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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回不去的曾经-1. 「雨薇，都已经要七点了，也该起床去学校了，不然会迟到哦。」妈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马上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不行，我可不想被记迟到！五分钟梳洗完毕，换上制服，拎着早餐就要冲出家门。等在门口的竟然是羽薰。她笑嘻嘻的挽着我的手，「走吧。我等超久的。」一路上我们都没说什么话，她也绝口不提昨天的那件事，净说些无厘头的事想逗我开心。羽薰的家离我家很远，她得多早起才能在我家门前等我？「啊，瞧我多糊涂，竟然忘记买早餐了。」在快要到学校时，羽薰忽然大叫。「那边有早餐店，走吧。」但前方突然一个匆匆忙忙的男生跑过来，发现我们的时候却煞不住脚步，竟不小心把羽薰给撞倒。「啊，抱歉抱歉，妳还好吗？」男孩把羽薰扶起来，再三道歉。「是谁这么没品，竟然……」羽薰正要开骂，但在看见男孩的制服上绣的姓名学号之后态度马上大转变，「呵呵，奕函学长，没关係，我没事。」「没事就好。」奕函学长鬆了一口气。学长走远以后，羽薰就一脸兴奋地跑过来对我说：「妳看到没？刚刚的刘奕函学长好帅喔！真想被他多撞几次……」「刘奕函学长是谁呀？瞧妳兴奋的咧。」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妳……喜欢刘奕函，是吧？」之前在游泳池，韩老师是这么问洢洢学姊的。「三年级的刘奕函，妳竟然不知道他？」羽薰讶异的瞪大了眼，「他是王子耶。」经过羽薰的解说，我才知道，刘奕函学长成绩永远都是全学年第一名，长相无可挑剔，但就是冷漠了点，呃，是很冷漠。同时他也是洢洢学姊的绯闻男友，为什么会说是绯闻呢？因为这都未经证实啊！依我看，这叫「无中生有」。不过，令人好奇的一点是……听说奕函学长向来与韩老师不合，实际原因是什么没有人清楚。走到教室，才刚放下书包，张潍皓立刻把我拉出教室。「欸，你干嘛？放手。」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特别把我拉出来，教室不好谈吗？「换个地方说。」来到顶楼，我倚着墙享受着微风吹拂。「薇儿，对不起。」为什么要道歉？「理由？」「昨天小裔确实跟我告白了……我也拒绝了她。对我而言，妳是最重要的存在。」他敛下目光，「我拒绝她，但她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要我当她一天的男朋友。」这就是你没避开她的吻的原因吗？「那如果往后有其他女生也这么要求的话，你也会答应？」潍皓一急，「不是，妳一定不知道，昨天……是小裔的生日。」是这样吗？「你说，对你而言，我是最重要的存在，那昨天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跟我解释？如果你昨天跟我解释，我就不会这么伤心了呀……「小裔要求的，既然要当她一天的男朋友，那就要全心全意，妳觉得我还能拒绝吗？」真的是这样吗？见到我仍带着一丝不敢置信，他上前拥住我，「妳是我唯一喜欢的女孩，我还会骗妳？」「雨薇，潍皓说的都是真的，一切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小裔不知何时来到顶楼，「是我任性的要求他当(推荐资讯:小村野地，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我一天男朋友，害你们产生误会……对不起。」只是这样？「好啦，既然你都这样解释了，我如果不原谅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不过不能有下一次，知道吗？」「知道了女王大人。」潍皓举双手投降。☆☆☆「啧，到底为什么要有体育课这种东西呀？本小姐就不喜欢运动咩！」我一面听着羽薰抱怨一面换上运动服。