感动到飙下泪下来。那只手的主人居然是云凯,云凯出来解救我了!那个动手的冰块脸男子,看到现在的情形,厉声对云凯说道:「干你屁事,这是我跟他之间的恩怨。」云凯瞪了他一眼,「他是我的好朋友,所以当然干我屁事。」冰块脸身旁像是应声虫般的两位小弟们,可能是觉得三打二,他们目前还算蛮有优势,还异口同声地对云凯说:「那就连你也一起打。」听他们这样说,现场的氛围猛然变得非常凝重,就在我们看起来就快要开打的时候,冠纶学长带着一群穿着西装的壮硕男子来到现场了,冠纶学长一开口就对他们厉声问道:「你们想要做什么?」「打他们两人。」冰块脸男子非常嚣张地指着我和云凯,忿忿地对冠纶学长他们说道:「我劝你们店里的人最好不要帮他们说话,这是我跟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不干你们的事。」「不好意思,你本来就不能在这里闹事。」一个身材非常壮硕,穿着高级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彪形大汉站出来说话了,他还带着準备要捅人的语气,对他们说道:「何况他们两人都是『我们的人』,你们惹不起。」要知道,连我这个第一次来夜店,但常常有在关心社会新闻的人都懂得彪形大汉此时说的话有某种非常重要的形式上的意义,因为通常大间的夜店后头都有很大咖的人物在撑着这间店,小混混才不太敢进来闹事、惹事。听说比较小间或者没有靠山的夜店,要是不小心惹到不该惹的人,就会被人带几百人到店里不时地砸场,很可能开店不了多久就準备要关门大吉了,但大间有势力撑腰的夜店却从来不会发生这种事,因为他们后头的靠山是一般小混混惹不起的。原本想要惹事的三人,听到彪形大汉站出来这样说,都突然冷静了下来,此时我们还听到冰块脸身旁的一位应声小弟,把头靠在冰块脸的耳边说:「大哥,算了啦,我们好像惹到不该惹的人了,他们好像很大咖耶。」听到冰块脸身旁的小弟这样说,我忽然觉得心虚了一下,因为真正大咖的人不是我们,是冠纶学长阿,我们只是沾了他的光而已。看到现在的情景后,冰块脸可能是觉得自己讨不到便宜,他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不但把拽住我衣领的手放下了,还客客气气地对我们说道:「算了,今天这件事应该只是误会而已,没事了。」他说完这些话后,就带着他的女朋友和小弟们火速地飞快离开现场。看到他们匆忙离去,冠纶学长把头靠在彪形大汉耳边对彪形大汉说了几句话后,彪形大汉向冠纶学长点点头表示理解了什么,冠纶学长说完话后,彪形大汉接着转过身对其他穿西装的壮硕男子们吩咐了几句,所有穿西装的壮硕男子们听到吩咐后陆续纷纷离开了现场,而附近的人群发现没有热闹可以看后,现场才又回复了原貌。后来,因为被冰块脸他们闹了一下我们也觉得玩不起来了,于是,我们三人就立刻回到了我们的包厢,一进入包厢,我们就躺在舒服的沙发椅上喝着小酒聊天一直到了四点。四点,当这间店的结束营业时间已经到的时候,我们才不捨地离开包厢,搭电梯下了楼,等我们到了一楼,走到这间店的大门口,这时我还发现有些人是醉到被人推轮椅推到大门口的。当我们走到大门口前附近后,我才发现原来新闻常常报导女生会被「捡尸」的传闻可能是真的,因为我看到好多人醉倒在大门口,长相还算貌美女子,最后都会消失被男生扛到车子里面,不过这些男生到底是她们认识的人,还是她们不认识的人,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在门口醉倒的男生其实也没有多幸运,我觉得他们还蛮可怜的,因为我们后来在大门口跟穿着黑色西装正在门口值班的壮硕男子们聊天聊了一阵子后,我们发现有救护车出现把醉倒在门口的男子们搬到救护车里面。我还听周遭的人对我说,住院好像应该是要收费的……跟他们聊天聊了一聊,我感到很纳闷,因为夜店四点就结束营业了,为什么小佳在二十岁生日那天会到快六点才回家呢?不过,冠纶学长马上就问了我们一个可以解答我心中的疑惑的问题:「你们等等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早餐?去吃XX豆浆、凉麵,还是清粥小菜都可以。」在我和云凯向冠纶学长颔首的半晌过后,我们就离开这里,跑去吃清粥小菜了。当我们走进早餐店,我们在早餐店里吃早餐吃到一半时,冠纶学长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枫情,你觉得夜店怎么样,好玩吗?」听到冠纶学长问我的问题后,我回想了今晚在夜店里看到的所有情景,回冠纶学长道:「可能是因为我不算是个会对女生主动的男生,所以我觉得要是我是自己跑来夜店玩,一定会觉得很闷很无聊,而且自己来玩感觉还蛮危险的,像刚才遇到那个冰块脸的时候,要不是你们出现替我解围,我还差点就快要跟他们打了起来。」「妈的,他们居然敢在那间店闹事,是他们自己活该,是时候让他们懂得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冠纶学长忿忿地说完这些话后,还开始调侃我道:「而且要不是我以前就认识你,听到你这样说,还差点会以为你多么没有女人缘、多么不会把妹,但其实你这种有能力又有才情的男生,根本不需要去夜店就有一堆女生会主动倒贴你,才不知道让多少男人羡慕,好不好!」「哪有,你说得太夸张了喔。」听冠纶学长这样说,我立刻反驳他道。现场所有人看到我急于反驳的表情,都笑了。后来,我想到我应该要告诉他们的一些肺腑之言,于是,我延续刚刚的话题,对他们说道:「不过我觉得跟你们这些好朋友一起来夜店玩,其实还蛮有趣、蛮好玩的,我想我应该不排斥以后再跟你们一起来夜店玩,因为偶尔过这种像现在这样一起出来聚聚喝个小酒的生活好像还不错。」他们听到我这样说后都绽开了微笑,之后,我们接着又继续一边吃一边聊,直到我们有睡意想回家为止。当我们吃完早餐后,他们可能是察觉到平常从来没有熬夜到这么晚还喝到有点醉的我好像正在恍神,而云凯的精神看起来也好像有点不济,于是他们就叫了两辆Taxi分别先送我们回去。我已经忘记是谁送我回家的,我只知道那人把我拖回我家后,还进到我的房里喝了几杯水,上了一下厕所,接着才关上我家的房门、离开我家回家补眠。这一天,我一直睡到了下午四点,睡醒后,我发现手机萤幕有显示小佳的未接来电,她还传了一封简讯给我,她在简讯里面写着:「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谈谈,等你有空时,我们约个时间,一起吃个饭、聊一下吧。」看着小佳传给我的这封简讯,我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很重要的事情?会是什么事呢?
