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爱小说 公交小黄文
卷五。嗜魂 (2) 眼见雨势绵绵,一时半刻也走不了,只好彻下旧茶,新茶又上,茶盅里的翠绿嫩芽茁茁而立,清澈碧绿,一盅平静茶汤被突来的风势吹起圈圈涟漪,公子抬眉一望,栈门口几把油纸伞正好顺势收起。 来客几人,簇拥着一名身着藏青绸衫的年轻男子,男子眉目犀利,细长的眼睛里隐着隐隐绿光,公子瞇起眼,饶富兴意的扬起嘴角。 「那是哪家当家?」公子开口问了正在旁桌候着的茶栈姑娘阿秋。 「那是杭家茶庄的管事当家,少爷听说已经病下好一阵子,也不见客,整个杭家对外都由管事主事。」阿秋拉低声音,知无不言,把杭家渊源来往都说了个仔细。 杭家为秦岭最大茶庄,所占茶岭及出产茶叶含括秦岭七成,立家于四百年之前,以採茶工起身,历经几代皆是单传,传到杭殷这一代,却传出黑蛇咬人这事,杭家少爷身子骨本身就差,前几个月秦管事入府后,病情更是急转直下,现下连门都不出,所有事情都经由秦当家发落。 杭家少爷温文儒雅,性如清水,不知为何就是对秦当家唯命是从,秦当家看着是人模人样,不过处事的那股狠劲,都叫人打起寒颤。 就不知这两人,到底是如何兜转在一块。 总之,断袖传言传的沸沸扬扬,敢当面提起的,全被秦当家打得混身是伤,人人以为当家是捨不得诬了杭家少爷,但那下手的劲头又似是为自己出气。 而从头到尾,没缺几个少心眼跑到杭家少爷耳边嚼舌根,那暧昧,那挑拨,却全被杭家少爷笑着打回。 有人挑明断袖之癖,这家少爷清心一笑,「有何不可?」 有人讽他愧对杭式祖宗颜面,这家少爷眉一挑,「等我死了再跟他们交代。」 有人说秦当家阴狠,里外都把杭家姓当泥践踏,这家少爷又笑着说:「得罪了秦衍,的确该打。」 有人说秦当家挪用库帐,过不久就会把杭家赔进去,这家少爷仍是不动如山,「秦衍若要,我就肯给,我只怕他不要。」 「秦衍要什么,我都肯给,只要他愿意跟我要。」 最后杭家少爷铿然一句,堵死所有想在他面前搬弄是非的心。 曲曲直直,加油添醋,渲染成墨山水画的窗纸,却无人胆敢捅破,这世间,多得就是论人是非。 「要论这话,说到底我还是不信。」阿秋自顾下了结论。「杭少爷是多清心的一个人,哪能随着一个管事摆弄?要我说,这秦当家肯定会妖术。」 「妖术?」公子噙着淡笑,隔个几桌,正巧与那双冷漠的细长眸光对个正着,公子礼貌的端起茶盏,轻轻颔首。 秦衍冷漠的眸底霎那灰化成风雪,丝毫不带善意,全身肌理警戒的顿时绷直。 他看得出,那人看似无害的微笑,蕴含更深的不明警告。 他也不示弱,锋锐的盯着对桌的一举一动,谈笑自如,直到那人终是按耐不住,轻鬆的摇着紫檀骨扇,踱步而来。 这才看清,这陌生男子面如玉,唇红齿白,不带女气却胜比精緻,绝非一般凡人面容。 「秦当家。」 「我不认识你。」秦衍语气冰冷如刃。 「你当然不认识我。」越是靠近,那妖气越是明显,公子仍只是不动声色的悠然一笑,「可我认识杭殷,杭殷也该认识我。」 「我如何信你?」秦衍冷笑的嗤鼻。 公子一挑眉,骨扇一收,逐步的敛起笑意,「凭我能断杭殷生死。」 这等狂言妄语,若是常人说来,非招一顿毒打不可,但此人笃定神情,令秦衍一时心思翻转,想起自己已过渡的妖珠。 撤离跟在身边的小厮,秦衍神色不动,眸光紧缩,桌上茶壶瞬间弧线扬起,瓢然泼洒出一壶滚烫热茶招呼。 