这节体育课好像是要打羽球，也许体育老师会心血来潮的考试也说不定。羽球对我而言没什么难，只是羽薰的运动细胞真的烂透了。考完羽球考试，看到羽薰还在奋力练习，我乾脆就去乘凉帮她加油吧，嘿嘿。这就是幸灾乐祸。「小雨学妹！妳们也是这节体育课呀？」洢洢学姊在我旁边坐下。「嗯，是阿，不过之前没遇过学姊呢。」「喔，之前在另一个场地上课。」蓦然想起早上羽薰跟我说过的话，我忍不住好奇，小心翼翼的问：「学姊，妳跟奕函学长……」洢洢学姊笑了，「不用那么小心翼翼，这又没什么不能说的，我跟他就只是朋友而已啦。」「是吗？」想想也是，很多男生女生表面上看起来很像情侣，实际上只是比朋友还要好一些。洢洢学姊望着远方，「有时候，命运这种东西，还真是无法猜透，妳知道吗？刘奕函是二年级才转学过来的，一开始我真的很讨厌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讨厌他，只是没想到时间一久，我们竟渐渐成为朋友了。」「学姊……妳有没有喜欢的人？」这是我最想问的，洢洢学姊真的都没有喜欢的人？洢洢学姊苦涩的勾勾嘴角，「妳是指以前，还是说现在？」忽然间，我好害怕，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推荐阅读:激情性爱，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什么，她说的以前，我突然不敢去探究，也许我已经知道那个答案。「我是说现在。」「如果是现在的话……那应该……没有。或许，连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为什么我脑海中会重複播送着那时候在泳池，韩老师跟洢洢学姊的对话？「妳……喜欢刘奕函，是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谁，我……」难道……「学姊，妳要釐清自己的心情，才会海阔天空哦。妳真正喜欢的人，是谁？只有妳自己知道。」我好心疼洢洢学姊。我好希望她可以幸福。「或许……是这样。」洢洢学姊眼眶渐渐红了，「我是不是很糟糕？」我搂着她，轻声说：「不会，妳只是一时迷惘了而已。」「小雨学妹，妳为什么不问我以前喜欢谁呢？告诉我，妳在逃避吗？还是说，妳害怕知道？」洢洢学姊的笑容温柔，把问题丢还给我。我一愣。我在逃避？我害怕知道她以前喜欢的人？我有什么好逃避的？「学姊，妳以前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我想的那个人？」
5.回不去的曾经-2. 洢洢学姊的笑容让我猜不透她在想甚么，她话里的意思我不懂。「我以前喜欢的人……就是韩老师。」在这一瞬间，我说不出话来。虽然我早就已经有心理準备，但我还是震惊，还有一点点难以察觉的难受情绪在我心中发酵。「学姊……」「妳就当做是在听一个不合常理的故事吧。其实以前的我，并不像现在这么文静，相反地，还很活泼外向。当时很讨厌那个转学生刘奕函，他的座位还偏偏在我旁边，这就是所谓的不打不相识吧？我还记得当初他也没给我好脸色看……」「更扯的是，那时候的我因为不想跟他一起上课，就翘课了……」一听到这，我简直不敢相信看起来乖乖牌的洢洢学姊也会翘课。「然后我就在咖啡厅遇到了另一个温煦如暖阳般的学长，他现在毕业了，但常常回来哦，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看到他我就跟他倾吐一堆乱七八糟的心事，哈哈，大概是觉得他可以信任吧……」「从此之后，我和林茵茵的高中生活大概就是他们了吧……」「之后我被一堆奇怪的留言缠身，没有人可以给我帮助，没有人可以给我依靠，没有人相信我……那时候真的是我的黑暗期，妳知道那种无助的感觉吗？只有一个人，他始终相信我、陪着我，也因为有他，我才不再害怕黑暗，那个人就是韩老师。」「我很珍惜这份得来不易的感情，只是……也许我们都不够勇敢，才会彼此错过，因为种种的误会让我们分开，再也回不去以前。」多可惜……好好的两个人，说分开就分开，为什么不学着多相信对方一点呢？「我为了韩老师难过伤心了很久，但我更没资格说什么，毕竟是我提的分手。现在想想，还真是丢脸阿，不过……我这才注意到，关心我的人，并不是只有老师。」