第二十二话 被现实击败 人生真的非常奇妙。世界上有很多事会在你措手不及的情况下,突然毫无预警地发生。我和小佳分手的这一天也是如此,我连一点心理準备都没有,它就发生了。自从看了小佳传给我的简讯后,我们就打算约个时间、地点见面,她在电话中一直跟我强调这件事很重要,希望我能找个气氛还不错,能够好好聊事情的地方跟我好好谈一些事,但此时的我当然不知道她是打算要跟我提分手。于是,看她把这件事说得非常重要,我还很快地就跟她约好了时间,打算跟她约在听朋友说还不错、但我们还没有去过的一间颇有气氛,有复古风特色的咖啡厅去喝下午茶。当我在跟她约好的时间来到这间店的门口,我们就在这间店的门口见了面,意外地通常约会经常迟到的她今天居然还提早来赴约,让我一见到她就感受到今天的氛围跟往常不太一样。看到她后,我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进这间咖啡厅,但我那时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的牵手,可能将会是我们人生中的最后一次牵手。进到店里后,我还注意到这间咖啡厅里的装潢很特别,瞥了几眼,我注意到在这间咖啡厅里还随处可见许多具有异国风情的可爱装饰,后来我们听朝我们走过来的服务生介绍才知道老闆很喜欢具有异国风格的装饰,所以老闆每次出国都会买一些有特色的东西回来布置这间咖啡厅。接着,服务生大大方方地带我们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入座后,我们一开始就跟往常的约会没有什么两样,就像两个不同的个体般,各自点了自己喜欢的咖啡。小佳点了杯焦糖玛琪朵(Caramel Macchiato),我点了杯爱尔兰咖啡(Irish Coffee),我们还点了些特别的手工小饼乾和草莓杯子蛋糕,当服务生把这些东西放到我们的桌上还附加了一大杯样式精美的水壶和两个玻璃杯给我们后,我们就开始享受我们的下午茶时光。喝着咖啡跟小佳小聊了几分钟后,我注意到她一直心不在焉地在想着事情、根本没有听进去我说了些什么,她的反应让我的眼皮不自觉地跳了两三下,有种将会发生很不妙的事情的感觉。果然,当我们漫谈了大约快一个小时的天,把看起来非常精緻的点心盘里的东西吃得差不多快要清空、我正在慢慢地啃食手上最后一块充满香气的草莓杯子蛋糕的时候,小佳忽然就像猛地丢出一颗不定时炸弹般,缓缓开口了:「我想要跟你分手。」她这句话一出口,我惊吓到了,还差点没有被正卡在我喉咙中的食物给噎死。错愕之后,我乾咳了几声、连忙喝了点水把卡在喉咙的食物顺着水给吞下肚。确定我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后,我立刻把我的视线转到她的脸上,想要确认她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此时,我专注地看着她的面容,发现她的表情非常严肃,嘴角没有带着任何笑容,而她此刻的眼神太过深邃,让我无法猜出她在想什么。那种感觉、彷彿就像我只要再多注视她几眼我的心就会马上墬落,让我深深明了她此刻说出来的话不是玩笑话。「为什么?」我发出了我的疑惑,就算想要分手,总该有个理由或者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原因吧?但、我却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回我,「没有为什么,我觉得我们可能不太适合在一起。」听她这样说,我猛然觉得心跳加速了起来,明明刚刚才喝过水,但现在喉咙又乾燥得有点紧涩,于是我又喝了点水,仔细反覆地思考她说的话,最后在脑中下出了我的结论。就这样?我们从国小在一起到现在、已经交往了好几年的感情,难道就这么脆弱?脆弱到她想这样就打发掉我,让我同意跟她分手?我当然无法这样就接受她提出的理由,立刻正色问她道:「什么叫没有为什么?我们已经交往这么久,妳现在才告诉我,妳觉得我们不适合在一起?那觉得不适合的原因呢?想要跟我分手怎么可能没有原因,妳这样就想打发掉我跟我分手,我真的无法接受。」她听我这样说后,抿紧了唇,过了半晌才又开口,吞吞吐吐地说:「可、可是我的理由,你不见得会想要听,甚至我已经可以猜到你一定无法接受我说的理由。」所以,她想这样就让我放弃逼问了吗?难道说了一句:「我觉得我们可能不太适合。」就想分手,我就比较能够接受吗?我想,我希望她给我一个更正当一点理由,为这段感情画下句点。于是,我开口回她道:「没关係,妳说说看。」她听我这样说,犹豫了一会,才终于下定决心,缓缓开口,说出了她的理由:「我一直觉得你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你有你远大的理想和梦想,但却让我感到不切实际,尤其当我进到大学,在我的生活环境中透过不同方式认识了许多以后可以继承家业的有钱人在追我的时候,每当追我的人多了一个,我就会开始不断地去思考我跟你是不是适合?你真的可以给我,我想要的未来吗?」这就是她真正想跟我分手的原因吗?听起来好像比她一开始告诉我的理由还要正当很多。但我却发现她的说辞让我感到有点诡异。因为,她之前在阳明山跟我看夜景的时候,不是曾告诉我未来太遥远,活在当下就好,她无法给一个人永远的承诺吗?怎么现在又变了?而且为什么她现在就能肯定地告诉我,我不能给她,她想要的未来?深思过后,我终于发出了疑惑,「为什么妳现在就可以确定我给不了妳,妳想要的未来?」「因为你所做的选择,并不能给我,我想要的。」她接着又道出了可能已瞒在她心中许久,但却一直都没有说出来,告诉我的想法,「告诉我,有多少个跟你怀抱相同梦想的人,能够在人生未来的十几年、二十几年后,成功地当个有名的导演或编剧?就算成功了,又可以赚多久钱?可以比一个成功的企业家赚得还要多吗?你真的确定你选择的道路是对的吗?你能保证跟我结婚后,你能靠你的理想和梦想,养活我和我们未来的小孩吗?」听她说完这些话后,我感到周围的空气像是灌上钢铁般压在我的身上,紧迫的空气压着我,几乎快要令我窒息。我被她问得哑口无言,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她是用这样的想法在检视我所做的每一个选择。她接着继续用冰冷的眼神注视着我,带着残酷的语气,向我又开了一枪:「你看着我、告诉我,如果你是我,在面对更多外在诱惑、更多可能比你更适合我的选择在追我的时候,我能不犹豫不心动吗?」此时,我用受伤的眼神看着我眼前的她、那个我曾熟悉但现在却感到不再熟悉的她。我凝视她那姣好的面容,的确,我不能否认她说的话,我知道像她这样的美女,不可能没有其他男人想要追她。