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我的双飞经过 别太深伤到孩子
03 笑容下的秘密(五) 「这些妳以后就会知道了啦。」徐佳颖拍拍我的头,像是安抚一个不知世事的孩子。「我先去帮羽涵拿便当,妳也準备一下吧,已经中午了。」 没说我还没发现,真的已经中午了,看着徐佳颖渐渐走远的背影,我拿出我事先準备好的御饭糰,(推荐资讯:乱伦文章,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一样是因为不想思考午餐要吃什么,所以我习惯买早餐的时候顺带再买一份当成午餐,可虽然是这样说,不过有时候也还是会羡慕那些能带便当来学校蒸饭的同学,总觉得他们的样子看起来好幸福、好快乐。 「今天该不会又是蛋包饭吧?」看着徐佳颖手里提着两个便当走来,跟涵说话的样子,我不禁又羡慕了起来,默默咬了一口饭糰,听着他们的对话。 「噢,不是喔,你猜错了。」涵用充满幸福的眼光说着,接着轻轻打开便当盖,但因为便当太烫,让她的手往回缩了一下。「今天是妈妈的爱心便当。」 「好幸福喔,有妈妈的爱心便当欸。」徐佳颖充满羡慕的眼光看着涵的便当,然后主动帮她把便当打开,让我不禁觉得他是不是有铁砂掌,怎么可以徒手打开刚蒸好的便当,然后还一点事都没有。「话说妳昨天做的蛋包饭,还真的不是普通的鹹,差一点就被妳谋杀了。」 听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昨天看到涵跟徐佳颖交换手中的便当吃,那一时我还以为是他们两个拿错便当所以要换回来,原来是涵自己做的蛋包饭太鹹的缘故,想想其实觉得徐佳颖难得这么有绅士风度,还乱贴心一把的。 「唉呀,就别这样笑我啦,谁叫昨天我妈刚好不在家呢,我只好自己来啦。」涵不好意思的笑了,样子甚是可爱。「还说呢,你的便当不也是妈妈做的吗?」 妈妈?咦,这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上次吹泡泡那时候是我误会了吗?该不会事我想像力太强所以脑补过度,导致一切与现实严重失真吧?唉,就说了人真的不能想太多嘛,看看现在出包了吧,可是既然不是我想的那样,那真相究竟是什么? 「没有啦,这个便当是…」我张开双耳尽全力的想知道真相,深怕错过了什么重要情报,但因为刚好广播的关係,我没有听清楚接下来徐佳颖的回答,可我看着他的表情,却顿时有种会听见我害怕的事的预感。 他的表情太过开朗,开朗的令我不安,我真的很害怕听见别人痛苦的、悲伤的经历,就算对于本人已经是过去式,还是会对我造成一点冲击,毕竟我是个同情心太过氾滥的人,也因此每当触及他人悲伤的往事,我总是刻意忽略,假装充耳不闻,不愿了解也不想真正了解。 看着徐佳颖开朗的神情还有涵领悟的笑容,好像在聊着什么很快乐的事,让我顿时也想加入搅和,说不定预感只是预感,所谓预感就是不一定是真的,也不见得会发生,所以这一切都只是我多心了,或许从头到尾就只是一场误会吧? 「你的便当是妈妈做的吗?」看着徐佳颖和羽涵聊完天转回身,我忍不住好奇的开口,鼓起十足的勇气问着,一边咬着我(推荐阅读:姐弟luanlun,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的饭糰,一边静候他的回答。 「妳说的是现在的还是以前的?」徐佳颖看着我的双眼十分镇定的回答,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好像是在说着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自然而且日常。 我满是疑惑的看着他,不懂他话里所说的涵意,什么是以前的什么是现在的,停下了手边的动作我专注的想着,却怎么样也无法理解,心情複杂的我凝望着徐佳颖,看着他阳光的笑脸,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我的心随着那波动的情绪隐隐作痛着。
