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一月 我又搬回前夫家

离婚后我想儿子回前夫家,吃饭时他妈说一话,我抱着儿子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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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父亲规定了的婚姻

  1986年,我23岁。当时父亲安排我在一所电大上学。

  在我的婚姻甚至感情世界里,我觉得必须要提一下我的父亲。母亲早逝,父亲独身半辈子,拉扯我们四姊妹长大。

  父亲退休前是一所小学的校长,同时也是区里的政协委员。他虽然对子女严厉,却是一个一直保有雅好的老人———痴迷围棋。他有不少棋友,况伯伯就是其中之一,他常来我家和父亲斗棋。况伯伯是父亲的恩人,好几次我都听他跟况伯伯下棋时说:“老况,我家老三和老幺你看谁合适给况野做媳妇儿,咱们两家也把这世交变成姻亲吧!”

  三姐看来并不想嫁进况伯伯家,刚刚工作一年就结婚了。剩下做况野媳妇儿的人选自然是我,父亲曾有意无意地暗示过:我的婚姻伴侣只能是况野!父亲把这段婚姻看作是他最后的报恩。

  我就读的电大地处鱼龙混杂的背街敝巷,学校门口常常蹲着打光胴胴留寸头叼香烟的男人。那些男人不是学生,而是背街里的居民。晚上下课,我总是混在一大帮女生中走出校门,然后远远地躲开那些上下打量你的眼神。

  一天,一个戴墨镜、留寸头、叼了半截香烟的男人忽地站到了我面前,把我吓得不行。“还认识吗?”我不经意间瞟了一眼,我嘴里不禁蹦出一个名字———“况野!”况野初中去合川当了住读生,来我家的回数越来越少。

  况野也在上电大,当时这是一种风潮,不过他跟我不同校。自从那次碰到我之后,他常常来找我玩。那时候,同班有个男生在追求我,每晚下课都说送我回家,我知道况野在外面等我,推了好几次终于有天没推脱,被况野看到了。况野什么也不问,上来就对着男生一拳。“谁跟你在一起啊!”我气哼哼地走开。

  况野说从小就对我有好感,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这事最终被反映到两所学校,之后的结果是———两家父亲决定———我们俩开始谈朋友,26岁就结婚,不可更改。我们就结婚了,因为被他的真诚打动。

  他有严重的疑心病

  婚后一年,女儿出世,这段时间,我享受着在我记忆中最让我踏实的那个丈夫。他虽然不太会哄人开心,但他母亲赶来照顾我,让我这个从小就没享受过母爱的人十分感动。

  但是很快我注意到,况野很直,不太知道去考虑别人的感受,但归根结底还是个特别单纯的人。这让我心头暖暖的,认为自己没选错丈夫。

  女儿3岁生日过了没多久,我接到电大同学的电话。同学埋怨,为什么给我家打了几个电话通知我开同学会,可我却没去。

  我质问况野时,他笑了笑,说那些人也不重要,只要我安安心心跟他和女儿在一起就行了。然后,他拿出一个信封,里面装着去桂林的机票。我当时很感动,也没考虑哪来那么多钱(当时国内旅游刚刚起步,价格比较高昂)。后来我知道了,他上班的工厂破产了,这笔钱是他买断工龄的赔偿金。

  在桂林旅游,我偶遇新单位的办公室主任。异地见到新同事,我会显得主动和热情一点。巧的是,这位主任刚刚离异,一个人出来散心。见我嘘寒问暖,他也显得很感激,于是在桂林我们俩常常约了晚上出去逛夜市。本来我叫上了况野的,不过他懒得动,于是就在宾馆看着睡觉的女儿。

  有次,他拉着女儿看见我正和那位主任并肩往回走。回到宾馆后,况野情绪激动地嚷嚷着要我说清楚,是不是到这儿来会情人了。况野说他把买断工龄的钱拿来完成我一个心愿,没想到我这样对他。我看到况野的眼中燃着怒火,而且当时已经有人在围观了,我当晚一个人来到机场,说什么也要搭第二天头班飞机离开。

  这之后,况野开始每天向我伸手要钱,丢了工作的他显得十分灰心。这我还能够忍受,可况野私拆我的信件,并且在我有了手机之后私自翻阅我的短信,却让我无法忍受,他的疑心太重了。

