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陌生男人纵情到天亮
莫
妮(化名)是类型化的女孩,未见惊艳,却印象深刻。你在江滩的酒吧、民众乐园的大厅、还有武广的门口常会碰见,但总结识不上,于是,欣赏里未免带点遗憾。
她的讲述也是如此,类型化的故事,听着动容中也未免带点遗憾,遗憾她跟所有受伤害的女子一样,遇人不淑,识人不明,可是,爱情这东西如果不傻傻地全心投入,而是从开始就锱铢必较,大抵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与陌生人同床到天明
想不清楚那一年我为什么执意要选择去深圳,其实我可以和其他同时毕业的同学们一样留在父母的身边,享受长辈翅膀下的温暖与安逸,但最终我还是一头钻进了这座年轻的充满活力的城市。
我到的时候正是夏天,云很低,一进城市便有种快速感,一切的一切充满着诱惑。街道整齐,层次分明,有花有树有草,还有来来往往的车和匆匆走过的人。
我进了一间小公司,从开始的新奇中慢慢安分下来的我,开始觉到一种陌生感。我不喜欢一个人走在街上,因为会感到无助,这是一个快节奏的城市,节奏太快了,也就来不及负责任,于是一切都变得短命。
我唯一喜欢的是市图书馆,那里人很多。还有欢乐谷,一个有好多好玩东西的游乐园。我也会去东门,那里卖的衣服好便宜。可是我没有朋友,也没有恋爱。平日上班下班,根本难以认识圈子以外的对象。
2003年9月25日是我认识待言(化名)的第一天。那时我刚刚辞职,人闲得发慌。从收音机里听到深圳电台的一个短信交友活动,无聊中,我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不久,我收到一名陌生男子的回信,他说他叫待言(化名),今年36岁。他说他从不相信真正的爱情,于是我想见他。
莫妮的手指划过唇间,有股仓促和急迫,一派心无城府。我想象得出,一个未经过恋爱的纯真女孩,心中满怀梦想,她的孤单让她对一切充满同情;她想告诉那个不相信有真正爱情的人说:真正的爱情这世间是有的,你要是不信,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从深圳关外坐车到关内,一路飞尘。到待言宿舍时,已经是晚上了。我是被欢迎的,我看见他紧锁的眉头渐渐展开,屋里的氛围也跟着明亮起来。后来,我们并排躺在床上,像所有新结识朋友一样,聊着彼此的生活经历,直到天亮。
在那次聊天中,我知道待言曾有过两次痛苦的感情经历。第一次是交往6年的女友因父母反对而被迫与他分手;第二次是因付不起五六万块钱的订婚费而最终被抛弃,他说他从此就游戏感情。待言在讲这些的时候,面无表情,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似乎讲的是别人的故事。我默默听着,心底涌起莫名的悲哀,我开始心疼这个还有点陌生的男人。
“在认识待言之前,我没拍拖过,所以,我很珍惜这份感情。”莫妮笑了笑,有点害羞的样子。我点头,有经验的女孩不会轻易因为这样的故事,就去心疼一个第一次见面,有了点年纪又自称受过打击就游戏感情的陌生男人。_Sexjk.com
想和他厮守一生
两个月后,待言要回武汉帮他的一个亲戚打理生意。我觉得很伤心,陪他在深圳的街头逛到深夜。晚上,在待言的执意要求下,我和他发生了第一次关系。当时我问他,我会不会在他身上赌输,他抱着我说他爱我,他一定不会辜负我的。
2004年3月,在待言的多次要求下,我也到了武汉。我们全部的生活来源都只靠待言的那份工作。生活虽然清贫,但却充满了幸福。我受到了待言无微不至的爱与呵护。每次逛街,他都会给我买好多名牌衣服,自己却从来不买,可我记得以前在深圳他是最喜欢穿名牌的;每天早上,他都会打开我的钱包,看我的零花钱是不是够,如果不够,他会从自己的钱包里拿钱放进去,直到我的钱包变得比他的鼓。他说看见我开心,他自己心里也觉得甜蜜。就在那一刻,想和他厮守一生的念头占据了我的心,我憧憬与待言在一起的将来。