霎时,公子迅速张开骨扇一挥,空气中热气翻腾流转,一覆手,茶水滴水不漏又全被扫回壶里,只余嫋嫋茶香飘然不散,像是一切都未发生过。 「秦当家,原来你就是这么留住杭殷的命?」公子面色不变,看不出恼怒之意。 妖珠不在身上,秦衍能使出的术力已被大大削减,他不宜此时与此人大动干戈。 「你到底要干什么?」秦衍咬着牙,隐忍着即将迸出的怒气。 「我要见杭殷。」公子嘴角ㄧ扬,曲膝就椅坐下,从容不迫的替自己斟杯茶。 「你到底是谁?」虽只是小显身手,但其中几次,秦衍试以意力深探此人身底,却全被打回,他就明白这绝非仅仅只是个修道人。 秦衍修行逾四百年,自一介生禽修化成人形,一直潜伏游历红尘人间,虽也曾遇过几回想要伏收他的道者,也都没有此人身上无法量见的术力。 「秦当家,我若解释我只是一介修道中人,怕你也不信。」 「既知我不信,就该知道我不可能让你见杭殷。」 秦衍冷漠的断然拒绝,起身就要拂袖离去,等在门边多时的小厮连忙张开油纸扇,伺候着那挺直藏青背影淡入细雨中。 没人看出仍端坐在原位的俊美公子到底在琢磨些什么,只见他若有所思的摩娑着杯沿,直到小地鼠带着凝玉挨身过来,「公子,就这样让他走了?」 「不然呢?你打得过他吗?」公子似笑非笑的问道。 别开玩笑,那可是ㄧ只铁铮铮的蛇妖,几百年的修练摆在那裏,小地鼠又不是疯了。 「蛇鼠相忌,我过不了三招就会被他活吞。」小地鼠头摇得如鼓浪。 「公子,是有什么疑虑吗?」凝玉看出他的迟疑。 「这蛇捨得将护身妖珠渡给凡人,就只是为延他性命,不是很奇怪吗?」公子问道,想弄清楚这蛇究竟存的是什么心。 「也许是为报恩吧?说书的不是常说,报恩就是要以身相许?」常常游历人间,小地鼠听过的乡野传说也不少。「什么狐妖报恩,什么结以夫妻,不是一堆故事吗?」 「闭嘴。」公子瞪了牠一眼。 「为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这可不是我杜撰瞎说的阿!凝玉姑娘,妳来帮我评评理,以身相许哪里错?」小地鼠高声嚷嚷,却在见到那翻红的耳根子,据理的力道轧然断裂。 口无遮拦,绝对不是美德。 「那个……都是说书说的……」这下小地鼠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真该叫你出来过三招。」公子又怒瞪一眼。 养鼠咬布袋,当真不是瞎说。
卷五。嗜魂 (3) 冒着雨回到茶庄,整齐的帐簿堆叠摊开,本本详细记载着每日茶庄营余,茶岭租收,一进一出,秦衍飞舞字迹交杂杭殷的端正批字,笔笔划划,此刻却是扎眼得很。 报恩?报什么恩?何恩之有? 等了四百年,他恨不得将杭家的人拆吃入腹。 怒气又重新蕴出,秦衍一把扫落案上的帐本,这还不足够,狼毫笔砚,青瓷花座全被砸烂,直到找不到东西出气。 恨恨的拾起散落满地的帐本,就想一一撕碎,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秦衍,你想搞垮杭家,那先弄懂方法,我教你。」 「秦衍,你都等那么久,这仇怎能不报?幸好我尚未娶亲,也就孤家寡人一个,说到底,还是你吃亏些。」 杭殷!自以为是的杭殷! 他早该看出那凡人的心思深不可测,挺着羸瘦的病躯,句句云淡风轻的笑谈,不过就是步步引他入瓮,若有似无的牵绊,不管今朝,不管来日,拖得秦衍一日是一日。 初见时的出人意表,对生死俗事的豁达,秦衍早该料到,杭殷比谁都狠。 