她在面对除了我以外、条件比我更好的更多选择的时候,我可以想像,她很难不会动摇,但我还是不甘地发出了我沉重地抗议,「就这样?就因为这样,妳就可以残酷毫不犹豫地放弃我们这么这多年来经营的感情?难道我们曾经经历过得零零总总的那一切,还有许多在一起的珍贵回忆,对妳来说都不重要吗?」「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犹豫?」她反驳我后,这样告诉我:「我在心里一直也很挣扎和犹豫,我也是思考了好长的一段时间过后,到现在才敢跟你提分手。你知道吗?我在大一时就想对你说这些话了,但我甚至直到现在才敢对你说出我心里面最真实的这些想法。」听她这样说,我用感到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难道我一直以来都错了?我所做的那些自认为是对的选择,其实却都是错的吗?现实和梦想之间,果然存在着很大的差距,而那些差距、是我自认为我可以跨越,但事实上却永远无法跨越的吗?她用毫无遮掩的目光看着我的无助我的悲哀我的脆弱,伸出她的手,用手轻抚我的脸颊,从她的嘴角扯出淡淡的弧度,用冰冷的语气轻声再度对我说道:「我们真的不适合,放手吧。」我真的该放手吗?不,我不想放手!妳知道吗?在我母亲过世后,曾经,我的寂寞我的孤单我的生活,都因妳而得到救赎,我已经陷得太深了,跟妳的这段感情对我来说很重要,非常重要,重要到我不能说放手就爽快地放手。妳能明了我的痛苦吗?失去妳,对我来说就会像是失去空气般,我将会连呼吸都感到艰鉅。于是,我勉强扯开正微微颤抖着的双唇,试图做分手前的最后挣扎,「妳记得妳曾在『全国模拟考』考输我后,妳还欠我一个『请求』吗?」她听我提起这件事,过了半晌后,缓缓地点了头。看她回想起这件事,我提出了我的请求,「我对妳唯一的『请求』,就是希望妳不要跟我分手,妳可以做到吗?」她听我这样说,紧皱着眉,咬着下唇,沉默了一会后,才开口对我这样说:「枫情,『爱情不是游戏』,我们真的不适合,就不该在一起。」我想反驳她,想用我的脆弱我的无助我的绝望尝试做最后的努力,于是我对她说:「但『爱情也不是一场骗局』,妳答应过我的事,就要做到,要不然妳就是在欺骗我。」「欺骗?」她从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诡异笑容,「要说欺骗,你难道就没有欺骗我的感情?是谁不准我去夜店玩,但却在夜店里亲了别的女人,跟别人吻得火热?」听她这样说,我的脑袋突然一片空白,过了许久,才敢开口问她:「妳那天有去,看到了?」她冷冷地对我说:「不是我亲眼看到的,是我的室友去玩看到,回来后告诉我的,我原本也是不相信,不过看你现在的反应,这件事应该是真的没有错。」我好无奈,突然好后悔自己去了夜店,还进到那该死的舞池中。为什么平常做好事的时候都不会被人看到,但在做坏事时却往往非常容易就被撞见呢?我听小佳这样说,慌张地想向她解释事情的始末,「这件事不是妳想得那样,妳听我解释。」「我不想听你解释。」她态度非常强硬地对我说道,「因为没有必要!今天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坚决要跟你分手,所以,我不想听一个我已经打算要跟他分手的人的解释。」我愣愣地看着她,「妳真的这么想跟我分手?连一点挽留的机会都不给我?」她态度强硬地点了点头,她点头过后,从她的包包里拿出了我买给她的那条钻石项鍊放到桌上,「还有,这条项鍊还你,既然决定要跟你分手了,我觉得我应该要把它还给你,让你以后有机会可以把它送给更适合你的女孩。」「不,送给别人的东西,就没有要回来的道理,尤其是这条钻石项鍊,里面寄放了我对妳的感情,妳就算把它还给我,我也不可能把它再送给其他人。」她听我这样说后,对我摇了摇头,还是想把钻石项鍊还给我。看到她此时的举动,我提高了音量,用坚定的语气对她说:「妳不要它,可以等我离开、看不到它的时候把它丢到垃圾桶,但如果妳真的想要跟我分手,就不要把它还给我。」我还加重了语气,这样告诉她,「妳就算不能答应我不跟我分手,但至少能答应我这个分手前的最后『请求』吧?」她听我这样说后,才终于向我点了点头,「如果这是你分手前的最后请求的话,我接受,以后我们就谁也不欠谁,好吗?」她看我颔首答应后,才把放在桌上的钻石项鍊收进了她的包包。后来,我们沉默了好一阵子都没有说话。因为,我们都知道,此时此刻不管谁说得太少或太多,都会让对方更慌恐。这时,可能是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我明明就很想哭出来,但我一直强忍着自己悲伤的情绪,不想让泪流下。就当我被现场凝重的氛围压到快要崩溃、想要先离去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接通电话后,跟电话另外一端的人说了些话。当她挂断电话后,她就跟我说她晚点还有报告要跟同学要做,所以要先离开。我同意后她就不发一语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準备离开这已从气氛好转变成令人感到紧绷的地方。等她缓缓站起身向我告别、走到门口、推开了这间咖啡厅的大门离去后,我看着这扇我们两个人一起走进来推开的门,如今却是一人离去,一人留下的荒凉情景。我终于再也强忍不住泪意,不争气地从眼角流下了泪,悲痛地哭了。此刻,我滚烫的泪就像不会断掉的水柱般从我的脸颊不断缓缓溅落到桌上和自己的咖啡杯里,洒了满桌的心碎。跟小佳分手的这一天,我一直难过到这咖啡厅结束营业的时间到了才离去,在这段时间中,服务生还体贴地拿了几张面纸过来安慰我。那时,我对服务生说出了:「谢谢。」但事实上我的心里却在拒绝所有人的温暖和善意。因为,我永远忘不了也承受不住我的世界,在这短短的一天中,从彩色褪色为灰白。*从分手这一天起,我除了偶尔会去学校上课外,大部分时间我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想出门,有的时候甚至会连课都懒得去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蓦然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悲惨的人,失去了小佳失去了爱情,我就像离开水的鱼快要活不下去,连在这世界多存活一秒都觉得艰鉅,忘了自己也曾活在爱情海里。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我一直无法靠自己的力量振作起来。