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男友不止我一个女友(网恋男友有女朋友了)
时间:10月9日 方式:QQ聊天 倾诉人:冰儿 性别:女 年龄:26岁 职业:公司职员 记录整理:涓子
点开冰儿的空间,里面有很多她的照片,照片里的她是一个时尚女孩,长卷发,小圆脸,笑容甜蜜。然而她的日志却细腻,敏感,每篇都充满了哀伤——
1.网上爱人消失了
从今年7月到现在,那个熟悉的ID账号就再也没有显示过登录。QQ上,MSN上,熟悉的头像也没有亮起,手机停机,座机没人接,我的网上爱人——一刀,就这样消失了。
我整夜整夜无法入睡,我向众多群友发布站内短信,希望他们能给我一点关于一刀的消息,但收到的回复却令我心凉。“冰儿,忘记他吧,何必寻找一个真心想躲开你的人”,更有一条特别留言,让我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还记得我吗?我是当初骂过你们的霓裳,我不是来看你的笑话的,我有一个故事,你想不想听?”
我问她,“是关于一刀的吗?” “是”,我说,“那我在MSN上加你吧,我们再约时间聊。”
在等待霓裳上线的这段时间里,我无法集中精力做任何事。我像头被关在牢笼中的兽,焦躁不安。妈妈喊我吃饭,我说不想吃,她跑上来摸我的额头,掉下了眼泪,“你这孩子是不是得了失心疯,这样不吃不喝糟蹋自己,你病了我怎么办?”爸爸坐在一边抽烟,气得手直抖烟灰簌簌掉,“你让她去!饿死了也不值得同情!”
父母是强烈反对我和一刀谈恋爱的,他们不允许他们的宝贝女儿抛掉徐州的一切,去一个陌生城市跟一个陌生男人过不知根底的生活,他们对网络爱情持强烈怀疑态度,即使是我把一刀的身份证、工作证等复印件拿来给他们看,他们也要说这是假的。
爸妈想不明白,他们为我介绍了那么多相亲的男孩子,我的身边也一直不乏追求者,为什么我会对网上的这个男人如此痴迷,他们永远也理解不了我的感情,他们对这段感情只能限制和打压,可我是绝不会屈服的!
2.与网友一见钟情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像我一样,从小到大,生活在一种刻板教条的制度之中,父母的呵护是无微不至的,但也是泾渭分明的,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不能,全部规定得清清楚楚。比如,放学以后,绝对不允许在外面玩耍;学校组织的外出游玩活动只有市内的能参加,市外的则不许,同学自发组织的活动一律不得参加;下班后如果有应酬,必须提前告知家里等等。
爸妈认为我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他们要用他们的羽翼永远保护我,说出来可能无人相信,一直到了高二,我还天天与父亲或母亲同睡,因为我怕黑。
从小到大,我的好友屈指可数,每年,父母为开阔我的眼界,都会带我去旅游。我爱旅游,爱那种游走在山水间的从容自在,但我从没真正拥有过一份自由,不受父母干扰的自由。
上班以后,我成了标准的宅女。每天就是家里和公司两点一线,吃完晚饭,我就上网,看书,听音乐,最大的爱好,是在驴友团聚的窝里,听那些驴友们讲天南海北的故事。
一刀在那群驴友里算是个活跃分子,他的文采很好,写的游记生动有趣,拍的照片也别具风格,在驴友中,是颇具号召力的。正是由他提议兼牵头,驴友们的聚会选在了中间城市,徐州。
那天的聚会我也去了,那是我第一次对父母撒谎临时加班。来自天南海北的十几个驴友见了面,我一向不善于与人交谈,所以就躲在角落里倾听。
一刀是最后一个赶来的,他一推门进来我们都被镇住了。那种夺人的气质,就像某本书里形容的,“一根火炬被拿进漆黑的大厅”里那样醒目。
一刀的文章写得好,却跟我一样不善言谈,他坐在我旁边,淡淡地听那些网友们高谈阔论,却细心地给我斟茶倒水,当我们视线相遇的时候,他微微一笑。
“我组织了这场聚会,现在却像一个局外人,这是不是很可笑?”一刀说。
我为他的接近而心跳。我说,“有时候人是这样的,外界越热闹,内心越孤独。”
他笑,“孤独的人都是可耻的,”又接了一句,“不过幸好有你坐在我身边。”
听了这话,我的心,就像黑暗中划亮了根小小的火柴。我第一次,因为这种感觉而觉得内心幸福满溢。
3.热恋时的私奔
驴友们在徐州只聚了一天就各奔东西了。那一天里,我带他游览了云龙湖、龟山汉墓、楚王陵,黄昏时分,我们已是手牵手,吃完夜宵我送他到酒店楼下,在惊心动魄的激动和茫然中,我有了人生的初吻。
我送一刀去火车站,我们约好,网上再见。一刀一上网,就在群内发了一个帖子,“徐州爱情,如此美丽”,他不吝啬地将所有的溢美之词都送给了我,大家一片哗然,纷纷跟帖祝福。当然,也有冷嘲热讽的,霓裳当时就留言,“千山万水都是情,不差徐州这一座”。那时的我哪管别人说什么,从此,我们开始了电话传情,网络续爱。
断断续续,我开始了解网下的一刀,他比我大两岁,是从农村考上大学后留在苏州的,家里很穷,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在读书,他读的是工科,却爱好摄影,只不过,学摄影需要很多钱,他的工资远不足以支持他的这个爱好。“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却梦想赢得天下,这是命运给他最残酷的惩罚。”这是一刀常对我说的一句话。
聊得深了,爱得深了,短信和电波又怎能满足想要见他的愿望。爱,就是想看到他,想听到他,想抱到他,就是昏了头,什么力量都无法阻挡。
我知道,我想谈恋爱,必须首先过父母这关,我告诉爸妈,我网恋了。父母的表情就像是看见了洪水猛兽,“你疯了!”