03 笑容下的秘密(六) 徐佳颖,你有心事要说啊,什么都不讲,而我也什么都不知道,那究竟是谁告诉我如果有心事可以向他倾吐的?是谁告诉我有心事不要闷在心里要说出来的?那你又为什么要故作坚强?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能不能让我了解你真正的想法,不要什么事都放在心里,我不懂、我不明白,这样用笑容掩盖一切,你的心就会比较不痛吗?我知道,我是最没有资格对你说这些话的人,因为我也同样的包裹住自己,隐藏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但这一次不一样了,因为有你还有涵,我决定放手一搏,我开始学习相信,开始尝试走出过去的伤痛,就算会跌个粉身碎骨,我想我也已经无所谓了,这一切只因为有你们,只要有你们,我就觉得我可以什么都不怕了。 可是在涵的面前你故作坚强,而对于我你也还是故作坚强,如此故作坚强的你,究竟什么时候才有真正释放自己压力的时候?喜欢你、我想我喜欢你,但我却一点都不了解你,一点都不了解你所以我什么忙都帮不上,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帮上忙,我不能说一切都会过去的,因为我懂那是不可能过去的,曾经在友谊里受伤害,曾经嚐到被背叛的痛楚,对我来说那是永远抹不去的伤痛,正是因为无法抹去才又更显得残忍,残忍的令人无法负荷,想起那样的痛我的身体不禁又开始颤抖,害怕、畏惧、泪水一哄而上,到达即将一泻而下的临界,我强压下那份崩溃似的情绪,镇定的望着徐佳颖的笑脸,眼神夹带一丝怜悯,但我从来都知道,这个时候他想要的却永远不会是怜悯,更不会是我的无助。 最终,我放弃了探问,放弃了最后击垮撒旦的任何可能,放弃了解他曾经的悲伤,此刻压抑着悲伤情绪的他,却是我从来没想过会看见,也永远都不想看见的,我宁可他一直都是那个挂着坏笑的邪恶撒旦,而不是现在看起来一脸压抑的他,就算我常说他是撒旦,但难保撒旦也有崩溃的一天,倘若哪天有个万一、万一他真的情绪失控,万一他崩溃的对我大哭大吼,我该怎么办?而且是谁说撒旦不能有伤心事,是谁规定撒旦不能难过,就说是撒旦了就代表他一定有不能被发现的一面吧,而且如果哪天被我不小心发现,发现他压抑之下的种种,发现他不是我想像中的那么坚强,那么我这样喜欢上的他,还会是我所以为的他吗?如果笑容是一种伪装,那我喜欢上的他是不是就不再是我眼前的这个他了?不再开朗笑着的徐佳颖、不再愿意逗我开心的徐佳颖、不再想把我拉出自己世界的徐佳颖,这样,真的会是我想要的吗? 整个下午,我依然心不在焉,或许是一时间受到太多刺激的关係,导致我连课都没有完全听进去,只是不断想着徐佳颖的曾经、徐佳颖的过去、还有关于徐佳颖妈妈的记忆,更重要的是我好像喜欢他,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他,全部的事情都有关于徐佳颖,全部都无法分隔的嵌合进我的日常,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不容忽视,我就说只要遇到任何关于他的事情,撇开让我方寸大乱不说,连行为举止也跟着受到影响,就这几点看来他还真的是一个影响力十分显着的撒旦,无庸置疑。 轻轻的叹了口气,我望向窗外阴雨绵绵的天色,有种山雨欲来的徵兆,听气象预报说这几天会有一个颱风登陆,虽然只是中颱轻轻扫过,但因为这里是新竹的关係,风更是肆无忌惮的颳着,穿透树丛间发出一阵阵呼啸,彷彿传递着我的心声,灰濛濛天色恰巧呼应我现在的心情,郁闷不安却又飘忽不定,究竟要到何时才会晴朗起来呢?我茫然的垂下头静静期盼雨过天青的时刻。
<p>04 白天不懂夜的黑(一) 夜已深,夜的寂静啃食着我的意志,任由无尽的黑暗攀爬上我的心尖,翻搅着我朦胧的睡意,冷清的令人难以忍受,辗转难眠。 忽然一阵凉意袭捲而来,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再度映现在我的脑海中,心痛的感觉再度缠绕上我的意志,越是清醒我越发体会这无可比拟的痛楚,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压抑许久的情绪一次释放出来,像水库洩洪似的滂沱,原来我以为我忘却,但并没有,反而一次又一次敲击着我的心,忘却,从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在我不想伤害任何人的前提下,想逃离那样黑暗的世界,却在寻找出口的同时意外将自己推入了另一个深渊,名为虚假的那个窟窿。 那是一段一去不附返的光阴,一旦跌入了就再也没有走出来的机会,更何况有些时候自己还毫无自觉。 