有些人在分手后,可以把重心放在家人身上,得到家人的安慰,但是我却没有这种待遇。自从妈妈过世,爸爸再婚,当我读到大学可以独自生活后,我根本就不想回家,我在逃避我的家,因为我的家早已不是我曾熟悉的那个家了,这个家已无法给我家人的温暖和幸福的温度。所以,在过去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我把我生活所有的重心和我满满的爱,都放在小佳身上、投注在爱情上,希望自己未来可以开创、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但现在就连这个渺小的希望,都在小佳跟我提分手后而消失殆尽。曾经,在妈妈过世、离开我到另外一个世界后,我的世界就像一面被打破的镜子般崩裂了,因为我失去了……「亲情」。现在,在小佳跟我分手后,我原本已残破不堪、曾尝试慢慢修补起来的世界又再度碎裂,裂到我的世界变得面目全非,因为这次我失去了……「爱情」。有些人一但信仰破灭,就会无所适从,我就是其中之一。如今,当我失去了这两个对我的生命来说最重要的养分后,我开始不明了我这个残破的身躯,究竟还剩下些什么?有人告诉我,「我要为自己而活。」还告诉我『为自己而活』,你将会开始发现这个世界有多么美好。但我觉得这样告诉我的人没有办法真正理解我,因为当你原本所处的生活早就已是一个要靠自己独立生活的状态,你本来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独自生活的时候,这样的一句话根本等同于废话,尤其在一个人刚分手的时候,绝对不可能听进去任何建言,所以这句话对我来说无疑是给刚分手的人最烂的安慰词。此时,我只想把自己给封闭起来,更不要提什么为自己而活了。不知道是谁说的,我突然想起,好像曾经听到有人这样说过:「人类是群体动物,所以我们不可能脱离他人独自生存太久,那会让我们的精神状态崩溃。」刚分手的我觉得这话好有道理,因为我在心里比谁都更加清楚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让我往前走下去、继续生存下去的力量。而跟小佳分手后的我,已经脱离人群太久了……*从我跟小佳分手后,我的负面情绪开始越积越多,我每天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以泪洗面,还开始喝一堆的酒想让酒精麻痺自己的意识。这时,我才开始讨厌自己不易醉的体质,因为要醉到让我忘掉一切,好难。于是,我平常喝的酒开始慢慢地从啤酒渐渐换到了威士忌。后来,我还开始抽起了菸,其实我并不怎么喜欢抽菸的感觉,但在跟小佳分手后,我还是把某牌子的菸从白色包装抽到了红色包装。因为,我觉得抽菸能抽出我的辛酸,我还想要藉着抽菸抚慰我的心碎,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我心知肚明我是在自以为菸抽得越重就越能捨弃掉自我、捨弃掉跟小佳这段的感情。没错。不用别人特意告诉我提醒我,我也知道此时的自己就是在自暴自弃。但、讽刺的是,当我慢慢开始学会抽菸喝酒后,很多人说我看起来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其实我曾怀疑会抽菸喝酒到底是成熟的表现?还是幼稚的表现?但不管是怎样的表现都无所谓,因为我需要它们。所以才接触它们,就只是这样而已,我对它们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感。跟小佳分手后,这样的生活大约快过了一个月,我以为我可以忘掉她,但我却一直迟迟都没有走出伤痛。我发现不管我多么努力地想要忘记小佳,都忘不了她。想要忘却她,真的好难,我想除非等我抽菸喝酒到挂掉才有可能将她从我的记忆里删除吧。然后,被回忆折磨到遍体鳞伤的我,开始试图想要寻找一个分手后的人生出口。终于,这样颓废的生活出现了变化,有一天,我一边喝酒一边无聊地翻看自己皮夹里的东西的时候,我酒一喝多就莫名地把皮夹给翻倒了过来,接着,在皮夹里的东西依照地心引力的定律,理所当然地都散落到了底板上。后来,我在从皮夹里跌落到地板上的一叠纸张中不小心瞥到之前在夜店认识的那个调酒师「伊米亚」给我的名片。我大概是酒喝多了,我一看到她的名片,就立刻按名片上的号码打了通电话给她。电话响了一会,她把电话接通后,我一听到她的声音,第一句对她脱口而出的话,是:「我想要妳。」现在想想,她那时没有立刻把电话直接挂断并报警还真是奇蹟。我这句话一冲出口,对方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她愣了半晌后,才发出问句:「你是枫情吗?」很好,她居然还认得我的声音,我马上回她:「是。」「你是不是喝了酒?我们现在约个地点见面好吗?」听起来,她感觉似乎很关切现在的我。我在电话里答应了她,跟她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地点后,我就带着醉意冲出门去找她了。稍晚,当我在跟她约好的知名连锁快餐店里见到她后,我们向彼此打了招呼,就走到店内的柜檯前点了些餐点。我们拿到餐点后,直接在店内找了座位坐了下来。她坐到我的正对面,只喝了半口可乐,就突然问我:「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刚跟女朋友分手。」我带着我的苦笑,自嘲地接着说,「妳不是要我在跟女朋友分手的时候,打电话通知妳吗?」她听完我说的话后,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所以你才在电话里说你想要我吗?」我不否认地点了点头。沉默半晌后,「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很糟吗?」她问我。我听到她这样说后,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默认了她说的话,把回应埋在不言中。她看着我冰冷的面容,「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你。」我叹了口气,问她:「为什么?」「你知道吗?」她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深深地凝望着我,「我在吧檯里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男人,你这种类型的男人我一看就知道你玩不起感情,现在的你跟我在一起只会让你自己伤得更重,所以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你。」