那人敢夜半独自巡视茶岭,无视传言,手拿只细瘦竹枝,拗执的仔细翻找,也不怕这毒蛇自暗处窜出,张嘴一口咬死他。 看腻了那凡人不消停的找寻,秦衍以原身现形,毫不遮掩的蛇身昂首,蛇信幽吐,青墨色的鳞片在暗夜里闪着璘波,眸光阴沉荫暗,透着冷冷的绿。 秦衍盯着那凡人清秀苍白的面容,又望向他手里的竹枝。 难不成,真要拿这一折就断的竹枝打蛇七吋吗? 「幸好,找到你了。」那人轻吁口气,以衣袖擦拭额上的薄汗,就把竹枝往旁ㄧ扔,逕自翻开自己衣领,露出一截如竹的消瘦脖颈。「你若非要咬,就咬我脖颈,死也痛快些。」 杭殷原本真打算来送死,反正病入膏肓,也不过剩没几月,乾脆死的轰烈些,搞不好能挣个好名声。 长眠杭家茶园,守着家业,也算死得其所。 腹里此刻又是一番疼痛翻搅,喉头一股鲜甜腥血呕出,自嘴角蜿蜒流下那纤白竹颈,杭殷也不抹去,就是执意在问。 「怎么还不咬呢?」 那双跳着绿光的蛇眼就只是净瞪着,既不动,也不扰,杭殷又痛又急,骂了起来。 「你这条笨蛇,送上门的猎物难道还要挑三拣四?」 一人一蛇,就这么对望僵持半盏茶。 直到杭殷终是坚持不住剧痛,眼前一黑,就往前扑去,他心想,这蛇总该会吓到反咬一口了吧。 没料到,不过眨眼,那蛇身瞬化成人形,胸膛不若人体温热,初贴上就叫人打个颤,这蛇面孔斧凿俊挺,唇角紧绷,周身染上阴恻恻的寒意。 将死之人也不惧怕,迷濛的眼微瞇。 如同那些聊斋怪谈书中所说,当真是丰神俊美,自成风采。 「你这条蛇,长的还真是好看。」昏厥前,杭殷不忘伸手抚摸那蛇化作人身光滑的脸颊,还硬是要调戏一把,才甘心的闭眼归于黑暗。 杭家的后世是该死,但都还没经由秦衍的手,怎能随便撒手西归。 睡了一夜,杭殷自熟悉的床榻悠悠转醒过来,上下浑身疼痛,却又意外的神清气爽,唯有胸口不时的感到窒凉,似有陌生的力量在体内流窜。 而那只蛇妖,还是好端端的坐在椅凳,手环着胸,依然瞪着双隐着墨绿光芒的眼。 「你该不会是瞪了我整夜吧?」杭殷哑着声,喉内乾涸苦涩,巡过房内一圈也没见到半个伺候,他只好叹口气,「身子不便,麻烦阁下先倒杯水给我喝吧?喝完再随你要杀要剐。」 「有我的妖珠护体,你暂时还不会死。」秦衍冷着声。 「先给我杯水喝。」杭殷仍是眼巴巴盯着桌上的茶壶。 「你是傻了吗?」没有害怕?没有求饶?还跟一只蛇妖讨水喝?不怕毒死他吗? 「我是犯傻,原来你这只蛇不想我病死,是想渴死我。」求蛇不如求己,杭殷挣扎的掀开锦被,吃力的拖着病体想要起身,试了一会,却仍像只死鱼翻肚,还是又软绵的跌回软榻里。 算了,算了,杭家少爷大不了在阴曹地府里丢脸,渴死,肯定会笑翻牛头马面。 「拿去。」抬头一望,只见到那张冷冽的面孔。 杭殷生在座拥庞大茶庄祖业的家庭里,父母早逝,又是家中独苗,他未及冠就已在你来我往、尔诈我虞的生意场上独当一面,除了门面,也看人面,这蛇人样好看就是有那么丁点好处,就算是板张脸,也不会让人生厌。 「我没力气起身……」杭殷幽幽道。 得寸进尺,大概就属这不知死活的凡人,秦衍以单指恶狠狠的提起他单薄衣领,粗鲁的将水一举灌进那张不饶人的嘴里,半点缓冲不留,一杯有半杯的水溢出杭殷嘴边,茶水往他脖间四处流窜,呛的杭殷咳不停。 「你……」 杭殷咳的满脸泪水鼻水,红着眼,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抓到什么,就是对着脸ㄧ抹,磨磨蹭蹭半响,这才发现,这蛇鬆散一身稠衣,连腰间束带都被他慌乱中扯下。 