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没有婚纱的恋情(从恋爱到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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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佳是个挺体面的女孩儿,因为她有个体面的家庭,一份体面的工作,虽不是天生丽质,却也肤如凝脂,弱柳扶风。但就是这么一个体面的女孩儿,却经历了一段不怎么体面的“孽恋”。
她和那男人是在一个朋友聚会上认识的。他见到亦佳后就对亦佳的朋友说我一定要和她交朋友。亦佳的朋友转述给她听,她开玩笑地说告诉他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朋友
也直打哈哈,觉得他们简直就是焦大和林妹妹:他是个模具工,且有过一段婚姻;而亦佳呢,是个爱到“红蚂蚁”、“大风车”消磨时间讲究品位的文化女孩。后来那男人果然给亦佳打电话,亦佳说做个普通朋友可以,要想拍拖,别想。于是两人开始了交往。
那段时间亦佳神采飞扬,气色极好,我和她在一起时,那男人总会与她联系,有时亦佳也会让他来接,于是他就立马飞车过来。总之亦佳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备受呵宠的小仙女。
时光过去了一年多,亦佳突然沉默起来。问她,才知道这一年多她竟爱上了他,圣诞节前她跟他摊牌,要和他结婚,否则她就消失。谁知那男人听完二话没说扭头就走,先兀自消失了。
亦佳是个专情的女孩,自那男人消失后终日躲在家里,萎顿不已,始终不明白那男人何至如此。我对亦佳说难道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真是零吗?那男人根本不想结婚,他是得到你不嫁给他的承诺之后才跟你在一起的,你现在说要和他结婚,他能不脚底抹油吗?你知道什么叫对症下药吗?他曾被感情重创,疗伤止血的药也必须是感情,你就是这剂药,而不是他生命的全部。
尽管亦佳不能接受我的观点,但后来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她实在捱不住相思的煎熬,在一个周末的早晨主动和那男人联系,从此林妹妹就成了焦大的奴仆:他支使亦佳干一些诸如寄挂号信啦,到商店挑个裤脚之类的事,并且随叫随到,还总是一副冷冰冰君临一切的样子。
有一次亦佳约我出来喝咖啡,她神色黯然,苦笑着对我说为了能和那男人见面,或者只是听听他的声音,她已经没有了所有女孩子的自尊。有一次他们吵架,那男人咆哮着叫她“滚”,她说我就不滚,那男人沉默了一分钟,然后咬着腮帮子骂了一句:你这个婊子养的。亦佳语气平静地说你终于承认你是个嫖客了,说完就施施然扬长而去了。过马路时她暗暗祈祷:天啊来辆车把我撞死吧。她不停地发抖,脚发飘,心口发堵,心灰意冷的感觉像蛇一样在血管里阴森冰凉地游走。
晚秋的风把她的长发吹得凌乱不堪,有几缕被眼泪打湿了冰冷地贴在脸颊上。好在这时天下起了雨,人们看到的是一个惹人怜爱的雨中漫步的女孩,而不是一个神情怪异的精神病人。
亦佳不过是个普普通通“恨嫁”的女孩。其实婚姻的红地毯铺就在每个女孩子的脚下,但不幸的亦佳,只要她还和那男人在一起,婚纱就永远是天边一片美丽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