听她这样说后,我认真地深思了她说的话,觉得她此时说出的这些话很有可能是事实,但我还是这样对她说:「可是妳知道吗?现在的我,真的很需要妳,我需要一个人陪我,帮我脱离情伤。」「你不是真的需要我。」她这样反驳我,「你现在只是在寻找一个能够暂时满足你、能无条件给你温度温暖你的人,但如果没有喜欢的话,在一起后又怎么样?这样的感情只会让你更加空虚且同时也伤了我而已。」的确,就像她说的,我可能正在伤害我自己,但我不能这么自私,连她也一同伤害,所以听她这样说后,我放弃了辩驳。我明白,如果没有相爱,在一段感情中陷得越深,所背负的空缺也会越深遂。于是,我沉默了。她看我沉默了许久都不说话后,用轻柔的语气这样对我说,「等你真的可以忘掉在你心中的那个对你很重要的女人,你还是觉得很想要我,再来找我吧。」听完她说的话,我问我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怎么会这么冲动什么都没有想过,就告诉她我想要她?我向她点了点头后,开始把一些食物硬塞进嘴中,想让自己的意识更清醒些。她看我在嘴里不断地猛塞食物,接着,带着叹息对我这样说,「或许那个人不是我,你在未来会遇到更适合你的人也说不定,你要相信自己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人。」听她这样说,我一边咀嚼着口中的食物一边哭了,因为她说的这些话让我想到了小佳,但这些话不是从小佳的口中说出来的,而是从她、一个从未跟我在一起过的女人「伊米亚」的口中说出来的。我想她可能很会安慰人,我打从心底由衷感激地对她说:「谢谢妳。」她凝望了我一眼,对我咧嘴一笑。最后,我们之间,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一晚,我们之后把东西吃完又聊了一下天后,才各自返家。*隔天,我都还没有睡醒,就听到房门外叩叩地敲门声。我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了云凯的面容。我一把门打开,云凯就捏起鼻子,难得地骂了起来,「靠,你家里的菸味怎么这么重,你家是失火了喔?」听他这样说,我一边招呼他进门一边回他,「不是失火,是因为最近菸抽太多。」他听了我说的话,加上可能是进了房门后看到我房间地板上充斥着满地早已喝空的酒瓶,就回我道:「你不能刚跟小佳分手就这样自甘堕落下去。」「谁告诉你我跟小佳分手的?」我问他,「伊米亚?」他摇了摇头,「不是她,是小佳之前跟我说的,她希望我有空可以来关心你。」他接着又质问我道:「为什么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你都没有跟我说?也不打电话给我?」听他这样说,我冷冷地回他道:「你知道你那天带我去夜店后,我在夜店里遇到一个女孩,她吻了我,刚好还被小佳的室友看到,因此成了她对我提分手的其中一项理由吗?」云凯听我这样说后,带着一副感到不可置信、我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出来的表情,睁大眼对我说道:「所以你现在是在怪我?你觉得你会跟小佳分手都是我害的?你觉得你们会分手是因为我带你去夜店的关係吗?」听他这样说后,我沉默不语,因为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我现在的想法究竟是什么?我真的是在生云凯的气吗?但我明明就知道他的本意是对我好的,我怎么能够生他的气?云凯看我过了许久都不说话,突然提高了音量,对我说:「你知道小佳在跟你分手的当天就打了电话给我,要我有空可以来关心你,但我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找你吗?」听他这样说后,我摇了摇头。他看我摇头后,滔滔地道出了他的理由:「一方面是因为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一定很糟,需要点时间独处来调适心情,所以我才想等你主动打给我后再来安慰你,要不然关心不小心变成打扰就不好了;另一方面是因为我自从知道你们分手后,就开始调查你们分手的原因,最近才发现了一些事,当我调查出事情的真相后原本担心你听到事实会打击到你,想等到你走出伤痛后再跟你说出事实。」他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但听了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后,我觉得我应该要马上告诉你事实,要不然你会一直怪罪我下去。」我知道云凯很聪明又有人脉本事很高,他究竟查出了什么?「什么事实?」我紧锁着眉,着急地提高了我的音量,「快说!」「你还记得你在国中时跑去小佳的学校揍的那个混血儿『彼得』吗?」云凯突然抛出了这样的一句话,问我。但我还想不出彼得跟我和小佳分手有什么关联性,于是问他道:「彼得怎么了?」云凯叹了一口气,这样回我:「他现在跟小佳在一起了,还有人看到他们在马路上牵手、相拥、热吻的情景,所以应该错不了。」当我从耳膜听到云凯告诉我的这个事实,我的情绪不到半秒就立刻崩溃了,原来她会跟我分手的原因不只是她跟我说的那样单纯,而是因为她早就有了新欢吗?一这样想,我立即气愤到猛地踏出双腿、想直接冲出门去找彼得算帐。但我一有动作后,云凯就立刻用他的双手把我的身体给拦住,他同时几乎是用吼地对我说道:「枫情,你想要做什么?再去揍他一次吗?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小孩了,揍人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你懂吗?」此时,听到云凯对我吼出的话,我的泪从眼里飙了出来。我用手紧抓住他阻拦我的双手,用哀怨的眼神凝望着他,问他:「云凯,你知道小佳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吗?我从小就没有了母亲,从国小到现在这么多年来,从跟她在一起后,我就把我生活大部分的重心都放到了她的身上,所以我不能失去她,因为一但失去了她,我就不只是失去了亲情而已,我将连爱情也失去了,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多么害怕失去她吗?」「我知道。」