轰!杭家少爷顶着张少见的大红脸,好半刻,也说不出句话。 「原来,杭家少爷调戏不分男女?」 冷薄的一句问候自头顶上传来,杭殷心思百转,想要找个解释说词,却鬼使神差的冒出这么一句,「你身上真香。」 你身上真香?你身上真香? 不,不,不是的,他原意不是要这么说,只是惊讶这蛇身上怎么没有腥臭味,反而蕴着股清洌茶香,话却这么脱口而出。 秦衍忍无可忍的深吸口气,转身便如轻烟消失不见,徒留他满脸的错愕。 初次见面,杭殷还是没能弄清这青蛇到底是来报恩还是报仇。
<p>卷五。嗜魂 (4) 春雨刚歇,暖阳淡淡,映出一地湿润光影。 方过两日,探出妖气暂离杭府,公子一行登门探访,杭家僕役见到来者气度不凡,缎袍玉冠,恭礼作揖,看来非富即贵,连忙就给请进偏厅去。 府中养病的杭殷着件晕蓝锦衣,身型瘦弱面容清隽,衣紻飘飘更显温文儒雅,点点日光自树梢间探出,洒落上那只正在逗弄画眉的苍白手指。 举手投足,尽是教养,完全没有纨裤子弟的气息。 只是可惜虽命带富贵,却六亲凉薄,今世寿骨奇差,数月前早该寿归。 「有钱人家的家里就是不一样阿。」小地鼠品头论足了一番,「就是可惜命太短。」 「在这里等着我。」公子将他们摒留在曲门外,独自一人走向前去。 杭殷见到面生的一行人,也无显露讶异,这段时间以来,明暗探访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不为钱财,便谋分羹。 他也不急,先是关起金笼子,再慢悠悠的帷盖起黑绒,好一会,才悠哉问道,「我与公子素昧平生,不知有何指教?」 看得出来是故意为之的怠慢,但态度又是谦和有礼的教人说不出话来。 「来讨东西。」公子收起骨扇,负手在后。 「我杭某不知欠公子什么?如有需要,可找秦管事当面议论。」 「大夫断定只余两月寿命,杭当家是如何无痛无伤熬过半年?」忽略掉面前的人脸色骤变,公子接着说,「难不成是杭当家吉人天相?」 杭殷难掩愕然,单薄的身子晃了晃,但毕竟生在生意世家,惊慌的情绪一下就被轻易抚去,「自然是求得良药…..」 「秦衍的妖珠是杭当家的延命良药?」公子淡淡一笑,直接言道:「我是引渡亡魂的引渡者,来讨你的命。」 「我…..我如何信你?」 「杭殷,我有各种方法可以让你信我,但你不会想试。」 杭殷眼神一黯,心头微微扯痛,终归的尽头就在眼前,他曾经豁达,如今才依依不捨自己短暂的人生。 想起秦衍收集的五百个生魂,他心思更加混乱,不想顺秦衍的意,也不想让自己好过。 「说到底,秦衍算是助我渡劫,就算是妖,也是只善心的妖,你不要为难他。」不管如何,秦衍救他一命是事实。 公子有些意外,这凡人不是先自保,反而替只蛇妖求情起来。 「你既然知道秦衍是只蛇妖,该要怕他惧他,为何要求我饶他?」 「这世间惧怕的事情太多,论起来,我都不怕你来讨命了,又怎会怕秦衍?」杭殷轻笑一声,清秀的轮廓透出怆然,「更何况,我的命本来就是强留的。」 「杭殷,我很欣赏你的坦白,但人妖殊途,就算今日非我来作,来日也有他人。」公子直白的提醒,「人生寿有时,要你三更走,就不能留你到五更,我至多再给你三日。」 已是法外,就不可能再多加开恩,施予的额外时间已让公子微皱起眉头。 「我利用秦衍想复仇的心而一直苟活,他如果真是那么冷血,就不会一直让着我。」