「是不是奕函学长？」我猜测着问。「是阿！」一说到他，洢洢学姊眼睛亮了起来，「还好有他……但妳不要误会喔，我跟他真的就只是朋友关係啦！」「知道啦。」洢洢学姊讲奕函学长讲得不亦乐乎，我心中大概也有个底了，如果对一个人没意思，不可能聊他聊得这么热络。洢洢学姊，喜欢奕函学长。不管她有没有喜欢过韩老师，她现在喜欢的是奕函学长，这是能肯定的。从她的谈话听来，奕函学长也是喜欢洢洢学姊的，两人只差那一步。☆☆☆打钟以后，羽薰被体育老师留下来练习，我也就顺理成章的先回教室吹冷气去。「班导……？」正要踏上楼梯，冷不防看见有个高一小女生害羞的把一封信交给韩老师，然后就一溜烟地跑了。啧啧，班导行情这么好呀？韩老师只是看着那封信许久，就把它随手一扔丢进了一旁的班级纸类回收桶，连打开都没有。怎么这样！我按捺住火气，忍住不对他发作，默默转身走回教室，想着想着还很忿忿不平，甚至……难过。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为什么他会这样无视那封信？难道每个女生的真心在他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玩物吗？他以为他是谁？老师就了不起吗？就可以践踏别人的真心？太过分了！我马上改变方向，朝着老师办公室跑去。「韩老师，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来到他办公桌前，也不管其他老师还在场，我当场就大喊。韩老师急忙把我拉到外头，「妳疯了吗？那边很多老师欸！」「我就是要把你这行为广播给全校，让你在学校无地自容，怎么样！」我气不过，转身就走。却没想到手臂被他一拉，「我又做什么了？」「你……」「妳怎么了？」他慌乱的看着我，「喂，别哭啊，我到底做了什么让妳不高兴？」哭？我抬手碰了下脸，还真的有哭，奇怪，我怎么没感觉？我顿时没了力气，我觉得好累，「对不起，老师，我回教室了。」「欸！」他再一次拽住我把我拉回原本位置，身后无路可退，我转身想离开，不想跟他废话，他却抬手压向墙壁，不让我逃避。壁咚？！哼哼，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不是还有另一边嘛！我太天真了，韩老师察觉到我的想法，马上抬手挡住另一边，两人的距离瞬间拉得极近。「你到底想怎样啊？我要回教室。」就说了我不想跟你说话嘛！他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宛如来自地狱的笑，「可以，但妳必须跟我说，妳刚刚为什么不高兴，为什么哭？」我擦乾眼泪，整理了一下头髮才敢抬起头来看着他。「如果我说，是因为你呢？」
<p>5.回不去的曾经-3. 「因为我？」他果然愣住了，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惹我不高兴，这个笨蛋，都不知道我这样跟他没大没小才是不礼貌。「对，就是因为你。」我知道这样很不礼貌，尤其对方还是个老师，是老师就算了，而且他是我班导。「我有看到，刚刚隔壁班的女生写情书给你，结果你连看都不看就丢进垃圾桶，你怎么能这样？」他一愣，「妳有看到阿？」「看得清清楚楚。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吗？这里人来人往的，你不怕被传闲话？」我提醒他拉开距离。「啊，对喔。」「所以说你为什么要那样？」我非要问清楚不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执着，但我就是在意这件事。韩老师的眼神瞬间变得有点轻视意味，「我讨厌那种人。」「那种人？」「嗯，我明明没有教过他们班，也没有跟她相处过，我们甚至没有说过话，随随便便就喜欢上我，试问，妳觉得她们是真心喜欢我？」我被反问的哑口无言。韩老师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没有相处过是不可能喜欢对方的，可是就算是这样，人家也是鼓起勇气告白，信也好歹看一下吧？「妳知道我一天收到几封吗？