云凯回我道,「跟你当了(推荐资讯:学长惹不起,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对小佳投注的感情,我看得比谁都还要更加清楚。」听他这样说,我察觉到我的泪已从脸颊下缓缓流了下来。我恳求他:「失去了小佳,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不要拦住我,好吗?」云凯听我这样说后,摇了摇头,告诉了我不容辩驳事实,「你之前去揍彼得,我没有拦你,但不是证明也没用吗?对小佳放手吧,况且你还有我啊。」他接着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深深地凝望我,从嘴角勾出了淡淡的弧度对我说道,「就算你失去了亲情和爱情,又怎么样?你还有『友情』陪着你,不是吗?」听他这样信誓旦旦地告诉我这些话,我带着苦笑质问他:「但友情能陪一个人多久?我们的友情能持续多久?十年?二十年?直到你结婚生子之后,你也会(推荐阅读:激情性爱,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开始慢慢地淡忘掉我吧?」「我永远不会淡忘你,我们的友情不会被现实给击败。」云凯用一种充满坚定的眼神看着我,对我说道:「我会永远陪着你,这就是我们的友情。」
<p>第二十三话 请求 听完云凯对我说出的这些话语,我的泪从眼角流了下来。我想我受到了感动,也打从心底理解了些什么。没错,我一直都忘记我所拥有的。我并非什么都没有,至少,我还有「友情」阿。对自己越是重要,越是值得自己去珍惜的人事物,就往往越容易让人忽略它的存在。因为它变成了一种理所当然。「云凯」就像空气,并不需要被刻意提醒,他就存在我的四周。但因为太过习惯,所以我渐渐地把他对我的关心视为一种理所当然,就像我们非常容易忽略空气的存在那样,我们时时刻刻都在呼吸,但却很少人会去感谢空气为我们做的一切。云凯一直都在我的身旁鼓励着我、帮助着我,而我却忘记了……我所拥有的一切。我一直都不是孤单一人,因为一直以来,都有友情在陪伴着我,不是吗?想到这,我的泪已从脸颊下慢慢地滑落至地板上。云凯看我流下了泪水,特意避免尴尬地别过了头。云凯转过头后,他的视线接着对上了我房里的窗。接着,他有了动作。他走到窗户前打开了窗,让室外的风大肆翻捲进房内。风将房内的烟味开始慢慢地吹散,还将房内的装饰吹得发出许多清澈好听的声响。我心中的阴霾,此时彷彿也被这阵风给慢慢地吹散了。云凯打开窗户后,把头转向我,勾起了一抹灿烂的微笑,对我这样说:「听我这个医学院学生的话,把菸给戒了,吸菸对身体不好。」我向他点了点头,这样对他解释,也像是在对自己说:「其实,我也不喜欢抽菸的感觉,抽、只是为了忘却过去,也算是在抽离自己的情绪,希望可以藉着抽菸超脱残酷的现实而已吧。」「我懂,我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云凯不给我有接下任何问句的时间和机会,不到一秒接着说:「但打开窗,让房内吹进新鲜的空气后,不觉得好多了吗?」他说完话后,还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微笑。我在看到他的微笑后,又听到他继续说:「在闷窒的空间里待太久是会生病,而且会让心情越变越差的。只是许多病人往往都看不清这点,不知道自己会生病的原因其实只是因为居住环境太差,需要尽责的医生提醒他们重视环境的问题而已,改善了环境就会让病情好转啰。」我听完他说的话后,调侃他道:「喔,你现在都还没有毕业,就把自己当作医生啦?」他听了我说的话后,瞪大了眼看着我。不到半秒,我们就都笑了出来。笑出来后,我还发现,笑了,真的会让心情舒畅许多,尤其是在刚失恋的时候。后来,在笑出来后,我们接着还东扯西扯地聊了一下天。不过,聊了约过一刻钟后,有一个话题才聊到了一半,云凯就突然把口闭起来不发一语,愣愣地直盯着我的衣柜瞧。我看到他看着我的衣柜的专注神情,大概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果然,就在我猜到大事不妙后,还没有时间飞扑到衣柜前,云凯就迅速从窗户旁走到了我的衣柜前,俐落地打开了我的衣柜,让我完全没有机会可以阻止他的动作。云凯打开衣柜后,由于我衣柜里的衣服不会跑(虽然此时的我真希望它们会跑),所以,理所当然的,它们只能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的眼前。云凯看了我衣柜里的衣服几眼后,冲动地骂了出来,「靠,我就知道。」他接着把头转向我,「你自己说,你衣柜里面的衣服能看吗?很多不是太小就是太旧,我看你根本都把钱花在女朋友身上了吧?」他接着还用了夸饰法对我这样说,「以我的标準来看,你衣柜里根本没有一件像样点的衣服。」听他这样说后,我也只能对他投以淡淡的苦笑,不知道该说什么。确实,我被他骂中红心了,因为我每次跟小佳出门逛街时,常常看到她喜欢哪些好看的衣服就会想要买给她,但自己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买几件像样点的衣服给自己过,这也不是有没有钱买衣服给自己的问题,而是就真的只想到她,没有想到自己而已。云凯又看了几眼我衣柜里的衣服后,接着把他的视线从衣柜转向了我的方向,他看到我脸上的尴尬表情,兀自叹了一口气之后,就很顺地抓着我的手往房门的方向走去,还非常顺口地对我说:「走吧!」「去哪?」我发出了我的疑惑。他用不容我辩驳的语气对我说道:「陪你去买几件像样的衣服,顺便出门散散心,一直待在密闭的空间里,我怕你迟早会想不开,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能在室内里待太久,偶尔要出门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才不会胡思乱想,你该不会连这个基本常识都不知道吧?」听完云凯说的话后,我发现我好像找不到理由反驳他说的话,刚失恋的人面对医生是没有人权的,而且我还是个受到非常严重的情伤,才刚从谷底爬起的病患。于是,在我的无奈叹气声发散在身前的空气中后,云凯很快地就把我拉出了我家房门。自闭的时间过久了后,会对家有依赖性,所以被云凯拉出房门后,我无奈地不断想着:「我家的床,我会想念你的……」之后,我们走出门一会过后,就搭捷运来到了热闹的东区。到了东区,云凯一路上物色了很多间店,但许多店里的衣服似乎都不太让他满意。后来,我们终于走进一间他还算满意,而且看起来非常高档的店。走进这间店后,云凯在店里逛了逛,仔细比较许多衣服过后,他拿起一件看起来挺不错,质料看起来非常讲究的那种白色衬衫,对我说道:「这件还不错,适合穿在正式场合。」