“一涉及到将来,我的心就慌了。待言天性散漫,对工作也不是很尽心。一个星期他只有两天是准时上班的;他爱打游戏,每天不玩到半夜两三点不罢休。从前我不觉得什么,现在,他是我决定托付终身的人啦,如果还是这样沉溺游戏,那我们还有将来的幸福生活吗?”莫妮急切地说着,眉毛蹙在一起。
为了改掉他那些坏习惯,我每天都监督着他的一举一动,要他上进。可是他却不明白我的苦心,反倒烦我干涉他太多。后来,因为这一类事件,我们隔不了两三天就会吵上一架。因为吵得多了,彼此都觉得疲乏。我决定回深圳去缓解一下心情,顺便也给他一个反省的机会,让他在孤独中能够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我知道我没有很多钱来让你过好日子,但我会好好爱你的,留下来行吗?”我不忍看他殷切的眼神。“不是钱的问题,是我们的生活态度问题!”我说。”说到底,你这不还是要找个有钱人吗?“待言的眼神中添了轻蔑。
说到这里,莫妮的眼眶红了,她用手指压着额头,眼睛藏在掌心里。片刻,她抬起头来,用力吸了吸鼻子,她说对不起,眼帘却未抬起。
拖着包,带着满身的疲惫和一颗受伤的心,我离开了这个给了我短暂幸福也给了我忧伤的城市。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因为,我爱的男人还在这里。回到深圳,我才知道自己已经怀了待言的孩子。
在痛与疲惫中挣扎
我被吓坏了,我还没做好当妈妈的准备,而且我有先天性心脏病,生孩子很危险,何况,在深圳这个快节奏的地方,一个女人要想生存,带着个孩子绝对是一个负担。再三犹豫之后,我还是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待言都36岁了,也该有个孩子了。可是,我需要他的承诺和肯定给我勇气。
我给待言拨了电话:“我想把孩子拿掉。”“嗯。”他在电话那头轻声地吐出一个声音。“嗯”代表什么?肯定?否定?还是不置可否?我没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莫妮眼光有些迷离,她想不明白,待言为什么是这样一种暧昧的态度,她沉思了半天,忽然笑了:“当天晚上,他住在深圳的家人竟兴师动众地赶来看我了。他妈妈拉着我的手,要我一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原来,他是想要这个孩子的。”
可是,很多天过去了,待言却连电话也没来一个。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不亲口告诉我他想要这个孩子。两个月里,我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奔走于深圳的街头,做市场推广,我不能停下来,因为待言没有给我和孩子未来的意思,我还得靠自己。体力上的辛苦对于我来说,其实不算什么,我痛心的是他自己并不关心我和我身体里的孩子,他顶多只是让家人问候我一下而已。
孩子越来越大了,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医生劝我尽早打掉,我依旧迟疑。其实我一直在等,等待言对我说他要这个孩子,我愿意冒生命的危险给他生一个孩子,可是他没有说。
又过了两个月,我去了医院,因为我再承载不起这个孩子了,包括我自己和他那还未见世面的未来。孤单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我的心彻底陷入绝望了。
手术在经历了种种痛苦之后结束了,我被掏空了,从身体到心灵,我开始恨这个叫待言的男人。
8月23日,是我的生日,他打过电话来,问我还有没有复合的可能。想起自己所经历的痛苦,我断然地说“没有!”那头,电话轻轻地挂断了。我想从此将他赶出我的心灵,我的脑海,我的生活,可是,我找不到忘掉他的办法。我的生活还是在痛与疲惫中挣扎。
“在网上,我碰见了待言从前的一个朋友。”莫妮的肩耸了一下,一颗眼泪掉下来,“他说待言整个人变得更加潦倒和放纵自己。”莫妮脸上爬满泪水:“我心疼他……所以,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