杭殷苍白着张脸,「公子既是引渡者,是否能告诉我,我与秦衍有无可能?」 可能?什么样的可能? 「人妖殊途,你想求的是什么样的可能?」公子反问。 「相守的可能。」 「你该问秦衍,秦衍是妖,修道路途漫长,他是否愿意等你?」 这世间,举凡姻缘,皆有因由,但杭殷却选择一条最严苛的路,还赌上一只妖。 殷杭像是察觉自己的癡人说梦,想一想,又是淡然笑开,「等来等去多没意思,等我投胎,肯定把他忘的一乾二净,既是怨憎会,何必拖拖拉拉,何况他心心念念只是那条锦蛇。(推荐资讯:那一夜我忍不住爬上,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 (推荐阅读:老公去偷情,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 「择日不如撞日,你乾脆现在就取了我的命。」杭殷正色道。「我是不是该先焚香沐浴,死后才不用再麻烦别人。」 公子一脸古怪,也没接话。 「收尸多麻烦,乾脆直接挫骨扬灰。」杭殷念头一转,又提出个善后主意。 像已全然接受自己的出路,他最后只求一句,「如果可以的话,帮我最后一个忙。」 公子眉尾一挑,等着这凡人的解释。 「四百年前,杭家立业为了要开拓茶岭,铲平秦岭一地,当时捣毁一窝蛇处,秦衍的妻子和血亲无一倖免,秦衍后来辗转误食一位道者的炼丹,经过两百年,才修作人态,那位道者圆寂前,留给杭家一道嗜魂阵法,镇压在杭家祖寺,秦衍想报仇却破不了阵法,一直无法回到秦岭。」 杭殷凝觑着穿过树梢的点点昼光,声调平稳,「我杭家本就子嗣单薄,我出生时,就被断定命格寿短,六亲不近,等着等着,等到我双亲过世,杭家再无子嗣牵绊,我也无顾之忧,便毁了那阵。」 「杭殷。」公子脸色一沉,「你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算计此事?」 「弱冠之后,一只需要用阵来挡的蛇妖,我相信穷尽他毕生之力都不会放过杭家,与其一直让杭家人日夜担心报复,不如将此事了结在我手里,杭家的断脉,杭家的罪过都由我来担,既是错在杭家,没有不偿的道理。」 「秦衍知道吗?」公子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凡人。 「秦衍知不知道都不会影响这个结果。」杭殷正色问道,「你愿意帮我吗?」 「你说说看。」 「不要让他知道锦蛇转世的地方。」清明的眼神里蕴含迷离,无关忿恨,无关不捨,「他一日找不到那条锦蛇,一日就会记得我这个杭家人,我要让他痛着,痛着记得我。」 「杭殷,你又何必?」 浮世俗念,爱恨嗔癡,就在一念间。 「我就是个斤斤计较的心眼,秦衍让我痛,那我可不能让他好过,痛着记得,我才不会吃亏。」 公子皱着眉,又是具有深意的一眼,终究仍是叹口气便告辞离开。 这股滞气延绵整路,不只凝玉若有所思的不时望着,连大神经的小地鼠都敏锐的感觉到,「公子,有麻烦吗?」 公子瞇着眼,一下一下以食指敲打摩娑着骨扇,久久不发一语。 「不是麻烦,是淌了混水,杭殷和秦衍都以为可以骗得过我,到头来,两人就是一错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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