今天从我来学校到现在，原本摆在我桌上的不算，亲手拿给我的已经有三封了。我没有时间慢慢看。」有道理，只是……「妳没事了吗？」「嗯？」什么？「就是……昨天下午……」他欲言又止的。「喔，没事了，误会解开了就好，没事。」原来他是担心我啊……一想到这，原本不高兴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喜悦在心中蔓延。「没事就好。」他微微鬆了口气，语气变得有点责备，「以后不准妳再去淋雨，听到没？」「欸？」听到他语气变得些许严厉，我有点错愕，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凶啊……「欸什么，我说不准就是不准，就这点，我不会退让，万一妳发烧了怎么办阿？」他皱眉看着我，又看看时间，「差不多要上课了，回教室去。阿，对了，十二月底学校有举办个圣诞晚会，麻烦妳帮我通知一下班长等等第四节课到会议室开会，每班班长一定得到，先这样，掰啦。」说完不知怎的，他就匆匆忙忙地先行离开了，是不想跟我多说废话吗？呿。圣诞晚会？通知班长？「自己不会跟她讲吗？干嘛透过我……我跟班长合不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碎念着，韩老师真故意。☆☆☆「欸，班导叫我告诉妳等等到会议室开会。」李佩绒回教室后，我立即上前告知她。她皱眉问：「要干嘛？」「还能干嘛？不就是为了十二月底的圣诞晚会嘛。」小姐，能不能用点脑袋想想啊？李佩绒连头都没抬，继续看着她的伟人传记，完全把我当空气，她有听到我刚刚说的吗？「妳有在听吗？」「有啊，妳现在是怎样，成绩赢我就嚣张了吗？告诉妳，我还没输。」哪壶不开提哪壶，还记恨？而且，我哪里态度很差？算了，不跟她一般见识。「是吗？妳要把我当成妳的假想敌我是没意见啦，不过我就只好奇一件事，为什么妳这么讨厌我？」我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没有惹到她。她瞪了我一眼，转头看看教室目前只有我俩，她才说：「因为我喜欢韩老师。」欸？不对吧，妳喜欢韩老师关我什么事，妳喜欢他，干嘛讨厌我？看到我的表情，李佩绒已经猜到我的想法，「因为韩老师对妳很好，我总觉得，他喜欢妳！」「他没有喜欢我好吗？他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是国文小老师，如此而已，妳想太多了，况且我都有潍皓了。」韩老师怎么可能喜欢我？等等……好像有哪不对劲？「我没听错吧，李佩绒，妳喜欢韩老师？妳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我再三确认。她嘘了声，「妳有病吗？同学都快回到教室了，那么大声干嘛！」「啧，有什么关係，我们班女生也喜欢班导啊。」我不以为然地冷哼，「说不定妳自己也搞不清楚，妳对韩老师的感情呢，是偶像之类的崇拜？还是想跟他在一起的那种爱情？」「后者。」李佩绒叹了口气，「这种事难道还能开玩笑？我自己想什么，我最清楚。我不想跟他只是师生之间……」我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暂时无法思考，我需要消化一下。她说，她对班导是认真的，可是韩老师知道吗？应该是不知道的吧。我猜。下一堂课我完全无法专心，前面的羽薰忍不住丢了张纸条过来。我真的需要找个人说说，于是就把李佩绒喜欢班导的事告诉她，我知道自己这样很不道德，把别人的事说给另一个人听，但我也已经谨慎交代她不要说出去。羽薰就是那种值得信任的人，绝不会乱说话也绝不会乱嚼舌根。「我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欸……不过如果他们修成正果，哇，好浪漫哦！又是一对俊男美女配！」唉，羽薰的想像力可真丰富啊，我想，可以叫她去比写作还比较恰当。我莫名的感到烦躁，我很不喜欢羽薰说的假设，我……我怎么会这样？也许……也许是因为，我很在乎韩老师吧。但就只是师生之间的那种关心，就像老师关心学生那样，就只是这样。也只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