或许我就是太过单纯善良了,一心只想让自己在乎的人离开那与我相同的黑暗,却忽略了自己或许才是那个最需要被保护的人,任由寂寞一点一点啃蚀我的心灵,信任,不是随随便便都能给的,但当时的我却被一时的温暖蒙蔽,相信了最不该相信的人,才发现那时失去判断力的自己是多么懦弱、狼狈,心越来越脆弱不堪一击,如今想起了那双不带一丝怜悯的目光,我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像是撕裂般的纠缠着我的睡意,很不幸的、我失眠了,一定是今天烦心的事情太多的关係,我乾脆的侧躺望向窗外被冷风肆虐摇摆不定的树影,就像我现在的心情,悬在平衡木的两端,彷彿随时会落下、破碎、凋零。 任由回忆攀爬上我的全身,在我肌肤上不断蔓延,当初的疼痛、孤单、失落开始一一回流,在我的脑海不断翻转,搅动着我的一切、我的心,我无力抵抗,但也已经无法抵抗,更无心再抵抗。 ?? 说来我也不懂,也真的不明白我究竟是招谁惹谁了,明明才开学第一天我就被推举为环保股长,而环保股长美其名呢是分类资源回收亦负责倒垃圾,但可惜实质上的意义就是负责处理同学们乱丢的垃圾,推举也只是说好听罢了,其实我心里明白的,那就是一种针对性的捉弄,大概真的是被什么人盯上了吧,实际原因我也不清楚,但平时我行为举止都安分守己的,或许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大概认命做一阵子的环保工作也就过去了,但我却万万没想到会演变成后来这副局面。 「唉唷,我还以为是谁呢,现在在这里做什么啊,是捡垃圾还是吃厨余?吭?」我抬起头凝视眼前这些平常以欺负我为乐的一群同学,而他们正不怀好意的瞪着我瞧。 说是同班同学我已经不敢恭维了,这个领头的老大是贺牧,说来好笑明明谐音听起来好似和睦,人却一点也不好相处,想当初我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他了,才会让他带头群起全班的男生来毁谤我,明明我平常做人和蔼可亲,既遵守善良风俗亦不作违心之事,也不会平白无故惹事生非,更重要的是我并不像他说的因为身为环保股长就蓬头垢面,说也奇怪我们班的男生是都没有判断能力了吗?别人随便挑拨几句就信以为真,是都不用经过查证的喔?如此好唆使,想必也是不会有多大的判断力才是。 决定无视眼前那道不怀好意的视线,我继续低头整理班级的资源回收项目,只要装作没看见就好,反正等一下他们就会自讨没趣识相的离开,我也可以不花费任何一丝心力解决这突如其来的麻烦,也已经不是一次这样了,对于这频繁发生的状况,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最好的方法。 「唉唷,翅膀长硬啦,敬酒不吃想改吃罚酒了是吧?竟敢不理我们老大,欠教训啊!」现在讲话的这个人是贺牧身边地位最高的小弟,同样恶劣的毫无判断能力,也是我们班的同学,话说他的名字更是有趣,叫做俞岳,想想还真愉悦啊,反正都是欺负我的人不足挂齿,听过笑过就算了,平时这样被冷嘲热讽也早就习惯了,偶尔挨点皮肉痛,事情也就过了,能忍一点是一点,这对我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不足为奇。 微微抬眼侧眼瞥了一眼贺牧狰狞的脸,我继续做着我该做的工作,始终不想理会那些人的恐吓威胁,并不是不害怕,而是就算内心颤抖也要尽力逞强,越是让他们看见那份脆弱,他们也只会更变本加厉而已,越是理会下场只会更惨,既然都注定要被这样欺负,我只想做往能够减轻事情重量的方向走,无视确实是目前我所能做的上上策。 「兄弟们,给我打。」由俞岳发号施令,一群人冲上来开始对我拳打脚踢。 一群人这样欺负我一个女孩,路旁的人经过看见,却对我漠不关心,不是冷眼旁观就是不理不睬装作没看见,大概也没有人想惹祸上身吧,也是,世界上哪里存在这么有正义感的人呢?又有谁会愿意铤而走险,只为了对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同学拔刀相助?因此我对人性完完全全的失望,也罢,习惯了、我已经习惯了,不停的用这样的话语说服自己,我蜷缩着身子任由他们的拳头一拳拳的打在我身上,一脚脚踹在我身上,默不吭声。 习惯,不代表我坚强,习惯不代表我不痛,看着学校回收桶对面的墙我发着呆,疼痛、但早已经不仅仅只是单纯的皮肉痛,更多的是对人性的失望,对这漠不关心的态度彻底失望,深深的痛环绕我的全身、我的心,我不坚强、并不坚强,望着眼前那面白墙我低语,我不坚强,泪水缓缓滑落,滴落我的掌心,我的泪珠与血丝融合在一起、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