  此后,我时不时都在考虑要不要跟他离婚。但当我看着已经读高中的女儿和那套花光了我所有积蓄的房子的时候,我明白,现在离婚不太现实。

  花光我积蓄的房子致离婚

  我们的矛盾最终爆发了,导火索就在那套花光我积蓄的房子。

  我父亲过世后,我和他一直住在以前我父亲学校分的那套两室一厅的房子里。后来况野的父亲为我们争取到一个集资房的名额,我很高兴,自己能住大房子了,不过看得出,公公实际上有点补偿我的意思。他似乎知道我们过得并不幸福。我也感觉得到,他们和儿子的关系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搬了新家,我们请两边的家人来吃乔迁饭。大家都赞叹我主导的装修很成功,公婆甚至有些闪着泪花说辛苦我了,但感觉况野心里十分恼火。这几年,他当过超市的采购,干过小区物业,也当过几天驾驶员,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况野是一个自尊心极其强的男人,他觉得自己以前引以为荣的工厂会计工作永远不会有了,他一直认为自己的一家之主地位也渐渐旁落。

  这天的饭桌上,况野他妈问他养老保险续缴了没有,况野不知道哪来的无名火一下把手里的汤瓢丢向自己母亲。老太太额头出血了。我们一桌人大惊,然后我二姐夫一下拍案而起:“小况,你还有没有人性!”况野立马吼了起来,说所有人都瞧不起他,而且还边嚷边扬起一个塑料凳子丢向二姐夫。军人出身的二姐夫,两拳打得况野站不起来。这事让我坚定了离婚。

  况野当然拒绝离婚。在他看来,如果跟他离婚,那么我们共同拥有的一切我一个子儿都别想拿到。况野说我应该知道如果惹恼了他的后果应该是怎样的。

  想起况野的话,我就觉得剜心的痛。我做出决定———我什么都不要,女儿、房子、存款、股票,所有财产我都不要,我当时唯一想的就是趁早离开这个20年前错看的男人。我们办了手续。

  我只能选择回去

  我没了房子、没了女儿,我什么都没了。我搬到了二姐家,尽管女儿告诉我凭什么要乖乖搬走?

  二姐他们每天劝我一定要跟况野打官司,不能把自己搞得这么惨,我真的没心思再继续耗下去。我今年46岁,女儿也快20岁了,我不敢再想象能遇到第二次婚姻。

  我上班在沙坪坝,二姐家却住在南岸。每天上班我要提前两个多小时出门才能勉强不迟到。而且来到二姐家我为的就是能够活得轻松点,不再听到况野这个名字。可二姐、二姐夫,包括侄儿都天天劝我一定要拿回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

  是的,我感觉到了害怕。我大半生奋斗的一切全都砸到我的房子、存款、股票上去了,现在一分钱都不属于我,全被我前夫占有。一天,我在街上远远地看到了之前离异后对我颇有好感的办公室主任,人家已经结婚了,并且开着车载着妻小十分幸福。我不禁躲了起来,我怕人家叫我,更怕触碰任何幸福的感觉。就像那部电影的名字一样,老无所依!我现在已经无所依靠。

  这时候,况野哀求了。他给我写下上万字的悔过书和保证书,保证一定好好对我、保证不打骂我、保证努力去找工作、保证不禁锢我的生活。当然,况野的决心我相信,不过我怀疑的是他有没有做到的能力!

  最终,我还是答应了况野的请求,离婚一个月后,我选择回去,只因为老无所依的痛苦时刻威胁着我,感觉实在比和况野一起生活更加恐怖百倍。

  梁小琴和前夫一起生活了20年,上个月最终离婚。梁小琴要求离婚的条件是净身出户,这意味着她大半生奋斗的房子、存款、股票都归前夫所有。一个月后,她害怕了,她觉得已经46岁的自己不能一无所有———老无所依的感觉吞噬着她。她决定回头,选择回到她熟悉的那个曾被称为家的地方。

  她大半生奋斗的房子、存款、股票都归前夫所有,她害怕老无所依

  自私、贪婪、自大……这些心理就像一团打不散的魔咒一样,时刻困扰着现代中国人的婚姻生活。

  怕自己的另一半出轨;怕自己在婚姻关系中处于被动;怕自己的自尊渐渐丧失;当然,最怕的是自己对自己没有信心!前三类怕一般人都会说出口、传播,然后成为自己博取同情的筹码;第四类怕,很多人都不在嘴上承认,更有人甚至都没察觉到自己在婚姻关系中的虚弱。

  梁小琴女士接受采访时说话的声音不时会出现颤抖,我不知道如今再度选择回到前夫身边的生活是否还困扰着她。她只是说“不知道”。实际上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受到了某种胁迫。他前夫况野这种行为某种意义上来看是对婚姻的一种绑架。况野已经无力维系自己的婚姻,选择毁掉妻子的后半生为要挟,我们可以看到况野的样子更像一个绑架婚姻的“恐怖分子”!

  虚弱、怨恨都是婚姻关系中会呼出的有害气体,不过作为婚姻双方还是要学会用正确的方式给你的婚姻“排毒”。理性地分开,实际上好过不幸地“苟延残喘”,一个绑架者的后半生你觉得会幸福吗?

离婚一个月后反悔,女子回家求复婚被拒,前夫 我好不容脱离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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