无论我拿什么证明,父母都不相信一刀,绝不允许我搞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绝不允许我出徐州。我屈服了,给一刀打电话,我哭,他也哭,他说,“宝贝,你来陪我好吗?你说过的,我们一起在苏州买房子,你要相信我会对你好的,我们一定要相爱,要让你爸妈看到,证明他们错了!”
第二天在办公室,我接到一刀的几十条短信,“你会来吗?来苏州!”鬼使神差一般,我找经理请了假,连换洗衣物都没带,就直接买票上了火车。当火车缓缓驶过南京长江大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是第一次如此大胆地反抗父母。
一刀在车站接我,放下行李,他带我去吃饭,我们牵手漫步,一刀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抱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一刀带我去旅馆,我们一直聊天到深夜,我越来越紧张,对男女之事,向往而又觉得害怕,一刀却一笑,起身告辞,“夜深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尴尬的是,第二天,可能是太过激动又加上水土不服吧,我失声了,只能干瞪眼和乱比划。一刀被我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我越说不出话来,他越要讲些气我的话来逗我,我只有放弃淑女姿态,在苏州的街头对他拳打脚踢。现在回忆起来,真是又好笑又温馨。
我的手机关了3天才打开,一打开,哗的一下,短信息就把收件箱装满了,全是好朋友们发来的,说我妈被我气病了,我爸正在家里照顾她,要我赶紧回去。
一刀二话不说,立刻买了票,把我送上了火车。我嗓子还没有好,还说不出话来,隔着车窗,看着一刀的身影逐渐变小,那场无声的嚎啕,花掉了我身上所有的力气。
4.激情渐去真相难明
我回到了家,妈妈的病神奇好转了起来。爸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完全没有过问我在苏州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什么都不跟他们说,我和一刀商量,想把工作辞掉然后去苏州和他相会。他同意了。
于是,我开始着手研究苏州的求职意向,投递了好几份简历,一刀也在那边帮我找熟人介绍工作,只是一时半会没有合适的。因为一心想走,对自己现有的这份工作难免有所疏漏,对领导也没那么收敛,一顶撞,一生气,我干脆把工作也辞掉了,回家收拾行李,又准备走。
听到我辞职要走,我爸平生第一次动手打了我,我妈扯着我又哭又闹,“你拿你自己的命在赌博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你。”
我爸抢过我的手机,给一刀打电话,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他们不让我上网,不让我接电话,还拿走了我的身份证和所有的钱。
我只有去找我的闺密,可她也不支持我,“你们网恋半年,见面一次就能决定相守一生?他的条件也不好啊,还喜欢玩摄影,那以后你跟着他,不是要穷死?”说归说,她还是借了我一些钱去上网。
被我爸妈骂了以后,一刀态度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变。我找他,他不理我,要么敷衍,我告诉他我辞职了,他说,“你辞职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他我想去苏州,他说,“你要来,那是你的事,但我是不会见你的。”
就这样,断断续续,我们扯了两三个月,从7月开始,我再也找不到他。而因为爸妈的关系,我也无法买到去苏州的车票,不过,他们不再反对我上网,因为他们也想知道,一刀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霓裳终于上线了,她跟我寒暄了两句,就开始源源不断地发一些QQ聊天截图给我看,那个号码我再也熟悉不过,从内容来看,一刀是和一个女人在热恋,在争吵,在甜蜜地和解。里面提到了我去苏州找他的事情,一刀说,“那只是一场爱慕的游戏,”他形容我为“白痴傻女”,说自己,“怎么可能找一个跟自己一样一无所有的女人。”
群里那么多的女爱慕者,自己掏钱跑到苏州找一刀的不止我一个,霓裳也去找过他,他们,也曾相爱。
这就是霓裳告诉我的真相。
我的脑子里一团乱麻。一刀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他是个骗子吗?可我并没有损失什么啊,要说我自己去找他,自己辞职,那也是因为我自愿的,说到底,他也只是没拒绝而已,我陪他玩了整整一年的感情游戏吗?从他的投入看,也不像啊。
我又一次感觉到了在苏州火车站时的那种无助,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人抽空了。真相,我无从了解,也不想了解,我只想,狠狠地给自己两个耳光。(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记者手记
识别骗子与坏人
他是不是现实里的骗子?
不在于他对你说了什么,而在于他对你做过什么。他是不是骗子,还要参考他是怎么对别人的。如果他对很多人和对你一样深情,哪怕他是一个情圣,对你,也是一个大骗子。
这样的故事,为人父母者应该多看看。每个叛逆的孩子背后都有一对家教异常严厉的父母。他们对孩子期望很高,有着若干的规范,不知不觉把孩子养成了温室里的花朵。
而被父母束缚了多年的孩子,对外面的世界更加充满好奇,充满了走出去的欲望。这些欲望大过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警惕性。一有机会,他们就会像发疯一样去释放自己的自由。也是潜意识里对家长过于约束的报复。大多数的网瘾、网恋、早恋无不与此有关。
真的为孩子好,不是看住他们害怕他们遇到骗子和坏人,而是像朋友一样陪伴在他们身边,教他们去识别骗子与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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