听了他说的话,我走到他的身旁,看了一下这件衣服的标价,但、就在我看到他说的这件衣服的标价过后,我头上的三条黑线瞬间就全都掉下来了。这件衣服这么贵,不还不错都不行吧。这衣服标籤上的金额都可以让我吃好几次牛排了。就在我正犹豫到底要不要听云凯说的话买下这件衣服的时候,云凯接着又拿起另外一件黑色、质料看起来也相当不错,但手工更细緻的流行衣,对我说:「这件好看,很适合穿出门把妹,下次去夜店玩的时候可以穿这件。」一听到他这样说,我头上的黑线又掉了下来,「谢谢你齁,连下次去夜店要穿什么都帮我想好了。」云凯,你还真贴心阿。「不客气。」我说,云凯我刚刚说的话可不真的算是什么讚扬你的恭维词阿,还不客气哩,你是真的觉得很得意吗?还是其实你是故意说「不客气」给我听的?不过他当然听不见我心中的吶喊,他对我勾起一抹微笑后,又继续帮我找衣服了。之后,我听云凯的话,不断地试穿了许多衣服后,居然发现自己想带好多件衣服回家。看来,我今天要準备大失血了,我犹豫地思考着,我真的该买下它们吗?男生买这么多衣服给自己穿,会不会让人觉得太奢侈阿?云凯可能是看出了我心里的挣扎,对我这样说:「不对自己好一点,就是在对自己残忍,而且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些衣服其实一直想找个能够匹配它们的主人吗?」云凯说的是真的吗?这些衣服会找主人?我怎么看不出来?难道是因为我不是天才,悟性太低的关係,所以看不出来?「而你就是它们的主人。」云凯这句话一说出口,我瞬间觉得他可能不只是适合当医生而已,他可能还有行销的天分也说不定。我这时听着他说的话,又看着试穿镜前的自己,却完全没有办法反驳他说的话,现在的我真的比从前的我还要帅气许多,而且穿了这些好看的新衣后,好像连心情也都开始好转了!最后逛街的结果,就是我真的被云凯说服了。我居然在这间店买了十几件衣服回家。这让我在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我对国家的经济发展其实也是有贡献的,原来我的消费能力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被开发出来而已吗?而在我们逛了一个下午的街、买了许多衣服过后,天色开始慢慢地出现了变化,就在我们不知不觉之中,时间已经到了傍晚。由于我们都逛累了,于是,经过讨论后,我们走进了一间看起来还蛮有气氛的餐厅吃了晚餐。在吃晚餐的时候,云凯对我说道:「等等把买好的衣服放回你家后,我们还有事情要做。」「什么事?」我感到非常疑惑,云凯又想搞什么花招?「打麻将。」云凯用很自然的口气,说出这一句话。但听到他此时此刻说出来的话,我差点没有把嘴里的饭给喷出来。我强忍着疑问句把食物给吞下肚后,终于发出了我心中的疑惑,「打麻将?」我耳朵没有抽筋听错吧?他刚刚说得真的是打麻将吗?他点了点头,用很理所当然的语气对我说道:「有什么问题吗?」「有很大的问题!」我感到吃惊地告诉他,「两个人要怎么打麻将?麻将至少要四个人才能打吧?」其实我心中还有另外一个没有脱口的问句,就是云凯真的会打麻将吗?他该不会连麻将要四个人才能打这件事都不知道吧?「喔,我刚刚忘了说,我在去你家找你之前,就已经跟冠纶学长约好晚上到我家打麻将了,『小可』和『希婷』也会去,所以人数不是问题。」原来是这样,其实,你早就都计画好了,是吧?都不用先问问我的意愿吗?我已经好几年没有碰过麻将桌了耶,而且这会让我想起小时候在过年时跟长辈打麻将的经历说,因为我家的长辈在我小的时候就对我说打麻将可以培养小孩的数理推理逻辑能力,于是我就这样开始踏上了我人生中的打麻将之路,但就在我随着年龄的增长,打遍了无数的高手过后,已经有一阵子都没有长辈敢跟我打麻将了。没有想到,N年过后,我居然还有机会打麻将……而且,这还是云凯的提议。好吧,云凯你不要后悔就好。等等……我还想到一个问题。「可是这样有五个人耶?」我发现在人数上还是有问题,因为现在变成多了一个人,「多出来的那个人在我们打麻将时,不会觉得很无聊吗?我想我还是先回去休息好了,今天逛得也蛮累了。」看来,我可以先滚回家睡觉了,这样也好,因为我很久没有打了,说不定我的实力早就已经退步很多,只是我自己不知道,打下去的结果,今天打完麻将后我在麻将桌前的称号可能会从「战神」变成「输神」也很难说。「小可和冠纶学长可以轮流打,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而且今天的主角就是你,我们已经决定要让你打到无法胡思乱想,最好累到早上爬不起来了,这是我向他们提议的『打麻将治疗法』,可以帮助你早日脱离情伤,所以你别想逃。」云凯还补充道,「而且我家还有电视和伴唱机,小可和希婷有的时候来我家打麻将时还常常分心,打一打不时就会想要看电视和唱歌,我跟她们说你今晚要加入来玩,她们知道多了一个听众,可乐得很呢。」我想起一个道理刚好可以套用在此刻的我身上。我知道刚失恋的人就像是个病人,在医生面前是没有什么人权可言的。我现在就是个病人,云凯现在就像是个正在治疗病患的主治医生,他说的话就是绝对的,病人没有反驳医生开的处方的余地。「嗯。」我听明白了,意思就是说,现在的情形是,我不能拒绝,我是非去不可的就是了。说真的,从失恋后我就一直觉得闷闷不乐,现在有朋友可以陪我一起打发时间还真的觉得非常开心,或许我真的可以趁这个云凯安排好的机会一扫失恋的阴霾也说不定。于是,在我们享用完了晚餐,也把买好的衣服放回我家后,我们两人就来到了云凯家。半晌过后,等我们先到云凯家,準备好打麻将的器具后,冠纶学长他们也接着来到了云凯家。我发现他们居然还买了一些香气沖天的滷味和好几打的啤酒来到云凯家跟我们会合。于是,我们吃了些滷味,又各自唱了几首歌、聊了一下天休息一会后,我们就开始一边打起麻将一边聊起天来。一开始,由冠纶学长率先加入战局,小可则意犹未尽地继续发出甜美的歌声,唱着她点播的歌曲,为我们伴唱。冠纶学长一边打着麻将一边看着正在唱歌的小可,提议道:「看小可唱得这么开心,我们下次找个机会一起去外面唱歌吧,到气氛比较好的地方唱歌,跟在家里唱得感觉会不一样。」小可和希婷一听到冠纶学长的提议,马上就点头答应叫好。我和云凯看到他们都这么有兴致,就也都点头表示同意了。打了一圈麻将之后,我发现在边打麻将边聊天的过程中,真的会让自己暂时忘却失恋这一回事。而有他们这一群朋友的帮助,真的比较容易走出情伤。感受到现场热络的气氛和他们对我的关心,我整个人都慢慢地变得开朗了起来。后来,冠纶学长和小可还开玩笑地对我说希婷现在也没有男朋友,我可以追她,云凯也可以加入竞争者的名单中,两男争夺一女,应该会很有趣。希婷听到他们这样说,脸整个都变得红润了起来。但云凯听见他们的起鬨后却直摇头,说要追希婷,让我一个人追就好,他绝对不会跟我竞争。希婷听云凯这样说,把头转向云凯,问云凯一个我们其实都还蛮好奇,却从不曾对他多加过问的问题:「云凯,你好像从来都没有交过女朋友齁,你都不会想要跟谁在一起吗?」云凯听了希婷问的问题后,沉默了半晌,摇头回她道,「我没有想过。」「为什么?」这次,换小可发出了疑问。云凯看大家都感到非常好奇,偏着头,认真地想了一会后,才缓缓开口道:「可能是受到我爸从小一直传输给我的观念的影响吧。」云凯看我们都还是一脸困惑的表情,接着继续向我们解释道,「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爸就一直提醒我,希望我不要太早交女朋友,因为他担心我交女朋友后会耽误课业,他希望我能继承我们家族的传统,以成为一个成功的医生为人生的第一目标,还告诉我在有成就前的交往关係都是不真实的、是虚假的,太早跟女生交往只是在帮别人养老婆。」听完云凯说的话后,冠纶学长感到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所以你就真的这么听你爸的话,从来都不会想要交女朋友?怎么可能,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做人不能太死板阿。」「可是我知道我爸是对我好,才会对我这样说,所以我并不会排斥他的想法。」云凯接着顿了一下后,蓦然用手指着我,「而且看到枫情跟女朋友分手后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之后,让我觉得我爸对我的担心不是毫无道理的,要是我失恋了就突然想放弃一切,或是被感情影响了我成为医生的前途,我家人一定会被我气疯吧。」听云凯这样说后,我错愕了很大的一下,刚刚大家不是在问他为什么不交女朋友吗?怎么说一说,话题又回到我失恋的事上了,我现在是躺着也中枪就是了,好无奈啊。云凯看到我感到错愕的表情后,接着打出了一张牌,又继续说道:「枫情为小佳付出了这么多,这么多年来我都看在眼里,但现在小佳却选择了别人,跟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这不就刚好证实我爸说的话是对的吗?」小可紧锁了眉,「可是,在成为医生前都不能喜欢人的话,实在也太痛苦了吧?」「我想真的喜欢一个人可以放在心里就好,不见得一定要在一起啊。」听云凯这样说后,大家都暂时沉默了下来。我思考着云凯说的话,的确,有的时候长者说出来的话真的有他的智慧和他的道理。而有些事真的要透由自我生命的实践才能体会得出来其中的深意,如今的我刚好就成为了云凯爸说的话中的「感情失败的最佳实例」。我想,关于感情的习题,是没有存在一定的标準答案的,我不知道云凯爸说的话是不是就是正确的真理,但至少,我们不能说云凯爸给云凯的价值观是错的。因为这只是每个人的立场不同,想法自然就会不同,关于感情,或许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是非对错的存在。而云凯爸对云凯说的话,也不经意地刺痛了我的心,我开始想:「是阿,为小佳付出了这么多,我最后究竟得到了些什么?当她最后的选择不是我时,我们的一切、我们的感情就归于零,就像它不曾存在过般,只剩下回忆留在我的心中,但这些回忆或许只对我有意义,对小佳来说却已经不重要了。」我还开始萌生了这样的想法:「如果像云凯爸教云凯的那样,如果先专注地往课业、事业和成就上发展上的话,至少会在生命中留下什么辉煌的事蹟,曾经努力的一切至少会让他人看到重视到,不会轻易地被对方的一句『分手』就归于零。」也就是说,不把感情看得太重,也就不会被感情伤得太深、伤得太痛吧。在听完云凯说的这些话后,我还开始在脑海中想像,不知道云凯的爸爸是个怎么样的人,不知道我以后有没有机会能够见到云凯的爸爸,在我的想像中,我想云凯爸应该是个严厉的慈父吧。大家看我过了许久都还没有打出牌,可能是担心我是不是开始在胡思乱想地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冠纶学长率先开口问了一个完全跟之前的话题不相关的问句,将原本的话题给扯开,「你们觉得我们要选什么时候去唱歌比较好啊?」冠纶学长一这样问,其他的人也都听出他的用心良苦了,于是,大家纷纷开始讨论起去唱歌的事。而我,在感受到他们的刻意后,也连忙打出了牌,加入了他们的话题。这一天,在这群好朋友的帮助下,我终于开始慢慢地走出了情伤,我想从今天后我应该会活得越来越好吧。但事事总不会如自己所想像般的顺利,因为过不到几天后,我收到了一封小佳传给我的简讯,把我拉回了伤痛。她在简讯里这样写:「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我知道我们已经分手,我没有资格对你提出任何『请求』,但这件事无论如何只有你可以办得到,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想要见我,但就当是我在求你,跟我见个面,听我说些话后,再考虑要不要帮我这件事,好吗?」看着她传给我的讯息。我不懂。我有什么事是可以帮她的?而且,就算我真的可以帮她,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该帮她吗?但、就在我的心中浮现出这些疑惑的同时,我发现,其实我是想见她的。我想问她好多事,我想知道我们的分手是不是她的预谋,她是在很早之前就想跟彼得在一起的吗?有多早?他们从国中后就一直都有在联络吗?但、我也同时问自己,问了这些问题后又能怎么样?有什么意义吗?我们都已经分手了。不过,至少,我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她跟彼得在一起后,有比跟我在一起还幸福吗?如果她给我的回答是肯定的,那么我就诚心地祝福他们幸福吧。此时,我也慢慢地了解到……从分手后的这些日子以来,为什么我会这么难受。因为,我们是分手了没错,但,我们之间似乎还欠一个尚未解释清楚的结。于是,我回传了一封讯息回覆了她,「如果这个请求对妳来说真的很重要,后天晚上十点,我会在国小时跟妳告白的那个司令台上等妳,妳真的想见我,到时候就到那里来找我吧。」其实我那时想,就算她不愿意来见我也无所谓,这无疑不也算是种解脱吗?但,过不到几分钟后,她就回了封讯息给我,上面写着:「好。我会去见你,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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